夏渺渺平静、宁然、带着何木安身上的沉稳看着众人:“董律师的话都听见了,以后有事多向身后的律师咨询,有什么好项目、投资计划、在外交友,甚至买些古墨字画,多问一句专家,总不会有错;还有从基金库里动用的每笔资金都要律师过账,由律师衡量资金该不该支出,告诉你们不能动的谁动了即刻冻结账户,不再参与基金援助没意见吧。”

“…”

夏渺渺很满意这种结果,就是对她们不太放心,平凡日子过久了突然来一下,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人面对突来的财富还能守住本。,何木安能为他们考虑到‘本心’是有心了:“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就做主,我婚后大家集体出游一次,去哪里给我个地点就行。”

韦小花搓搓粗糙的手,拘谨的看着大外甥女:“诶,听…听你的…”目光一丝不甘往上位散去。

“对,对,听你的…”众人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下意识的亲近夏渺渺,没人敢触主位上的苗头。

夏渺渺见状点点头看向何木安。

何木安点点头,渺渺的表现不越界不反弹很冷静,看不太出来她的想法,但处理这件事上摆的位置无可挑剔:“那就这样,我还有有一场会,失陪了。”何木安起身。

所有人瞬间站起来。

何木安习惯了这样的目送方式,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向外走去。

董律师紧跟其后,整个律师团依次跟上。

夏渺渺回过神,急忙道:“我去送送他,你们点菜,都这么晚了吃了再回去。”

韦小花赶紧接过尚尚:“快去…这里有大姐呢,不用操心…”

夏渺渺安抚好要跟的尚尚,疾步追了出去,骤然见他就在门口站着,外套搭在胳膊上,看着她,眼里有挥之不去的疲惫。

夏渺渺愣了一下,看着他,想起他想着该在大洋彼岸:“累了吧。”

何木安闻言,紧绷的心落回肚子里,率先抬步向外走去。

夏渺渺跟上,走在他身侧,有些超出情理之外的惭愧:“让你费心了。”

何木安脚步不停:“事情因我而起,否则他们不会找妈麻烦。”

夏渺渺因他的称呼看他一眼,又直视前方,她家亲戚或多或少有不好的一面,但当年也是真帮过她们的,本质不坏:“那你也做到很多了。”

夏渺渺就是在另一件事上觉得愧对他,时间太短,她没有准备好迎接另一份好意,现在看来,结婚这件事是她想的太草率,现在完全超出她的认识。

突然发现非常对不住何木安,她该更理智一些,想更多一些,而不是用自己井底之蛙的见识揣测别人,最后闹成这样的局面,弄的自己连回报都撑不出分量,再没有比她现在更尴尬的事。

何木安站定,两人已经走到酒店门口:“我一会有个会议要开,要赶飞机,如果你没事,可不可以送我去机场。”

夏渺渺向外看一眼,一排的同色车辆,在她们出现后,每辆车旁边都有个人恭敬的向他们致意,明明看起来像剥削阶级,还有点故作排场的意思,以前她都开始鄙视这种腐败了,可现在看着却觉的衬他相得益彰:“嗯。”

何木安看她一会,先一步为她打开车门。他觉得她可能没在想一些问题。

夏渺渺表情复杂的坐进去,动用自己所有的脑子,才没有问出更傻帽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娶我?像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女儿是她的就该结婚。那就是真有点喜欢她,还想过他们的曾经了。

夏渺渺反而坦然了,因为实在回忆不出自己哪点让他觉得顺眼。

印象当中,她有优点吗?不是她自贬,她就是阳光普照、性格再好配他也略微勉强,而且好像他也没有特别喜欢她的地方吧。

时间太久了,又有湛云,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车子开始缓缓开动,何木安降下中间的隔墙,车内形成了一个舒适的独立空间。

寂静的环境里,何木安下意识的就想像以前一样不说话,让她消化一段时间,看她今天的表现,她应该能消化的很好,他只要等着回来看效果就可,但想了想,竟然鬼使神差的开口:“你不用太在意今天的事,也别把今天的事想的太好,其实就是一种浸入方式,说来你也许还会不高兴,他们各自的子女以后上学,学的第一篇会是《规劝篇》。”

夏渺渺不解的看向何木安?有什么不妥吗?现在幼儿园开古文不是很正常?怎么突然又说这个。

何木安想笑,笑她想问题总往善意的方面来,禾木是做什么的?目的是什么?盈利的。何家又是多少年的家族?规则是为什么服务的?私人服务。

何木安从昨天到今晚,只眯了半个小时,看着她全然信赖的样子,不觉有点困,身体下意识的向她靠了一下,三分之一的重量压在她身侧。

夏渺渺没有拒绝的看着他,都要结婚了,她又不是少女,他又不是路人甲:“《规劝篇》怎么了?”

何木安心情骤然明朗,突然更想说话了。剥开伪装的外衣,尽快打破她心里的憧憬:“《规劝篇》是洗脑,从小灌输的一种臣服的思想,告诉他们,一切以何家利益为重,必要时奉献灵魂。”

“?”开玩笑的吧!累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懂?!这么跟你说吧,温家你知道吗。”何木安心情悠然,晕晕乎乎,靠过去五分之一的体重,身心放松,有点肆无忌惮:“他们家以给何家输送女主人起家,曾经有一任家主像你一样嫁给了我曾曾曾爷爷,那任爷爷把温家提为附属,温家的定位就是给何家输送主母,但曾曾爷爷没看上她们那代的女主人,慢慢的温家改为输送——”何木安骤然清醒,继而眉目肃然,他刚才在做什么?

夏渺渺又不是傻子,戳戳他:“输送什么?”说呀?

“咳咳——并不是每代家住都收附属家族,何家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在这个关系体系里加过人了。”

“我问你输送什么?”夏渺渺看着他,‘熟’就是有这点好处,想问什么问什么。

何木安觉得他该立即起来,板着脸给她来一个冷笑,她绝对就不问了,但他为什么还不起来:“跟我没关系,就是——女佣,温茉莉结婚多少年了,你别乱想。”何木安说的义正言辞。

现实是,温家会在何家出生家主之后立即生育同龄的女孩,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长大后,也必须先让何家当家主子挑,挑的不满意了,才可以她们自行婚配。

夏渺渺震惊的看着他,就是她没有乱想的那个意思了!

何木安干脆把头靠在她肩上,长腿在宽广的空间里伸张,舒服异常,欲盖弥彰果然没用:“你想说温家女孩怎么会同意,因为《规劝篇》、因为温家基金,因为家族荣誉,所有享受温家基金的孩子都会被教育灌输何家至上。”

“就算这个思想不可靠,基金是很可靠的。”毕竟当今社会洗脑不容易:“基金里的金额会越滚越多,温家历经四代女家主,基金里面金额高达十亿,这十亿从哪里来,从何家的强盛不衰而来,只要何家不倒,温家基金不倒,这就形成了利益共同体,为了维护这份可使家族长盛不衰的根基,他们首要任务是维护何家永不灭。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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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亲说这种制度了,其实不想解释的,因为是资本主义糟粕、是封建主义残留呀哈哈!大家看看就好,咱们是社会主义不谈这些,资本主义是谈这些的,所以大家当架空现代看,架的很空无考究。

还有就是言情小说吗,男主必须各种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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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略微跟不上趟的点头:“…一…一点点吧…但,她们在几代的积累中已经有自己的根基,可以放弃你们家了,自家的虽然少,但还是有!”不是吗?

何木安闻言,费力的看她一眼。

夏渺渺讪讪,她像白痴吗?!难道不该是这样,果断放弃那十亿,自家总还有一两亿,自家女孩以后可以自己做主,也有了以后的方向,管何家死活,为什么不放手?

何木安突然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愚蠢,但看着她真心实意的疑问目光,更欣慰她是用纯疑问的方式问,还不是用自己的思想代入温家,觉得温家就该那么做。

夏渺渺这个人就这点好,从不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

何木安突然又有点头疼,他家的她,还是不够硬气!“那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运作十亿带来百亿的回报,说扔就扔!“从哲学意义上来讲,人活在世上追求两样东西,社会存在感,社会认同感,什么是社会认同感,就是地位;从心理学上讲,人追求自我感,就是‘我’,‘本我’通过动作、声音实现存在感,就是…”

夏渺渺略高一头的看着他,你继续背:“你的意思是说我违背了人类哲学、心理学、存在学,上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聪明,还会背诵理解的,当年马克思哲学考了多少分?”

“…”

夏渺渺跃过何木安的头顶看向窗外,哎,何安说的有道理,她没有运作过那么一大笔钱,怎么能说别人放弃就放弃,万劫不复也不放手吧。

夏渺渺下意识的抬起手,半圈住靠在肩上的人,觉得身上压力挺大,她家不会以后也这个路数吧。她家生出夏小鱼那样颜值的就够费力了,还不是妥妥被淘汰的主,想想都揪心。就算她不同意走这条路,等她死了呢?难保那些想荣华富贵又没有本事的想这个损主意。

何木安身体僵直着,从手肘处传来的柔软漫不经心的真诚,她察觉到她做了什么吗?知道他不是尚尚吗?嗯——明白这个动作很对男人按理说很‘失礼’吗?

要不要提醒她,他只是靠一下,不是让她可怜一下。

夏渺渺担心了,她手臂下意识的用力把更向怀里的位置‘撮’一点:“我家不会…”

何木安更快的开口:“董家也是通过联姻进来的,但他们现在走的是实业;楼家是老太爷的兄弟,是靠本事靠过来的,但现在走的路线更难堪;全凭以后的规划。”她有没有发觉什么?比如‘手’。

夏渺渺手劲松了一点,她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自己在扶着他,看他人高马大的缩在她肩上…她觉得这样高难度的姿势还不如他自己坐着舒服,所以帮他一把。也是全凭自己。

何木安见她没有收回手,心落回原地,内心因为她的动作不停的分析背后的意义,她接受他了?在试着接受他?毕竟两人快结婚了,以她对渺渺理解,既然结婚了就不会想别人。

这样的想法配合现在的气氛,让他觉得小小的空间无限放大,忍不住提点道:“这条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你嫁过来就会知道,禾木集团有两个团体组成,一个是我私人的生活团、、律师团、智囊团;一个是集团的投资团、秘书团、律师团、经营团。”

“陈秘书手下的人负责我的外出行事安排和我个人处理的家务琐事;施秘书负责禾木秘书团体,对禾木集团服务。”

“何家股权不分割,永久性不分割,夫妻也不行,所以你不可能得到禾木集团的股份,我也没必要骗你,甚至通俗点讲就是无论你我将来有多少孩子,只有最优秀的一个能继承何家家主的位置,继承禾木集团,其他的人,分钱不分股。”

夏渺渺看看他,然后点点头,可:“如果孩子都不争气呢?”会不会被别人取而代之?禾木岂不是就毁了,不是说下面的人输送一个人才一百万,别人家都很优秀你家不优秀,被吞不是妥妥的?

何木安嘴角微扬,笨,这才是两个团体的意义,也是家族多变化多的本质所在,打不成统一战线的前提下,是龙都要卧着。

但何家这样的大家族真出个不争气的继承人是会非常残酷的,何家祖祠说不定就会有想法,就是说他太叔叔太伯伯家的子孙或许就会觉得机会来了,但每一支都是为了让自己强大,不会给别人机会,制度是为了维持他这一脉服务的。

所以何木安说的轻描淡写:“不争气的只要会冷着脸看资料就行了,禾木背后有成熟的智囊团,这个智囊团有何家下面众多家族构成,是智脑。人蠢了就从智脑里翻资料,娶个更蠢实力不济的夫人就行。”

娶更蠢的?为什么?

防止外戚有想法:“对了,人蠢的是没有能力娶自己想娶的夫人的。”

“万一爱了呢?”

何木安近乎好笑的看她一眼,也真的笑了:“何家还有一种人,叫心理专家,他们负责思想植入,能把你心里爱的人,碾碎了换成你不爱的,精神奔溃了也没有关系,何家背后有自己的医疗团队,专治精神不正常。”

夏渺渺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见鬼的看着他,非常想问你这样的精神没被拉进去重新植入。

何木安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不易见的得意:“我十八岁,就把他们辩成神经病了,现在一个人捧着一个学术不出研究基地,没时间管我。”

“做我的太太,就不要对会成为家主的何家下一代继承人抱有承欢膝下的想法,因为他不是蠢的被庞大的利益群体控制,就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学习怎么反控制。”

何木安想到他的童年,骤然有些兴致缺缺,何盛国当时是想救他,还是走了,越大越对他当时的选择越没有怨恨。

所以你看,嫁给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优越,要放弃的东西也不少,还要学会对子女心狠,这对没有接受过《规劝篇》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

夏渺渺脑子空洞的想想,还是想不出来,人没身在其中,听到的就只觉得是听到的,距离她很远,但何木安肯对她会说这些,她还是十分感激。

何木安有一点他还没说,他也不会说,当历代何夫人对每个孩子的智商都不满意是,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女主人是会迷失本心的,何家不乏夫人为家主广选‘妃’生‘子’的荒唐事。

这也是楼、温两家一直存在的本质意义。她们还负责在何夫人不满意自己的继承人时为其服务。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是绝对忠诚何夫人的,何灭就不是当家主母生的,但依然尊崇主母,因为没有那一代的何夫人就没有他。

这种家族荣誉感一旦建议是很恐怖的,当家人如果能力不够,是会想以身殉家族的。

哎,这些在外人眼里很荒唐的事不提也罢。

他先靠一会,休息一下,以后的路还长着。

车子缓缓停下,外面是已经灯火通明的飞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丝毫不减。

夏渺渺,看看窗外,发现不远处已经有人再等了,觉得身边的人好久没动了,轻轻的开口:“到了…”都等你呢,起来。

何木安不动。

夏渺渺纳闷的看他一眼,确定他没有睡着,也不催了,也靠坐在椅背上放松自己,轻悠的开口:“我觉得住霞光山上班不方便,在单位附近选了套房子…”她本来没打算说的,觉得自己很‘懂事’,结婚了就带着尚尚出来住给他更多的空间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们名义上挂个名,她知情识趣的为他的红颜知己让路。

现在看来,她当真是愚昧,甚至有些为自己的想法蒙羞,对方带着百分百的诚意跟她过日子,她却想着敷衍人实在不应该,所以她斟酌了斟酌还是说了,回报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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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低着头,下巴擦过他的发丝,安静的等着自己的小肚鸡肠被审判。

“…”何木安闭着眼,就像没听见。

“?”明明醒着?夏渺渺自信这点眼力她还是有,不说话?是没意见?

过了一会,夏渺渺露出释然的笑意,神色渐渐恢复如常,何木安就是大度,本能的想抬头数数他的头发,说些什么,但中间隔着七八年的距离,陌生的做不出这些动作。

但心神莫名的放松了,夏渺渺说话也真诚了很多:“我想这样住,一套自己的房子,自己未来的家,不用太大,但是属于我,我亲手装修,亲手看着它成型、亲自住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东西增增减减,日子简简单单,多好是不是。”

“…”不明白好在哪里。

夏渺渺拍拍他,知道他是被伺候的资本家,何况他还有前科:“你如果想请几个佣人有也行…不过先说好,我买的地方不大,三室一厅,住不下七八个佣人,工作环境也不如在霞光山好。”

“…”

“我现在做饭也还行,呵呵,我不是嫌你那里人多,霞光山距离我工作的地方真的很远,从郊区开回市中心就要两个小时,我得早上几点起床,我下午五点半下班,要是堵车我是不是晚上九点都回不了家,我大半时间就在路上过了,所以我觉得住霞光真不行,你说是不是?”

“…”

“买房子的钱,是何叔给的七千万的一部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给就要了,如果有什么不妥,我还给他。”

“…”

就是没有不妥:“房子距离你公司也不远,你要是过来住也方便…”过日子,都要拿出诚意:“如果你有更好的地段安排,我也可以去看看。”她没上学时那么专制就让他住她满意的。

“…”何木安依旧闭着眼。

夏渺渺点点头,再看他一眼,她竟然生出微妙的喜感,何木安别大篇幅说话,一说话准没好事,果然吧,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有刚才,可不是都没有好事,这么想想还挺逗的。

何木安突然睁开眼,带着未收敛的威势,骤然锁定她:“笑什么。”

夏渺渺微愣,你瞪我干嘛:“看你有意思。”

何木安微囧,哪里让人觉得有意思,他跟有意思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贬义词还是褒义词。威信这件事还是不应该掉。

何木安扶着她的腿,慢慢的坐直身体,然后把手慢慢从她腿上移开。

夏渺渺活动一下左半边,有些麻。

何木安脸色顿时有些黑,不就是靠一下!不乐意怎么了,不会等他走了再动,他沉的能压死她,她这时候不是该深吸一口气,多吸点他的温度!怎么看怎么不令人满意!

夏渺渺不动了,这人又闹什么脾气“钱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我这里了,我本来想还给他,毕竟拿人的东西不好,现在是不是要等尚尚懂事了让尚尚做决定。”

“这件事你做决定。”非家主不能决定附庸者,否则还不各自拥兵自重。

“这样呀。”夏渺渺皱着眉,这么重要的事让她怎决定,夏渺渺看看时间:“你几点的飞机?”

何木安看她一眼。

夏渺渺回视,嗯?几点的飞机?

“…”

不喜欢这个话题?那看在你黑眼圈的份上换一个:“我选了几样家具,不是黑色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什么颜色。”

夏渺渺拿出手机:“你给我的你的社交账号,我回头发给你,毕竟要一起住,不能全选我喜欢的,也给你一个机会。对了,我还选了一款窗帘可田园风了,非常漂亮,你都不知道上面的图案多么让人想种地,我发给你呀。”

“我还给尚尚挑了一个小碎花的窗帘,当时看着挺好看,结果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合适,我打算放在餐桌上了,还让人捏了一个边,我没想你去,所以捏的花边不是几何图的,是小花边,挺可爱的。”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床被,我给你准备一套。先申明灰黑单色不考虑,看着太压抑,你要什么样的,回头发给我。”

“洗漱品的牌子有要求吗?我找你谈还是跟你秘书说,跟你说吧,就一句话的事,我现在还没有装修呢,就是铺了一层地板,刷了墙面,都在搭配阶段,回头把我选的东西都给你发一遍,你看看。”

“对了,浴缸我没有选,我不喜欢泡水,还占地方,我最烦洗澡的待在里面不出来,你经常不出来。”

“洗手间的马桶我选了一款瓷白色的小白猫,本来给女儿的,只交了定金,你要不要不喜欢回头发我个你喜欢的,有没有特别偏好的东西我给你…诶…”你下车干嘛,还没说完呢。

何木安耳朵快炸了,不管经历多少次他都脑子发蒙,他很忙,没时间听她啰嗦。说起她有兴趣的事,废话比实际意义多,噼里啪啦的没完,当谁都有时间跟她废话一样。

何木安转身,非常不屑在她的控诉中关上车门,在众人的用簇下转身,向机场走去,自己说去吧。

夏渺渺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一肚子火憋在胸腔里,莫名其妙,爱听不听,谁稀罕你的意见,是尊重你才问的,你不说正好,她想怎么装就怎么装:“司机,开车。”

车子启动没有三分钟,夏渺渺的社交账号传来一条消息——禾苗一家亲,已通过你的好友请求。

夏渺渺心里顿时说不出的滋味参杂,上下把玩着手机,账号名字竟然还是她以前取的那个,她大学时代的‘安安是经济适用男’早不知道被谁回收利用了。

一时间排山倒海的,傻了吧唧的曾经铺面而来。

“姐,你家阳台是不是太小了,姐夫在这里喝咖啡的时候伸的开脚吗?”夏小鱼穿着一套紫色的连衣裙,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真心替姐姐担心的看着只有两个姐夫身高的阳台。

“小心一点,别碰到浴缸。”夏渺渺抱着最后一盆花,刚在唯一空着的铁架上:“你是看老妈的阳台看习惯了,这已经很大了,这里是高档小区,我家一百七十五平,阳台已经很大了。”这么大还想怎么着。

夏渺渺系着围裙带着帽子,把花盆移到阳光最好的位置,拿出手机,给自家丰满的美人蕉拍张照片,传过去——阳台ok!——

夏渺渺收起手机,转身去整理客厅送来的电器,房子已经装修好,只剩下家具入住,夏渺渺指挥着家装公司把沙发放在合理位置,冰箱放厨房。

这套一百多平的家,地板她采用的普通的大理石地面,墙体是简单的白色,屋顶装了子母灯。用的是夏渺渺这么多年存的工资,她喜欢这种全部属于她的感觉。

沙发还没有拆包装,真皮、布艺相结合,颜色是看起来很温馨的天蓝色,茶几是何木安选的,一水的纯黑面,放在她家蓝沙发面前不伦不类,所以夏渺渺做了一个深蓝色的碎茶几罩把它罩起来了,聪明绝顶非她莫属。

简直智商完美碾压何木安。

夏渺渺刚让人把冰箱放好,社交号穿来一条信息——你确定这是美人蕉——

——当然——夏渺渺发完,收起来,提醒他们轻一点,她的冰箱,是她选了好几个地方后选中的。其实就是她第一次看的第一次家,她都不知道她中间看的那些是几个意思。竟然选了最初的。脑子被驴踢了。

——旅人蕉,热带雨林气候型植物,你好好养,说不定就让你在亚热带气候下养活了,开创一个种族落户另一个种族新篇章——

这是讽刺她没眼光的吧,夏渺渺不高兴的走到她新买的的美人蕉面前,认真的盯着它,可怎么看也看不出不同来,她以前不爱养花。再说,卖花的推荐的,怎么就不是美人蕉了。旅人蕉是什么?他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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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别装懂——

夏渺渺还没有走出阳台,手机里发来一张图片:一位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站在一住巨大的旅人蕉下面,粗壮的根茎比阳台上最大的花盘口还壮,一片的热带雨林的植物在其周围茁壮的展现,彰显着热带雨林植物特有的野蛮狂野,瞬间把她买的所有花种比成了刚冒出土的小杂苗。

景观上的巨大冲击力,只有地球地心肺才有那样遮天蔽日的疯狂——你在哪?不是说在南美洲——

——非洲,昨天飞过来的——

夏渺渺看了一眼收起手机,向客厅走去,买错就买错,她并不在意,在她的认识里阳台上的花都是养死了就换的,谁家能把阳台养的寿与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