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摘下早已不流行的却被她配出心意的蛤蟆镜,随手放入夏渺渺上衣的口底:“拿好,摔碎了小心本师父让你赔。”

“是,师父。”夏渺渺笑着追上师父的脚步。

楼右夜早在她们进门时起身,诧异的看着这样的组合,这…跟她想象中的何夫人一点也不一样…

345楼右夜

何夫人不该是…

范笑也看到楼右夜楼大小姐,孤傲如她也不禁凤眼含笑,踩着慵懒的步伐郑重的过去寒暄。

楼家这位传奇人物据说深居简出,是业界男士口中当之无愧的绝代的佳人,不争名利不喜纷扰,很少听到她的新闻,负面的几乎没有,喜慈善、擅安静,是许多成功男士都想娶回家的最佳人选。

夏渺渺不禁越过师父的肩头看了一眼,瞬间惊讶于对方微笑时亲和力十足的祥和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对方越过师父对她笑了。

夏渺渺收回目光。

范笑主动兜住了楼右夜的善意,据说楼右夜不是楼老总裁的女儿,是外甥女,但楼总在她很小的时候收她做了养女,带她比亲生女儿也不差,想必楼小姐真的是一位安静祥和、操守无可挑剔的女儿。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楼小姐,让您久等了。”

夏渺渺提着手提站在一旁。

楼右夜莞尔,目光诧异的落在小妹般的夏渺渺身上,对方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体恤,下身是常见的七分牛仔裤,别说霞光山老掌柜的纯手工制作女装,就是市面上不错的品牌都不是。

楼右夜肯定她这一身是再普通不过的装扮,而且还是跟在范总身后,还提着两个电脑?这…

范笑见状,眼中的诧异稍纵即逝,心里却琢磨不透对方什么意思,难道没有被人伺候过?“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新伙伴夏渺渺,她没有接触过这一行,刚刚出道,现阶段任职我的个人秘书。”

夏渺渺见状赶紧伸出手:“楼小姐好。”

楼右夜也慌忙伸出手,只能从善如流:“夏小姐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都久等了吧,实在是太堵了,我险些在主干道上下不来。”张新巧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楼右夜闻言不得不从何夫人身上移开目光,看向张新巧:“哪里,我们都是刚到,走吧,我定了包间,希望我们有一个愉快的晚餐。”说着站定想等夏渺渺先走,楼家根深蒂固的教育告诉她何夫人的地位不可超越,就算她喜欢何先生,对何先生抱有想法,以后也是与何夫人当教导,需要何夫人的扶持。

范笑、张新巧等着她先走,一时间几个人有些尴尬。

楼右夜见状,秀气的一拍脑门,这个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可爱的不得了:“看我糊涂的,这边请。”

夏渺渺惊叹对方一把年纪了,能如此少女?!不过赶紧低下头跟上,某些事是羡慕不来的。

范笑突然凑近夏渺渺耳边:“去给我买盒消食片,一会把房间号发给你。”说着接过手提,对楼小姐说笑。

范笑是夏渺渺的恩师,是范笑一手带出来的众多徒弟之一,使唤夏渺渺她无压力,一来夏渺渺不怎么重视她何夫人的身份,二来彼此一起工作,她一直当她是当年的小徒弟,她也一直敬她一声师父,两人的相处模式,很多时候还跟在嘉市时一模一样。

楼右夜惊讶的看眼没上电梯的何夫人,也是这一次聚会她重点接触的人,但看着张总编和范总不甚在意的表情,她只好压住心里的急切的把人拉回来促膝长谈的心,应付的对着两人笑…

夏渺渺在这一行是新手,比不上工作多年的师父,今天的宴请是师父的主场,她就是过来跟着师父学学经验、找找感觉,所以到了包间,她坐在师父旁边也不说话,安静的做个聆听的小角色。

楼右夜不时把话题转到她身上,她可不是谈生意的,她的目标是夏渺渺,她年纪不小了,楼家新长成的姑娘们都到了如花似玉的年纪,她耗不起,她只能抓住何夫人,她不敢保证何先生有了其他选择会不会还把目光留在她身上,她…

楼右夜静静的笑着,只有交流,以后才能成为朋友,交流出新的问题才能有机会两人私下坐

坐,一来二去不就认识了吗。

“对不起楼小姐,我不太懂这方面的问题,您可以问我师父。”

“对不起楼小姐,我刚刚到,张总编是这一方面的行家。”

夏渺渺全程都没有参与话题,无论是服装搭配还是灯光饰品她都没有发表看法,也就在范笑让她提供资料时,合理的当个小秘书。

楼右夜再次把话题扯到她身上。

夏渺渺也只是笑笑,说自己刚起步,口吻与前面相同。

“夏总自谦了,我看过你在魅力上的专栏,对时尚把握很有自己的看法,服装搭配我也很喜欢,非常想于夏总合做。”

夏渺渺腼腆的笑笑。她在魅力时,读者受众群体就不是楼小姐这个级别,楼小姐这样说对她就是客气客气。

张新巧见状接过了话题,夏渺渺是来吃来见场面的,她那点斤两也就给二线小明星补补妆,楼家这笔生意可不能让她搞砸了:“我们都很好奇,楼小姐怎么想到投资娱乐产业?”

楼右夜无奈的看过去:“家弟兴趣所在,我也就是帮忙打打下手,以后全仰赖各位帮忙了。”

“哪里,承蒙楼小姐看得起我们。”

楼右夜笑笑,话题又绕到夏渺渺身上:“夏总以后大概会从事你们工作室哪方面的事物?”

夏渺渺莞尔:“要看范总的安排,范总从业十多年,有专业的眼光和能力,我相信范总的决定。”

嗯,不错,知道随时拔高自家的地位,范笑慵懒的看她一眼,表示马屁拍的很到位。

楼右夜豁然而笑:“恭喜范总找到这么好的合作伙伴。”

“楼小姐才是,听说楼小姐独自运行着楼氏百分之二十五的年盈利…”

“楼小姐对你挺热情呀。”从饭局出来,范笑戴上眼镜,年纪大了,总要遮一遮皱纹。

张新巧也感觉到了:“会不会有事要求何安,他们这种大企业家,都有绕不开的关系。”

范笑拍拍小徒弟的肩:“小心点,别被对方套了,你那个前小男友既然没有帮,迂回到你身上想办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别轻易入套。”

“什么前男朋友,已经结婚了,你就别提了。”

范笑优雅的抬抬眼镜:“不是吗,我记得以前你没少诋毁他,你女儿不爱上学你还说遗传他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夏渺渺无语,黑历史呀,当初她怎么就那么嘴欠:“我觉得楼小姐挺好的,一直笑呵呵的。”

张新巧闻言直接吐了:“快看,快看,刚出炉的圣母,还‘笑的很真诚’你恶不恶心。”

夏渺渺也笑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何木安工作上的事我不参与,如果真求到我这里恐怕是找错路了。”

范笑摇摇头:“别把问题想的太简单,这商业场上的手段,可不是你争个副总那么简单,小心人家温水煮青蛙,到时候你躲不开面子不帮也得帮。”

“不会吧…”

“这样,以防万一,你回去问问你那个小男朋友,看禾木集团最近跟楼家有什么工作上的纠葛。”

夏渺渺没想过问何木安的工作,但真转到了她这里,她觉得应该问问,万一人家真在她身上下功夫,不能浪费了人家时间。

“怎么回来这么晚。”何木安坐在客厅里,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夏渺渺觉得何木安这点不错,至少不管他乐不乐意,她耳根不受破坏,她愿意把这句话想成什么语气就想成什么语气,她在心里用惊喜、惊叹、可爱的语气念了一遍后应对自如:“吃饭了吗?”

“…”何木安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看什么看!用行动抗议!夏渺渺提着打包的菜往厨房里走:“我不是跟你说了,今晚有饭局。”

“…”说过吗?好像…

夏渺渺打开冰箱门把菜放进去,为了照顾何木安的视觉,她特意买了双门六隔断,剩菜剩饭独自占一个格:“问你个事,你们最近跟楼家,就是他们家有个女总叫楼右夜的有生意往来吗?”

346把菜热热

何木安闻言顿时警惕的看向厨房,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不过是一个名字,渺渺不是钻牛角的人,她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会想当然的下某种决断。

何木安不知道该说她信任他,还是心太宽,莫名的松口气,声音缓慢又带着刻意的平静:“怎么了。”

夏渺渺关上冰箱门拿着西红柿走出来,咬了一口:“也没什么,就是今天跟她吃饭,觉得…”夏渺渺不好形容觉得挺自恋的,但:“挺热情的。”热情:“所以问问你们有没有合做,万一让人家表错情就不好了。”

何木安见她看着自己,装作很平静的目视她的方向,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敢肯定她忘了他提过的一个问题,但这种事提醒她后是不是会闹家庭矛盾。

夏渺渺疑惑:“怎么了?有问题?”

何木安从她啃西红柿的脸上扫过,目光装作平静的重新移回手里的报纸上,拧着眉,在说与不说间做斗争。

夏渺渺惊讶了,瞬间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真有什么吗?

何木安见她那死样子,瞬间合上报纸,气她会想出花来:“有…我爷爷是现任楼家当家人的姑姑亲生的。”

夏渺渺一开始没回过神来,下一刻瞬间震惊的看着何木安!“亲生的!”

何木安见她像看什么好戏一样的脱口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娶了个没有共同语言还有浓浓八卦感觉的圈外人,这有什么可稀奇的,至于当做什么大事一样的看着她!好看他们做了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夏渺渺整个认知都震颤了,何木安的曾奶奶可不姓楼,也就是说他爷爷不是他曾奶奶亲生的?

楼家,楼家?“啊!——”她想起来了,楼家,被何木安曾奶奶扶持起来给何家生子孙的那个!

夏渺渺忘了合下巴,眼里都是看到电视机里播放伦理片的震惊,现实中还真有这么诡异的事!?而且还被她经历着,那酸爽的感觉简直难以用文字描述。因为楼家还做正宫的温家不同,楼家是专门送…送…

用现在不流行的一个次说是——姨太太,用现在流行的词说叫——小三。

夏渺渺的西红柿有点吃不下去,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她不敢随意评价当年何木安曾奶奶的决定,毕竟她那时候跟他们现在不一样。

而且人们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身份背景不同、时代不同,对待婚姻的观念就会不一样,像何家这样把祭祀、宗祠、红、白四件大事当做信仰来做的人家,是现在结婚可以随便选日期的人无法体会的。

他们何家的主母也更像中国古代的当家主母,肯定不会是妒妇,不会因为老公纳妾就生出什么想法,否则那么多嫁出去的女人岂不是都要上吊。所谓的嫉妒都是现在的女人用现在的婚姻观揣测那个时代的婚姻观,其实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婚姻观,不同的获得食物的方式滋生不同的繁衍观。就算原始社会,女性以繁衍为目的,什么一女多男,一男多女,是被广泛接受并适于人类繁衍的。

那位何家老夫人肯定在那个年代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因为她曾公公的事迹她在书中看过不少,那样一个男人,在何家起到了承上启下,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时候的何家需要一个有铁血手腕的继承人,他可能不需要多智慧不用多人善,要的是狠,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沙发果决,她可能不满意自己生出的子女,或者为了孩子多了后择优而选,所有有了当年的何爷爷就是何灭老人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那一代何夫人的选择是对的,何家成功度过危机,并且还教育出了何木安。

在何家,这样的当家主母被后世敬重,就算她结婚后去执香,也要给她上一枚香火,而那位生了何老爷子的女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更不会走进何家宗祠享受何家香火。

夏渺渺突然间觉得人生观又被洗礼了一遍,非常不耻下问的疑惑道:“她对我热情是什么意思,想替我生你儿子?”

何木安就知道她会想出花来,看吧,果然想出花来了:“现在又不是以前,儿子你自己不会生。”

“万一我生不出来呢?”

“…”怎么可能生不出来,您平时不看医学方面的书籍?!这类想生什么就生什么的烂大街技术至于让您老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问题!不过想想他老婆连国门都没有出过,如果不是生尚尚或许连她们胡同都没有出过,指望她懂什么。

“你是不是在鄙视我。”

何木安张张嘴,又闭上,他什么都没有干!

“就算我生的出来好了,如果不够优秀呢?是不是也要挑个姓楼的,她是不是就盯着我这一点呢,她这是在诅咒我儿子考试五十分以下吧!”

何木安想想,骤然觉得渺渺神了,对方可不就是在诅咒他儿子性格不符合他脾胃!楼家简直想造反!

夏渺渺越想越觉得是那个意思,她不随意诋毁何家前前前任主母为何家每任主留的这条后路。

可她们出现的时机最不济要在她女儿不孝儿子不悌,她对子女在继承何家上失望透顶,觉得何木安该生一个正常的当家人时自己主动去选择,而不是被找上门来,让她觉得不太高兴,现阶段又不好接受的方式吧。

有些事就是这么个道理,也许结果一样,但过程要恰到好处的放生而不是被钻营。

夏渺渺瞪他一眼,不爽的扔了西红柿柄回卧室:“还没有生呢就被惦记,恐怕生什么根本不重要,人家看重的是生的过程。”嘭的一声关上门,进浴室,洗澡。

何木安瞬间站起身,推开卧室门敲浴室门:“夏渺渺你什么意思!夏渺渺你出来!什么叫过程,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老婆是你,再说那种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楼家历代都是何夫人手里的筹码,他们全完听命于…”

夏渺渺赶紧打开浴室门:“嘘…大爷别说话…你一说长句准没好事,惜言、惜言——”嘭——

何木安脸都绿了,什么意思:“夏渺渺!开门——你开门——”

夏渺渺哼着歌洗着澡,被人惦记这种事虽然闹心,但嫁了何木安,他先前又对她说过一些问题,而她在外工作,不可能碰不到这种刻意的接近,而且又用的不讨厌的方式,怪不到何木安身上,也怨不着人家钻空子的人。

她能做的就是想开一点,想想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还嫁的不错,就要对自己有信心,何安如果真喜欢对方,还有她什么事。

夏渺渺突然关了淋浴,对着门喊:“敲什么敲!敲坏了你买新的!想你的六七八九个儿子去!”

何木安忍着火气在外面徘徊,她…她…她…什么意思,她…没事往他身上泼脏水…“夏渺渺这是原则问题,你不要无理取闹!你不能自以为怎么样的揣测!不给我辩白的机会,楼家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没有!你出来!这个问题必须说清楚!”不明不白的这样不好,对夫妻感情非常不好,尤其她的生活环境、接受的观念摆在相对和谐的水平,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东想一下西想一下,难保不会想出一个离婚的的结果。

何木安简直要疯了:“夏渺渺!你开门,夏渺渺你要清楚,我不是那种人,平时嫌我不洗碗不擦地这些都可以但你不能想——”

夏渺渺突然打开门,看着他:“我就那么想你了怎么着——”宽大的浴巾围在脖子里,正好从胸前盖到脚面。

“…”

夏渺渺危险的看着他:“你什么表情!你又鄙视我了是不是…你刚才在想我什么…你说,你说!”

何木安指指厨房:“我还没有吃晚饭,我把你拿回来的菜热热…”

------题外话------

我看到评论区说儿子是夏渺渺想生就能生的吗。(*^__^*)儿子不是夏渺渺说生就能生,是何木安的医疗团队想生就能生的。但何家肯定也不介意女的掌权。生男生女的技术各国都有,很多国家都对国民出售,可以让育龄期女子百分百选择想要的子女性别。只是因为咱们国家前些年一胎制,所以明令禁止。

347落差感

夏渺渺肯定他腹诽她了!想她什么了?!小肚鸡肠?不懂豪门大族的内部潜规则?继而腹诽她出身不好见识浅薄?夏渺渺几乎可以自己构建出他刚才所有的心里活动,并自信八九不离十。

“你——”夏渺渺抬步跟进,风一吹,才发现自己还在浴室里,背后空荡荡的漏风,赶紧随后撤下一片浴巾裹上,强硬的推开被他关上的厨房的门:“何木安,我告诉你,你要想着我出身不好,见识有限,理解不了你高大上的生活方式,你试试!”

何木安开冰箱门的动作顿住,伸冤的看向她:“我什么时候说你出身不好!”

“你敢说你没有那样想!”

“我就是想你理解不了,毕竟是生活单纯。”

“你生活复杂?意思还是说我们两个生活环境有差距。”

“你也说了我们生活环境有差距。”

“我能说你能想吗——”

“…”何木安顿时词穷,他吃饭还不行吗,转身打开冰箱下面的隔层。

夏渺渺顿时阴阳怪气的堵过去:“呦,这么迫不及待的急着吃某些口水呀。”

“…”何木安默默的收回手,关上冰箱的门,若不是两人在一起生活过,类似这样堵死他不偿命的话听的多了,他一定觉得谁跟他有仇,让他随便娶了位大街上的泼妇。

夏渺渺看着他走出去后,打开冰箱把放进去的菜拿出来扔垃圾桶里,那句话她就是说说,楼右夜动过的菜她没有拿。

然后站在门口:“吃什么?我给你做。”

何木安闻言觉得自己疯了,因为竟然觉得她实在吃醋,不想看到他吃别人剩的东西,并且生气了星星点点愉悦感,他最近肯定该做身体检查了:“汤面…吧…”

“等着。”

一直半开的温锅被打开,泛着奶白色香气的鸡汤乘出来,夏渺渺打开火,用鲜香的鸡汤汁给他煮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

何木安吃的很认真,为自己重新回到,她片叶不沾身,自己巍然不动的状态满意。

夏渺渺身上的浴巾很薄,是夏天专用款,她当时出来的急,没有擦身上的水渍,隐隐打湿的部位若隐若现,至于诱不诱人真不好说,只能说有点透。

夏渺渺对他对自己如此打扮没反应也不觉得有心里落差,因为多年前他们就这样了,谁也不会因为谁没穿哪件衣服就激动的要扑,除非是闹着玩,然后慢慢有了性质。

如今他们新婚将近一个月,因为多年不见陌生的身体激动感散去之后,这样的相处才正常:“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咱们去接尚尚。”夏渺渺坐下来,拿起小砂锅里的筷子,挑了一根面吃进嘴里,又把筷子放锅里。

何木安看了筷子一会,没有说什么继续吃,她在公共场合或许家人在的时候不这么干,现在这样做是因为在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她就不讲究了,哎,不讲究就不讲究吧,免得又觉得两人生活有差距,心里不痛快了:“过两天吧,爷爷奶奶最近住在家里,想逗逗孩子。”

“哦。”说着,因为面条很香,接着砂锅吃了一大口,把筷子放下,砂锅推回原位回卧室换睡衣。

何木安觉得他不吃了,哪有接着锅吃饭的,但最后竟然超出自己预期的吃完了,大概他饿了,或者渺渺做的不多。

何木安起身想去洗澡,又转身回来把桌子收拾了,非常有模有样的洗了碗,最后给洗后的碗照了相片,发给女儿…

夏渺渺窝在空调被里刷手机,何木安甩甩手,又甩甩手,一滴水溅到渺渺脸上,渺渺翻个身,头向窗户继续唰手机。

何木安瞪她一眼,拿着毛巾进了浴室,爱惊叹不惊叹,反正他刷碗了。

唰个碗而已,以前又不是没认为你刷过,谁最后一个吃完谁刷碗不是铁律吗。

夏渺渺刷了会朋友圈,眼睛有些累,关了手机,对着空调睡了。

何木安从浴室出来,夏渺渺已经睡着,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木安也说不上哪不好,就是哪哪都不舒坦,他开了两个扣子的睡衣瞬间成了嘲笑他的最大筹码,直接脱了扔进垃圾桶,提上放在一旁的电脑,哐的一声关上门去了书房。

夏渺渺眼睛朦朦胧胧的睁了一下,又慢慢的闭上,彻底睡着了。

何木安本来是心理不痛快想随便茫茫,在无时差的商业版图不一会就沉寂在了繁杂的工作中,思维越来越清晰,眼里。脑子里身体掩藏的记忆力,都是工作带来的聚在刺激感,忘了周围的时间。

夏渺渺睡到半夜凌晨两点,翻个身,发现身边没有人,渺渺睁睁眼睛,眼屎又倔强的把眼睛糊在一起。

夏渺渺不怎么认真的睁了几下,手在旁边哗啦着,确定他没回来睡觉。

夏渺渺慢慢的起身,去卫生间转了一圈,人也精神一些,转身去书房看了一眼,灯光下,何木安低着头,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在电子信息十分发达的见天,能看到这样的办公方式,莫名有种宁静悠远的肃穆感。

而何木安很好的诠释里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句子,侧脸被白炽灯和周围漆黑的夜色放到无限大,刚毅的侧脸,巍然不动的目光,仿佛那一张纸上的天地是什么杀伐之地,需要他全身心的投入与付出。

夏渺渺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体贴的帮他轻轻带上门,没有去打扰他,没有一个成功是偶然的,没有谁该觉得谁辛苦私自决定谁的作息。

不一会,夏渺渺断了杯热牛奶,悄悄的打开门,放在他桌子上又悄悄的退下…

夏渺渺睡死又睡活到被太阳照醒的时候,不情不愿的起来,见旁边没有一点褶皱的样子,惊讶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休息?!在所有她认识的工作狂里,没有这一款,在她看来工作到凌晨三四点,也就差不多该休息了,然后早上赖会床,这是大多数人熬夜的作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