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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念开完会后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从电梯出来刚拐到家门口就见陆军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儿不知干什么。胸腔的怒火“腾”地一下点燃了,大步冲上前蹙眉冷喝,“你来这儿干什么?”

陆军吓了一跳,见是艾念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不算友善,“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吗?这么晚回来我儿子怎么办?”

“你儿子?奇了怪了,你那个狐狸精不是连孩子都没生下来吗?你哪来的儿子?”艾念嗤鼻冷笑。

“你少装蒜,艾念,我今天要见儿子。”陆军一挥手,一脸不耐烦。

艾念的态度更冷,“这里没你儿子,赶紧给我滚。”

“你没资格剥夺我看儿子的权利!”

“陆军你痛快地赶紧走,我不想跟你在楼道里大吵大闹。”艾念变得彻底不耐烦。

陆军刚要还口,房门开了,是艾念的妈妈听到动静出来开门,见陆军站在门口脸色顿时一变,冷喝,“念念,你还跟这种人废什么话?赶紧进屋。”

艾念转身就要进屋,陆军却眼疾手快一下子冲到了艾念跟前,一把推开艾妈妈就要往里冲。

艾妈妈惊得哇哇大叫,艾念也气得七窍生烟,紧跟着往里冲。

这一边,陆军正火速往屋子里钻的时候,眼前突然被一道肉墙堵住了去向,一惊脚步陡然止住,定睛一看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你?”

司然身材魁梧高大,比陆军高出一个头来,又是军人出身,虽说今天穿得很休闲但也无法忽视眉眼之间的凛然正气,目光炯炯有神,嗓音低沉浑厚,“你想干什么?”

陆军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立刻变得火冒三丈,他蓦地冲着艾念劈头盖脸地冷喝,“好哇你艾念,你现在就亟不可待地找野汉子了是不是?你想让我儿子认这个野汉子为父亲?我告诉你你休想!”

艾念也没料到司然会出现在这儿,怔了怔待听到陆军的怒骂声后顿时火气也窜上来了,“你管我?我跟你都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说着一下子窜到了司然身边,伸手在他胳膊上一挽,“他比你好上千倍万倍,就算以后让我儿子管他叫爸都比你强,你配做父亲吗?你能教我儿子什么?难道还要教我儿子如何在外面包养二奶三奶?”

“艾念,你这个——”陆军怒火冲天,伸手上前指着艾念,刚要开口怒骂便被司然一下子打断。

司然伸手直接箍住陆军的手臂,浓眉一皱,低喝了一嗓子,“你还想动手?”

“就算我动手又怎么样?她是我老婆,那个是我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陆军被他捏地龇牙咧嘴,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已经跟你离婚了,在法律上你们已经没了婚姻关系,孩子也是判给艾念的,你没权利上门大吵大闹,今晚你的行为已经对艾念构成了滋扰!赶紧走,以后不要再来骚扰艾念和孩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司然一身正气,低沉的嗓音浑厚如雄狮。

陆军气不打一处来,死盯着他,“你对我不客气?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不客气?”

司然甩开他的手臂,伸手却当着他的面儿直接将艾念搂在怀里,目光炯炯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艾念是我的女人,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你——”陆军气得脸部肌肉都扭曲了,但碍于司然人高马大自然不敢做什么,只好转头怒视着艾念,“你行,算你狠!艾念,咱俩走着瞧!”说完转头就离开了。

艾念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里乱糟糟地嗡嗡直响,司然的臂弯结实有力,她靠着他竟然倍感安全。

“唉,终于是走了,这个陆军就是个催债鬼,念念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离了婚也不消停,今天幸亏有司然在这儿。”艾妈妈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艾念这才赶忙推开司然,轻声道谢,她清楚刚刚一切都是演戏,也很感谢司然能这么配合。司然低头看着艾念,见她又刻意保持了距离后眸底滑过若有若无的怅然。

艾妈妈的眼睛尖,见这一幕后赶忙对艾念说道,“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司然,暂不说刚刚为你顶下个麻烦,今天要是没他带墨墨去医院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墨墨病了?”艾念一阵心惊,赶忙跑到婴儿房,进门一看,孩子正在婴儿床上酣甜入睡。

“孩子发烧了,你的电话又打不通,其他人的我又不知道,只好麻烦司然了。”艾妈妈站在门口,轻声道,“人家司然可真是没说的,一听孩子病了二话没说就来家里,带着孩子去的医院,医生说了幸亏送来的早,再多烧一会儿小孩子准出毛病。”

艾念瞅着儿子心里一阵阵窜疼,与此同时又充满对司然的感激之情,转头看向司然由衷说了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司然走了进来,轻轻浅笑,“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阿姨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医院的确很麻烦。”说完伸手摸了下孩子的额头,唇唇,“已经退烧了,现在墨墨睡得很稳当。”

“谢谢。”艾念再次道谢。

送司然下楼的时候,月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司然的车子停在小区外,艾念便送他出小区,艾念沉默,司然也没开口说话。等到了车子旁的时候,艾念才轻声开口,“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很不好意思。”

☆、如果有那么一天

“你已经跟我道谢和道歉很多次了。”司然无奈摇头。

艾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赶紧回去吧,路上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司然看着她点点头。

艾念转身离开。

等她进了小区的时候,身后司然突然叫住了她,“艾念——”

她停步,转头看着他一脸疑惑。

司然看上前欲言又止,抿了抿唇,走上前。她看着他,心脏莫名窜快。

月光蔓延在司然的脸颊上,俊逸得令人移不开双眼,她看得有些痴迷,却不经意想起庄暖晨说及他的家庭背景后心口撞击了一下,扬起笑容却是刻意的客气,“怎么了?”配不上就是配不上,她不应该给自己太多遐想。

司然在她面前站住,借着月光和路灯的光线交织凝着她的脸,低柔说了句,“其实……刚刚在陆军面前,我说的话全都是发自内心的。”

艾念一愣。。

“艾念……”他轻叹了她的名字,伸手落在她的双肩上,凝着她眼神认真,“从今以后让我保护你和墨墨,好不好?”

艾念被他的话吓坏了,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呼吸骤然加促。

“我喜欢你,艾念。”司然的话说得更清晰。

艾念这才有了意识,连连摇头,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范围,“司然,刚刚我挺感谢你能那么帮我的,但都是演戏给陆军看不是吗?我们两个不可能的。”

“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司然眼神有些受伤。

“我、我只把你当成是朋友而已。”艾念结结巴巴,嗓音带颤儿,“司然,能跟你成为朋友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依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就这样吧,今天谢谢你带墨墨去医院。”

慌乱转身要走,司然却一个箭步窜到了艾念面前,吓得她惊叫一声。

等和司歉。“我不在乎你离异,更不在乎你带了个孩子。”司然直截了当,“更何况,现在墨墨跟我比跟你还要亲近,我早就把墨墨当成是自己儿子了——”

“司然你别说了。”艾念着实吓得不轻赶忙出声制止,“我们两个真的不可能,受过一次伤也就够了,这辈子我没打算再结婚了。司然,你前途无限,真的不要被我耽误了。”她说完便急急忙忙跑开了。

“艾念!”司然在身后大叫她的名字,奈何她越跑越远。

司然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半晌后终于无奈笑了笑,紧跟着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转身上了车。

艾念刚进电梯,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拿出一看竟是司然的短信,字数很少却足以将她震惊:这辈子,我要定你和墨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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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叶子又慢慢成了金黄,转眼北京到了最美的季节,秋高气爽。

这阵子万宣忙得不可开交,除了高盛的两个项目外庄暖晨和艾念又先后谈定了两家企业的品牌包装宣传,这种事往往就是这样,平台挑着平台上,万宣也开始由最初只有活动部门拓展到了品牌事业部、活动部、媒介部,公司的老员工都升了职加了薪,每天除了忙碌项目和即将到来的中秋节活动外,庄暖晨和几位老员工还商量着换办公场所的事宜,施磊是满京城跑惯了的人,平时在忙完手头工作后又开始忙着为公司选址的问题,北京大大小小街道,那条胡同上有什么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彻头彻尾的北京通,所以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因为公司的员工增多,搬新址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其实庄暖晨最看好的就是CBD银泰附近,理想的办公环境是公司最直接的形象,施磊又跑去查看,最后几人一合计找了个性价比最高的场所。

新址定下后便是忙着搬家,从决定搬家到最后落户CBD倒是没花太长时间,几位老员工跟庄暖晨都是一条心,大家心齐干活也快,新址远远便能遥望中央电视台,也意味着离标维国际更近了。

当晚大家庆祝了一番,有人还嬉笑着要庄暖晨把江漠远邀请过来,庄暖晨笑着婉拒,这阵子江漠远又不知在忙什么,就算回了家也是一身疲累。

司然开始了追求艾念的大计,除了送花外只要有空就跑去看墨墨,艾念忧心忡忡,因为她发现墨墨对司然亲热地很,有时候只让司然抱,就连她这个亲妈一抱都哭。

“一切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司然真能说服他爷爷呢。”午休用餐的时候,庄暖晨轻声安慰了艾念一句。

艾念叹了口气,“司然什么条件,我什么条件?我是离异的又带着个孩子,司然真要是娶了我,外人该怎么看司然?再说了,结婚这种事我都看开了,这辈子带着儿子单过也挺好,没男人照样可以活啊。司然现在只是一时想不开,等遇上真正喜欢的了就明白了,我可不想再结婚再去离婚的,一时头热结了婚再离婚多伤人心?你看顾墨就是个例子,跟许暮佳结婚才没多久就离婚了。”

庄暖晨沉默不语,顾墨离婚的事她也听说了,还听说许暮佳依旧不甘心,天天去找顾墨,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顾墨啊,始终是忘不了你的。”艾念又把话题转她身上。

“没事说他干嘛?我都结婚了。”庄暖晨吃了口蛋糕,说实在的,有时候瞧着许暮佳她都觉得感动,虽说她无法苟同她的行为吧。

艾念轻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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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奶奶后,庄暖晨买了点吃食回了家,一进门许妈就悄声悄气地说了句,“先生回来了,一回来就进了卧室到现在都没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庄暖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换鞋上了楼。

卧室的光线很暗,江漠远没在床上而是躺在沙发上,没换家居服,身上依旧穿着西裤衬衫,领带还十分工整地系在脖子上,西服外套随意搭在了一边,光线在他脸颊铺散开来,映在他的眉梢,她发现了他的异常疲累。

庄暖晨放轻了步子,走上前轻轻坐下来看着他,心口不经意窜过一股子疼,伸手用最轻的力量小心翼翼地松开他的领带,慢慢地抽了出来,领带拿在手里,刚准备替他放好,手却被他的大手握住。

她微愣一下,看着他。

江漠远没睁眼,却明显是醒了。她亦没开口,低头看着他的大手慢慢玩弄着她的手指。过了会儿他才睁眼,借着室内鹅黄色的光线,她的脸颊异常动人。

“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庄暖晨开口略感抱歉。

江漠远躺在没动,拉着她的手指放置胸口位置,“没有,我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这段时间你看上去很累,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忍不住追问。

江漠远静静地看着她,眸底遂深沉静,像宽广的海域,目光深远悠长,他一句话没说,只是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庄暖晨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心底深处也泛起隐隐的预感,像是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只是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同她讲实话。

室内异常安静,安静到可以清晰听见时针在一格一格地跳,跳得令她发了慌,再开口连同自己的声音都变得绵软,“我去给你备洗澡水吧。”

刚要起身,江漠远却始终没放手,攥着她的手指微微加了点力量,她愣住。半晌后他才松手,却冲着她伸开双臂,低沉说了句,“过来。”

庄暖晨不知他是怎么了,但还是乖乖照做,俯下身轻趴在他宽厚胸膛上,江漠远收手,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她听到他在头上低叹,语气略显迟疑,“暖暖,这辈子很长,你会不会生厌?会不会离开我?”

他的话令她倍感不解,抬头凝着他,如此近的距离她看清楚了他眸底的一抹担忧,“你在说什么呢?”

“我是说……”江漠远抬手轻抚她的发丝,若有所思,“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不会留在我身边?”

“一无所有?”庄暖晨诧异他说出这个词。

“如果我破产了,无法让你住豪宅开名车,你会不会跟我离婚?”江漠远凝着她,目光略微严肃。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庄暖晨想了想,轻轻一笑,“那我就养你呗。”

江漠远一愣,“你养我?”

“是啊。”庄暖晨懒洋洋说了句,又重新趴在他身上,“我这个人呢很记仇的,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更好,那我就能每天把你关在家里折磨你虐待你,干嘛要跟你离婚?我就要让你尝尝每天都受尽折磨的滋味。”

江漠远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可眸底深处滑过一抹激动,伸手抬起她的小脸,唇角勾了勾,“我这款还未必是你能养得起的。”

“试试看了。”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不明讲也许不到时候又或许是他也不确定,总之既然他不明说她也装傻充愣,有些男人是不需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

江漠远一阵窝心,胸口泛起无法言语的暖意,薄唇轻抿一笑,嗓音低沉宠溺,“我曾经对你说过,就算真有破产那天我都不会放你走。”

“那不就行了,你这个人这么小心眼,车子给我开还要收我租金,等你真没钱那天我也这么做,让你亲手打欠条给我。”庄暖晨故意遮住眼底的感动,清了清嗓子恶狠狠道。

江漠远低低笑着,情不自禁将她搂得更紧。

☆、多事之秋1

高盛旗下的化妆品第一阶段推出的第一场活动效果不错,为了保证这场活动的顺利进行,庄暖晨可以说是亲力亲为,每一个环节都盯紧盯死,因奥斯正在努力平复危机公关带来的影响,而德玛传播因人事调整、部门重组和对外包揽的活动类型不同,这段期间万宣推出化妆品的线上线下活动时倒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时间媒体的关注力全都放在了这边。在第一场活动过后,庄暖晨也为高盛制定了更详尽的传播计划,除此之外一点点推进广告宣传力度。

高盛旗下的这一品牌做得如火如荼紧抓金九银十的关键时期时,高季负责的菲斯麦却出了问题,在一次奶制品抽样调查中因有一项数据不符合标准而被媒体大肆渲染,一时间负面消息满天飞。

在进行品牌维护时,出现危机公关是在所难免的,这种事对于庄暖晨来说虽然很不想看到但也清楚避无可避,但高季就不同了,他毕竟没接触过这类事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顿时慌了手脚,数据刚拿到手的时候就找急忙慌地亲自去了万宣找到了庄暖晨。

菲斯麦不论是对于万宣还是对庄暖晨来说都算是救命恩人,所以对于这次事件她也格外注意,就在高季找到万宣的时候她已经打电话给总部,要求总部出具奶源的各类数据和标准资料,并命人亲自到奶源地将附近的土壤、水源等环境进行探测出具探测报告,最后她又和高季亲自面见调查委员会,进一步了解这项数据不符合的原因,最后才发现这项数据是稍稍高出了正常奶制标准。

总部和万宣的外查人员办事效率都很高,很快将能够证明奶源保证的数据资料传真了过来,并附有大量当地环境、土壤和水源的检测报告,庄暖晨和高季又重新折回调查单位做进一步说明,菲斯麦的奶源属于水牛奶,内含的营养成分原本就比一般牛奶要高,所以调查组不能采用牛奶的标准来对菲斯麦进行抽样调查,另外,菲斯麦的奶源均在天然野外,所饲养的水牛均为放养,环境优质,食用的水源和青草又毫无污染,所取出的奶源自然就要比正常牛奶从色泽上和口感上更醇厚些。

误会倒是解除了,这也源于庄暖晨在面对危机公关时第一时间便采用澄清的态度,避免了菲斯麦在市面上的销量损失,但有家网络媒体依旧紧抓着不放,甚至开始了有关水牛奶的各项调查专题。

这一下高季彻底怒了。

庄暖晨在了解了整件事情后见了高季,第一句问的就是,在这家的媒体广告投放上预计要多少钱?

高季没料到她能这么问,愣了愣,说了句,“这家媒体都敢明着跟菲斯麦作对,我凭什么还要在他们那做广告投放?”

对于他的孩子气庄暖晨早就见惯不惯了,轻叹了一口气,“高季你要明白,这是北京不是地方,在一线城市进行品牌推广打理好媒体关系也是关键,把背投的钱拿出来一些投放媒体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可是我气不过!”高季还是年轻气盛。

“你总不能因为置气就把菲斯麦给毁了吧?现在已经不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漫天广告和媒体的狂轰滥炸,再烂的东西也能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菲斯麦是好产品,我们再将其进行锦上添花有什么错?”庄暖晨苦口婆心,“有的媒体说白了就是要你的广告费,你是地方经济闯入一线城市,有些情况不得不低头才能站住脚。”

高季坐在沙发上,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庄暖晨嘟囔了句,“我真想拿几个雷管把北京的媒体给炸了。”

“你也别这么说,大多数的媒体还是很客观的,有那么一两个趁人之危的也实属正常。”庄暖晨被他逗笑了,但也知道他妥协了。

人生就是如此,人际关系更像是一场阴谋阳谋相互拉扯的暗战。

菲斯麦的危机终于一点点压了下来,庄暖晨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艾念又给了她一个噩耗,这次不是公事,是顾墨的母亲离世了。。

庄暖晨听到这个消息后着实呆愣了很久,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疼痛倏然而生,虽说她和顾墨做不成情侣,但对于顾墨她始终还是关心。听艾念说她最终还是生理衰竭,走的时候很安详,没受太多苦楚,许暮佳又陪着顾墨一同去了医院,顾妈妈还不知道两人已经离婚的消息,临走之前看到的还是两人亲热恩爱的样子。

庄暖晨素来都承认顾墨是个孝顺的男人,所以也一直觉得但凡孝顺的男人都不是坏男人。

葬礼,她是同江漠远一起参加的,一来是为了吊念顾妈妈,二来是不希望顾墨有所误会。艾念来的时候司然是跟在后面的,既然都来了便一起进来拜祭。

除此之外夏旅也来了,同样身穿黑裙,孟啸则同来参加葬礼的男士一样身穿黑色西服西裤,连同内系的领带都是深灰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庄重严肃。

艾念去跟夏旅聊天的时候庄暖晨没上前,而夏旅亦没上前的意思,孟啸则走过来同她和江漠远打了声招呼,看得出这段时间他和夏旅顺风顺水。

顾墨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了很多,许暮佳一直在旁协助,对前来的亲朋好友谢礼,大有一副仍是顾家媳妇的架势,见到庄暖晨后,脸色略微尴尬,但还是礼貌性地回了礼。

等一切结束后,庄暖晨挽着江漠远刚要离开现场的时候,身后顾墨冰冷冷的嗓音扬起——

“江漠远。”死盛品旗。

江漠远停住步子,庄暖晨也回头疑惑地看着顾墨。

“很感谢你们两位来参加葬礼,但,江漠远,你千万别被我抓住什么把柄,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顾墨的话很不客气。

在场的人均面面相觑。

庄暖晨听着更是奇怪,刚要开口询问,江漠远却揽过她的腰低低说了句,“我们走。”对于顾墨的话他丝毫没加理会。

旁边的许暮佳脸色很难看。

庄暖晨一头雾水,临出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顾墨,他站在那儿,周身都散着从未有过的冷,一股子寒意窜到了心底,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了车后她轻声说了句,“我从没见过顾墨这副神情。”

江漠远却勾唇淡淡笑了笑,伸手为她系好安全带后低语,“他始终不服气你嫁给了我而已,不要瞎想了。”

他启动了车子,很快,渐行渐远。

庄暖晨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眉梢始终透着那么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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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庄暖晨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等醒来的时候床边早就没了人,问过许妈才知道,江漠远很早就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连早餐都没吃。

一个人闷闷地吃着早饭,心口却总感到惶惶不安。

上了班,依旧忙碌。

庄暖晨却没了心思,看着艾念又一如既往地将司然送来的鲜花神情黯然地放在了垃圾桶旁边时,心口又开始突突直跳,双眼落回到手机上,心里总想着要不要给江漠远打个电话。

拿起手机正准备拨过去的时候,手机铃突然响了,吓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号码,眉心蹙了蹙。

手机铃声一遍遍响,对方很执着,庄暖晨叹了口气后接通电话。

对方很客气,不再似从前那般强势,“庄暖晨,我知道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但今天不得不给你打这个电话。”

“你跟顾墨已经离婚了,似乎你也不需要再为顾墨的事找我了吧?”庄暖晨压了压心头的烦躁,淡淡说了句。

“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顾墨的事,而是因为你老公江漠远。”

庄暖晨的身子一颤,迟疑了一下,“江漠远?他怎么了?”

“他具体怎么了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觉得顾墨这几天有些不对劲,这阵子我还在他那一直没搬出来,今早无意打开书房的电脑,竟然发现他整晚都在关注江漠远和标维国际的消息,还有通话记录中有一位是证监会委员的电话,还记得在葬礼上他对江漠远说过的话吗?我总觉得他那句话不是平白无故说的,说不准他真的就是在查江漠远。”

“证监会?”

“江漠远是金手指,他如果出事的话八成也就是跟投资、交易有关,我看顾墨整晚都在查这些。”

“你应该很恨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不解。

对方叹了口气,“顾墨已不再是从前的顾墨,他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他有重要的发言权和言论权威,如果是他要查的事情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庄暖晨,其实也不怕告诉你实情,他对你还念念不忘,而我又不甘心跟他离婚,只要你没离婚他就没辙,所以帮你也是为了帮我。”

庄暖晨的头嗡嗡作响,等许暮佳挂断了手机后,马上迫不及待拨打江漠远的手机号,谁知,竟然关机!

☆、多事之秋2

 有些事,无法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正如庄暖晨,在听到江漠远关了机后再也不能平心静气,认识江漠远这么久她是了解的,他的手机从来都没有关机的时候。

将手头的工作安排好后她便开车到了标维国际。

标维依旧繁忙,直上了行政总裁办公那层后,总裁秘书对她的到来倒是略感惊讶,问过之后庄暖晨才知道江漠远不在公司。

“知道他去了哪儿吗?他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