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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嘛不要?”奖金没了不要紧,今晚大不了多买几件裙子泄愤,刷光他的卡,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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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舞

新人庆祝会订于北京最高建筑餐厅,电梯直达80层,仅用40秒。金碧辉煌背后所隐藏的奢华珠光像是妖孽,勾.引着太多人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里前仆后继,哪怕是一丁点的苗头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挤进上流社会。追求成功的标准和欲望绑架了所有人的价值观,纵使这座城市有多浮躁,纵使浮躁背后有着多么不堪的现实,那些兔子狍子都想成为狮子,殊不知只有狮子才能成为狮子。

金色的以色列进口大理石帖铺了墙面及地面,仿古窗棂造型的大厅墙体其上的方形金箔装饰耀眼非常,

以虎眼石镶嵌装饰的玻璃墙面及抽象派的中国沙丘全貌大气震撼,来自捷克约600人工吹制的彩色泡泡玻璃悬挂在大堂之顶,餐厅每一处均为匠心独运颇有唯我独尊之感。

夜色蔓延了都市。

主厅的360度无死角的环形视线设计令置身其中的人犹若踩在云端,这个高度可将北京城的夜景尽收眼底,霓虹灯影划出都市的横平竖直,成串的车影在这个高度也被稀化了不少,只能看见如灯笼般姹紫嫣红的朦胧。

这个场合自然少不了象征着贵族及上流气质的小提琴,现场演奏的乐队庄重而训练有素,演奏出的曲调大有跟西方宫廷乐师相媲美的架势,一切的美轮美奂都能嗅出一股子钞票的味道。

这场欢迎会自然不是为素叶一人开的,这阵子精石也前前后后招了数名能人异士,各自担任重要部门的重要席位。这场宴会上出席了不少高层,以年柏彦为首,身为精石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经理亦能亲自出席,可想而知他对今晚的宴会极为重视。

餐厅侍应生们穿梭在或西装革履或衣香鬓影间,意大利水晶杯整齐地摆放在托盘中,从法国空运来的红酒及开场香槟、德国远道而来的珍贵冰酒交织了未入口就舌尖香甜的味蕾温暖,酒光与那瑰丽婆娑的夜色述说着一场华丽盛宴的开始。

年柏彦向来少喝酒,手端酒杯与几位高层相聊甚欢,他穿得不算太过正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素色衬衫与长裤,但哪怕这样看上去也是鹤立鸡群,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几位新人也陆陆续续入场,唯独不见素叶。

“许桐。”年柏彦叫来了助理,“素医生还没到?”

“一直没见到她呢。”许桐也抬腕看了一下。素叶在公司的特殊职位决定了她的特殊地位,在以前,精石集团的企业心理培训全都外包给培训公司,但后来年柏彦亲自听了一次,对其培训课程及专业程度甚是不悦,便直接将目光对准了专业的心理机构。

素叶的职位不同于其他部门,说白了她更像是灵魂工程师,在员工们历经职场压力之下给予情绪纾缓,更有利于提升员工对公司的文化依赖感。

许桐正打算打给素叶,刚准备行动大厅的门便推开了,动静不大,虽未惊动太多人但足以成功吸引了年柏彦的目光。

今晚的素叶只能用“妖娆”二字来形容。

一袭中国红的长款礼裙,绵如海藻的长发卷成了蛊惑人心的大波浪,有几缕轻搭肩头,而肩头则是透视效果的红色薄纱设计,香肩半露,低V设计更是夺人眼球,恰到好处地勾勒女人犹若天鹅的脖颈、性感锁骨及完美弧度沟壑的美胸,而深V之下又采用透视效果,平坦小腹在薄纱的遮掩下欲盖弥彰,宛若细白明月,更显娇肤似雪。

精致手工设计于翘臀处形成了鱼尾效应,这要求礼裙的主人不但要有纤细的腰肢和娇俏的臀型,还要有长而笔直的双腿,素叶的长腿掩藏在拖地的宽大裙摆之中,而她今晚的妆容浓淡得宜,看不出艳俗,多了犹若红玫瑰般的辛辣性感。

中国红,是红色系中最纯粹也是最挑人的颜色,很少有女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通体以中国红为主,甚至是鱼尾设计的透视装。可素叶不但穿了,还将效果发挥到了极好,她的出现像是暗夜中静静绽放开来的罂粟,一开始没人注意,但随着她的款款向前,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尤其是男士,毫不遮掩的惊艳和痴迷。

人北太在北。她远远地走向人群,香腕一伸,便有侍应生主动上前送上水晶杯,红酒卿染了酒杯的剔透,她的手指也似乎被这红晕渲染,杯中的红与她裙间的红相得益彰,她的眼亦如夜空繁星,那酒光就轻轻在她眼中炸开,犹若绚烂烟花。

“年总,要不要叫素医生过来?”许桐见年柏彦的目光始终盯着远方,轻声问了句。

年柏彦面无表情,却在见到某部门的高层主动与素叶搭讪后下意识蹙蹙眉头,冷淡说了句,“不用,宴会开始吧。”

许桐照做。

宴会开始时,小提琴乐转得更加阴柔,像是空气中油走的细线,轻轻碰触就会引发小小悸动。作为公司总经理,年柏彦在开场时简单说了两句,举杯时一呼百应,下面的人纷纷举杯,音乐声也应了景转得慷慨激昂。

林要要今天穿得也极收眼球,修长的白色礼裙点缀了她的美,今晚的她倒是收敛了光艳,其中一缕长发编成细细的辫子贴服于光洁的额前,简单的珍珠饰品点缀在发丝间,星星点点若隐若现,再配合唯美的白,犹若从希腊神话中走出的女神。

“我说你今天也够招摇的了,很少见你穿红色,不过呢,漂亮极了。”对于素叶来精石上班的消息,除了丁教授乐疯了外,再就是林要要欣喜若狂了。

在这个人人都为前途奔波劳累的城市,朋友小聚都成了奢侈,有时候明明是在一个城市却大半年才见一次面,有的上学时甚至单身时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的闺蜜,等交了男友了、结婚了、生子了,其人生更像是被绑架了似的,连与朋友相聚都成了分秒必争的事。林要要怕极了几乎能够发生在每一个女人身上的友情疏离,所以能与素叶同家公司,这的确是件美事。

素叶看了一眼前面,年柏彦正在讲话,靠近林要要的耳边压低嗓音说了句,“因为这件礼裙最贵。”

“看不出啊,平时那么抠门的人。”

素叶冲着前面努了努嘴,“有人买单。”

“啊?你和他——”

“打住啊,他扣了我整月的奖金,我买件裙子让他报销不过分。”素叶一提这事儿就上火,挑裙子的时候也不停地想起飞走的奖金,脑瓜仁儿都跟着一窜窜地跳。

林要要嘻嘻笑着,“早知道我这件也算上啊。”

“没事,我挑了好几件呢,咱们都穿一个尺码,下次你到我那随便挑好了。”素叶倒是大方,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走了狗屎运中了大奖又或者一夜致富了,与她平时看见地上掉了一分钱都恨不得弯身去捡的本性大相径庭。

林要要暗自为年柏彦捏了把汗,“我怎么觉得你坑了他不少钱呢?”17IK7。

“他还坑了我的奖金呢,一笔填一笔,我干嘛跟那种表面温厚背地禽兽的人矫情?”素叶远远看着年柏彦,咬牙切齿。那一口锋利的小白牙都恨不得磨出吸血鬼的尖锐,张口死死咬住他的喉管,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呦,背地禽兽,你领教过了?”林要要只揪着几个关键字。

素叶不见羞涩,反倒眨着美萌的双眼看着她,“林姑娘,你信不信我的一口小白牙已经练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

“看出来了,禽兽的人是你而不是年总。”

“再胡说我先对你禽兽了信不信?”素叶憋着笑。

林要要赶忙投降,“我信了。”

年柏彦说完话后有高层点了素叶的名字,她便走到人前算是打了个招呼,那些曾经上过她培训课的员工们纷纷吹了口哨,她笑得大方,一点扭捏的架子都没有。

按规矩,宴会的第一支舞是由公司高层来起,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左右推让,但不知是谁不知死活地起了哄,大叫着年总、素叶,只有一嗓子,这声落下却没人敢接腔,一时间气氛泛起说不透的暧昧来。

素叶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正准备临阵脱逃却见年柏彦从容上前,主动朝她一伸手做邀请状。她一愣,竟忘了接下来的动作,站在原地,眼神有瞬间的迷茫,身后的林要要不着痕迹地碰了她一下,素叶这才反应过来,抬眼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也低头与她凝视,始终耐性十足地伸着手,他的眼神沉稳有力量,让她想到了宽阔平静的海域,只有夜风徐徐吹过,及淡淡的木质香。她便也鬼使神差地将手交给了他,他的眼角微微卷起涟漪,大手收紧,就这样,带着她跳了第一支舞。

钢琴演奏了开场舞的主旋律,黑白键所发出的声响轻净柔美,如溅入荷叶之上的雨滴,轻轻晃动了满怀的幽香,又似来自远古夜阑的妙音,使人陶醉忘情。大厅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只有夜空星子璀璨的光亮与室内水晶晃动的华彩,这光似乎映入了年柏彦的眸底,他的舞步亦跟随亦引导,大手贴合她柔软的背部,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衣料烫进她的心底深处。

☆、醉卧君怀1

白日赋予了人的理性,在社会压力、人际交往及职场竞争中步步为营披荆斩棘;黑夜则温柔了人的感性,或随便的一首钢琴曲便能陷入回忆,又或者对原本该警惕该厌恶的人有了宽容。对素叶来说,怪就怪今晚的夜色太美丽,室内的光线太朦胧及那音乐太唯美,她突然觉得配合年柏彦的舞步,与他零距离靠近的感觉也不算太差;而对年柏彦来说,怪就怪怀中的女人太美丽,不关乎窗外的夜色有多绚烂,也不关乎周遭的环境有多优雅,他从不吝啬承认她的美,正如此时此刻,他轻轻控她于手中,就如握了支娇艳欲滴的玫瑰,欣赏的同时也不忘她身上随时可以刺伤皮肤的尖刺,因为越是美的东西就越赏心悦目,却也更有风险。

在音乐的后半段,其他员工们也纷纷加入跳舞的行列,,没了万众瞩目的紧张感,素叶的舞步也变得略微轻松。

可许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近到属于男人的气息总会如同赋予了灵魂般直钻脾肺,她的大脑又开始了史无前例的追忆。身体与身体若即若离的距离,她手指下男人结实流畅的骨骼,让她最直接想到的就是那天早上,与他初识的早上。

那天早上,连酒店的空气都流转着旖旎暧昧,她从来不愿过多去回忆那天的事,但今晚的氛围令她不经意陷入思考的深渊。

“想什么呢?”头顶上是年柏彦落下的嗓音,似笑非笑。

日理能入理。素叶在心底深处暗骂这厮天生长了副好嗓子,尤其在这夜色正当朦胧,光是这嗓音就足以令人心底失去防御缴枪投降。她原本应该是跟顶峰相对,纵使不这样也至少要他面前挺直脊梁一身傲气,可抬眼与他目光相撞时,竟能听到心口处被跟着被轻撞的声响。

“我在想,今晚灯光瑰丽酒色迷人,是不是连同我的这张脸看上去也秀色可餐了不少?”与他大胆对望其实不算太难的事,只要时刻提防着不让自己陷入这片平静的海域即可。

年柏彦一个优雅抬手,她便随之在他怀中轻轻一转,他的笑也似乎染上了夜色的温柔,“你本来就很美。”

他口中的赞誉似乎比他人更有力量,最起码令她长睫轻轻一颤。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毫不吝啬的赞美?”随着音乐,她在他怀中轻轻一仰身,目光触及男人方正的下巴及性感的喉结。

对于软香在怀,年柏彦似乎不为所动,不着痕迹地跟着音乐又与她有了中规中矩的若即若离,落下的答案也极为标准,“对于美的东西,我的赞美素来不吝啬,美就是美。”

素叶轻轻抿唇,又因舞步靠近他的胸膛,仰着小脸,“那么,我跟叶玉,谁更美?”

这一次年柏彦没有推开她,又或者上一次也不是推开她,只是因为舞步使然,他的大手跟着音乐也尽然拥她入怀,却也规行矩步地贴在她的腰肢,没逾越雷池半步。

“各有千秋。”

这个回答令她不满,青黛似有似无皱了皱,“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答案。”

“是事实。”年柏彦的语气很轻,似乎有些纵容她在他面前大胆窜起的孩子气。

素叶不再看他的眼,这样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抬头突然问了句,“你爱叶玉吗?”

这句话更加直接大胆,不是她有心试探,的确是她太过好奇。她不知道年柏彦这种人深爱一个人会是怎样的表情,在面对爱人的时候也是这般冷静自持?又或者温柔如水千般疼惜万般呵护?那么,能够得他垂青甚至动了结婚念头的女人必是他所深爱之人吧?可她就那么固执地想要确定。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不曾想年柏彦给出这么个答案。

素叶挑唇,“年总,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爱情对我而言是件奢侈品,得之幸之,不得命之。”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像是准确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像是四两拨千斤规避了她的问题,素叶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下一刻也跟着迷茫了。

年柏彦是个对事业甚至对人生有精确规划的人,像他这种人不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性格沉稳内敛,做事却周全狠辣,按理说不会亏待了自己。

如果深爱,为何不见他与叶玉出双入对?

但,如果不爱,又为何与叶玉牵手良缘?

思来想去,她的迷茫渐渐汇聚成了一条线,锋利的线丝轻轻勒过大脑皮层,泛起窒闷的疼。可疼能够令人清醒,至少下一秒她问出的问题远远比上一个更具直接性。“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的婚姻也不过是你通往成功的垫脚石?”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既然难收她便等着看到效果。岂料年柏彦闻言这话后面色始终平静,连眸光都不曾动摇分毫,他的舞步依旧不疾不徐,如他为人处世的风格。

也就在这时,一首曲子成功蔓延到了尾声,在掌声响起时,他只落下了一句话,玩得开心点。

素叶皱眉,这音乐怎么就好死不死地在关键处结束了呢?

许桐拿着手机上前,压低嗓音对年柏彦说着什么,他便接过电话远离舞区,素叶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林要要端着酒杯上前,递给了她一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大厅的门遮住了年柏彦高大身影,再回头看她,微微挑眉,“聊了什么话题?似乎不大愉快?”

“我问他,爱不爱他老婆。”素叶接过酒杯,一口饮掉杯中酒,又抬手叫了一杯。

她的话和喝酒一气呵成的动作惊了林要要,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语气窜起警觉,“你问他这个问题干什么?”

“放心,我没有对他痴迷。”素叶轻轻一笑,可笑丝毫未入眼,“我只是,突然对他的婚姻状况起了好奇心而已。”

“他跟叶家大小姐结婚虽未大张旗鼓,但公司上下也无人不知。”林要要看着她的神情有点肝颤,赶忙扳过她的身子,一脸的严肃,“素叶,你可别玩火自焚,年柏彦这个人,你玩不起。”

素叶看着林要要的眼,有那么一刻差点脱口而出,叶家也好,叶玉也罢,他们压根儿就没资格获得幸福。可这话到了嘴边儿还是忍了,要要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更不屑于叶家人为伍。

“真把我想得游戏人间了?林姑娘,你太敏感了。”

“我是被你刚刚的话吓到了,没事儿关注他的婚姻干什么?”林要要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压根见不到自己的好友在人生道路上出一点的差错,“你就记住,他是你老板,关系就这么简单,你记住没有啊?看来以后我得看着你不能行差踏错了。”

素叶哭笑不得,怎么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容易行差踏错的人吗?先是年柏彦以姐夫的身份提出了这个字眼,而后又是林要要。

“行了,不罗嗦会死吗?喝酒吧,今晚不醉不归。”

“老天啊,又来?”林要要哀嚎一声,被素叶拉着入了酒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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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处理完公事后重新回到宴会大厅,谁知一推门,里面的情景令他微微一愣,很快又退回到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大厅名称,跟在他身后许桐不知情况,跟着往里面望了一眼,倏然瞪大双眼。

“年总……”

年柏彦确定自己没进错厅,重新进来。

“我公事处理了很长时间吗?”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语气尽量平稳。

许桐咽了下口水,“才一个小时而已。”

是啊,才一个小时,原本高雅的宴会大厅成了群蛇乱舞,更令他惊讶的是此时此刻放的音乐,如魔咒般唱得令人头疼,那些原本弹琴和拉小提琴的现场乐队们也都无辜地站在一边。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

色变空,空变色

未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出色,生色17IK7。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词

这音乐透着一股子邪魅异域的风情,连同跟着起舞的人群都如同鬼魔附体。

年柏彦听着这音乐有点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什么来,锋利的目光快速在人群中巡视,很快锁定了这场如妖孽般乱舞的主角。

一身红颜的素叶站在最高处,柔软的身段随着这音乐近乎扭成了蛇状,整张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不难看出应该喝了不少的酒,跟她一同起舞的是身穿素白长裙的林要要,红白辉映,身姿绰约,两人许是都醉了。

周遭的人也喝了不少,全都围绕素叶和林要要身旁跟着乱舞。

音乐邪魅,连同跳舞的女人都看上去如妖孽般you惑。

见这一幕,年柏彦真正理解了一句话的含义:没有领导的宴会才是一场狂欢

不过一个小时,这里全都变了模样。

“她们两个跳得真好看。”许桐毕竟也是年轻人,看着眼前也倍觉热闹,“身段都那么软,像两条蛇似的。”

是像蛇,年柏彦也承认,尤其是素叶,舞动柔软的身姿如置身火焰的妖精。

正想着,却见素叶冲着他这边走过来,透视纱料下的下腹柔软得近乎能够捏出水来,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竟香臂一伸,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鼻子高的男人

酒色生香,夜色婉约。色所很人此。

所有人都醉了,醉眼中的世界如婆娑美幻,使人沉醉,使人大胆。素叶亦如此,酒劲儿像是一颗火种,轻轻投落在她原本就不羁的心头,很快窜起了一场大火,如中了魔,一切变得更是毫无顾忌。

她的身姿如随风摇曳的红莲,于荷花叶之上肆意散发幽香。

应景儿的音乐在这个时候,连同歌词也能嗅出相欢甚好的意味来。

天宠之女一曲婆娑

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你多爱惜

良夜又逢未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我

最后一句歌词拉长的时候,素叶也正紧紧搂着年柏彦的脖颈,另只手腕则轻轻抬起,大胆热情地覆上了他的脸颊,纤细手指也似乎沾染了莲花的清芳,you惑着勾勒着男人立体的五官轮廓,他宽阔的额头、不怒自威的浓眉、坚如冰川的鼻翼、微抿的薄唇、刚毅的下巴……

而她的身体在酒劲儿的促使下变得空前柔软,摇曳扭动中真正像极了无骨的动物,用她的奥凸来描绘着男人的身体,摩挲着,毫无顾忌。

音乐的邪魅亦不及素叶的三分之一,她的舞姿热情而张狂,年柏彦始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她像是成了精的蛇妖在他面前造次放肆。

周遭的人都在狂欢,都处于狂热的扭动中,连同素叶,就只有年柏彦,像是一块置身在一群乱舞的牛鬼蛇神之中坚固的磐石,静静伫立,连同他身边的许桐都被其他人拉着去喝了酒。

“你是谁?”素叶仰着脸与他低垂的眸光相对,笑靥如花,她的眼却如同夜空中炸开的烟火,光彩而夺目,动作亦不老实,在问完这话后舞步踉跄了一下。

“你醉了。”年柏彦不着痕迹地伸手,长臂一收稳稳接住了她乱舞的身子,她却娇笑着贴他更近,柔软的身段像是一团火几乎融化在他怀里,而他,再想将她推开已是不可能,她伸手将他搂得更紧。

“我知道你是谁了。”素叶咯咯直笑,丰满的胸脯因紧贴着他的胸膛而形成更深邃的沟壑,他哪怕只是余光都能瞥见满怀无限的惷光。

“你是许仙吗?又或者是法海,哈哈……”

年柏彦有点无可奈何,这都什么跟什么。

奈何素叶的身子依旧随音乐舞动,恨不得将年柏彦笔挺高大的身子当成了钢管,修长的腿微微抬起时,一地的鱼尾已泄露媚态,嫣红的裙衫衬得女人腿间肌肤更胜冬雪,缠绵在他的长腿之上,描绘男人面部轮廓的手指也开始了不安分,从他的下巴延伸,落在性感的喉结之上,似有似无地挑.逗摩挲。

“书上说,看男人的兴yu要看他的鼻子。”她上仰的脸形成了无懈可击的45度角,一头柔软的大波浪轻铺在他搂住她腰肢的手臂上,缠绵教缠,亦如她的热情,但也不及她话中的暧昧热情,“你的鼻子这么高这么挺,是不是兴yu很强啊?”

醉意下的问题大胆火辣,可她的手更是火辣,又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她的蠢蠢欲动,就在女人的手即将搭上他小腹的位置时,年柏彦伸手箍住了她的手腕,禁止她再继续乱摸下去。

素叶冲着他坏坏笑着,垫脚,红润的唇即将贴上他的薄唇,微微开口,“你会坐怀不乱吗?如果是,为什么要阻止我?你的身体为什么也变得僵直了?”

年柏彦干脆腾出一只手箍住她两只手腕,浓眉微蹙一下,“该回家了。”

“你舍得送我回家吗?”女人美丽的脸充满了you惑,因为他的紧箍,她的香肩、她胸前的沟壑,就连若隐若现的小腹都窜动着妖媚的勾.引。

从年柏彦的这个角度,正正好好将她的美好尽收眼底,胸膛贴的是她柔软身段,呼吸之间是夹杂着淡淡酒香的芬芳,她的唇就近在咫尺,近到他只需稍稍低头便能贴合,她的齿细白整齐,微微露出的光泽犹若月光下的海贝,细润皓白,而她的唇形you惑性感,下唇饱满丰盈,这种美唇在视觉上便能深深吸引男人。

他是男人,深受吸引再正常不过。

正如她感受到的,就连他自己也清楚感受到身体某处的悄然变化,她的芳香与缠绵像火,贴合着他时连同他的身体也变得滚烫,他的喉又如那晚她的靠近时干枯干涸,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变化时刻提醒着他要去寻找水源。

“下次不准喝得这么醉。”年柏彦干脆箍住她的身子,禁止她再肆意扭动挑.逗,落下的命令却多少失去了权威,乍听上去嗓音有些低哑。

素叶动弹不得,却在旁嘻嘻笑着,酡红的脸颊如天边红霞,美不胜收。

“许桐。”

不远处的许桐听到年柏彦的传召后立刻上前,她刚刚只是跟着同事们象征性地沾了点酒,所以面容上没有明显变化,只是在见到素叶一脸醉红时略感担心,“素医生怎么喝得这么醉?要我送她回去吗?”

年柏彦无奈看了素叶一眼,再抬眼时面色已恢复平静,“这里你盯一下,差不多就散了吧,不能酒驾的同事就帮着叫代驾,我送素医生回家。”

“好。”

待许桐去处理那些醉鬼后,年柏彦才松开素叶的双手,任由她又像八爪鱼似的黏在自己身上,他轻叹一声,见她双腿发软步伐不稳,干脆将她抱起走出了宴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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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凯审完乌启荣后已经很晚了,出审讯室时饿得饥肠辘辘,正打算回爸妈家蹭上一口吃食时就听值班同事走上前通报,“素队,办公室有人在等你。”

“进我办公室了?”

“是啊。”

素凯扬起审讯薄给了同事一下子,“胆子大了你,随便放人进我办公室是违反纪律的不知道吗?”

同事马上笑脸相迎,“那美女说跟你素队是亲戚,我哪敢得罪您亲戚呀。”

“我亲戚?”素凯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除了我姐没哪个算是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