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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却又很快娇笑,“我求之不得。”

他摇头无奈低笑,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类似低叹,“我该拿你怎么办?”她可以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说出一句喜欢,但是他呢?他对她是否真的只是出自姐夫的关心?

拿她怎么办?

素叶窝在他怀里舒服地闭上双眼,她不会帮他回答这个问题,该怎办是他的事跟她无关,她想做的已经做到了,看来,扰乱一个人的心也不是太难的事。

一直紧搂着她的年柏彦丝毫没发现,于他怀中,令他心神恍惚的、阖着双眼的女人,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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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纳师傅的情况有所好转,至少在林倍蕾为他安排的催眠治疗中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迹象,事后林倍蕾对素叶说要么他是挺正常一人,要么就是意志力和对治疗师的抵触心理太强没完全进入状态,素叶情愿相信第一种说辞。

后来又经过几轮的观察,素叶发现巴纳的精神状态不错,他自己也承认这段时间没有再做噩梦,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做过的梦是不是真的跟现实情况有所出入。这种情况下素叶建议先暂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主要会对巴纳进行密切观察。

精石集团秋冬新季珠宝展被媒体们热议纷纷,因为之前在香港、上海展出的“繁花”震惊四座,不少会所成员开始了擦拳磨掌,准备在内地的最后一站将繁花收入囊中。因为按照D会所的规定,最后一地最后一场的展出便是会员竞拍的时刻。

当然,除了繁花外还有其他罕见珠宝,分明嵌在今年秋冬新季的新品上,但凡出展的珠宝都仅此一件,独一无二,这也是令人跃跃欲试的根本原因。

穷时买黄金,富时纳珠宝。精石集团但凡开采的宝石和钻石都无比精贵,而这些宝石也好钻石也罢,都是收纳一件少一件。

而一直与精石集团对着干的纪氏自然也不甘示弱,在精石出展的期间,纪氏联合旗下玺汇会所也纷纷推出一系列高调的活动,其中最惹人关注的就是参与了好莱坞电影投资及比利时钻石切工展的投资,这两项投资配合了一系列的宣传包装,的确在一定程度上瓜分了公众对精石集团的关注度。

一时间,在这个夏天,年柏彦和纪东岩这两个男人的名字频频出现在金融、财经杂志上,又被媒体们比喻成两把重量相等锋利相同的利剑,在珠宝界引起不小轰动。而拿不到专业资料的一些个八卦媒体们更喜欢挖两人的隐私,当然,有些是漫无天际地胡乱报道,将年柏彦和纪东岩这两个要多神秘有多神秘的的外衣逐一剥开,也倒是引来了不少八卦消息的产生。

对于外界的林林种种和两家企业明里暗里的硝烟战火,素叶向来不关心,天气愈发地炎热,连媒体都跟着燥热也实属正常,只是她实在不理解媒体对两个男人的形容,什么貌比潘安、富可敌国,甚至年柏彦还被爆出已在世界顶级游艇制造厂摩纳哥的沃利游艇公司订购了一艘价值三千多万美金的富人游艇,其目的就是为了取悦心爱女人的欢心;相对于年柏彦深情款款的形象,纪东岩则被媒体打造成典型的花花公子,据传闻他在女人身上一掷千金,而手底的豪华游艇及别墅也不计其数。

素叶看着这些所谓的“真相”真是汗颜,这些八卦八得也太假了,就不会杜撰点其他的?虽说她不是时刻跟着这两个男人身边吧,但也清楚知道他们两个为了工作每一天累得跟条狗似的,哪还有什么时间又订购游艇又花天酒地的?尤其是年柏彦,她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一个小时里他近乎半个多小时都在接电话。

当然,媒体八卦是本职工作,她更无权干涉。

转眼就到了去内蒙的日子,出发的时间是下午。素叶处理好了手头工作,在即将出发前的两个小时去了趟丁司承的工作室,这些天他时不时就会催促,她去了也好有个交代。

因为时间的缘故,丁司承只为她做了个心理测试,旁的也暂时无从下手。看着测试表,丁司承皱紧了眉头,“看得出你这段时间心事重重,为什么?”

“只是工作太累了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素叶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柚子茶轻描淡写回了句。

丁司承看出她眼神的闪烁其词,一针见血问道,“你去精石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是她的导师,在他面前不能说实话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选择沉默,这是这么多年来素叶总结出的经验,在他面前撒谎犹若以卵击石。见她始终不语,丁司承将测试表往桌上一放,“告诉我,你快乐吗?”

这一次素叶有了回答,轻轻摇头,她不快乐,甚至是压抑。丁司承见状后大手往桌上一拍,“那就离开精石,不管你出自什么原因和目的。”

素叶抬头看着他轻轻笑了,眼神却异常寂寥,“如果同样是不快乐的事,那我宁可选择最不快乐的那件去做,因为极致的痛才能令我更加清醒。”

“素叶!”丁司承不悦,陡然提高嗓音,“不要试图去玩你不擅长的游戏,否则连自己都会搭进去。”他何尝不知道她一直的心结,外表越是开朗毫不在乎的人内心就越是脆弱,这就是素叶。

素叶闻言抿唇轻笑,刚要回答身边的手机响了,接起,另一端是年柏彦低沉的嗓音,“我到楼下了,下来吧。”

“嗯,等我。”通话结束后她起身,伸手在丁司承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绝对会在沦陷前撤退。”

“小叶——”

“回来给你带礼物。”素叶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一溜烟儿出了工作室。

☆、内蒙豪友

正午的阳光正烈,夏日原本少风,但丁司承选择的工作室地点极佳,楼下不远处是一排排造型独特的喷泉,左手边则是大片的莲花池。池中的莲花还未竞相开放,只有才露尖尖角的清白一色,喷泉搅合了空气中少许的风,拂面时也尽是清凉了不少。

年柏彦就站在莲花池旁,颀长的身影被光亮拉长,投射在了池水之中,不远处是他的车子,司机坐在驾驶位没出来,他则悠闲地在外欣赏莲花池中的游曳鱼群。

素叶下来时正好看见的是他的背影,结实的肩膀,健硕的体魄,伟岸身高也不单单是引起她的注意。许是出差的缘故,今天的他在穿着上亦如打高尔夫球时那么休闲,青白色的Polo衫配浅色长裤,简约干净,看上去更显活力年轻,他一手揣在休闲裤的裤兜里,一手像是捏着几粒鱼食在池中鱼,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鱼食。

那天在打完高尔夫球之后她特意查了一下,也是从林要要口中得知的八卦消息,原来年柏彦自小就喜爱高尔夫,听说手把手教他的教练都是国际拿奖的主儿,而他的球技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了那么好的底子和师父教授,也难怪在与纪东岩较量时打出那么罕见的成绩。

素叶刚准备开口叫他,手臂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扯住,紧跟着是男人不悦的嗓音,“你就是准备跟他出行?”

她惊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丁司承,他怎么追下楼了?

“我放心不下才追下来看看。”丁司承没等她开口问就主动承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后压低了嗓音道,“如果你进精石的目的只是他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不管你是真心喜欢他还是另有原因。”

素叶的胳膊被他揪得生疼,见他脸色不悦心中自然着急,想着如何找个借口先将他打发走。而不远处的年柏彦正巧转头看见了这一幕,朝着这边走过来。

“司承你先放开我,这件事日后再跟你解释。”她的嗓音也压得极低,急得近乎低吼,年柏彦越走越近,她生怕他会起疑。

然而丁司承没有放手的打算,眉头蹙得更紧,“你很清楚你俩是什么关系,想玩火自焚吗?疯了吗?”这段时间他虽说不在北京,但不意味着素叶的事情他不知道。

两人拉扯的场景在旁人眼里看上去怎么都显得暧昧非常。

年柏彦走上前时,素叶突然觉得后背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压迫力。他开了口,嗓音一如既往地清淡,仔细听上去却有点探究口吻,“叶叶,这位是?”

“叶叶?”丁司承看着素叶眸光一厉,似乎想要询问年柏彦唤这个名字的初衷。

她赶忙开口,“哦,这位是我的导师丁司承。”又看向丁司承,不停地给他递眼神,“他是精石集团总经理年柏彦。”

丁司承的唇抿得紧紧的,对素叶的神情视而不见,看向年柏彦的目光里多了一份警觉。而年柏彦始终沉稳淡漠,主动冲他一伸手,礼貌疏离,“幸会。”

这么一来,他就不得不松开素叶的胳膊,只好伸手与年柏彦相握,“幸会。”

两个大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的同时,素叶也赶紧趁着这个空挡儿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两人只做简单寒暄,很快年柏彦又转头看着她,“可以走了吗?”

“啊,可以可以。”她忙不迭地回答,下意识瞟了丁司承一眼,他的脸色看上去极难看,心尖窜过点不舍,却又很快压了下来。

年柏彦轻轻一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再看向丁司承时依旧温润有礼,“丁先生,再见。”

丁司承自然也不能在他面前抓住素叶问个清楚明白,只好点点头说再见。素叶跟着年柏彦离开,临上车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那儿,一动不动,高大身影有几分落寞。

车门关上的那刻,隔去了外界的焦躁和狂热,素叶有点难受,就像是突然间亏欠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似的那么难受,隔着车门,后视镜中的丁司承越来越远。

午原相承造。车子一路朝着机场方向驶去,公司的司机将车子开得很稳,这个时间段道路通畅,没经历磕磕碰碰的塞车。

车厢依旧沉默。

年柏彦原本也不爱说话,上了车就在处理文件,而一向喜欢热闹的素叶因为内心纠结和愧疚也陷入安静,一声不吱,只是倚靠在车窗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建筑物。

这种状况大约持续了近二十分钟,也大约是年柏彦终于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文件,在尾页签好名字阖上文件时甩过来淡淡的一句询问,“他真是你的导师?”

正处于神游太虚中的素叶没料到身边一直沉默的男人会突然开口,转过头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神迷惘如夜雾中露珠。18Qf。

他的胸口像是被不知名的物体撞击了一下,力道很轻却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丁司承,真是你的导师?”他又重复了一边,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很有耐性。

“哦,嗯。”素叶这才听清他问了什么,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年柏彦便不再问了,将文件放置一旁后身子倚靠在后座,开始闭目养神。一旁的素叶倒是起了迟疑,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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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鄂尔多斯机场时将近下午三点多。

在万空云层之上,素叶能看到云絮层层叠叠如海浪般铺向远方,等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映入眼的是在北京看不到的碧蓝清澈,宛若上好的蔚蓝琉璃。

珠宝展会为两天,第一天媒体见面会第二天展出及拍卖,时间上安排得很紧。年柏彦的行李很少,只拎了个很小的男士外出箱包,一下机,他照样做了次小红帽,直接帮着素叶拎上行李,弄得她倒是挺不好意思了。

来接机的人不少,还没等出港素叶就看到有些人冲着这边不停地挥手,年柏彦两手并一手,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她发现,他唇角的笑似乎明艳了些。

刚一出来便有十好几号人将他团团围住,如果不是因为年柏彦面含微笑,素叶还误以为是媒体的记者,但仔细看上去发现不乏有些在电视上熟悉的面孔。她零星认识几个,其中有政界的、商界的,向来这些人的身份各个不简单。

年柏彦似乎跟他们的关系不错,任由他们相互拥抱握手甚至是捶打,看得出友情不一般。其中有一人是素叶脸儿熟的,远胜集团董事长盛天伟,据说他是当地户,父辈凭借鄂尔多斯盛产资源起家,到了他子承父业后将精制鄂尔多斯羊毛,将其推向了全球高端市场,而近两年又听说他将视线落在了能源开发上,近乎垄断了鄂尔多斯市场,年初又与英国天然气公司达成购买协议,一跃成为身价数亿的巨富。显然他是跟年柏彦最熟络的,大大咧咧勾着年柏彦的肩膀,热情豪爽,“哥们,咱这一别也数年了,今晚上不醉不归,不准再跟我说什么量浅之类的话啊。”

年柏彦的笑掺着明显愉悦,指了指身边的这么一大群人,“内蒙的酒,哪怕是你们一人灌我一小点我都会倒下了。”

“要不咱来北京二锅头?”盛天伟哈哈一笑。

年柏彦笑答,“兄弟,别地头蛇。”

众人尽是欢笑,在偌大个机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素叶头一次见到年柏彦笑得如此开怀,她始终认为他不过就是个严肃清冷的闷葫芦,没成想在朋友面前也是截然相反。看着眼前类似团聚的场面,一时间她倒也觉得心底满满的。

“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听说东岩也过来,大家在生意场上都不容易,多年朋友有什么事说开了也就没事了。”远远地,素叶听到盛天伟说了这么一句。

人群的热闹似乎在瞬间冷凝了一下。

半晌后是年柏彦淡笑的嗓音,“天伟,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话毕他才转头看向素叶这边,示意她上前。

素叶融入人群,站在年柏彦身边,他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我公司的顾问小叶。”年柏彦介绍得极有技巧性,小叶,听上去像是昵称,可知情人会知道不过是她的姓氏,她不愿去承认的姓氏。

盛天伟热情洋溢冲着她握手,“这的温度好吧,没北京那么热,还不用免费吸二手烟。”

他的玩笑话逗笑了素叶。

众人纷纷朝着她笑,打着招呼,她也一一点头回礼。

“下午茶的地方都安排好了,晚上那顿饭小江他们都会过来,这会儿都应该在飞机上呢。”盛天伟豪爽地拍了拍年柏彦的肩膀。

年柏彦道,“我是听说他刚从国外回来。”

“一听是你主办的展会,他可是二话没说直飞鄂尔多斯,够哥们义气。”盛天伟的嗓音洪亮。

一行人开着车晃晃荡荡冲着一家当地又名的茶寮过去,虽说只是下午茶的架势,但逐一端上餐桌的精美餐食着实令素叶不停地咽口水,其中一道甜品显然是专门点给她的,上面的天鹅雕刻得活灵活现,令她忍不住赞叹鄂尔多斯的人杰地灵。

年柏彦没怎么吃东西,光顾着跟朋友们品茗聊天,时不时欢声笑语,但聊天归聊天,他们没人涉及工作上的事情。这就方便了素叶在旁大快朵颐,很显然,其他人也没吃下午茶的习惯,点心近乎进了素叶一个人的肚子里,他们喝茶倒是喝了不少。

等结账的时候,服务人员走上前声线曼妙地报出账单:两万八千五百块,盛天伟爽快签单。素叶暗自咬着舌头,这顿下午茶吃得也太贵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一行人又转战到了饭店。盛夏的鄂尔多斯要比北京天黑得早,所以这边用晚餐的时间也稍稍早了一些。

素叶跟着这群人进了饭店,一入包厢便听到众人的欢呼声,定睛一看不由咂舌,包厢里还有十几号人等着他们过来,三桌酒席坐得满满的。

见年柏彦来了之后,这些个早在包厢等候的人纷纷起身上前热情打着招呼,年柏彦逐一问候,素叶明眼,这中间其中一些个人应该也是远道而来刚刚下机没多久,角落里放了几个行李箱。

“柏彦,好久不见了。”有一与年柏彦同样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上前,重重锤了他肩头一下,唇齿的温笑间格外迷人。

“好久不见。”年柏彦笑容扩大,与他大手相握。

素叶见了这人后轻轻一怔,她曾在媒体上见过对他的报道,传闻这男人生平只有两次是乖乖配合了媒体,第一次是因为旗下汽车品牌出了公关危机而举行的记者说明会上,他的出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第二次就是在去年,他对外宣布已垄断国外几处地皮下的丰富水资源,并在美国成功上市。

他对外的资料不是很多,但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他就是晨远集团总裁江漠远,早年是出了名的金手指,擅长将企业并购、收购及拆分,他的父亲也来头不小,是中国早年的投资大亨江峰。

没想到,他和年柏彦也有交情,不知是生意上的往来还是其他什么的,总之素叶看到这么一大群或熟悉或陌生的精英面孔,不由得深深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小。

两人身上的气质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江漠远眉宇温柔润和,如春风和煦,整个人看起来舒服体贴;而年柏彦眉宇恬厚矜持,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总有那么一股子严肃气,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薄凉肃静,可这两人站在一起丝毫不觉别扭,反倒令人更加移不开双眼。

江漠远应该是专程来捧场的,所以两人寒暄中也时不时提到珠宝展的事情,而盛天伟则招呼着所有人入座,命饭店经理拿出最好的特色美食来。【有关江漠远的爱情故事,请看拙作《豪门惊梦2:尤克里里契约》(出版名《从来未热恋 原来已深情》)】

餐桌上洋洋洒洒摆了不少品种的酒,有国酒茅台也有当地烈酒,素叶看着眼前这些个精致的酒瓶头就跟着疼,今晚得喝成什么样啊?她是知道年柏彦素来少沾酒,一时间她竟害怕,年柏彦那么爽快答应让她前往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晚的饭局?准备让她挡酒的?

☆、挡酒

中国人素来喜欢以酒会友,更别提如数地聚会在以潇洒豪迈着称的内蒙古,就算再不能喝酒的人,到了此地见了此景,也会忍不住跟着一醉方休。

年柏彦看上去似乎太多自持,面前的酒杯不小,始终小口抿酒,不曾像盛天伟似的一口一杯。素叶是能喝酒的,她也爱喝酒,向来是美酒佳肴少不得,但喝得最多的也就是红酒,哪里拿着当地烈酒跟人拼过?而盛天伟是极热情的,席间冲着她举杯,笑问她敢不敢来点白的。

素叶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在酒席之上太多矫情反倒令人厌烦,干脆一拍桌子说了句有何不敢。于是乎,盛天伟一个号令让服务生撤掉了她的红酒杯,其他人纷纷起哄架秧子,有的说盛天伟欺负小姑娘,有的跟年柏彦连连竖起拇指,说他带来的是女汉子。

而年柏彦但笑不语,始终微侧着脸颊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倒是看不穿他到底是赞同还是不赞同,素叶没瞧见他的神情,待盛天伟亲自为她斟满酒杯后,她起身,端着酒杯就与盛天伟手中的杯子用力碰了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

席下所有人纷纷叫好。

盛天伟原本以为素叶不过就是个矫揉造作扭扭捏捏的女子,没成想她会如此豪迈,冲着她连连竖起拇指后自己也二话没说一饮而光。

素叶手里的杯子很快又被斟满,她始终保持着笑,可酒落入喉的瞬间,从喉咙直到胃里,一水儿的位置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刀从上至下狠狠划过似的,翻江倒海的辛辣在她体内迅速炸开,在被刀子划过的地方点燃了熊熊火焰,烧得她恨不得立刻冲到洗手间里口吐凶焰。

看着席间开始跃跃欲试的男人们,素叶忍不住暗自叫苦,这一杯下肚就折磨得她差点现了原形,几杯下肚还不得死过去?

正想着,又一男子起身,冲着年柏彦豪爽笑道,“柏彦,你想抻悠着喝没关系,你助理得代你陪我们喝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素叶的身份在他们眼中成了年柏彦的助理了。

年柏彦无奈笑着摇头。

“小叶,来,欢迎你们来到鄂尔多斯。”男子果真是冲着素叶举了杯子。

北方酒烈,北方的汉子大多数也是以高度数酒为主,更别提是在这种欢聚的场合,素叶刚刚是小瞧了这白酒的度数和烈性,一杯下肚太阳穴就已经开始一鼓一鼓地胀痛,见又有人冲着她举杯开始忍不住肝颤儿。

刚准备硬着头皮端杯的时候,手中的杯子已杯身旁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夺了过去,微怔,转头看着年柏彦。他没看她,只是端起她的酒杯冲着对面男子示意了一下,浅笑吟吟,“老五,你行啊,用这招来激我,来吧,我先干为敬。”

他果真是一饮而尽了,酒杯落下时,他的大手顺势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暗示她坐下。素叶从不是个在人前逞能的人,说到底她更觉得自己像个老鼠,无利不起早不说,见到情况不妙更会不讲义气地开溜,所以当她接到年柏彦的暗示后也就聪明地落座。

只是,当她听见年柏彦刚刚那番话的时候心中多少泛起异样,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只觉得胸口有千丝万缕的情绪包裹成了一团,有些悸动。

那男人自然不肯放过与年柏彦对饮的机会,竟逼着年柏彦连喝三杯。她抬头看着年柏彦,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巧能看到他的侧脸神情及性感方正的下巴,这一次他没拒绝,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动一下,与那男人真的连喝三杯。18YZZ。

席间的气氛瞬间被推到高.潮,紧跟着其他人自然是开始凑热闹。

素叶看着他一杯酒一杯酒地下肚,心口的情绪转化成了一点疼,有点像是心疼,她素来是讲义气的,几次起身想着为他挡酒,他却一次次按她坐下。

也就因此,她才暗叹这个男人的酒量还真是不浅。

一直在看热闹的江漠远也起身,干脆给彼此换了个更大点的杯子,边斟酒边道,“兄弟,为了这次展会我是专程从国外赶回来,跟我喝不能含糊。”

年柏彦看着手中的杯子笑着摇头,“有这么为难兄弟的吗?”

江漠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子趁机凑了过来,“年兄,你自己来选,这杯酒要么进你肚,要么进她肚。”

素叶瞪了江漠远一眼,天下男人果真都是一个熊样儿,尤其是喝点酒之后!

国酒持面面。年柏彦却没多废话,直接跟江漠远撞了杯子,一仰头,一杯酒进肚,江漠远哈哈一笑,也一饮而尽。末了,素叶隐约听到江漠远跟年柏彦说了句,动心了?

她有点纳闷,看过去,年柏彦的神情自然是看不透什么讯息出来,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一顿饭吃吃喝喝直到十二点多才散,各个喝得脚底生云,走路都东倒西歪,也包括盛天伟,喝得说话都大舌头还拉着素叶喋喋不休,“小叶,今晚你好好照顾年总,酒店的房间我一早就给你们订好了。”

素叶没等回答,江漠远走过来压低嗓音,“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他喝了不少,看样子也醉了,但还在努力保持清醒。

盛天伟笑道,“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理解?”

江漠远倒也没多说什么,看向素叶,“那个……今晚辛苦你了。”

素叶听着这话有点奇怪,但见大家都纷纷上了车便也不再多问,跟着一同上了车。

鄂尔多斯的夜晚寂静而多情。

只是被一群酒鬼驾的车子扰乱了这份宁静,一群人一直将年柏彦送到酒店便离开了。

套房极大,卧室设计隐蔽。

进了房间,年柏彦就直接躺在了大床上,阖着眼,脸色略有点红,素叶站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不知他是睡了还是醒着,只觉得是一身的酒气。

来酒店的路上他就闭着眼,与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相比,喝了酒的他更是沉默,除了跟朋友们打招呼逐一道别后他便一句话不说了。

想了想,素叶出了卧室,拿起起居室的座机拨了服务台电话,询问她所在的房间号是几号。

“对不起素小姐,盛先生只订了一间套房。”

“啊?”素叶惊愕,赶忙道,“不是,你再查查清楚,素叶,荤素的荤,哦不,是素,叶子的叶。”

“不好意思,盛先生以年先生的名义真的就订了一间房。”

素叶扶了下隐隐作痛的额头,舔了舔唇,“那给我另开一间吧,随便什么价位的都可以,呃不是,要性价比高点的。”

“对不起,酒店已经没空房了。”服务台似乎很喜欢这句对不起。

素叶近乎抓狂,“没空房?你们这么大的酒店怎么可能?”

“对不起素小姐,因为再不久就是那达慕大会,所以酒店比较紧张。”

素叶干脆挂了电话,她总算是明白了盛天伟临别之前的那句“今晚好好照顾年总”话中含义和江漠远欲言又止的迟疑了。

看来,她和他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已然是走了样儿。

又重新走回卧室,年柏彦还在一动不动地躺着,晕黄的灯影蔓延他的脸颊,在英挺的眉宇轻轻舒展开来,看着虽说是挺养眼,但素叶多少都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虽说他的那些个朋友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至少他也肯出面为她挡了酒,自然不能看着他不管不顾。

在洗手间拿了条湿毛巾出来,走到床边坐下,为他擦了下脸,许是毛巾的微凉刺激了感官,年柏彦有了些反应,呢喃了句,“这是哪儿?”

“已经回酒店了。”素叶回答。

年柏彦不再吱声。

素叶替他擦完了脸,将毛巾放到一边后皱着眉头盯着床上的男人,至少也得换套衣服才能睡得舒服吧,轻叹一口气,干脆趴在他的胸口上凑近他,“喂,我开你行李箱了啊。”

“嗯。”他若有若无地应了句。

素叶拖出了他的行李箱,打开,从隔层里近乎翻箱倒柜最后只翻出了一样东西,抽出其中一条拿过来一看脸顿时红了,是男士的四角内库。

料子舒适,手感极好。

赶忙又塞了回去,跑到床边冲着他耳边说了句,“你的家居服呢?一件没带?”

阖眼的男人没回答。

阖眼的男人没回答。

她无语,只好硬着头皮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台灯下,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清晰可见,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一幕,曾经那早的活色生香,让她误以为是一场了无痕的惷梦。结实的肌理,健硕的胸膛,壁垒分明的沟渠令这具男人的身体更显you惑,最令素叶咽口水的是性感的人鱼线,半遮半掩在长裤腰际的边沿,令人有轻触上去的冲动。

女人最美不过蝴蝶谷,男人性感不过人鱼线。

素叶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的美背,尤其是蝴蝶谷的位置,这也是她穿衣时的性感所在,而年柏彦的人鱼线却更令她痴迷,这一刻才知,男人的好身材远远要比女人的更加有资本去炫耀。

☆、没醉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