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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搂着她,挑眉。有冷证视吗。

“亲爱的。”素叶的嗓音愈发甜腻,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上,“你看,你是要去开视频会议的,这种有关公司内部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吧。”

年柏彦被她的小手指勾得心里直痒痒,手劲忍不住收紧,让她的娇躯更贴近自己,借以纾缓他小腹升腾起的紧绷感。“你不会乖乖在公寓等我回来。”

素叶能够感觉到他的变化,曼妙的身子干脆紧紧贴着他,“我可以跟海豹打打球,又或者去逛街,开普勒这么多好玩的地方我可不能错过。”

年柏彦也知道她这两天憋坏了,又见她主动示好,忍不住笑了,“也行吧,那些枯燥的会议你不去也罢,银行卡我放在门口,等你出门的时候别忘了带上,还有你的手机,记得开机,方便我找你。”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素叶见他唠唠叨叨的,心头却暖流成河,伸手主动为他打着领带,“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到陌生地方旅行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有我了。”年柏彦不大喜欢她总提及以前,伸手捏了她下脸当做惩罚。

素叶抿唇笑了,手指灵活地打好了领带。

他配了条烟灰色条纹领带,为他这套在正式不过的西装增色了不少,配上挺拔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外表,迷得素叶都双眼冒着桃花心。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年柏彦虽说着,双手还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不放。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素叶仰头,主动吻了下他的下巴,是清爽好闻的剃须水味道。

年柏彦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又很快结束,在她耳畔压了气息笑道,“快回床上去,否则我会史无前例地迟到。”

素叶先是一怔,抬头对上他微微深幽的眼眸时蓦地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捂唇取笑,一溜烟重新钻到床上,扯过毯子裹住身体,只留五根手指在外面,冲着他像是只招财猫似的摆手,“拜拜。”

年柏彦含笑盯着她,“小妖精。”

素叶笑得前仰后合。

**

送走年柏彦后素叶就失去睡意了,一番洗漱后她独自用了午餐,然后又跑到海边去看了海狮的表演,又花了点钱同训练有素的海豹们打了会儿球,玩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间,想着去市区转转逛逛了。回到公寓后刚换好上街的衣服,手机响了。

是那位会说十二国的黑人司机,说是依照年先生的吩咐来接她,车子已经到了公寓门口,今天他是她的私人司机。

“年柏彦呢?”等见了司机后她忍不住问。

“年先生还在开会。”黑人司机很健谈,打开了车门,“你想去哪儿随时吩咐,我不但可以做你的司机,还可以做免费向导,哦不,不是免费的,至少我是要在年先生那拿工资的。”

素叶忍不住笑了,坐上了车。

她明白年柏彦的用心良苦,开普敦虽说充满现代文明,但也会暗藏不知名的危险,有个他放心的人跟着也算安全了。车子启动时,素叶掏出手机,想了想给年柏彦发了条语音微信:,“亲爱的,我跟那个会十二国语言的黑人帅哥约会啦,别吃醋哦。”

发完后,黑人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爽朗笑着,“完了完了,我被炒鱿鱼了之后你可得养我。”

素叶被他逗笑。

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年柏彦回的微信,许是正在开会的缘故不方便回语音,他发了几个字过来:不吃醋,晚上吃你。

素叶想到他正襟危坐听着手下汇报工作时给她回这则微信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

☆、是我老公

南非的开普敦能被称为诸城之母是有它的道理的,因为这里无论是海域蔚蓝白沙细腻的大西洋海岸、海鸥飞处时的惊涛骇浪,还是融合了多样人文文化的风情小镇、恨不得吃到胃撑的美食,林林种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独一无二。

全程,黑人司机威尔史密斯做了向导,他也不愧是语言天才,中文说得字正腔圆,时不时会以最幽默的形式逗得素叶哈哈大笑,末了,威尔史密斯还逗趣道,“我和年先生相比谁更有魅力?”

“当然是你了,他可没你这么幽默。”素叶话说间正抱着只大龙虾在啃。

威尔史密斯眨眨眼,“这话可是咱俩的秘密,不能被年先生听到。”

素叶耸耸肩膀,“如果你带我去斯泰伦博斯酒庄参观的话。”

威尔史密斯冲她比划了下OK的手势。

在前往开普敦的途中,年柏彦带着她已经品尝过南非盛产的红酒,而这些天他们喝得也全都是南非的红酒,相比法国,这里的干红有其独特的醇厚口感,其中一款最令她回味的便是在斯泰伦博斯酒庄生产的红酒。

位于开普敦以西的斯泰伦博斯是南非红酒之乡,在这里工作的大多数是黑人,威尔斯密斯告诉素叶,以前南非的黑人很难找到适合的工作,但现在,在斯泰伦博斯这个地方就是黑人的天堂,他们掌握了独特的酿酒技术,甚至黑人开始了当家做主的日子。1cc2H。

素叶爱喝酒,世界各地的酒都爱喝,所以在酒庄她如回到了深海的鱼,近乎每样酒都品尝了一次,威尔斯密斯与酒庄的工作人员很熟悉,亲切交谈之余也拉着素叶一起畅谈,这里是美丽的白房子聚集地,如置身天堂般纯净,配着周遭的绿色植被,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悠远深长。

有擅长在脸上画画的黑人,素叶便跃跃欲试了。南非人向来喜欢多彩的颜色,所以很快她的脸颊也被绘了美丽的图案,以红白为主,蔓延至下巴是湖水蓝与明黄的颜色,这样一来倒是挺有融入非洲之感了,素叶高兴之余给了绘画人30兰特的小费。

威尔斯密斯给她拍了个特写照片,拍好后她便直接微信传给了年柏彦,很快年柏彦便回了句话:斯泰伦博斯的红酒后劲较强,别贪嘴。

她拿着手机冲着威尔斯密斯惊呼,“你老板是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还是让你随时汇报我们的位置?”

这话问得威尔斯密斯一头雾水,凑上前才明白了缘由,笑道,“你照片背后有背景嘛。”非之之的浪。

素叶听了差点被口水呛到,背景不过是个白房子,这也能看出来她的位置?年柏彦那厮的眼睛也太毒了吧?还是威尔斯密斯给了个最正常和符合逻辑的解释,他说是因为年柏彦常年与南非这边接触,尤其是开普敦,他早就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了。

素叶这才了然,想了想又给年柏彦发了个微信:重点在脸,要看我的脸!!

没一会儿年柏彦又回:谁那么大胆,碰了我女人的脸?

素叶一看这回复又乐了,这个没情趣的男人啊。

离开了酒庄,威尔斯密斯又带着她游玩了荷兰小镇和七彩小镇,荷兰小镇名副其实,一进去犹若身处荷兰,每一幢都充满了大风车故乡的气息。素叶更喜欢七彩小镇,每一条街道每一幢房子都是不同颜色的,缤纷耀眼,如同身在童话世界,七彩小镇住的大多数都是马来西亚人,正值旅游淡季,大多数都是长居住户,街道安静,只有她在兴奋地拍照拍个不停,马来人很热情,纷纷出来同她打招呼。

玩到夕阳西下时素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车子一路向市区开,穿过马来区的时候便是一水儿繁华的商店、咖啡店,还有多彩多姿的街头艺人表演。素叶向来喜欢这般热闹,便让陪着她奔波了一下午的威尔斯密斯先行回去,威尔斯密斯感到为难,说这样一来自己无法向年先生交代,素叶便说自己已经对市区这里很熟悉了,逛完后会直接搭车回公寓,威尔斯密斯闻言后也就作罢,叮嘱了要她注意安全后便离开了。

一路溜达,素叶步行到了乔治商业街,这里是最适合逛街的去处,从大型的购物中心到琳琅满目的露天商店令人目不暇接。正逛得兴奋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年柏彦打过来的。

接通,是他略显疲惫的嗓音,“怎么把斯密斯打发走了?”

消息够灵通的了。

“他个大男人的,我在逛街他在后面跟着,多别扭啊。”素叶进了一家店铺,拿起一件民间艺术品边看边说。

“但是安全。”年柏彦轻叹了一口气,“南非这个地方每天都可能发生暴动或恐怖袭击。”

“放心吧,我逛逛就回。”素叶听出他的倦怠来,关切问,“你还在公司?还要多久能忙完?”

“事情有些棘手,五分钟后还要继续开会。”

“怎么了?要不然我去公司找你?”一时间她有点于心不忍,又觉得自己挺不地道的,他忙的焦头烂额,她却玩得忘乎所以。

年柏彦低笑,“让你良心发现真难得。好好玩吧,你哪有闲情雅致听那些会议报告?”他不是没听丁教授抱怨过素叶的我行我素,每次联众开会她总是最晚一个到,到了之后说完重点就走,不给任何人面子。

对此他倒是能够理解,她的确乖张我行我素,不会浪费时间去讨好谁,但这都是性格使然。

素叶笑了。

年柏彦又叮嘱了几句,尤其是安全事项上反复强调这才结束通话。

店铺的主人是个白人妇女,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但白人都显老,所以素叶也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来,棕红色的发和褐绿色瞳孔,配着一身七彩服饰,看上去整个人都像个调色盘似的缤纷,待素叶结束了通话后她主动打了招呼,“你脸上的图案真漂亮。”

素叶接受了她的和善,说了声谢谢,低头看着刚刚通话时手里拿着的艺术品,这才看清是个木雕玩偶,再打量店铺环境,是一处充满了宗教色彩的地方,里面摆放的尽是跟宗教有关的艺术品。

“通话的是你老公?对你真体贴。”店主许是能听懂一句半句的中文,笑着对她道。

素叶的脸颊微微一红,老公?脑海中窜过年柏彦的模样,心口也如同被大西洋的海浪拍打岩石时的浪花似的激荡了一下,满腔的尽是翻江倒海的惊颤。她从未敢去奢求这个称谓,只是时不时会像只鸵鸟似的想去逃避下现实,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只要能在他身边,什么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他的心是在一起的。

但是,女人的小小虚荣心促使她点点头,点头的瞬间脸颊愈加滚烫炙热,似乎嗓子眼都跟着颤抖起来,轻声答了句,“是我老公的电话。”

店主见她面颊红晕,笑了笑,“看得出感情真好。”

“我老公对我,是挺好的。”素叶说完,心脏扑腾腾地乱跳。

店主见状说了些祝福的话,她便不好意思马上离开了,转了转她的店铺,不经意看到了一幅画,看着看着入了迷,指着问,“这画挺独特的。”

“哦,是欧洲文艺复兴的一个临摹,内容是有关创世纪。”店主说完问她,“你是基.督徒吗?”

素叶摇头。

南非是多民族多种族的国家,因此宗教信仰也呈现出多样化的状态,如白人大多数信仰的是基.督教新教或天主教,还有亚洲60%的印度教、20%的伊斯兰教,当地的部分黑人信奉的是原始宗教,还有一些人是信奉佛教,这个地方各类宗教信仰并存,谁都不干涉谁。

“这幅画讲述的是圣经创世纪篇章的内容,上帝创造人类,却又失望于人类的贪婪和相互残害,所以天降大雨开始灭世。”

素叶拿下画卷,洪水中央是一艘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诺亚方舟,轻叹了一口气,“这需要多大的绝望才能亲手毁掉自己创造的一切呢。”她原本想说的是:造人的就形同父母,哪有亲手杀害孩子的父母呢?但店主很显然是基.督徒,她不能妄言诋毁神灵,否则就是对宗教文化的不尊重。

店主解释道,“上帝自然有他的不忍,所以才会派出天使来执行。”

“哦。”素叶点点头。

鉴于店主的热情,她便将这幅画买了下来。

出了店铺,素叶正打算再四处转转就回公寓时,眼前的路被一辆跑车倏然拦截,蓦地顿步,大脑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遇上劫匪了。

但又一想不对,哪有开着豪车抢劫的劫匪?

将画背在了身后,素叶正打算摆好架势跟有可能扑面而来的危险做拳脚上的较量时,车门开了,她目光一紧,当车主从车上下来时,紧张的目光又转为惊愕。

怎么会是他?

夜色下,男人穿得亦是休闲,下了车后慵懒地站在那儿,冲着她笑着打了个招呼,“嗨,有阵子没见了,想我没?”

是纪东岩。

素叶早就该料到,同样身为竞标者的他,是有理由在开普敦出现的。

☆、无法相爱也不后悔

夜色下的大西洋海岸温柔多情,但也时而有海浪拍打礁石,一时间激起千层浪,当游艇经过企鹅岛时,素叶还真看到了月色下海岸边的企鹅,一个个相依相偎,或休息或嬉戏,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企鹅,乍一看会误以为来到了南极。

纪东岩端了两杯红酒来到了甲板上,递她一杯,“还不打算擦掉你的花脸?”话说间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湿纸巾,“时刻给你候着呢。”

素叶抿唇笑了,将酒杯放到一边后接过纸巾,干脆直接铺脸上囫囵擦了一遍,染料褪去,只剩下一张光洁茭白的脸,今天她没化妆,素净的脸颊倒是方便了擦洗。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大晚上出海是多么美妙的事,事实上置身大海中央的感觉挺没安全感的。”她将脏了的纸巾投球似的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拿起酒杯晃动了下。“再者,你可别告诉我,这游艇是你的,你特意来找我就是想跟我显摆一下你的新游艇。”

“还真是有这打算。”纪东岩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肩膀顶着她的肩膀,“年柏彦不解风情,一来开普敦只知道工作,我也算弥补他的过错,陪你游山玩水有什么不好?”

素叶眨眨眼,“还真是你的游艇?新买的?”

纪东岩点头。

“看样子你对这次的钻矿竞投很有把握,这么快就预前消费了。”素叶笑了笑,抿了口红酒。

纪东岩伸手搂过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的脸,“我还以为你想说,我比年柏彦有钱呢。”1cc2H。

“那你和他,谁更富有?”她也不避他,侧过脸看他。

纪东岩勾唇,毫不迟疑回,“他。”

“难得啊,让你对你的敌手俯首称臣。”

纪东岩倏然低头,鼻梁近乎压上她的,“他得到了你,所以比我富有。”

“那你要怎么办?抢他的钻矿当做赔偿?”素叶依旧轻轻笑着,任由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人,还有两天才竞投,是不是他的钻矿还未必呢。”

素叶挑眉,“你一定要跟他争得你死我活?你们两个针尖对麦芒近乎都成了商圈人皆共知的事了。”

“那你知不知道,年柏彦的婚姻亮起红灯一事也成了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趣闻了?”纪东岩也跟着挑眉。

素叶深吸了一口气,“我愿意等到他离婚。”

“也宁可背负第三者的称谓?还是小姨子勾.引姐夫的罪名?”

素叶敛眉。

“说实话,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参与其中,而且还是站在他那边。”他坐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素叶也跟着喝光了杯中酒,拿起冰桶里的红酒,为彼此倒上后直截了当来了句,“我爱他,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纪东岩蓦地扭头看着她,失声道,“你是抽了什么疯怎么就迷恋他了?”

“不知道。”素叶笑了,将酒杯抵在唇稍,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却遮不住她眼底的笑意,“就是莫名其妙地爱他,无法自拔。”

纪东岩皱紧了眉头,咬咬牙,“在内蒙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年柏彦那个人是没心的,你怎么就不听劝还一头栽进去?他没你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在盘算什么谁都不知道!素叶,你这么交心交肺,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你!”

“可是,我就那么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是爱我的。”素叶盘起了双腿,身子倚靠在围栏上,她的声音伴着海风被吹了很远,“我觉得,跟着自己的直觉走也不错,猜忌,会让人变得很累。”

纪东岩重重叹气。

“纪东岩。”素叶笑着伸脚踢了踢他的腿,“如果我真被甩了那天不还有你吗,你先练好你的臂肌,到时候接着我别让我摔在地上就行。”

纪东岩没笑,“我现在就想接着你。”

“现在?”素叶摇头,双眼如夜幕的星子般闪耀,“我没有脚踏两条船的习惯。”

纪东岩干脆将她扯回身边,眉头皱得近乎能夹死只苍蝇,“你怎么就一根筋呢?”

“因为我脑子里就只有一根筋。”素叶忍不住笑了。

纪东岩盯着她的脸,盯着盯着突然又说,“那如果说,我想亲你呢?”

“亲吧。”素叶意外地一闭眼,冲着他仰头。

他一愣。

她的脸在月色下愈发皎洁,肤色柔滑,唇色美艳。纪东岩对她的爱意未曾减去分毫,自然很想深深吻下,于是一低头,薄唇直接朝她的唇压了下来。

可还未碰触到她的唇温时,她懒洋洋开口提醒,“年柏彦吻过这唇,他品尝过的你还打算品尝吗?”

纪东岩的一腔热情戛然而止,一偏头,打算亲吻她的脸颊,她又轻笑,“还有脸颊,他也亲过。”

“你——”纪东岩的呼吸急促,干脆双手压住她的肩头,低头压向她的颈部。

她却睁眼,慢悠悠说了句,“我,跟他已经尚过床了。”

纪东岩全身一颤,坐直后瞪大双眼盯着她,好半天冲着她突然低喝,“你疯了?你明明知道他有老婆,他是你姐夫你还这么做?值得吗?你个好好的姑娘放到哪儿都会有男人来疼你爱你,你至于要跟个有妇之夫搭上关系吗?”

“纪东岩。”素叶无法跟他解释有关年柏彦婚姻的事,轻叹了一句道,“我只想在能够爱的情况下好好去爱,这样,就算无法相爱的时候也不会后悔。”

纪东岩无奈摇头,大有一副无可救药的架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看着她叹了口气后接通了手机,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起身下了甲板。

甲板上只剩下素叶一个人,夜色下的海域显得更加幽深宽广,她自然不敢一个人面对大自然如此的空灵幽静,倒了一点酒,离围栏远了点。

不曾想隐约听到了纪东岩通电话的声音,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语速不紧不慢,她却一句也听不懂。

**

这是素叶第一次进赌场。

游艇穿过海岸线直达这片喧嚣之地,南非,赌场也极富盛名。

看得出纪东岩是这里的常客,他一来便有很多人同他打招呼,只是素叶的跟随令很多人面露诧异,他向素叶解释,他们之所以诧异是因为,他从未带过女伴来赌场。

素叶干脆挎上了他的胳膊,“这样会不会更应景儿些?”

“着实让我有面子。”纪东岩不再多加计较她在船板上的话,看着她展露笑颜,怕已经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临出门之前年柏彦留下了张银行卡,如果我输光了里面的钱,你会不会心理平衡些?”她看得眼花缭乱,这里的赌场环境简直要比拉斯维加斯还要壮观,当然,她也没去过拉斯维加斯,赌场这个地方投机成分太大,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一个爱财如命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输得太惨,更重要的是,爱财的人才不会去管是谁的钱,只要在自己手里的就理所应当视为自己的钱。”纪东岩与众人打招呼时始终保持微笑,言语却犀利毫不留情。

素叶抽回手,紧跟着一个拳头轮到他的后背上,捶得他差点把在甲板上喝的红酒都喷出来。“我在对你心灵进行抚慰,没收你钱就不错了,还对我言语侮辱?可恶!”

纪东岩也没惯着她,伸手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扯过来,“进了这里你我就是盟友,对我还这么不友善,一旦你输了我可不管你。”

“你可别忘了我最会看人的心思,我就不相信这里没人出老千。”素叶甩开他的手,说完这话后直接奔向了老虎机。

纪东岩一声哀嚎,“你倒是玩点有技术含量的啊。”

事实证明,纪东岩的预测是对的,像素叶这么贪财爱财的人自然会想尽办法赢钱,哪怕输了一点儿都像是割肉似的疼,只是他实在无法想象到,她玩老虎机竟然还能不亏本。

老虎机正如老虎嘴,是最能吞噬赌客腰包金钱的机器,也是玩家输得最多的赌场游戏,她却玩得四平八稳,虽说消磨了时间,但也让她小赚了一笔。

纪东岩向来喜欢玩梭哈,但耐性十足地陪着素叶玩腻了老虎机又完了赌桌游戏,从百家乐、轮盘到押大小,素叶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在玩到二十一点的时候她输了一把钱,小脸马上就垮下来了,说什么都不玩了。

纪东岩一脸无奈,“小姐,你今晚已经够幸运的了。”都说越是不会赌的人就越容易赢,这句话在她身上还体现得淋漓尽致。

色情情下了。“人的运气是有限的,只有一开始输钱,那接下来的几把就难扳回了。”不是她迷信,电视上都这么演。

“你不号称火眼金睛吗?”

“那个荷官跟黑面双煞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还有那些赌客们,眼睛都不抬一下,我想看清楚他们的底细都难呐。”

纪东岩点点头,“也对,都是老赌客了,要防备的就是你这种专会看神情变化猜测心理的人。”

“那怎么办?我不能再输了,输光了钱年柏彦会杀了我。”

纪东岩拍了下她的头,“我帮你出战。”

☆、赢了请客吃饭

事实上纪东岩的赌技还真不是盖的,他只玩梭哈,几轮下来真是将筹码翻了个番儿。素叶原本只对猜大小这类互动性强点的赌场游戏感兴趣,但见纪东岩赢了钱,也开始对梭哈这种枯燥的、熬智力心血的游戏起了兴致。

纪东岩见她双眼发亮,倒也纵着她,将手中的筹码分她一半让她尽情去玩。可能上天就是想让素叶尝点甜头,还真是让她连赢了两局,等第三局的时候素叶的赌运又开始朝着低势发展便收手了,将赌桌又还给了纪东岩。

纪东岩笑她太胆小,她却抱着自己赢来的筹码说人一定要见好就收。

结果,花花绿绿的筹码又开始朝着纪东岩这边涌过来,看得素叶那叫一个眼红。当手机响了的时候素叶正紧张盯着纪东岩的底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这局要是赢了那筹码就不止是翻了几番那么简单,而是数十倍的上窜,这种博彩游戏赌的就是个心跳加速。

素叶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百般不愿地拿出一看竟是年柏彦,再看看时间竟也不早了,赶忙接通,与此同时纪东岩这边也分出胜负,他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