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人嘀咕了一声,脸在他胸前蹭了蹭,转眼又舒服地沉睡。

年柏彦不舍得叫醒她,低头凝着她熟睡的俏模样儿,忍不住上挑了唇,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嘤咛一声。

像个小动物似的遭人怜惜。

年柏彦宿醉了一晚,大清晨醒来后正值欲望强烈,再加上怀中女人睡态娇憨,轻轻的一声嘤咛足以令他性起,他的吻逐渐下移,英俊的脸颊深埋她的脖颈。

许是因为下巴和上唇间新生的胡茬,素叶被扎醒,朦朦胧胧睁眼,却见他目光灼亮地盯着她瞧时一把将他推开。

年柏彦从身后将她搂住,含笑,“怎么了?”

“这话我问你才对。”素叶转头,眉头皱紧,“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年柏彦想了想,干脆坐靠在床头,长臂一伸将她捞入怀里,轻轻笑道,“我充其量就是叶渊的陪酒,倒是把自己给喝醉了。”

素叶迟疑地盯着他瞧,半晌后说,“瞎说,我没看见叶渊。”

“他风流快活去了。”年柏彦如实相告。

素叶想了想,一下子想明白了年柏彦的话,心中无奈,嘴上却任性了,“那你呢?就没风流快活?”

“我?”他微微挑眉,又恍然,“我没记错的话,是你接我回来的?”

素叶哼哼笑着,“对啊,我亲自接年总您回的家。”

年柏彦看着她,见她笑得有点不对劲,又问,“然后呢?”

“聪明啊,知道我没说完话。”素叶贴近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薄唇,“你身边,还有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你为什么出轨?

年柏彦微微一愣。

“如果不是她拿着你的私人电话打给我,我永远想象不到你枕着其他女人胳膊闭目养神是什么样子。”她不想变成一天到晚盯着自己男人的那种女人,不想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多少案例证明男人最讨厌被女人质疑,就算真的心中有鬼,也会厌恶女人如审判官似的询问。

这事儿真正落到自己头上,她就无法再像旁观者似的冷静,实际上昨晚她想了很久,给他换睡衣的时候也趴在他身上闻了半天,他身上没有女人香,也没有与女人厮磨激情的痕迹,除了那件沾染口红的衬衫。

她努力劝说自己,年柏彦一定和那个女人没什么的,一定没什么。

但睁开眼,她是出了奇地想要知道年柏彦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他没有跟那个女人发生关系,那么有没有牵手?有没有暧昧的行为?有没有接吻?

一连串的想法刺激得素叶脑浆子都颤着疼。

年柏彦低头看着素叶,她眼里还带着一点点的笑,这句话说得像是随心又像是故意,他原本想要解释,跟她说那个女人不是他叫来的,跟她说他压根就没碰那个女人,跟她说他醉了酒还是很想看见她。

但话到嘴边,他却迟疑了。

素叶询问的态度漫不经心,又似笑非笑的,这着实令他不爽。

他多少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知道是素叶找到的PUB,隐约中也听到了她像是在跟什么人争吵,内容记不得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女人给她打的电话。

由此,不爽也随之而来了。

他以为她会跟他大发雷霆,他以为她会因为那个女人跟他大哭大闹,甚至会提出些无理的要求,但,她太过平静的态度让他受挫。

“是吗?”他压住了不悦,淡淡笑着。

年柏彦没解释太多,只是轻描淡写了这么两个字,令素叶微微征楞,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不少,垂下眼,良久后低低问了句,“你觉得她很漂亮?”

年柏彦调整了下坐姿,“不。”

她眼中染上一丝喜悦,却又听他补上句,“应该说她是年轻漂亮。”

心像是被人掰开了一个口,疼痛蔓延了开来,素叶愣愣地看了他好半天,直到酸楚腐蚀了疼痛才有了反应,红唇颤了颤。

她想问他,那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又想问他,你觉得她比我好是吗?

可话到嘴边儿始终徘徊,又被她囫囵吞枣地咽下。

她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却下意识地偎紧他,试图通过他的体温来感受他心的存在。她想让他搂紧她,什么都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她。

其实她是个胆小鬼,就算在外人面前如何逞强如何剑拔弩张,实际上的她不过外强中干。有些无理取闹的话她可以在平时对他质问,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不敢去问了,她怕,心痛的感觉。

她从不怀疑他的感情,可还是容不下一点瑕疵,那么,她不知道总可以吧?

年柏彦误会了她的沉默。

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她尖细的下巴。

“如果我跟你说,昨晚我碰过她呢?”他盯着她,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问。

素叶的眼波微微颤抖,呼吸开始急促。

他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目光严肃认真。

良久后,她轻轻笑了,有些言不由衷,“柏彦,你别闹了。”话毕下了床。

年柏彦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一瞬的落寞。

洗手池的镜子前,是剔透的水晶灯。

灯光映亮了素叶的脸,亦刺痛了她的眼,眼眶湿润的那一刻她打开水龙头低头洗脸,冰凉的水珠溅在肌肤上,击退了想哭的欲望。

她怎么就没了勇气质问?

哪怕像刚刚那样以笑遮掩内心的惶惶也好,总要知道他说得究竟是不是真的,她却做了逃兵。

身后,是男人低沉熟悉的嗓音,“是不是我真的跟其他女人尚了床,你也像这样不在乎?”

素叶一个激灵,弓着腰,睁眼看着不断漩涡的水流,久久的,喉咙像是堵住了似的。

内心却在呐喊,拼命的。

她蓦地抬头,镜中的她满脸是水,浸湿了睡衣的衣领和胸前布料,湿哒哒的难受极了。她用力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不……”

可没了男人的应答声。

她朝洗手间的门口看去,哪还有年柏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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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的花洒被年柏彦开到了最大。

他站在花洒下,水珠溅到了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又飞溅地四处八方。水流延着他的喉咙不停往下冲,突出的锁骨、沟渠分明的胸肌、紧实的小腹……古铜色的肌肤在水光中散着光泽。

只是,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仰着头,任由水珠疯狂地砸在脸颊上。

那张硬冷英俊的脸因不悦更是线条分明,紧皱的眉头,薄唇近乎抿成了锋利的弧度,还有下巴,倨傲地绷着,大有生人勿近的薄凉威严。

突然,有双手臂从身后将他搂住。

他全身一僵,刚要转过身就听到素叶带着哭腔的声音,“年柏彦,你不打算要我了是吗?你为什么说她年轻漂亮?为什么非得要刺激我?为什么要说你碰过她?她有那么好吗?她比我好看吗?比我身材好吗?比我更爱你吗?”

女人紧搂着他腰的手臂还有明显的颤抖,而她的一番激动的盘问像是棒槌似的狠狠砸在年柏彦的后脑上,他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残忍的事,马上转身。

“叶叶……”他惊讶于她竟穿着睡衣不管不顾地跑进浴室,就这么抱着他。

花洒淋湿了她的长发,她的睡衣,她的脸颊,还有她的眼……

可明明就是水淋湿的,她的眼却红红的,令人怜惜不已。

素叶仰着面,透过水光看着他,一改刚刚的隐忍和委屈,脸上倔强又愤怒,同时还有显而易见怕失去的紧张,她几乎不给年柏彦开口说话的机会。

“你怎么可以让她靠近你?你是我的男人,谁都不能碰你谁都不能摸你!年柏彦,你不能爱上其他女人,连喜欢都不行,连正眼看其他女人都不行!”

她拼命摇着头,声音有点歇斯底里。

当年柏彦说完那句话转身进了浴室后,素叶在镜子前站了很久,她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那声“不”像是小蚂蚁的声音,一点点挤开。

而就是这个一个字,终于打开了她的全部情感,那种悲愤的、激动的、嫉妒的等等的情绪全都拧成了酸溜溜的感觉冲击着她,她的脑海又翻腾出昨晚女人说的那句话:是年总给的钱,让我伺候他。

心中的火苗蹭地一下点燃,成了足可以燎原的大火,促使她水龙头都来不及关就冲进了浴室,她无法再去沉默再去逃避,她就是要告诉他,他的眼睛里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年柏彦见她真急了,心中又内疚又泛着一点暖,他承认自己有点BT,非得像个愣头小子似的刺激得她原形毕露他才满足开心。

可是,看见她双眼红红的,他简直要咒骂自己,骂自己是个混蛋!

抬手打算关掉花洒,想搂紧她好好跟她解释,但素叶像是头小狮子似的,情绪失了控,许是他那句“如果我碰了她”惹了祸,重新点燃了她强悍的本质。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素叶推到了墙壁上,花洒下的水珠形成了朦胧的水雾,将整间浴室渲染得云山雾罩。

她的眼却格外清晰地映在他的眸底深处。

年柏彦能感觉到素叶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惊讶于他竟会被个女人压在墙上,不过,他倒是挺想看看她想干什么的。

她整个人贴紧他,相比年柏彦光裸的身躯,她身上早已湿透的睡衣已不算什么遮掩物了,完完整整地贴服着她的轮廓。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为什么出轨?为什么背叛我?年柏彦,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她咬牙切齿,像是随时都能扑上前咬断他喉管的小动物。

年柏彦张了张嘴,刚要发声,素叶却真像个小狮子似的扑上前,红唇一张,直接咬住了他性感的喉咙。

他惊了一下,想去推开她,她竟将他两只手腕直接按在了墙壁上。

如此一来,年柏彦竟哭笑不得了,再度想要开口解释,岂料刚一出声,她就直接仰头吻住了他的唇,死活不让他说话。

他干脆摆脱她的手腕,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任由她蹂躏着他的唇。

素叶却一把将他推开,在他愕然的目光中拿过一把刷子,冲着他再次扑了过来。

年柏彦心生不安,觉得自己再不躲肯定遭殃,待她扑上来的一刻他快速一闪,避开了她的进攻。她站在花洒下,眼睛里像是噙满了水珠似的,气得直跺脚,“你要是再躲,那你就是不爱我了,年柏彦,我就会离家出走,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这话听得年柏彦心惊胆颤,马上举高双手做投降状,哄劝道,“好好好,小祖宗,我不躲了还不行吗?别哭了好不好?”

☆、你不能骗我

年柏彦是怕及了她这副模样,含泪的,可怜楚楚的,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恨不得活剥了自己来谢罪。因为她的眼泪极具杀伤力,一见她哭,他连最起码的反抗能力都没有了,不管什么原则不原则的统统都放到一边,只希望搂着她好好安慰,不让她再心生悲凉。

他发誓自己活这么大都没这么怕过女人流眼泪,这个女人,活脱脱就是他这辈子的克星!

素叶抿着唇,使劲憋着泪意,攥了攥小刷子走上前。

年柏彦倒是言而有信,站那一动不动,待她上前后才忍不住问一句,“你让我站着不动可以,但先要告诉我你拿刷子干什么?”

问得有点肝颤儿,她先是破天荒地咬了他喉咙,然后又拿把刷子,行为怪异地令他预感到不妙。

素叶憋着泪,红着眼上前,扬起小刷子抵在他的胸膛上,开口时还略带抽泣,“你的衬衫都沾上口红印了,我不能让你身上留下其他女人的味儿。”

紧跟着,小刷子开始在他胸膛上来回蹭。

年柏彦近乎痛呼,刷子的硬毛扎得他胸口生疼,赶紧钳住她的手腕,轻声哄劝,“叶叶,咱们不闹了行吗?”

“谁跟你闹了?”素叶可是动真格的,眼眶又红了,“难道你还怕忘了她什么味道吗?”

“叶叶——”

“年柏彦,你不能这么欺负人,我必须要把你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蹭干净才行。”说着又扬起了刷子,“你要是不让,就一定是喜欢她了!”

年柏彦一听这话哪敢再反抗了,只好松手,忍着疼任由她的胡作非为。

她刷得力道不重,但频率很密,边哽咽边挥舞着小刷子,年柏彦咬着牙盯着她的举动,生怕她再拿出来个什么消毒药水替他消消毒。

刷子从他的胸膛一直刷到人鱼线,等靠近小腹时,那种刺痛转瞬竟成了巨大的刺激,原本一清早的欲望是被硬生生压下,现在经她这么一碰触,体内的蠢蠢欲动苏醒地极快。

大家伙在她的动作间竟抬头勃发。

年柏彦想去阻止她的行为,她却伸手握住了他的“兄弟”,另只手上的刷子紧跟着就冲着他的兄弟去了。吓得年柏彦赶紧攥住了她的手,他再任由她这么下去非废了不可。

“你放手。”她怒瞪着他。

“叶叶,哪儿都行,只有这儿不行。”年柏彦吓了一头冷汗。

素叶憋着嘴,目光染上愤怒,一手还握着他勃勃生机的大家伙,一手被他攥紧无法动弹,只能发泄似的死命攥着他的命根子。

但实在是因为男人的傲人尺寸,以至于她用一只手的手指根本想无法完全扣住,掌心还能感觉到非常扎实的饱涨感和硬硬的感觉。

她便发了狠地用力攥,手指头都酸疼不已。

“谁让你碰其他女人了?我得刷掉上面骚狐狸的气味!”她嘴上不饶人。

年柏彦只觉得被她攥得舒爽,又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的郁闷早就一扫而光,他以为她不会吃醋,没想到他的小女人一吃醋起来的方式格外别出心裁。

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他低头,在她耳畔哄劝解释,“傻瓜,我怎么可能去碰其他女人?刚刚我只是故意逗逗你。”

素叶推搡着他,含着哭腔,“你骗人,你就是在维护那个狐狸精。”

“我连她长什么样儿都没记住。”年柏彦埋怨自己没事找事儿,最后还得好声好气哄她劝她,好端端地招惹她生气干什么。

“那你还给她钱。”她挣扎着身子。

怀中女人乱动,着实蹭得年柏彦浴火难耐,他扣紧她的身子,轻声略微沙哑,“我是让她走。”

素叶眼睛又红了,拼命捶打着他。

年柏彦却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伸手将她压在墙上,大手熟练地褪去她身上湿哒哒的睡衣,俊脸埋在她的耳畔,又蔓延了她的后颈,低低道,“我身上就只有你这只骚狐狸的气息,你给刷没了,怎么办?”

大手不受控制地往下探,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

素叶的声音弱弱的,带着小小的反抗,“你骗人……”

“我没骗你。”年柏彦扳过她的小脸,英俊脸颊贴近她,语气粗沉,“昨晚我真的喝得烂醉如泥了,否则怎么会放过你?男人真正喝得烂醉时什么都做不了。”

素叶凝着他的眼,很快,泪意蒙上了眼眶。

“柏彦,我会相信你的话的,如果你真的严肃告诉我你有了其他女人,我会相信,如果你真心告诉我你没碰其他女人,我也会相信,所以,你不能骗我啊……”

“对不起亲爱的。”年柏彦心疼地吻着她的脸颊,长指托高她的脸,深眸情深真挚与她对视,“我没有碰她,相信我。你已经把我的魂都勾走了,我哪还有精力去碰别的女人?”

素叶凝着他,破涕,下一秒主动吻上他的唇。

年柏彦将她搂紧。

“柏彦……”素叶呢喃,如从心底呐喊的声音,伸手勾住了他的颈部,另只手主动探向了身后,握住了他的庞大,低低央求,“要我。”

她怎么会不相信他呢?

他是她深爱的男人,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相信,深信不疑。

不用她说,年柏彦也已经绷到了临近点,他化被动为主动,探下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圈住了她的双手,贴合了她的身躯。

花洒沸腾了浴室。

年柏彦落在素叶耳边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沉重。

她只觉得身下的某处被顶住了,温热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传来。

他轻轻磨蹭着她,给予她极高的技巧。

素叶的心轻轻摇曳,如窗外被风轻轻吹刮的叶子,她只觉得那个圆滑的东西在揉弄着敏感的花瓣、山谷。

难以形容的触感令她舒展四肢,全身上下一阵松弛。

忽的一股大力传来陷入,那巨大的家伙近乎要将她撕裂,素叶从鼻腔里闷哼一声尖锐,闭上眼,急促呼吸着承受他填满她的力量。

缓慢的却坚定不移的,如珍惜珍宝似的一寸寸地填满她的幽径,踏平她最敏感的褶皱,他刻意让她感受这份占有的感觉,熟悉的饱实令她想去落泪。

当最后一记挺进时,她惊喘,他则大手紧箍她的纤腰,将自己送进了她最深的位置,感受那致命的紧缩感。

从这个角度看,素叶的臀型美得如上帝精雕的模型,充分刺激了年柏彦的贪欲。

他的动作变得臻野,一次进得比一次要深,最后竟将自己连根没入了。

素叶承受得愈加吃力,只因为这个姿势令他入得更深,双腿都开始打颤。

他每一次的进入,她都忍不住哆嗦一下,心脏随着他的动作近乎飞出了喉咙。

年柏彦的手臂绕到了她的胸前,逗得她娇喘连连。

他的唇则游移在她的后颈及脊梁,刺激得她全身都舒爽难耐。

浴室的温度愈加炙热滚烫,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配合着花洒共同交织成绚烂美妙的乐声。

久久地欢愉。

等素叶再出浴室时,是被年柏彦抱出来的。

她全身绯红,身上留有男人的吻痕,整个人累得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儿似的一动不动靠在他怀里,长发还是湿润的,额头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浴后的水珠。

素叶原本就身量娇小,在男子高大的身躯映衬下更显得如孩童。她的腰纤细得不盈一握,嫩藕般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双眼沉醉地闭着,面颊因男人过度需索变得潮红,嗓子早已嘶喊得哑。

经过客厅时,年柏彦不经意看到只小铁桶摆在沙发旁,里面有件烧得只剩下半只袖子的衬衫,定睛一看,他愕然。

素叶睁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气无力地解释了句,“你昨晚穿的衬衫。”

他看出来了,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