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出声。

他冲着她一伸手。

“干嘛?”

“钱。”看得出年柏彦心情极佳,跟她逗了闷子,“话说这种方式就叫做你口中的代购吧?把代购的钱给我。”

“啊?”素叶眨巴了两下眼,白了他一眼,“哪有帮人家带礼物还跟人家要钱的?”

“上次我记得你让同事帮你在国外带护肤品,貌似也给了对方钱。”年柏彦故作思考,又补上了句,“重要的是,那笔钱还是从我钱包里掏出来的。”

素叶又开始变成了鼻涕虫,黏糊糊地腻在年柏彦身上,“那不是我同事嘛,给她钱才能证明不是亲密关系呢。咱俩什么关系呀,越是亲密才越不分你我呢。论私你是我男朋友,带礼物合情合理,论公你是我上司,赚得比我要多得多。那个娃娃也没多少钱,犯不上动用我的钱包。”

“那到什么时候才能动用你的钱包?”

素叶想了想,“等买大件儿的时候。”

年柏彦故作明了地“哦”了一声,“前阵子有个新楼盘不错,我看好了,素医生,这算大件儿了吧?”

“哎呀柏彦,你讨厌……”素叶干脆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撒娇了。

年柏彦爽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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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到衣帽间穿外套时,素叶十分殷勤地替他拎包,这完全不同于以往她一副懒洋洋的、他出门她连正眼都不瞧一下的模样,无奈低叹,为了个什么小丑娃娃,竟对他这般千依百顺了。

接过包的时候,他轻声说了句,“如果还做噩梦的话就去看看医生,否则影响睡眠。”

素叶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上前抱住他。

他低笑,吻了下她光洁额头,“工作一完我马上回。”

“还有我的娃娃。”她强调了句。

年柏彦一脸无奈,“行行行,忘不了啊。”

她呵呵笑着,搂住他的颈部,“吃醋了?其实我是不舍得你了。”

“看不出来。”

她笑得更动人,主动拉低他的头,与他凝视,“我是将悲伤留给自己嘛,更重要的是,一想到你回来之后能帮我带回来一只娃娃,悲伤就没了,只剩下期待和喜悦了。”

“好吧。”年柏彦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到了玄关,换好了鞋,年柏彦又看着她道,“过来亲我一下。”

素叶像是欢腾的小狗儿似的跑上前,在他脸颊上“吧嗒”一口,差点给他亲出个唇印出来,末了倚靠在玄关,娇滴滴道,“柏彦,人家等你回来哦,在床上……”

“小妖精。”年柏彦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嗓音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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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尚算温暖,素叶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一时陷入沉静之中,这四季变换太快了,她还记得漫天红叶及黄金铺路的美景,怎么转眼冬天就压着秋天来了呢?

眼前出现一杯红茶,热气腾腾,沁着花香。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踏进我的诊所了。”对面,丁司承也放下一杯热红茶,坐了下来,看着她轻声说了句。

如果可能的话,素叶的确不想再来了,她承认她挺记仇的,也承认自己就是小心眼不大气,就算眼前这个身穿白大褂、长相俊美的男人曾经是她暗恋的对象,就算他现在对林要要如何如何的好,也不会令她忘记林要要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之中的情景。

深吸了一口气,敛下睫毛,拿起杯子抱在手心之中,红茶的温度渐渐驱走了指尖的寒凉。

“我怀疑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再抬眼,她由衷地说了句,“在北京我没有信得过的同行朋友或导师,只能来找你。”

这是年柏彦出差后她第一个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之前她有意逃避或视而不见,但那晚的梦境是在太真实了,真实到令她害怕,她当然不想跟别人分享她的梦境,因为她知道一旦被定义为个案,将自己的情况赤luo裸地解剖给心理医生看是多么尴尬的事。

但记忆真的出了问题的话,情况就不容小觑了,她必须要清楚知道自己的状况,至于她的梦,如果是记忆的问题解决了,她觉的通过自己的分析就能得知梦境的信息,彻底找到自己梦境的密码。

丁司承闻言后略感担忧,“说说看。”

素叶攥了攥杯子,使劲咬了下唇后便跟他如实道出情况,她没提到太多的事,只提及了她忘记跟蒋彬的关系是否亲密,还有听过那首青灯行却忘记的事。

“要要很肯定地说,我之前在她面前提过我很爱蒋彬,可现在我连蒋彬长得什么样都忘记了。还有那首歌,我第一次听分明就是在千灯镇的船上。”她强调了句。

丁司承示意她稍安勿躁,待她安静下来后他才问,“你在怀疑你有记忆减退症?”

“我真怕我提前会得老年痴呆。”素叶皱眉。

“怎么可能呢?”丁司承安慰,“这样,我先帮你做个测试吧。”

素叶心中稍稍紧张了一下,重重点头。

丁司承起身,从桌上拿了几样东西后,重新坐下,身子朝前探了下,将其中三支笔摊在她面前语气轻柔,“这是三支笔,分明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白色、黑色。”

丁司承点头,收好笔,“下面我说一串数字,你重复时从后往前说。”

素叶点头。

“15、36、27、38、50。”丁司承说得缓慢。

素叶想了想,“50、38……27,36、15。”

“11+5-10再除二是多少?”

“3。”

丁司承嗓音始终不疾不徐,又接二连三问了素叶一些问题,素叶均回答得不费劲,在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毕后,丁司承话锋一转,“那么,在最开始时我给你看的那三支笔分别是什么颜色的?”

素叶张了张嘴巴,很快回答出,“红色、白色和黑色。”

丁司承点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素叶急了,“这么说我的记忆没有问题?”

“从初步测试来看是没有问题,但也不排斥你的记忆有隐性疾病。”丁司承放下杯子,“因为你是熟悉这项测试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素叶明白他的话。

“最近一段时间多梦失眠吗?”

“已经好久没有做过噩梦了,只是偶而。”

“有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

“你在怀疑什么?”素叶紧张地攥了攥手指,“我的记忆有问题难道是病理性原因?”

丁司承见她如此紧张,忍不住伸手掰开了她的手指,叹了口气,“你也是心理医生,应该知道要查明任何引发病症的原因才行。”

素叶轻轻摇头,“只呕吐过一次,没有头晕的现象。”

“我建议你先去做一次脑扫描,如果排斥生理病变的问题,那么我们可以采用心理治疗手段进行干预。”

素叶死死咬着唇。

丁司承见了轻轻一笑,“不要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人的记忆出现减退现象很正常,大脑会自动屏蔽掉一些垃圾的、没用的记忆讯息,来维护正常的信息量的存储运转。比如现在很多人都记不清第一次上学用的是什么样的铅笔盒、同桌是谁、有的甚至连老师长什么样都忘了,有很多人也会发生你这种现象,不知不觉听了一首歌,当时没什么印象,等再听到时会误以为第一次听到,实际上在你真正第一次听到时你的潜意识就记住了,只不过是后知后觉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不记得蒋彬也很正常?”素叶迟疑。

“蒋彬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当时你在电话里哭得快要断气。”丁司承心疼地看着她,“别忘了,大脑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有些不幸或痛苦的记忆会出现自动屏蔽的现象,但你的潜意识是没有忘记的,所以会冲击着你现在的记忆,形成记忆混乱的假象。从原则上来说,这不能算是记忆减退或失忆,只是你的大脑机制在本能地自我保护而已。”

素叶轻轻点头。

“你想梳理你的记忆,那么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催眠治疗。”丁司承这么说着,大手轻轻覆盖了她的手背,又强调了句,“如果,你不想放弃那段痛苦的记忆的话。”

素叶下意识抽回手,指尖微凉,“可是我记得蒋彬是怎么死的,难道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吗?”

“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说不准你记住的只是一部分悲伤。”丁司承眼中滑过淡淡惆怅,坐直身子。

素叶低着头思索了半天,良久后无力道,“再让我考虑一下吧。”

丁司承点点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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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联众的路上,素叶左想右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将车子驶向辅路,捡了处能停车的地方熄了火,拿起手机就给舅妈拨了通电话。

很快那边接通,方笑萍嘹亮的声音如同冲击波似的扑面而来,“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跟年柏彦结婚了,太快了啊。”

也幸亏素叶有先见之明,在接通的那一瞬将手机拉远,闻言这番话后无奈低嚎,“您说什么呢?哪跟哪儿啊,想问您件正事儿呢。”

“你问。”

素叶努力回忆了下梦境中的情景,问了句,“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你说呢?”

“不是关于我爸妈的事,也不是我妈去世的事,我是问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例如走丢啊,遇上坏人差点丧命之类的事。”素叶急急解释。

方笑萍的大嗓门像是加了马达似的,又洪亮了一个等级,“什么走丢什么遇上坏人?你是不是跟那个年柏彦在一起之后变得有被害妄想症了?我就说那个男人不怎么样吧,你瞅瞅你,这才几天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要烂到肚子里的秘密

素叶开始后悔打这通电话,原本是抱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心心念念想着能从舅妈嘴里问出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来,岂料舅妈心中沉淀的余火未消,但凡一丁点儿事都会扯到年柏彦身上。让她原本没着没落的情绪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释缓,她的意思是,转为哭笑不得。

原来在舅妈的眼里,她跟年柏彦的关系就好比一直跟在豹子身边的兔子,不知危险就在身边,随时随地都能被年柏彦那只温柔的杀手给活吞似的。

她可爱的舅妈呀,她听到这番话是不是要感激涕零呢?

“行了行了舅妈,当我没问啊。”她选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还不行吗?

岂料打开了话匣子的方笑萍压根就没打算戛然而止,大嗓门充分发挥了嘹亮的穿透力,“怎么着了就当没问啊?没问能行吗?你说你妈妈不在了我不就得管住你吗?万一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怎么办?等我蹬腿儿闭眼之后怎么跟你妈交代?”

搬出故人来施压向来是舅妈的杀手锏,让人深深忌惮的同时也深深无奈。素叶当然不敢再敷衍了事地挂断电话,只怨自己一时手欠打这通电话,激发了舅妈如无敌旋风似的攻击力。

“丫头啊,可别怪舅妈没提醒你,那个年柏彦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候就怕这男人太聪明过头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当然,我没拆分你俩的意思,当时的情景也逼得我和你舅舅不得不同意。舅妈说这番话就是想提醒你自己长个心眼儿,别像个大傻妞儿似的连个后手都没准备。”

素叶木涨涨地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左瞧右看也没觉得自己长得像个大傻妞儿似的,巴了巴嘴巴叹道,“准备什么后手呀?”

“万一你俩处着处着就黄了呢?万一他没有结婚的打算呢?都能想到假结婚的人你觉得他能动结婚的念头吗?要不我说啊,蒋彬那小伙子挺好的,你非看不上,找老公眼珠子不能使劲往上看,得找个平视的才行,什么叫门当户对?这就是门当户对。”

“舅妈,您对年柏彦的意见也太大了。”

“不是意见大,是舅妈觉得那个年柏彦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的心眼儿哪有他转得快呀,你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又不是打擂台。”素叶抗议。

结果方笑萍甩出了句至理名言,“这男女相处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那我就随便选个风好了,西风得了。”她嘻嘻瞎贫。

方笑萍毫不客气轩地冷哼一声,“你是西风啊?那只能出现唯一的现象,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被东风压倒。”

素叶着实被这话狠狠噎了一下,好半天才像是吐核桃似的吐出两个字,“舅妈……”原来在舅妈眼里,她还真是个外强中干的孬种啊。

不敢再跟舅妈多说什么了,又寒暄了两句就结束了通话,她可是怕及了舅妈的那张嘴,铁齿铜牙,能把死人都说得恨不得再死一次的那种。

不过经过方笑萍这么一通大声嚎气,她心中的疑云倒是消散了。从方笑萍的话里,她听不出任何的隐瞒和迟疑,更重要的是,她记事向来很早,如果真发生过什么事的话,总会在脑子里留下痕迹吧?

这样想着心宽了不少。

但,梦境中的内容要如何解释呢?

素叶拧紧了眉头,最后不得不给了自己一个在专业上可以解释清楚的答案,人的潜意识都有残留功能,未必是要经历,也许不经意看过的某个画面也会在大脑之中留下印记,或真实发生的,或在书上、电视上看到的、甚至是听到的,而随着人渐渐长大,一些记忆会被大脑的清除,但潜意识还在,所以会给她的梦境造成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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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萍挂上电话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低着头,可爱的米其林轮胎也折叠了好几层。

素冬正好进家门。

今天他在潘家园淘了把古剑,一路都美滋滋地端详着,溜达到家门口市场,又破天荒地跟着一群妇女在青菜海鲜中挤来挤去,拎了一条近十斤重的鲜鱼回来,看样子心情甚好。

所以见到方笑萍一脸苦恼地坐在客厅时,他甚至亮了一下京剧腔,啊娘子,何等愁事烦上心头?

要是搁平常,方笑萍见他一手举着古剑一手拎着十斤重的大鱼早就发飙了,但今天她可没这么闲情雅致,素冬的京腔落定后,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苦大仇深。

“怎么了这是?”素冬见她这般反应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将鱼和剑放到一边后马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方笑萍扭过头,目光呆滞地瞅着他,直到素冬的冷汗都快下来了她才开口,“老素啊,怎么办呐?”

“什么怎么办?”素冬一头雾水。

方笑萍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重重呼出,丰硕的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刚刚小叶打电话来,你猜问我什么问题?”

素冬摇头。

“她问我她小时候的事。”方笑萍皱紧了眉头,“她问我,她小时候是不是走丢过或遇上过什么坏人?”

素冬一听“蹭”地一下站起身,神情先是惊愕而后焦急,“你不会跟她说实话了吧?”

“怎么可能?我傻了还是疯了我跟她说实话?她小时候的那件事我就打算烂到肚子里的!”方笑萍也急了,喝了一嗓子。

“没告诉她就好。”素冬重新坐了下来,竟头冒冷汗了,抬手擦了擦,“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跟她说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你都不知道啊,当时她问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差点双腿一软就摊地上,最后还算是我急中生智,拿着年柏彦说事才蒙混过关。她那个丫头只要听到年柏彦的事,警觉性多少都会放松。”

素冬重重点头,眉梢也染上凝重。

良久后问,“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件事?”

“谁知道呢,我也一直纳闷呢,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跟她提及那件事啊。”方笑萍一脸担忧,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兮兮地扯住素冬的袖子,“老素啊,你说能不能是她自己想起来了?”

“你在电话里听她的声音正常吗?”

方笑萍摇摇头,“不清楚啊,光听着像是没什么事。”

“那你没问她为什么问小时候的事吗?”

方笑萍又摇摇头。

“你怎么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问清楚?”素冬冲着她吼了一嗓子。

方笑萍也怒了,回吼,“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去试探?小叶那么聪明,我问多了她就会怀疑,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素冬想想也对。

“总要清楚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才行啊。”半晌后他放轻了声音。

方笑萍烦躁地起身,在客厅里踱了两圈,然后一摆手,“等我隔了一两天再给她打电话试试她的情绪。”

素冬叹了口气,点头。

方笑萍这时停住脚步,忧心忡忡,“你觉得那件事能瞒一辈子吗?”

这句话问的素冬全身发凉,久久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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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旗下高端珠宝会所玺汇所展出的新品大有跟D会所针锋相对的趋势,一场新品发布会做得有声有色,不但请来了世界名模助阵,在媒体阵容上也属强强联合,加上纪氏今年重新更换了代言人,一时间聚焦了业内和媒体的全部关注。

纪东岩现身出息了新品发布会,并在新品秀的最后走上了T台,女明星代言人风情万种地挽着他的胳膊共同出场,打眼儿一看真叫一个郎才女貌。

素叶坐在台下,看着打扮得像只雄孔雀似的纪东岩,牙根儿都要酸倒了。

四个字来形容纪东岩一点都不为过:假装正经。

平日也不见他这么风度翩翩高雅示人,徘徊在素叶脑海中的形象始终是他站在山顶上头发被风吹乱的模样,耳畔回荡着他被她踹下山崖后鬼哭狼嚎的声音,跟眼前这个举手投足正经八百的成功商人形象简直天壤之别。

当媒体问到纪东岩最担心什么的时候,素叶很想马上跑上前八卦一句:他有恐高症,连骑马都不敢。

想到这儿,素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待新品秀结束后,素叶向公关公司出示了玺汇的会员卡后得到首肯,朝着休息室走去。

推门的时候没想太多,因为她以为只有纪东岩一个人在。

所以,当她连门都没敲直入后,才发现纪东岩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而那个女明星坐在纪东岩的大腿上,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许是两人都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闯进了,双双愣住。

素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双眼,赶忙捂上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不会无缘无故做了那个现场捉歼的人了吧?貌似这两人还没脱衣服……

☆、年柏霄的心结

刚准备关门,就听女明星开口了,嗓音绵软柔细得如细雨轻抚草尖似的,“纪公子,你的艳福真不浅。”

然后是高跟鞋落于地毯上轻小沉闷的声音。

素叶放下手,见那女明星冲着纪东岩魅惑一笑,纤细的小腰快要扭断了似的妖娆,“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纪东岩微微勾唇,没婉拒也没应答。

女明星经过素叶身边时,她闻到了好经典的香奈儿5号的香水味儿。

纪东岩起身将素叶拉进房间,下一秒关上休息室的门。

素叶似笑非笑,“要不要顺便把门反锁上?要不然再进来个红颜知己把咱俩给误会了怎么办?”

“别取笑我了。”纪东岩走回沙发旁坐好,又补上了句,“帮我把窗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