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说出你们两个歼情的,你不用跳楼。”素叶笑嘻嘻地看着他。

纪东岩翻了下白眼,“我要自杀也不会选择跳楼。”

“也对。”他怕高。

“好妹妹,帮我把窗子打开,乖。”纪东岩又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

这句“好妹妹”叫得素叶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惊悚地瞅了他一眼后手臂拼命抖了抖,全身鸡皮疙瘩抖掉后才上前拉开窗子。

纪东岩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抬手抚了下胸口,“总算活过来了。”

“不至于吧纪公子,她有那么美吗?迷得你都死去活来了?”素叶倒是反客为主了起来,拿了杯子,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笑道。

纪东岩看着她强调了句,“我是差点被香水味熏晕。”

“原来你刚才是晕着的呀?我以为你意乱情迷了。”素叶取笑后喝了口水。

纪东岩主动坐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似真似假道,“幸亏你进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被那个女人迷.歼了。”

素叶连忙做呕吐状。

纪东岩瞥了她一眼,“你至于吗?”

“纪东岩,我今天也喷了香水,你不晕吗?”素叶故意消遣他。

纪东岩却坏笑,“是吗?那让我好好闻闻,看看我会不会晕。”说着,一张俊脸就往她怀里凑。

下一秒,他的额头就被素叶的芊芊玉指给顶住了,“少占本姑娘的便宜。”

纪东岩松开她,潇洒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姑娘巴不得让我占便宜吗?”

“那我去把你的代言人叫回来?”素叶说着要起身。

纪东岩伸手将她拉住,然后按坐下,“别折腾我啊,我刚才真是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头昏脑胀的,刚要推开她,你就进来了。”

“人家都恨不得撩开裙子了,纪少爷。”素叶打趣地扯住他的领带,像是牵小狗似的荡了荡。

纪东岩抿唇,突然伸手这么一拉,她惊呼,紧跟着跌进他怀里。

“那我心里就只有你怎么办?”他低头凝着她,邪魅的眼似笑非笑。

“哎呦纪少爷,这话听得我太感动了。”素叶意外地没推开他,不慌不忙地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耳畔,状似you惑地滑到他的耳垂,整个人贴着他的胸膛,脸上的笑魅惑万千。

纪东岩反倒一愣,眨巴了两下眼,他没料到她会有这般举动。

素叶唇畔的笑更深了,近乎凑近他的脸,“你想趁着年柏彦出差跟我来段歼情吗?”

“啊?”纪东岩傻愣愣地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呦……”素叶刻意拉长了嗓音,下一秒轻抚他耳垂的手指倏然狠狠一抓,再猛劲一拧,“可惜总是摆出欠揍的模样啊。”

纪东岩哪会想到她会拧他耳朵,一声痛呼,赶忙求饶。

“纪东岩,你可是答应为我办事的,所以我才偷了半天闲来给你的新品秀捧场子,你倒好,完事了像只耗子似的人没了,害得我好找,结果您老先生在这里风花雪月。”素叶死死揪着他的耳朵,大有女王问罪的架势。

纪东岩连连呼“姑奶奶饶命”,怕是媒体一旦闯进来看见他这个样子都能吓傻,跟他刚刚在台上仪表堂堂潇洒英俊的形象大相径庭。

素叶这才松手。

纪东岩捂着耳朵,瞪着她,“素叶,你手里的那张会员卡价值连城知道吗?”

“那又怎样?还不是你硬塞给我的?”素叶故意气他,心里倒是知道玺汇的会员卡有多么珍贵,跟D会所一样,都是要考核会员身价才能放行,她嘛,没什么身价,唯独的优势就是认识了这两家高级珠宝会所的老板。

纪东岩不满她的回答。

素叶跟他言归正传了,“赶紧把柏霄叫出来吧。”

纪东岩没搭理她,整个人倚靠在沙发上,闭上眼。

“生气了?”她用肩头撞了他一下。

“你这么做是为了年柏彦还是为了年柏霄?”他转过头,懒洋洋问了句。

素叶冲着他甜甜一笑,“我呢这叫爱屋及乌,如果他不是年柏彦的弟弟,我才懒得去管闲事。”

“如果年柏霄是我弟弟,你会不会爱屋及乌?”纪东岩凑近她。

素叶点点头。

他眉开眼笑了。

“但是得收钱。”素叶从容不迫地补上了句,“狠狠地敲你一笔,我的纪少爷。”

纪东岩大手一伸拨楞了她的头,“你掉钱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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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霄姗姗来迟。

等他赶到练车场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纪东岩陪着素叶享受了一个多小时的冬日阳光,见年柏霄露面了后忍不住抱怨了句,“小少爷,你还知道来啊?”

年柏霄穿得很随意,圆领打底衫、夹克衫、灰蓝色牛仔裤配上深咖色骑士靴,看样子是打了一晚上游戏睡了颠倒觉,利落的短发简单抓了两下就出门了。

嚼着口香糖,他一屁股坐在纪东岩旁边的草坪上,慵懒地倚靠在阶梯上,慢悠悠道,“如果可能,我才不来。”

“你这几天不会一直打游戏消磨时间吧?”素叶见他眼下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觉。

年柏霄冷笑,“这不就是我大哥希望看到的吗?”优美的腔调甩出明显不屑和讥讽,有第三人在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说中文。

素叶噎了下。

年柏霄转头看向练车场,场上是一辆辆整装待发的赛车,赛车手们也开始陆陆续续上车练习。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不悦,“你们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听纪东岩说你曾经还是名专业赛车手呢。”这是素叶好不容易从纪东岩嘴里抠出来的讯息,怨不得年柏霄会去那个废车场,原来他不止喜欢赛车,还曾经在国外参加过比赛。

年柏霄眉头皱得更紧,看向纪东岩,“纪,你很八卦。”

纪东岩无奈耸肩,“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不是故意出卖你。”

“美人?哪里有美人?”年柏霄嗤笑,“你见过哪个美人天天以武服人的?”

纪东岩忍不出笑出声。

素叶皮笑肉不笑,“年柏霄,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岂料年柏霄来了倔脾气,一下子起身,转身要走。

“不准走。”素叶眼疾手快,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裤子。

吓得年柏霄哇哇大叫,“我今天可没系皮带啊,放手,裤子会掉!”

“再在我面前像头倔驴似的,我敢保证一定会把你剥光了扔练车场上去。”素叶毫不客气。

“行行行,你赶紧松手。”年柏霄毕竟脸皮薄,急得竟脸红了。

等年柏霄重新坐下后,素叶建议,“东岩帮你选好了一辆赛车,你下去玩玩呗,今天咱们纪少爷开恩,你开得好,纪少爷会慷慨出钱赞助你一辆车。”

话音落下,年柏霄却冲着他狠狠一瞪眼,“纪东岩!”

“你要是开得好,我倒是愿意做次散财童子了。”纪东岩笑得云淡风轻。

年柏霄的脸色很僵,近乎怒视着他们两个,嘴唇抿得紧紧的,看得出在压着隐隐的怒火。

萦绕在三人之间的空气,一时间变得紧张。

良久,年柏霄再次起身,恶狠狠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开你自己开,我才懒得开给你看,有本事你就把我脱光了扔练车场上去!”

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纪东岩无奈,刚要起身去追却被素叶扯住了,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先别急。

在年柏霄走出五六步之远后,素叶才慵懒开口,声音很大,“年柏霄,你是懒得开,还是不敢开呀?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缩头乌龟说的也是你吧?”

激将法对于年轻气盛的年柏霄来说最管用的招数,素叶次次用,年柏霄就次次中招。

果不其然,身后是他去而又返的脚步声,急切的,连同他粗声粗气的嗓音,“素叶,你说谁是缩头乌龟?”

素叶懒懒回头,故意扬眉,“咦?我还以为你会顶着个乌龟壳遁走呢,怎么又回来了?”

“你——”年柏霄气得脸煞白,好半天咒骂了句,“你这个坏女人!”

素叶没恼,起身,拍了拍沾在衣衫上的枯草,淡笑与他对视,“我说错了吗?年柏霄,你大小就喜欢车,你房间里放着的全都是各种各样车子的模型,你了解世上各个车型及它们的功能,在这方面你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有赛车的天分,正因如此,G4赛车组的教练才破格入选还不到赛车年龄的你。应该就是两年前吧,你参加了国际比赛,拿了不俗的成绩。怎么?现在连车都懒得碰了?你是懒得碰还是,因为你曾经的肆意妄为害得你师傅从此废了两条腿,所以不敢碰车了?”

☆、各有各的逃避

时间,如同定格。

连同年柏霄的表情。

呆愣地瞅着素叶,像是被人从后脑勺狠狠敲了一棍子似的,脸部所有的表情在这一瞬都凝固住了。

良久后,他发出了一声怒吼,紧跟着冲着纪东岩就过来,像是一头饿狼似的扑上前,“纪东岩,你没有权利跟这个女人说我的事!”

只可惜,对于纪东岩来说,年柏霄还是年轻气盛,身手不稳,当他劈头盖脸地冲过来时,纪东岩一个利落地探手扯住了年柏霄的胳膊,紧跟着手一攥,手臂一用力,年柏霄整个人都被纪东岩压趴在地,他的手臂也被纪东岩顺势扳到了身后。

疼得年柏霄哇哇大叫。

“看不出素叶在关心你吗?小子,别不识好歹。”纪东岩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

年柏霄这个侧脸都被压在草坪上,枯草扎得他皮肤生疼,龇牙咧嘴地瞪着不远处看热闹的素叶,不屑道,“她关心我?可笑!她只不过是想讨好我大哥而已!”

素叶懒得跟他争辩,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与年柏霄一脸的狼狈样相比,她看上去如此地轻松自在。所以说找纪东岩来是对的,怎么说她都是个女人嘛,这种“打打杀杀”的工作当然还是男士效劳比较好。

年柏霄,跟大多数叛逆的孩子一样,内心深处都会埋藏着或多或少的秘密和心事,表面越是不羁,内心就越是封闭。虽说跟他相处时间很短,但素叶清楚知道像他这种性格的大男孩儿其实是很渴望受到别人的关注和关心的。

想想年柏彦的性格就知道了,他向来严肃,又不喜欢表达自己的关心,父母早亡,长兄如父,所以说他对年柏霄必然是严格的。再加上年柏彦一贯强势和习惯掌控,怕是很多时候年柏霄都没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

从年柏彦那里她也知道了,年柏霄一直在国外上学,所学的专业、所考的学校都是年柏彦一手安排的,也就是说,年柏彦希望年柏霄按照自己要求的轨迹去走,不需要听取他的任何想法。年柏霄毕竟年幼,他再挣扎也抵不过他大哥的财大气粗,人脉的四通发达,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选择妥协。

所以,他压抑,他叛逆,他无法理解年柏彦的关心方式,正如年柏彦无法理解年柏霄渴望的那种关心方式一样。

素叶很想解开年柏霄与年柏彦中间的隔阂,一来的确是为了年柏彦,二来年柏霄应该是个开朗的大男孩儿,他心不坏,应该有资格得到幸福。

所以她只能求助于纪东岩,因为这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当纪东岩跟她说出年柏霄不敢再去接触赛车的真正原因时,她的心抽痛了。这个孩子是善良的,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一直耿耿于怀?否则他明明就是喜欢赛车,甚至听到G4年初在北京有比赛就马上回了国,却因心中的内疚迟迟不敢面对,只能选择在废弃场时自艾自怜了。

如果年柏霄不再喜欢赛车,她素叶也绝对不去管这个闲事,但她明显能从他眼睛里看出对车子的喜爱。只是这个孩子太别扭了,必须得用点非常手段才能让他正视问题。

纪东岩闻言年柏霄的话忍不住笑了,“她为什么要讨好你大哥?”

“她只是我大哥的情妇,妄想着嫁给我大哥。”年柏霄语气不悦道。

纪东岩啧啧了两声,“小子你听着,素叶要真嫁你大哥了那是你大哥三生修来的福气,别以为素叶没人要,她真跟你大哥分那天,还有我接着呢。”

年柏霄皱紧眉头,“原来你喜欢坏女人!”

“我想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喜欢她这个坏女人的。”纪东岩被他逗得大笑,松开了手。

年柏霄将他推开,一咕噜从地上坐起,盯着素叶狠狠道,“我讨厌你!”

“谢谢啊,喜欢我的人太多,所以要是再多你一个我还真应接不暇了。”素叶不怒反笑。

“你、你——”年柏霄指着她,半天挤出了句,“自以为是!”

素叶起身走到他跟前,“别那么多废话,你到底去不去跑两圈?你是不想跑还是不敢跑,跟我个痛快话!”

“不去。”年柏霄干脆利落。

“不敢?”

“不想去!”他一字一句道。

素叶转头看了一眼纪东岩,纪东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她想了想,又问,“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喜欢赛车了呗?”

“对。”

“那你为什么回国?”

年柏霄噎了一下,没回答。

“你随身背的包现在还挂着G4赛车组的标志,你要是不喜欢赛车,干嘛还留着那个标志?”

“这不关你的事!”

“前两天我无意看到了一则消息,原来G4组成员除了你之外都没换血,还是那群老队员,只不过其中有个队员的赛车在练习场上报废了,被送到了废弃场,所以那天你才出现在废弃场是吗?”素叶不紧不慢地问道。

年柏霄紧紧咬着牙,良久后一字一句道,“素叶,我已经跟你说过,这不关你的事!”

“年柏霄,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你师父知道吗?”她淡淡地笑着。

年柏霄一下子被激怒了,冲着她张牙舞爪,“别再提我师父!不准你再提起他!”

素叶耸耸肩膀,似笑非笑。

后来纪东岩也告诉了她,年柏霄的师父是一名荷兰人,有着跟三毛丈夫荷西一样浓密的大胡子,是在国际上拿到不少奖项的职业赛车手,他看中了年柏霄的赛车天分,亲自收他为徒,教他如何操控各种型号的赛车,教他如何在飘逸中获得最大速度的胜利。

G4是这个荷兰师父毕生的心血,所以他破例让年柏霄加入团队。没想到年柏霄在第一次比赛中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令全组的人都刮目相看,在接二连三的环线比赛中,年柏霄在赛车速度上已接近世界最顶级高手的成绩。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枪打出头鸟。在一次比赛中,G4外聘的一名技师实际上是外组的歼细,故意在赛车的引擎上动了手脚,最后导致G4在比赛中惨败。而这次比赛是G4拉来投资最大的一次,进而导致投资人大怒,G4没了赞助费不说,还在整个圈子里的名誉受损。

年柏霄为了G4能够维持下去,能够再一次参加正式的国际比赛,他便偷偷去非法赛车,所谓的非法赛车就是一些地下组织在凌晨一点到四点举行的比赛,这些组织都是个人发起,以赌博盈利为目的,没有那么多的赛制规则,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只要到了终点赢得胜利就行,自然的,出了事的话不受丝毫的法律保护。

但赚钱多,一旦赢了比赛,所有下注的资金全都流到了胜利者的腰包。

年柏霄连续去了几次,他是世界职业赛车手的徒弟,这些比赛当然不在话下,所以大笔大笔的资金就到了他的腰包。

来看他赛车的人越来越多,赌注也越下越大。

这件事终于被年柏霄的师父知晓,痛斥了年柏霄,因为在他们这些职业的赛车手眼里,只有站在阳光下,接受最正规的赛制规定才叫赛车,他们的手是用来拿奖杯、拿受人瞩目的明明白白的奖金、开着F1方程式,而不是每晚开着不同的赛车,不理会赛制、没有生命保障。

年柏霄觉得自己没错,他觉得只要有了钱,车队就有救,他们可以不用去辛苦拉赞助也能站上世界的舞台。

他又去了地下赛车场,一出现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他俨然成了那里的明星。只是他忘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赌博更是如此,有赢便会有输,更何况他风头太强,已遭人嫉妒。那晚他的师父为了阻止他比赛也去了现场,于是悲剧发生了。

赛车手们故意围堵了年柏霄的车,开始群而攻之,年柏霄差点被那群人打死,他的师父为了保护他被那群人打断了两条腿。

也是从那天起,年柏霄退出了G4,再也不赛车了。

素叶便问纪东岩,那后来的事情如何?这件事最后是怎么摆平的?年柏霄又怎么从那群人手里逃出来的?

纪东岩便跟她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是年柏彦出面摆平了一切。

素叶惊讶,再问怎么摆平,纪东岩便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如果当时年柏彦没有出面解决这件事的话,年柏霄怕是已经被人打死了。

素叶想到这儿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见年柏霄这般激动,笑了笑,“看来我是强人所难了,算了,每个人都有要去逃避的事情,不敢面对也是正常。”话毕又看着纪东岩说道,“请我们这位小少爷吃顿大餐吧,说不准看见练车场上的这些赛车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呢。”

年柏霄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攥紧的大手青筋凸出,呼吸也愈发地急促,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喝了句,“素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逃避现实?你呢?你不是也一样?”

☆、艳照

素叶停住了脚步。

转头。

“你什么意思?”她淡淡问了句。

年柏霄盯着她冷哼,“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男朋友从山峰上摔死了,所以,你再也没去攀岩,不是吗?”

素叶僵住了表情,脊梁挺得很直。

一旁的纪东岩见状不对赶紧上前一个拉一个,“行了行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走,今天吃大餐去,我请客。”这两人今天算是抽风了,飙着劲儿互揭伤口,说实话他是最头疼这种情况的发生。

然而年柏霄甩开了纪东岩的手,他像是个终于扳回局面的要强小孩儿,见素叶的神情变了,眼中恶意横生,“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牛吗?原来心理医生也有忌惮呀。”

“柏霄。”纪东岩见素叶脸色转白,他赶忙低声喝道。

年柏霄冷笑,“我说错了吗?中国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都有问题,凭什么来管我?”许是太幸灾乐祸了,他竟然用中文很完整地说出了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纪东岩还要开口,素叶走上前,语气很淡,“你认为,我怎么样做才叫有资格来管你?”

“除非你用本事说服自己再去攀岩。”年柏霄微微扬眉,勾唇。

素叶静静地看着他,“也就是说,只要我敢去攀岩,你就敢去赛车,对吧?”

年柏霄抿抿唇,良久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点头,“对。”

“好,一言为定。”素叶攥紧了手指。

“谁反悔谁是狗!”年柏霄也信誓旦旦。

纪东岩无奈地看着这两人,像是看着两个正在掐架赌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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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明朗的晴天。

素叶跟年柏彦通视频对话时,纪东岩在旁一个劲地抖鸡皮疙瘩,原因是对着年柏彦撒娇的素叶实在是太酸牙了,当看到素叶对着手机屏幕上年柏彦啪嗒亲了一口后,纪东岩终于忍不住探过头说了句,“你女人现在跟我厮混在一起呢。”

紧跟着,脑袋被素叶一把推到了旁边。

手机屏幕上,年柏彦微皱了眉头,“怎么跟他在一起?”

“有重要的事需要他配合。”素叶笑得格外淑女,那温柔劲儿近乎能腻死人,娇滴滴道,“亲爱的,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会好好保护我自己,不受到其他男人的染指的,人家的身子和心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