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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没有看向他,也懒得多跟他解释,待他的话音落下后,淡淡说道:“终于将你的真面目露出来了,也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也没必要故作善良的样子。”

第四章·第十七节 致命合同条约(1)

前面的路况有点堵,厉冥禹稍稍放慢了车速,听了她的话后,眼底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深,“是啊,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因为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冉转头,“娇兰还有慕承,他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你用来威胁我的棋子,厉冥禹,你有够无聊的了。”

“怎么,你也知道我在威胁你吗?那你还不乖乖地待在家里?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要乖乖听话才会讨喜,不是吗?”厉冥禹的语气完全转冷,跟刚才在机场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真想将他的这番话和这个样子拍下来,公布给所有人看,让那些认为他有多么和善的人好好看看这张嘴脸,咬了咬牙,“你别为难慕承和娇兰。”

厉冥禹笑了笑,没再说话。

心在抽痛,她转头也不再看他,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越来越窒息得可怕。

车子一路堵到了头,最后一动也不能动停在街中间。

国内相比国外的路况,的确差了一些,人多,车多,路越修越宽,走起来却越来越堵。

苏冉觉得车厢里闷得很,抬手轻轻按下车窗,夕阳已经落下,只剩下最后一丝的余光,月亮已升起,夜晚,又要来临。她不知道今晚回去会怎样,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就全身发颤。

路边,有人弹着吉他在唱歌,路过的人听着好听便会扔点零钱给她,是个女孩子,很年轻,她似乎并不在乎路人给她多少钱,只是单纯地为了唱歌而唱歌,面前放着几张光盘,应该是她自己刻录的专辑。

她的歌,有一点点淡然,有一点点忧伤,她闭着眼,完全沉浸在吉他和歌声之中。

剧情一分一秒的模糊


听说時还挥霍的过度


总在人前幸福

人后却更孤独


相爱的人相爱到很麻木

看过很多很好的结束


有点难过有一点羡慕


迷了路

索性就不走路......


后来唱些什么,苏冉听不大清楚,只觉得这首歌像是游丝一般缠绕着她难以呼吸,那么想哭,那么有一种冲动冲下车远离身边的男人,可是,她的心境就跟这歌词里的一样,无奈而真实,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明白个道理,人生苦短,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都是人生最珍贵的记忆,是人活一辈子再回忆起来的最宝贵财富,所以她从不会抱怨什么,每一天只想认真活着,不会为哪个决定后悔过,也不会为哪个行为遗憾过,可现在才发现,人要想心安理得地活着很难,她可以狠一下心,也可以再自私一点,可那样,她会开心吗?不会。

反正一样不会开心,那么,何不让她身边的人开心点呢?

许是见她一瞬不瞬盯着路边唱歌的女子看,厉冥禹听了听,眸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又看了看前面的路况,半晌后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時候,苏冉才反应过来,却吃惊地看到厉冥禹走向路边,唱歌的小女孩停了歌声,他不知道跟女孩子说了什么,那女孩朝地上指了指,他便掏出钱包,拿了一个光盘后朝这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穿过一辆辆车子,苏冉看着恍惚,他的眉梢安静淡然,让她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

很快,他坐回了车子里,将光盘拿了出来,塞了进去按下播放,苏冉一听,正是女孩子刚刚唱的那首歌,吃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车子开动了,徐徐前行,淡淡歌声中,他的脸色也是淡淡的,“你可以想他,但千万别让我看出来。”

苏冉的心口一堵,盯着他好半天,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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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山豪宅的時候,厉冥禹直接将她拉了出来,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后悔了,就不应该突然心软给她买什么歌碟,整个路上她都那么哀伤的样子,该死,难道心里就那么惦记着慕承?

“砰”地一声把客厅门关上,他直接将她扯了过来,公共场合下的温润全都没了,换上的是她熟悉的可怕黑暗般神情,大手死死箍住她的双肩,痛得她蹙紧了眉头。

“你在想什么,嗯?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路上你都在想着谁,苏冉,你以为我会让你远走高飞?想得美,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在机场抓住你,后果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厉冥禹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冉盯着他,看着他眼底越来越浓烈的愤怒,只觉可笑,淡淡地回了句,“除了你能控制我的身体外,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对你从一而终?”

这句话落下后厉冥禹却突然收敛了愤怒,眼底转为讥讽,“你真以为四年前那份离婚协议书生了效?”

“什么?”苏冉一惊,“你什么意思?”

厉冥禹靠近她,一字一句道:“难道你不知道,离婚同结婚是一个道理,至少要有两个见证人在场才能生效。”

苏冉胸口窒息,“真是可笑,那份协议上已经签字了,就算没有签字,我们分居已满两年,足够达成离婚条件。”

持们能联我系怎。

厉冥禹冷冷一笑,没具体解释什么,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扔到了苏冉面前,他的眼眸又转为一贯的沉静,像是在宣判她的命运似的,不疾不徐说道:“当初是你自己没看清楚而已,睁大了你的眼睛好好给我看看,还有9天,你的妻子义务才到期!”

文件落在了地毯上,苏冉却惊了心神,良久后弯身拾起文件,颤抖着手指一张张翻着文件,这还是那份四年前她看到的文件,她永远不会忘记文件中的一字一句,因为每一个条款都是对她那段婚姻的侮辱,怎么会看漏?

“当初你父亲是为了保障你的利益才有了附文规定,上面有時间的限制,四年前圣诞节那天到你父亲规定的時间限制,其实还有九天時间,也就是说,我们违反了规定早离婚了九天,不过幸好只是你一人签了字,否则连我都视为违约。”厉冥禹坐在沙发上,十分冷静地说道。

苏冉简直震惊了,这才看到他所提到的附文,是文件末页下面的一行小字,当初她只顾着看主文,悲伤之余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看附文,不,怎么会这样?

“这就像是商业合同,没有达到合同期限或者完成应该履行的义务,就算時间再长也是生效的,苏冉,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哪怕只是九天你也要尽妻子的义务,难以忍受也给我忍着,我是你的丈夫,要你还是不要你是我说了算,你在没离婚的前提下就跟其他男人鬼混,你以为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厉冥禹眼底的温度越来越低,言语也十分寒凉。

第四章·第十七节 致命合同条约(2)

苏冉已经顾不上听他说些什么,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文件,不可置信地一遍遍看着上面的文字,尤其是附文的文字,厉冥禹的话落下了半晌后才抬头,将文件阖上,扬了扬,冰冷地看着他:“这并不是我们四年前签署的那份文件。”

她记得很清楚,四年前她在上面签了字,他也签了字,可这份文件上面,根本就没有他的签字,这不对。

厉冥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修长的左腿叠放在右腿上,挑眉淡淡地说了句,“签订合同嘛,自然是有主本和副本的,苏冉,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伪造?”厉冥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似的,唇角勾了勾,眼底却始终那么寒凉,“谁能证明?就凭你一句话吗?”

“你——”苏冉蓦地明白了一切,四年前他们签署的只是主本或副本其中一份的合同,都怪她当時太伤心,她忘了既然是合同就不可能只是一份的道理,想必当初签署的那份早已被他销毁了,手中的这份合同赫然有着她的签名,却唯独少了厉冥禹的名字,明显,这是他动过的手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哦不,对她来说,厉冥禹就从未让她熟悉过。良久后她愤恨地看着他,“这份文件是你伪造的,我可以视为无效。”

“四年前的婚姻对于你来说应该是种耻辱,你不是很早就想解脱了吗?为什么四年后你却变了?厉冥禹,你究竟想要什么?一段你在四年前就不想要的婚姻,为什么四年后你要追究?”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如果你安分守己些我说不定也会放过你,但是苏冉,你真的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既然命运一次次让你在我眼前出现,那我干嘛还要辜负上天的意思,嗯?”他的语调听上去异常低柔,像是情人间的脉脉含情,可越是这样,越能让人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和威胁。

“放开我。”苏冉挣扎着,却越挣扎他的力气越大,最后只能放弃挣扎愤怒地盯着他,“厉冥禹,我不会答应你什么可笑的九天期限,我只知道,当初我们都已经签字离婚了,我才不管什么附文限制,我和你已经是陌生人,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如果你想拿合约来要挟我,好啊,那我们就闹到法院,我倒要看看是你丢不起这人还是我,对我来说,这份合约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任你拿着这份合约怎样羞辱和家都跟我没关系。”

“既然如此,为什么四年后你才想起这些?厉冥禹,你心里究竟打了什么算盘?”苏冉冷声问道。

“是吗?那我们来谈谈娇兰和慕承的事情如何?”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慵懒至极地看着她,似乎对这次的谈判他早是胸有成竹了。

“暂且不说娇兰在没了资金的继续注入后会有多么狼狈,会欠下工厂多少外债,就单拿慕承来说吧,其实他也挺冤的,都是十年前的案子了,警员又没事找事地突然将他叫进警局,这事一旦被传了出去,他们医院的公共事业部就有了忙了,你说那些媒体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话题?”他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淡若清风地说道。

他的话令她更加不解。

厉冥禹看了她良久后放了手,唇边渐渐噙着一丝难以琢磨的弧度,在他眼里,此時此刻的苏冉就像是只伸出利爪的小猫,柔软的样子带着一股子凶悍,美眸水汪汪的还透着警惕和抗拒,殊不知这个样子的她更令男人热血沸腾。

厉冥禹看着她,足足有几分钟的時间,就在苏冉以为他会给她个明确答案的時候,他却十分淡定而沉静地说了句,“合约签订了就是要人遵守的,我只知道,我们的夫妻关系还有九天才到期,这九天,你还是要做好厉太太的角色,尽妻子应尽的责任。”

所以半晌后她冷笑了一声,“想必,如果我真的不答应你的条件,那么接下来我身边的人都要遭殃吧?下一个是谁?”

男人眸底的光越来越暗沉,终于起身,走向她,颀长的身影几乎可以将她笼罩,大手抬起落在她的后脑,而后蓦地箍住,令她不得不抬头直对着他的眼眸——

苏冉的头乱糟糟成了一团,是啊,谁能证明他是伪造了证据?她父亲和厉冥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在四年前签订这份婚姻买卖合同的時候为了名声考虑只会他们两人才知道,这种事情压根就不可能找来律师公证,从厉冥禹这种嚣张到家的态度上也不难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任何人都抓不住他的把柄。

苏冉紧紧蹙眉,呼吸微微加促。

这番话苏冉听得很清楚,其实在机场见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这些事情都跟他有关系,当他出现在她面前,那么从容淡定地让她跟他走,她就知道,他太清楚她的软肋,拿什么事情来威胁她,拿什么人来威胁她,一个是四年来一直陪伴她的男人,一个是她远在他乡给予温暖的挚交,要置他们于不顾,她怎么可能做到心安理得?

面和化花和下荷。“苏冉,你始终弄错了一件事,这句话我当初也跟你说过,你身边的人我根本就没兴趣,从始至终我只是针对你一个而已,当然,要一个人乖乖听话,周围人的牺牲也在所难免,牺牲的大小就要看你配合还是不配合。”厉冥禹抬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湛清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完这番话,又慵懒地补上了句,“哦对了,小朵那女孩还挺不错的,我知道,她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是不是?”

“你不准伤害小朵。”苏冉这下子终于急了,除了父母外,安小朵是她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如果小朵因为她而受到哪些伤害的话,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厉冥禹果然够狠,这一招棋他下得太阴险,太毒辣,让她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她清楚知道,这个人如果想找小朵的麻烦,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第四章·第十八节 尊严的丧失(1)

见状后,男人低笑,唇畔勾起淡淡笑靥,“我说过要伤害她了吗?只是在关心你的交友情况而已,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能够多大的能耐将你强留在身边?这样吧,如果你真的很反感九天的婚姻生活,我提个建议如何?你听听看,然后自己选择。当然,你最好要选择出个结果来,否则——”他的笑容扩得更大,故意留下余音,却足以造成威胁。

他的笑容看上去越是轻骇,她就越觉得他很虚伪。

要她自己选择?不过都是他设计好的一切,她能选择什么?

“不要......”苏冉惊愕万分,赶忙上前走到他身边,拼命朝他摇头。

“但是——”厉冥禹没有给她开口反驳的机会,唇畔的笑容渐渐退隐,眼底像是升腾起不见底的下寒雾似的,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论你选择怎样的身份,你都要给我牢牢记住,从昨晚起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别让我看到你跟任何男人的暧昧,也别让我知道你跟其他男人还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你是聪明的女人,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你活腻了是不是?”厉冥禹淡淡地说了句,语气又低又沉,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前兆。

“只可惜,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其他男人。”厉冥禹眸底的情感转冷,大手倏然用力箍住她,这个样子的苏冉令他更加恼火,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真是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说说看,你今天与男人私奔这笔账我该如何同你算,嗯?”

自南风邵南后伯。“哦,抱歉,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许警官。”厉冥禹见状后勾唇满意一笑,对着手机另一端又交代了几句后挂断。

“唔......”苏冉身心不稳一下子趴在沙发下面,虽然铺着长毛地毯,但还是将她的胳膊磕得生疼,无力地软在那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摔了出来,这种感觉难受极了。

“情人?”苏冉听了只觉得可笑,对视着他泛起一丝讥讽,“你我之间还有情吗?”

“想要他们没事,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为这两人做出多大的牺牲,尤其是对你的情人慕承。”他的语气加重,西装革履下的身躯显得有些僵硬。

“无论是厉太太还是情妇的身份,无非不过是供你发泄的工具而已,厉冥禹,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慕承和娇兰都没事。”

“记住,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厉冥禹听她口口声声提到慕承的名字心里更来火,冰冷冷地说了句。

“许警官,我是厉冥禹,我想了解一下慕承的情况。”他不疾不徐地对着话筒另一端说着,整个过程却一直在盯着苏冉,视线没离开分毫,“我这边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过来。”男人下了一道命令。

“这点诚意都没有,看来这两人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厉冥禹低声冷哼,随即拿过一旁的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很快,另一端接通。

“那要看你了。”厉冥禹的手指收紧,闻言这句话后脸色变得更加沉冷,唇角抿成了紧绷的线条,冰冷的言语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意图。

厉冥禹却没在乎她有没有听进去,扬起沉静的嗓音继续说道:“这九天你自然是要留在我身边的,当然,你以厉太太的身份留在我身边我是欢迎之至,但如果你不满意,那就以情人的身份,这九天的時间,你来做我的情人。”

厉冥禹的俊脸缓缓靠近她,像是终于抓住了一只早已经跑掉的兔子似的,唇畔泛冷,“不听话,我只能好好调教一下你才能明白,什么事情是能做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说完,狠狠将她推到了地上。

厉冥禹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想你会错意了。”他的身子微微探前,双臂架在腿上,两只大手交叉在一起看着她,“情人,说白了也不过是情妇而已,正如慕承是你的情夫一个道理,我只不过是习惯将这种关系说得唯美一些,实际上,这几天你也可以以情妇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她抬头,全身气得发抖。

她早就知道落在他手里肯定没好事了,蹙着眉头忍痛盯着他,死死咬着唇。

她没动。

眼前这个女人他看着越来越陌生,这是四年前曾经爱他爱到不顾一切的女人吗?四年后,她竟然会爱上其他男人,到了现在,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其他男人。

苏冉与他对持着,眼神也尽是阴冷。

苏冉却笑了,那笑透着令人心疼的无奈和心酸,眼泪已经倒着流回了心里,再也无法从眼眶中跌落下来,疼痛不算什么,尊严没了才叫可怕不是吗?

苏冉攥紧了拳头怒瞪着他。

苏冉暗自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男人的大手抬起,轻落在她的头上,像是在抚摸着一只宠物似的低声道:“舍得靠近我了?女人要乖乖听话才好,不是吗?”

苏冉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情妇”这两个字就像是烙铁一样狠狠烙在她的心头,她万万没想到厉冥禹会以这种关系来界定她,该死的男人。

苏冉的心一点点沉落,目光也变得宁静,良久后她看着他,“慕承什么時候会没事?”

苏冉看出他眼底的危险,知道已经无路可退,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现在,所有的主动权不是都在你手里吗?在这九天里,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你为自己积一些口德,慕承毕竟还是你舅舅,还有,你记住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今天的行为,我打心眼里鄙视你,瞧不起你。”

男人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命令了句,“爬过来。”

苏冉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头有些眩晕,手指尖也冰凉的,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言语来的更加锋利和冰冷。

“我再说一遍——”厉冥禹见她一动不动,微微眯了眯鹰眸,唇角微勾,“给我爬过来。”

第四章·第十八节 尊严的丧失(2)

悲凉、气愤充塞着苏冉的五脏六腑,她很想不顾一切就这么走了,可是,她想到了娇兰没日没夜辛苦赚钱的样子,她想到了慕承的样子,想到了冰妞哭泣的样子,咬了咬牙,只好照做了,一步步爬了过去,每爬一下她的心就痛一次,连呼吸都是痛的,好像是锯子在鼻腔和口腔来回拉扯着,血流不止。

她看到他缓缓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苏冉的呼吸加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唔......咳咳......”因为力气过大,苏冉实在忍无可忍地用力推开他,整个人趴在地毯上拼命咳嗽起来,眼泪流的更多,小脸涨得通红。

“张嘴。”厉冥禹盯着她柔软的唇瓣,眼底泛起一丝幽暗,低低命令道。

“很委屈是吗?”男人从身后搂住她,冷笑,“还没怎么样就哭成这样,这可不行,傻丫头,以后我要教你的还有很多很多......”

“怎么,慕承没这么调教过你吗?真是失败的男人。”厉冥禹冷笑,身子探前大手再度一抓,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拎了起来,她娇柔的样子反而令男人更加臻狂,箍住她的下巴狠狠一捏,再度将自己的巨蟒塞了进去。

“睁眼。”头顶上的厉冥禹又命令了句,嗓音变得粗噶低沉。

一時间,苏冉只觉得极度的痛苦,她的嘴巴被撑到了极限,感觉是整个喉咙都被塞住了,强烈的眩晕袭来,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波一波地袭来,让她透不过气来,她像是个木偶一样一动不敢动,生涩的她从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做,整个过程都是他在主动。

从未有过的委屈深深主宰了苏冉的情感,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侮辱一个女人还可以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厉冥禹的呼吸有些明显加粗,慵懒倚靠在沙发上的胸膛也由此而上下起伏着,他的大手穿梭在苏冉的发丝间,每当她想要撤离都会再次用力压下,她粉润的唇瓣晶莹剔透,眼角的泪水和口腔中的柔软足足令他疯狂,眼前这一幕让他变得更加情不能自控,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她的深喉。

厉冥禹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稳,不疾不徐地简单收拾了一下依靠在沙发上,举手投足尽是优雅,看着满脸狼狈的苏冉,唇角泛起冷意的弧度。

哭了不知多久,苏冉只觉得被一股劲力揪起来,紧接着整个人被推到了洗手池前,她一惊,看着镜子后面的厉冥禹,他的眼,炽烈得可怕,燃着烈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美丽的小脸,一副要将她吞噬入腹。

她一直跪坐在那里,膝盖都麻了,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后她只觉得,嘴巴都已经麻得不能再麻了,说不定早已被拉伤。

她的唇颤抖着,因未知而变得惶惶不安,却也只能照做,跪在了他修长的身前。

想到了昨晚上差点被他折磨到死,身上的疼痛如同受过鞭刑一样,苏冉的心不停抽搐着,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还会怎样折磨她、对付她。

水流哗哗地流着,苏冉不管不顾地用冷水漱口,可无济于事,她始终无法摆脱属于他的气息,最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男人伸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粗粝的拇指在她唇间蹂躏着,沾染着淡淡的琥珀香,像是一剂致命的毒药,透着滚烫的温度,命令道:“跪起来。”

男人冷笑,大手压下她的头,又拉过她的小手覆在上面。

男人的速度似乎有些加快,令她有了强烈的抵触,小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大腿上,但还是无法挣脱开男人的力量,苏冉的心惶惶的,她似乎明白男人要做什么了,脸色苍白,可还没等用力挣扎,她便觉得男人再度用力十分有技巧和力量地送进了喉咙最深处,头顶一声低吼。

看着他魔鬼般英俊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她心中的羞愤和屈辱更深了,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便冲进了洗手间,呕感再度袭来,结果却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喉咙间只剩下炙热的温度和男人的味道。

眼泪终于还是顺着脸颊两侧溢了出来,滴落在地毯上。

缓缓闭上双眼,张嘴,男人拉住了她的头发。

苏冉只好睁眼,谁知这不睁还好,一睁眼足足吓了她一大跳,她的小嘴足足在死命容纳着男性的庞然大物,就像是在努力侵吞着骇人巨蟒,她连死过去的心思都有了。

苏冉张大了双眼,心中又羞耻又愤怒,脸却早已经绯红一片,她的手在他的大手引领下褪去了男性的四角裤,心像是被一股力量穿透了似的,眼前的庞然大物早已苏醒,她就那样直接面对着它,不知所措。

梅九俗顾九康四。苏冉想哭,可又哭不出来,她已经在幸福的路上迷了路......

苏冉拼命摇头,奈何力气怎么抵得过男人?整个过程,她的眼泪随着男人的运动而被撞击着滑落着,男人粗喘着轻抚着她的小脸,又死死按住她的头,阒黑的眸有着深深的动情。

苏冉瞪着泪眼惊恐地看着他。

这一刻,她窒息了,紧接着,她的口中就溢满了滚烫的液体,酸涩的味道,却更多是心理上的,苏冉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煞白,一阵强烈的作呕感袭上来,她受不了了,只觉得嘴巴里全都被浇灌得满满的,痛苦地推搡着他,厉冥禹却大手一用力,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口腔中的一切不受控制地顺着喉咙被强迫咽下去,又顺着嘴角也流出了一些。

“你的小嘴果然柔软,我很满意。”男人放低了嗓音,鼻梁在她发丝间轻轻摩挲着,另一只大手却缓缓顺势下滑,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点点往下延伸,“前餐应该没吃饱吧?我现在喂你吃正餐,好不好?”

温柔得致命,却又残忍得致命。

苏冉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他一下子推在洗手池上......

第四章·第十九节 曾经楚痛谁人知(1)

她就知道,依照他不依不饶的性格,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只不过没料到他会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腰,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控制着,动弹不得,镜中,厉冥禹坚硬的胸膛贴在她柔软的背上,神情状似轻柔又状似透着一丝嘲弄,扳过她的小脸,见她的眼神腾起一丝类似猫般惊恐的光晕后淡淡笑着,大手滑落,丝毫不怜惜地解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

苏冉能够呼吸到他身上散发的浓郁情欲的气息,心跳顿時漏跳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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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西东姿阶淑芳。“不要......”苏冉身体一抖,不适的扭动着身子,体内却泛起令她不安的炙热和空虚,伸手想要阻止这个疯狂的男人。

“你真是棒极了。”厉冥禹沙哑的嗓音从她的耳后传来,婉转而暧昧,他的眼变得更加幽深,紧紧盯着怀中扭摆着身躯,似乎在求解脱,却更像是在欲拒还迎的女人,她每一次身体的扭动,都更强烈的刺激着他早已情欲高涨的薄弱神经,滚动的喉咙里不時响起几声压抑含混的粗喘,几绺汗湿黑发沾在他的额颊上,英俊的脸上流溢着迷乱、亢奋又满足的表情。

“冉......”厉冥禹忽然温柔低唤她的名字,高大的身体却用力往前压去。

“啊......”一个急促的长音,冲出苏冉的喉咙,她的身体顺着后方猛烈冲力往前倒,“不,不要了。”她的目光凌乱,口齿不清的吟叫着,海啸般的快乐一阵一阵的冲刷着她,撕裂她的神经,从发梢至脚尖,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这种致命的快乐中颤栗,紧绷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刺激的中心快速的痉挛,紧紧的吸咬住男人,一点一点的收网,勒紧,仿佛要把这个闯入体内的家伙绞杀掉。

“嗯……”苏冉难以自抑的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再失控下去,男人修长的手指却伸过来,轻轻掰开她紧阖的唇瓣,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颈脖上,与刚才讥讽的嗓音不同,粗噶的嗓音透着令人出现误觉的“浓情蜜意”,“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叫出来,听话。”

“太迟了,勾人的小妖精。”厉冥禹拉开西装裤链,盯着她优美的背影低沉地说了句,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手托高她的腰肢,伟岸的身子猛的一挺。

“我们,似乎还没有这个姿势过。”他勾魂,英俊的脸颊凑近她的脖颈,手指钻入直接褪去了她的牛仔裤,空气的凉意令她有些不适应,又见他要来真格的了,全身忍不住轻轻颤抖,“别......”

却不想,她才一动,厉冥禹却更先行一步,竟然就这样腰一挺,再度加快,节奏和角度都掌控地令她颤抖不已,似乎就在逼着她逸出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厉冥禹大手一伸将她的身子拉直,这一次她是完全站立,整个人被他的手臂箍在他的胸膛上,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加畅通无阻地进攻着,令苏冉浑身颤栗不已,又不得不看着镜中她和他激情的一幕。

厉冥禹盯着镜中的苏冉,她晕红的小脸和无助彷徨的神情蓦地触动了他,像是被一股力量死死攥住似的,心跟着微微地扯痛,满腔的怒火也竟然神奇般的化为深深的动情和怜惜,他开始刻意放慢了动作,大手也温柔地在她身上拂动着,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张,含住怀中女人精致的小耳垂。

发丝在摇晃中凌乱起来,身上的衣扣被厉冥禹粗鲁地扯开,半遮半掩地露出优美的丰盈,厉冥禹被女人无助和衣衫不整的模样深深蛊惑,忍不住伸手包裹她的丰盈,于她的后面如一个骁勇豪迈的战士,舞动自己的利器征服着那片属于自己的土地。

夜深透的時候,一切才安静下来。

她哪是他的对手,终于惊叫了起来,这种感觉实在太疯狂了,让她有些手足无措,然而身体却比她那濒临失控的思维更诚实和贪婪,身体不受控制地迫不及待的细细密密地咬住了入口的美食,半点不肯撇口。

很快,苏冉眼里噙出了一些泪,低低的啜泣,由体内泛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重重叠叠,一波一波的随着男人的每一次肆狂的冲刺,将她抛掷上了顶端。

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她的心猛烈窜动着,她能感觉到他在刻意放慢了速度,得闲的一双手却不安分起来,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肆意点火。

男人粗重的鼻息女人难以自抑的呻吟重叠在一起,彼此浓重的气味掺杂洗手间内,久久未能停歇。

相比她凌乱不堪的模样,厉冥禹却显得很是整齐,他似乎在很冷静地玩弄着她的身体,可过于幽暗和动情的眼眸又令人迷惑不已,身上黑色亚麻衬衣的扣子因剧烈的运动而松懈了两三颗,露出性感结实的肌理线条,竟若窗外夜色般撩人。

破碎的声音高高低低的从苏冉微张的小口中流溢出来,换来的是男人精壮的窄腰以讯雷不及耳的速度。

苏冉惊叫了一声,只觉得身子猛地一紧,头一仰,顿時被熟悉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填充,气息还没等喘匀,娇柔的身子便随着身后的冲撞摇晃起来。

苏冉额头上的冷汗滴落了下来,毕竟昨晚她是第一次,哪能经得起男人这般折腾?两只小手只能紧紧攥住洗手池的一角,疼痛夹杂着令她陌生的愉悦不停冲击着五脏六腑,她只觉得身后的男人每一下都深深撞进了她的心口,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启,断断续续的吐出破碎不稳的语调。

月光透过垂地纱帘倾泻了进来,静静地轻吻着床榻上女人苍白的小脸上,她阖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着,待男人终于得到了餍足后,她也昏睡了过去,饱满的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丝。

很快,男人的大手伸了过来,轻拭去了她额上的细汗,又将紧贴在她额上的发丝轻抚过一边。

一场欢愉后,苏冉像只虾米似的蜷缩在男人怀里,彼此的衣物已经褪去,厉冥禹半身斜倚在床头上,低头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女人,早已失去了睡意。

第四章·第十九节 曾经楚痛谁人知(2)

他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最起码不再像这四年里常常失眠到晨曦,看着枕着他胳膊入眠的苏冉,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四年前,这里一切都没有变过,他命令过小時工在打扫的時候不准移动家里的一切物件,只是,环境一直没有改变,可人,变了。

与她四年后的欢愉,似乎填补了这四年里内心的空虚,她的气息、她的温度令他早已经黑暗和冰冷太久的心里空洞得到了满足,可为什么,此時此刻的他还是如此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