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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额头,她的睡相很乖,正如她四年前的性格一样没有棱角,如水般的纯净恬淡,四年前的那晚他也曾这样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她,她也依赖般地蜷缩在他怀中,寻找最舒服的入睡位置。厉冥禹一贯暗沉的眼泛起从未有过、也从未让外人见过的柔情,他从没想过还会如此拥有她,也从没感觉他还可以这么拥有她,低头,收紧臂弯,她,便是他的,就这么简单。

世界原来真的很小,老天也真的很喜欢捉弄人,他喜欢看见她的笑容,却无法接受她的身份,为什么,她偏偏是苏映芸的女儿?偏偏是和家的二小姐?

也许也是从那時候开始,他在工作上开始收起性格上的棱角,身处政坛,原本就是要将自己磨砺成一块温润的玉,各方各面都要做到滴水不露,他开始在政坛如鱼得水,那女子的笑容早已被他收进心里,他变了,变得遇事冷静、沉着,也渐渐地,大家没人不知道他处事滑润,城府内敛的性格了。

自南风。从他注定要让自己走向黑暗的時候,厉冥禹就从来没这么认真地凝视过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她睡着的時候,与女人同床共枕到天亮,也似乎只有苏冉了。

从那天起,只要一有時间他就会到那条路上,那家幼稚园去,他会经常看到她,远远的,没有靠近,她笑着与小朋友们再见,而他,坐在车子里看着她的笑容,阳光般的笑容。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会再次见到苏冉。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软软的,柔柔的,像是小水滴似的轻轻滴落在他的心头。

他再次看到了她的笑容,与两年前他看到的一样,发自内心,不加遮掩。面对这般笑容,他将内心的狂澜收敛,不动声色送她出门,她转身,又十分小心翼翼地问他了一句,“厉议员,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可以请您吃个饭吗?”

他和这女子只隔着一个挡风玻璃,她离他是如此地近,近到他都可以清晰看到她眼底由心发出的笑容,那么自然清新,那么温柔恬静,近到他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轻轻扇动着,如同美丽的蝴蝶在空中曼舞。

厉冥禹的心被狠狠撞痛了一下,看着她,感受着她静谧的呼吸。

厉冥禹看傻了,直到女子离开绿灯亮了好久都忘记开车,身后车辆的催促声才令他恍然大悟。

可——

后来他知道她叫苏冉,在幼稚园做兼职,苏映芸的女儿。邵南后伯。

四年的時间,足够让一个人改变。

因为厉冥禹知道,苏冉的笑容是一种多么惊心动魄的美,这世上比苏冉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但,从没有哪个女人的笑容会让他的心在瞬间沉落。

在签名落下后,苏冉很高兴,连连同他说谢谢。

墙壁上的顺時针一格一格跳动着,每跳一下,他的心就多痛一次,手指抚着她温润的脸颊,那个男人,在这四年里会尽享你的笑靥吧?

已是两年后了。

应该是在他刚刚踏上仕途,刚刚成为议员的時候,那段時间经常性的应酬令他苦不堪言,常年的压抑再加上仕途的艰辛令他几乎想要放弃,他性格太过棱角注定无法与政坛的人混为一谈。然而就在那个下午,当他的意见再次被上头狠狠批驳而一怒之下开着车乱闯撒气的時候,路旁的幼稚园正巧下学,小朋友们一个个在父母的牵领下过了街,其中一个小朋友摔倒了哇哇大哭,一个女子赶忙跑了过来抱住小孩子,轻声安慰着,她脸上的笑容就如同那天午后的阳光,那么温和和充满希望。

当然,也许只有上天才知道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那就是,初见苏冉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已经忘了具体的年份,只记得那是温暖的阳光午后。

思绪突然定格在某一点上,某一个阳光的午后。

所以在很长一段時间,他强迫自己不再走那条路,不再去回忆心底的那道笑容,阳光,早已经被他深深隔绝在外界,他又何必再让自己陷入左右为难之中。

所以,她在面对他的時候是如此的坦然,又是如此的不屑,也只是,为了那个男人。

所以,她的性格改变了,只是为了那个男人。

所以,她的眼眸变得波澜不惊了,只是为了那个男人。

淡淡的光亮映落在苏冉的额头上,泛着光洁的美态,细汗被他已擦拭干净了,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她了良久,厉冥禹终于忍不住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是翘挺的鼻翼,最后轻轻落在她的小嘴上。

谁说人的性格不可以改变,不能改变,只是因为不想改变。

那个男人,也这么吻过你吗?

那是在他刚刚开完政府会议的時候,正跟一些政府官员谈事情的他不经意瞧见走廊中那抹娇小的影子,这道影子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苏冉主动找到了他,因为一份文件上的签名。

那一刻的心情,他至今还都记得,矛盾、复杂,他知道她是苏映芸的女儿,他也知道他应该答应她的请求,如此一来他便可以顺理成章达到自己的目的,正如之前和家大小姐和薇不停地跟他大献殷勤一样,为了心中的仇恨他也应该照单全收,可——

他只记得当時只是淡淡说了句——只是举手之劳,苏小姐不用这么客气。

天知道当時,他很想很想将这份笑容纳为己有。

第四章·第十九节 曾经楚痛谁人知(3)

两次,他都那么想要拥有她的笑容,可两次,他都硬生生强迫自己放过她。

直到——

和晋鹏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竟然为他和苏冉拉煤,并以当時他要选举议长为砝码进行条件交换,当然,和晋鹏在给了他一些条件后又自然施加了一些压力,竞选议长背后需要有财团的支持,如果他不领这个情,那么等待他的便是与议长的位置失之交臂。

“‘谜底’的事情查明白了吗?”

“是的议长,应该是夏议长从中作梗没错。”

一旁的手机亮了亮,厉冥禹的思绪戛然而止,小心翼翼抽出胳膊后起身下了床,拿过手机走到了不远处的落地窗子前,接通,低沉的嗓音如同深邃的夜,静谧低语,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于是乎,他主动上门提了亲,也于是乎,他顺理成章成了和家的女婿。

于是,他竟然失去了理智去了巴黎,也于是,他看到了苏冉与慕承的恩爱画面。

他应该高兴才对,至少他应该轻松。

他强忍下想要一刀捅进和晋鹏肚子里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听他讲明一切条件,和晋鹏真不愧是老狐狸,竟然能用自己的女儿来进行权益交换,表面上看是为了苏冉的幸福,实际上也不过是想为和家的未来铺路。

但他就该死的那么在乎。

厉冥禹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得快要发了疯,

厉冥禹冷笑,“看来,这只老狐狸开始反击了,好,我们陪他玩。”

原本的放手变成了禁锢和折磨,他知道当初既然是自己选择放的手,那么就应该大度一点,从容一点,即使她有了新欢也不应该在乎和关注。

可是——

可是,这四年来他从未忘记过苏冉签字那一刻的样子,她的眼泪、她的绝望都像是一把刀子似的狠狠扎在他的心头,四年的時间究竟改变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清楚感觉到,无论事业上再如何成功,背后都是深深的寂寥。

和晋鹏许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糊涂一時,自己精心部署的计划却成了他得以实现计划的工具。从那天起,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再真正拥有苏冉的笑容了,因为,她的父亲都可以将她出卖,他凭什么还不让他们和家生不如死?和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和晋鹏跳楼,他知道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该结束的,应该结束了。

和晋鹏这个名字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就连他说话的每一个表情他都熟悉到极致,他经常在电视上见到和晋鹏,现实中的和晋鹏远远要比他想象得更加虚伪、可耻,当然,他肯定认不出他是谁,只会知道他不过是个快要竞选议长的政府官员而已,当年,是他让苏映芸出面解决一切麻烦。

在乎......

在乎她为了那个男人献出自己的一切。

在乎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甘愿在他身下堕落。

在乎她可以在四年的時间里忘记一个男人,又爱上了一个男人。

在乎她四年前对他的紧张和爱恋变成了四年后转移到了其他男人身上。

在乎她对那个男人崭露原本属于他的笑靥。

团裁幻。对于美好的追求,他再也无法自控,强行将她压在身下,但又那么小心翼翼地让她保留最后的尊严,因为他知道,始终有一天,他是要对她放手的......

当苏冉身着婚纱出现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心底的仇恨似乎被一切美好给遮盖,她脸上的笑意是那么自然,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幸福,她是如此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是如此憧憬着与他未来的一切一切。

心中的黑暗与美好相互碰撞着,纠缠着,在没娶苏冉之前,他已经决定不会让苏冉好过,但,他始终不敢迈进新房,只是怕自己会禽兽般的欺负了她。

怀中的苏冉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像只被疯狂折磨过后的懒猫,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又发出类似舒服般的轻叹,小手却搁置自己的胸前,他低头,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眼底却窜过一抹心疼,据说,人在受了伤之后就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的肢体动作,比如说双臂抱腿类似在母体中的动作,再比如双臂环保在胸前做出对外界抵抗和警觉的动作。

所以他买醉,所以他忙于选举,但出于心中的仇恨又刻意以其他女人来刺激她,苏冉始终如水,一天天等着他回家,无论他再晚再累,回到家总会有一盏灯在亮着。

收好手机,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眼睛看着窗外,神情有瞬间的冰冷和凝重。

是的,从今以后,就算他和她注定要彼此折磨,他也绝对不会再给她逃离的机会。

有这种念头的人很可怕,因为能将女儿的幸福放在一个政客身上的父亲,他完全可以再考虑另外一个人选,恰恰的,厉冥禹也需要趁此机会来让和晋鹏彻底不能翻身,与其让苏冉嫁给其他政客,倒不如,他娶了苏冉。

男女之情太过遥远,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她还在他身边。

让他没想到的是,四年后苏冉竟然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她写的那本书令他大吃一惊,因为里面的很多情节竟然与他当年发生过的一切有着惊人的相似,他甚至开始怀疑,苏冉几年前在他面前出现是不是有意而为。

轻轻拉开苏冉的小手,纳入掌心之中,笑意渐渐变得沉重。

这么多年,他一次次试图去放开她,可一次次,命运又将他和她安排在一起,那么,从今以后他便不再放手,正如在巴黎他给她也是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一样,不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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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微微翻了一下身,酸痛感让她轻哼了一声,黑暗中她只看到窗子旁站着男人伟岸的身影,那身影显得如此宽大,却寂寥......

强烈的困倦感已经让她无心顾忌其他,再次沉沉闭上双眼,睡去。朦胧间,她只觉得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走向床边,然后床的一侧微微塌陷了一下,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呼吸之间是淡淡的琥珀夹杂着男性气息,一枚轻吻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很温馨......

第四章·第二十节 谁为谁担心?(1)

娇兰终于顺利拿到第二期的投资。

苏冉挂断电话后不由得苦笑,看来,厉冥禹也算是说话算话了,前提条件是,她要乖乖听话。刚拿起包,男人的嗓音居高临下落下,“准备去哪?”

她站住,回首,厉冥禹从二楼走下来,抬手系着袖口,眼神却直接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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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安小朵在她身后啐了一口,皱着鼻子,“你要是不拦着,我非把她骂哭不成。”

“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反悔,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应该做什么,在你下班之前我就会回来这里。”苏冉攥了攥包带,回了一句后又补了句,“小朵喜欢多想,我也不过是不想给你找麻烦而已。”

“你说谁是狐狸精?”

“信了。”

“去找小朵,再不找她,她该着急了。”苏冉心里没由来的堵了一下,淡淡说道。

“呦,还非法禁锢,我好怕怕哦,成啊,你去告好了,我看看到時候冰妞想不想跟你走?”安小朵故意气她,叉着腰像只母老虎,“小季同志,咱们人啊活着可不能这么缺德,常理都说了,有得有失,您老好嘛,觉得慕承是个没前途的医生就拍拍屁股走人,甚至连孩子都不顾,现在舔着脸回来了?怎么?听说你的前夫是有家底的人又心动了?你而不恶心啊?能别给女同胞们丢脸吗?还好意思告我?到時候看看谁的脸面更难看?”

“小朵——”苏冉赶忙止住了小朵的话,看向季歆瑶,“季小姐,你在冰妞一生下来的時候就走了,就算你现在带她回去,她对你也只是害怕和陌生,如果你真是为了孩子好,就要给她适应的時间,还有,慕承是将冰妞交托给我们,既然如此,这段時间我们就会好好照顾冰妞,你是她的妈妈不假,但我们也要征求慕承的意见才行,对不起,在他没有同意之前,我,和小朵是绝对不会把冰妞给你的。”

“我送你。”他突然说了句,语气还是那么淡然。

“放心,我这个人一向讲究和谐。”

“看完小朵就立刻回家,带好手机。”厉冥禹漫不经心地说完后,长臂一伸给她打开了车门。

“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苏冉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冰妞的小脑袋,“有孩子在场,你就收敛点吧。”

姿阶游。“苏冉妈咪——”冰妞原本害怕的心情在见到苏冉后一扫而光,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十分依赖。

刚踏进急诊室休息区的時候,苏冉就听到安小朵在跟人吵架,幸好这里患者不能进来,否则一定会被人看笑话的。

厉冥禹下了楼,穿好昂贵的手工西装外套后,看向她面无表情,“我允许你出门了吗?”步阶淑东。

厉冥禹看了她大半天,才淡淡说了句,“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她显然没料到安小朵这么能骂人,气的脸都红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她,“格洛冰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儿,我才是她的妈妈,你以为得到慕承的同意就私自扣留我的女儿了?我警告你,你再不把她给我,我就告你非法禁锢。”

季歆瑶气的全身直抖索。

季歆瑶眼睛都快要冒火,半晌后狠狠说道:“好,算你们狠,别以为你们能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们,就算当初是我对不起慕承,那我也是冰妞的亲生妈妈,这层关系,你们任何是谁都取代不了,走着瞧?”说完,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掉了。

季歆瑶见又来了一个更恼火,又见冰妞显示出从未有过的依赖令她心头又酸又涩的,愤愤不平地说道:“慕承身边的狐狸精还真够多的了。”

安小朵则将冰妞扯到了身后,指着季歆瑶的鼻尖怒骂:“我说你还有脸来要冰妞啊?那么慈爱早干嘛去了?有能耐你别一生下孩子就跟着别的男人逍遥快活去啊?什么东西?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来要孩子了?姑奶奶我明确告诉你,今天就算你把医院给拆了也抢不回孩子,慕医生既然把冰妞交给我照顾,这么明显的意思你都看不出来吗?还有脸来我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对于安小朵骂人的本事苏冉很久就领教过,她平時温和起来不算什么,一旦生气,那罪魁祸首就别指望活了,不被骂的活剥三层皮是不算完的,看这架势,季歆瑶应该是被骂了很长時间了。

手机是她的手机,他终于舍得还给她了吗?这钥匙是.....豪宅的。

苏冉一愣,“不用......”坚定的话湮没在他微微蹙起的眉梢中,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苏冉下了车,车子便扬长而去,她一手握着钥匙一手拿着手机,不经意翻看却发现,厉冥禹早已把他的手机号存在了手机上,曾经,她删掉过的......

苏冉刚要下车,却被男人拉住,惊愕回头,却见他将一把钥匙和手机递给了她。

苏冉在门外实在听不进去了,推门走进来,轻声说了句,“小朵,这些话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呢?”

苏冉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走了吧。”

走近一看,季歆瑶竟然来了,她一脸的怒气,死死瞪着安小朵。

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口停下来。

“怎么样?与厉大议长的生活。”吃过午饭后,小朵安排冰妞睡了午觉,她和苏冉两个人到医院后院的花园散散步,累了就直接坐在草地上。

苏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沐浴着阳光。

“咦,这是......”安小朵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她衣衫下半遮掩的吻痕,“那天我就想说,议长大人还挺狂野的嘛。”说着,又贱切切地轻撞了苏冉一下,“如实招来,四年后的久别重逢是不是很激烈啊?”

第四章·第二十节 谁为谁担心?(2)

苏冉转头无奈看了她一眼,“不知你在说什么。”说完起身,又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啊?”安小朵笑嘻嘻也坐在了她身边,“那么明显的标志我还看不出来吗?”见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瞧,努了努嘴巴,“亲爱的,其实我现在也被你弄糊涂了,你和厉冥禹到底离婚了没有啊?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夫妻?”

苏冉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确切的词来形容她和厉冥禹的关系,咬了咬唇,“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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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半山住了?”

“嗯。”

“那......”一向爽快的安小朵有了迟疑,“慕承怎么办?他......挺爱你的。”

一番推杯换盏,周围人刻意讨好的嘴脸让厉冥禹心中更加明镜,他不动声色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赞誉,这些话枚枚都是糖衣炮弹,这些年,他早已习惯。

举起杯,笑容盈目,“冥禹啊,我也算是你的前辈了,这杯酒呢我一定要提一下才行,不知你赏不赏脸呢?”游东风兰

厉冥禹不动声色间喝着酒,与他们谈笑风生地迎合着,心中自然鄙视,想要和谐,别搞那么多事情来。

厉冥禹也拿起酒杯,对上他的笑,“夏议长的一声前辈,我这个后辈的又怎敢拿捏?这杯酒应该是我提才对。”

厉冥禹倒也从容到场,身边带着佟佑,两人心知肚明这次夏议长的目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意探探他的口风吧,毕竟夏议长也不是傻子,被人背地调查自然要谨慎才行。

夏议长大笑,两人碰杯喝下后,他又道:“其实啊,今天叫你来呢,我还是有私心的,常言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冥禹啊,你看你现在,虽说外界一直在传你已经再婚,但我们不是没接到喜帖不是?你今天就表个态,现在还是不是单身,如果是,我的女儿就许配给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叨叨有多喜欢你,为了女儿,我也做把媒,如何?”

夏议长当然急了,论時间,马上就要面临着换届,能不能继续连任这是个未知数,如果这時候厉冥禹再咬着他不放,那自然会被媒体说三道四,无论如何,他都要先过去这关再说。

夏议长更是夸张,突然以谦虚之态提及“谜底”的事情,又做出懊恼状摇头声称根本就不清楚是和家投资的,厉冥禹笑谈没关系,圆滑的城府早已在酒桌上成了刀光剑影。

夏议长设了个饭局,除了邀请政坛一些聊得来的同僚外,还有几位财经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场,当然,他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厉冥禹,他才是他邀请的重中之重。

夏议长这只老姜,还真以为他查不出来,“谜底”一上市便遭阻截,佟佑查明了原因后得到他的指示就开始着手处理,前后没浪费太久時间,夏议长自然察觉出端倪来,将自己推的干净,像个泥鳅似的滑走,只留下一烂摊子事情给“惑情”的企业,但事实上,他的确暗中指示调香师有意为之,又怕被他事后报复,只好宴请这道酒席。

团裁幻。大家自然明白厉冥禹是个狠角色,一边防着他,一边说着好话,奈何,直到酒席都吃得差不多了,这些人还没看出厉冥禹真正的心思来。

她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猛的惊醒了苏冉,她转首,原本平静的眼眸划过一丝惶恐和茫然,很快却又遮去,摇头,“不,我不爱了,不爱了......”

安小朵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却没由来泛起担忧。

安小朵安静地听着,从苏冉眼里,她读到深深的无奈。

安小朵惊愕,“什么叫做算是?”

安小朵闻言后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结巴地说了句,“小冉,你的意思是,你现、现在还爱着厉冥禹?”

苏冉张了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楚什么叫做算是,想了想,“小朵,总之你现在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挺好的。”

苏冉拉过小朵的手,轻声道:“其实,我真的很喜欢慕承,但你别误会,我喜欢他,是因为这四年里他帮了不少忙,可以这么说,没有慕承,我可能早就撑不到现在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没有四年前的事情,我想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我会爱上,可现在不行了,我没有能力再去爱一个男人,更何况,喜欢和爱根本就是两码事,女人的确可以为了感动而嫁人,但我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苏冉看着远方,目光里透着一丝空洞,“其实很多時候,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不管你身边的人有多么优秀那么出色,你也永远忘不掉曾经的感觉,只不过,女人更容易向现实妥协,所以她才会试着将感情转移,男人因为天生的占有天性导致一生的骄傲,心中的那个位置始终会为一个人保留,女人,也许也会保留,可更多時候是自欺欺人......”

酒席上的这些林林种种的嘴脸,无非是夏议长请来的说客,话里话外透着要政坛和谐的意思。

酒席上,最高兴的就是夏童,这种场合下她一贯就是典型的交际花,穿梭在各个男人之间,不过今天她倒是挺安分,坐在厉冥禹身边就再也不动地儿了。

夏童听了后美滋滋地贴在厉冥禹的胳膊上,一脸的欢喜。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她才不管厉冥禹究竟有没有娶和薇,只是觉得那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能配上他的,就只有她。

奈何,这四年来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脸碰都不再碰她一下,她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只觉得这是危险的信号,再说,能与厉冥禹结婚更好,如此一来,他念在夫妻关系上也不会再查父亲的老底。

厉冥禹一直轻轻含笑,没做任何回答,佟佑是一直靠窗坐着的,突然惊愕地发出“啊”的一声,厉冥禹下意识看过去,却在扫了一眼楼下后面色一变,二话没说大踏步走了出去......

第四章·第二十节 谁为谁担心?(3)

厉冥禹的意外举动令酒宴上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暂且不说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就是他的这幅神情都让在座的几位面面相觑,与厉冥禹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向来波澜不惊,没什么事情能够令他一贯沉静的神情发生改变,可他的脸色刚刚看上去真的变了,明显的变了。佟佑神情似乎恢复了些,似乎也没料到他会扔下这么一大群人就下楼。

一群人忍不住好奇全都站在窗子旁往下看,很快,厉冥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只见他大踏步穿过车流过了街,径直朝着站在街对面被几个男人围住的女子走过去。

接下来的动作更令所有人大跌眼睛,厉冥禹的脸色似乎看上去很严肃,一把将女子扯到了自己身后,他不知说了些什么,几个男人似乎被吓到,纷纷散开了,然后他又重新将女子拉到身前,低着头似乎在训斥着她,女子一脸的委屈,后来干脆走到一边木椅上坐下来,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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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冥禹,她不就是苏冉吗?你和她不是早就没关系了吗?”夏童豁出去了,四年前她就一直幻想着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可没想到他娶了苏冉,好不容易知道苏冉出了国,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没想到厉冥禹宁可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也不来找她,她不明白,这个苏冉究竟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既然重要,四年前他为什么不珍惜?

“哈哈,真是急性的丫头,你急什么?冥禹和她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呢先别着急,他一会儿总要回来吧,就算离开也要跟我们这一大群人打声招呼才行。”

“哎呀冥禹啊,明明说好这是我窜的局,怎能算你的?”夏议长一听这话里有话,赶忙起身拉住他,这个厉冥禹连这个情面都不想给他,这说明他有心是要跟他玩到底了。

“爸——”夏童听了心中自然不快,她知道苏冉回国了,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没想到厉冥禹会为了她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这叫什么事啊,她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厉冥禹和苏冉在一起,如果是和薇倒也好办,这个苏冉,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今天他却主动提及家庭,这令所有人都感到好奇,佟佑自然也是惊讶地看着厉冥禹,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出了这番话。

他拿过外套,刚要转身离开,夏童却在身后叫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客气地说了句,“厉冥禹,你什么意思?你这么走掉就是不同意我父亲刚刚提出的亲事了?”

众人皆惊。

厉冥禹一路开着车,苏冉坐在副驾驶位上,两个人这一路上都没说过话,气氛压抑极了。

厉冥禹从不在外界提及他的私人生活,四年前的结婚,再到后来又传出他和和家大小姐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和家大小姐也主动在公共场合下公开承认她与厉冥禹已经结了婚,可面对这些传言,厉冥禹从未在媒体面前或者人前人后澄清过,对于他的家庭、感情一向都是只字不提,这就形成了一个很怪异的现象,和薇在那边闹得沸沸扬扬,他这边丝毫没松口,天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時间一长,大家自然对和薇口中所谓的婚姻产生了质疑。

厉冥禹唇边的笑意滴水不漏,不动声色地说道:“大家同僚一场,何必这么客气,机会有的是,下次我一定不会拒绝夏议长的好意,再要夏议长请客,一定是最贵的大餐。”

厉冥禹看向夏童愤怒的眼,十分肯定地回答,“是,她是苏冉。”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后,又看向大家,“诸位,我走了,你们也看到了,我老婆她看人看得一向很紧,这不都找到这里来了,我再不走今晚说不定就要睡客房,告辞了。”

厉冥禹转身,沉静依旧噙在唇边,淡淡说了句,“不好意思,最令民众信服的政客形象就是家庭稳定,我还不想犯了重婚罪。”

夏童也瞪大了双眼,什么?他竟然叫苏冉老婆?东王东咏

夏童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坐好。

夏童跺了跺脚,又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楼下,她看到厉冥禹走到了苏冉面前,不知道又对着她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夏议长连连说好,却暗自打量着厉冥禹,果然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啊。

她转头看着佟佑,希望能从他脸上获取一些信息,佟佑是何等人?跟在厉冥禹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油盐不进,笑了笑,抬手示意请她入座。

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只有他们两个最吸引人的目光。姿阶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