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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冥禹却失去了睡意,任由她枕着他的胳膊酣然入睡,低头看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发丝,这种动作像是催眠似的令苏冉睡得更沉。

她太累了,也太怕了,喝了点酒后将身体的全部疲累感全都调出来,就这样,进入了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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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苏冉便做了一个好梦,她梦见无数只蝴蝶在她周围飞舞中,又轻落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发丝、她的额头、她的鼻梁,最后轻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蝴蝶舞动着绚烂的翅膀,空气中轻轻流动着她所熟悉的气息,是好闻的琥珀香,蝴蝶慢慢散去,只剩下只道香气将她紧紧围绕,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香气沿着她的肩头缓缓滑动,又好像有什么力量在轻轻揉动着她的身体,徐徐如水流般滑过她的躯体。

这种感觉很舒服,舒服到

“嗯”她下意识轻喃出声,只觉得这股力量已经侵在了她的胸口上,轻柔流淌着、滑动着,又轻易引起她所熟悉的悸动,那些蝴蝶彻底飞走了,这股力量渐渐清晰,竟然成了一道男人伟岸的身影,他低笑地看着她,轻轻吻过她的身体每一处。

她下意识想要翻身,却又被梦境中的力量阻扰,成千上万只蝴蝶又飞了过来,她仿佛落在柔软的花丛里,蝴蝶轻柔的要命,竟逐一落在她的身体每一个部位,而后,那道力量也蔓延了上来,顺着她的双腿钻了进去。

呼吸不由得急促,她忍不住全身紧绷,柔滑的感觉顺着她的隐秘处一直钻进了心里,这是什么感觉好温暖,好轻柔,又令她的身体产生致命的浪花。

渐渐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她只觉得身体某一处突然炸开,骇人的浪花瞬间将她淹没,她的身体拼命收缩着,却在迷迷糊糊间听到耳畔扬起男人低低的笑。

深深的疲倦再度将她侵袭,难以言喻的快乐席卷过后她失去了意识,又不知过了多久,苏冉只觉得后背贴靠在一尊坚硬的胸膛上,淡淡的琥珀香再次将她包裹,可这次不同于刚刚,背后的滚烫感令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下意识轻轻喘息着,厚实的温暖令她想要依靠,却紧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撑开了身体,这力量很缓慢却很坚定,有些艰难却还是渐渐挤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苏冉忍不住喘息出声,下一刻又被人封住了唇。

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柔情,却如骇浪般令她心悸不已,她无法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在梦境和现实中,那力量开始缓慢移动,她的身子也像是被紧缚了一样,想动却又不舍得动,这力量温柔又生猛,令她在迷迷糊糊间也忍不住逸出声响。

第五章·第十八节 算账(5)

床榻之上,女人娇声轻喃的样子了男人的眼,他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精壮的腰杆却十分贪婪地撞向她,她小小的呢喃声像是催情剂似的蛊惑着他的行为,将她柔软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托高她的腰肢。

睡得朦朦胧胧的苏冉低垂着小脑袋,尖尖的下巴触碰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喝了酒的她双眼像是沾了胶水似的睁不开,又觉得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庞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撑到了极点,渐渐地,力量开始加强,加快,她被熟悉的气息紧紧包裹着,那力量每一次都几乎在撞击着她的灵魂,逸出小嘴的声音变得破碎,强烈的情愫将她一次次淹没,一次次让她站在了最高端,然后降落。

床榻上,充满豹子般力量的男人怀抱着柔软的女子,睡梦中的女人整个身都在颤抖着,蠕动着,像是棉花糖一样承受着他温柔的进攻,黝黑对,坚硬对娇嫩,凶猛对柔美,那种力与美的强大结合。

苏冉只觉得被这道力量牵引到了忘我的境界,梦境太真,真到几乎令她的嗓子都沙哑,隐约中耳畔处回荡着男人浑厚粗噶的嗓音,是在一遍遍低喃她的名字,就在她觉得灵魂都要飞出来的时候,男人温柔的低唤转为的低吼,而后一股炙热的灼烫袭来,她也被瞬间推上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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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议长,这款女士手机是今年最新推出市场的,除了具备目前最尖端的运行系统外,最重要的还有自动定位功能,不再像以前必须要下载定位软件才可以呢。”手机推广的服务小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其他服务小姐也时不时往这边瞧。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厉冥禹便直接走进了手机卖场,他的出现倒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拿过手机看了看,摆弄了一番,“佟佑,你觉得这款手机她会喜欢吗?”

佟佑终于可以插进去话了,咽了下口水,问了句,“议长,您买女士手机是为了?”

“苏冉一天丢三落四的,昨天把手机给丢了。”厉冥禹淡淡地说了句,又看了看手机,“这款还不错,至少以后再打不通电话的时候也知道她在哪。”

无心的一句话却听得佟佑心惊胆战的,他们的议长这是怎么了?佟佑像是盯着陌生人似的盯着厉冥禹,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主动去买手机给一个女人?直接在品牌商那订做不就行了吗?还劳师动众地亲自挑选?

半天后他才找回声音,“那个议长,您下午还要开会呢,时间马上要到了,您午餐还没用呢——”

“行了,我看就这个吧。”厉冥禹没听他说什么,直接要求服务小姐备好新货,然后自顾自地走到收银台钱去付款。

佟佑赶紧跟了上去。

其他服务小姐全都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道:“哎,厉议长竟然亲自来买手机啊。”

“是啊,还是女士款的,对了,刚刚听他说给谁买的吗?”

正在拿新货的服务小姐愣了半天,然后两眼直冒光,“没听清啊,我光顾着看他了,天哪,你说这男人怎么可以英俊优雅到那种程度呢?他好帅啊,如果能跟他约会就好了。”

“死心吧,人家压根就没多看你一眼行吗?要我说啊,说不定这手机是买个小三或的呢。”其中一位不屑地撇了撇唇。

“瞎说什么呢?人家厉议长可是个正派的人,再说他坏话我就不搭理你了。”

“是我们都不搭理你了。”所有人异口同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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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子的时候,佟佑赶忙催促道:“议长,餐厅我已经刚刚订好了,我们——”

“推掉下午的会议吧,改成明天上午九点。”厉冥禹坐在后座上,的手指轻敲动着手机的包装盒,目光若有所思。

“啊?”佟佑的嘴巴张得都快要掉下来。

从他替他做事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突然更改过行程,这是怎么了?

“议长,您要去哪啊?”

“开车,去苏冉的工作室。”

佟佑瞪大了眼睛,看着后视镜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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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十点多才到的工作室,然后就开始埋头在调香室里提香,足足一个多小时她也没有从香氛中提炼出最纯正的黑醋栗的香气,不由的迷惑,警方怀疑陈忠尸体上的黑醋栗是来自香水之中的,最开始她也认为是这样,可为什么提炼出来的味道就差这么多?

将口罩摘下后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不对,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几天她一定要集中精力解决才行。抬手揉了揉脖颈,舒缓了一下酸痛感,她是一觉睡到天亮才是,怎么全身还有点酸痛?

不由得想起昨晚上做的那场,脸颊泛了红,做的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似的,伸手拍了拍脸颊,她是怎么了?竟然大白天的会想这种事情?

楼下的门铃响了,苏冉将手中的试管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后下了楼,一开门,竟是慕承。

眼底微微愣住,不由想起昨天的事情。

“明天要进行大手术,今天休息调整,不打算请我进来吗?”慕承的笑容在阳光下倍显温润。

苏冉赶忙让他进来。

“上次来,这里还是空空如也,现在装修得很漂亮。”慕承由衷地赞叹着。

苏冉想起了上一次发生的事情,唇边微微扯过一丝弧度后,倒了一杯茶给他,坐下来,“烨磊的情况怎样?没事吧?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慕承放下茶杯看着她,“小冉,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要跟我说抱歉。”他的笑透着包容,“烨磊没事,CT的结果我看了,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过——”

苏冉见他来了个转折,原本微微落下的心又陡然提了上来,“怎么了?”

“今天你有没有接到警署那边的电话?”

苏冉摇头,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承想了想,直截了当跟她说道:“估计警方会很快找你问话。今天一大早警署的人来医院调查情况,有人报了警,警察带走了几个小痞子,烨磊也被警方问了话,我才知道那几个小痞子原来就是昨天企图对你不轨的人,他们被警方扣留,又反咬萧烨磊出手伤人,我想要不了多久,警方就会让你去认人吧。”

“什么?”苏冉猛地站起身。

第五章·第十九 同时想到的礼物(1)

室内窜过一丝不寻常的气流。

晌午的阳光投射进来,苏冉的脸颊被映得略显苍白透明,慕承说的话令她大吃一惊,有人竟然报了警,几个小痞子被抓?不经意想起昨晚厉冥禹说过的话——再看到他们能不能认出来?难道,这件事跟他有关?

“这件事有点麻烦。”慕承见她真不知情,温雅的眉心微拧在一起,眼神略显思考。

苏冉闻言后坐下来,看着他。

“对方被带到了警局,但同时也控告萧烨磊故意伤人,警方对这次事件挺重视。”他若有所思。

“明明错在他们,他们竟然反咬一口?”苏冉面色不悦。

“就算他们被定罪也有权利来维护自身利益,更何况目前还在调查中,法律就是在保障人权。”慕承纠正了一下她的态度。

苏冉将身子无奈地将身子倚靠在沙发上,半晌后才说了句,“我想警方要不了多久就会找我问话,我会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会让烨磊为了我背上黑锅。”

“这件事还是交给警方吧。”慕承轻声说了句,“我想事情没那么简单,警方的态度很紧张。”

苏冉陷入深思,如果这件事跟厉冥禹有关的话,警方紧张的态度也无可厚非了。

见她眉心的一丝疲累,慕承眼底的心疼更浓,看着她低声问道:“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离开他身边?”醇重的嗓音透着一丝沉重。

苏冉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微启,“五天,还有五天。”

她的回答直接而干脆,促使慕承反而征楞了一下,他原本只是一句无奈的感叹,没想到她却给了最精准的答案,可这个答案听在他耳朵里更是震惊,五天?为什么五天?

苏冉却没等他开口细问,看向他神情淡淡的,“慕承,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不要再问了好吗?这么多年你帮助我的太多太多了,不要再担心我的事,总之还有五天,我和他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的睫毛在光亮下轻轻扇动着,唇畔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底遮住了枯井般的落寞,只将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总会透着一丝希望。

慕承静静地看着她,处于尊重没有再问,良久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似的点头轻轻笑了笑,“好,我等你。”

苏冉一愣,赶忙摆手,“慕承,我——”

“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也怕你为难不去干涉,所以我的决定你也不要干涉好吗?”他柔声说道:“我爱你,我等你,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就算你不会接受那也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总不能控制别人不能爱你吧?”最后一句话透着打趣的意味。

苏冉想笑却笑不出来,心情更加沉重,舔了舔唇不自然地说道:“慕承,其实你身边还有其他值得你去深爱的人”差点说出了小朵的名字,想了想还是压了下去,小朵曾经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她爱慕承也是她一个人的事,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担忧,也不需要为任何人造成心理负担,这样想着,这两个人的爱情观还真是一致。

其实她很想跟慕承说明白小朵的感情,可她太了解小朵了,一旦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小朵的自尊心绝对受不了,所有多少次话都在嘴边盘旋,一想到小朵的脸,只能硬生生咽下。

慕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小冉,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将我视为朋友,这样吧,我们来个约定如何?”

她不解地看着他。

“在你没有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先不要急着将我推开,至少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慕承的笑开始转为严肃认真,眸子里尽然都是显而易见的深情,“从今天起我也不会用爱来强迫你,不会给你造成心理压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了一个人,那我会主动离开,好吗?”

他的话令苏冉心头发痛,“慕承,你这又是何必呢?”他是个好男人,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她却无法爱上他,可又深深地喜欢他,所以她才希望他能够快乐。

慕承笑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差点忘了今天找你的重要目的了。”说着,从公事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交给了苏冉,“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苏冉看了一眼,“手机?慕承,你送我手机干什么?”她惊讶。

“你的手机丢了,买一个给你方便联系,下次我就不用再大老远的来你工作室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闻言后她无奈低笑摇头,“你将我当成了小孩子了?我自己买就好了,慕承,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真的。”说着,就要还给她。

“好了,如果真是将我当成朋友就不用计较这些,拿着。”慕承强行塞给她,起身拿过公文包,“我下午还有一份医学报告要写,先走了。”

苏冉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包装盒,待他走出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赶忙追了出去——

“慕承——”

慕承站在阳光下,淡淡的光晕将他笼罩,身上的白色衬衫发出耀眼的光泽,他的脸在这种光亮下显得愈发俊逸非常,停住脚步,回首。

“手机我真的不能要。”苏冉在他面前停住,轻柔说道,“你还是拿回去吧,好吗?”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样吧——”他没有伸手去接,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笑着对上了她的眼,“再过两天就是冰妞的生日,这次的生日宴会你来办,怎样?这样你可以收下手机了吧?”

苏冉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对啊,我真是该死竟然忘了冰妞快过生日了,好啊,没问题,冰妞这次的生日宴会我一定要好好筹划。”

“好。”阳光下,他温润低笑。

树荫下,一辆深色的商务车缓缓停靠,不远处一对男女有说有笑的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在后车座男人的眼眸里,女人唇畔的笑犹若莲花,清新美丽,这笑靥,却只为一人。

第五章·第十九 同时想到的礼物(2)

阳光下的那一幕看上去是挺唯美的,男人伟岸温柔,女人小巧可人,可映在不同人眼睛里效果就不一样了。

后车座上,厉冥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倨傲的脊梁冰冷地挺直着,有型的下巴也绷紧,连开车的慕承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尴尬地看了一眼窗外,苏冉手里拿着的是一款手机的包装盒,再抬眼看了看后视镜中的厉冥禹,心底不由的泛起寒凉。

他的眼沉静得吓人,一瞬不瞬盯着车窗外谈笑风生的男女,典型一副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吃了醋的丈夫模样。对于厉冥禹和苏冉之间的事情,慕承知道得不算太详细,虽说也感觉到他们中间出了点问题,至少一对没有问题的夫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分开四年之久,但处于对厉冥禹的了解,他认为,这两人之间的情感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最起码,这个苏冉跟和薇不同,她会惹得厉冥禹的情绪出现反复和异常,而面对和薇,厉冥禹似乎总是一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样子。

“议长,您看这”慕承迟疑开口,询问他要不要下车,其实早在厉冥禹吩咐他开车到这边的时候意图就很明显,他想亲自将手机送到苏冉手上,没想到竟有人捷足先登。

厉冥禹没有开口,伟岸的身子倚靠在车座上一动未动,他的眼一直盯着车窗外苏冉的笑靥,久久没有扯回目光。她的笑竟像是刀子般狠狠扎在他的胸口上,泛起从未有过的疼痛,大手落在车门上,只需轻轻一开,他便可以堂而皇之地走下车,上前,然后将苏冉拉入怀里,跟那个男人宣示所有权。

可是——

“你能让一个曾经深爱过你的女人彻底变成怕了你,厉冥禹,这是你的成功还是失败?”

昨天慕承的话又在他的脑海中拼命撞击着,落下后又形成一圈圈如涟漪般的余音。厉冥禹陡然收紧了大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血管都突显出来,他的眸光如山野里行走的狼,隐忍而残毒。

佟佑心惊地看着后视镜中的他,也随时做好了准备,他只怕他一个愤怒下了车同那人打起来,这么彰显的情绪他从来没有见过,心里想着一旦打起来他要如何拉架才好。

还没等在脑中构思好一个完整的方案时,却听到厉冥禹低沉开口,“开车。”他一贯醇厚的嗓音,竟然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挫败感。

“啊?啊,好。”佟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心中的石头轰然落地,赶忙发动了车子,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厉冥禹一眼,他过于沉静的眸令人看不穿心中所想。

佟佑一时间也摸不透他的子了。

商务车一个转弯,朝着相反方向驶去,很快融进了车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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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刚刚拿钥匙打门就听到冰妞在哭,二话没说放下公事包朝着卧室里面大踏步窜了进去。

季歆瑶不知什么时候把冰妞从幼稚园里接回来了,用她的钥匙开了门,堂而皇之地在为冰妞收拾行李,坐在床榻上大哭的冰妞见慕承回来,“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委屈,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你在干什么?”慕承见冰妞吓得全身都发抖,不悦地看向季歆瑶。

季歆瑶丝毫不在乎他突然回家,将行李箱一盖,起身盯着他,“慕承,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复婚,那我现在就带走冰妞,别以为法院真的会将冰妞判给你,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孩子当然要留在母亲身边才好。”

“母亲?你履行过一天的母亲义务吗?”慕承冷笑,相比面对苏冉时的温柔,此刻的他全身都充满冷凝,“将冰妞的行李放下,你没资格踏进这里,走吧。”

“走?”季歆瑶将手里的衣服一扔,精妙细绘的脸颊泛起幽怨,“你巴不得想让我赶紧滕地儿是不是?你想给冰妞找后妈?谁啊?那个苏冉吗?慕承,你可真是衣冠啊,苏冉是你的外甥媳妇,你连你外甥的女人都想占有,你要不要脸?那个苏冉有什么好?她就是个狐狸精,我看你和厉冥禹两个都疯了,一个长辈一个晚辈全都被那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

慕承怀里的冰妞哇哇大哭——

“不准你说苏冉妈咪,不准呜呜,你是坏人。”

“格洛冰”季歆瑶一听快疯了,上前就要来抢她,“我才是咪,你挺清楚了没有?我才是那个苏冉是个狐狸精,她不是咪——”

“闹够没有?”慕承一手扯住她伸过来的手臂,冰冷冷地甩开,眉宇间寒意更浓,“我和你之间的事,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走吧,对于冰妞的抚养权我绝对不会放手,如果你想争,我们法院见。”

季歆瑶开始痛哭,指着他,“姓慕的,你到底还没有没良心?当初我跟你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是你欺骗了我,当初你为什么没跟我交实底?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还对我隐瞒你的家世?我是个女人,难道为自己争取一份保障有错吗?”

慕承看着她,良久后目光闪过一丝幽伤,“你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责任可以取代一切,但当初我娶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行为,我没想隐瞒你什么,因为家世也好,名声也罢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他曾经也想过,甚至在明确了已经爱上苏冉的时候也想过,虽说这个决定下得很艰难,但出于责任他还是决心来做一名合格的丈夫,这一生他的确决定了与季歆瑶一同度过,所以他将苏冉藏在心里深处,不再拿出来,不再去想念,只是安安分分做一名好丈夫。

可是她,却硬生生毁了他的决心,事到如今,他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季歆瑶一听这话更疯了,痛哭着怒骂着,拼命地摔砸着东西,吓得冰妞也哇哇大哭,慕承来了气,将冰妞放在一边后上前扯过季歆瑶就往客厅走,“你疯了是不是?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第五章·第二十 回半山(1)

季歆瑶拼命捶打着他的身子,边哭边吼,“好啊,你来打我啊,你敢打我,我就控告你有虐待倾向,到时候我看法官怎么把孩子判给你!”

“赶紧走!”慕承的好耐全都磨光了,原本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现在全没了,伸手打门将她推了出去。

谁知,门外正巧站着刚要抬手按门铃的安小朵,见了这一幕后,眼睛因惊愕而瞪大

“好啊,慕承,你还挺厉害的,还没怎么着又主动上门一个!”季歆瑶的情绪近乎仇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便给了安小朵一个耳光,狠狠扇下,安小朵脸颊通红一片,她惊呆了!

“季歆瑶,你太过分了!”慕承低吼了一嗓子,顺势将小朵拉到了身边,眉间的愤怒点燃。

安小朵一直捂着脸颊,这个耳光打得她有点晕,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季歆瑶哭骂着,几乎将慕承的祖宗三代都问候了一遍,又顺便把狐狸精的帽子也扣在了安小朵的脑袋上后才离开。

待一切平静后,慕承十分内疚地看着安小朵,让她进屋来先坐下,他赶忙准备冰块。

安小朵像是从梦境中才醒过来似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被砸碎的东西,想来也可能是慕承所为,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后挤出了一句话,“慕医生,你的前妻还挺有爆发力的。”

慕承一愣,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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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酬一直进行到十一点多,窗外夜色已被璀璨染透。

换届选举似乎为这些应酬提供了聚会的好借口,酒桌上,再文雅的人喝得都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身份、地位和形象几乎都成了泡影,也对,就算是在政位的高官又如何不一样是人吗只要包房的门一关,谁知道谁是什么样

今晚在一起应酬的全都是与厉冥禹平日走动较近的高官、财经界的巨子们,换届也好,连任也罢,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几乎都成了人脉和财富的搏拼。

接完警署的电话后,厉冥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这场酒席已经吃了近三个小时,吃酒是其次,重要的是政界和商界的人脉往来。没过一会儿,佟佑从包房里走出来,将服务生备好的热毛巾递给了厉冥禹说道,“议长,里面的人都等着你呢。”

厉冥禹接过毛巾擦了一下脸,稍稍醒了一下酒,却淡淡地说了句,“确定那个程日东就是夏议长的私生子吗”

程日东,在小痞子群里又被称作“东哥”,就是昨天企图苏冉的那个男子,其实那5个人也不是什么团伙,只是一群仗着家世道出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而已,不过人一旦没了拘束就会无法无天,刚刚警署来电话说,这个程日东以前就有案底,过两名未成年少女,少女家属也曾经报过案,但后来都是不了了之,程日东也都被人花大价钱保释出来。

佟佑听了后点点头,“已经查的很清楚了,这个程日东就是夏议长的私生子,是他跟的生的孩子,对外装作不认识,所以大家都没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厉冥禹笑了笑,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来,刚要点燃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熄了火,将烟夹在手指间玩弄着,“将这么一份大礼‘送给’夏议长,这不算是贿赂吧”

佟佑也笑了笑,“这份大礼恐怕会惊到那老家伙。”

“他老了,我也是替他的身体着想,该歇歇了,就像——当年的和晋鹏一样,只可惜,还漏了一个人。”厉冥禹淡淡说着,将手里的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没错,还漏了一个人,漏掉的那个人就是——苏映芸。

佟佑没再说话,他知道厉冥禹藏了一些秘密,所以不会多问。看着他将烟扔进了垃圾桶反而觉得奇怪,这几天竟然见他不抽烟了,怎么,戒烟了

正在这会儿功夫,包房的门被几个人推开,各个面色红润看样子没少喝,其中一位同僚上前来伸手搭在了厉冥禹的肩膀上,醉眼朦胧地说道:“厉议长,你好酒量啊,怎么样咱们换个地方再喝小庄他们都联系好地方了,今晚保证让你舒舒坦坦的,走吧。”

小庄是财经界赫赫有名的商业巨子,这些人都喜欢叫他小庄,他也踉踉跄跄上前,挺着啤酒肚笑呵呵道:“厉议长,就差你一个了,今晚可不要扫大家的兴啊。”

厉冥禹知道他们口中“换个地方再喝”的意思,笑了笑,将搭在他肩膀上的同僚直接放在了小庄的身上,淡淡说道:“庄总,你们尽兴就好,我就不去了。”

“别啊,厉议长,这话还非得让我说透啊”庄总笑得有些隐晦,低声道:“前一阵子那边来了几个妞,身材火辣的要命,服务绝对是高端,上次这里面的人可尝试过,那叫一个难忘,你去了,我让几个妞一起来伺候你,保证让你够本,怎样”

佟佑在一旁无聊地摸着鼻子,这种事情其实也司空见惯了。

厉冥禹依旧笑着,“不了,我老婆管的严,一旦被她知道了那我就惨了,庄总,你还是别害我了。”所谓的“那边”是一处风月场所,因为幕后老板是有政界和商界背景的人,所以这个场所不会对外开放,只会招待一些同样有政界背景或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里的服务小姐都是万里挑一,随便叫出一个学历都不低,至少会四国语言,可以跟不同的人谈论各个领域上的话题,这年头,暗也有水平。

庄总一听,略显遗憾,“厉议长啊,以前可很少听你提及夫人的事情啊,你不会是敷衍我们吧”谁都知道厉议长已婚了不假,无名指上的戒指也不可能是拿来唬人的,但从未听他提及私生活的事情,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下提及自己的太太了,这几年有关他的婚姻也有绯闻传出来,但当事人丝毫不做回应,他们自然也没放进心里。

“改天会让大家见见,时间不早了,大家就散了吧。”厉冥禹看了看时间,眉心似乎闪过一丝焦急,随意敷衍地说了句。

几人见他没兴趣参合,也只好就此作罢。

待大家都离席后,还没等佟佑询问他要去哪,厉冥禹便扔下了一句话,“马上去把车开过来,回半山。”

佟佑一愣,赶忙按下通往停车场的电梯。

第五章·第二十 回半山(2)

城市的月光永远是柔和的,即使被染上了暧昧气息也是柔和的,淡淡光亮倾泻在城市每一个角落,映落在有钱的、没钱的、快乐的、悲伤的、积极的、颓废的,各种各类林林种种上,从未吝啬,一样公平。

房间里,安小朵斜身倚靠在床头上,格洛冰倚靠在她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她讲故事。半晌后,等到安小朵将整个故事都讲完了之后忍不住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啊,王子和公主从此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安小朵将安徒生童话阖上后,歪头笑看着怀里的好奇宝宝。

格洛冰也歪头看着她,想了半天后,秀气的黛眉轻轻蹙在一起,“王子和公主每一天都会幸福快乐吗?”

“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