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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像是温顺的绵羊,任由他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静静的,如同窗外的月色。“我跟她说,夏童,你注定是失败者,因为厉冥禹宁愿跟自己的小姨子鬼混都不愿多看你一眼,你不过只是被他扔掉的一件破抹布而已。”

她的语气跟她的目光一样平静,厉冥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有瞬间的征楞,许是没料她会回答得这么从容淡定,也没料到她会对夏童说这种话,一时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了。

苏冉也看着他,不再说话。

良久后,厉冥禹才松开了她的下巴,淡淡说了句,“给我备好浴巾。”说完,走出客厅。

紧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过了两三分钟后才起身上楼准备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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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游泳池里的水泛着磷光。

苏冉坐在岸上的凉椅上静静地看着厉冥禹游泳,波光粼粼映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更显神秘和性感,有力的胸肌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彰显男性力量。

足足半个多小时,他才稍作休息,却没有直接上岸,半截身子露出水面,甩了甩头,黑发上的水珠顺势溅落,这一刻他倒像是一只慵懒的狮子,可苏冉知道,他的胸口似乎隐藏着怒火。

“毛巾。”他淡淡说了句,朝着岸上一伸大手。

她将毛巾递给他,他接过擦了一下脸颊,她接了回来,却被他顺势握住,心中一慌,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干什么?”她忍不住说了句,又心悸地看了一眼游泳池,她怕水,所以每次都离这个游泳池远远的。

“陪我游泳。”他命令。

苏冉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不、不行,我、我不会......”吓得结巴了。

见终于打破了她该死的平静表情后,厉冥禹忍不住勾唇,眼底却泛起一丝恶意来,手臂微微一用力,苏冉惊叫一声,整个人都栽进了水里。

“啊——唔——”惊叫的声音被拦截成一半,因为男人顺势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苏冉又惊又怕,全身泡在水里的感觉令她无依无靠,只能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的双臂有力地将她抱住,他的吻来得太过突然,令她喘不上气来。

良久后他才放开她,却依旧搂着她令她不足以滑入游泳池之中,他的胸膛有些起伏,连她都能感受到男人粗犷的气息和力量,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眼睛死盯着身子下面的水,水纹晃动着令她头晕。

厉冥禹带着她一同游到了尽头,顺势将她的身子贴在了池壁上,大手拉过她的手臂圈在颈部上,结实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身,鹰眸微微眯了眯,“相对怕水,你更怕的是我吧?”

她只觉得双脚都空空的,这种不着地的感觉糟糕透了,牙齿微微打着颤,“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冉,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才能明白!”厉冥禹微微提高了嗓音,逼着她看着他,心底的怒火终于从眼睛里冒了出来,“‘姐夫’这个词你是不是说上瘾了,嗯?”

苏冉就知道他肯定不能算完,但没想到他会将她拖进游泳池里,惊吓之下早已经大脑短路,想推开他还怕自己淹死,昏头涨脑地说道:“你、你放我上去好不好?”

“你给我睁开双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他腾出一只大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光亮,映在她的眼眸里,“我手指头上戴的是什么!”

“结婚戒指,我们的结婚戒指。”她赶忙说,“可是......四年后这戒指是属于和薇的。”

“你给我闭嘴!”厉冥禹低吼了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笨还是蠢啊?我跟和薇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给我听清楚了!”

站在水里的苏冉原本就害怕,听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后震得更加头晕目涨的,看着水波一圈一圈的扩撒,晕水的坏习惯又开始作祟了。

“听、听清楚了。”恍惚中她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全身除了颤抖只剩下晕涨了。

厉冥禹扳过她微凉的小脸,见她眼睛里惶惶不安,心底泛起怜惜,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用温柔和滚烫的唇息来抚平她唇边的冰凉,吻,变得渐渐潮湿,他的呼吸也开始微微加促,薄实的唇游移到她的耳畔,低声落下,“跟我在一起,好吗?”

想到即将的分离,他的心口竟然隐隐触痛,像是被人用手一点点将心口撕裂般,疼痛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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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十节 心痛(2)

只可惜,这种疼痛没有通过水波这种导体直接蔓延在苏冉的身上,相对他略带恳请的嗓音,苏冉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月光和星子的光配合着庭院四周的灯光忽闪在水面上,水纹一圈圈荡漾在她皎白的脸颊上,映落了一脸的惊恐和不安。

所以,男人深情的言语对她并没起太大作用,落在耳畔只会增加她的眩晕感,牙齿忍不住轻轻打颤,后来干脆闭上双眼。

厉冥禹却误会了她的行为,见她蓦地闭上双眼,不悦从心底再度窜了出来,腾出一只大手直接箍住了她的后脑,咬了咬牙,低喝命令,“睁开眼看着我!”

苏冉下意识睁眼,对上他过于阒黑深邃的眼眸。

“跟我在一起。”这一次他不再是询问,而是直截了当的决定和要求。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还没被风干的水珠延着他刚毅英俊的脸颊轮廓缓缓流下,落在结实的胸膛上,也沾染了属于他的气息。苏冉看着他,这下子她听清楚了他的要求,愣愣地看着他,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不知是因为池水引起的紧张,还是他的话引起的窒息。

见她的注意力落在他身上,他也稍稍放低了语气,耐着性子凝着她,紧箍她后脑的大手缓缓攀在了她的脸上,轻柔抚过,这一次,他的嗓音转为低柔,“不要再想着离开,就这样,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好吗?”

他决定放弃了,当初在他规定九天之约的时候完全是处于一种对自己心思的考量,他想过这几天要让她痛不欲生,甚至将长期压在心底的触痛和愤怒发泄在她身上,可他发现一切都错了,她痛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痛,她无助的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助,当她的泪水在他的暴力下飞溅时,他只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

他想过要用和薇来刺激她,可发现,谎言往往要比真实来得更艰难,她的情绪早已经牵动了他的情绪,哪怕她只是淡淡一笑,他也觉得这是万丈光芒。

所以他屈从于自己的心思,哪怕她在心里还爱着其他男人,哪怕她曾经与其他男人也日日夜夜温存过,他都可以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她。

对于他的心思,苏冉始终看不懂,可他的话着实惊到了她,尤其是那句“在一起一辈子”,这是......一种承诺?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眸波也因激动和惊愕震荡着,脸颊上手指的温度是他的,温热而安全,可是......

他的眼眸像是漩涡,深邃地几乎将她吸进去,她有一瞬的迷惑,大脑开始不自觉地去想象与他一辈子的生活。她又如四年前那样每天等他回家、吃饭、睡觉......脑中却始终构画不出未来温馨的画面,四年前的点点滴滴却像是毒瘤发作似的再次出现!

她仿佛又看到那个下雪的圣诞夜,白雪飘飞之下小小的身影在移动着,像是无主的孤魂,然后倒在雪地之中,再然后是医生手里冰冷的器械朝她的体内刺进去——

“不!”苏冉陡然惊声开口,眼底尽是恐惧。过往的记忆始终无法难忘啊,纵使她埋藏再深,再不去碰触它,可它始终是存在的,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她想要抛却都不可能。*

厉冥禹的鹰眸微微眯起,“你说什么?”心,却彻底裂开个大口子,流着血渗出痛,他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干脆,这么彻底和绝情!

苏冉这次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惶惶对上他突然变了神情的眼眸,又赶忙敛下长睫,下意识紧紧咬住了唇。

就当她刚刚回答过吧,这是最佳的回答不是吗?

“你再给我该死的回答一遍!”厉冥禹见她逃避,心口的楚痛瞬间化作怒火,大手一用力将她的小脸扳起,盯着她的眼睛。

泡在水里的苏冉原本就心里惶惶的,又见他怒火重燃,心中的紧张感油然而生,用力推搡着他,也顾不上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泳拼了命地想要上岸。

“给我老实点,唔——”厉冥禹没料到她会突然挣脱,生怕她呛水不由得提高了声调,一伸手想要扯住她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力道不轻,促使他下意识松手,她趁机逃脱。

“啊——”失去支撑的苏冉根本就上不了岸,只能在水里乱扑腾,再加上对水的恐慌,身子一个劲地朝下沉。

厉冥禹没有上前,一双快要冒火的双眼死死盯着她,该死的女人,下口这么狠,古铜色的胳膊沁在水里,殷红的血稍稍染了周围。

“唔——救命——”苏冉不停地在水里扑腾,很快就没劲了,小脸苍白得可怕,渐渐地,挣扎的动作停止......

厉冥禹眼眸一紧,还是狠不下心来终于游上前,大手一拎将她整个人拎起重新又按在池壁上,狠狠地说道:“你不是急着想要挣脱我吗?怎么,最后不还是要我来救你?”

苏冉一个劲地咳嗽,全身都打着颤,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狼狈不堪。后对她禹。

“放我上去,我、我真的好怕......”她艰难开口。

“怕?你也知道怕吗?”厉冥禹被她刚刚的举动气昏了头,死死按住她,结实的右臂上伤口还渗着血丝。“你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我了是吧?甚至都开始规划离开我之后的旅行路线了?打算怎么庆祝,嗯?跟谁庆祝?跟你那个名义上的弟弟还是那个你深爱的慕承?”

憋在心里的怒火终于发泄了出来,他刚刚下楼的时候,看见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如果他不是走上前看到,还真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想着迫不及待结束这些天的生活,她津津有味地看着旅行路线,对于她来说,离开他就是一种解脱吗?

怨不得她会对夏童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怨不得她可以那么平静地对夏童说那些话!这些天他自认为已经很容忍她的林林种种,可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天到晚想着的就只有离开!

第六章·第十节 心痛(3)

苏冉拼命摇头,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的样子惹得厉冥禹更加愤怒,大手死死捏住她的腰,俯下英挺的脸庞,张口用力吻住她的小嘴,疼痛倏然扩撒,这种疼痛促使他的胸口猛兽重新复活,那种天生占有的性子再度将他控制,霸道的吻转移到她性感的脖颈,又狠狠咬下,在她惊叫中他粗噶低吼,“苏冉,你休想跟他在一起,你是我的,就算是被我玩腻了,你也是我的!”说着,大手熟练地探进她的裙底,一用力扯掉她的底裤。

“不——”苏冉惊声尖叫,他粗鲁的动作已经预示着他的企图。

“小东西,你快烫化我了……”他由衷赞叹着,伫立在水中,月光映在他高大精壮的身体上,即使是在·的原始律动中·他仍旧笃定沉稳掌控大局·浓黑的剑眉几乎被怀中女人的紧致和火热所融化·坚毅的脸庞、锐利黝黑几乎能慑人心神的眼眸也几乎将她灼烧·

周围的水开始激烈地震荡开来·涟漪一圈圈急速地扩撒·击和你像·

苏冉所有的神经像是拉满的弓一样绷得紧紧的·稍一用力就会断裂似的·全身细胞紧张到了极致·他的每一下撞击都撞到了她的灵魂·令她有一种凌空而起的可怕感觉·却带来难以言喻的疯狂··别......·别再折磨她了·她快要死掉了·她所有的神经末端、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被体内的火热所牵动·她的声音越来越破碎·忍不住张开嘴·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窝·立即印出一道浅浅齿痕·

激烈的情事仿佛无休无止·一直持续了良久·熊熊的火苗在两具滚烫的躯体问燃烧出明亮疯狂的焰火·让沉浸在原始艳舞的两人都无法自拔、意乱情迷·游泳池中的水也似乎变得越来越滚烫。

强力的进犯让她全身都在发热·泪水在他的撞击下砸落在肩头上·仰着的小脸几乎扭曲··不要·太深了......·

·出去·是你在紧紧夹着我··以·折磨她的男人·英俊强悍的脸颊泛起一丝肆笑·将她的腿抬得更高·又是一个猛力的撞击··是你想要我·所以才紧紧咬住我吧··他的嗓音低沉浑厚·因过分昂扬的·而变得沙哑·

可惜·男人的大手像是钳子般令她动弹不得·当他以这种从未有过的姿势强行挤进她的身体時·她痛得几乎快要昏厥了过去·

厉冥禹太熟悉她的身子·知道她已在情潮尖端·哪里肯放过她·连续·冲刺·像野马般在她的体内驰骋·苏冉既痛苦又快乐地绷紧了身子·与男人火热的嚣张形成剧烈的摩擦·一阵阵甜美酥麻的浪潮自全身流窜至四肢·

·放开我......·苏冉的声音微微嘶哑·却充满了煽情··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疯狂·

苏冉啜泣着拚命摇头·想拚命压抑住·但体内却开始了不规则的蠕动·像是张开无形的小嘴紧紧咬着男人不放了·

·出去——你出去——·泪水顺着眼眶跌落下来·她用力推搡着他·在毫无·的前提下·身体像是被强劲的力量硬生生给撕碎了一样·却只能容纳着他惊人的肿胀·痛苦地抽搐和排斥着庞大的野兽侵袭·

她一边抗拒着他·又一边不得不紧紧搂着他·厉冥禹就是她唯一的浮木·这样一来连带也将他夹得更紧·让他浑身舒爽·这是一场危险激爱·对于苏冉来说·置于水中的恐惧和·混杂在一起·带给她额外的刺激和煎熬·令她混乱无措·却也引发更多的愉悦·

·呜......·苏冉除了惊喘·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来了·极度的羞耻和恐惧却形成了异样的情愫·身子抽动地更紧·将男人的火热死死咬住·

她泪眼婆娑·却只能无力承受着男人火热如铁般的不断撞击·用力到几乎泛白的手指紧紧搂住男人的颈部·她不得不这样·否则就会滑入水底·涣散的瞳眸已被恐惧和··所主宰·敏感的娇躯承受不了过多疯狂的攻击·眼角串串泪珠·在风中还没来得及化开就坠落水中·

厉冥禹咬紧牙关,宽广的额头已渗出一层细汗,异常的紧致令他更加摆动强劲腰身。

“放开我......”苏冉的声音微微嘶哑,却充满了煽情性感,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疯狂。

女人连喘带泣,梨花带雨和脸颊上的迷乱绮丽更加深了男人肆虐的心思,这种矛盾至极的表情在她清丽的小脸上,迸发着意想不到的视觉冲击。厉冥禹着迷地看着她,阒黑的眼眸像是天籁的深潭,跳跃着两簇悸动的火苗,双手更是轻易捧紧她的身子,进攻的幅度越来越大。

厉冥禹却发出低笑·可这笑丝毫没有扩撒到眼眸里·将她更紧地压在池壁上·两手按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和池壁之间··不诚实的丫头·我才进了一点点怎么够你吃的·嗯··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彻底将火热贯穿她的身子·

厉冥禹却浑然不觉·只是更用力地律动·将火热一次比一次深入氾滥的水泽之地·

·啊——·苏冉的声音变得破碎·只觉得身子被一把利剑从中间劈开·冲进了她的灵魂··情豪门豪·

湿透的裙衫衬出她性感苗条的身材,裙摆却被撩到腰际,修长的腿挂在男人强健的腰部,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身子像是浪花一样被抛高沉浮。

她哭泣捶打着他坚如石块的胸膛,疯狂地摇着头,湿发贴在脸颊上,白皙似雪的肌肤透出*熏醉的艳丽,眼内水气氤氲,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活色生香。

厉冥禹只觉浑身燥热·粗重喘气·恨不得将身下人揉入自己体内·如铁的嚣张已濒临爆发点·动作越来越臻狂·

苏冉脸颊酡红、双眼迷离·只觉眼前火花四溅·在全身不断窜流的浪潮将她一·送上美妙的绝顶·连续被撞击到敏感·她不·睁大眼睛·全身剧烈战栗·身体阵阵··身子绷得紧得不能再紧张·扑天盖地而来的强烈愉悦让她的体内不断收缩·在尖叫声中·她终于被男人再次送上了高峰·

第六章·第十一节 立碑者

与此同時·厉冥禹也捧紧她的身子发出满足低吼·猛力冲刺又蓦然停住·伟岸的身体线条因扩张的愉悦而绷紧·形成完美的肌肉弧度·古铜色的·在月光下更显粗犷·

苏冉连声惊叫·敏感的身体被注入滚烫的液体·她犹如风中的落叶不断哆嗦·好一阵子也止不住·

火热的·盈满了她内部·令她的体内再一次·收缩·神智不知飘向何方·意识也早就不复存在·

厉冥禹抱紧她,留恋地停留在她体内,享受战栗余韵的快乐,两人紊乱的呼吸交错纠缠,奏出暧昧迷离的旋律。

“苏冉,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开我。”

男人的气息渐渐喘匀,嗓音粗噶地在她耳畔落下,她的脸颊被轻抚,下巴微微抬起,承接一个火热炽狂的深吻。

“不……”苏冉的声音无力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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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当睁眼看见熟悉的墙壁和室内摆设时次才知道,原来她还活着。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吃力地够了好几次才拿到手机,接通,电话另一端是愉悦轻快的女孩声音——

“苏小姐,感谢您昨晚订购了我们旅行社最新推出的旅行线路,您是订了一位男士和一位儿童两人的位置,并注明是生日旅行是吗?”

苏冉无力地将身子倚靠在床头,窗帘投射进来的光亮让她意识到已近中午,停顿了能有几秒钟后才回答,“是。”

“好的,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了,小朋友的生日我们也会安排旅行派对的,感谢您选择了我们,如果您没有问题的话可以付款了。”

“好。”她轻声回答。

对方又欢快地说了几句后挂机,她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垂落,眼眶却忍不住泛了红,想起昨晚上厉冥禹的疯狂索取,身子忍不住又开始泛起疼痛,深深的恐惧也与此同时占据了心灵。

昨晚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可怕,就那样站在水里一遍遍侵袭着她的身子,她不知道后来他是什么时候放过的她,只知道到了后来她已经以为自己死了。

亲有了到。抬手按住了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肆虐了她的男人不知去哪了,许是上班去了,只剩下她像个无力喘息的鱼般瘫在床上。

她不能留在他身边,否则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攥了攥手指,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苍白的小脸也泛起因愤怒而化作的坚决,快了,她就快要离开他身边了。

他是魔鬼,是一头不折不扣的魔鬼,他可以温柔,也可以温存,可令人惊恐的占有和霸道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手机又响了,惊了她一跳,接起,却是洛筝的声音。她打开电话告诉苏冉,萧烨磊的案子有进展了,因为夏议长被媒体死盯的原因,她认为完全可以钻这个空子。

苏冉轻声道谢,洛筝意外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关心地问了句,“苏冉,你怎么了?”

她拿着手指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要告诉洛筝没事,但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无力地说了句,“洛筝,我想......让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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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

风都是清凉的。

这里一向阴气很重,尤其是心存怨念的人来到这种地方,感觉到最多的就是阴气重重。

阳光被乌云遮住了半边,落下忽明忽暗的影子,也顺便落在了苏映芸的脸上,她静静地站在和晋鹏的墓碑前,看了他半晌后才将手里的白菊放下。

戴着太阳眼镜的苏冉站在旁边,一身黑色裙装的她倍显庄重。

这是苏映芸第一次来看他,放下花束后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眼眸微微窜过激动后也转为了平静。

曾经她太过依恋的男人,如今也已成黄土,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恍若隔世。良久后她才开口,淡淡地,“晋鹏,你安息吧,今生的事不要留给来世,我不知道该偿还的偿还了没有,你走了倒好,如果真有报应,那也是报应在我身上吧。”

苏冉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刚要问,就听苏映芸说了句,“我们走吧。”

想问的话咽了下来,给和晋鹏祭拜过后她便跟着母亲一路下了阶梯。

“你姐姐已经离开花田镇了。”苏映芸突然说了句,眼神寂寥。

苏冉一愣,几秒钟后轻声道:“丁警官最近一直没什么消息,不过这也是好消息,最起码可以证明姐姐她不是最大嫌疑人。”

“我相信你姐姐。”苏映芸轻叹,“她性子虽然急烈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伤心的是,她心里还怨恨着我,多跟我住几天都不行。”

“妈,和薇是有事要忙,您别想多了,毕竟花田镇到城里并不方便。”苏冉低声安慰着。

苏映芸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沿着小路向下,苏冉搀扶着苏映芸,身子依旧酸痛,但也得强忍着不让母亲看出来。两人就这样默默走了几分钟后,苏冉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看向苏映芸,“妈,您刚刚在爸的墓前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

苏映芸没有停住脚步,眉梢之间却有些许的征滞,良久后才说了句,“没什么,就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就别问那么多了。”

“妈,我真的很想知道,您——”苏冉的话还没说完,就连母亲蓦地停住了脚步,脸色微微起了变化,她蓦地止住了声音,顺着苏映芸的目光看过去——

母亲在看一座离她们很近的合墓,由于她是侧对着苏映芸,所以稍稍离墓碑远一点。

这合墓,她看着眼熟,脑中突然闪过一道记忆,下雨那晚的记忆。

苏映芸鬼使神差都朝着合墓走了过去,苏冉一惊也赶忙跟上,母亲的脚步很快,胸口也上下起伏着,终于在墓碑前停住了脚步,盯着墓碑上面的照片,眼眸泛起激动和紧张。

苏冉也跟着上前,果然是那晚她看到的合墓,上面男子的照片像极了厉冥禹,当时还给她吓了一跳。

“妈......”她不解母亲的行为。

苏映芸没说话,只是抬手在墓碑上轻轻抚过,手指缓缓移动最后落在墓碑的下款位置,苏冉看得仔细,这个位置一般都会刻上立碑者的名字。*

“啊......”苏映芸却在这个时候惊声。

苏冉凑前一看,上面刻有“子,顾”,后面便是日期,心中不由惊讶,立碑的时间竟然是——四年前。

第六章·第十二节 疑惑

苏映芸也是看到了墓碑上的日期,蓦地站起身来,盯着墓碑的双眼充满惊悚,垂落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攥紧,呼吸越来越急促,足足像是见了鬼似的。

“妈,您怎么了?”苏冉诧异,上前将她搀扶,自她懂事以来就没见过母亲这副神情过,就算当年母亲净身出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下意识将头转向墓碑,男人照片下为“父,顾怀阳”,女人照片下为“母,江菱”,那天她只顾着害怕了,再加上眼镜被她不小心踩坏所以就没注意墓碑上面刻的字。

苏映芸下意识摇头,却还是死死盯着墓碑上的字。

“妈,这两人您认识?是故人?”苏冉满腹疑惑,轻声问道。

苏映芸这次没有隐瞒,很快眼睛里的惊悚便化作万分的悲哀和沉痛,点点头,语气也变得如磐石般低重,“认识。”

苏冉一听,心头微微一颤,“妈,我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映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坐在了墓碑前,抬手轻抚去墓碑上两张照片上的尘埃后才低声说道:“他们,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墓被迁到这儿来了。”

“是他们的儿子迁的吧。”苏冉也坐下来,看着墓碑上的落款又深感奇怪,“不过他们的儿子怎么这么奇怪,只写上了一个姓氏,怎么连名字都没有呢?”

一句无心的话却听得苏映芸全身轻颤了一下,下意识轻喃道:“原来,他们的孩子还活着。”

“妈,您说什么?”苏冉没听清楚,看着她问了句。

“没什么。”苏映芸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语气又突然转淡了,“小冉,你也起来给顾伯伯和顾伯母鞠个躬吧。”

“哦。”苏冉听话地起身,站在母亲身边一同鞠了个躬。

再挺起身来,苏映芸眼底闪过忧心忡忡,盯着照片,强压下心头的不安。

怀阳啊,如果你真的让你的后代来报复,那就报复到她一人身上吧......

“妈?”苏冉见她手指冰凉,担忧地轻唤她一声。

苏映芸转头,眼神又恢复以往的平静,淡淡说了句,“走吧。”*

苏冉点头。

两人走出墓园上了计程车后,苏冉才鼓足勇气问了句,“妈,我从来没听您提起过顾伯伯他们一家人呢?”

苏映芸了解苏冉的性格,见到点苗头肯定会弄个明白,轻叹一口气道:“都是过往的人了,提及再多都是伤痛,何必再提呢。”

“当时你们一定很要好吧?”苏冉觉得母亲今天太奇怪了,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苏映芸点头,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唇角也泛起轻轻淡淡的笑,“怀阳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和江菱两个是青梅竹马,感情好极了,那时候我和你爸爸刚认识,因为年龄相仿,所以和他们夫妻两个也十分谈得来,一来二去便成了要好的朋友。”

说到这儿,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在那个年代大家都很穷,成家的男人便会寻找赚钱的机会。怀阳是个有生意头脑的人,利用河运赚了一笔钱后便自己开了家花庄,江菱是十分浪漫的女人,出于对花的喜爱更是跟怀阳一起,将花庄的生意做得井井有条,江菱喜欢种植一些本土没有的花,这恰恰成就了怀阳想要开发国外市场的梦想,很快他们便接到了国外第一笔订单,紧接着便是第二笔、第三笔......要知道在那时候能做成这样的生意已经很厉害了,就这样,顾氏花庄和我们苏家便成了当地的大户,当然,苏家和顾家也成了最好的合作伙伴。”

苏冉点头,这倒容易理解,苏家是调香世家,顾家正好有花庄,这是最佳的原料购买地,两家即为知己又是合作伙伴,这种关系的确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