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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撞见了咱俩的事情?这种人不除掉早晚是个祸害。”男人的语气听上去很阴险。

女人翻了一下身,“明河,现在和晋鹏都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娶了我?”

“不想做你的和家少奶奶了?”男人笑。

“做和家少奶奶远不如做政客夫人喽。”女人的声音侬软缠绵。

“小宝贝,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放心,只要风头过了,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紧接着便是两人调笑的声音……

第十章第五节·先小人后君子(2)

江野一直饶有兴致地听着,而夏明河的脸色早就像是涂上了一层石灰粉似的难看至极。带录音完事后,江野抬手轻轻抵住额头,挑眉,嗓音略显邪恶地说了句,“夏议长,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啊,你的战斗力实在跟你在政坛上的实力成反比。”

他若有所指,身边的人听了也忍不住取笑。

夏明河气得脸皮抖动。

“怎么样,不知这段录音能不能让你改变主意呢?”江野忍住笑,慵懒地盯着他,问了句。

“你想拿这段录音来威胁我?你是法盲吗?要知道录音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夏明河做垂死挣扎。

“谁说我要上交法院了?”江野像是听到笑话似的勾唇轻笑,“这段录音我是打算送给媒体的,也为他们的八卦事业做出贡献,想想看,这段录音要是公开了出去,那就有意思了,当然,你的战斗力是强示弱这倒是其次,也许大家更感兴趣的是,你是如何勾引和晋鹏老婆的,你们两人又如何狼狈为奸害死个下人,也许大家还会继续联想,你们两个因被下人撞见奸情而杀人,那么和晋鹏的死是不是跟你们也有关系呢?说不准,他当年也是撞见了你们的奸情呢。”

“我根本就没杀和晋鹏!”夏明河失声道。

江野笑,“瞧瞧,你现在急着辩解,我们几个还能听得进去,等这段录音公开了,你有一百张嘴似乎也解释不清了。”

“你——”夏明河咬牙切齿。

“这样吧,我将这段录音给你,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这样的交换应该会令你很满意。”江野挑挑眉道。

“你让我从此之后放了和薇?”夏明河眯了眯眼睛。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江野语气骤然转冷,又似乎察觉到似的赶忙故意改口,“瞧我这脾气,比较控制不住自己,夏议长,这是绝好的交易,你不会想着为了平复一口气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吧?

夏明河冷眼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手里还有没备份?”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先小人后君子,只要夏议长你这次乖乖配合,那么我也绝对不会再动什么手脚,就凭我们江家的名誉我也不会做出低三下四的行为来。”江野说道。

这次的录音是厉冥禹的顺水人情,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只凭着一段这么个录音想要将夏明河绊倒是不大可能,顶多只能造成社会的舆论,影响他下一届的选举,厉冥禹想要彻底整垮他,就要找到他的切实证据来,但这段录音对于江野来说已经足够。

夏明河死死攥着拳,半晌也不再说话。

江野见状后,勾唇,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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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萧索一片,几只乌鸦飞过,落下阴霾的影子。

和晋鹏的墓碑前,落了枯黄的叶子,又被苏映芸轻轻拂去,顺势放下了一束白菊,淡淡的冷香四溢开来,伴着一股子落索的秋凉。

苏映芸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的和晋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后轻叹了一声,“为了她,你能割舍家庭,可是现在,她来看过你吗?”

她说的是白初蝶。

淡淡的凉风席卷而来,她收了收肩膀,眼神多了一份寂寥,“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了,但我还是想要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保佑大女儿平安度过劫难,二女儿能够快快乐乐的。”

之前有个名叫江野的男孩子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和薇一切平安,可是她的心始终放不下,和薇伤了人啊,这件事怎么可能说了就了?

所以今天她来到这里,就是希望和晋鹏能够在九泉之下保佑女儿平安。

而墓园的另一头,合墓的照片被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几株新鲜的马蹄莲和白菊静静地放在旁边,淡淡的光线映落在厉冥禹颀长的身躯上,投射了大片伟岸的影子。

“如果这一次,我是真心要娶苏冉进门,你们不会怪我吧?”他看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轻声说道。

风中一片沉默。

厉冥禹轻轻笑着,眉眼之间也透着淡淡的柔和,由衷说道:“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父亲、母亲,也许我的做法会让你们失望,但我真的爱上了苏冉。”

“如果你们能够亲眼看见她的话,也一定会原谅她的过错,会喜欢上她,她是个美好的女孩子,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的话沉静温雅,却透着十分有力的深邃。

“所以,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因为我也想感受幸福的滋味,和心爱的女人一起感受幸福,就像父亲母亲一样。”

——————————就们就能。

苏映芸拜祭完和晋鹏后便准备离开,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后,不经意又想到了两个人来,心口微微一堵,眉心泛起凝重来。

沿着小路一直向下,远远便看到那座夫妻合墓,高大地耸立在众墓碑之中,十分显眼。

她走上前,却不经意扫到了远去的一道身影,刚开始并没在意,毕竟来墓园拜祭的人又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可到了合墓的碑前,苏映芸整个人都愣住了!

但愣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她蓦地反应了过来,快步朝着小路冲下去,抬眼便看到了山下的那道隐隐身影,高大伟岸,熟悉得令她震惊。

“喂——”她冲着那道背影失声大喊了一句。

山下的身影很快停住了,他站在原地,周身散发着一股子冷硬。

苏映芸也不敢轻易追上前,就站在山上的位置,大气不敢出一声地死死盯着那道男人的身影,心口的喘息粗重无力,合墓放有新鲜的贡花和水果,一看就是刚刚有人拜祭过的。

一时间,她竟然不敢期待那道身影回过身来,或许,她已经看出了那道身影的主人。

然而就在这时,那道影子却缓缓转身,一点一点的,这一幕像是漫画中的定格,被慢慢拆分,直到——清晰!

第十章第六节·开诚布公(1)

苏映芸的呼吸都短了一大截,心脏都像是要被人分割了似的,距离虽远,但她还是能够看清楚那道身影转过来的侧脸。

虽然只是个侧脸,可那股子熟悉感却令她瞬间像被凌迟!

男人只是将脸微微侧了一下,停顿的脚步便再度踏开,很快便消失在苏映芸的视线中!

时间像是定格了似的。

连风都静止了!

乌鸦飞过,也鸦雀无声。

苏映芸的双脚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似的,一动不能动弹,双眼却因为刚刚的所见而瞪大,刚刚那一瞬,她误以为看到了顾怀阳……

足足有四五分钟的样子,苏映芸才蓦地反应了过来,想都没想直接跑进了墓园管理员办公室。

管理员正在悠闲地喝着茶,看着电视上面播放的内容正咯咯直笑,苏映芸闯了进来,敲了敲桌子。管理员的兴趣被打扰了自然不高兴,但秉承着顾客至上的原则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苏映芸想了想,“我想问一下,今天上午来墓园拜祭的人有多少?”

管理员愣了一下,显然这个问题很怪。

“哦,你别误会,我只是刚刚看到了一个熟人,但不知道他是来拜祭谁的。”苏映芸赶忙解释。。

“哦,你是说顾先生是吧?”管理员笑了,“今天上午就你和顾先生两个人来墓园拜祭,如果你看到了人,那肯定就是他了。”

“顾先生?哪个顾先生?”苏映芸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就是来看合墓的那个人嘛,他经常来这里拜祭那对夫妻的。”管理员轻声说了句。

苏映芸感到一阵无力,“你说他姓……顾?”

“是啊,他在登记的时候就是这样写的嘛。”管理员点头。

苏映芸一阵窒息,“我能看看登记薄吗?”

“这个……”管理员有点为难。

苏映芸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钞塞给他,“拜托了,我只想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就行了。”

管理员有点尴尬,但还是快速将大钞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跟她说了句,“稍等一下。

没过一会儿,他便拿来一本厚厚的登记薄,翻开,将最新一页翻开来给苏映芸看,“这里。

苏映芸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顿时犹若晴天霹雳!

因为登记薄上公然写道——顾冥禹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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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纷纷落索的秋叶,室内温暖芳香的主卧,陪着无声的落叶,女人娇嫩犹若小猫儿般的声音像是轻轻挠着人心似的,一声声令人心悸,中间还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和极致愉悦的低吼声。

淡淡的光线洒落在床榻上,却又被床榻上激情的一幕而震地细碎,散落下万般的光影。床榻下又厚又软的雪白色长毛地毯上,散落的是女人和男人的衣物,一直蜿蜒至床边。

软床之上,肌肉紧实,肤色古铜的男人正紧紧压着肌肤如冰雪般的女人,女人几乎如水般被男人捏合成各种形状,在男人结实的肌理和动作下沉沦迷失。

那光线毫不吝啬地映照在男人修长健美的双腿上,有力的腰身却极度有力而狂野地在女人身上律动着,光线游弋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像是被金子渡过了一层似的,五官如刀削般深刻,勾勒着令女人心动的深情,一贯狭长沉静的眼眸,此刻却因为怀中女人的侬软而染得通红,刚毅的侧脸轮廓也因极度的快乐而显得更加迷人。

床榻上的苏冉,白嫩的脸泛着红光,有着勾人诱惑的春情,她的身躯原本就娇小,在男人高大的身躯映衬下显得如幼童般稚嫩。

男人额头上的汗水有一滴滴落在她饱满的胸前,然后又随着剧烈的运动滑落至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她忘情地紧勾住男人,两只嫩藕般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眼睛沈醉地闭着,面颊因为过度的需索变得潮红,嗓子早已嘶喊得哑了,现在只能发出小小的如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而男人则埋首,在索求她的香甜后,又忍不住扣过她的小脸,深情万种地封住了她的唇,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犹若两只干渴的鱼儿。

不知他们之间进行这样的运动究竟有多久,男人的动作愈加狂野了,苏冉在男人一声嘶吼声中身子也瞬间变得僵硬,她被男人推到了浪尖上,然后忘情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冥禹……冥禹……”

一场火热的春情落下帷幕。

男人依旧眷顾着怀中的女人,翻身仰躺在床上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男人的神情透着莫大的满足,连呼吸都有着愉悦的气息,轻轻捏起女人无力的下巴,低沉磁性又温厚的嗓音扬起,“累了?”

苏冉软绵绵地点头,闭上双眼,湿润的发丝贴在额头上,被他伸手轻轻拂去,沾染了属于他的淡淡琥珀香,这种感觉很舒服,促使她有点昏昏欲睡。

她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厉冥禹男性的虚荣心,他低低笑着,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脑袋,然后落在她美丽的背部,轻轻揉捏着,感受着这具年轻的胴体带给他的无尽享受感。到管到芸。

苏冉窝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那种激情过后遗留下来的野性气息和他固有的气息混合成一股更加蛊惑人心的味道,她感到安全极了,眼皮微微颤抖着,一动不想动,任由他的大手游曳在肌肤之上。

“别闹了……”等到他的大手又开始变得不安分的时候,她发出一声软软的抗议,却像是猫咪呜咽声那般好听。

头顶上,男人的低笑透着显而易见的宠溺,他刚想说什么,床头上的手机却响了。

将苏冉揽入怀里,他倾身拿过手机,接听。

苏冉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但因刚刚的行为太多激烈而失去了力气,昏昏欲睡的她失去了辨别的能力。

通话的时间很短,短到她都没听到厉冥禹有任何的回复,没过一会儿,她便觉得厉冥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一番缠绵后,他在她耳畔低低落下了一句,“我出去办点事,晚餐等我回来一起吃。”

苏冉下意识点头,翻了个身,沉沉睡了……

第十章第六节·开诚布公(2)

到了傍晚的时候,天又开始转阴,进入了多雨的季节,每一场秋雨都预示着冬日的早早来临。深秋的雨愈发冰冷了,雨点大而急,打在人身上沁着彻骨的寒。

市区步行街的一家咖啡厅,因秋雨的缘故,客人也少得可怜,陆陆续续地有几个客人进来后都找到了由大片绿植遮挡而天然形成的卡座上,或等人,或谈生意。

咖啡厅的门又被推开了,风铃被门外的风吹得铃铛乱响,不过倒也好听,细细碎碎的像是谁在说着悄悄话。厉冥禹走了进来后,侍应生赶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雨伞,帮忙收好。他将外套脱了下来,弹了弹上面的水雾,然后搭在胳膊上,然后大踏步走向咖啡厅最里面的那处座位上。

在他身后,又陆续进来零星几个客人,卷进来一股子雨水的腥气。

芭蕉叶将各个座位都分化得十分严密,只能闻见其声却足以看不见其人,咖啡厅里回旋着慢调的爵士乐,为繁忙都市下产生巨大压力的人们带来一丝慵懒和悠闲。

厉冥禹径直到了最里面的时候,苏映芸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之所以挑选这个地方想必也是因为一份乱中取静吧,这里虽然安静,但大家都各谈各的,这个城市太喧嚣,太烦躁,没人会有那个时间或心思去偷听其他人在说些什么。

见厉冥禹准时出现的时候,苏映芸下意识起身,这一次像是在重新审视他一样,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和难以言喻的担忧,一时间竟然显得有些局促。

厉冥禹将大衣放到了一边,坐了下来,侍应生紧跟着上前,礼貌询问他要点什么,厉冥禹没有看苏映芸,只是淡淡说了句,“先等等。”

侍应生微笑着先离开了。

植物包围的空间,独立而隐秘,却令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至少苏映芸这么认为。

厉冥禹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目光稳定沉静地落在苏映芸脸上,他没再开口,似乎在等着她的主动开口。

一时间,苏映芸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后,先是轻声问了句,“小冉她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厉冥禹回答,语气依旧淡然。

“哦,那我就放心了。”苏映芸暗自松了口气。

厉冥禹见她这样,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意,一字一句开口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和苏冉要结婚了。”

“什么?”苏映芸拿杯子的手陡然一颤,看向厉冥禹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警觉、迟疑和一丝易于察觉的……惊恐!

“我想很快苏冉就会同你讲的。”厉冥禹含笑,可那笑丝毫没有渗入眼睛里分毫。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起来,形容倾盆,搅得人心更加不安。

苏映芸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有话想要一吐为快,可话到嘴边总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厉冥禹倒也看得真切,但也故作等待,干脆叫来侍应生点了一杯冰水后,慢慢喝着,与苏映芸的紧张和恐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良久后,苏映芸才挤出了一句话来,“不行,我……我不同意你们重新在一起。”

“儿孙自有儿孙福,苏冉已经成人了,就算你是她的母亲也没权力阻止她的幸福。”厉冥禹淡淡笑着,狭长的眼眸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之态。

苏映芸看得真切,心中的刺痛更深了,舔了舔唇,看向他,眼神多了一份坚定的力量,“你娶小冉是为了给她幸福吗?我看不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后会有什么幸福。”

厉冥禹闻言后不怒反笑,“这是你今天约我来的原因?”

“是,我想请你离开小冉。”苏映芸深吸一口气。

“理由。”厉冥禹看着她,静静说了句。

苏映芸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理由来。

厉冥禹则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拿起外套准备起身离开。

“只是因为你是顾怀阳的儿子!”身后,苏映芸艰难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然在着开。厉冥禹的背影略显僵直,宽阔的双肩也开始渗透着无尽的冷漠,他转身,看向苏映芸,唇畔的笑滞住,倨傲的下巴也微微绷直。

“如果你跟小冉在一起只是为了给你父母报仇的话,那么请你离开她,有什么仇你就冲着我来好了,小冉这几年已经受了太多的苦。”苏映芸的呼吸略显急促,拳头攥的紧紧的,盯着他,“你不能再折磨小冉了,以前我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会一次次地去伤害小冉,只是为了你心里的那份仇恨。小冉已经不能承受再多的伤痛了,四年了,她前后失去了两个孩子,晋鹏也死了,难道这些还不能抚平你心中的仇恨和伤痛?”

厉冥禹微微眯起鹰眸,良久后唇稍慢慢勾起冷笑,“因为你们夫妻两人的贪欲而害死的两条人命,真是难得你现在还有理由在我面前理直气壮。”

“这不是理直气壮,这是——请求。”苏映芸看向他,眼底慢慢腾起伤痛,“我只是用一颗母亲的心来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唯一可怜的自由而已。”

厉冥禹唇边的冷笑更深了,“是吗?好一份伟大的母爱,我记得,当初我的亲生母亲也是这样恳求你的。”

苏映芸的嘴唇微微一颤。

“当时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用一颗母亲的心来恳求你的帮助呢?”厉冥禹的语气缓慢而平静,但,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我当时……当时只是……”苏映芸的嗓音显得干涩,敛下的眼眸几多无奈。

“这么多年你吃在念佛,为什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消除你们和家的罪孽?”厉冥禹重新坐下来,身子朝后一倚,淡淡说道。

苏映芸的身子一抖,“难道,三条人命还不足以让你平息仇恨?”

“三条人命?说的好听,除了和晋鹏的那条外,剩下的两条小生命都是我的血肉,苏映芸,你这笔账倒是算的挺精细。”厉冥禹的目光陡然变得严苛,语气也锋利了不少。。

苏映芸深吸了一口气,不再与他多做纠缠,迎上他锋利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想报仇的话,直接就来找我,还是那句话,离开小冉,她始终都是无辜的。”

“是吗?”厉冥禹冷哼一声,“这是你们和家擅长的诡辩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和晋鹏、你还有你的女儿苏冉,你们三个都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第十章第六节·开诚布公(3)

雷声,从天边滚来,于天际炸开,使得咖啡厅的一些客人都发出了惊叫。

苏映芸没有惊叫,相比外面的雷声来说,厉冥禹的话更令她心惊胆颤,她死死攥着杯子,他充满寒意的目光映在水光之中,沁着那么令人不容忽视的寒,一层层漾开,像是下一刻就能将人冰死一样。

她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却感到十分生涩。

心却没由来地狂跳,一下下的要人命似的,良久后她才喘匀了气息,看着厉冥禹说道:“小冉当时只是个孩子,她才两岁啊,哪有杀人之心呢?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会耿耿于怀,我也查到了原来你现在的养父是你父亲当年的好朋友,因为你父亲的支持,他才能在政坛上顺风顺水。”

厉冥禹勾唇冷笑,“没想到,你查人还挺有一套办法的。”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顾怀阳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查个清楚。”苏映芸冷静地说道,“但你当时也只是个孩子,对于你父母的事又了解多少呢?”

“你什么意思?”厉冥禹眯了眯双眼。

“事实上,真正欠你们顾家的人都已经死了,小冉虽然当初是无心打散了汽油,可真正的凶手就只有和晋鹏。”苏映芸不想再隐瞒下去了,由衷说道。

“你忘记说你自己了吧?”厉冥禹冷眼看着她。

“当时真实的情况是,我知道和晋鹏要害你父母之后是去到老宅阻止的,并不是你所认为的去放火!”苏映芸微微提高了声音,神情也变得激动,良久后才稍稍平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而且最初,真正起了杀意的人是你父亲,而不是和晋鹏。”

厉冥禹眸光一滞,显然有些发愣。

苏映芸的神情显得很是疲累,看向厉冥禹道:“但是无论是谁先起了杀机,最后失去性命的终归是你的父母,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为和家赎罪,一直在等候着顾家的后代出现,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没有真相大白,那么这段孽情就会永远持续下去,不开心的人始终不会开心,无法得到幸福的人也永远没有给别人幸福的能力。”

厉冥禹不动声色地看着苏映芸,良久后,拿起水杯浅浅喝了一口,眼神略显沉思,似乎在考量着她这番话的真诚度。

“今天我叫你来就是让你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是你听过的还是没听过的,我都有权利来告诉你当年的一切。”苏映芸眼神坚定,喝了一口咖啡后,缓缓道出当年的所有事情——

当年,和晋鹏、苏映芸和顾怀阳、江菱四个人是两对即为要好的知己,尤其是苏映芸和江菱,因为年龄相仿,她们经常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当然,其中还会说些闺房话,女人们都知道,一旦相互喜欢说些闺房话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两人的关系已经达到了十分亲密的友谊关系。

顾怀阳和江菱结婚要早很多,他们是认识了多年之后,和晋鹏和苏映芸才结的婚,那时候和晋鹏什么都没有,苏家的名誉却响遍大江南北。

再后来,和晋鹏自立门户,当然,这与苏映芸动用苏家的力量也有一定关系,而顾怀阳原本就是个聪明擅做的人,很快,顾家也因为拥有优秀花庄而出名。

就这样,和家和顾家由最初的四个人的友谊成为了最好的合作伙伴,和家的主营产业放在香水上,和晋鹏便摒弃了在国外进口昂贵的香料这一渠道,专门在顾家进原料,而顾家也会根据和家的每一季即将推出的主打香水而培植最新的香料。

就这样,两家的关系因和谐和互盈的因素而变得越来越亲密。

说到这儿,苏映芸顿了顿,缓慢的气息却充满了凝重。

厉冥禹看着她,“这些我都很清楚,两家的关系良好最后却因为一瓶香水的秘方而产生分歧,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如果当年没有陶醉的话,你们的关系也不会变得恶劣,当年我父母根据老款的陶醉香水进行了配方重组,结果发现了一种可以让陶醉更为留香持久的香料,你们想要得到它,便起了杀心!这些,都是事实吧。”

苏映芸无奈摇头,眼神更加悲凉,“有关陶醉后期改进的配方的确是引起矛盾的引子,但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其实,真正导致两家关系彻底破裂的是……”她攥了攥手指,表情更加难过。

“是什么?”厉冥禹眯起双眼。

苏映芸的嘴唇有些颤抖,深吸了一口气,看得出她在努力调整着情绪,缓缓说道:“真正的原因是,有一晚和晋鹏和你的亲生母亲……上了床。”

厉冥禹眸光先是一怔,随即变得锋利,性感的下巴几乎绷紧,冰冷的字眼从齿缝中崩落下来——

“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