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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惊醒,吓得直逃,却被他给强硬地按住了。

【我是谁?!】

伸出食指,他在她柔然而平坦的小腹上写字——

只是想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在她身上的这男人是谁?!

是他,还是萧翼,她能分得开吗?!

嫉妒之火,烧的他脑子有些混乱!

她从迷蒙的梦境之中醒来,意识肯定还是不清楚的吧?!第一时间,是不是还以为在萧翼的身边?!完璧归赵,真的是完璧吗?!她的美,他又不是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她这样的秀色可餐,萧翼能真的忍着不对她下手?!

胡乱地想着的时候,他却感觉到她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胳膊,然后略显得冰凉的手指,重重地在他的胳膊上写了个字——

【容】

怕他没捕捉住,她又写了一遍——

【容】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就这么松开了。收了遮住她眼睛的手,就看到她睁着莹润的两只眼,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他。

小手跟着动,却又写——

【放开我!】

他不由皱眉,怒哼。“我知道你没哑,别和我装,有话说话!”

她摇头,楚楚可怜地拿眼祈求他。

答应了别人的条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打破的!

容凌猛地伸手,刺入了她的小嘴,在她的小嘴翻搅。

“我不管你和萧翼之间有什么该死的协议,他把你还给我了,那所有的协议就都作废,你别给我装哑巴!”

林梦诧异地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萧翼把她还给他了?!

她答应萧翼的条件当哑巴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半个自由人了。就等着两个月结束,她就再也不受羁绊了。怎么还要受困于这两个男人!林梦有些急,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拽容凌的大掌,推平他的大掌,要在上面写字,却被容凌猛地推开。

“说话!”他怒喝。“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别和我玩这种幼稚的把戏,我要听你的声音。”

她摇头。

自打被他带到这个地方开始,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她也没敢多问。想着随遇而安,等他想找她说话了,她再和他聊一聊。希望新村之后,她知道,她和他之间,已经无路可走。可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半夜三更地来找她,还……还这副模样?!

她差点低呼,突然想到自己要装哑的角色,即刻将低呼吞入肚子里。没法拉过容凌的手写字,她只能还在他的胳膊上写,写的飞快。

【快下来。】

他在那装傻充愣,“写的什么字,别在我胳膊上画蛇!”

她和其它男人的任何约定,都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想着,他重重地动了起来,低哼。

“这么紧,真是没让他碰?!”

她一开始不懂,可懂了那个“他”之后,猛然就觉得欺辱。

眼里猛然冲上了泪,抬手,她就扇了他的胸膛,愤愤地看着他。黑夜中,她的双眸是那么的亮,仿佛是起了两团火,熊熊燃烧着,诉说着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所激发出的熊熊战意。

他的心,猛然被这火给击中,然后瞬间滚烫。

压住她,他不再发一言,而是遵循亘古的旋律,深沉地占有了她!

现在,她在他的身下,被他所占有!

所以,她是他的!

151

腰疼、腿疼、牙疼、脸蛋儿都疼,几乎全身上下没个不疼的。林梦窝在被窝里,气的只咬牙。昨个夜里一直闹到今天早上也就罢了,近傍晚时分她幽幽转醒,却又被那个男人逮着运动了一会儿。他体质变态,不同常人,但是那大爷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又累又饿,简直仿佛受了一场大罪一般!

他倒是大爷,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她,对着外卖,再度无语。食不知味地将外卖给吃了,她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终究咬着牙起来了,开始去浴室收拾自己。昨天被他带到了这个地方,她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本能地知道他不会害他,呆在他身边肯定比呆在江彦诚那里要好。身子这些天都没洗澡,所以她动了洗个澡的心思。因为没有换洗的衣物,所以就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男士衬衣,想着,那该是他的,她也没别扭,直接用了。自己换下来的那一身,则是直接洗了,晾在了洗衣房里。

这也是容凌回来之后,为什么看到她仅是穿着衬衣躺在床上了。绝非是她刻意勾引,或者被人给带坏了,事实上她就是没换洗衣服了。还好,已经入了秋,天气转凉,衣服倒是勉强不用天天洗了!

昨天洗好的衣服,到了这时候,也早就被吹干了。她捡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洗完澡就换上了。然后又将那衬衣洗了,用了别人的东西,总得弄干净了还回去不是?!

全部弄完之后,躺在床上,她就开始发了呆!

容凌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要把她给带回来?!她以为他恨她,大概见不得她好,可是他偏又将她从江家给拉了出来。如今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倒是没有虐待到她,还供着她吃的。哦。对了,体罚倒是有了。那该死的男人,没有像他这么折腾人的。她现在身子还酸着呢、一动就龇牙咧嘴地疼!

她突然又想到,昨天容凌是怎么说的,说萧翼把她还给他了,这是什么意思?!可笑,她什么时候成了物品,让人还来还去了!不行,她得好好地问个明白。

她又想到,也不知道现在萧翼怎么样了!她现在糜烂地活着,都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呢。显而易见的是,容凌也没打算让她出去,变相地软禁着她。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容凌再度露了脸,坐在一边,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点毛。可她还有些事情需要和他沟通,所以只得鼓起勇气打破沉默,从床上跳了下来,打算找他比划比划。而他蓦然开了口。

“以后,你就在这儿住下吧,没有我的同意,别出门。需要什么,就和守门的那人说一声。过几天,我会给你找个保姆过来的!”

林梦微微皱眉,走到他面前,不顾他的黑脸,强制地拉起了他的大掌。

“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你开口说话,不会死了你的!”他的口气恶劣。

她摇头皱眉,还是在他的手上写了起来。

【谢谢,但是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我自己可以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她以为,他大概是知道了银狼组有人要杀她的事情。

他立刻拉下了脸。

“找地方?!你还打算去哪里?!你现在归我了,以后也只能跟着我。这个地方,就是你以后的家了,你别在这儿犯傻!”

林梦猛地瞪圆了眼,急唰唰地写了起来。

【什么叫做我归了你?!我是个自由人!】

她恼怒地抬眼瞪他。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不容许他随便一句话,就抹杀了。

“萧翼把你还给了我,你自然就归我了,以后就得跟着我了。”

【没有的事!我和他做了约定,两个月后,我和他之间再无瓜葛,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而且,我是人,不是奴隶,不是你们想送给谁就能送的!】

“跟了我,还委屈了你?!”容凌气的声音有点大了、眉头一下子挑的老高,显示了强烈的不悦。“你别那么不识好歹!若非萧翼求上我,我都懒得理你。你那天拒绝了我,我就该再也不管你的事情。现在把你找回来,你就得识相点,别和我呛声。”

【没你这么恶霸的!】林梦气的,小脸都青了。【萧翼和你说了什么,我不管,我只记得和他的约定。两个月后,我就再也不欠他。而你,更没必要帮我,我没求你,也不谢你,你要是嫌弃我,我马上就走!】

容凌猛地抽出了手,恶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小手掌,把她的手背都给拍红了。

“好好说话,别和我整这些哑语!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分一点,否则,我就真踢了你,让你出去就被人给打死!”

林梦作势要拉他写字,可他偏偏握拳放在身侧,任凭她怎么拉都没效果。她忍不下去了,气的怒吼了一声。“那你就踢了我啊!”

他的眼神马上就像冰刺一般地射了过来。

她倔强地仰着小下巴,瞪着他。

他冷瞪了她一会儿,猛地勾唇,邪魅地笑了一声,只是眼神却一直是冷的。

“林梦,你不是爱我爱到死去活来的吗,难道还真的舍得离开我?!”

眼见着,她的脸上失去所有的血色,仿佛被他料中一般,惊恐地瞪大眼看着他,他的心里猛地涌上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只是那吐出去的话,却越发地毒了。“所以,别和我斗气。你乖乖的,我还能既往不咎地继续养你,得空了,也会来看你!”

她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被他这话伤地体无完肤。得空来看她,他拿捏的便是她对他的爱吗?他当她是什么,还是情妇吗?!还有这种施舍的口气!他以为,她会稀罕?!她就算爱他又如何?!爱了,就非得在一起吗?!她爱他,就非得委曲求全地接受他的折辱吗?!

她定了定心神,稳住了身子,脸庞也紧跟着沉了起来,然后猛地咧唇,绽放出了一抹笑容来。“容凌,你别自以为是了,我怎么可能会爱你?!不是我和你斗气,我就是在你的身边呆不下去,我难受,你难道还不明白?!”

他眯眼,冷厉地打量着她,似乎要看透她,也似乎要辨明她这话的真伪。她强迫自己镇定地迎上他打量的视线,骄傲地抿着唇,仰着头迎视他。

她的镇定,让他失落、让他愤怒!

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她为了毁了自己,又闹过自杀,怎么能是现在这一副模样?!

他神色一凛,猛地怒问。“萧翼到底有没有碰过你?!”

她对他有感情,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改了口,问题的所在就只能是萧翼!

她的眼皮重重地跳了跳,被这个男人伤害到真想口不择言,说被萧翼给碰了;可该死地她就是没法说出口,还该死地就是奢望自己在他心里能保留着干净的一面。

她抿唇,没法回答他。

他犀利地看着她,等了她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也就没在执着这个答案。或许,他也不希望会听到那可能会刺伤他的答案!

“以你现在这样,没有别的去处了,跟着我,衣食无忧,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别傻到推开!”他说。

她心里又悲又酸又气地想,不是她傻,而是她已经看的太透,和他纠缠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且,容三伯那大瘟神还矗立在那里呢。所以,她故作坚强地笑笑道:“这个你没必要担心,世界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的。我也不过就是名声臭了点,但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混口饭吃,总是能的!”

他沉默,眼神渐渐冰冷,有些尖锐地质问。“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你以后要想再碰上像我这样的,简直比彗星撞地球还少见!”

瞧瞧,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自大!

林梦苦笑,是,她自知绝对不可能再碰上第二个如容凌这般的。可这又如何?!就因为像他这样的太过稀少,所以,才不是她这种人能够把握住的。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不想呆在他身边,毫不留情地粉碎了容凌的最后一丝挽留。

他的眼,完全的冰冷了起来,再无一丝暖意。

“这么地不情愿,却可以在床上这么火热,你这身子,果真是天生淫荡吗?!只要是男人,是不是都能让你那样兴奋?!”

她被刺得脸上一白。

他却又猛地转了口气,毫无感情地陈述道:“鉴于大家相识一场,我这次就好人做到底,留你在这里,直到那萧翼被江彦诚给整死。到时,你也不用怕你的小命会丢掉了!”

说完,不理她是如何的模样,他转身走人。

他走开了,她却几乎都要站不稳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晕厥。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缓过劲来,却已是——一身冷汗!

她知道,囚鸟为了挣破牢笼,获得自由,伤痕累累、鲜血淋漓,那是必然的。所以,她再次伤了、痛了,但会忍过去的。她告诉自己,她要的是自由!

但是,伤害是可以无限制地累加的!

当晚,或许是出于报复,又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容凌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他带了回来,和那个女人滚在一起,解决他的**,可以!反正她呆在屋里,看不到,也不会心烦。

可他恶质地压着那个女人,就在她的房外闹开。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竟然搂着那女人撞上了了她的门,那个女人搂着他,整个人差点都栽到在她的房间里,最后还是被容凌给一手搂住。那个女人竟然什么都没说,娇娇媚媚地笑着,拉着容凌,进行着法式热吻着,身子像是菟丝花一般地缠着他,很是自然地在纠缠中和他一起出了她的房间,最后连她的房门都不给带上。

然后,走廊上便是那个女人夸张的呻yin、娇喘,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淫声浪语。

她听着,恨不得自己就能是个聋子。

最后那个女人夸张地高叫着“好棒……好棒……用力……再用力点……”的时候,她气得身子发抖,最后控制不住地哭了鼻子,掉下了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真实得听到他和别的女人的jiao床声!

但是,一次便已经足够!

容凌,你狠,你够狠!

林梦,不能再犯贱了,你就是个死,也不能留在他身边如此招贱!

身边没有纸笔,她硬是撕了自己的一只袖子,然后咬开手指,一边哭着,一边用指尖滴出的血写字。

【容凌,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了!我走!】

胡乱地撕了一点布头,她将依然流血的手指头给包上。然后钻入了浴室,去洗脸。她不要让他看见因为他而流下的眼泪,不要看见因为他而产生的脆弱。她走,也是挺直背走的,不让他笑了去!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又等了一会儿,女子的jiao床声慢慢地就停了下来。她想,这大概算是完事了。于是,走了出来。

走廊上,女子衣裳凌乱,无力娇喘,靠在墙上,面色酡红,一副被狠狠爱过的样子。容凌也是一副衣裳不整的样子,裤子松垮垮的,也是走形了!

她看着眼睛一痛,强压住内心的伤,咬着牙、抿着唇,走近。

他看到她出来,冰冷的目光紧跟着就射了过来。眼神深幽,透着深邃,令人看不透,而她也不想看透。

她走到两人面前,女子开始娇滴滴地笑,媚态横陈,很是挑衅地瞪了林梦一眼,然后洁白的皓腕一伸,妖娆地搭在了容凌的肩膀上。半裸的娇躯,紧跟着,就靠在了容凌的怀里!

狗男女!

她心里恨恨地骂着,眼眶忍不住地泛了红。扬手,她怨恨地瞪着容凌,狠狠地将那染血的布条朝容凌扔了过去,只恨得不得,能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一下。

可他只一抬手,就轻轻松松地接住了她大力扔过来的布条,飞扬的俊眉一扬,带着一抹慵懒,将布条拉开。那鲜血写就的字,刺得他的眼眸倏然眯紧。只瞄了一眼,他的视线就挪到了她被布条随意包扎的手指头上。

她最后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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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伸手,猛地拉住了她。

“想去哪里?!”

她扭过头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将他的胳膊拉开。可无奈,他的胳膊仿佛钢铁打造一般,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胳膊,她是怎么都没法拉开。

她气得直瞪眼,拿着那微微发红的眼眶,恶狠狠地瞪视他,再然后控制不住地拿手拍他那硬的过分的胳膊。紧抿着的唇,却是没法说出一个字来。

半靠在容凌怀里的女子有些不乐意了,娇媚媚地哼了一声。“容总,这是谁啊,怪模怪样的!”

她睨了林梦一眼之后,有些不甘地想着这个小丫头倒是漂亮的紧,随后,红艳的唇,妖冶地在吻起了容凌的胸膛,一眼示威地看着林梦。

“唰——”地一下,眼泪仿佛开了闸一般从林梦的眼眶里冲了出来,急促地往外落。她看着那个女人贴在容凌的身上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觉得血液都快凝固了。心,痛的都快要不能动了。

容凌却略扬眉,眼里闪过一抹绚丽的亮光来!

“难过?!”他的口气该死地带着一抹雀跃的嘲弄!

她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暗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一个男人!

放手!

就着泪,就着血红的眼眶,她倔强地瞪着她,无声地向他表露这个意思,胳膊强力要从他的大掌中挣脱。

他恶质地掐着她不放。而那个女人呢,却更是妖娆地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染着风情的双眼,时不时挑衅地往林梦身上扫着。

林梦咬牙,他拉着她,就是为了让她看一场春宫秀吗?!

这个可恶的男人?!还有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们多坏,太坏了,太坏了……

她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低头,猛地拽起容凌的袖子,然后银牙猛地咬住了容凌的胳膊,恶狠狠地咬下。

他不让她走,她就咬他!

容凌微微皱了皱眉,看她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还死死咬着他的胳膊不放,一看就知道这是恨上了,心里有过一丝放松的了然。身边靠着的这个女子依然在那敬业地和他扮演亲昵,但他已经不需要了。

他伸手,将女子从他的身上推开。

“走吧!”他冷淡的命令。“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你一旦走出这门,就要全部忘记,就当面从来没发生过。否则,若是让我听到一些有的没有的,你是该知道我的手段的!”

女子身子一僵,甚至连娇笑都不敢,恢复了正常的语调,诺诺地应了一声“是”,边走,边整理衣衫离开。不过想着这个令人高不可攀的男人可以这么纵容地任凭那个女孩在他的身上作乱,眉目间还没有丝毫的不耐,她的心里忍不住闪过一抹浓浓的嫉妒!

女子已下了楼,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料想也没胆子偷听或者驻留,必然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走多快就又多快的。

容凌垂眼看着那个依然咬着他的胳膊不放,呜呜哭着,像只小狗一般的女孩,不由莞尔,长臂一伸,就将她抱了起来,往她房里走。她开始激动,厌恶他的碰触,激烈地挣扎了起来。松开嘴,却压不住心里的那一股恶气,伸出双手,恶狠狠地打他、捶他的胸。

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神经到底是怎么构造的?!他怎么可以前一刻还一个女人在那里翻云覆雨,下一刻就这么镇定自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她给抱了起来。他的身上至今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气和脂粉香,那气味让她作呕、让她疯狂、让她愤怒!

他将她放在床上,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腿间,技巧性地用腿、用手将她死死地困住,让她像个套娃一般,失了手、失了足,无奈地被他抱紧。

“放开我!”她哭着吼,眼泪沾了一脸。他随手带上了房门,这个密闭的空间就只剩下了她和她,那么她也可以放心地开口说话了。

“不放!”他颇为无赖地淡声回应着,嘴角往上翘了一分,问:“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这么伤心?!”

她身子一僵,心刺刺地疼。

他觉得这个样子不好,让他看不清她的小脸,她也没法看清他的脸。于是,他将她推倒在了床上,趁着她略微愣神的功夫,他跟着爬了上去,用矫健的身躯,硬实地覆盖住她,将她完全地锁在了他的身底下。一掌则轻轻抚上了她的小脸,沾了浓浓的一抹泪之后,抬手,将带泪的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你伤心了,因为你心里有我,见不得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没有的事!”她嘶声反驳。

他不恼,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不急不缓地陈述道:“你要真的无动于衷,那么离开不是一件好事?!你最起码都该是笑的,怎么反而还哭呢?!哭,就是因为伤心了。看到我亲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心里难受?!我和那个女人在外面做,你在这里做什么?!嗯?!看你眼睛这么肿,是不是哭坏了?!嗯?”

“没有!……没有的事!……”

她大声辩驳。

他看着底下这张倔强的小脸,心里有了些微的恼怒。她都哭得那么惨了,傻子都知道她是在意了,她还敢在这睁眼说瞎话?!

他低下头,逮住那张不乖的唇,亲了上去。

她猛地别过了头,伸出小手,发了狠地打他,惊天动地地哭喊了起来。

“滚,不准用你的脏嘴来碰我!”

脏嘴?!

他瞪大眼看她!

她气到思维混乱,小手扭打不休。

他倒是没觉得疼。她就这么小一个人,小胳膊小腿,太没分量,他权当是她给他挠痒痒了。不过,就这么让她一直作乱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他靠着身体的重量压着她,伸出双手,抓住了她作乱的两只胳膊,轻易地就拉起了她的双手,将她反剪在了她的脑顶。

她厌恶这个姿势,厌恶现在这个局面,用哭哑的嗓子嘶声低吼。

“让我走……让我走……我讨厌你……讨厌你……”

透彻的眼泪,打湿了她的一张小脸。红的是眼,是鼻子,是唇,沾着泪,一闪一闪的,个个仿佛刚出水的樱桃,他看着,不由眯了眯眼,喉咙间有些干渴。这个男人有些劣根性,其实极其喜爱在床上把她弄哭的。那个时候的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儿,又像刚出水的水果,清甜地散发着香,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他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暗想这个小女人是多么的嘴硬。果然,和她硬碰硬就是错误的,还得想另外的招逼得说出心里话。找来那么一个妖娆的女人,陪他在外面演戏,任凭那个女人的jiao床声是多么的诱人,他都没有半分的情动。他在意的,只是屋里那个小女人的态度。

他以为,她会气的从房里冲出来,像只小猫儿一般张牙舞爪地冲他理论,或者歇斯里地冲他发火。他任凭那个女人挂在他的身上哼哼着,双眼却一直警惕地盯着她的门口。而她实在是能憋,竟然一直忍着不出来,害他又气又急,都没多少自信了。就怕她真是无动于衷!

不过还好,她还是出来了,怒气冲冲地扔给他一张血书,果真是气到失去理智了。那一双眼,清洗地再干净又如何,哭过了就是哭过了,怎么洗都没法洗去那痕迹!

林梦,你得承认,你这心里,就是有我!

他得意地看着她。心境的转换,让他纵容地看着她在那胡闹,甚至连她呜呜的哭泣,都让他心头发热。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

她“嗷”了一声,哭得越发地惊天动地了。小身子在他身上扭的厉害,像一条蛇一般,勾起了他一身的欲火。他虽然不情动,但是他找来的女人是那种地方专门训练出来接待客人的,挑逗人的手段自然那是高端。他不情动,但是男性的身体,会本能地发热。

而今,她在他身下作乱,而他向来就迷恋她的身子,是经不起这般的摩擦、挑逗的!

“别乱动了!”

他的嗓音暗了两分。

她怎能听?!哭喊不止。“放开我!”

他伸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她肉肉的小屁股,带着**的音调哑声威胁道:“你再敢乱动,我就马上要了你!”

她不可置信地停止了挣扎,瞪着他,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这混蛋,你刚要了别的女人,现在又来冲我发情!混蛋,混蛋,你去死,去死得了……”

听着这彪悍的一声吼,他就知道她还真是气得不轻!可既然她不愿意,那么干嘛不留在他的身边?!干嘛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他又不是和尚,没了她,还能禁欲不成?!她留在他身边,不就什么都好了!

“我没碰那个女人!”他沉声说道,脸上略有些悻悻的。

他容凌有一天竟然需要花钱请一个女人演戏,来拿下另一个女人,这简直是太邪门了!

她的回应,就是流着泪瞪他。没的说的,这自然是不相信他。那个女人lang叫地那么厉害,鬼才相信他的话呢!

他见她这个样子,莫名地就觉得有趣。松开压制她双手的手,自己拉了裤子,引导着她的手往下摸。

“我没碰她,真的!”

她气得发疯,这个死男人竟敢做这种事,又是在刚碰了一个女人之后,简直是可恶!

“你去死吧!”她气得口不择言。

他却一点都不恼,她越生气,他越高兴。因为这说明,她越在意。

“感觉到了没有?!”

伏在她身上,他略有些沙哑的呢喃。

感觉到个屁!

她气得拿眼瞪他,虽然斗不过他,但还是虚张声势地低吼:“你要是敢碰我,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猛地变了脸,俊目跟着变大,染上一股杀气。

“你再敢这么随随便便地把死挂在嘴边,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气势莫名高涨了几分,特别的骇人。双眼冷厉地像刀,刮地她大气不敢多喘一分!

“感觉到了没有?!”他再次重申。

她气得直掉泪,一把扭过了头。

他不由怒吼,终于揭开了哑谜。

“它是干的,你没感觉到吗?!我要碰了那个女人,你以为能这么干吗?”

轰然间,她手抖了一下,瞬间面如火烧。

她悟了!

他这才把她给放开了,而她不躲了。

他降低了声音,低哼:“非得我去找别的女人,才能逼出你的心意吗?!我对你不够好吗,你非得违着心意离开我?!你自己问问自己,我对你够不够好,够不够纵容,你一次次哭着吵着要离开我,可我哪次不是对你退让了又退让?!

我可告诉你,我的条件好着呢,多的是女人往我身上贴,你别傻到真的推开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从来也没让一个女人这么地爬到我的头上来作乱。别的女人,我说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从此就是陌路。可是对你,却是第一次。你自己说一说,你逃开了我多少次,是个男人,但凡有那么点自尊的,也不会这么没皮没脸地硬逮着你不放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没有男人那么傻的,犯贱地硬让自己往一心要推开自己的女人跟前凑。

林梦,咱们就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你说说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别和我说什么讨厌我、就是想离开我的废话,这话我不信。我有眼睛、有心,能感觉出来你不可能讨厌我。你心里就是有我的!可怎么就是不愿意呆在我身边?!你说说看,你不满意我哪里?!到底为了什么,就是想逃开我!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事业也稳定了,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担心的了。你和萧翼的约定,萧翼也全都告诉我了。他说没碰你,我信了。我还是想要你,想让你跟着我,你说说看,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干嘛要和我作对,哭着喊着要离开我?!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我不会放开你。就是锁你一辈子,也得锁着你不放!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浮现了浓重的阴郁。“你要真的有理由说服我让你离开,那这就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真的再也不会管你!我有我的尊严,我有我的骄傲,这世上,不是谁离开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你真要走,就别后悔,我肯定会忘了你,肯定会比你过得好!”

他这是放下了狠话,果真是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

她听了,咬着唇,止了哭嚷,隐忍地抽泣了起来。拿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静静地流下了泪。

她岂能感觉不到他的在意?!所以,才会有偶尔嚣张的资本啊!说着威胁他的话,甚至拿自己的命来玩,其实不还是掂量着他是在意她的、大概舍不得她的?!有时冲着他大吼大叫,明明知道他的手段了得,可以轻易地就将一个男子给解决掉,她触怒他,但却没怎么害怕,也没想过他会暴怒地揍她一顿,不还是仗着他对她的次次退让?!

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也说到了这个份上,让她怎么办?!

难道还真的能够那么无情地说,我就是想离开你,厌恶你困着我的作风?!这个男人居于高位,多少人奉承着他,拍着他的马屁,看他的脸色行事;多少女人爱慕他,拼死拼活地就想跟着他。可他为了她,一次次地自降身份,一次次地将骄傲压下,又将她接了回来?!她能说,她要离开他吗?!她能吗?!

她想要自由,可她也想要他!她不想他忘了她啊!她不要他的身上缠着别的女人,她会愤怒,她会受不了,她会发疯的!她刚才都有冲动把那个女人从他的身上给拽下来,然后用一个魔法,把那个女人给变走,让她再也不出现!

呜呜,老天爷,你让我怎么办?!

她绝望而迷惘地哭泣。

他低下头吻她,她只顾着低低地抽泣,在他的身下可怜地缩成一团。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哼:“小乖,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你乖乖的,什么都不要想,我不要别的女人,一个都不碰,就要你,就碰你,你乖乖的,别和我吵,就留在我身边……”

低喃着,嘴里轻哼着“小乖”——他自己给她定下的称谓,他脱了她的衣服,轻吻而下。而后,在她的抽泣中,深深地占有了她。她抖的厉害,他就用强壮的体魄紧紧地压住了。大掌更是一手扣住了她可爱的脑袋瓜,一手捏紧了她小巧的肩头,两只胳膊分别放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密密实实地圈在了他的身下。细密的吻,更是落了她一脸。

“小乖,你得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她被他带入**的时候,耳边,翻来覆去,便是他这一声声暗哑的低喃。宛如魔咒,钻入她的心底。她睁着被泪打湿的眼,迷蒙地看着他,被他深邃的黑眸盯着,仿若——醉了一般。

想,就这样醉下去!

不要醒来!

她想要——这个男人!

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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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实现的!

对于容凌的提问,林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他,也没有追问,只是下意识地当她是默认了。

她知道这样下去,其实没有出路。可是这个男人太好,她总还想着能贪恋一些温柔。这些混乱的日子,颠沛流离着,感觉身如浮萍,似乎也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定一点,才能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地飘摇。似乎,有他的地方,就能寻得安稳和温暖。她——就是想歇一歇,借着他的怀抱,让自己歇一歇。

也不过就是喘了一口气的时间,她就不得不离开。有时候,命运便是如此,不是你能决定,而是被迫被外力给推着走。

别墅里来了人,陌生的男子,甩给她一沓照片,她接过来的时候,眼睛猛然瞪大,然后,手抖得厉害。那一刻心慌地好像快要暴烈了,承载不起那种快要灭顶的恐惧。那一张张的照片上面,赫然就是她父亲——林豹。林豹倒在血泊里,周围围了好多人,看样子是在建筑工地。照片从不同程度照出了他当时的惨状,然后便是他一身是血地被救护车给抬走,再然后,便是他躺在病房里的照片,挂着点滴,输着氧气,双眼紧闭着,仿佛会就此昏睡过去一般!

到来的陌生男子用冰冷的口气陈述着,以一种仿佛念着悼词的音调。“你父亲命好,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在重症病房里面呆着。可是,他最后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可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林梦惨白着脸,惊惧地看着那人。

那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冷冰冰的,仿佛戴着一张面具一般。

“之前有人警告过你的,你犯规了,林梦!你父亲的事情,这次是一个警告,但你要还是执迷不悟,那么你父亲就得死了!”

有什么东西,猛地在林梦的脑里炸开了。该来的,总是来了!可,那么的意外!她没想到,容三伯竟然会真的出手?!那是在杀人,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他怎能真的做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暗示的已经够明白了,她父亲还能活着,不过是一个警告罢了。大概容三伯也知道。所谓的亲人当中能成为她的软肋,便只有父亲一人了。

容三伯很懂得如何来威胁一个人,他没直接杀了林豹,反而让他半死不活地在医院呆着,不过就是要把林梦从容凌的身边给逼走罢了。容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出动了一批武力往J市去,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他没有出手,不过是在筹划罢了。他这种人擅长的便是趁敌人漫不经心的时候给敌人以最重的一击,而且是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给敌人以重击!

“你跟我走吧!”那人特意停顿了那么一下,似乎是在给林梦时间来消化这个坏消息,也似乎在不动声色地欣赏她的惊恐好向去他的长官报告战果。

“去哪?!”林梦呆愣愣地抖着唇问。这个时候,惊慌的她,已经忘了她概要装一个哑巴的,下意识地就开口问了。

那个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更应该离容凌远远的。你要是识相,就起来跟我走,我送你回J市!”

那里,会有一场好戏在等着她:一个暗杀者,来自银狼组的暗杀者!

容三伯是个老狐狸,这般精明的人,就会懂得把握周围一切有利的条件来铲除一些碍眼的人。如今,银狼组多处遭到了江彦诚的打击,组内人心动荡,这个大罪,组内的很多人都归罪于了林梦身上。林梦躲藏的好也就罢了,可是一旦她出现在J市的街头,那么她就可能遭到袭击。

自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容三伯已经派人联系上了一个银狼组的某一人物,明确地提供了林梦可能到达J市的时间,以及地点。到时候,想要除掉林梦的人,只要找好人,在那里蛰伏就好了。

容凌此刻不在林梦身边!他有他要忙的事情,哪怕他就是今天没有事情需要亲自处理,容三伯自然也会找个由头把他给支出去。林梦今天被带走,是必然的局面。

可,林梦也不是个傻子,她知道J市如今对她来说,是个凶险之地。若有可能,她不想往J市去。

“我不想回J市,但我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城市。你大可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离容凌远远的。但是请你转告那个人,不许对我的父亲出手!”

“你没有谈条件的权利!”那冰冷的声音听着竟然有一丝嘲弄了。“送你回J市,是命令,你不可以拒绝,只能服从!”

林梦心头一堵,被这种强权逼得心口发疼、气到无力!

那人不客气地伸出了手。“走吧,我的时间有限,你父亲的时间也有限,还请你配合!”

林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食指。那上头贴着的创可贴,还是容凌昨晚亲自贴上去的。如今,这温度犹在,人却不再了!身上套着的衣服,也是容凌让人连夜送来给她换洗的。现在,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贴身而随,可是那个送衣服的人,她却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心头一酸,她没料到,这一场贪恋的温柔,结束的会是这么快!

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走了出去,走出这统共住了不到三天的屋子。门外容凌留下来的人,不可能拦住那个人。那个人大概具有一定的身份,也不是容凌的那些手下能拦得住的。

坐上了前往J市的车,她明知道前面极有可能是深渊,可却不得不去。因为,她被要挟着。她担心着躺在医院的父亲,这种父女天性,哪怕她已经留书表明要和那个家了断,也没法一刀斩断应该有的关心。她还担心容凌,她不知道当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生气?!愤怒?!失望?!

他又知不知道,她其实是容三伯的人给带走的?!他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做?!

她觉得自己有些傻,竟然还有些期盼容凌能和容三伯对上,然后让容三伯撤除对她父亲的威胁,以及对她自己的威胁!可容三伯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他扶持着容凌上位,又怎能是容凌斗得过的?!容凌要想保持这个位置,就应该离她远远的!她所求的无非就是不拖累容凌罢了,怎么一被他的柔情感动,就开始犯傻?!

终究是——没有可能啊!

她和他,到底是要泾渭分明的啊!

胡思乱想着,心跟着都发酸、发凉了!然后在天色发黑的时候,车子从高速拐入了J市,那人便放下了她,急速驱车离去,犹如他这一路以来的沉默一般,离开之时,也没说半句话。

临近高速路口的地方,总是偏于城市的外围,显得有些僻静的,也有些荒凉式的安静。秋叶的风吹来,带着一股寒气,吹得林梦抖了一下。

这个地方,估计连公交都没有,怕是要走上很远的路,才能找到一个公交站点。要想坐公交,那还不如寄希望于能路过一辆出租车,直接把她载到市里。既然她无奈地被送到了J市,那么,就偷偷地去看一眼父亲吧,确保父亲是脱离了危险期,她就偷偷地离开,到外市再找个地方躲起来,好避过这一场风声。

她却不知道,远处百米开外的阴影处,躲着一个人,一个拿着枪的人。此人,便是和容三伯联系上的银狼组的某位干事派出来的手下。此人没有直接开枪,是在等着容三伯的那个手下把车子开远了。他需要大概等上十分钟的时间,好让那人洗脱嫌疑。

容三伯还是很看重容凌的,他不想和林梦弄僵。等林梦被枪杀了,容三伯大可表示,他的确是不想让林梦拖累了容凌,所以强制命令她离开。然后也可以说,是林梦要求回的J市,他的手下只负责把林梦送离容凌的身边,至于林梦要去哪个地方,随林梦挑选!这么一来,容三伯就可以把林梦的死因归于是她自找的。而枪杀林梦的那个人,来自银狼组,更是可以洗脱容三伯的嫌疑。

容三伯的聪明,就在于他借别人的手,干干净净地除掉林梦,不至于让容凌此后怨恨上他!

此时的林梦,对于容三伯这险恶的布局,自然是全然无知的。她跺了跺脚,想着干站着也不是一回事,就顺着道,往市里去。而暗处的那人,则捏着枪,手揣在兜里,悄悄地跟随着她,就等着时间到了,他在寻个比较合适的时机,把林梦杀死!

滴答滴答……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

死亡,开始进入了倒计时!

远处,有两抹比较亮的灯光,一点点地想林梦靠近,却是一辆私人大客,车上还坐了不少的人。林梦顺着灯光看过去的时候,有些失望。是大客,而不是出租车!要不然,她就能出手拦下了!

那个大客疾驰着,从她的身边经过,尾灯上两抹红,看的林梦心里飘起了惆怅,越发地渴望能来一辆出租车!

突兀地,那辆大客停了下来,停地非常急,急切到林梦都能听到那刺耳的刹车声!

她好奇地往前看去,就看到车门开了,从大客上跳下来一人。那身形瞅着有些熟悉,只是也有点黑,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辨认出来。

“梦梦!”那跳下车的人,却扬声高高地叫了起来,嘹亮的声音带着清澈,藏不住那浓浓的欣喜!

是江破浪!

林梦紧跟着也双眼一亮!

“阿浪!”

她欢喜地唤了一声,见江破浪朝她跑来,她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跑了起来,朝他跑过去。

不远处,藏在暗处的那人低咒了一声,知道他不能再等了。若是再拖下去,他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反正夜黑,别人也看不见他的脸,他也不管那个时间的约定了,先开枪打死林梦再说。那人动了,迅速地将手从兜里抽了出来,连带那一直被握的紧紧的枪。他站稳了,一手抬起了枪,一手紧跟着扶了上去,让枪支保持平稳状态。厉眼紧盯着林梦,他在电光火石之间,开出了一枪。

因为林梦在跑动状态,所以这人无法朝林梦的脑袋开枪,那样目标太小了。所以,他把目标锁定在了林梦的上半身,那样目标大,他总能打中一枪的。一旦打中,林梦受痛,步伐必然要慢下来或者干脆停住,那么他就可以再补上几枪,把林梦给打死!

跑动中,连带着林梦的身体也是起伏的,那人算不上神枪手,所以第一颗子弹,打中了林梦的后腰。身体猛然窜过的痛,让林梦步伐一乱,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江破浪见了,立刻发挥了他篮球手的爆发力,急速朝她跑来。

“梦梦!”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却是以为她是不小心摔了。

跟着林梦的那人,嘴里一声低咒,心里满是悻悻的!

林梦本来是在大道上走着,他则穿梭于小道间,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此刻处于的方位,比林梦矮了一截,所以林梦猛地摔倒在了地上,他立刻有种失去了目标的感觉。看来,他不得不得从小道上上来,爬到大道上去,否则,他没法更好地打中林梦。那人当机立断,立刻掏出一个黑布袋套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手脚并用的借着斜坡,往大道上爬。

那边江破浪快跑到了林梦的身边,急急地搀扶住了林梦。

“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他急切地将她抱住。

林梦低低地呻yin了一声,觉得周身有些发凉,腰部那个地方有些麻、又有些痒。被江破浪一扶,那个地方立刻就像火烧一般地疼了起来,似乎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那个地方流了出来。

“痛!”

她低喃了一声,顶着有些发白的脸,伸手往自己的后腰摸去,立刻有什么黏黏的东西,沾湿了她的小手。她缩回手,瞪大眼去看,一下子愣住了。借着大客尾灯射出的一抹偏于遥远的暗光,她还是看到了自己手上那鲜红的一片!

是血!

她愣住了!

怎么会是血?!哪来的血?!怎么就突然出血了呢?!可怜她长这么大,虽然见过了枪,但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枪击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愣住,觉得迷惑,觉得不可思议!

却是江破浪警觉,一见血,心就提了上去。出生于警察世家的本能,让他那一刻将全身的感知都放了开去,然后果然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他急忙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人急匆匆朝他跑来!

他之前在客车上坐着的时候,就看到道上只有林梦一人,这个人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联想到林梦出了血,江破浪警觉地一把搂住了林梦,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双腿一提、一转、一踩,靠着娴熟的带球能力,在眨眼间,将林梦扭转了一个角度,彻底地围入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冲向了那人。

那人也是眼尖,一看这样,心想这还了得,急急忙忙就又开了枪。

无声手枪,连子弹射出都是无声的,但是那子弹却是实实在在射在了江破浪的后背上。江破浪疼的全身都麻了一下,知道自己是猜中了,没多想,抄起林梦,咬着牙,抵住疼,就急速地朝大客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高喊。

“车,快开过来,快点,快!”

出生于警察世家,赋予了他相当完美的应变能力。他想着那只是一个人,他没法估计那人身上带着多少子弹,但是一个人持枪,杀伤力还是有那么一定限度的。若是大客能及时倒回来,他要是可以躲到大客上,生命大概就能有一些保障了!

那人一看江破浪跑,就有些急了,连忙又补了一枪,这一枪,打在了江破浪的腿上。江破浪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林梦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急喊:“阿浪?!”

挣扎着要下来。

江破浪咬牙忍着痛,闷声朝林梦低吼:“乖乖的,别动!”

这边,拖着受伤的腿,强忍着,快步向前跑。

后面那人跑步也快,看着江破浪抱着林梦,还能跑得那么快,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声娘。紧跟着,又朝江破浪开了一枪,打中了他另一条腿。江破浪狠狠地往前栽了一下,几乎脱手把林梦摔在地上。他咬咬牙,勉强绷紧腿、忍住痛,同时双手更是把林梦给抱紧,继续往前跑。只是开始汩汩流血的双腿,拖累了跑步速度,显而易见的是,他跑不快了!

此刻,江破浪满头大汗,拼着最后一口气,急吼:“车快开过来啊!”

他没敢说有人在开枪追着他。这种自身的生命安全有可能受到危及的情况下,他不能保证司机会不会反而立刻开车就跑,也不能保证他的队友会不会有见死不救,拦着司机不让倒车的。

因为江破浪身份特殊,副厅长的公子嘛,那司机不明情况,听到他的吼声,就开始了倒车。

持枪的那人一看这样,就急眼了,若是让这两人上了车,那还了得?!立刻发了狠地又朝江破浪开了一枪,干脆往他脑袋上打去。那人想着先打死这个,再打死林梦。

江破浪抱着林梦跑,也是讲求一些技巧的,没有鲁莽地走直线,而是走不定时的曲线,脑袋也下意识地是往下低垂的。所以这颗子弹,险险从他的耳畔擦过。那破风声,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持枪之人见他依然顽强地跑着,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心里焦急,手头就有些不稳了,猛地朝江破浪的后背就又射了一枪。这一枪大概有些致命性,一股浓血朝江破浪的喉咙冲来,江破浪没忍住,鲜血从他紧咬的牙关漏了出来,沾红了他一张嘴。

吓住了林梦!

吓住了司机!

吓住了客车上一干篮球队队员!

车上的人,这个时候都看到了快要追上江破浪的那个人。那人头上套着黑布袋,显然是为了遮掩身份的,也显然不是一个好人。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那人的手上拿着枪!

枪!

那可是枪啊!

一枪过来,就有可能打死人的!

大家都变了脸色。司机这手一抖,脚一压,这客车,就这样猛地停住了。却是没有一人急着下车跑来帮助江破浪。

枪,那可是会吃命的家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些人的脸上,冒了冷汗!

江破浪心里有些绝望,他都快要跑到车尾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上车了,可是那车就这么停了下来。耳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离他已经非常近了,估计也就几米的距离。那个人依然如此地执着,江破浪料想那人仗着就是手头还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