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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完,蓝耀宗转身,大踏步离去。

蓝欣嚎啕大哭,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在这一刻,像开闸的洪水,纷涌而出…

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她猛然间从沙发上爬起来,连衣服也没换,发疯一样的冲出了家门…

红色的跑车在皇爵大酒店外停下,蓝欣跳下车,一口气跑进酒店,在不舒服的粗喘中,扶着墙走出电梯,走向聂非寒住的套房。

楼道上,聂非寒迈着的急步,在远远瞧到蓝欣的那刻,惊讶的滞了滞,然后快步过来,将蓝欣扶抱住,“欣欣,你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么?”

蓝欣强挤出苍白的笑容,“我还好…你抱我进房间,好不好?”

聂非寒打横抱起她,转身朝来时路返回,蓝欣躺在他怀里,这才缓缓看清,赵西带着保镖跟着他,手中都提着行礼箱,似乎是要走的样子…

只有他们俩人进门,其余人守在外面,蓝欣被放在大床上,聂非寒倒水给她喝,又拿了湿毛巾给她拭着额上的汗珠,眸子里满是关切焦急之色,可他再没问她,一直等到她缓下来了,才低声问,“欣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打你手机怎么不通?”。

“聂非寒,我手机坏了,你…你要走了么?”蓝欣强颜欢笑,心中的苦涩,却不断的蔓延,她眼睛很酸,酸的似乎一揉就能揉出水来。

“对,得今天提前走了,我姑妈又晕倒了,她患有脑梗塞,你在北京的那天早上我匆匆走掉,就是因为姑妈突发性晕倒,住院做了手术,刚出院没多久就…”聂非寒脸色有些沉重,抱着蓝欣的手臂微微收紧,“欣欣,姑妈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妈妈,我必须马上赶回北京,既然你来了,我就不用去接你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聂非寒…”蓝欣喃喃唤出他的名字,仰了仰头,用力的逼回泪水,她知道这是他姑妈布的一个骗局,可是她无法对他说出真相,一时的挽留,不是一世的挽留,他的根在北京,他迟早有一天要回去北京,他与她,不过是第二个蓝耀宗与林澜…

聂非寒着急起来,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欣欣,你到底怎么了?”

蓝欣蠕动着唇,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的说话,“我…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不想跟你去北京了,对不起,昨晚我想了很久,我觉着,我不可能爱上你,我也离不开我的故土,我妹妹蓝雪不在了,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了,我不能远嫁离开她,我要在B城照顾她的,所以,你一个人走吧,我坚决不去了,我们昨晚谈的婚事作废。就这样,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请你理解我,并且放过我。”

“你说什么?”聂非寒满目惊色,他用最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近乎咆哮的吼她,“蓝欣,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蓝欣惨笑了声,“我说的很明白,抱歉,我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出尔反尔的人,让你失望了。”

聂非寒将她一把拉拽起,脸色铁青的咬牙,“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你马上跟我走,上了飞机,你慢慢给我解释!”

“我不会跟你走的!”蓝欣用力的甩开他,眼神冷漠疏离,“聂非寒,这不是强人所难的事,我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强扭的瓜永远不会甜,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蓝欣!”

暴戾的聂非寒,又回到那天在这里他们决裂的模样,他指着她,“你别想再骗我!我现在给你机会,你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谁左右了你的想法?是不是有人在逼你?”

“没有任何人逼我,完全是我自己的事,我觉着为了一个你,远嫁他乡太不值得,因为你毕竟不是邵天迟,可以让我义无反顾的做任何事,你和邵天迟相比,永远差一大截!”蓝欣平平静静的说道。

“蓝欣,你…”

“聂先生,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门外,赵西的声音,带着抹焦急的传进来,打断了聂非寒的暴躁,他抬腕看了下表,深深的闭了闭眼,语气低沉下来,“欣欣,我今天可以不勉强你,但是收回你要跟我结束的话,我们的婚事不作废,你如果实在离不开你妈妈,这事儿容后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在B城等我,待我姑妈的病好一点,我就来找你!”

蓝欣沉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可能是潜在的内心,还是憧憬着他们能在一起,所以她紧咬住了唇,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虽然,她明明知道,他一旦回京,就有可能再也来不了B城,可她想再做一回梦…

聂非寒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住她的双唇,带着眷恋的温度,依依不舍的吻别…

蓝欣没有送聂非寒去机场,一同走出酒店,她便挥手再见,唇角扬起如花笑靥,眸底却晶莹闪现,她说,“聂非寒,保重!不论以后我在不在你身边,都希望你能健康平安!”

聂非寒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的话我记住了,但是你也必须记住我的嘱咐,呆在B城乖乖的等我回来!”

沉明带么。PS:今天更新完毕!

番外之蓝欣——第24章:我要娶的女人,只有蓝欣!

长长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繁华的天地,阳光很刺眼,整个城市很热闹,心却很冰凉,似乎连最后的余温都在一分分的流失…

聂非寒走了,走得干净彻底,只留下被现实抨击的很渺茫的一份希望…

街边的长椅上,蓝欣抱膝而哭,身边经过无数的人们,来来去去,形色匆匆,而无人知道,这一刻,她哭得歇斯底里…

最戏剧的相遇,最美好的相恋,最残忍的分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上天给予的一场玩笑。剧终,帷幕落下,万事浮华,归于平静,如美人鱼的梦,在天亮时全部化为泡沫,重新回到起点。

蓝欣不停的问自己,后悔么?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跑到北京做出那个荒唐的决定么?不,她不会后悔,只是她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她本以为,一也情散,再无纠葛,却偏偏被爱捉弄…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

多两个人悲剧散场

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

不回头两个方向

流着泪的破碎脸庞

仿佛我们昨天又重逢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曾在你温暖手掌

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会怎样

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经是

另一番模样

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北京。

聂非寒一行人风尘仆仆的下了飞机,一出首都机场,便有人来接,是聂父手下的人,对方格外恭谨的说,“聂先生,请回梅云山庄,聂菁女士目前在您家里休养。”

闻言,聂非寒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闪烁出精锐的光芒,他冷睨着对方,语气淡淡,言词却犀利,“我姑妈不该在医院休养么?住在我家里是什么意思?”

“抱歉,这是聂老先生吩咐的,我并不清楚。”对方把头低下去一分,回答得十分官方。

聂非寒冷哼一声,眼底涌上几分阴蛰的戾气,他侧眸,在赵西耳边低语了几句,赵西点头,小声回应,“明白,您放心,我会办好的。”

“聂先生,请您上车!”

聂父手下催促了声,聂非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冷的弧度,他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向加长版的黑色豪车。

梅云山庄。

白色大门打开,午后的阳光,斜斜的倾洒进来,聂非寒逆光而立,颀长的身材,挺拔如山,冷硬的气场,浑然天成,仿佛他周身都结满了冰,连初夏的暖阳都融化不了,他一言不发,却教人无端生寒。

会客厅的两个人,原本在低声交谈,听到下人禀报,立刻抬眼望了过来。

聂非寒一步步走进来,眸光直视着他们,他眼眸深处,无半分温度,冷漠疏离的令那两人皆皱起了眉头,脸色微微沉下去。

“非寒,你回来了。”聂父面色平淡,一双精锐的眸子扫向聂非寒,率先出声,打着招呼。

聂菁露出柔和慈爱的笑容,“小寒,路上累了吧,快过来坐,厨房在准备下午茶了。”

“父亲,感谢您的关心。”聂非寒平淡无波的开口,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再看向聂菁,淡淡的道:“姑妈,您的病如何?就这样坐着,可以休养好么?”

“嗯,我好多了。”聂菁因侄子反讽的话,脸色白了几分,勉强应道。

聂非寒神色却忽然沉了几分,“姑妈,您了解我,我一向不喜欢人骗我,您今早,究竟有没有晕倒?病情究竟有没有加重?”

“小寒…”聂菁一震,整个人不自在起来,她竟略带结巴的道:“我,我…”

聂父听到此,冷冷的插进话来,“非寒,不关你姑妈的事,是我让她骗你回来的!”

“父亲,您不仅骗了我,还给蓝家施压,逼蓝欣跟我提分手,是不是?”聂非寒隐忍着怒火,眸子倏冷,毫无惧色的迎上聂父,眉宇间尽是桀骜不驯。。

聂父神色岿然不动,但眼底的冷意更浓,“哼,蓝家迫不及待的给你告状了么?蓝耀宗倒是好样的!你那个不知廉耻的丫头更是好样的!”

“父亲,您这是度君子之腹!蓝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蓝欣更没有提半个字,她完全遵照您的意思,编了一堆理由跟我分手,如果他们真如您所以为的,那我还怎么可能上姑妈的当,心急火燎的赶回北京?”聂非寒犀利的还击,语气里有着嘲讽讥诮,“父亲,您不用怀疑我的智商,从我出机场,您的手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就觉察出了蹊跷,您和姑妈合起伙来骗我,但怎么不多考虑周全,以我对姑妈的了解,就算姑妈再病得厉害,也不可能到我的山庄养病的,因为姑妈离不开姑父的照顾,所以,姑妈只会在医院或者她自己家里休养!”

“放肆!”

聂父听得老脸挂不住,怒气冲冲的道:“这是你对长辈应有的态度么?我告诉你,我们聂家绝不可能允许除冉晔之外的女子进门,更何况那个蓝欣不仅一无所长,还是个患有心脏病的女人!聂非寒,你别忘了,你是聂家唯一的独子,你身上背负的责任是什么!”

“责任?传宗接代么?”聂非寒唇角边勾起冷冷的弧度,“看来父亲把蓝欣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是么?冉晔是个多好的女人啊,背后嚼舌根的本事真是好样的,那父亲难道不晓得,蓝欣的心肌炎只是轻症,并且不会遗传到下一代么?如果父亲实在担心我给您丢脸,或者我对不起聂家祖先,那么我可以不做聂家人,父亲和小妈努力再生一个儿子,让你们的聂姓儿子做你的布偶,听你摆布,你让他娶哪一个女人,他就娶哪一个,给聂家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聂父气得浑身发抖,厉喝一声,“放肆!”

“父亲,您无需动怒,我不姓聂,我可以改姓云,随母姓也不违背中国法律条文规定,不是么?”聂非寒依旧冷静自若,从容无惧。

“小寒,你少说几句!”聂菁听到这儿,急得忙阻止道。

聂非寒道:“姑妈,我无意顶撞您和父亲,实在是你们太不尊重我,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们,我会娶冉晔为妻,我甚至没有跟冉晔以恋人的身份相处过一天,你们竟然就要给我和她订婚?这不是太可笑了么?这是新中国的婚姻制度还是旧中国的包办婚姻?你们一个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一个是全国人大代表,天天讲人.权讲.法规,难道只是对外的口号,对内对你们的儿子侄子,居然行父母之命的包办?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儿,我就表明我的态度,我对冉晔没有任何男女感情,我只喜欢蓝欣,我打算娶的妻子也只有蓝欣一人,就算你们拿枪顶在我的头上,我也绝不会屈服!”

“小寒,你太糊涂,什么爱情呀那种虚幻的东西,根本不适合我们这样的政治家庭,你早些时候是明白的,怎么现在就犯起糊涂来了呢?”聂菁急切的叹气道。

“对,我原来是明白,所以我三十四岁了,已近中年,都没有敞开心门的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我也做好了为这个家族奉献我的婚姻的准备,可是,命运偏偏让我遇到了蓝欣,我喜欢那个丫头,非常的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才知道我原来的生活过得有多么寂寞,她能让我放松,让我放下所有防备,能让我的心里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聂非寒说到这儿,深吸了口气,语气深重了几分,“我知道,我退掉冉家,对聂家就会少了一个保障的后盾,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放弃蓝欣,没办法跟冉晔躺在一张床上共度余生!请你们成全我!”

聂菁秀眉皱得极深,“小寒,日久总会生情的,你都不给冉晔机会,怎么能知道她不适合你呢?她哪样比那个蓝欣差?你的眼光到底怎么回事啊?”

聂非寒冷冷一笑,“冉晔可能哪样都比蓝欣好,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偏偏就不喜欢太完美的女人,像冉晔那种,只适合我像敬神一样的供奉起来,而不是能与我心心相印、嬉笑怒骂的人生伴侣。另外,我不觉着我眼光差,蓝欣自有蓝欣的优点,你们不了解她,就片面武断的否决她,但就算她在你们眼里是一堆没用的垃圾,在我眼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渺城热下。“鬼迷心窍,真是鬼迷心窍了!”许久未出声的聂父,再也听不下去的站起身,他怒容满面的道:“非寒,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恨我,把你妈妈的死都归咎在了我身上,也怨我在你妈妈死后不到三年就另娶,而且把你送到了姑妈家生活,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难处?我身居要职,身不由已!以你的性格,你自己说,你能做到与小妈和平相处么?你是我的儿子,我能让你受委屈么?住在你姑妈家哪里不好?你姑妈待你视如已出,我空闲了也来看你,或者接你回家来住,这怎么不好?你至于这么多年都耿耿于怀么?”

番外之蓝欣——第25章:订婚消息,铺天盖地

聂非寒微微仰头,盯着父亲一张一阖的嘴唇,他的眼神愈来愈陌生,仿佛在看着一个路人甲,没有倾注进去任何感情,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哥,你少说几句,小寒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慢慢劝啊。”聂菁又急着去劝聂父,生怕俩父子越闹越僵。

聂父依旧怒气不减,“我说错了么?就为这些,你问问非寒,他多少年没进我的家门了?他眼里还有他父亲和小妈的存在么?”

“敢问你们眼里,又有我的存在么?”聂非寒静静的反问,褐眸里渐染上冰寒,他忽而涔冷的笑,“这么多年来,父亲您几时关心过我?几时觉着您不仅有一个后老婆生的宝贝女儿,还有一个亡妻生的儿子!您质问我为什么不进您的家门?呵,那是我的家么?我一个被抛弃的儿子,再舔着厚脸回去,您觉着没什么,我还怕给您的爱妻添堵!父亲您说得对,我的确是恨您,您死一个老婆不要紧,您还可以再娶一个,您的家永远不会散,可我只有一个妈妈,我永远忘不了妈妈含着一口气在医院等您三天,最后都没见到您一面而撒手人寰!我知道您在忙,可您究竟在忙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您送我到姑妈家生活,说得倒是好听,什么都是为了我好,结果把问题都归结在我的性格上,其实呢,不过是觉着我碍眼,生怕影响了您和那个戏子的感情!今天当着姑妈的面,您敢说,当年不是那个戏子撺掇您抛弃我的么?你们的谈话,我全听到了,只是我从来没有提过半个字而已!什么小妈?那戏子就不配给我当妈!”

一向寡言少语的聂非寒,今天面对父亲姑妈说的话,比他多少年来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还要多,深埋在他内心的悲哀,以这种方式剖析呈现出来,他没有感到一丁点的轻松,反而只觉得在这一刻,他寂寞的只剩下外表的光鲜浮华,没有人能够给予他温暖…除了远方的那个女子,她对他一无所知,却能时刻让他尽展笑颜,让他冷却多年的心,一点一点回暖…

聂菁吃惊的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部分内容,而聂父脸色却苍白了几许,身躯亦摇晃了几下,他嘴里喃喃说了句,“根本不是这样子…”可话未完,人已一头栽下去,昏倒在了沙发边角…

“哥!”

“父亲!”

聂菁大惊,匆忙一声喊出,聂非寒也反应迅捷的跃起,托住了聂父的身体,急吼道:“来人!快备车!”

B城。

时间如流水般,一天天的从手心滑落,别后的日子,平淡无温,激不起一点波澜。

蓝欣从最初的大悲大痛里,逐渐走了出来,她没有悲观堕落,只在家昏睡了三天后,便打起精神去了美术廊上班。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78个日日夜夜,她的美人鱼梦,终于在杳无音讯的等待中,被磨成了泡影。

生活的轴心,不论失去了谁,都一样的转动,分手是她选择的,她没有理由放不下。

她想,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给她足够久的时间,她一定能忘记那个人。。

两段感情,都以失败告终,虽然它们有本质上的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的伤人。

今天,她把手机换了号,将卷发拉直染黑了,有人说,换个发型,换种心情,这是告别过去的一种方式。

对着镜子里全新的自己,她扬起一抹笑容,“蓝欣,加油!”

每天中午十二点,都有花店的小帅哥准时出现,送一束玫瑰花给她,却从来不告诉她,订花的人是谁,花束里只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三个字:我想你。

聂非寒走了78天,花店也送了78天的玫瑰,蓝欣无数次忍不住把这二者之间联系起来,可是现实证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因为这78天里,他没有来过一个电话,没有发过一通短信,没有一封邮件,甚至没有一条微信,但凡能联系的方式,统统与他无关,他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蓝耀清几度不死心的查寻打听有关千达集团的董事长聂非寒,可是连丁点传闻或者媒体消息都没有,完全空白!

蓝欣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就如当年的蓝耀宗,一走就是永别,再没有回头…

“欣欣,到点上班了,宋先生的车来接你了!”

闺房门外传来姜丽的声音,蓝欣照着镜子最后看了眼自己,然后拎起包包,打开门走了出去。

最近宋君意时不时的会来接她,说是办事顺路经过,蓝欣也没有多考虑,反正和宋君意挺谈得来,两人有共同的美术爱好,他人又随性温和,两人相处久了,就像老朋友一样。

蓝欣上了车,宋君意将车子开上车道,这才多打量了蓝欣几眼,眼中有着惊艳之色,“换形象了啊?嗯,这样看着更淑女了!”

“呵呵,突然想换了。”蓝欣淡淡的笑了声,视线投向车窗外的街景,心下一阵恍惚…

“蓝欣,我听素描江老师说,今晚凤山顶上有文化局举办的烟火活动,下课后,我们一起去看吧。”红绿灯时,宋君意侧过脸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蓝欣,柔声提议道。

蓝欣楞了楞,旋即摇头,“不了,我晚上要去爷爷家,我堂妹也来了,说好一起呢。”

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拒绝了宋君意,凤山顶她不会再去了,一辈子有一次的回忆,就足够了…

宋君意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但是他没再说什么,等信号灯变成绿灯时,又发动了车子,两人一路再无话。

半小时后,车子在美术廊外面的停车场停下,蓝欣经过报刊亭走向画廊时,因一组谈话声,突然顿下了步子。

只见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站在报刊亭前拿着一本刚上市的财经杂志,正在交谈讨论。

“北京千达集团董事长聂非寒即将高调订婚,女友冉晔军医界第一美女,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如此的话,钻入耳中,蓝欣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立在了原地,许久反应不过来…

宋君意走前去两步,却不见蓝欣跟上,奇怪的回头,“蓝欣,怎么不走了?”

蓝欣出神的思绪被拽回,她猛然转身,冲到报刊亭前,从大学生手中抢过杂志,她瞪大双眼仔细看着,生怕看错了任何一个细节,也生怕是她听错了…

但是,当那占了整个篇幅的报道呈现在眼前,当图文并茂的详细介绍印证了她心里的想法时,她消失许久的泪水,“啪嗒”一声滴落在那张显眼的彩色照片上,模糊了那一对幸福相拥的男女…

她原以为,聂非寒的笑容,只会展现给她一个人,可是她错了,是她太自以为是,以为她幸运的得到了王子的情有独钟,结果…

78天的分别,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只不过是照片,只不过是他与别的女人相拥的照片,而照片里,他依然帅气英俊,成熟内敛,他的女友冉晔,美丽高贵,婉约贤淑,他们好般配…

“小姐,这本杂志是我的,你可以还给我了么?”大学生侧站着,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冲过来抢他杂志的女人。

“咦?这位小姐怎么哭了?”另一名大学生角度不同,看到了蓝欣的眼泪,惊讶的出声。

宋君意急忙走过来,关切万分,“蓝欣,你怎么了?”

“没事。”蓝欣抬头,将杂志还给大学生,快步走向美术廊大门。

无所谓,根本无所谓的,不是么?她早就料想到这个结局了,也早就试着接受这个结局了,不是么?那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蓝欣仰头,将泪水生生的逼回眼眶,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哭,不过是几夜情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哭!

只是晚上的教学,蓝欣频频走神,学生唤了她几次,她糊里糊涂的结束课程,拿着画具教案出了画室,宋君意踱着步子等在门口。

“蓝欣,我们谈谈。”宋君意说。

“好。”

两人并肩行走在人行道的柳树下,蓝欣沉默不语,呆呆的注视着前方,心不知飞去了哪里。

“蓝欣,你朋友其实是你男朋友吧?他…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是么?”宋君意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蓝欣僵硬的扯出笑来,“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朋友,现在…连朋友也算不上了。”

宋君意深深的看着她,许久轻吐出一句,“以后…换我来照顾你,好么?”

蓝欣缓缓停滞在原地,她扭头呆茫的看着宋君意,四目相视,她能看到男人眼底的真诚,她无措的攥紧了手指,嘴唇动了几下,才挤出话来,“我…我不是处.女了。”

“没关系,那不重要。”宋君意摇头,毫不迟疑,他微笑,“我也不是处男,正好公平。”

劝生佛气。PS:这两天更新不稳定,抱歉,大家见谅,除了电路网络不稳定外,我光荣的又犯病了,继续喝中药,整个人焉焉的,比霜打了的茄子还难看…

番外之蓝欣——第26章:意外怀孕

蓝欣抿唇,拒绝的话,本能的到了嘴边,可是脑海中,硬生生的浮起那张有关订婚的照片来,她的话语,便堵在了喉咙口,久久没有说出来。

那个男人即将订婚了,她还傻瓜似的在等什么?凭什么他美人在怀,她却孤孤单单一个人?

眼底微微涌上些许酸涩的水光,蓝欣偏转了头,看着远处霓虹灯闪烁出的七彩幻影,她突然间泪流满面…

“宋君意。”她鼻音很重的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不要做亏本的买卖。”

“买卖赔久了,总会赚的。”宋君意走前一步,将蓝欣拥抱入怀,“在你伤心的时候,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依靠。”

这个城市的夜晚,每个角落都在上演着或悲欢或离合,浮华掠影,从眼前匆匆而过,迷离的心,从重重叠叠的记忆中,寻找着最初的美好,却发现,人生原本就不是一个圆,缺了一个口,然后这小口不断扩大,离最初的圆越来越远,再无法拼合…

蓝欣趴在宋君意的肩头,哭得溃不成军…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脱口问道:“每天给我送玫瑰花的人,是你么?”

“玫瑰花?”宋君意明显一楞,而后皱眉,“还有别人在追你么?”

蓝欣一震,“不是你送我的花么?送了78天了!”

宋君意摇头,“如果你喜欢,从现在起,我每天也送你。”

蓝欣豁然退离一步,擦了把眼泪,吸着鼻子道:“宋君意,抱歉,我不能做你女朋友,玫瑰花肯定是他送我的,他一天没有结婚,我就要等他一天。”

宋君意凝视着蓝欣,墨色的眸子翻涌出失落的情绪,蓝欣满心的歉意,“对不起,我真的好爱他,我原来以为我对他其实没什么感情的,而且分开的越久,我以为我就会把他忘个彻底,可是我现在发现,我根本就忘不了他,我对他的感情,也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我想嫁给他,真的好想做他的新娘。”

她的身边,没有几个男人在追她,宋君意没有送过她玫瑰,邵天迟更不可能,想来想去,除了聂非寒,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对她这么上心的,而且时间那么恰巧啊,她想起花束卡片上的三个字“我想你”就难掩内心的激动,他每天一束花,每天都在对她说“我想你”,他走时交待她,让她一定等他回来的,她必须信任他,无条件的相信他,不是么?

虽然,摆在她面前的,是他即将订婚的无情消息,可她还要继续等,因为还没到他订婚、结婚的最后一刻,不是么?

宋君意认真的说,“蓝欣,我尊重你,但是我不会放弃你的,你等他,我等你,不论多久。”

蓝欣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慢步朝前走去。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宋君意立在原地,望着她孤单瘦弱的脊背,他心中泛起一阵酸意…

这个倔强到让人心疼的女子,对待感情,是那么的固执,一如他…

蓝欣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看到,父母都没有休息,正坐在客厅等她。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蓝欣扬起笑,故作轻松。

“欣欣,聂非寒他…他要订婚了,本月28号。”蓝耀清格外艰难的宣布出这个消息,生怕蓝欣受不了,又连忙说道:“不要再管他了,以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爸爸不会再逼你相亲了,你不想嫁人,爸爸就养你一辈子,好不好?”

“欣欣…”姜丽心里十分不平,“可是我们欣欣白把身子给那个负心汉了,不过好在欣欣没怀孕,不然…”

“妈妈,你…你知道我们…”

蓝欣顿时尴尬,脸红了一大圈,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不过母亲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她的大姨妈似乎很久很久没有来报到了,她一直以为受了心情影响,内分泌不调导致的,可…万一不是呢?

思考到这里,蓝欣整个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了,她突然说了句,“我出去买个东西,一会儿回来。”

语落,她匆匆朝外急走而去。

“欣欣,天晚了,你小心啊!要买什么东西,可以让佣人去买啊!”姜丽焦急的站起身,可蓝欣没有回头,一转眼就出门去了。

蓝耀清眉宇间涌上深深的愁绪,烦燥的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起身往阳台走去。

蓝欣开了车,直接往医院而去,一路上,她心神不宁,心跳如擂,好几次方向盘差点打偏,好在她及时回神,从死亡线上捡回了小命,当车子终于开到医院停下时,她已经满头大汗,趴在方向盘上喘了好半天的粗气,才稳下情绪,打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