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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只能挂急诊科,当她手脚健全,不痛不痒的坐在急诊科里时,医生奇怪的打量了她好几眼,“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很久没有来月经了,我想请你们帮我检查一下,看看我是否怀孕了。”蓝欣颇为尴尬的小声说道。

医生嘴角抽了抽,“这种事情又不急,明天白天也可以来检查啊,不至于挂个急诊啊!”

“我,我心里急。”蓝欣咬住下唇,脸色涨得通红。

“小姐,你结婚了么?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医生皱了皱眉,一边按例询问着,一边拿了尿检杯递给她,“去卫生间,先化验小便,然后做个B超。”

蓝欣一一回答后,接过尿检杯,心情略沉重的去了卫生间。。

检查完毕,等待结果的时间里,蓝欣感觉她像是在打仗,身心绷得像上了发条,忐忑不安到手心出汗,比她当年高考还紧张。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盼着怀孕还是不怀孕?现在的她,心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

她明明记得,之前两次他们欢爱后,她都吃避孕药了,可是第一次决裂那天早上,她离开他回家了,似乎就忘了吃避孕药,而且在她家里那天,在沙发上那回,她似乎也忘记吃紧急避孕药了,而他又从来都不戴套…

“蓝欣!”孤起张么。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护士喊她的名字,蓝欣一惊,倏地站起,几步跑过去,“我,我在。”

“进来一下。”

蓝欣跟进医生办公室,医生看着化验单,淡淡的道:“蓝欣小姐,你已经怀孕十二周左右了,如果想要这个孩子,以后就要多加注意了,饮食、运动、性生活,各方面都要注意了。”

“我…我真的怀,怀孕了?”蓝欣满目震惊,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还是被这个结果给惊到了!

医生将化验单递给她,“你可以看看。”

蓝欣楞楞的看着手中的单子,脑子还是很空白,“可是我,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不是说怀孕的女人会孕吐么?我没有啊。”

“这个孕吐不是绝对的,有的人会吐,而且很严重,有的人不会吐,或者只是轻微的,你不吐是好事啊,至少不会太难受。”医生微笑道。

“孩子…挺好的吧?”蓝欣呆了呆,问道。

医生说道:“孩子很正常,蓝小姐未婚,最好是想清楚留不留孩子,如果不想留下的话,就趁早做人流手术,已经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孩子越大,越不好拿掉,到了四个月,就只能做引产手术了。”

“好的,谢谢医生,我考虑一下。”蓝欣咬咬唇,起身离开。

脚下像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沉重无比,她脑子里不断的徘徊着医生的建议,孩子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想着肚子里多出来的小生命,蓝欣情不自禁的将手掌心放在了小腹上,仿佛能感应到什么似的,她唇角扬起暖暖的笑意,女人天生的母性,使得她根本不敢去想拿掉孩子的事,但是…如果孩子的爸爸娶了别人,她带着孩子,又将情何以堪?

坐进车子里,蓝欣在方向盘上趴了很久,她放纵着自己无尽的想念着远方的那个男人,拼命的回忆着他的手机号码,可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没有存他的号码,他也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她根本没有记住他的十一位数字,此时此刻,她多么想亲口问问他,他的承诺还算数么?可是…她却找不到他了!

蓝欣第一次如此恨自己的粗心,都怪她没有保存他的号,这不怪他不是么?他提醒她两次,她都没有存…

本月28号,今天25号,再剩下三天了,再过三天,他就是别人的未婚夫了,和她再也没关系了…

蓝欣抱住了头,她不晓得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意外,她绝不会想主动找他的,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可是偏偏她怀孕了,孩子是大事啊,她希望听到他亲口说,这个孩子,想不想她留下!

北京…对,他不来B城,她可以去北京找他啊,她知道他的梅云山庄在什么地方,她可以去找他问清楚啊!

PS:今天更新完毕,蓝欣的番外快结束了,大概后天结束,后天万更!

番外之蓝欣——第27章: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深夜十一点多,白天的喧嚣渐渐隐去,街上的车流人群少了很多,周遭备显安宁。

红色跑车缓慢的行驶在空旷的主干道上,清爽的夜风,从车窗灌进来,散去了盛夏的燥热,带来舒适的凉意,蓝欣小心翼翼的开着车,精神高度集中,再不敢胡思乱想,生怕出点差错。

回到家中,父母依然没睡,还在等她,姜丽看到两手空空的蓝欣,奇怪的询问,“欣欣,你买什么东西了?”

“我…”不太擅长说谎的蓝欣,支吾了半天竟编不出理由来,窘迫万分。

“欣欣,你究竟去干什么了?你大晚上一个人跑出去,爸妈很担心你的,知道么?”蓝耀清皱眉,语气略带严厉。

“对不起,我…我去了医院。”蓝欣犹豫了稍许,在父母疑惑的目光中,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吐出几个字,“我怀孕了。”

闻言,蓝耀清豁然起身,惊的瞠目结舌,“你说什么?你…你怀孕了?是聂非寒的孩子?”

“欣欣,你别吓妈妈啊!”姜丽脸色白了好几分,双手抓住了沙发扶手,不可置信的蠕动着唇,“这是玩笑,对不对?”

“是真的,我刚刚去医院检查的,化验单就在我包里。”蓝欣苦笑,她打开手包,将单子放在母亲面前,隐忍着眼角的湿润水光,轻声道:“还是妈妈提醒我的,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怀孕了呢。”

怎么瞒,都是瞒不住的,孩子若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父母不是瞎子,孩子若不留,她一个人万不可能到医院堕胎,必须有妈妈陪同,况且,她已经决定了一件事,所以,必须禀明了父母。

“天哪,这该怎么着?那聂非寒大后天就要订婚了,可欣欣现在才查出怀孕,就是去找聂非寒也迟了啊!”蓝耀清跌坐回沙发,表情竟现出几分无措。

蓝欣却缓缓说道:“爸爸,我就是打算去找他的,我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里,我想亲口问问他,这个孩子他预备怎么办,对我,他又预备如何,假如…假如他说他要娶别人,叫我拿掉孩子,那么我二话不说,绝对成全他,以后我再不会想他,与他毫无瓜葛,彻底死心!”

“不行,欣欣你现在怀孕不到三个月,怎么敢乘飞机?三个月前孩子最容易流产的,如果你在飞机上出点什么事,那不是要急死妈妈么?”姜丽脱口反对,孩子怎样她管不了,但是她不能让女儿有事,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了!

蓝耀清脸上尽是凝重之色,“我也反对,抛开你妈妈说的这点,欣欣,你想过没有,聂非寒既然已经宣布订婚,天下皆知,甚至以聂冉两家在中央的地位,有多少中央大官也都知晓了,怎么可能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就退掉冉家小姐,转而娶你呢?如果他有能力反抗,那么他就不会答应订婚,现在事已成定局,聂家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反悔呢?如果你去找他,我估计你根本连他的面也见不到,兴许聂家对你直接就采取行动,暗里强行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啊?那怎么办啊?聂非寒的父亲,真的会这么残忍么?他不是大官么,大官敢做这种事么?”蓝欣听得心惊,脸色也惨白了几许,先前坚不可摧的信念,被父亲的话吓得开始动摇起来,她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失去她的孩子,无论聂非寒怎么选择,她都想生下这个孩子的,反正她抱定了不婚的打算,那么这辈子有个亲生的孩子陪着她,她也就满足了!

蓝耀清深深一叹,“欣欣,有些水太深,是你根本想像不到的,聂家的颜面,冉家的颜面,都会逼得他们弃卒保帅,而你,就是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卒!”

“那我…”蓝欣双手抱住了头,有泪水从眼眶中溢出,顺着指缝留下,“不能去北京找他了…”

“欣欣,拿掉孩子,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聂家我们高攀不起,妈妈也不想让你去高攀,那种人家,你就是嫁过去,也会受委屈的。”姜丽扶抱住蓝欣的肩,带了几分哭腔的说道。

蓝耀清也点头,“是啊,其实爸妈还是想让你尽量嫁在B城的,咱们蓝家的根在B城,现在你堂哥远在俄罗斯不回来,你妹妹没了,乔洛杉和穆凡也不在B城,你爷爷身边就只能看到你一个孙女,他舍不得你的。所以欣欣,不如等等看,要是聂非寒真的订婚结婚了,那你就直接拿掉孩子。听你妈妈说,你在美术廊教学的老板经常来接送你,看着人很儒雅知礼,要是那人喜欢你,你不妨考虑一下,爸爸现在也不看什么条件出身了,只要是真心喜欢你的男人,人品端正就好,爸爸不会再反对了。”

“爸,妈,你们别说了,让我静一静,好么?”蓝欣摇头,起身,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去,满目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姜丽赶忙跟上扶住女儿,难过的抽泣,“欣欣不哭,睡一觉,休息几天,就什么都过去了啊。”

蓝耀清恨恨的打了自己一耳光,“都怨我,都怨我啊,要不是我喊欣欣来机场相亲,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呢?都是我害了女儿啊!”

蓝家这一晚,没有一个人能睡个好觉,蓝耀清夫妇愁苦失眠,蓝欣又何尝不是?她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呆呆的一坐就是几小时,直到黎明前,终于撑不住的倒下沉睡了过去…

次日中午十二点,送花的小帅哥又准时出现,蓝欣一脸憔悴的签收完,拦住小帅哥的路,有气无力的问,“告诉我,究竟是谁送我的玫瑰花?如果你再不说,明天起,我不会再签收了!”

“蓝小姐,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订花先生的姓名啊,他是通过电话订的,一次性给我们花店用网银支付了半年的玫瑰花费用,交待我们送半年的,每天必须风雨无阻的送到蓝小姐手中。关于这位大手笔先生的姓名,我们实在不知道啊。”小帅哥无奈的解释道。

蓝欣立刻追问,“那他的电话是哪里的?号码是多少?”

“不知道,号码隐藏了,看不到来电显示。”小帅哥更加无奈的摇了摇头。

蓝欣泄了气,只好挥挥手,“你走吧。”

送花小帅哥离开了,蓝欣靠在门板上,只觉得她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送花的人,也许并不是他,如若是他,瞒着她的理由是什么?根本不需要隐瞒她,不是么?

门铃再次响了,蓝欣无力的打开门,邵天迟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她迷茫的看着他,讷讷的张唇,“天迟,你,你怎么来了?”

“蓝欣,我专程来找你的。”邵天迟神色有些凝重,他径自走了进来,将呆滞的蓝欣拉着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蓝欣,我看到新闻杂志的报道了,聂非寒那个混蛋,我真是后悔帮他了,我试着给他打电话,但是一直不通,现在连质问他原因都问不到!”邵天迟满目歉疚,“对不起蓝欣,都怪我识人不清,我以为他是个可靠的人,可以给你幸福的人,没想到…”

或许聂非寒是被逼所迫,但是邵天迟依然怒不可揭,一个男人,如果不想娶一个女人的话,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对不能妥协,如果真爱一个女人,那么就义无反顾的和她在一起,岂能如此的伤害蓝欣?爱了再抛弃,这比不爱抛弃更来得残忍!

“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么?快告诉我!”蓝欣却听到了重点,激动的抓住邵天迟的手臂,眼中陡然蹿出几道光亮。

“他给我办公室打过电话,我找通信公司调了通话单查到的。”邵天迟从手机里调出一组号码,拿给蓝欣看。欣很遭带。。

蓝欣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将那串号码存下来,并且立刻拨打,只是听到那端传来机械的关机提示音后,她所有的激动,又再数化为了泡影。

邵天迟抿唇,“也许…他早就换手机卡了。”

“呵呵,算了,我不找他了,随便他怎样吧,不属于我的幸福,无论怎么努力,也抓不住的,我何必强求?”蓝欣惨笑,泪眼再度迷蒙。

邵天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慰蓝欣,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道:“蓝欣,我带你到北京去找他,我曾经去过千达集团的总部,一定能找到聂非寒的!不论怎样,他必须给个交待!”

爱或不爱,娶或不娶,总得说个明白,怎能糊里糊涂的一走了之?

孰料,蓝欣却摇头,“算了,天迟我不想再找他了,真的,也不需要什么交待了,时间就是最好的解释证明,不是么?”

“蓝欣…你成长了许多,却也傻得让人心疼!”邵天迟盯着她,心中涌上万般复杂的感觉,蓝家的女儿,骨子里竟然都这么的傻,这么的骄傲,洛杉如此,蓝欣竟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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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蓝欣——第28章:蓝家来人

送走邵天迟后,蓝欣把自己抛进大床,昏昏沉沉的入睡,不知今夕是何年。

再度醒来,竟已是半夜,口渴的她,接了杯水喝下后,却再也睡不着,肚子有些饿了,本不想动弹,但是忽然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挣扎着下楼,一个人摸进了厨房。

蓝欣从未做过饭,呆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最后不得已拿锅时,惊动了佣人,终于由佣人给她简单下了碗面条,为了孩子,她竟吃得津津有味。

她想,做个未婚妈妈,其实也挺好的,丈夫随时可能背叛,可儿女却永远不会背叛妈妈,不是么?

饭毕,继续回房睡觉,她摸着小腹,唇角扬起甜蜜又苦涩的笑容,爱情这种事儿,果然太玄幻,一点儿都不适合她。

静谧的夜,在B城悄无声息的过去,沉睡的蓝欣,此时却并不知道,北京的这一晚,竟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

黎明,一架飞机,披着晨曦的曙光,悄然降临在B城国际机场。

早上八点四十分,蓝家的大门,被人按响了门铃。

今天是周六,蓝耀清不上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是赵西——聂非寒手下的特级助理!

面对蓝耀清震惊的表情,赵西有礼的微一鞠躬,“蓝总,打扰了!请问蓝欣小姐在家么?我奉聂先生之命,来找蓝欣小姐的。”

“找我女儿做什么?明天聂非寒就订婚了,何必再来刺激蓝欣!”缓缓回过神来的蓝耀清,憋了这许久的怒气,毫不客气的发泄出来。

赵西沉凝一瞬,道:“蓝总,有些事情,我暂时不能解释给你听,倘若蓝欣小姐对聂先生有半分信任的话,就请出来一见,十万火急!”

闻言,蓝耀清眉头深锁,仔细思考着赵西的话,许久,他才出声,神色坚决道:“赵助理,公归公,私归私,我要你肯定的一句话,如果你找蓝欣,是为了转达聂非寒的歉意,告诉蓝欣他之前的承诺全部不算数了,那么你就不必见蓝欣了,我替你转告,不要让我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害!”

“蓝总,聂先生确实对蓝欣小姐有歉意,但并非是蓝总以为的那样,我们聂先生的承诺,永远算数!”赵西语气里略带了几分焦急,并且抬腕看了下表,“时间不多了,请蓝总行个方便!”

蓝耀清被搞得糊涂了,“难道聂非寒打算明着娶一个正室,再暗里纳个侧室?”

“耀清!”

姜丽披着薄衫从楼上下来,疑惑的问,“家里来客人了啊!”

“丽丽,这是聂非寒的助理,来找欣欣的。”蓝耀清回答,瞧见赵西不似刚来的沉静,愈发急切的表情,他心中沉了沉,“赵助理,你必须给我个准话,不然让聂非寒亲自来找欣欣!”

赵西无奈,“蓝总,拜托你请蓝欣小姐马上跟我走,好么?聂先生来不了,如果他能来,他早就来了,他身不由已!”

孩今是弹。“聂非寒是要跟欣欣见面么?那好啊,欣欣也正要找他呢!”姜丽一听,激动的连忙说完就喊佣人,“快请大小姐下来,聂先生来找她了!”

佣人应了一声,便往蓝欣房间跑去了。

蓝耀清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拉过姜丽,小声道:“你这是生怕人家不要咱女儿啊,这种时候,必须摆摆架子,不然那聂非寒还以为咱家女儿真赖上他了呢,没了他,咱欣欣又不是嫁不出去!”

“呃…”姜丽傻眼儿了,“那你不早说…”

赵西总算是缓和了些,脸上的焦虑之色褪去几分,一瞬不瞬的盯着楼梯,等待蓝欣的出现。

蓝耀清却道:“赵助理,总之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情况出来,我是不会允许女儿跟你走的,下午她还有约会呢。”

“是美术廊的宋老板吧?”赵西闻言,扭头淡淡的问道。

蓝耀清一楞,惊讶道:“嗯?你怎么知道?”

“我们聂先生料事如神,一早就猜到那位宋老板会成为他的情敌,只是没顾上解决而已,现在…也不晚。”赵西语气依旧淡淡,眸底闪烁着对聂非寒无比崇拜的光芒。

蓝耀清晕线,无语的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了几口。

蓝欣是从睡梦中,被佣人唤醒的,她激动的连衣服都没顾上换,穿着睡衣,趿着拖鞋,披头散发的便跑到了楼梯口,一边嘶哑着嗓子大声喊着,“聂非寒!”一边记着肚子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踏下层层楼梯。。

“蓝欣小姐!”

赵西赶忙迎上去,恭谨的微低了低头,“聂先生没有来,我是奉聂先生的命令,接蓝欣小姐到北京的,专机已候在机场,请蓝欣小姐收拾一下,马上跟我走吧!”

“你…你说聂非寒他…他没有来?让你接我到北京找他么?”蓝欣瞅了一圈,果真没有见到她想念的身影,内心不免失落万分,同时却也惊讶不已。

赵西点点头,“对,聂先生在等蓝欣小姐,请速度快一点,真的是十万火急!”

“什么意思啊?他不是明天订婚么?还接我干什么?”蓝欣茫然,想到他订婚的报道,神色便黯然了,负气的说了句,“我不去。”

“蓝欣小姐,我实话跟您说,明天不会有订婚了,此刻报纸网络消息应该已经铺天盖地了,聂先生他…”赵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但终究是微顿了顿,才艰难的接下去,“聂先生车祸了!”

这一语,犹如一枚重镑炸弹,炸得蓝欣等人有好半天的时间里,都缓不过神来!

赵西痛苦的闭了闭眼,“不用怀疑,我说得全部是真的,凌晨十二点十五分出的车祸,我六点乘机往B城赶,我走之前,聂先生还在抢救室,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出车祸?”蓝欣喃喃自语着,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便朝地上栽去…

“欣欣!”

蓝耀清急吼一声,冲过来时,赵西已迅捷的将蓝欣接住,朝门口他带来的人喊道:“张医生!”

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听到呼喊,匆忙过来,对蓝欣实施急救,蓝耀清生怕姜丽也受不住刺激,忙喊佣人把姜丽先扶往房间休息吃药,然后他着急的候在一旁。

蓝欣不多会儿,便幽幽转醒,蓝耀清松了口气,擦了把额上的汗,这才问出心里的疑惑,“赵助理,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医生?聂非寒车祸伤得很严重么?他在抢救室,又怎么能让你来接欣欣啊?他是不能订婚了,所以才记起我们欣欣了么?这是退而求其次?”

蓝欣呆呆的看着赵西,这些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也急于想知道的。

赵西略有些冷然的道:“接蓝欣小姐,是聂先生在出车祸以前,就吩咐我备下了专机,定好今天来接人的,带医生是我临时决定的,这位张医生是北京治疗心脏病首屈一指的专家,也是聂先生先前就为蓝欣小姐找好的主治医生,我担心蓝欣小姐听到聂先生车祸的消息会受刺激,就把张医生一并带上了,而聂先生的伤势,我暂时不太清楚,至于蓝总认为聂先生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我希望蓝总能收回那句话,聂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人,蓝欣小姐最清楚!”

“你…”蓝耀清气结,刚要说什么,蓝欣已抢过话头,神色异常坚决,“我去北京!不论聂非寒是什么居心,我都要去见他,现在他的伤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能活下来,哪怕他真甩了我,我也不后悔!”

蓝耀清一急,“欣欣…”

“爸爸,你别拦我!”蓝欣不等父亲说完,便飞快的打断他,起身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去,嘴里说着,“赵助理,等我换件衣服。”

蓝耀清抿唇,望着蓝欣的背影,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订婚、接人、出车祸、取消订婚…这一切听起来巧合,但未免太巧合了!

聂非寒此人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他相信一点,那就是聂非寒不论怎么筹划,对蓝欣的感情应该是真的,否则真没必要这么多此一举!

二十分钟后,蓝欣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提着她的行礼箱下楼了,她脸色苍白无比,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涌出来的泪珠,“赵助理,走吧。”

赵西上前,接过她的行礼箱,转身对蓝耀清道:“蓝总放心,蓝欣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嗯,注意着点,她肚子…她身体不太好。”蓝耀清想说蓝欣怀孕的事,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好多情况还没弄清楚,暂时先瞒着比较好吧。

“明白。”赵西点头。

蓝欣看向父亲,鼻音很重的道:“爸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照顾好妈妈,别太担心我。”

“丫头,有事给爸爸打电话。”蓝耀清眼眶一酸,心里无比难受。

蓝欣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专机起飞前,蓝欣给宋君意发了一条短信,“抱歉,我去北京了,暂时不能工作了,对不起。”

PS:今天更新完毕!明天万更!

番外之蓝欣——第29章:婚事解除,久别相见

今天的北京,天气并不是很晴朗,甚至有些阴沉,几朵灰白的云,漂浮在墨蓝色的天空,太阳有大半躲进了云层里,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某私人医院。

记者的长枪大炮在医院大门口围了几个小时,但是采访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新闻,最终被官方驱散。

聂非寒是早上六点半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无数人又焦心的整整等待了三个小时,他才缓缓醒过来。

高档的VIP病房里,挤满了人。

聂菁伏在丈夫怀里,早已哭成了一团,冉晔捂着嘴唇,眼睛通红,几滴泪珠挂在睫毛上,似乎在极力的隐忍。

聂父坐在病床边,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以及他浑身插满的管子,尽管有聂冉两家和各界领导无数人在场,他也忍不住老泪纵横,“非寒…”

“父亲…”聂非寒极虚弱的动了动唇,挤出几个字来,“我,我还活着…”

聂菁扑到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寒,你不会死的,姑妈不准你死!”

“医生…医生你,你说我伤得怎,怎样了…”聂非寒左脸有轻许擦伤,说话时,牵动了伤口,疼的嘴唇直抖。

“聂先生,您伤势严重,经医院全力抢救,命是保住了,但是…”医生话语顿下,脸色极不好看,默了一瞬,才接下道:“但是腰椎骨折,神经受损严重,手术可以恢复脊椎生理,但神经不好恢复,以后恐怕不能正常行走,生活不能自理,还有可能出现瘫痪的情况,具体现在还不好说,要看治疗的效果。”

医生为免刺激到病人,已经说得很委婉了,而这番话音落下,除了聂非寒面无血色,震惊失言外,其他人,包括在冉晔在内,显然已经全部知晓了,个个悲戚难过,冉晔父亲沉默许久,长叹着说了声,“先养病吧,订婚暂时取消,以后再说吧。”

医生道:“请大家先离开吧,病人需要静养。”

人们相继退出去,冉晔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聂非寒,眼角的泪水,簌簌落下,聂菁和聂父也没走,他们自然是要守着聂非寒的,而聂非寒在呆滞了很久很久后,毫无焦距的眸子,才慢慢的凝聚成光,落到冉晔脸上,他轻动薄唇,“冉晔…你过来。”

“非寒…”冉晔喃喃唤着他的名字,迈动似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到了病床边,泪流满面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聂非寒淡扯了下唇,“你知道我…我为什么会撞车么?”

冉晔摇头,聂菁和聂父也不解的看着聂非寒,他的脸色是死寂的灰白,就像是垂死的人,没有一点生命的活力,这令两位老人心痛的忍不住再次掉泪…

“我在想一个人…想得太出神,所以就…就撞车了。”

聂非寒喘着粗气,唇边却溢出笑来,冉晔一震,她从来不曾见他笑过,这是第一次,那笑容苍白令人心悸,却也悲凉怆然。

聂菁和聂父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冉晔踉跄后退了一步,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的落下,她死死的盯着聂非寒,“明天…明天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却能在昨夜想另一个女人…想得出神撞车?”

“对…别说是订婚,就是新婚夜…我也能想她想得忘了你是谁…”聂非寒讥笑着扯动唇角,“冉晔,这样逼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意思么?我可以迫于压力娶你,但没人能管得了我在床上要不要碰你…呵,现在好了,我就是想碰你,也力不从心了,我瘫痪了,成废人了,你确定…你还想嫁给我么?”

闻言,聂父低垂下了头,这种情况下,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再继续订婚了,还用问么?

聂菁犹带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的说,“小晔,小寒的腰好好治,兴许会康复的啊。”

冉晔抬手捂住唇,抑制不住的哭音夹杂在她怨恨的声音里,“聂阿姨,他康复了又怎样?您也听到了,非寒他心里完全没有我,他为了蓝欣变成这样,我再怎么跟他订婚结婚?我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聂父始终没有说话,他心里浮起深深的愧疚,虽然怨蓝欣,是聂非寒想蓝欣才想出了这样惨绝的结果,可究根到底,不是怨他自己么?如果他不以死相逼儿子,如果他成全了儿子,又怎么会酿成今天的苦果?

聂菁惊异的睁大眼,“难道你想悔婚么?非寒成了这样子,你不该与他患难与共么?”

“他给我这个机会么?他健全的时候,他打心眼儿里不想要我,现在这样了,却让我跟他患难与共,这对我公平么?如果他康复不了,我这辈子要怎么过下去…”

冉晔蹲在了地上,深深的垂下了头,她其实并不想这么绝情,可是在等待他苏醒的三个小时里,她父亲找她谈过话,要她理智的放弃聂非寒,将两家订下的婚事作废,她一向是乖乖女,父亲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况且刚刚聂非寒说到撞车的原因,真正的让她心寒…

沉默许久的聂父,终于沉重的开了口,“算了,事已至此,是我们聂家对不起你们冉家,婚事就算了吧,幸好还没订婚,就这样取消吧,我会出面跟媒体做个解释说明,责任都在聂家,不会让冉家颜面受损,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冉晔,你先回去告诉你父亲一声,我过几日,等非寒稳定点了,我会登门道歉的。”

“我爸爸…就在外面。”

冉晔抖动着唇,含着泪水的双眸,掩饰不住内心的悲伤,这毕竟是她喜欢过的男人,虽谈不上深爱,但也曾喜欢啊,就这样结束了…

聂父起身,很缓慢的走向门口,一夜之间,背影蹒跚,似乎苍老了十多岁…

聂菁失望的瞪了几眼冉晔,狠狠的偏过了脸去,冉晔扶着桌角站起来,深深的最后看了眼聂非寒,“对不起。”

聂非寒紧阖着唇,一言未发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冉晔转身离开。时云浮炮。。

不多会儿,聂父回来了,颓丧的跌坐进椅子里,嗓音沙哑无力,“我跟冉晔父亲说清楚了,婚事正式作废,以后两家还是朋友。”

“哎,我都没想到,这个冉晔怎么能这样啊?这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聂菁气怒的低声说道。

“父亲,姑妈…打发所有不相干的人都回去,我想清静。”聂非寒未睁眼,声音很是低沉的说道。

聂菁急忙说好,出门了一趟,再回来时,就只有姑父跟进来了,其他人全部各自离开了。

“非寒,这家医院是临时送来的最近的医院,我看不如转到军区医院吧,那里各方面条件更好些。”聂父想起什么,坐近在床边,语重心长的道。

“不必了。”聂非寒张了张唇,“父亲…不必为我折腾了,我想出国治疗,安静的一个人走,这两天就安排人办。”

聂父一惊,“出国?去哪个国家?”

“瑞士。”聂非寒轻吐出两个字,紧闭的褐色眸子里,承载着谁也看不见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