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沉,就算这时候地震来了,她也不打算跑。

翌日。

萧誊来到公司,一伙人在玻璃墙面上刷着红油漆:黑心快递,监守自盗。

红色的油漆滴落时,像是流出了一串串眼泪。

袁媛快步从办公室出来,“萧誊,这可怎么办啊?”

她停在不远处的新车,也被泼满了油漆。

带头的几人拎着油桶上前,“我两万多的东西就这么丢了,到底赔不赔?”

“请问您快递了什么?”萧誊望向众人。

“我的是真丝裙,好几万呢。”

“我是项链…”

十几个人涌过来,袁媛面色发白,“这样算下来,我们要损失多少啊?”

“快递单给我看下。”萧誊伸出手。

为首的男子将单子给他。

萧誊仔细看了一遍,“您保价只保了一千,如果我查实货物真的丢了,我会按照保价赔偿给您。”

“你说什么?这分明就是你们快递公司的责任,肯定是被快递员偷了。”

“就是!今天要不给我们个交代,有你们好果子吃!”

袁媛右手紧挽住萧誊的胳膊,“我们报警吧?”

“还想报警?大家把这地砸了,省得以后还祸害人!”

其中一个女人,抡起手里的油漆桶泼向两人,萧誊眼疾手快将袁媛抱在怀里后背过身,红亮亮的油漆泼了他一身,袁媛捂着脸,听到有打砸的声音传来。

她扭头看向萧誊,“萧誊,你没事吧?”

男人冷着脸,咬紧牙关摇摇头。

袁媛见他头上都是油漆,再看看冲进办公楼的那些人,她急得眼泪淌出来,“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到底得罪了谁啊?一而再再而三,萧誊,我们报警吧!”

说完这些话,袁媛似乎顿悟了。

萧誊冲进办公楼,袁媛忙拿起手机报警,打完电话,她又拨出了唐意的号码。

而此时,唐意正站在厨房里熬粥,她一顿早饭能做两小时,因为,她实在找不出她还有什么事是能做的。

手机铃声响起,她今早看过了,封骋的电话有好几十个。

对方一直打一直打,唐意回到卧室,拿起一看才发现是袁媛打来的。

她立马接通,“喂。”

那边的哭声传到唐意耳朵里,“糖糖,公司被砸了,好多人来闹事,你是不是又招惹到封骋了?我想来想去,只有他能做这种事,我和萧誊从来没得罪过别人啊…”

“什么?”唐意如坠冰窟,“公司,砸了?”

“最近好不容易才有起色的,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扯到萧誊身上?这个公司,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以及努力,为什么连个拼命向上爬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样真的公平吗?”

袁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唐意在床头柜上扶了把,“袁媛,你先别急。”

“我就怕萧誊和他们打起来,呜呜。”

唐意没再犹豫,拿起外套和包大步出去。

打车来到萧誊的公司,她站在门口处,触目惊心的丑陋大字阻止了唐意上前的脚步。

这儿,应该已经闹完了,周边安安静静的,地上大滩的红色油漆也已干涸,唐意艰难地吞咽口气,她站在门口的阴暗处,阳光打不到她身上,她不敢进去,许久地驻足后,唐意慢慢往后退。

她想到萧誊那张意气风发的脸,想到他的宏图远志,想到他空有一腔才华却要时刻被人踩在脚底的悲哀。

唐意红了眼眶,但没有哭出来。

办公室内,萧誊一动不动坐在被扶起的沙发内。

袁媛也很狼狈,身上蹭了不少油漆,她蹲在萧誊的身边,“你跟我说句话啊,别吓我。”

“别怕,”萧誊视线总算落到袁媛的脸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袁媛将脸贴向萧誊的腿,“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呵,”萧誊嘴里溢出声轻笑,“起来吧,把这打扫打扫。”

“萧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别这样。”

袁媛拉住萧誊的手,“我心疼你。”

萧誊站起身来,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外面被掼倒的盆栽,他往前走了几步,将东西一一搀扶起来。

袁媛盯着他的背影,她三两步冲上前抱住萧誊的腰,“萧誊,我们结婚吧,我爸手里有很多关系,我让他帮我们,自己走路太辛苦了,这个社会,干点事都要靠关系,萧誊,你醒醒吧,我爱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萧誊僵在那,就是没回答袁媛。

唐意回到家后,从衣柜内拖出个行李箱。

她开始手脚利索地收拾起行李,可那么多东西,一个皮箱根本装不下。

唐意干脆将皮箱里的衣服都倒出来,她怔怔坐在床沿,忽然觉得,似乎什么都不用带,只要带她这个人就行了。

来到封骋的别墅时,唐意被隔在铁门外,她站了足有半小时后,才有佣人过来将她引进屋,“封少今天起得很晚,才要准备吃早饭,他一般上午的脾气不好,你记着点。”

唐意走进客厅,封骋就坐在餐桌前,听到脚步声,抬了下眼帘。

唐意穿了件长款针织毛衣,水红的颜色,一直到膝盖处,她走到餐桌前,封骋看到她背了个双肩包,她将包放到椅子上,“这里面装着我所有的家当。”

“然后呢?”封骋拿起块现烤的面包问道。

唐意一时说不出话,鼓足了力气,才勉强开口,“我搬过来。”

封骋慢条斯理吃着早餐,“你搬过来?为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很好奇,是不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你了?”

唐意真想把那盘沙拉拍到封骋的脸上,“我跟你在一起,可以,但这件事情,绝不能让我家人知道。”

“好。”

封骋满口答应,“早餐吃过了吗?”

唐意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

佣人给她添了副碗筷。

唐意早上习惯了清粥,封骋虽然一个人住,可吃穿住方面向来奢侈,她舀起口小馄饨送到嘴边,封骋拿起毛巾擦拭下手。

他看着女人的侧面,明眸皓齿,一览无余,肌肤洁白细嫩,封骋执起唐意的手,让她的手背抚摸自己的脸。

唐意全身神经绷紧,放下勺子看他。

封骋轻笑,“吃饱了吗?”

“吃饱了。”

封骋冲站着的佣人道,“先出去吧,午饭不用做了,下午四点再回来。”

佣人微讶,眼神怪异地看了眼唐意,然后心领神会般微笑道,“是。”

她们逐一退出去,唐意不由心慌,真正到了这一步,她还是没法做到豁然面对。

封骋拉过她的手臂,让她抱住自己。

他大掌扣在她脑后同她亲吻,唐意没想到他动作这样快,封骋呼吸间的渴望将她吞噬干净,男人站起身,将她带到餐桌的另一边。

这个场景,唐意并不陌生。

她站在那没动,“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封骋一把将她往下按,“我就喜欢在这。”

她握紧了拳头,没有再挣扎。

唐意很相信命,既然三番五次挣脱不了,那就必须要认命了,弄得自己浑身是伤不说,还要连累他人,至于吗?

封骋对这种事要求很高。

不止要水乳相融,最好还能心意相通,或者交流交流当下的感受。

他薄唇凑到唐意耳边,“做什么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你还要管我什么感受吗?”

封骋按住唐意的双手,桌面上的花瓶颤动了下,里面的水晃荡着,似乎随时要撒溢出来。

“当然,我要你心悦臣服。”

唐意觉得身体有些难受,她看到椅子上摆着的那个双肩包,她手掌握了握,扭过头冲封骋道,“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了,希望你以后别对萧誊步步紧逼。”

男人的动作一顿,“你居然在这种时候提这种要求?”

唐意冷笑,她就是故意的,“怎么,不爽啊?”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封骋眉角微挑,忽然,嘴角又扯开抹邪佞笑意,“你想得倒美,我爽,我爽得很!”

唐意伸出手,手掌差一点就能碰到花瓶。

她使劲向前挪去,封骋见状,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来,“做什么?想来个暴力运动?”

唐意轻声喘气,“我工作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不要你再来干涉,我哪怕就是在餐馆洗盘子,也跟你无关。”

“好。”

“在我姐姐面前,你不能有任何暗示性的话,让她知道我们住在一起。”

“好。”

“你以后别再针对我姐姐。”

“好。”

“这座别墅内的所有佣人,都不能将以后的事泄露出去半个字。”

“好。”

“封骋,等你找到下一个女人的时候,你一定要放我走。”

“好。”

“一个月,我给你四次。”

封骋的动作猛然顿住,大掌按着唐意的后背,声音冷冽且带着嘲讽,“小姨,你还真是当一笔交易在做啊,一边提要求,一边付出自己。”

“难道不该这样吗?”唐意扭头,视线同他对上,“一笔一笔算清楚才最好。”

“对,该这样,”封骋手指在她颈后掐了把,“只是你提这么多要求,你觉得你自己有这么值钱吗?”

唐意嘴角毫无温度地勾勒下,“不值得,那你别要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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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这名字,就是激情四射呀,杠杠的好看呀,必须是亲们的菜呦~现在蛮肥了,大家把它宰了吧,哈哈

简介:

“给我二十万,跟你登记结婚。”

男人勾起邪魅的笑,手指轻挑的挑起她下颌:“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是初出茅庐的小律师,而他是跨国集团总裁。

她为钱,他为利。

这段原本有名无实的婚姻,却在他与她意外的一夜缠绵后,让他食髓知味。

“当年,你若是肯主动陪我一晚,也不至于赔上你两年的青春。”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身下,余小西心灰意冷地咬唇侧过脸,承受他给予自己一次又次的凌迟之痛。

她知道,他在外面找个女人一次也不止二十万…

30差点身陷SMX

想要让封骋收手,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封骋双手箍紧唐意的腰,“虽然你不值这么多钱,但可以用次数叠加,刚才你跟我提了五个要求,我们先来五次再说。”

唐意闷喊一声,封骋双手扣住她的肩膀,让她站了起来。

唐意的脑袋被迫靠在封骋肩头,由于身高差距,她只能仰着头,封骋眼角眉梢处染上一抹很浓的情和欲,他薄唇微张,呼吸绵长后转为急促,英俊的侧脸,有着不同于男人的细腻,几乎见不到任何的杂质,坚挺的鼻梁上,因为动作的剧烈而渗出细汗,每一道光,每一道影,衬出得都是这个男人的极致美,以及尊贵中混合着痞性的优质感。

唐意踮着脚尖,不由垂首看了眼,这样的动作,也亏得她还能站稳。

“小姨,”封骋的薄唇凑到她耳边,开始一遍遍呢喃,“小姨,小姨…”

唐意听着这声称呼,再想到封骋这会正在对她做的事,她都快吐出来了。

“我还有个要求,以后不准喊我小姨…”

封骋猛地扳过她的脸,狠狠吻住,“行啊,你让我爸跟你姐离婚,我就不喊你小姨。”

她无意识嘤咛声,嘴上犹在坚持,“那至少,做那种事的时候,别这样喊我。”

“哪种事?嗯?”

唐意盯着他道,“就是我最不愿意,你却最喜欢的。”

封骋轻笑下,一把又将她按在了餐桌上。

二楼。

主卧。

封骋的房间已经装修好了,同原来的风格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将她按着折腾,嗓音里的亢奋能飞到楼底下,“小姨,你喜欢这张床吗?我花了不少人力财力才搞来的,是不是特有感觉?”

唐意觉得胸口难受,趴在那不想动,可封骋哪里肯放过。

她伸手抱过枕头,忍着,忍着,忍不住了,“歇会吧,我想吐。”

封骋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恶心他。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她不情不愿也就算了,还要让他浑身不爽,封骋自然不能这样放过她。

紧接着,难度系数一层层拔高了,颠簸加上眼冒金星的感觉系数冲向唐意,她觉得快疯掉了,喉咙口一阵难受,忽然双手扣住床沿,人往前挪动些,“呕——”

封骋动作立马顿住了,“你!”

“呕,呕!”

她吐得两个肩膀都在颤抖,那些污秽像是吐在了封骋身上,他动作很大,猛地往后退,差点还栽下了床沿,俊美的脸上溢满嫌弃,“你居然真吐!”

唐意趴在那动也不动,封骋捂住口鼻,人还是光着的,他用脚踢了踢唐意,“你怎么这么恶心?”

“别,别跟我说话。”唐意不住拍打胸口,紧接着,又吐了几口,封骋忙站起身来,唐意回头时,见他已经站在洗手间门口。

她头一次看到,封骋脸上会露出这种神色。

唐意侧着趴在那看他,“吃饱了之后,不易有剧烈运动。”

封骋脸铁青着,“恶俗!”

唐意闭起眼睛,不再搭理他。

浴室内传来冲浴的水声,封骋出来时,唐意还趴在那。

他觉得快恶心死了,“你赶紧去洗个澡。”

唐意动了动,她可不想洗完澡再被折腾,她闭紧眼帘,“我动不了。”

“你只是呕吐而已,又不是手脚残废。”

封骋远远站在酒架前,就是不肯靠近。

唐意知道,他是嫌弃,光闻味道他就受不了了,她还是趴着没动,她是宁愿被熏死,也不要被折磨残了,“我不想洗。”

封骋一听,脸都要绿了,“你给我起来。”

“你过来抱我啊。”

“你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了,你算什么?还要我亲自抱你?”

“那脏不脏是我自己的事,你给我闭嘴。”唐意丢过去一句。

封骋穿着浴袍站在酒架前,唐意干脆连话都不跟他搭了,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出去,心想这一招还真管用。

只是,没过多久,封骋就回来了。

唐意仍旧闭目不语。

她感觉到有人坐向了床沿,然后,又有一阵脚步声进来。

封骋捏着鼻子指挥,“赶紧处理掉,把毯子给我卷了。”

“是。”

唐意察觉到卧室内还有第三人,她猛地睁眼,看到佣人就蹲在床边,正将铺设好的毛毯掀起,唐意冷得瑟缩下,她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忙伸手去扯被单。

但,封骋比她快了一步。

他将床上能遮掩的东西全丢到地上,“这些也洗了。”

“是。”佣人垂着头,离唐意的脸不到20公分,就算不抬眼,她进来的时候肯定都看到唐意这幅样子了。

佣人将清新剂喷洒在地板上,反复擦拭,很快,房间里充斥着一种异香。

封骋穿了那件浴袍坐到床上去,从背后拥住唐意,这个动作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唐意肩膀挣动下,封骋手掌抚着她的肩头,“是不是我太用力,你有些吃不消?不过,也怪你自己,早上太贪嘴,吃得太多,噎着了吧?”

唐意不想胡思乱想,可他那些话里面,分明就充斥着令人浮想翩翩的味道。

佣人蹲在那,表面看着动作专注,实际,是竖起了耳朵在听风流事。

封骋凑过去想要亲她,可想到她没洗澡,立马翻身躺到唐意身边。

他手掌落向她肩头,“你说,你姐姐要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她得多震惊?”

唐意睁开眼,恶狠狠盯向他。

封骋指尖感受着柔腻的触觉,“怕什么?在这儿的人,谁都不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封家那边,是我的父亲和小妈,是你的姐姐和姐夫,而这边,则是偷情的你和我,想想就刺激。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你在你姐姐面前装得模样了。”

封骋脸皮厚,可唐意却有羞耻心,毕竟这个房间还有第三人在场。

“我想去洗澡了。”

“去啊。”

“我,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