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骋掰开她的双手,目光淬着冷冷的阴寒,“你说是我撞他的?”

“手段一模一样,封骋,不是你还有谁?”

唐意回到方才的位子,挡着封骋上前的去路,男人眼角间的阴鸷划开,双眸狠狠瞪着唐意。

“你连一点点信任,都吝啬给我。”

“封骋,我以前知道你混,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混,就算酒庄的事和萧誊有关,你也用不着取人性命吧?人命在你眼睛里,究竟值几个钱?”

封骋自嘲地划开抹嘴角,“我封骋做事,向来喜欢独一无二,耍过的手段不会再耍第二次,我也不屑。”

“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封骋,你不要再靠上前来了。”

萧誊一语未发,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目光盯着僵持的两人。

封骋视线望过去,两人对望眼,他看到萧誊嘴角扯开抹笑,眼里的算计和深沉令他都觉得一惊,封骋似乎是陡然明白了什么,胸腔内的怒火恣意燃烧,萧誊潭底的笑却是越来越浓烈。

封骋手掌伸过去压住唐意的肩膀,想将她推开,“这么喜欢瘫在床上是吧?那好,我让你一辈子都起不来!”

唐意力道不及他,眼瞅着就要被封骋给拉开,她情急之下去推搡他,“走开,别过来。”

一来二去,唐意精疲力尽,直到一阵巴掌声传到耳朵里,她这才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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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再害封骋

唐意自己都回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冲着封骋扇过去的。

她知道她是无意识的,但确确实实,她的手掌是扇在了封骋的脸部。

男人轻轻侧着头,眼里的光芒迸发了下,却是阴寒逼人的,唐意手掌垂在身侧,指尖有些发麻。

他觉得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把利剑狠狠劈开,丝毫不拖泥带水,却也疼得他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

封骋的视线直勾勾落向她,“你敢打我?”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唐意仍旧执意。

封骋目光毫无留恋地别开后看向萧誊,“你居然敢害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誊面无表情道,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带着愤怒地斥责,“难道你以为,我会自己制造一场车祸来害你吗?”

封骋嘴角轻扯了下,唐意仍旧是满脸戒备的样子,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我真替你觉得悲哀。”

唐意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封骋径自又说道,“曾经那么相爱的一个人,如今却将你算计得团团转,唐意,原来这就是你埋藏在心里的爱情啊?真他妈一文不值。”

萧誊的脸色微变,唇色越发苍白了些,两人的目光再度对上,萧誊双手撑在身侧欲要起来,却痛得只能抱住腿哀呼。

唐意听到了,心里一阵紧张,本来医生就说过,他的腿会有后遗症,她转过身,“萧誊,你别乱动了。”

“糖糖,你别瞒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的腿…”

唐意阻止他说下去,“你的腿没事,真的。”

这一切看在封骋眼中,已然成了你侬我侬。

他脚步不由上前步,唐意灵敏地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身,“封骋,你别乱来!”

“跟我回去!”

“等他家里人过来了,我这就跟你回去。”

封骋冷哼声,“你说说,你又是以怎样的身份留在这的?”

话音方落,病房门就被匆匆推开了,秦悠宁快步进来,“粥买回来了。”

封骋手掌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外拖。

直到走出医院,封骋都没放手,唐意挣扎也挣扎不掉,被他强行塞进了副驾驶座内。

狭窄的空间内,谁都不开口,唐意看向窗外,心里的郁结越来越重,就好像是一点点火苗,遇到了易燃物就逐渐窜燃起来,那种猜忌和愤怒是最好的助燃剂,她两手紧紧攥成拳,脸色也越来越沉。

封骋透过内后视镜,注意着唐意的脸色,他知道她快爆发了。

他猛地踩住刹车,然后急打方向盘后,车子稳稳停靠在路边。

唐意侧过身,怒目而视,“这场车祸,和吏海厉二少经历过的一模一样,封骋,你敢说那次跟你无关吗?”

“那次是我做的,可这次,与我无关。”

“能设计的这样天衣无缝,又是在蔺安市的地盘上如此明目张胆,除了你封骋,还有谁?”

男人两手圈紧方向盘,“你怎么就不怀疑,是萧誊自己呢?我们前一晚才回来,第二天他就出事了,我就算长了天眼,也不可能一下就锁定是他,总要经过反复确认,这个时间点,你都不怀疑吗?”

“封骋。”唐意轻唤他一声。

封骋没有应答,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颤动了下,这似乎是他认识唐意至今,最不想听到她喊他名字的一次。

唐意目光紧紧锁住他,“如果换成是别人,我肯定会多加考虑,不会那么随随便便下定论,可那是你封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都清楚,你睚眦必报,哪里能等得到证据确凿呢?在你封骋的眼里,你自己就是王法,看中的东西,你能随便掠夺,看不中却碍着你道的,你也可以随意摧毁,萧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封骋总不能说,你没看到萧誊躺在病床上那个得意的样子吗?就算是打死唐意,她都不会相信的。

他每一口呼吸,都夹杂了砂砾般的沉重和疼痛,他恣意张扬惯了,可这个时候,他为什么却那么在乎唐意的几声指责呢?

他嗓音变得沙哑,“唐意,让你相信我一次,就那么难吗?”

“你知道当时我坐在萧誊的车里面,听到他砰的一声摔在挡风玻璃上,整个人又摔到地上之后,我有多害怕吗?是我跟他一起出去的,我想问问清楚,酒庄的事是不是跟他有关。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你给我一次仅有的信任,不行吗?”封骋继续纠缠着这个话题。

唐意噤了声,不再言语,她脸别向窗外。

封骋探出手,将她的脸别向自己,“回答我!”

“医生说,萧誊的腿十有恢复不过来,以后走路都会受到影响,听到这样的话,你还想说,是萧誊他自导自演的吗?”

封骋面色未变,唐意将他的手拍开。

他健硕的身子,陷在驾驶座内,半晌都没发动引擎,只有出了事,封骋才知道,他和唐意之间,是真的不堪一击。

哪怕在酒庄里,他们共同患难过。

哪怕他为了她,受得一身伤时,在她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担忧,但这些都没用,只有事情出来了,封骋才发现,他们之间耐得住考验的东西那么少。

两个人静静坐在原位,封骋从来不相信因果报应的说法,如今,却不得不相信了。

恣意过人,别人都会觉得他做出这样的事,一点不奇怪。

“你是不是还不甘心?”唐意望着封骋满脸的阴沉,心头不由担虑起来,“别说酒庄的事没查清楚了,就算真是萧誊,他也赔上了一条腿,足够了吧?”

“那我呢?”封骋目光迎上唐意,“我在酒庄出事的时候,你有没有为我伤心过?”

唐意听到这,只觉自己脚踝处的伤,疼得钻心。

封骋到底没等到答案,驱车回到亿居,唐意径自上了楼。

接下来的两三天,整座别墅内气氛都很低迷,唐意的腿好了不少,只要不走得快,就没什么痛的感觉。

封骋从外面回来时,正好在院子里碰到唐意,她转身要走,正好兜里的手机响起。

她忙拿出后看了眼,居然来电显示是萧誊。

唐意走过去几步,伸手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秦悠宁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唐意吗?”

“对,我是。”

“你,你过来看看萧誊吧。”

唐意目光不由对上远处的封骋,“他怎么了?”

“他很不好。”

唐意秀眉微蹙,右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这两三天,她都避着封骋不说话,男人也没逼她非要现在想通了,只不过这会在院子里碰到,他实在忍不住走上前,“你乱走什么,腿不是还没好吗?”

“早就好了。”唐意将手机放回兜内,抬起脚步要走。

封骋见状,扣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我出去趟。”

“你去找萧誊?”

唐意将他的手拨开,她往前走了几步,封骋忽然上前,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要去。”

“你松开我。”

“他既然腿恢复不到从前,那他陷害我的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笔勾销,你别去,我放过他还不行么?”

唐意掰着他的手指,她力道很大,封骋都觉得指根裂开了似的,可怀里即将而来的空虚感才是令他最受不了的,他双臂收紧,不想放开她。

封骋下巴搁在唐意的头顶,轻嗅着她发间那抹属于大自然的清香味道,他朝她脸侧亲了亲,“我们回屋。”

“你别这样,”唐意用力将他的手拉开,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有急事,出去趟。”

封骋怀中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尽,他随手一拉,掌心内却只有抓不住的空气。

他看着唐意一步步往外走,封骋喉间轻滚,他真想一把将她抓回来,塞进卧室,哪怕关起来也好,如今的这种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封骋的心越来越痛,他自己都没法琢磨清楚这种情愫。他只知道,他的心里住进了唐意,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紧紧吸附住了,等他蓦然回神的时候,想要剥离都不可能了。

除非,将他的心也剥去一层,可那样的话,又该是怎样的痛苦?

唐意来到医院,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守在那的秦悠宁。

“萧誊到底怎么了?”

秦悠宁竖起一根手指,“嘘。”

她将唐意拉到一旁,“他的情绪很不对劲,家里来的保姆都被赶跑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刚醒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秦悠宁擦拭下眼角,“萧誊,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腿的事,早上,封骋来过。”

“什么?”唐意惊得目瞪口呆。

秦悠宁红着眼圈,“萧誊向来爱面子,这样的打击,肯定受不了,我想让你劝劝他,我,我先离开会。”

唐意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萧誊正在艰难地起身,他伸手想要将自己的腿放下来,唐意快步过去,以至于自己的步子有些趔趄,“萧誊,你做什么啊?”

萧誊朝她看了眼,面色阴郁,“你怎么来了?回去。”

唐意按住他的双肩,让他躺回床上,“你这腿还没好呢,怎么能下床?”

“糖糖,连你都要瞒着我吗?”

唐意有些心虚,“我瞒你什么?”

萧誊沉默片刻,将脸别向窗外,望着外面的景色,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唐意犹豫了许久,她坐在病床边,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浓烈,萧誊扭过头,看到她这幅样子,一阵心疼,“我没事,我就是想下床走走路,看把你急得。”

“你明知道自己的腿还不能走。”

“就是知道了,我才要试试,我不相信…”

唐意抿紧唇瓣,齿尖在唇肉上轻咬了口,“萧誊,是不是封骋和你说了什么?”

“糖糖,我的腿,真的会留下后遗症吗?”

唐意心里一空,止不住的愤怒也往外蹿,她跟封骋交了底,是想让他不再纠缠于萧誊,没想到他竟然以此为乐,跑到医院来在萧誊的伤口上撒盐。

“你别胡思乱想,只要后期好好静养,是能够恢复得过来的。”

萧誊的手抚向自己的大腿,“是吗?糖糖,其实你安慰人的本事并不高。”

唐意垂下了眼眸,“人生在世,最好的不就是活着吗?萧誊,你难道不相信自己能挺过这关?”

“是,我不相信,”没想到,萧誊却是一口承认,“我的腿若恢复不好,以后,哪怕我站得再高,我都没法让自己站稳。”

唐意鼻尖不由发酸,“对不起。”

“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知道,你过来是劝我的,糖糖,别劝,我只要看到你,我就想得开了,我庆幸的是,你没事。”

唐意离开病房的时候,萧誊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秦悠宁继续照顾着他。

走出住院部,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唐意拿出来接通,“喂?”

“糖糖,你在哪?”

“姐,我刚从医院出来。”

“是去看萧誊吧?”

“你有事吗?”

“糖糖,你现在方便跟我见一面吗?”

唐睿的语气小心翼翼,唐意不由顿住。

“我有时间,怎么了?”

“展年遗产的事,就要解决了,我想跟你见一面,有些事…我,”唐睿欲言又止,“我需要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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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美人计

唐意来到封家,唐睿在院子里等她。

两人并没进屋,而是坐在了偌大的遮阳伞下。

“萧誊的事,你怎么看?”

唐意手指在茶杯的边缘处一道道画着,“你去过医院吗?”

“去过。”

唐意喝了口茶,唐睿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由握紧,“封骋,他真是个疯子!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让人寒心啊?起初,那样拆散你和萧誊,后来,又把大米强行留在他身边,现在呢…糖糖,你看不出来吗?他是把你摆在心上了,越是这样,才会越疯狂,萧誊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曾经好过,这就是封骋最受不了的。”

“姐,你叫我来,还有别的事吗?”

唐睿指尖朝着太阳穴轻按两下。

唐意看了眼,目露关切,“怎么了?”

“没什么,总是头疼的厉害。”

“你晚上早点休息,白天出去运动运动。”

唐睿轻摇头,“怎么可能睡得着,这个房子这么大,却是空荡荡的,现在连儿子都不在我身边,我每天都跟活在地狱里似的…”

“那遗产的事呢?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公布了吗?”

“对,半个月以后,律师会召集封家所有的长辈上门,一起宣读。”

唐意心有不解,“那你让我帮什么忙?”

“你跟封骋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糖糖,你和他出去两天吧,好好调解下,让他放过萧誊和我…”

唐意目光迎上唐睿,见她视线似有闪躲,她不由轻皱下眉头,“姐,现在闹成这样,就算离开蔺安市一段时间也没办法,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不方便和我说?”

唐睿眉宇间的迟疑展开,伸手握住唐意的手,“糖糖,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姐有什么话,就不瞒着你了,接下来的两天,你务必让封骋离开蔺安市。”

“为什么?就算要宣读遗产,跟他在不在场,有多大的关系?”

“展年的遗嘱上有一条,遗产宣读分两天进行,如果封骋都不出面的话,就废弃第一份,按照第二份执行。”

唐意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为什么会这样?”

“当初,封骋对我意见很大,那时候,展年的眼里心里都还只有我,为了让我安心,这是他定下来的。律师会在第一天通知封骋到场,并告诉他,我的孩子和他享受同等的待遇,我也是封家的女主人。因为,一旦动用遗嘱的话,就表示封家的顶梁柱势必要换个人接手,如果封骋心思狭隘,还做不到保护家族保护胞弟,那他就不配拥有封家的财富和权利。”

唐意不由眯了眯眼帘,“那封骋,他不知道这些吗?”

“他当然不知道,展年也算给他机会了,两天时间,他只要到场一次,并当众允诺会照顾我们母子即可。”唐睿看了眼身旁的妹妹,不由冷冷笑着道,“其实,展年当初定下这份遗嘱的时候,就是在敷衍我,你想啊,封骋怎么可能会不到场?律师肯定第一时间要通知他,还有家里的长辈,他们随时随地都能去亿居把封骋叫过来。只是展年忽略了一点,如果封骋不在蔺安市,而恰恰没人能找到他呢?”

唐意怔怔出神,封展年精明一世,心里自然是偏袒着大儿子的,可他这么随意的一出,还是让他败在了女人身上。

“姐,那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什么,你清楚吗?”

“不清楚,但我能肯定,它百分百比第一份更加有利于我和大米。”

唐意紧捏着杯沿,便不再说话了。

唐睿的目光也远远落向前方,现在,她完全看开了,身上穿着动辄几万的奢侈品,也开始注重打扮,她手指勾着杯耳,差点将杯子给打翻掉,唐睿收回神,语气却沉闷的,好像没有半分兴奋。

“糖糖,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对,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还要为我儿子考虑。”

唐意将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听进去,她忽然有了质疑,不知道当初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糖糖,你会帮我吧?”

唐睿知道,她会,她一定会。

回到亿居的时候,都是午后了。

封骋坐在沙发内,双腿交叠,电视上播放着冗长的家庭剧,封骋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他这会的注意力也不在电视上。

月嫂抱着大米在落地窗前玩,大米不知怎地闹起情绪,扯开嗓门大哭起来。

唐意忙走过去,将大米抱在怀里。

接触到孩子委屈的眼神,唐意心里蓦地一软,她抱着孩子坐到沙发内,“大米不哭哈,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她食指勾了勾大米的下巴,心里的酸涩和难受在蔓延,孩子还这么小,理应跟着母亲才是最幸福的事,封骋要她给予他信任的同时,怎么就不想想,他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呢?

“他可能是饿了,带他上去喝奶吧。”唐意招呼月嫂过来。

月嫂接过孩子,转身上楼。

封骋扫了她一眼,“去过医院了?”

唐意想说,你不也去过了吗?但她还是忍着口气,“嗯。”

封骋轻嗤,“他的腿,还能走么?”

唐意自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封骋见她坐在那一语不吭,火气蹭地便要往上涌。

唐意握紧的手掌在一点点松开,“我想出去几天。”

“去哪?”封骋挑眉。

“不想待在这儿,觉得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