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想明目张胆去陪着萧誊?”

唐意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看到萧誊,总觉得很内疚,对不起他,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真的没法适应。”

“那,你究竟想去哪?”

“我想找个地方,去散散心。”唐意说到这,就起身了。

走进卧室,她拿出皮箱,装了几件衣服,封骋跟着她进去,“等过两天吧,律师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要宣读我爸的遗嘱,过了几天后,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用你跟我一起,”唐意收拾好东西,拎着皮箱就要走,“你也别再等我了,不管有什么事,都别找我,我觉得自己很累,也许,我几天后就会回来,也许,我一年两年都不会回来。”

封骋闻言,挡住她的去路,“不准走。”

“以前,我夹在你和我姐姐的中间,我很难做,现在,又是你和萧誊,你们要斗,就去斗吧,厮杀也好,同归于尽也好,都别再扯上我了行吗?”

这是唐意的心里话,她神情不由激动,擦着封骋的手臂往外走。

封骋伸手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用你去,况且,遗嘱的事不一直是你关心的吗?你何必为了我,错过大好的时机。”

封骋自顾去收拾东西,“遗嘱随时都能宣读,上面的字也不会无缘无故跑了,既然你这么不想待在这儿,我先给你找个地方安顿好再说。”

唐意和封骋离开得很突然,谁都没有告诉。

两人来到一座度假酒店内,唐意的表现一直很自然,完全看不出她有哪里不对劲,两人没有剑拔弩张,封骋抬眼看着坐在阳台上的唐意,他唇角不由轻勾起。

就算唐意认定了撞萧誊的那些人,是他派过去的,但也仅仅是在病房内维护着,生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看她这会多安静?

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点信任的?

亦或是,因为有了些在乎,所以才自然而然的原谅?

封骋嘴角边的笑意勾勒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夜间,封骋拥着唐意躺在床上,她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明天,封家的长辈肯定会开始寻找封骋,到时候,只要一个电话,他们就能将封骋召回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回头了,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到大床上,将相拥着的两个人影模糊化,封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畔,唐意忙闭起眼帘,“我好累。”

封骋见状,也就没继续。

翌日,唐意听到阵窸窣声传来,她猛地睁眼,仿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似的,封骋坐在床沿,正在穿上衣,“今天,我出去趟。”

“你要回家吗?”

封骋笑了笑,“我傍晚时分,应该就能赶过来。”

唐意不由心慌起来,嘴上却仍然说道,“你不用过来的。”

“等我,我一定过来。”

与此同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唐意双手撑在膝盖上,她猛地跃起身,两手攀住封骋的脖子。

男人一怔,连电话都忘记接了。

唐意菱唇凑到他脸侧,“封骋,我骗了你。”

男人轻蹙眉头看她。

唐意唇瓣轻轻颤抖下,“我跟你说,我想一个人安静下,其实,我最怕一个人待着,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喜欢很安静很安静,但我需要有人陪,哪怕他一句话都不说,但只要他在我伸手触及得到的地方就好。这儿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我昨晚还是会胡思乱想睡不好…”

封骋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软,紧接着,薄唇似乎是被轻轻撬开…

唐意双臂微用力,就将他拉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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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谁都不想把谁赶尽杀绝

封骋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他双手撑在唐意身侧。

唐意右手缠着男人的脖子,她后背紧贴被面,退开这个吻后,两眼紧紧锁住封骋的脸。她大着胆子,将封骋的手机拿过去,然后关机。

封骋只是以余光看了眼。

以往的欢爱,都是封骋主动,她被动,多多少少还带着不情愿地挣扎在里面,就算他离得那么近亲吻她,唐意也没仔细、细致地看过封骋的五官。如今,她的目光必须要一寸寸扫过他的脸,封骋硬挺的眉毛、深邃中抛开了世故的眸子,以及薄削的双唇,都清晰而霸道地映入唐意的眼帘。

她似乎从未这么紧张过,她凑上去些,封骋这会倒是能忍,居高临下等着唐意的下一步动作。

她倾起身,菱唇印上男人的眉间,然后顺着坚挺的鼻梁往下,她动作有些笨拙,但就是这种毫无章法的亲吻,才让封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大掌扣在唐意的脑后,想要汲取的更多。

唐意的呼吸在他唇角边散开,痒痒的,可就是不肯上前深入,封骋喉间轻滚,眼里的浓郁越来越重,好像随时都要将唐意吸附进去,她纤细的手指抬起后落到封骋脸上,指尖扫过的瞬间,封骋难耐地眯起眼帘。

柔软的唇瓣相触,封骋眼里的唐意,已经开始模糊起来,有那么瞬间,他晃神了,他觉得唐意眼里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而似乎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以及心神合一。

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挥落进来,跳跃在唐意白皙圆润的肩头,她头枕在封骋颈间,男人的指尖在她手臂上摩挲,房间里安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封骋忽然笑出声来,唐意却不由心惊肉跳,总觉得心虚的厉害。

封骋摸了摸她散下的长发,“唐意,你今早可真热情啊。”

她脸不由红了,就连颈部的肌肤都在发烫,唐意将脸埋进他胸前,余光看到封骋的手机摆在床头柜上。

“你能不能陪我三四天?什么公事都不处理,电话也不接…”

“为什么要让我陪着?”封骋打断她的话。

唐意眼帘微垂,“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可我已经找不到能陪着我的人了。”

封骋也没在这个时候解释萧誊被撞的事,这段日子,公司的事情已经稳定下来,除了宣读遗嘱,似乎没有什么大事了。

这一整天,封骋都陪着她,两人出去吃过午饭,就去打网球。

唐意没玩过,以为是和羽毛球那样轻松,当封骋熟练的发球飞过来,她为了接个球而东奔西跑乱窜的时候,封骋就拿着球拍在那边不顾形象地大笑。她被他击得毫无还手能力,没过一会,就出了满身的汗,气喘吁吁直摆手。

封骋再度一个球打过来,唐意没法接招,那球打在了她肩膀上。

她气得将球拍给扔了,“不玩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封骋用球拍敲打着掌心,在对面叫嚣,“不是要跟我一比高下吗?来啊。”

唐意狠狠朝他瞪了眼,“我怕你啊!”

“那你来啊!”

唐意捡起旁边的球,在手心内掂了掂,她将球高高抛起,屏息凝神,那聚精会神的样子,很能迷惑对方,封骋摸了摸下巴,准备接招。

“看招吧!”唐意有种小宇宙爆发的感觉,她猛地抡起球拍,手臂挥直,咻——

封骋抓着球拍的手一紧,但是?

球在哪?

两三秒钟之后,唐意才看到那颗被她高高抛起来的网球掉在了自己的脚边,咚咚咚,反复弹跳,就差在上面画一张笑脸嘲笑她了。

“哈哈哈哈!”男人的笑声抑制不住传到她耳朵里,唐意捡起球,转身就往外走。

来到休息间换好衣服,出去时,看到封骋在外面等她,唐意小步过去,封骋牵住她的手,“走,带你泡温泉去。”

驱车,不远处就是温泉山庄。

封骋从身后拥着唐意,这儿利用了天然的地形,温泉旁边栽种着一圈花卉,很好地挡住了经过人群的视线。

唐意热得香汗淋漓,封骋在她肩头搭上块毛巾,她头发挽起,脸颊衬出层酡红,男人弯腰在她肩头轻吻。

“别闹,我本来就热。”

封骋抱住她的双手拥紧,两人的肌肤紧密相连,他薄唇凑到她耳边说道,“唐意,留在我身边吧,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唐意微睁开眼帘,“以前,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

“那怎么个一笔勾销?”

封骋双手在她腰际掐着,“我好好想想,总归能想出来的,但若真扯上一笔勾销这个词的话,我似乎也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唐意两手落到封骋的手掌上,“你哪天若看中个女人,她不肯从的话,你会不会像当初对付我那样,去对付她?”

“不会。”

唐意抑制不住嘴角边的冷笑,“你说得真笃定,你就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不会再像看上你这般,去看上另外一个女人。”

唐意原本平静的心底,仿佛被人丢了块石头,她最怕面对的,就是封骋一本正经时候的模样。因为她根本就分辨不清楚,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就像现在,他话语里充满深情,完全撇清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调子,可唐意却心慌起来,她伸手擦了把脸,耳朵里传来阵水声,唐意睁开酸涩的眼帘,看到封骋站到了自己跟前。

他这个人,高高在上习惯了,从来不懂得服软和认错,封骋手指撩起了水花泼到唐意颈间,“我起初那样对你,仅仅是因为…你是唐睿的妹妹,唐意,今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封骋能将话讲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奇迹了。

错了就是错了,事情也早就过去了,既然无法挽回,那他说一百句错了都是白话,唐意抬了下下巴,氤氲起的雾气丝毫未将男人脸上的神情遮掩掉,她忽然有种抑制不住想笑的冲动,男人盯着她嘴角勾勒起的弧度,“你笑什么?”

唐意侧过身,靠着温泉池壁坐下去,“我一直以为你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会是,我封骋有什么错?错字怎么写?”

封骋走过去,挨着唐意入座,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晚间。

唐睿走到阳台上,拨了唐意的电话,那边却显示了关机。

今天一整天,她都是提心吊胆的,来到楼底下,封家的长辈已经全部走光了,估计,会连夜出动去找封骋。

唐睿站在落地窗前,她双手抱在身前,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此时,管家走上前去,“太太。”

唐睿没有应答,管家的态度很客气,他弓着腰,脸上写满焦急,“您要是知道封少在哪,您就说一声吧,算我求您了好吗?”

唐睿听闻后,冷笑了下,“管家,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我要是知道封骋在哪,我会不去找他吗?”

“律师的话,您也听到了,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可封少的电话到现在都打不通,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您别怕我说句不中听的,唐小姐…她这会肯定也不见人影了吧?”

唐睿嘴角边的嘲讽,越发明显了,“就算她不在,可封骋要带她出去玩,谁能拦得住呢?也许,他只是不想我们打扰到他们。”

“但封少并不知情,还有第二份遗嘱,也不知道他一定要、必须要到场!”

唐睿不由侧过身,端详着管家的脸,“宣读遗产的日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都这样不尊重展年,那么启动第二份遗产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你要有意见,应该冲着立遗嘱的人去说。”

管家脸色变了变,他忠心耿耿跟着封家父子,可眼看着封骋就要错失继承权,虽然谁都不知道第二份遗嘱的内容,但傻子都知道,肯定是不利于封骋的,“太太!”管家的口气中,颇带着无奈,“老爷不会不顾及您和小少爷的,封家是老爷辛辛苦苦创立下来的,如今能够抵挡一面的,只有封少…”

“你错了,”唐睿话语笃定,“封家还有一个少爷。”

“您——”

管家怔愕,“我求求您了!”

“管家,你自己扪心而问,你有把我当过这个家的太太吗?封骋那样对待我们姐妹俩,你和家里的佣人,哪个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展年死后,我孤独无依,封骋又将我唯一的儿子给抱走了,你们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是吧?现在,又来跟我求什么情?那份遗嘱,自始至终我都没参与过,我也不知道里面的详细内容,封骋赶不回来,那是他的命。”

管家听着唐睿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些话,他气得嘴唇哆嗦,一语不发。

“你也是拿了钱替人办事的,既然叫我一声太太,以后就要记得尊重我。”唐睿说完这些话,将脸重新别回了窗外,院子内星光熠熠,就如她现在的心情这般,想到儿子马上就能回到身边了,她抑制不住欣慰,只盼着明天能早点过去。

四天过去了。

封家的大局肯定已定。

唐意盯着床头柜上那个已经关了机的手机。

封骋没有再去动过它,自然也就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络,她本来是想拖着封骋两天,可他看她在这玩得尽兴,干脆就多陪了她两天。

男人从洗手间出来,脖子上挂着根领带,他走到唐意跟前,摊开两手,“帮我打领带。”

唐意摇摇头,“我不会。”

“这都不会?”封骋挑眉看她。

唐意说得理所当然,“我又不打领带,我怎么会?”

封骋拉起她的手,“那你今天开始就要好好学了,以后,你会经常用得着。”

唐意漫不经心跟着他的动作走,“还打领带做什么,又不是出席重要会议。”

“不是要回去么?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唐意听到这四字,不由挽唇,封骋垂首盯着她的脸,“记住步骤了么?”

她点点头,折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回去的路上,封骋的手一直抓着她不放,他的手机放在他兜内,还未开机。

“你就不怕这四天,你的电话被打爆了?”

“打爆就打爆吧,我陪了你四天,你说值不值?”

唐意手掌动了动,“值什么啊?”

“我看你玩得挺高兴,这就值得了。”

唐意目光对上他,只是看了眼后,便又仓皇别开。

封骋以为,她是有顾虑,“你放心。”

突然的三个字,令她一时有了不解,“放心什么?”

“你姐和孩子,我都会照顾好的,有些血缘是抹不去的,不管我爸的遗嘱怎么交代,我都会好好照顾他们。”

唐意喉间艰难地滚动,心里闷闷的,忽然溢出阵难受,封骋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下,“你是不是一直在担心这些?”

“封骋,谁都不想把谁赶尽杀绝…”

“我知道,”封骋打断她的话,目光专注向前,“一个是我亲弟弟,一个是我亲弟弟的生母,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唐意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空了,尽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已经混淆了,分辨不清楚哪些应该,哪些不应该。

回到蔺安市,封骋却率先回了趟封家。

车子停稳时,唐意朝外看了眼,封骋已经下了车,见她坐在里面不出来,他弯腰冲她说道,“你不想见见你姐吗?”

不远处,管家正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封少,封少。”

唐意下了车,封骋过去拉住她的手往里走,管家满脸的焦急,“封少,您这几天都去哪了?”

“出去玩了几天而已,怎么了?”

“家里出大事了。”

封骋手一挥,“不就是宣读遗嘱的事吗?你别急,回屋慢慢说。”

唐意紧跟在他身侧,进入玄关,就听到一阵笑声传到他们耳朵里,那是唐睿在逗大米玩,“来,宝贝,妈妈亲一下,么么。”

封骋走了进去,看到客厅内有几个箱子,而站成一排的佣人,居然都换成了新面孔。

唐意明显感觉到,她的手被紧紧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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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你休想离开我

唐睿逗着怀里的大米,听到动静,不由抬头,她嘴角轻挽,“呦,封骋来了。”

封骋目光落到她臂膀间,唐睿脸上再没了惧怕的神色,“我已经把大米接回来了,以后,他就跟着我住。”

管家在旁,实在忍不住了,他言语的焦急藏都藏不住,“封少,您这几天到底去哪了啊?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聪明如封骋,大抵也已经猜出了些许。

管家站到封骋的身侧,“老爷的遗嘱,已经宣读了。”

唐睿将孩子交给站在旁边的月嫂,她坐在沙发内,抬起头,用底气十足的口气说道,“封骋,展年的遗嘱上清清楚楚写着,大米由我亲手带,忘记告诉你了,遗嘱里还放着你跟大米同展年的亲子鉴定书。我不会卑鄙到换掉你的那一份,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那我倒要问问,封家还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唐睿笑而不语,旁边的管家忍不住插嘴,“封少,您还是让人看看吧,说不定这份遗嘱是造假的。”

“管家,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唐睿听到这,脸上明显摆出不悦,“这份遗嘱的权威性,岂是你能质疑的?”

“太太,这究竟是不是老爷的本意,您敢拍着胸口说吗?”

封骋闻言,伸手挡了下,他拉着唐意的手上前,“遗嘱呢?”

唐睿从身边拿出个文件袋,放到茶几上。“这是复印件。”

封骋示意唐意入座,她动作有些僵硬,封骋的指尖握紧,压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他取出文件,一条一条往下看。

封展年当初虽为了安抚唐睿立下这份遗嘱,但也算留了一手,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一无所有,尽管是笃定用不到这一份,但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还是考虑进去的。

封家名下的不动产,包括商铺、店面、现金以及各处的房产,均分为三份,封骋占一份,唐睿和大米分别占一份。

最最关键的,还是股权问题,公司的事,唐睿丝毫不懂,原本的遗嘱里面,唐睿只是得到不动产的部分,而如今这一份,却将股权分为两份。

封骋占百分之四十,唐睿占百分之六十。

封骋逐一看完之后,将文件用力拍到桌面上。

“封少,宣读遗产的那天,封家长辈都在到处找你,老爷遗嘱里写明了,如果那两天时间内您不现身的话,就会启用现在的这一份…”

管家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迸进封骋的耳朵里。

他扭过头,目光盯着唐意,她的手还被他攥在掌心内,封骋眼里的光变成刺芒,扎在了唐意的面上,再也无法挪开。

唐睿见状,忙出言相护,“糖糖,从今天开始,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以后我们姐妹俩谁都不用怕了。”

在这样的场合下,唐意哪里还能接口?

封骋嘴角边勾挑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他视线仍旧紧锁住唐意不放,“所以我外出的这几天,就让我爸的遗嘱有了个翻天覆地地变化?”

唐睿双手放到膝盖上,“封骋,我们以后其实还是一家人,只要你不再让大米离开我。”

封骋站了起来,见唐意还坐着,他手一使劲,硬是将她拽着站起。

唐睿也跟着起身,“让我妹妹留在这。”

“唐睿,这份遗嘱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劝你对我还是客气点。”

唐意朝唐睿使了个眼色,“姐,你别担心我,以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说了算。”

封骋拽着她的手要离开,管家忙上前,“封少,您就这么走了吗?”

“既然这份遗嘱具有法律效应,我还留在这做什么?”

“这屋子,也分给了太太,我伺候老爷十几年,现在,也该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封骋朝他看了眼,“你要不想做,就别勉强自己。”

唐意跟着封骋走出封家,他脚步跨得很大,她几乎要追不上,唐意小跑着跟在他身侧。

上了车,唐意自动扣起安全带,生怕他待会飙车,把她给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