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骋走过去,将孩子放到大床中央,他躺到女儿身侧,单手撑起上半身,“你看她睡得多香,嘴里还会吹泡泡呢。”

唐意嘴角轻挽,整个人都觉得很轻松,她闭起眼帘,封骋将女儿的小手放到她掌心内,她握了一会,便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脸上有痒痒的感觉,唐意睁开眼,看到封骋弯腰在她头顶上方,“嗯?几点了,是不是宝宝要喝奶?”

“你好不容易睡会,我让月嫂带她去小房间了,我怕你饿着,给你盛了碗鱼汤,先喝了再睡吧。”

在这个月子里,封骋真所谓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唐意撑起身,男人一勺勺喂着她,直到碗见了底,唐意这才靠向床头。

他起身忙碌着,回到房间,见她还坐着,“快躺下去,腰会受不了。”

唐意倾起身靠向他的肩膀。封骋见状,将她轻揽在怀里,隔壁屋内,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封骋亲了亲她的头顶,“听,小家伙又饿了。”

她眼帘轻合,本该是件头疼的事情,可她只觉满满的幸福感。

唐意两手揽住封骋的腰际,“有你,有宝宝,即便坐月子这么遭罪的事,我也觉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封骋垂首亲亲她的脸,“我更觉得享受,唐意,我爱你。”

“你总是喜欢说这句话。”

是哈,他就是嘴甜,可她不就是吃他这一套吗?

她就是喜欢他说。

封骋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他的人生,也从未这样圆满过。

(危情试爱完结)

------题外话------

74完美大结局(精彩必看!!!)

荣浅觉得一股灭顶的绝望冲击着她。

她用力捶打着地面,“厉景呈,你给我出来,不要这样,景呈!”血色的手掌印一个个交叠,触目惊心,荣浅泪流满面,如果可以,让她一头撞碎这钢化玻璃她都愿意,“景呈,你真得听见我说什么了吗?你给我重复一遍,我没听见,厉景呈,呜呜呜——”

无力的呜咽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内,可厉景呈却完全听不见了。冰冷的水刺穿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冷得已经无力浮动四肢,不想放弃,都只能放弃等死了。而似乎,他离那个字,仅仅就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荣浅的恐慌,他也看不见了,她反反复复一个动作,心都被抓空了,她弯下腰,“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

嗓音已经嘶哑到,说出来的话自己都听不见。

就在此时,水面上折射出一道五颜六色的彩光,起初,并不明显,荣浅的注意力也不在上面,厉景呈淹入水中,看到原先光洁的墙面上凸显出一块正方形形状,不同的数字在跳跃着,颜色各异,令人看了眼花缭乱。

他凭着最后的力气游到墙边,手掌摩挲上去,这是一排独特的序列号,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译。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算厉景呈技术再精湛,也不可能破解。

可丢下来的这一点希冀,让他放弃,他死也不甘心。

厉景呈伸出手指,输入了一组平时用到概率最多的数字,但显然,失败了。

他先后用了两组方法,可均显示失败。

系统提示音,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荣浅趴在窗口,隐约吊着最后的希望,她双手紧握,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厉景呈跃出水面深吸口气,他没有看向荣浅,怕那种绝望会再度令她心如死灰。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之所以摆出来,是因为想要逗弄一番而已,对于一个猎人来说,最喜欢看得莫过于猎物在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厉景呈胸腔内泛疼,人逐渐往下沉,他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眼睛望向头顶,那儿就是生命的亮光,他想到荣浅腹中的孩子,新生的生命,即代表了希望。

厉景呈伸手摸向墙面,按出了六个数字,那是宝宝的预产期。

他知道,他这会是必死无疑了。他缓缓闭起眼帘,哪怕狼狈,也不肯显露出来。

预料中的警报声并未传来,一股力道似乎在拉着厉景呈往某个方向,水声剧烈而清晰,他甚至完全不敢相信,原先紧闭的大门居然开了!

厉景呈被水流冲了出去,人不受控制,一直冲出了房间。

荣浅完全惊怔住,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做梦。

厉景呈好不容易爬起身,他剧烈喘息了几口,原先那扇沉重的铁门也开了,他满身湿漉向前,沉重地迈不开脚步,但他还是走得很快,前方有架高梯,厉景呈丝毫没有犹豫爬了上去。

荣浅也在找着出口,她站起身,可又不敢乱跑,直到看见远处有个人上来。

那种瞬间充斥而来的幸福感令荣浅痛哭出声,她大步跑过去,厉景呈张开了怀抱,两人相碰在一起时,面对厉景呈压下来的吻,荣浅踮起脚尖迎合。

唇齿间厮磨纠缠,荣浅眼睛里的滚烫抑制不住,厉景呈咬住她的唇瓣,半晌后,才用手指替她抹去泪水。

她扑入他怀里,双手在厉景呈背部紧扣,“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荣浅感觉到抱住她的臂膀在不住收拢,厉景呈在她头顶亲了亲。“我也爱你,一直都爱着。”

他抬头望向远处,“我们走。”

荣浅跟在他身边,一点点都不觉得累了,厉景呈边走边看着她的手心,“很疼吧?”

“不疼,我感觉不到。”

他们走过长长的隧道,不远处就是尽头,厉景呈浑身是水,被风一吹,冷得瑟瑟发抖。

“前面肯定有出口。”他攥紧荣浅的手大步过去。

两人来到一间土坯房内,厉景呈看到墙头有个电箱,里面缠绕着五颜六色的电线,他抄起地上的一张椅子砸过去,整个炼狱般的地方瞬间沉浸在黑暗中。

厉景呈觉得风刮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

他摸黑向前,手触及到一面柔软的墙体,轻轻一推,人就走了出去。

两人握紧手,拨开跟前的灌木,出路其实很简单,钻出去后回头,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东苑。

荣浅难以置信地勾起嘴角,“我们出来了?”

“快走!”

厉景呈揽住她肩头大步离开。

之所以出路这么简单,是因为从来就没人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初试阶段,许多人到最后一关就崩溃了,他们求饶认输,为此输掉了大笔大笔的钱。

只是这个场景摆在厉景呈身上,就是玩真的。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东苑,厉景呈抱住荣浅一路走,他浑身都湿透了,但胸前的体温仍旧能给荣浅温暖。

走出偏僻地,厉景呈打了车,来到一所酒店跟前,他似乎和酒店里的人很熟,对方二话不说就给了司机打车费。

来到顶层,厉景呈伸手将门口的盖子拨开,指纹锁嘀地一下打开。

恒温的暖气瞬间启动,荣浅缩着肩膀,厉景呈关上门后,立马给她脱掉衣服,他进浴室放完水出来,又抱着荣浅进去。

身体完完全全浸入温水中,荣浅舒服地轻哼出口,厉景呈也坐到了浴缸内,水龙头还开着,荣浅背部靠在厉景呈胸前,他双手不住替她搓揉双臂,“怎么样,还冷吗?”

她牙关颤抖,半晌说不出话。

厉景呈生怕她有事,怀着孕又不好随便吃药,他俯下身,唇瓣不住在她肩头轻吻,掌心内的肌肤逐渐升温,荣浅轻呼出口气,整个人陷进他怀中,“景呈,我没事,好多了。”

厉景呈起身,取过花洒,将水温调高些,他扬高手臂,微烫的水冲到荣浅脸上,她闭起双眼,浓密的眼睫毛不住颤动,她觉得舒服多了,整个人完完全全放松。颈间的肌肤发红,厉景呈丢开手里的花洒,扮过荣浅的脸同她深吻。

她扭着上半身,厉景呈双臂紧紧箍住她,惊心动魄的这些时间,令他们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荣浅红着眼眶,眼泪混入了淌下的水渍中,走到今天,她从来也不知道,她会对厉景呈说,她爱他。

即将失去他的惶恐到这会还没法平息,荣浅鼻尖发酸,厉景呈退开身时,看到她双肩颤抖,“浅宝?”

她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但实在压抑不住,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簌簌而落,荣浅哭得就像要背过气一样,厉景呈手忙脚乱起来,不住用手掌替她擦拭眼睛,“怎么了,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吓坏了?”

荣浅的哽咽声止都止不住,听得厉景呈既难受又心疼,她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厉景呈的脖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把我一个人送上去,当我看到你被隔在下面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厉景呈双手抱住她瘦削的身体,“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我当时觉得连哭都没力气了,哪怕给我一点点希望,我都愿意吊着你的手,给你一口呼吸,可是…”荣浅再度哭出声来,厉景呈脸埋在荣浅颈间,“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的,浅宝,我是很自私,我当时想到了小米糍,我想到,如果有人告诉她,爸爸妈妈都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要怎么面对?我不敢想,一想,心就疼得要死。但我把你抱上去了,即便我出不去,总还有你能陪着她,你可以编织一模一样的谎言,说我到了远方,但因为是妈妈说出来的,她就会相信。”

荣浅抱紧他,身体因为剧烈地哭泣而颤抖。

厉景呈掌心在她腰际摩挲,他拉起荣浅的手掌,上面有很多细碎的伤口,虽然不深,但看在他眼里,一样触目惊心。

他亲吻着她的手,荣浅凑上前对着他耳朵一口。

厉景呈差点跳开,荣浅双眼红肿,“我不要听。”

男人摸了摸耳朵,“那好,你让我说不出话就行了。”

他凑上前吻住她的唇瓣。

厉景呈不敢让荣浅在浴室待太久,找了个宽大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后抱到大床上,他才要起身,就被荣浅拽住了浴袍的一角。

“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想喝。”

厉景呈让她背靠床头,“数到三,我就回来了。”

他像是哄小米糍一样对待荣浅,她闭了眼睛,“一、二、三——”

厉景呈泡了杯姜糖水,酒店内都有现成的姜糖包,荣浅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怎么还不回来?”

男人一边吹着,一边来到床边,“来,喝掉它。”

她伸手接过杯子,方才的劲,到这会还没有办法缓过来,厉景呈躺到她身边,“没事了,虚惊一场,有我在,是不是什么都不用怕?”

她喉咙口还有些哽。“就是因为你我才哭成这样的。”

厉景呈这时,心里面被积压的不是后怕,反而是庆幸。

如果他不去,放荣浅一个人在那的话,他肯定已经完完全全失去她了。

“景呈,最后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那个房间出现了一面密码墙,且根本就没有规律,两次之后,我都绝望了,我跃出水面的瞬间,看到你趴在那里哭,我就想到还未出世的宝宝。其实,我按出他预产期的数字时,压根连万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抱,但我没想到,还真是我儿子救了我一命。”

厉景呈的头轻靠向荣浅的腹部,推开她身上的浴巾后,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亲吻。

荣浅又想哭了,她强忍着,这时候,觉得平日里那些害喜的反应其实也是一种幸福的体验,厉景呈起身将她揽在怀里,“快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回东苑。”

她脸枕在男人的胸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由莞尔。

“笑什么?”

“好听嘛。”

厉景呈揉下她的脑袋,“你这属于冷笑话吗?”

荣浅心安地闭起眼睛,但她一点点都睡不着,只觉这样躺着,实实在在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此时最想做的。

厉景呈也睡不着,极度的疲倦后,他身心空虚的厉害,又觉得这一切极不真实,只有将荣浅拥着,他的心才能安下来。

翌日。

医院。

厉景寻失去了和外界的全部联络,所幸,他让人提前就为厉景呈预备了大礼。

X是他精心创立起来的,包括密室也是,他苦心经营得还有他的爱情,可是,他现在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护士推了辆轮椅进来。

厉景寻被送出医院时,没想到,警察会带他回厉家。

东苑的铁门敞开着,里面进进出出不少人,厉景寻看到一样样东西被抬出来,护士将他推进屋,仓库的那堵墙已经被敲掉,整座地面都被掀开,而那个密室,如今再也藏不住秘密了。

他握住椅把的掌心收拢,看到荣浅和厉景呈从楼上下来。

厉景呈举步上前,“没想到,东苑地底下还有这样的乾坤。”

厉景寻一动不动,也没接口。

“我现在就让人把这地给填了,”厉景呈面色冷峻,“老二,光X一条就够你受的了,我没想到,你是处处想将别人置于死地。”

厉景寻冷笑下,这个时候,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门口,忽然传来阵吵闹声。

巩裕被带了进来,她一边挣扎,一边吵嚷,“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

她被推到厉景寻跟前,男人面色微紧,“这事跟我妈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警方说了算。”

巩裕一听,吓得不行,她哪进过那种地方,“景呈啊,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用不着做这么绝吧?”

她被人强行带走,两条腿在地上不断挣动,“景寻,救救妈,景寻!”

巩裕的声音渐行渐远,厉景寻的面目沉浸在阴暗中,他使劲捶了下轮椅上的腿。

警方带他回去时,他不由看向东苑旁边的那座大宅子,可他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并未出现。

直到他被推上车,盛书兰这才拨开窗帘看向外面。

她双目空洞无神,幸福似乎离她永远只有一步之遥,厉景寻对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里,她只想安安稳稳,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难道都是奢侈吗?

荣浅看着仓库内的人正将东西从下面搬出来,她双手圈紧厉景呈的腰,男人手掌摩挲着她的头顶,“等厉家这边的事解决后,我跟你回南盛市,好不好?”

他将她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荣浅笑着点头,“我好想家了,想念帝景,想念南盛市的每一寸土地。”

东苑下面的密室彻底被挖掘出来,就连考古专家都来了,只是很多古老的东西都被破坏掉,警方顺藤摸瓜,也找出了跟厉景寻合伙的另一人,皇甫四少。

逮捕皇甫四少的消息,荣浅还是从新闻上得知的。

厉景寻仍旧被警方控制起来,厉青云回来的这天,荣浅和厉景呈都去了。

有专人将厉青云送到门口,“厉老,您年事已高,有些事就别掺和了,适当退下来,将机会留给年轻人吧。”

厉青云绷着脸,目送那些人离开,他视线睨向厉景呈,旁边的沈静曼见状,忙上前道,“青云,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景呈差点被老二害死,我们东苑下面居然暗藏玄机,青云啊,你的孙子都差点胎死腹中啊!”

厉青云一语未发,沈静曼上前搀扶住他,却不料,被他使劲挥开,趔趄下差点栽倒。

厉青云转身往里走,沈静曼怔愣片刻,厉景呈适时开口,“妈,我们就快要回南盛市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不走,”沈静曼站立在大门口,她没有尝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满嘴苦涩说不出来。“这儿才是我的家。”

厉青云被卸了权,成日里无所事事,厉景寻的事,他已经帮不上一点忙。

厉景呈和荣浅打算回南盛市前,去了趟厉家。

沈静曼坐在沙发内,脸色难看,厉青云回来后,把气全撒在她身上,别说再住在一起了,就连好脸子都没给过她。

厉景呈说明来意,“后天,我和荣浅就要回南盛市了。”

沈静曼目露不舍,“这么快?”

“公司这边逐步稳定了,只要我们厉家摆明态度,相信外面的人还是会信任我们,至于小妈,她做过什么事,警方会查个清楚。”

厉青云一语不发,也没有挽留,只是听着厉景呈和沈静曼在那你一言我一语。

荣浅走进盛书兰的房间,看到她坐在窗台前,头发披在肩头,怔怔望向外面的风景。

荣浅上前,“我和景呈就要回南盛市了。”

盛书兰眼帘动了动,“真好。”

“你跟妈想过去的话,我们也会安排好的,现在厉家这样…”

盛书兰眼眸被穿透进窗户的阳光刺痛下,她好羡慕能那样离开,可她的双腿却似乎被钉在了这,不能动弹,这儿,已经有了她的牵挂,“谢谢你,浅浅,但我不会走的,我还是留在这吧。”

这儿是她的根,盛书兰和那些生长在厉家的女人一样,缺了这份水源,外面的世界她们压根就不适应。

沈静曼守着厉青云不肯走,现在,她也总算等到了这个男人,即便不会一心一意对她,但他身边的人,总算只有她了。

南盛市。

厉景呈早就让佣人将这儿打扫出来,回去的这天,刚进院子,小米糍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跳起了小苹果。

当晚,一家子就回了趟荣家。

在南盛市的步调,不急不缓,是荣浅最喜欢的。

早上,厉景呈送完小米糍去学校,回到帝景,家里的大懒猫还睡着。

荣浅人呈大字型摊开,睡相极不老实,厉景呈起床后,整个地盘都是她的。

他将手里的东西提到荣浅面前,她鼻子吸了吸,眼睛都没有睁开,“好香。”

厉景呈手指在包装袋上轻敲两下,荣浅睁开眼帘,潭底明显一亮,“西树泡芙!”

她坐起身,伸手抱过袋子,拿起一大个塞到嘴里。

厉景呈坐在床沿,单手撑在身侧,眼角含笑看她,“牙都没刷,以前暗恋你的那些男生知道你这么邋遢吗?”

“医生都说了,早上起来恶心,就先吃东西,我这叫听话懂不?”

厉景呈点头,“懂,懂。”

她脸上露出满足,厉景呈靠过去,前额同她相抵,“浅宝,我想再听你说一遍那三字。”

“哪三个字啊?”她装傻充愣。

“我爱你。”他脱口而出。

荣浅嘴角处沾上了奶油,她抿起笑来,“我有说过吗?”

“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等来你这三字吗?我甚至觉得,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奢侈,我厉景呈买得起全世界最奢侈的东西,却买不来你一句奢侈的话。”男人想到那晚的情景,心有余悸之余,却被满满的幸福感充盈着,“浅宝,我那么那么爱你,如今,总算也等到你了。”

厉景呈向来不吝啬这般情话,荣浅拿起一个泡芙塞到他嘴里,她微退开身,双目紧盯厉景呈,“等我这三个字,真有那么难吗?”

厉景呈点了点头。

荣浅伸出两手捧住他的脸,她凑上前亲吻着他的眉、他坚挺的鼻梁,以及他的脸颊,最后,两人维持着前额相抵的动作,“景呈,其实没有那么难,你听好了,我爱你,你什么时候想听,我可以随时说给你听。”

厉景呈手落向荣浅的脸庞,她不禁莞尔,“你看你脸上。”

方才,她嘴角处沾满了奶油,这会,厉景呈面上被她亲得到处都是,他拉住荣浅的手,凑过去同她亲吻。

晚间,厉景呈带着小米糍和荣浅去商场。

小米糍已经会自己挑选衣服了,她在儿童专柜前转来转去,时不时还让服务员配套给她试穿。

厉景呈和荣浅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女儿兴致勃勃的样子,厉景呈轻啜口咖啡,眉头轻扬,“这么小就懂得爱美,肯定随你。”

荣浅听到这话,还想辩驳,“谁说的,我小时候可没这样,家里人给我买什么我就穿什么。”

厉景呈嘴角才划开,猛地一阵男音落到耳中。

“浅小二,你说这话也不会脸红?”霍少弦弯腰,怀里的橙橙下来后直奔衣柜而去。

厉景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南盛市就面临着要经常能见到霍少弦,荣浅听到他的声音,面色还是很激动,“少弦!”

霍少弦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径自入座,睬都没睬厉景呈下,“你跟小米糍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会配衣服了,还每天都要穿不同样的。”

荣浅不由失笑,“你都知道。”

“以后,还打算走吗?”

厉景呈见两人压根当他不存在,他接过话,“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霍少弦目光睇着荣浅,话却是冲着厉景呈的,“我没问你。”

荣浅见两人又要呛着,“我们打算待在南盛市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可能会去吏海看看。”

霍少弦唇瓣微展。“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