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早早地吃了午饭。

下午一点,接了电话之后,她报了一个附近商业街的地址,走路过去,等到了欧阳家的司机。

“陶小姐。”

副驾驶上,下来个笑容和煦的男人。

“吴叔。”

陶夭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淡笑着唤了一声,又因为“吴叔”这亲切的称呼微微失神。

男人帮她开了后排车门。

陶夭一愣,抿着唇,站在车边道:“您不用这么客气。”

男人笑,“上车吧,老爷子已经到了。”

陶夭侧身上车。

司机重新发动车子,稳稳上路。

路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陶夭微微错愕,却并未开口多话,反倒是副驾驶的老吴察言观色,笑着解释说,“老爷子周末常去万景山庄,在那边等您呢。”

“哦。”

陶夭点点头,笑容很淡。

她知道那地方。

位置在香江东郊,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建成有些年头,因设施齐备、景色别致闻名遐迩,本是得天独厚的旅游休闲好去处。前两年,据说是换了新主人,不再广开大门接待游客,突然显得神秘低调起来。

不过,好风景应该四季常在。

陶夭胡乱想想,抿唇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个子高,怕冷,冬天习惯穿高领毛衣配长款呢子大衣,既保暖,又显得身量修长挺拔。

想到要见长辈,其实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刻意打扮。

可,最终没有。

周宛平让她明白,不喜欢你的人,你为了见面再打扮都没用,喜欢你的人,大抵也不会在意你穿什么衣服。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驶进了万景山庄。

司机去停车,陶夭跟着老吴,听他时不时介绍两句关于山庄的景致设施,心情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直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两道清晰的说话声。

“我爸畏冷,在里面等你呢。”

“嗯。”

“说起来,我们有好些年没见过了吧?我想想啊,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我才十五岁,上高一呢。”

“是么?”

“是呀,那会程牧哥也就二十岁吧,又高又帅!嘿嘿,就是不苟言笑,我轻易都不敢和你说话呢。”

“呵。”

男人意味深长的嗤笑声飘到耳边,正走着的老吴停下了步子,回头问候,“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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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给一个作者朋友挂题外。

然后,我们家小瓶子吃醋了,哈哈哈,回头一想,她PK的时候我没开更,她上架的时候我恰好因为给别人题外没地方给她吆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今天这一章题外话全给我们家瓶子(水果店的瓶子)

瓶子三本娱乐圈文两本军旅文,目前,军旅文《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在火热连载,瞧瞧这炫酷的名字!简介、正文、包括男女主,都和书名一样狂拽酷!哈哈哈,连载三十多万字,收藏上万啦!足见文文必须非常特别好看,强烈推荐!↖(^ω^)↗

说到这,想起我PK那会了。

瓶子嫌弃我不高冷,我告诉萌编,“哎,我家瓶子要当个高冷瓶了。”

萌编:“那你……要当保温瓶?”

阿锦一愣,“不不不,我为什么要当瓶子,我是绸缎。”

萌编:“……”

没有然后了。\(^o^)/~

066:叶行长的千金

程牧语调很淡,问,“欧阳老先生在这?”

“是。”吴叔笑着看了陶夭一眼,回答他,“老爷子在倪家老太太寿宴上见了陶小姐,觉得很有眼缘,这不,让我请人过来下棋呢。”陶夭是橙光艺人,橙光隶属于程氏,老吴先前有所了解,因而多说了两句。

程牧淡漠的目光瞥向陶夭,看一眼,面无表情又移开,“老爷子挺有闲情逸致。”

“哈哈。”

老吴应和着笑了一下。

程牧边上,妆容清新的女孩言笑晏晏,问老吴,“陶小姐?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呢,以前不在国内?”

老吴淡笑,“陶小姐是演员。”

话落,帮着陶夭介绍,“这位是庆隆银行叶行长的千金。”

姓叶?

陶夭朝她一笑,脑海里倏然浮现出一段对话。

想来,这便是想着要当程家主母的那个叶桑桑了,清纯乖顺、娇俏柔美,气质和窦薇薇如出一辙,纯得很,哪里能让人想到,她会在酒店洗手间里,和自家堂姐那般针锋相对。

陶夭心中感慨,淡笑。

“吴叔。”

边上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男声。

几人抬眸一看,不远处,一个穿着驼色长款大衣的青年下了走廊,低头绕过一枝白梅,到了近前,语带无奈,“就说左等右等不见进去,原来一起在这儿聊天呢。”

话落,朝程牧笑,“程叔。”

“嗯。”

程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足了长辈架子。

陶夭对他们之间辈分称呼并不了解,闻言微微错愕,抬眸看了近在咫尺的青年一眼,却,实在分不清是欧阳家哪一个,凭感觉和推断,只能猜出大概并非欧阳璟和欧阳瑜。

毕竟,欧阳璟应当不在香江,欧阳瑜,明显没有这一个内敛稳重。

青年显然看懂了她的迷惘,微微笑,“猜猜我是哪个?”

陶夭:“……”

“哈哈。”老吴笑一声,有些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朝陶夭道,“这是琛少爷。”

“下午好。”

陶夭松口气,笑意轻柔。

刚说完,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颇不自在。

程牧脸色冷漠。

虽然他一贯都是冰冷漠然的样子,可,这一刻,那强大威压的气场,还是让他跟前的叶桑桑都显得小心局促了一些,抿唇笑着唤他,“程牧哥,要不我们先过去?我爸还等着呢。”

程牧看她一眼,“带路。”

收回视线,他反倒冷着脸走到了叶桑桑的前面去。

“我们先走了哈。”

叶桑桑如释重负,朝几人一笑,很快追过去。

老吴看一眼两人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看向陶夭和欧阳琛,声音温和,“走吧。”

三个人上了长廊。

欧阳琛看老吴一眼,“刚才那是叶行长的千金?”

“二少眼力不错。”

欧阳琛轻笑,“名满香江的叶家姐妹花,我总不至于不知道。只是没想到程叔还会……”他话说一半,叹息,“有点意外。”

“呵呵。”

老吴笑一声,并未继续接话。

叶家男人善钻营,闺女各个清纯貌美,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淑媛典范。当年一个叶蓁蓁,先跟程牧又跟程坤,打的什么算盘谁不知道?可惜天意弄人,兜转十年,程氏集团愣是成了程二的一言堂。

眼下,叶家这老二故技重施,莫非以为,一个肖似叶蓁蓁的叶桑桑,便能拢了这男人心?

真是……天真。

老吴叹一声,摇摇头收回思绪。

几分钟后,三个人下了长廊,穿过一个花木扶疏的小花园,到了一处环境雅致的独院外。

陶夭抬眸看一眼门匾,“竹园”两个大字,清瘦遒劲,颇具风骨。

“进吧。”

欧阳琛看她失神,笑着提醒,“小心台阶。”

“嗯,谢谢。”

陶夭抿抿唇,跟着两人一直往里走。

竹园,园如其名,一路走过,目之所及都是竹影,耳中所听,皆是沙沙风声,让人觉得静谧安然,同时,平添几分莫名愁绪。

陶夭轻叹了一声。

进了一扇门,便看到盘腿而坐的欧阳老先生。

室内温度适宜,一整面落地窗外,拔节而生的青竹摇曳生姿,映衬着临窗而坐的祖孙俩,分外和睦。

“来啦!”

眼见几人进门,欧阳老先生对面坐着的欧阳瑜笑着唤一声,很快站起来,朝欧阳琛抱怨道,“你快去,我一个头两个大。”

“有女孩子呢,毛毛躁躁的。”

欧阳琛无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瑜不以为然,歪头问陶夭,“猜猜我是哪个?”

陶夭弯了唇,“四公子吧?”

“就是我!”欧阳瑜得意地扬了一下头,朝欧阳琛,“看吧,我就说她肯定记得我,爷爷倒好,非得你去接,差别待遇太明显!”

“你毛躁得跟个猴似的,能接客人?”

欧阳杰从矮榻上下来,说话间走到几人跟前,看着陶夭,问,“丫头吃过午饭了没?”

“吃过了。”

陶夭抿唇看着他。

“别拘束。”欧阳杰面容慈爱,“说来是我这老头子冒昧,上次匆匆一面,觉得你这丫头合眼缘得很,这才让老吴想办法联系你。”

“有点受宠若惊。”

陶夭仍是微微抿唇,低头搓了搓手指。

小动作被其他几个人看在眼里,欧阳杰微微一怔,朝着边上的老吴耳语了几句。

老吴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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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早安(*@ο@*)哇~

么么哒,爱你们。

阿锦有点小感冒,头疼,今天暂时写不出神马段子了,嘤嘤嘤。/(ㄒoㄒ)/~

067:可爱的陶夭

陶夭脱了大衣,陪着老先生到了窗边。

看到矮几上的棋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吴叔打电话说起了,可这个我真的不会,昨晚还在网上搜了一下规则,半天也没弄明白。”

“本来就很麻烦。”边上站着的欧阳瑜帮腔道,“我们几个也就老二能和爷爷来两盘,别有压力。再有啊,”他朝陶夭挤挤眼,“我刚才都说服老爷子了,一会你们下五子棋。”

陶夭:“……”

她一脸错愕,欧阳瑜脸色顿时垮了,“五子棋不会啊?”

“不是。”

陶夭看一眼欧阳杰,仍是有点局促。

欧阳老先生屈尊和她下五子棋,她自己都有点难接受。

见她忐忑,欧阳杰却是哈哈一笑,安抚道:“就按小猴子说得来。不过得一会,让我和琛儿先下完这盘,他最近精进不少。”

“再精进和您也有差距。”

欧阳琛唇角含笑,挺拔清隽,十足十的谦谦君子。

两个人坐到了矮榻上,老爷子落了一子,听到门外响动,抬眸问陶夭,“喜欢喝什么茶?”

吴叔领着一位穿旗袍的年轻姑娘进了来。

陶夭略一回想,便晓得老爷子是怕她一个女生在屋子里觉得拘束,忍不住生出些感动,淡笑道:“我什么都行。”

老爷子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喟叹,却很快收了情绪,朝摆放茶具的姑娘示意,“就金骏眉吧。”

“好的。”

那姑娘点点头,温婉一笑。

老爷子收回视线,先和欧阳琛下棋。

欧阳瑜陪着陶夭喝茶,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他性子跳脱幽默,很快,就让陶夭轻松很多。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陶夭和欧阳老先生下了几盘五子棋,听到他语调慈爱问,“小丫头不是香江人吧?”

“嗯。”

陶夭摇摇头。

欧阳老先生一愣,颇有些无奈,“家是哪的?”

“乾平省。”

“那还挺远的。”

“嗯。”

“看你年纪不大,一个人过来的?”

陶夭捏着棋子的动作停下,想了想,淡笑着说,“我爸妈没得早,十四岁那年,我一个人过来的。”

“十四?”

欧阳瑜突然插话。

“嗯。”

陶夭点点头,“刚初中毕业,没办法念书了,糊里糊涂就来了这边,一开始打工,后来因缘际会,签约到了橙光。”

她脸上带着淡笑,寥寥几句,总结了过往几年。

可想想也知道得有多不容易。

欧阳老先生若有所思,没再问,她也就收了话茬,没再说,低头蹙着眉继续盯着棋盘。

五子棋再简单不过,可,她连输给老爷子几盘,黛眉轻蹙,带着些苦恼和不甘,就像个和难题较劲的小学生。

欧阳琛在边上看了一会,莫名地,觉得她有几分难得一见的可爱,笑着提醒了好几次。

到后来,老爷子直接让位子给他。

欧阳琛笑着坐到了陶夭对面,问她,“知道你为什么总输吗?”

陶夭:“……”

她捏紧了手里一颗黑子,声音低低反驳,“我从来没下过棋,当然没办法和你们比的。”

“嗯,这算一方面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