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你是白家的老大,你应当要理解我的心情…”

“理解不了,我没办法理解,妈,我是老大,就因为我比他白豪城多长几岁,就得承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就活该早早地担下家里的重担,当初,我读完小学就不能再升学了,不是我成绩差,而是家里没多余的钱供我念书,我只好去了栽缝店,跟人家学做衣服,你跟我说,那样可以腾出粮食给老二老三,这样我们大家都可以活下来。”

想起自己的从前,白蓉真是一把辛酸泪。

“你把家里所有积蓄全砸到在老二身上,可是,你看看,正是因为你有这样一个独子,爱子,才会把白家逼到今天一穷二白的局面,你的爱子不争气啊,输了那么多的钱,我真怀疑,他没丢掉命算是他走了狗屎运。”

白蓉太气愤了,人在气愤时,一般是不计后果的,不计后果的。

‘啪’,白老太扬手就甩了女儿一巴掌。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蓉绯红的脸颊,怒道:“白蓉,你的心好狠,他是你弟弟,是人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样狠心诅咒他去死。”

那可是她老白家的独苗,白老太这个人相当迷信,平时绝不允许任何人说一个‘死’字。

她最憎恨那些说白豪城身体不好的人,她觉得是别人在拿尖刀往自己心口上扎,而这个扎刀子的人是她亲生的女人啊。

“哈哈。”白蓉笑得有些疯狂,眼角滴淌着泪水,俩母女吵闹声太大,自是把正在办事儿的俩口子惊扰到了,两人急忙披衣翻身下床,急匆匆跑了过来。

“妈,大姐,别吵了。”

“滚,白豪城,少在那儿假惺惺。”

白蓉厉声吼出的话让白豪城一惊,真是奇了怪了,他是来劝架的啊,莫名其妙就把他当箭靶子了。

“白豪城,你说妈那套手饰是不是卖了给你买房了?”

闻言,白豪城瞥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媳妇儿,见陈月桂不住地摇头,他赶紧回:“没有的事,大姐,那套手饰就在妈的匣子里。”

视线无意间扫到了母亲手中的空匣子里,白豪城才惊觉自己找错了借口,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下午,我上街碰到隔壁的胖婶儿,人家说老二提了钱去交房款,而且,还是全额付,妈,你是偏心,我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你却让她们买新房子。”话里不无埋怨的意思。

白蓉在白家是老大,自然也是最吃亏的一个,因为几乎每家每户的子女,独生子女除外,几乎第一个孩子都要吃一些亏,至少,与下面小的兄弟姐妹相比,就会辛苦许多,这是规律。

“老大,你弟弟那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手上还有一颗金戒指,赶明儿我找出来给你。”

见事情败露,白老太不再拿话搪塞了,只得说了这么一句,把金戒指给白蓉。

然而白蓉听了鼻子里重重发出一声冷哼。

说得好听点是金戒,其实就只有六七克重,人民币不过几千元,人家给豪城两口子的可是少说上百万啊!

母亲这样的行为像是一柄钢刀在白蓉心口上重重砸了一下。

“老二,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老三说的。”

“大姐,那钱我们是向妈借的,等有了后,会还给妈的。”陈月桂见无法收场,只得哑着声音解释。

“还?”白蓉重重地咬紧这个字音。

“老二没工作,你那破杂货店一月收入五千算是极好时光,月月还在省城念重点高中,你们拿什么还?或者说,要还到何年何月?”

这两个问题有些尖锐。

陈月桂的脸变成了土色,她尖着嗓子喊起来:“我们会还的,关于能不能还,请大姐不要在这儿瞎操心。”

东西又不是你的,你在这儿穷耗过什么劲儿。

“妈,等老三知道后,看她日后还要不要送你东西,还有,你那金戒指我不要了,无功不受禄。”

白蓉走向了门边,脚步停驻,回过头来缓缓又说:“妈,从今儿开始,你就只有白豪城一个孩子了,只是,今后,你老了爬不动时,想要喝水吃饭,得月桂侍候你才行,我嘛,可能得去找工作赚钱,会没时间的。”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言下之意是说,从今儿开始,你就只有白豪城一个孩子了,以后,你老了爬不动时,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也绝不会回来探望你,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白老太太嘴唇气得乌青,她指着白蓉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老娘没病没痛时,自个儿烧饭自个儿吃,想喝水了自个儿倒,果真动不了,老娘自个儿爬到坟坑里,不用你们管。”

陈月桂在旁边撇了一下唇,白老太,你真的好能干,气息奄奄了,万一爬动咋办?

总不能死在路上吧!

“妈,养儿防老嘛!放心,如果你动不了,我关了杂货店侍候你。”媳妇儿嘴儿像抹了蜜,白老太在心里冷嗤一声,自个儿家的媳妇动啥心思,白老太心里跟蝗镜儿一样,她白老太不是盏省油的灯,陈月桂的啥脾气,她也了若指掌,一起相处都十几年了,如果真不了解,她真就是傻老太婆一个,果真有那么一天,闪躲的最快的就应该是陈月桂。

“不用了,我可没那好命,记得每月按时给月月打生活费,大人怎么样过无所谓,可别苦了孩子。”

“嗯,知道,妈,我们先回房了。”陈月桂推着老公出了老太太卧室。

白老太用手捂住自己的左心肺,感觉那里有些微疼,老二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有一天,走在陈月桂前面,陈月桂那女人肯定还要嫁人,所以,她给她们钱时就说得十分清楚了,必须写她的名字,儿子媳妇为了得到她手中的那笔钱,自是笑呵呵地就答应了。

她白老太也是精明之人,她不会让陈月桂算计她,总之,她是不会让唯一的宝贝儿了吃亏的,她可以苦两个闺女,但,绝对不能让儿子受半点委屈。

受封建思想的荼毒太深了,什么年代了,老太太这思想,过时了!

第57章 主动倾诉昔日的情!

“白律师,这是藤总让给你的资料,他说,请你仔细阅读好将想法告诉他。”

陈丽将一沓资料递到了随心跟前,随心眸光落到了轻轻飘起的白色资料上:“好的,我马上看。”

领了人家的薪水,就得替人家干活儿,也许是见她手上这案子始终没起色,藤BOSS开始催促了。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陈丽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容:“白律师,我们公司南亚拓展开发计划马上就要启动了,上次精神病患自杀事件始终为‘财富’留下了阴影,藤总说,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在南亚计划之前摆平将我们损失的声誉拉回来,是再好不过了,再说,你姐夫蒋方舟在狱里多关一天,大姐也心里着急不是,如果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你姐夫就不能出来啊!”

陈丽讲的这些随心都懂。

她不是不想是点儿结案,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嗯,好的,请转告藤总,我手上又结了一起民事讼诉案件,这两天估计有些忙,不过,我会速度结这个案的。”

“呃!”闻言,陈丽清秀的眉毛皱起。

“白律师,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藤总知道。”

“什么?”

随心的心思不在这儿,所以,不太明白陈丽话中的意思。

“我说你接其它案子的事情。”

忽然,随心就挺直了脊背,一脸正色回:“陈助理,我是你们‘好家园’销售住房的专项律师,只负责这一起案件,我又不是你们整个集团的律师,凭什么我不能接其它案子。”

陈丽蓦地觉得好笑,都与她老板睡了,还不了解老板的性格,这以后如果老板要换了你,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藤总不喜欢一心二用的员工,再说,白律师,你接一起讼诉案件才多少钱,咱们公司付你的钱,可是高出那许多倍,你把这起案子结了,你的律师界地位绝对会扶摇直上的。”

话丑理正,陈丽不想藤老板发火,因为老板动怒,她这个小小的老板贴身助理绝对会遭殃。

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整天战战兢兢地工作,生活,那多累啊!

“你们老板也太霸道了。”

白随心当着陈助理的面,根本不给藤BOSS一点面子。

“呵呵,习惯就好。”陈丽不敢再与她说什么,人家是老板的女人,就算是上次顶撞了,也只是冷斥了她两句而已,也没有任何过份的举止,扣了半年的年终奖,那算什么啊,她家老板那么有钱,随便划张支票都盖过那扣掉奖金千万倍。

当然,陈丽不是嫉妒,她也是个女性,从上次那起意外事件后,她对随心也有了些许看法。

因为那件事间接相当于是经她手搞出来的,她不知道是白随心太有心机,还是她的确是一个大大咧咧的马大哈,按理说,那种视频她怎么会传到优盘里,让自己出那么大的糗不说,还让她在老板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她不是神仙,尽管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可是,心里有些不舒坦。

以前她觉得白随心很好,没什么心机,与她一起共事也快乐。

可是,她现在的心境改变了,当然,不能因为一件事把人看死了,照目前老板对她热衷的态度看来,往后她们相处的日子应该很多。

陈丽走后,随心就拿了资料翻看,一页一页翻过去,眸光顿在了最后一页,呼吸陡地变得紊乱不堪。

“豹纹丝巾是关键,谁要是持有豹纹丝巾也许就是罪亏祸首…”

她刻意将划了红线的句子默读了两遍,照这样说来,她手上有豹纹丝巾,她就是那个苦苦追寻的幕后黑手。

真是荒缪,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张豹纹丝巾当时消失的,再将那天晚上的情形回忆了一遍,她跑回家,冲进屋子去翻箱子时,所有白家人都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等她翻完箱子,一脸失落抬头,锐利的眸从一张张家人的脸孔上扫过。

而后来,陈丽走时,那张豹纹丝巾却将陈丽绊倒,当时是妈追出去相送,她出去后,陈月桂跟出来的。

最大嫌疑人,她提笔在雪白资料的右下角划上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让她有些头疼,不会是她吧?

其实,她一直都有怀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想再动这个案子,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藤瑟御催得紧,如果这起案子再不结,势必会影响‘财富’新拟定的南亚开发拓展市场计划。

黄色的电动车在紫丁香花影飞舞的街头穿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老三,你回来了。”白老太见到女儿,眼睛里流溢出一片晶亮的神彩,现在的小女儿就是她心中的宝,她急忙迎过来,帮女儿取下挂在前面驾驶座的挎包,态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和颜悦色。

“妈,今儿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说什么呢。”白老太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天太热了,妈煮了银耳汤,以前你最爱喝了,妈去给你盛一碗。”说着,白老太把挎包放到木沙发上,迈步走向了厨房,不到两分钟,一碗色泽漂亮的银耳汤就呈递到了随心手上。

“妈,哥他们呢?”随心喝着银耳汤,一双眸瞳在屋子瞟了一圈,没看到半个身影启口询问。

“你哥去工地干活了,你嫂子看店还没回来。”

“老三,方舟几时才能回来啊!你大姐昨晚给我闹了一宿,折腾的我觉都没睡好。”

老太太啊!明明不是为蒋方舟的事,是你把老三给你的手饰给了儿子,激怒老大,这才有了昨儿的风波呀!

“姐不是一向自称能干么,让她自个儿捞去。”

随心喝完银耳汤,空碗放到了桌上,老太太亲切地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随心冲着她摆了摆手,口齿不清:“不用了。”

天儿虽热,可是,她心口却燃烧了一团火,再好喝的东西也是食不知味。

“妈,你知道多棘手吗?姐夫就是一猪脑子。”

“好了好了,三儿,我知道你也挺为难的,瑟御更为难,虽说公司是他开的,可是,他是一个领导,得让大伙儿服他啊,如果处处开绿灯,以后,他经营的公司也未见得有多好。”

白老太太这个时候似乎很是明白事理,然而,那天晚上,她逼着女儿说:“老三,你姐夫出不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那时候多霸道蛮横无理,与现在相比,那态度与语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说,她老人家一直就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财富’南亚开发计划就有启动,藤瑟御让我务必两天之内揪出幕后黑手,否则,就要让我索赔,我当初接受这份工作,可是,签了协议的,案子如果破不了,我得赔偿‘财富’损失。”

“噢!”老太太眼睛眨了眨,用着质疑的语气探问:“赔多少?”

“两百万!”

“哟!这么多呀!”

“三儿,整个‘财富’都是你的,你怕什么啊?再说,瑟御不可能让你掏这个钱,他也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妈,你错了,‘财富’不是藤瑟御一个人的,这几年,财富集团财源滚滚,吸引了许多投资商,他们也投进了部份钱,去年‘财富’进驻了上亿资金,上市股票界,还成了一个专门的重事会,那些股东们平时不参与公司运作,每年只来分红,可是,如果遇到了很难决择的事情,藤瑟御就会召开董事会,由大家商讨裁决,藤瑟御虽是总裁,却不能事事都一手挡天,这样会被人检举的。”

随心向老妈讲述的情况是‘财富’真实状况,只是把事情夸大化了,‘财富’的确不是藤瑟御一个人说了算,但是,他在里面的股份是占的最多的一个,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决策的事情,那些董事们不会有异议,再说,他能力绰绝,董事们个个赞不绝口,自从入股‘财富’以来,那些股东们都不知道把当初投入的本钱翻了多少倍。

“这件事情牵涉广,对‘财富’声誉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那些股东们一直在与藤瑟御叫板,再说,妈,我跟藤瑟御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没半点感情,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那些与他利益息息相关的股东们吗?”

“这…这…。”白老太抿唇不语,事情有些严重了,她这几天可一直在高枕无忧,心想藤瑟御是‘财富’最高统治者,亲口答应她放手,堂堂高端大气的跨国总裁,不可能言而无信吧!

“老三,你与瑟御还没同房?”

“是。”这个时候,随心也顾不得害羞,大大方方答应着。

“妈,我不喜欢他,而他这样粘着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曾经的一个恋人而已。”

这件事情,随心不想隐瞒母亲。

“你长得像谁?”白老太眼睛又煽了一下,嘴唇有些哆嗦。

“沈静好。”

“噢,姓沈啊!”白老太提到胸口的那口气又缓了过来,一下子感觉如释重负。

“不论如何,你得与藤瑟御走下去,我这两天仔细想过了,不论是真结,还是假结,这婚反正你们都结了,如果你给他离了,就等于是二婚嫂了,这身份还贬值啊!”

“妈,你不是喜欢锦川,锦川可还在原地等着我回头呢,放心吧,你女儿不会没人要。”

“哎哟,我的祖宗。”老太太拿了薄扇,一下下细致地女儿扇出凉风。

“我以前是喜欢他没错,可是,你也知道他妈是只母老虎,如果你真与他在一起,还是不会幸福,瑟御不同啊!”

“有啥不同,都是长了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巴的男人。”

随心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一下子这样,一下子又那样,一门心思只围着一个钱字打转。

“咱们言归正传。”老太太没心情与老三扯其了,再次把话题绕回来。

“那方舟的事咋办?”

“妈,你这样急切,我也没办法,等啊!”随心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心想,以后还是少回了得好。

“哎哟,老三回来了。”陈月桂将自行车靠在院子里,拿着钥匙哼着歌儿进门,见到小姑与婆婆坐在客厅荼几旁正恕恕叨叨说着什么,眉开眼笑造过去:“老三,你这身衣服是他小姑爷给你新买的吧!恐怕得上万,老三,你真是命好,瞧我这身衣服,才几十块呢!”

随心一向不喜欢嫂子,听这样说话,心里更是烦躁的厉害。

她这身行头明明就是以前买的,虽说没拿出来穿过,但一看面料那是上万的价值,陈月桂这样说,不是讥讽挖苦,而是见她嫁了有钱人,拼命向她叫穷,好让她大发善心,然后,好让她给她实际的恩惠。

想得美,她都没钱花,在‘财富’上班,她也不过是一月只领几千块,除了日常开销也所剩无几,前段时间,几个老同学呼她去聚会,她都不敢出去,手头紧啊,没一条象样的裙子,都深怕被同学们嘲笑,可是毕业后一直没联系的一批老同学呢!

人家一个个混得人模狗样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索性就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去了。

她白随心都是穷人一枚,陈月桂到好,刚跨进门就开始叫嚷,劳骚满腹:“妈,我那杂货店今儿只做了两张单,月月的生活费快没了,得想办法给她寄去,这个月真是穷死我了。”

随心俊秀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嫂子,你就别喊了,我也穷,大家都差不多。”

“老三,你穷屁啊!你老公那么有钱,如果我是你,就整天吃香的喝辣,才不会这样拼命工作呢!女人青春没几年,趁这几年你还没生孩子,赶紧多玩玩,一旦有了孩子,你想耍都耍不成了。”

“嫂子,我与藤瑟御的婚姻,是你们弄出来的,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没感情,所以,绝不可能会有孩子,我与他没关系,更不会用他的钱,所以,你就别在我面前叫了,我也穷,没钱给你。”

“噢!”小姑说得这样直接,陈月桂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面色微露尴尬。

“不是…老三,你误会了,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没其他意思。”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陈月桂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到妹子口袋去抢钱,是老公的妹子,是她小姑,小姑向来与她都不亲,俩人相处一直就仿若隔着一层纱,哪里像自个儿妹妹,就算急红了脸,吼她几句,照常不还是自己的妹妹,隔两天,自是会又说又笑了。

“嫂子。”随心从挎包里摸出一张丝贴,拎在手里冲着陈月桂扬了扬。

“这张丝巾是你扔到外面院子的吧?”

抬眼望着那张飘动的豹纹丝巾,陈月桂面色当场一片雪白,背心冷得发憷,心更跳如雷鼓。

“不是…不是我扔的。”

陈月桂不是坏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做坏事,心理素质自然不是太过硬。

“嫂子,这张丝巾,我拿去警察查过了,上面有你的指纹。”

指纹?陈月桂瞬间惊若寒蝉,昨儿白豪城跑到店里拿了一块白纸板,还有印泥,让她在上面按了指印,说是购房合同要夫妻签字盖章,原来是骗她的。

不,白豪城不是骗她的,准确地说,的确购房要夫妻签合同才能进行买卖。

是随心太聪明了,她只需要到购房中心,调一份哥嫂签下的合同拿到专业鉴定中心鉴定,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无需要专门向陈月桂索经掌纹印。

“老三,我…”

陈月桂感觉喉咙有些干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浑身直打哆嗦,双腿有些发软,但,她掐紧着自己的掌心,尽量不露出丝毫破绽,因为,她不想就这样承认,尽管证据已经摆在她面前。

“老三,我以前看你戴这张丝巾,就觉得特别好看,前两天,有一个老朋友聚会,当时,我与你哥头天晚上才那个…交了欢,脖子上全是吻痕,怕朋友们笑话我,所以,我就去你柜子里翻了这条丝巾。”

“咳咳咳。”老太太喉咙有些干的冒烟,媳妇儿当着她的面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那个词语‘交欢’。

随心嘴角的笑意扩深,眸光变得陡地变得犀利,似乎是想要看穿这张隐藏娇弱面皮下那颗阴毒的心。

“嫂子,说谎话也不打草稿,这张丝巾是我多年前买的,那时,你还没嫁进咱们家,你几时见我戴过?”

“见过啊,中学毕业晚会上,我就见你戴过的。”

“就算你见我戴过,这张丝巾很平常普通,你的丝巾色彩华丽,鲜艳的,多不胜数,为什么还跑到我屋子里去拿?嫂子,给蒋方舟十万块钱的女人就是你吧?”

这句话婉若一枚炸弹,轰在了老白家屋顶上空,顿时,整个老白家烽火硝烟,战火不断。

白老太似乎也被这句震骇住了,半天不说一句话。

“老三,你说什么呢?我这么胖,给蒋方舟钱的女人可是纤细苗条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纤细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