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小姑的眸光似要吃人,陈月桂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听人说的嘛。”

“听谁说的?”

随心一路追问,陈月桂再也胡诌不下去,丢盔弃甲投降。

“老三,我也是没办法,我要让月月上重点高中,那人说会给我一笔钱,而且,还可以把月月送去省城重点中学,我就鬼迷心窃了,呜呜。”

空气里‘匡当’一声,白老太无力地坐到了木沙发上,媳妇儿的话让她受了惊吓。

孙女月月不是考上的,而是陈月桂去做坑害‘财富’的坏事换来的关系,亏她还这段时间,逢人就夸自个儿孙女念超级棒,一考就考上了重点高中,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啊。

事情水落石出了,蒋方舟到是可以出来了,可是,媳妇儿陈月桂恐怕又要进去了。

这老白家得罪了哪座神仙,居然没一天安宁的日子过,改天真好好烧香去。

“给你钱的那个人是谁?”

“我与她不熟,只见过一次面,长着络腮胡,那长相与姐夫有些阔似,身板子也差不多。”

“嫂子,走,跟我去警察局吧!”

随心把豹纹丝巾收进了包里,从沙发上起身!

“不,老三,我不去,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现在,藤瑟御还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绝对不是恐吓,上一次,为了蒋方舟的事情,白家所有人都向藤瑟御求过情了,现在到好,救了一个又搭进去另外一个。

真是永无宁日,一群钻钱眼里的视利货!

“妈。”陈月桂求救的眸光瞟向了白老太,白老太则闭上双眸,似乎是眼不见心不烦,她也是被大女婿与媳妇儿雷倒了。

陈月桂没有办法,只得拖着两条像灌了铅块的腿,艰难地走向门口,拖拖拉拉,哭哭啼啼一路跟着随心到了警察局。

经过一翻详细的审问,陈月桂全数招供,并将幕后主使拱了出来。

随心看了看审问记录。

姓名:贾源空

年龄:38

职业:精石切割师

身份证号:5125351…

纤细的食指点在了‘贾源空’三个字上!

随心拿着手上的资料不敢怠慢,笔直走出警察大门,身后的陈月桂呼天抢地,一直喊:“老三,我不要呆在这儿,老三,我要跟你走啊。”

随心置若未闻,陈月桂为了一点小钱,坑害了‘财富’集团,尽管是她亲嫂子,但,法不容情,她理当受到法律的制裁。

当然,随心十分清楚,如果能成功抓捕贾源空,如果陈月桂所提供的线索有用,如果陈月桂向警察递交的证词属实,那么,她最多只拘留几天,将钱还给贾源空就可以出来。

陈月桂这种女人,让她吃几天苦头也好,勉得以后说不定还会给她惹事儿。

这件事随心并未通知陈丽,自从上次事件,她就知道陈丽根本靠不住,这事儿牵扯到了她嫂子与姐夫,她不看重这一男一女,可毕竟,她得顾忌哥与大姐,白豪城虽嗜赌,却是爱老婆如命,大姐白蓉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世界更小,眼中一辈子只有老公与儿子,对于她来说,老公就是天,儿子就是地,而她一直就夹在天与地之间。

随心骑着电动车找去了精石集团,她站在那座宏伟的摩天大楼下,仰头望着上面嵌镶金光闪闪几个大字:“傅氏精石集团”,傅氏精石集团在滨江名气响当当,尤其是最近几年,老板身资雄厚,大胆开拓国际市场,购进了许多批精石,关键是老板聘请的鉴定师眼光一流,刀刀下去切割出来的都是黄金,所以,傅氏精石集团可以说是唯一一家能与‘财富’抗衡的企业!

随心说明来意,前台服务员把她领去18层楼,精石集团行政办公室!

“白律师,请问有什么事?”坐雕花老板椅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套纯黑色手工西服,衣襟上的纽扣发着晶亮的光泽,年纪大约五十开外的精石集团总裁,是个不苟言笑,作风正派,意气风发,事业正处于鼎盛时期的中年男人。

这种企业家通常事务都很忙,应酬也多,随心清了清嗓子,简洁道:“傅总裁,是这样的。”

随心简短说明来意。

“请问你公司有一个名叫贾源空的切割师吗?”

“这个…得问人事部,切割师是由他们亲自挑选,我们公司的切割师太多,我记不得名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不过,不太确定,这样吧,白律师,我给人事部打个电话,你可以去人事部查一下。”

“好的,谢谢傅总裁。”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帮助到的,如果是我公司的员工的确做了这种事,绝不轻饶,不送,白律师。”

三言两语迅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傅长青薄薄镜片后的深黑眸子闪耀着精晶深邃的光芒。

随心告辞,动身去人事部,由于总裁事先打了电话,人事部主管笑脸相迎,全权配合,短短几分钟就迅速拿到了关于‘贾源空’的全部资料。

随心骑车去精石集团加工厂,拉了一个人询问,才知道贾源空正在二楼车门工作。

随心之所以没大肆喧染,就是怕打草惊蛇,如果贾源空跑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全部前功尽弃。

穿过一排排车间,她看到一抹高大壮硕的人影,正弯着腰,低头看着手中的毛胚,果然,就连侧颜长得都与姐夫蒋方舟相似,她小心警慎地询问:“请问你是贾源空师傅吗?”

“是。”贾源空头也不抬,将毛胚塞进了切割机身上的圆圆洞孔,在刀子割下去时,他的手抖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严重,切割出来的精石也没什么问题,但,他的眉尖却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有事,小姐?”

“我是律师。”随心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有人控告你在3月18日当晚,给了一个名叫陈月桂的女人十万块现金,让她又经转卡给蒋方舟五万元,蒋方舟再将五十万给了胡彪,胡彪已经招供,是他拿刀恐吓‘好家园’88名购房户主,导致88名户主精神失常,2名坠楼身亡,这起事件对‘财事’集团造成了严重不良的影响,贾师傅,你有什么话说呢?”

本以为贾源空会为自己辩驳,但,出乎随心意料之外,他居然冲着随心露齿一笑,仔细审视,他长得并不像姐夫蒋方舟,只是同一种脸型,身材相似而已,都属于是那种东北男人粗犷的身板子。

“小姐,瞧你口齿清晰,你打官司一定很行,要不,我请你给我当律师如何?”

随心眸子喷出一丝的怒火。

这痞子男是在调戏她吗?

“你…别误会,俺不是那个意思,是真的想聘请你当我的律师。”

“不好意思,我已经是‘财富’集团‘好家园’销售住房专项律师,而你是直接坑害‘财富’的罪亏祸首。”

言下之意是说,咱们目前已经处于敌对的关系了。

“真是可惜了。”贾源空粗黑的眉毛微挑,眼神划过一缕落寞。

恰在这时,从外面走进了两个身着警服的笔挺身姿,两抹身影穿过车间时,好些工人都抬头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疑惑不解的眸光。

“咱们是滨江市警察局的,贾源空,你被逮捕了。”

两名警察威严地向他出示了逮捕令。

贾源空布满络腮胡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相反,眸子里甚至泛起一丝赞赏的眸光,他没打算逃,而这个女人手脚真的很快,其实,她去傅长青办公室时,立即就有人把消息给他了,这个律师怕他跑掉,没透露半点风声,悄悄向警方发了短信,这两名警察及时赶到,当然,如果他想逃,还是可以趁女人去人事部找信息的那个空档,可是,他不想逃了,他累了。

丢开了手上的毛胚,贾源空伸出双手,对警察道:“拷吧。”

两名警察微微一愣,不过还是从腰后拿了手铐,‘哐当’,手铐就将贾源空的双手锁牢,贾源空被带走时,车间里立即就沸腾起来。

“贾师傅怎么了?”

“他那样的老实人怎么可能是坑害‘财富’人的凶手啊?”

“是啊,平时都挺老实的。”

“人披着一张面皮,到底想什么他自个儿才知道,干活吧。”

“…”

贾源空对自己买通胡彪恐吓‘财富’88名‘好家园’住房户的行为供认不讳。

画押时,警察问他原因时,他脸上流露出绝烈的愤恨:“要不是因为藤瑟御,我妹妹也不会死,这是他藤瑟御欠我的,没能扳倒他,算我无能,不过,只要我还能出来,就是他藤瑟御永远的敌人。”

‘财富’销售购房案件成功破获,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骚动,白随心三个字顿时成了‘海陆’律师事务所的一块招牌,随心一下子成了滨江城的名人,可以说是一夕间名声大震。

如愿以偿之时,许多合约也凭空飞来,比如说,许多人都争着想找她打官司,大的小的,律师事务所负责人也总是把难搞的案件往她哪儿塞。

人怕出名锗怕肥,出名了就是这样,工作生活不得安宁。

近段时间,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贾源空画押时狰狞的表情,以及他被送进监狱时扔给警察的一句话:“要不是因为藤瑟御,我妹妹不会死,这是他藤瑟御欠我的,没能反倒他,算我无能,不过,只要我还能出来,就永远是他藤瑟御敌人。”

这话意义有些深远,到底藤瑟御与贾圆空是一桩怎样的恩怨?

难道说藤瑟御玩弄了他妹妹,然后,贾源空的妹妹死了,贾源空带着满腔仇恨而来,就这样恐怖地设计了陷害‘财富’的计谋。

还真是一朵烂桃花,回到‘碧苑湖’,随心掏钥匙开门,刚换了鞋子,就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食物味。

餐厅的大理石桌面摆放了着已经炒好的好几个菜,重要的是,几个菜品,全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

“老婆,去洗手,吃饭了。”

藤瑟御腰上拴了围裙,手里端了两个盘子,辣子鸡丁,花生炒肉粒,哇,那颜色看得随心垂诞欲色。

男人俊美的容颜上满是笑靥,看得出来,今儿非常高兴,吃饭时,他还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

为她倒了满杯,自个儿举杯,道:“敬我能干的老婆!”

“拜托!别这样叫好不?”随心也拿杯与他碰了一下!

“白律师,你声名大震了!嫌弃我了?”清俊的眸子里尽是满满的笑意。

“说哪国疯话呢?”

“意思是不嫌弃为夫了,我老婆辛苦了,来,吃一块豆腐,快点给俺生一个白白胖胖,皮肤白嫩像豆腐的宝宝。

扑嗤~随心差一点就呛倒了,这男人在耍什么宝啊?

感觉都不像那个坐在办公室,满面冷沉,气宇轩昂,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了!

”便宜占够了吧!“夹了一口素菜送嘴里,慢慢地咀嚼,随心突然想到一些事,问:”那个贾源空与你有恩怨?“

藤瑟御面情一沉,回过神来:”我都不认识这号人物!“

”准是你睡了人家妹,然后,又对人家始乱终弃,人家就恨上你了。“

”没睡,我不认识他,更不认识他妹!“

说这话时,男人的表情呈现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说的是实话,对贾源空不熟悉,只是以前去精石集团是偶尔见过两次面,对他妹,就更是不知晓了。

贾源空根本是在抹黑他,故意将他抹黑,可是,他又拿不出证据,其他想什么,他藤瑟御不会在意,关键是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介蒂了啊!

随心望了他一眼,没说话了,低头闷闷扒着饭。

”随心,地产界很复杂,我经营的‘财富’这两年发展迅速,会遭同行嫉妒也属正常啊!“

这是话里有话,是在间接告诉她白随心,不要相信贾源空的话,地产界复杂的很,保不准就是有人蓄意抹黑他。

”嗯,知道!“

随心吃完饭,将筷子与碗收进了厨房,放了水冲洗,男人走了进来,望着她,女人弯着腰,身后披散的发丝因她的动作而晃来晃去,纤细苗条的身段,看起来别有一翻韵味!

”沈静好,她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她有着绝美的身姿,姣好的面容,清纯如一朵春日里盛开鸢尾花,她年轻,美好,遇到她那年,她才二十岁,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姑娘。”

这是他在她面前首次主动提起披着神秘面纱的沈静好!

随心刷碗的动作慢了下来!水流哗哗从她指尖倾泄而过,凉凉的水珠滑过她的肌肤,丝丝缕缕的凉意袭上心头!

“也许是因为当年的我太年轻,又或者说,是我功利心太重,总之,分手时,她哭得伤心欲绝,仍然没能让我改变初衷!”

“但是,你知道吗?”

“四年后,当我去墓园,无意中看到她的墓时,我整片心脏像是被人撕碎了一般,沈静好,那个陪伴我整整三年的女人怎么会死?”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英俊的五官弥漫的全是绝烈的痛苦。

“在一起时,我除了给她手饰衣服以外,根本不曾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情,我一直在以为她与其他那些拜金的女人一样,是为了钱想接近我,可是,与她骨灰盒埋在一起的,还有一束早已凋零曼陀罗花,那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原来,她曾真真心心地爱过我,她与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含任何金钱的元素。”

他幽幽地,静静地倾诉着曾经的一段过往,那刻肝肠寸断的时光,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随心面情有些许的僵凝,不知为何,丝丝缕缕的钝痛就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漫过心尖,泪腺涨痛,喉间酸涩,慢慢地,泪水爬满了她香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也许是被情真意切的藤瑟御感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高高在上,矜冷高贵的藤瑟御还有这样深情的一面,她一直以为,在他的世界里,都是视女人为玩物,视女人为衣服,即然是衣服,就可以一件一件地换。

可是,她明显错了!

抬手,想拭去眼角的泪水,没想手背上沾染了些许的水珠,水珠与泪水即时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那不是水,那是她的泪。

“静好!我错了!”

见到她拭泪的动作,男人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滚烫的薄唇吻着她的鬓发,吸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疯狂地喃喃低语!

第58章 原来她就是静好!(高潮)

也不知道为什么,随心看到他满面忧悒的样子,心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的发慌,像是心被一块沉重的东西压住了,让她感觉整个身体特别地沉重。

抱着他的男人,身体是滚烫的,心也是滚烫的,他手握几千员工生杀大权,是整座滨江城商界人士人人敬畏,金尊玉贵的狠厉男人,在商界,他有一颗狡诈、腹黑算计人心的心,夺取别人的手中权利,吞并无数公司,让许多家庭破碎,是多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子,谁曾想到,他会有这样一幕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的心是这样的柔弱,无助,落寞,心灰意冷,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等待着心爱女人责罚,不,应该说,是战战兢兢在等待着心爱的女人能够回心转意,与他再续前缘。

可惜,她不是那个早香消玉殒的沈静好,她也希望自己是,她也希望得抚平男人心中的伤痛。

然而,她不是,的的确确是一个叫白随心的女人。

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她剥开了他箍在自己腰间那只大掌,那大掌箍的是那样紧,紧得像是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那份情真意切,那份从内心蔓延至外的伤悲,她感受到了。

“藤总,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是沈静好。”

第一次,在他把她认成是沈静好时,她没有发怒,而是用着极其平静的声音诉说,那声音犹如山谷中的清泉,轻柔而动听,婉转崦缠绵。

她想转身离开,然而,他不许,大掌握住了她的下巴,她们眸光就这样在虚空中纠缠在一起。

他的眸子里皆是说不来的贪恋,而她被他这样盯望着,呼吸紧窒,喉头似乎有些哽咽,似乎,曾经,她们也曾这样静静地相处,似乎,曾经,她们就是一对爱得难舍难分,生死相随的一对恋人。

可是,那只是一种假想罢了,她真的不是沈静好,而他之所以会用那种执着而缠绵的眸光望着她,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与沈静好相似而已。

羞怯间,随心轻轻喟叹一声,沈静好,这个名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自从遇上他以后,似乎,这个人名一直有意无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就存在于她记忆深处。

片刻后,凝睇着她的眼眸变得幽深,眸底深处渐渐有清朗的神色呈现。

“对…不起。”

也许是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三个字,男人面容表情极其地不自然,他松开了手,因为,他看清了她面上淡漠疏离的神色。

如果她是静好,她怎么可能对他冷若冰霜,曾经,静好总是爱追在他身好,瑟御,瑟御地叫。

“瑟御,我爱你。”

“你爱我吗?瑟御。”

记得她眸子蓄满笑意,整天像只快乐小鸟,爱从身后抱住他强壮的腰身,喃喃开口询问。

尽管答案她早已铭记在心,她仍然会不厌其烦,重三遍四地问着相同的问题。

那时,通常情况下,他都会眯起一对狭长的眸子,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意,伸手在她胸上抹了一把,然后,笑着开口:“爱啊,最爱你的这儿。”

长指从她胸前山峦划下去,一路下滑…

“更爱你的这儿。”

他的指尖点在了她的那个部位上。

其实,他说得是实话,他没时间与一个女人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他最爱她的身体,她一向是知道的。

即然知道,又何必问?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沈静好这个女人,心真的比他还要狠,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笑得没心没肺,像一个沉浸在热恋中,无忧无虑,城俯根本不够深,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其实,她不是天真浪漫,而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要不是,今年初春,他去墓园为爷爷迁墓,他根本都不知道,沈静好早忆成了黄土坯,他无法接受的是,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恨不得将整颗心掏给他的女人,为什么短短不到一年,黄土就掩没了她娇柔的身躯。

那么爱他的女人,为什么都不给他讲一声?

她得的是疾病,还是自己因为无法得到他的感情,他的婚姻,而选择了轻生。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事实上,从墓园回来,他就找人查过沈静好的一切,然而,可笑的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对沈静好那个女人完全是一无所知,他清楚她有没有家人,只知道她是彼得大学毕业的,二十岁,除此以外,对她根本是一无所知,他们在一起时,很多时候,他都是忙于工忙,疲惫了就驱车去她哪儿,所谓的她哪儿,是他花了几百万清水湖畔给她买的一幢别墅,别墅四面环山,翠竹相绕,临水而建,空气清新。

他每次去时,都是先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她就一身白衣,仙风立骨,张着一对盈盈水眸,倚在门框中,默然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而看到他回来时,她都会迎上去,虚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