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来了。”

卧槽,太煞风景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姨妈,藤三少气得真想一拳砸在墙壁一头撞死得了。

“不…好意思。”白筝红着脸,急忙起身清理着自己,并重新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我…得下楼去买那个。”

“我去给你买。”男人一边应着,一边拿长裤套上身,还有衣服,不到一分钟便穿戴整齐拿了车钥匙迅速闪人。

二十分钟后,拎着一个黑袋子回来了。

袋子里是好几个牌子的卫生棉,有一种卫生棉还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牌子的?”

她鼓起勇气问出口,只是因为太好奇了。

“撞上的吧!”男人不大乐意地耸了耸肩膀,冷哼一声,走到窗台边抽出一支烟默然点上。

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藤三少没被女人这样冷落过,心里自是有些不爽。

在商场上,藤三少一向都是觉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自然,女人也不例外,他为了要在一个月之内将女人拿下,自是花了一番功夫,了解她的喜好,喜欢什么餐点,喜欢阅读什么课外书,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这甚至包括她喜欢穿什么样毅色的内衣裤,用什么样的卫生巾牌子,总之,这个女人从内到外,他没一样不了解。

他的女人嘛!自是要了解透彻一点才好!

“沈静,你家都有哪些人?”

说也奇怪,他了解她的所有一切,却不知道她是什么的家庭出生,他让人查了学校里的档案,档案上家庭环境那一栏居然是一片空白。

“你喊我沈静?”

她不叫沈静啊!这男人这样唤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为什么要唤她沈静啊?

“是,别告诉我,你不是沈静,这可是你挚友付静告诉我的,她说你们都有一个静字,这是一种缘份,所以,你们特别处得来!”

白筝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付静心机太深沉了,付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啊!

“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沈静好,因为,我妈嫌这名字有些男性化,所以,在我进入小学一年级时,她就到公安局为我改了名字,把‘好’字去掉了。”

她说得那样坦诚,仿若她真的就是沈静好,并不是白筝!

付静这样骗藤三少,自是有一烟她自己的理由,付静被张光泽甩了,正想找一个比张光泽更帅,更有魅力,而又多金的男人,而藤瑟御可能就成为她的目标了。

而她呢,为什么要这样骗他呢?

只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并不看好与他的一段露水姻缘,虽然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是,她能预知与他无果的结局。

他是高踞云端的优秀男人,他是天上的云,而她不过是地上卑微的泥尘!

她与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好的结局呢?

不过是痴心枉想罢了,可是,年轻的女孩都爱做梦,明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感情,可是,她还是陷进去了!

为什么叫沈静好呢?

因为,你是藤瑟御,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也许,她是有史以来最痴情的女人!

白筝向来性子倔强,生活中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一旦认定了,就算是一头栽下去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那天晚上,她睡在床上,而他躺在她身边,两人并没相拥而眠,虽达成协议,然而,相处中仍然透着陌生。

第二天,藤瑟御就消失了,整整18天没给她只字片语,也不再送花过来,也许男人最是知道能如何攻破一个女人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先是火热追求,再来慢慢冷却,而他冷时女人却已热起来。

他料得并不错,分离后的18天后,那天晚上,他只是让助手向她撒了一个小谎,她就疯了似地冲进了雪棱园。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眸子刹时就蓄满了泪水,波光闪闪,晶莹剔透,她不顾一切向他扑过去,双手环住了他健壮的腰身,小拳头在他肩膀上轻捶。

喘息声夹杂着嘤嘤的哭泣声,她喊:“小李说你受伤了,原来,你是骗人的。”

“哎哟!我被一个神精病捅了一刀,很疼,不信你看。”

卷起袖管,她看到了缠着手臂白纱布甚至还掺着殷红的血迹,当时脸就吓白了。

“你怎么了?”

“没事,一点儿小伤。”

不过是去建筑工地视察时,一根钢筋砸到了他胳膊上,手臂受伤了,幸好他头上戴着一个钢盔帽,否则,小命儿就没了。

“疼吗?”

她白着小脸轻问,是真的被他给吓倒了。

“你呼呼就不疼了。”

男人玩味一笑,神情带着一股子痞味!

“去你的!”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给她开玩笑!

“静好,这段时间想我吗?”

“不想。”

“我可想你了,不信,你摸摸,我这儿好疼的。”

他执起了她的手,轻轻地搁置在自己的胸膛上,白筝的心口莫名一颤,似乎一股千万伏特的电流在那一瞬间窜遍她全身!

“最近工作比较忙,也没空去看望你,再过两天,你就考试了,考过后,你给我去新西亚渡假如何?”

新西兰是个不错的地方,白筝觉得这个提议真心不错,等考完试,她还真想放松一下。

“好。”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今晚留下来!”

他出口的要求让她呼吸紧窄,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如果她喜欢他,那一步迟早是要迈出去。

犹豫了片刻,她说出缭绕在心口,酝酿了许久的话。

“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时,你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不会有其他的女人,至始至终,只有你。”

男人这句话击溃了白筝唯一的心理防线,她抱着他,哭了,哭得唏哩哗啦,就算是骗她的,她也认了,因为,陷进去的心已经拔不出来了,谁让他那么优秀,谁让他那样深情。

就算是梦,也让她梦一场,免得以后陡留下一腔痴情的恨!

“瑟御!”

“嗯!”

那天晚上,她没有走,而他的手臂疼,所以,一切全是她主动去侍候的,从此,白筝不干净了,她真真正正地成了藤瑟御的女人,而那段时光,也是她最甜蜜幸福的岁月!

留下来代表着什么,白筝心里是相当清楚的,可是,分隔了十八天后,她一颗倍受煎熬的心再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爱就是爱了!

她们的第一次,是在浴室里的浴缸里,他说要洗澡,白筝心疼他手臂受了伤,便去给他放好洗澡水。

他脱了外套,却说受伤的手臂那只袖子不能脱去,急嚷着让白筝来帮忙。

白筝没想男人那样腹黑,她帮他把袖子小心冀冀扯下来时,就被他一把掀进了浴缸里,薄薄的衣料裹勒着,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几乎快冒出火来。

“我…”

“脱了。”

急切地,他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毫不犹豫攫住她两片微微颤抖的唇瓣,拼命地吸吮,啃咬。

不知道是因为疼,因为难受,总之,她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也或者是申吟,让空气里情欲味道越来越炙烈。

“瑟御。”

“说爱我。”

男人命令似的话让她皱起了眉心,她才不要成为他的奴隶。

咬紧了嘴唇,仰起头,仿若死都不肯说出口,男人俯身望着女人,因为仰起的关系,能清晰看到她纤细光滑的脖子,乌黑的长发拔在两鬓,有还几缕发丝缠在嘴角,雪白的肌肤染上红晕,包括她水嫩的身体,仿若就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正等待着他前去采摘。

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个倔强的女人。

“不…不要。”

“我喜欢。”

多霸道偏执的话,因为他喜欢,所以,她就得这样摊开身子让他予取予求。

“舒服不?”他在耳边缠绵低语。

因为太疼,想把这份深切的疼痛传递给他,尖利的手指尖在他肩膀上划下一根根的清晰的血纹路。

仿若这样还不够,也许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更或者是不想这样被处于被动的地位。

随心开始回击着,揉乱他满头齐耳的短发…

女人的野性,大胆让他嘴角的笑痕勾深,还真不愧是他藤瑟御看中的女人。

从此后,他就是她男人了。

而她也是他女人。

“瑟御。”

闭上双眼,她每喊一声,心儿就颤抖一次。

“嗯。”因为正在忙碌,他含糊不清地应。

“说,你是我的。”霸道命令似的话落在了耳边。

口太干,意识也不太清楚,她张着红唇,轻喊了一句:“我…是…你的。”

“大声点儿。”

“沈静…好,一生一世,都是你藤瑟御的人。”!

一生一世,多么地漫长,可是,在两人融为一体之际,她说了那个词语‘一生一世’。

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得到了她,无论是身还是心。

抬起手臂,长指在他俊朗的眉宇间穿梭游移,胀肿的红唇启开,幽幽地吐出:“瑟御…不要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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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不会真的爱你!

那天晚上,因为她太诱人了,他折磨了她好几回,折腾的仿若连骨头架子都散了,披散着头发,摇摆着脑袋不停地哼哼叽叽,那感觉白筝说不出来,即空虚又充实,即兴奋又难受。

他带领着她冲上云宵又跌入地狱,那美妙的滋味儿让她有说出来的欢乐与痛苦。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矛盾快感在她心口纠结,当身躯的温度慢慢冷却,那种极致的感官刺激与舒服之感很快在她心尖口慢慢地散开,最后一点点地消失,变成了一种酸涩的感情,后来,她才慢慢地领悟,那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极致的爱。

从此后,她离不开他,都说,一个女人如果将身体给了一个男人后,她的身与心都会同时属于这个男人,尤其是初次,一个女人的初次是何其重要,但她给了他,藤瑟御,她的第一个男人。

“瑟御,在哪儿?”自从有了关系后,她对他的依恋飞速猛长,只要一下课,她就会掏出手机追问他的下落。

有时候,尽管很忙,哪怕是在与客户洽谈商务时,他也会从助得手中接过手机,耐心地回答着她,一遍又一遍:马上就忙完了,稍等一下。

虽然有时候,他的‘稍等一下’变成了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甚至是整个下午,但,为了能与他一起共进晚餐,她披着长发,穿着睡衣,拿着一本小说,趴在学校宿舍的窗口,耐心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她与他相恋的事情,早在学校里传开,每当这个时候,同室的另两个好友就会取笑她。

“瞧吧,瞧吧,白筝,你心都丢三少哪里了?”

“早丢了,瞧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在两个年轻姑娘的眼中,仿若真是不敢想象,曾经不可一世,扬言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白筝,居然栽在了藤三少的手里。

“放心,我只是寂寞而已。”慢悠悠地转过头,盈盈水眸冲着俩室友温婉一笑。

她只是觉得寂寞而已,然而,真的只是这样吗?

她这样说,只是想在室友面前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而已。

以前,室友们恋爱时,她总是说,这辈子,她才不会为一个男人疯疯颠颠,痴痴傻傻,可是,爱情来临并不会敲门,更不会给她打预防针,它来得好突然,就如天上飘降的雪花,雪花瓣纯洁轻盈,透亮,如她心中美好的爱情。

“是吗?”

俩室友冲着她暖昧笑开。

然后,拉着手相互跑出了宿室,把空间留给她因恋爱而几乎要断肠的人儿吧。

“白筝。”

付静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视野里。

灯光下,她的表情是木然的,描画的极精致的五官几乎没有一丝的表情,或者,付静漂亮的脸是有表情的,只是,白筝看不懂而已。

又或者说,白筝不想看懂,因为,她始终有一颗纯洁无暇的心灵。

“静,有事?”

尽管她那样对待自己,甚至为了以前的男友,把她出卖,可是,单纯的白筝觉得,自己需要像付静那样的好友,她不想与她闹翻。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白筝选择了包容。

望着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付静的嘴角扯出一朵冷瑟的笑花。

“白筝,别傻了,他不会真的爱你。”

“你想说什么?”

白筝不是傻子,她敏锐的心思忽然就有些抖颤,警戒心肆起。

付静面容上滑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冰魄般的眸子盯望着她,启唇一字一句清晰道:“我想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做梦,藤瑟御那种男人,也只有你会对他一往情深,你知道他有多少的女人?”

白筝没有开口,只是抿紧的唇瓣明显微微颤动一下。

付静盯望着她,继续道:“他从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那女的是富家千金,藤三少很爱她,简直就是把她宠上了天,可是那女的并不爱他,他很痛苦,所以,才会找上你。”

“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筝不想理会好友,转身想走,却被付静一把手拽住,甚至用整个身体堵住了她的去路。

“千真万确的事儿,不信你问小蜜她们,不止如此,藤三少归国那天还玩个两个小明星,那两明星现在已经是大牌了,据说,就是遭遇了三少的潜规则,白筝,我是替你担心,仅此而已,藤三少那个男人太花了,他不会真心爱某一个女人,女人只是他发泄情绪的货品,他是没有心的,因为,他的心早给了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友,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白筝…”

那时候的白筝只有二十来岁,年轻,再加涉世不深。

付静说得有根有据,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感觉自己的心一团乱麻,无从整理。

她也知道藤瑟御那种男人不可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可是,她还是一头栽下去了。

付静后来还说了什么,她没听进去,总之,她就只知道付静话中的大约内容,让她离开藤瑟御,她是一个好女孩,她玩不起。

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接藤三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