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白了她一眼,径自拿了一支烟点燃,脸上表情痞痞的。

“这儿不欢迎你,你滚。”

“这是不是你的家,这是瑟御名下的产业,我是他未婚妻,我有权利呆在这儿,更有权利住进这儿,信不信,明天我就搬进来住。”

嗯,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是藤瑟御的房子,她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别的野女人可以住在这儿,而她这个未婚妻反而只能呆在娘家,太没天理了。

“好啊,我很期待呢,你搬进来啊。”

藤瑟御,如果她真的搬进来了,你会怎么做呢?

随心感觉自己真的好兴奋,她有些期待三个同住一个屋檐下剑拔弩张的画面了,刺激又惊险。

随心的不痛不痒,不紧不慢的态度彻底地刺激了傅大小姐。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告诉你,白随心,你手上的结婚证是假的,藤瑟御骗了你。”

假的?

她手上的结婚证是假的?

不…不可能,随心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这样说,只是想打击她而已。

“嫉妒吧。”

“嫉妒?用得着吗?你手上的结婚证真是假的,他手里的也是假的,难道你都没怀疑过么?藤瑟御那样的权贵男人,婚姻怎么可能如此轻率,要不,你去民政局查一下,看你手上的那本结证有法律效力没?”

随心是一个律师,她为多少想离婚的男女打过官司,可是,她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甚至从来没怀疑过。

她总觉得小折上的一些文字不太对,经女人一提醒,她到是有些反应过来了。

然后,赶紧奔进自己的卧室,拉开了小抽屈,从抽屈里拿出那本红折子。

打开页面,果然钢印下边没有编号,没正式的编号也就代表着不是民政局部门发放的正式证件,她当了这么久的律师,熟悉我国所有法律,却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没错吧,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律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傅碧瑶望着她僵凝的动作,低低开心地笑开。

看到她突变的脸色,心头更是升起一缕爽意。

“傅碧瑶,请你出去。”

“你都不他真正的妻子了,又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这个的傅碧瑶背杆挺得更直。

她言词词灼灼地逼迫着随心。

“该滚的那个人是你,你不过就是瑟御手中一枚棋子,一个玩物,为什么他现在这么重用你,你以为他是爱你吗?哼。”

“他是一个残酷冷血的男人,他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他最爱的是他自己,他宠你,只是因为目前你对财富而言,太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

这句话傅碧瑶说得有三分的真诚。

随心也知道,在藤瑟御心目中,永远都只有事业,儿女私情他总是排在最后。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四年前就将她抛弃。

其实,她并不是真心想与他好,想就这样子与他一起过下去。

可是,他用假结婚证骗她,还是让她心头泛起了不爽。

而傅碧瑶说他是一个自私的人,这一点说得并没有错,因为,她也认同,藤瑟御风流,烂情,花心,冷酷,在他心中,总是有那些没完没了的算计,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供他作乐,牟取利益的玩物。

偏偏他身边又总是围着太多的烂桃花。

掐了这一朵,另一朵又飘过来了。

“即然,他是这样罪不可怒的坏男人,你何苦这样巴着他不放?”

“因为,我与他自小就有感情,我是真的爱他,因为爱,我可以容忍一切。”

这女人的爱还真是有些伟大。

“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也容忍?”

“是的。”

白莲花的女人答得非常的干脆。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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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囡囡不是你的孩子?

随心的眼睛笑成了生弯月亮,这女人如此胸襟,她还真是佩服。

“那我真的跟你学学。”

语毕,她转身进了浴室,锁了门开始脱衣洗澡,她故意洗了很久,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等她走出浴室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了,偌大的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很明显,女人已经离开了。

但并不是悄无声息地离去,而是…

随心的眸光瞟到了床畔丢了一地的衣衫,乱七八糟躺着的全是她的裙子,裤子,内衣,啐啐骂了几句,将衣服一一拾起放进了洗衣机去清洗。

拿着毛巾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刚走出卧室大门,步子就停驻了,因为,她看到了客厅中央那组真皮黑色沙发上置放的一把剪刀与一件衣物,那是她一条女性米白色的内裤,裤子自然是她的,而小裤裤被剪刀剪破了,好多的小洞洞,细长的刀口子,薄薄的两片布料飘飞着,裤子四周染上了许多红艳的东西,感觉像是人的鲜艳,可是,随心知道,那绝对不是血。

打开冰箱,果然,冰箱里的那瓶番茄汁不见了,合上冰箱,低垂眉眼,眸光在垃圾箱里收寻着,果然,就看到了那个红色的番茄汁之瓶罐,瓶盖子打开了,里面还流出一些红汁,看起来有些妖冶。

把涂面包的番茄汁涂到裤子上,真不是一般的新颖。

只是这方法是不是太恶毒了点,随心有些怒火中烧,这根本是极致的挑战。

傅碧瑶太过份了,这女人,她真的好想将她撕个稀巴烂。

捞起被毁掉的小裤子,随心扔进了垃圾箱里。

那天晚上,藤瑟御没有回来,也没来一通电话,她自然不可能给他主动打电话。

那天晚上,她做恶梦了,梦里是傅碧瑶那张清纯如白莲的脸孔倏地就变成了一张狰狞的面孔,张着血盆大口,好似想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傅碧瑶变成怪物的那一刻,她被吓醒了,然后,就睁着一对大眼望着漆黑的窗外发呆,再也难入睡。

女人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脑子里回荡。

其实,她本不想想起这个女人,可是,自从她醒来后,潜意识里,她就会一遍遍地思考着姓傅的女人讲过的话。

她说,囡囡不是藤瑟御的孩子。

怎么可能呢?

囡囡是谁的孩子,她比谁都要清楚,傅碧瑶指认她四年前背叛过藤瑟御,可是,除了藤瑟御以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曾有过其他的男人。

至今为止,藤瑟御是她唯一的男人。

以后,她不敢说,但是,就目前而言,他的确是她唯一的男人。

女人还说,她的结婚证是假的,其实,是真是假也无所谓,要不是为了夺取囡囡的抚养权,她到希望是假的。

但是,她想争回囡囡,她就必须得把这场戏演下去。

再度翻开手中的红折子,不管她看多少遍,仍然找不到钢印下面的数字编号,结婚证没编号,这种低级错误她也会犯。

藤瑟御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与她真结婚?

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藤瑟御果真是利用她吗?可是,在进‘财富’之前,她白随心不过是一个小小只能维持温饮的小律师。

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她真的是糊涂了。

在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说:白随心,傅碧瑶的话不可信,她安的什么心,你应该清楚。

尽管如此,傅碧瑶讲的那些话,还是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掀起了一丝小小的波澜。

第二天,她去公司上班时,把陈丽叫了过来,问:“陈丽,你觉得你们老板冷血吗?”

望着几无表情的容颜,陈丽细心地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心里暗忖:老板与白律师莫非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刚刚和好么?

“白律师,老板冷酷无情是再正常不过了,其实,咱们藤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挺凶的,实则上,他内心温柔的很,有一员工连续迟到了三天,他扣除了他全部的奖金,然而,私下,他曾吩咐我年底去给那位员工送去了一个大红包,那位员工家庭非常的困难,老婆瘫痪了十年,下身都已经枯萎了,后来,他还把那名员工立为公司重点扶持贫困对象,让那位家属去国外治疗,虽说没治好,最后也死了,可是,在临死前,那位家属紧紧地握着老公的手说:老公,藤总是位好人,当今世界,他这样富有爱心的老板不多了,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他对我们的恩情。那位家属死了,那位员工却发誓一生留在‘财富’集团,为藤总卖命,他说财富就是他的家,只要藤总有需要,他会用一生来偿还藤总的恩情。”

这是一个‘财富’集团所有人都知道的故事。

这个故事虽然过去了好几年,可是,它却永远在每一名员工的心中。

是的,藤老板的制度非常严苛,有时,甚至苛刻的不近人情,六亲不认,但,在严厉的制度外,他也会对柔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管理一个集团很难,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严格制度是一个集团兴旺的保证。

所以,‘财富’的员工即惧他又爱戴他,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

陈丽为什么要给她讲这个故事,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告诉她,藤瑟御是一个好老板,表面上看着很冷酷,实则上是私底下是一个非常好的老板。

可是,随心却不这样认为。

她觉得,这是男人经商的一种手段,用不多的钱财收卖人心,让人家一辈子为他卖命。

他应该就是种心理,藤瑟御不止是聪明,而且,是绝顶聪明。

“在你心中,你们老板总是独一无二的。”

语调有些酸,陈丽听得出来,赶紧辩驳道:“白律师,也是你的老板,好不?”

“我跟了藤总四年,他经商的手段与方式,不得不令我折服啊,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睿智,聪明,虽然有时候对对手的手段过于狠绝,不过,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现实是非常残酷的,如果你吃他,你就等着被人吃。”

他那样对她,一直把她当男人来使。

陈丽在公司的工作是最多的,她的工作表面上是总裁的行政助理,其实,但凡,公司某个地方出了差错,都要唯她是问的。

她简直就是‘财富’的一把万能钥匙,当然,她的工资在整个‘财富’级别是最高的。

可是,无论她能力有多强,她领的薪资有多高,把一个女人当男人来使唤,就可以看得出男人的残冷无情。

关键是,瞧陈丽那一脸膜拜的样子,随心就感觉自己一肚子的气。

藤瑟御从头到脚浑身都是魅力,几乎与他相处的女人,没一个不迷恋他。

“别误会。”陈丽学过心理学,能察言观色,她知道白随心心里在想什么。

“我对藤总感情虽深,但,绝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就像长辈一样的尊敬,名星一样的膜拜。”

因为在陈丽心中,藤瑟御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佛,或者是神。

“看来,藤瑟御是成功的。”

她并不是真心称赞男人,而是觉得优秀的男人,害了世间许多的女人。

“是啊,咱们公司迷恋藤总的女职员,恐怕就占去了一大半,不过,白律师,你放心,藤总喜欢的人是你,他的一颗心就在你身上,整天也围着你转,没人能夺走他对你的宠爱的。”

藤瑟御宠爱她?

天要下红雨了吧!

不想与陈丽争辩,陈丽就像陪伴在君王身侧的太监,忠心耿耿是自然,如果她说一句君王的坏话,她肯定会转过身就给讲了,上次,陈丽背着他,把姐夫的事告诉藤瑟御,至今,她还记忆犹薪。

是呵!

她与藤瑟御,哪个更有份量,她自己是明白的。

“嗯,好了,我还要拟定竞争一起方案的计划书,我先闪了。”陈丽语毕,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办公室。

随心打开了文件夹,仔仔细细地阅读了手上的文件。

头又开始陈陈作痛,中午,她还得去给丫儿联系学校,想送她去上寒假班,那样,她也不会担心丫儿寒假呆在家里出事,孩子年纪不算小,但,也不算大。

十来岁的孩子,如果不小心会出事的。

至少,她对得起地底下的哥哥吧,再说,她曾答应过丫儿的母亲要好好地照顾孩子,她就不能失信。

丫儿是一个可怜的女娃儿,没有父母,没有了亲人,一个人活在世上孤苦伶丁。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她见不得孩子受苦。

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薪水将孩子抚养成人,让她念最好的中学,高中,最好的大学,将她培养成才。

以慰哥哥在天之灵。

中午趁吃饭之际,去联系了一所小学,然后,返回公司的时候,藤瑟御不知何时就回来了,正坐在老板椅上垂着眉眼签着字。

走了进去,默然立于一旁。

男人利速在文件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挥了挥手示意职员离开,职员冲着随心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拿着签好的文件疾步离去。

“看起来很疲倦?”

“昨夜没睡好。”

站在办公桌对面,随心抿唇不语。

不过,凝望着他的眸光却灼烈,甚至闪烁着无数的疑问。

“你未婚妻说囡囡不是你的孩子?”

心中闪烁了千万个问题,可是,最后,她选了这个问题!

第85章 离婚没分财产?

“你未婚妻说囡囡不是你的孩子?”

心中闪烁了千万个问题,可是,最后,她选了这个问题问出来。

长眉微蹙,深邃的黑眸精光倍闪,清峻的脸庞上滑过千万种表情,最后,唇角扯出一抹极勉强的笑意。

“囡囡当然是我的孩子。”

囡囡是他留住她最后的王牌,他不可能将这个事实告知她。

所以,第一次,他说了谎,对于沈静好这个女人,他总是会破许多例,总有太多的第一次。

他第一次会哄女人,第一次会正眼瞧女人,第一次会为女人着想,第一次会说甜言蜜语的话,总之,有太多的第一次,到底有多少,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没有她的四年,自己过得非常艰辛,就如没有灵魂的机器,而她回来后,他感觉似乎看到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强烈的阳光驱走他黑暗的世界,将他的世界照得透亮。

很想想象得到,藤瑟御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也有渴望一家三口团圆,腻着俩母女身边,牵着她们的手漫步在林中小道上温馨唯美的画面,以前,他一直不屑于那种平淡的生活,觉得那是做为一个男人最低级的向往,最低级的生活。

他一直觉得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富可敌国的钱财,踩在金子塔顶端,权倾天下,那才是他做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应该要走的路,可是,四年,二千多个日日夜夜相思成毒的剪熬,让他明白了许多的事。

其实,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一家三口在一起,那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而这种幸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茫茫人海,那么多的女人,他一眼就相中了她,按理说,她的长相在自己所见过的一堆美人中,姿色也不过是上等,或者说偏上等,但是,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他就喜欢上她了。

分离了四年,他不想再与她分开了。

甚至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十分偏好与她的独处时光,有时候,连出差都不愿意去,陈丽能够洽谈的商务,他绝对不去。

实在谈不了,悠关着‘财富’大业事件,逼不得已,他必须出面处理,那就没有办法了。

不过他也尽量缩短了出差的时间,只为能弥补与她缺失的四年光阴。

随心望着他,定定地望着,似乎要望进他灵魂里去,更没有错过他脸上那僵硬的表情,仓促的笑容。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熟悉到每一个动作,每个表情,就能读懂他内心。

很明显地,他说了谎。

到底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