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四年前的她,而现在的她,每次见到他,除了横眉冷眼,就是冷若冰霜。

为了她,他可以容忍一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办法原谅他。

其实,有时候,错过一时就是错过一生。

即然他如何做,她都没办法原谅,那么,他就只能选择冰冻自己的感情,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他又何必一直单恋于她呢。

那天下午,他把车开去了白宅门口,是自己开的车,没带司机与助理。

包括君染也没带去,小囡囡见到他,尖着嗓子大声冷呼:“爸爸来了,爸爸来了,爸爸。”

小囡囡向着他奔了过来,而他张开双臂将女儿搂进了怀里。

虽说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毕竟养了她四年,这一刻,藤瑟御才知道,自己仍然是爱这个孩子的。

毕竟倾注了四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瑟…瑟御,你来了。”白老太听到喊声,火急火燎从厨房里走出来,虽然在心里把这个女婿骂了一个遍,可是,毕竟人家是高门显贵,当着面儿她也不敢胡来,再说,她还巴望着这男人与女儿能破镜重圆呢。

“妈,不用做了,我带你们去外面吃。”

藤瑟御这一声妈喊得白老太眼圈倏地就红了,而他喊的也是那么自然,似乎都不经过考虑就出了口,白老太当下暗喜,他即然还承认她这个妈,就标志着他与女儿还有戏啊。

“不…不用了,你难得来一次,先坐一会儿,我还炒两个菜就好了。”

白老太激动的语无伦次,赶紧回厨房忙活,金龟婿来了,趁今天晚上,她必须找女婿谈一谈才行。

“爸爸,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啊?”

男人望着女儿巴掌大的小脸,才发现女儿变得太瘦了,而着装打扮也似以往那么漂亮干净,心疼地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蛋,低声道:“爸爸工作很忙。”

“爸爸不要囡囡了吗?”

“不是。”

“囡囡做错什么了吗?”

小囡囡开始哭泣,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爸爸不要她。

这是小囡囡最乖巧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温顺与可怜,她在讨好父亲,巴不得父亲把她带回那个像皇宫一样的家,整天有一大堆的佣人围着她转,吃什么,穿什么,有专人为她做好,她有时候还逗着她们到处跑,那真是一种乐趣。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们不够好。”

他知道这儿的环境不好,可是,是女人要强性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他又有什么办法,以前,他还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女儿,亲生父亲照顾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了,他没理由再把她强行留在藤家,那样的话,静好会恨他一辈子的。

“叔叔,妹妹可想你了,她整天都在叨念着爸爸。”

丫儿将一杯荼放到了他面关的小荼几上,笑盈盈地轻轻说道。

“丫儿乖,你阿姨呢?”

没看到随心的身影,藤瑟御觉得有些纳闷,这女人不是下班了吗?他离开公司时还特意望了一眼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是关了的。

“她还没下班呢,不过,应该快了。”

丫儿也懂得安慰长辈,她看出了阿姨与这位叔叔之间的不愉快,否则,妹妹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男人长眉蹙出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女人又跑到哪儿去了?

“瑟御啊,这个月的养老金还没发放下来,你又来得这么晚,只能将就了。”

白老太也没觉着不好意思,反正,这金贵女婿整天大鱼大肉,三珍海味,要吃什么没有,今儿个到她这里来,就给他清汤小菜,让他知道穷人有多苦,不说是故意的,至少说,她不会因为女婿得到来而刻意去添加菜品。

不是她不重视这个女婿,而是她太看重了。

她是刻意要让他知道她们一家老小,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儿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看你好意思不?你那么有钱,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却把女儿送到她们这种穷地方来养,你舍得啊?

“妈,别把我当客人,你再这样见外,以后,我都不敢来了。”

“好,好,好。”对于他一口一个妈,白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囡囡,你妈咋还没回来啊?”

“奶奶,阿姨肯定加班了。”

“瑟御,她加班了吗?”

“没有啊。”

“好,别理她,咱吃饭。”白老太带着两个孙女儿,与女婿吃得非常香,其实,她也估计老三总是有事去了,也不好把女婿一个人晾着,再说,她还真想趁老三没回来与他谈一下他们的事儿呢。

“瑟御,咱老三的性子就那样,从小就被我娇惯坏了,有不对的地方,你要多包涵啊。”

“嗯,我知道,妈。”

吃罢晚饭,他从口袋摸出一张金卡,那卡是陈丽为他办理的,不过,平时,他也不会用什么钱,只要一句话,陈丽就会为他操持一切,之所以为他办一张,是因为怕他有时候要用钱不太方便。

“妈,这张卡里还有一些钱,你明天去添补一下家用。”

“这咋好啊,不…用了。”

白老太觉得有些难为情,她不太好意思收女婿的钱了啊,他与女儿都离婚了。

“您老人家就别见外了,不论我与随心是什么结局,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慈爱的母亲,就当是给囡囡与丫儿的生活费吧。”

推辞了两句,男人诚心给,白老太也不好再推托,只得收下。

她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不过,照她分析,依藤瑟御这样的男人,应该里面不止万儿八千,少说也有几万块吧。

“爸,我要跟你走。”

小囡囡舍不得父亲离去,在他准备要抽身之前,硬是用小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不放他离开。

“爸爸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先与妈妈住一段日子,下个月,接你回去,如何?”

“唔唔…好。”小囡囡没有办法,只得松开了手,才过大半个月,他就感觉女儿长成熟了,如果是大半个月以前,她绝对会大哭大闹,无论如何肯定都要扯着他的不放。

走出白宅那条巷子时,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侏耸入参天的槐树旁独自吸着烟。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不想离开。

两个小时后,终于那末纤细的身影才孤零零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随心踩着微碎的步子,冷风灌来,她赶紧将敞开的衣襟拉拢,天气又冷了,脑子晕晕的,她是坐藤解放的车回来的,藤解放要送她进巷子,她不愿意,怕被邻居看到又说她不学好,水性杨花。

所以,藤解放把她送到巷子口就掉转车头离开了。

深一步浅一步向前走着,猛地,脑袋就撞上一堵硬梆梆的肉墙。

“哎哟。”

“没长眼睛啊,三更半夜的站这儿做什么?”

撞得她的额头疼死了。

“你还知道三更半夜了啊?”

从头顶飘下的声音好熟悉,带着磁性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冷沉。

抬眸,一张俊逸的男性五官瞬间印入眼帘,这是她熟悉到极致的男性面孔。

“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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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86章 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

“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抿唇不语,她冲着他嫣然一笑,垂下眼眸,踩着踉跄的步子从他身边擦过,就在要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她挣扎:“干嘛?”

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大,更何况是喝了酒的女人如轻轻的棉恕般。

“你…喝酒了?”

“嗯,藤解放硬拉着喝,没办法。”

她的笑容干净甜美,不带任何一丝的杂质,与四年前一样,大槐树下,她们就这样静静地观望着,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一段美好甜蜜恩爱的时光。

她与藤解放在一起?这么说来,是那小子把她送回来的。

不知不觉,那支捏握着她纤腰的手臂收紧。

死死地箍住了她,让她与他之间不留一丝的空隙。

“你给他借钱了?”口气有些冲,明显是心情不好,然而,醉酒的女人神智不是十分清楚,更不可能注意这么细微的变化。

“是,借了二十万,我全投进…股市了,今天新德利涨了,我赚了近两千,好高兴的。”

赚了二千就高兴成这样,还与野男人出去喝酒,把他一个人晾在家里,拜托,藤大老板,人家不知道你要来啊,再说,你与人家白律师已经没关系了嘛,嘿嘿。

“以后,不准跟他出去。”他霸道地要求。

“为…为什么?”

她吞吞吐吐地问出,玉手爬上了他刚硬的五官,这硬朗的男性脸孔是她熟悉到极致的。

“藤解放那种男人,你也敢跟着出去。”

弯腰,他抱起她走进了那条通往她家的幽深巷子,客厅里留了一盏壁灯,也许是白老太怕女儿回来看不见进卧室,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绕一点弯子就直接把她抱进了那间十来平米的卧室。

狠狠地把她丢到了硬梆梆的床上。

“喂,很疼也。”女人揉着被撞疼的左肩膀嘀咕。

他给了她一记‘疼死’才好的眼神。

这一撞感觉头有些晕了,胸口也发闷,一股酸酸的东西从胃里涌出,她没法儿控制就吐出来。

呕,酸涩的秽物已经吐出,而且,是吐了他一身,因为,他离她太近了,这也怪不得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儿。

男人纤长的眉毛拧得死紧,面色更是黑如锅底,心里暗骂了一句:藤解放这小子是灌了她多少的酒?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会抽身离开,可是,他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藤瑟御,自尊,骄傲当不了饭吃,如果想要挽回她的心,还是温柔体贴一点好。

这样想着,他便脱下了身上的黑色昵子大衣,将大衣拿去了客厅,再到厨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并且还端了一杯水,将她从床上扯起,杯缘递到她嘴边。

动作有些粗鲁,可是,藤三少几时这样侍候过一个女人喝水,热脸,洗脚。

根本就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再说,他也不懂得如何去侍候一个女人,这女人总是让他破例,他都觉着自己很没志气。

他真想抽身离开,可是,在见到她半闭双眸,颤动着红唇,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时,心中的防墙轰地一声就倒榻了。

找了扫帚将那间十来平米的房间清扫干净,再用拖把拖干净,感觉屋子里几乎已经闻不到一丝酸臭的淫秽味了,才松了一口气,并将扫帚拿去了卫生间清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了隔壁屋子里的老人,白老太轻手轻脚,深怕吵醒了两个孩子,披衣来至客厅,见卫生间开了灯,又有流水声,便蹙眉道:“老三,瞧瞧,都几点了,夜熬多了不好。”

白老太碎碎念的当口,高大健硕的男人走出来,站至她面前,她便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从沙发上弹起。

“你…”

起初她以为是小偷进家门了,因为儿子白豪城并没有这样高。

看到那一张俊逸非凡阳硬轮廓,一颗悬起的心才落了地。

“瑟御啊,你…没走?”

白老太太吃惊了,他不是已经走了近四个小时了吗?怎么还呆在屋子里?

“嗯,妈,随心喝醉了,刚吐了,所以,我就…”

藤瑟御说这句话的时候,俊朗的面孔漫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只是灯光太微弱也不是太明显。

“噢。”白老太也是非常聪明的一个女人。

活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什么也没见过,这个女婿对自个儿闺女可不是一般的好,堂堂一个大老板,腰缠万贯,居然纡尊降贵来她们这破烂简陋的地方,还亲自拿扫帚扫地,老三真是落到福地里了。

“这老三真是的,赶明儿,我得教训教训她。”

“这是你衣服吧?”白老太这才发现旁边放了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大衣胸襟,袖口处到处都是未处理的污秽,不用说,自是老三喝醉了吐上去的。

吐了人家男人一身,关键是男人也不嫌弃,还准备拿去自己清洗。

“瑟御,你…你看,这。”白老太语无伦次:“明儿个,我帮你洗了给你送过来,今儿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老太下了逐客令,虽说男人对她女儿不错,可是,她是一个爱好面子的人,万一被街坊邻居瞧起了,那就不好了。

她们这一带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女婿是不能在娘家留宿的。即便是留宿也不能与女儿同一个房间,据说会让娘家人倒霉,再说,她还有一个儿子,尤其陈月桂那种斤斤计较的媳妇儿,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她真会把责任全都怪罪到老三身上,说老三带男人回家乱搞。

当然,藤瑟御是她们钟意的女婿。

老三生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再说,他们也没结过婚,留在家里始终是欠妥的。

那间房那么小,她们都是大龄男女,万一干柴遇上烈火,那就不好了。

其实,这想法白老太偏的不是儿子,而是幺女儿白老三。

“不…用了,妈,她喝得有点高,你注意她一下,那我…先走了。”

岳母都这样说了,藤瑟御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继续留下来照顾她,瞥了一眼那间小屋,拿了自个儿脏衣服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老太望着他高大狂狷的身形消失在院子里,咬了一下嘴唇,心里嘀咕:即然爱我家老三,就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让老三名正言顺嫁入藤家,然而,白老太哪里又知道,至始至终都是她家女儿死倔着不肯点头。

白老太拿卡去刷,询问工作人员上面有多少钱,女工作人员笑嘻嘻地回答:“老太太,你卡上有20万。”

“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

工作人员耐心地又回了一次。

天啊,老太太险些没血管没冲破脑门,随便给她一张卡,卡里就有二十万人民币,她还以为只有几万块。

没想到是三四倍,不说发财了,至少,她可以用这二十万管一家人吃喝拉撒几年了。

兴奋的双腿都打着颤。

白老太有了钱,家里生活条件自然是改善了,陈月桂感觉有些不对劲,开始追问,然而,白老太太了解媳妇的脾气,这一次,她发誓,打死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媳妇。

随心也感觉老妈不再唠叨了,她事儿太多,也没有去追问。

随心为了赚钱,真是忙疯了,除了要研究股市外,她还要负责‘财富’所有关于法律方面的业务。

甚至于,她还得负责藤解放所有的经纪合约,是的,她兼职又成了藤解放的经纪人。

相当于是打两份儿工吧,只是,她与藤解放有一个协议,让他不要告诉‘财富’的负责人,并且,她与藤解放商议,多数时间是呆在‘财富’工作,藤大明星有些通告合约之类的,她可以在下班五点左右时赶过去处理。

当然,她不知道如果藤瑟御知道了是什么结局,她也相信他绝对不会知道。

因为,她对藤解放说过,这件事隐蔽工作一定要做好,否则,出了事的话,藤解放要全权负责的。

今天随心下班时,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一封来自于‘千灯古镇’信件,信件是曾经房东写的,信上说,她那儿有一个刘坤的行李箱,因为久久未来拿,房东一直把小行李箱放到了某间房的角落里,因为房东的女儿出国留学了,房东要跟随女儿举家迁往国外,清理房子时又发现了那个箱子,托找了许多人,才得知当年那个静好姑娘并没有死,然后,便写信给她让她去取。

那地方很熟悉,虽然年代久远失了翻修,四处已经是残垣断壁,可是,还能依稀瞧见曾经记忆中的轮廓。

刚走进庭院,房东老板娘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乡下口音:“沈小姐,侬来了,好高兴,又见到侬了。”

曾经瘦瘦小小的老板娘,如今身子变成圆滚滚的,日子过好了,总是营养过剩下的。

“嗯,你好,老板娘。”

“哎哟,我们联系了你们好久,一直联系不到,刘大哥死了呀,那么好的一个人。”老板娘是跟着自己的女儿称呼的,老板娘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刚结婚三年就死了老公,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女儿抚养成人,一个单身女人过日子是挺艰难的,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刘坤租住她房子的时候帮了她不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