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肯定?”秦望天问。

“岳在庭得了那病,估计第二天就慌了,他能找谁治?找江南三大名医?”木凌一脸不屑地望天,“除了石文泰,另外两个有屁用啊,石文泰为人太正直,岳在庭肯定不肯让他看,你说他会找谁?”

“端木炎”秦望天想了想,了然,“哦难怪你这几天让苏庄主买了那么多药材呢,敢情是把能治岳在庭病的药都买了,然后端木炎没办法,只能上山去给岳在庭采药了。”

“哼哼哼。”木凌龇牙笑了笑,“人多的地方不能奈他何,到了人少的地方,五马分尸,毁尸灭迹!

说罢,两人向落霞山走去,正走着,就听一阵鞭炮声响。

“这是做什么?”木凌远远地看见好几家大酒楼前都放起了鞭炮,所有人都驻足观看,二楼上站着几个人,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这几个人都是岳家寨的,衣服他们认得。只见那些人都手拿着一张红色的布告,对着人群高声念,“正逢天下群雄齐集落霞城,岳家寨四小姐岳秋玲,于三日之后,在岳家寨举行比武招亲!”

“什么?”木凌听得一愣,转脸看旁边的秦望天,就见他也是深深皱着眉,摇头,“岳家寨这副样子,岳在云的伤又重,岳秋玲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心思?”

“还用问?!”木凌怒气冲冲地一脚踹翻了路边一块上马石,“准是岳在庭那个小贱人又在出幺蛾子了。”

“怎么办?”秦望天问,“万一是岳在庭强迫岳秋玲的”

“唉,先别管那个端木炎了。”木凌拉起秦望天往岳家寨跑,“我们先去看看岳姑娘,不行的话就救出来,婚嫁是女儿家一辈子的事情,岳在庭那贱人找的妹夫一定跟他一样渣,才不能把岳姑娘给他呢!她要找夫家,我给介绍好了,找一百个好的给她挑!”

秦望天跟着木凌往前跑,“那药的事情,万一端木炎采了解药了“

“唉放心,早料到他要出阴招的!”木凌得意,“山上我撒过药粉了,岳在庭不用还好,要是用了啧啧,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两人到了岳家寨,就见门口围了好多人,都往里头递名帖,岳家寨门口拍着好几张桌子,伙计们正忙着登记造册呢,这些都是参加三天后比武招亲的。

木凌皱眉看了看,拉着秦望天从院墙外面翻了进去,直奔岳秋玲的房间。

“岳姑娘!”木凌见岳秋玲独自坐在房间里落泪,和秦望天一起走了进去。

“木先生。”岳秋玲赶紧站起来,木凌和秦望天看着她的样子都挺难过的。

“究竟怎么回事?”木凌问。

岳秋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才有人来通知我,说让我准备好,挑好喜服,比武招亲之后,直接就拜堂成亲。”

“什么?”木凌瞪大了眼睛,“没人跟你商量一下?”

岳秋玲摇摇头,“没有。”

木凌一皱眉,对岳秋玲道,“走,别在这儿呆着了,上别处去躲着,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

岳秋玲含着眼泪摇摇头,“我没法走。”

“为什么?”秦望天不解。

木凌也是一愣,随后四周望了望,问岳秋玲,“铃铛哪儿去了?”

岳秋玲摇摇头,“一大早被人带走了,说是我准备成亲忙不过来,让铃铛先去别处住两天。”

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不用问,岳在庭将铃铛带走当人质了,这样就算没有守卫,岳秋玲也乖乖的不敢逃走。

木凌皱眉摇摇头,失策啊,早知道当时就把岳秋玲和岳铃铛一起带走了,实在是没想到岳在庭渣到这种程度。

“木先生,你快想办法救救铃铛吧。”岳秋玲求木凌,“我怕她受委屈。”

“铃铛在哪儿你知道么?”木凌问。

岳秋玲摇摇头,“不知道。”

木凌想了想,对岳秋玲道,“你也别太担心,静下心在这里等着,我们找到铃铛之后再来救你。”

岳秋玲点点头,木凌见她一脸的担忧,对她笑了笑道,“你别担心,岳在庭就算抽了,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铃铛的,另外,你别看他举行什么比武招亲,我也有办法把他给搅黄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就拉着秦望天走了。

两人出了门,对视了一眼都摇头叹气,上哪儿去找岳铃铛呢?

“岳在庭他究竟想怎么样?”秦望天摇头,“是借着妹妹拉拢江湖门派,还是有别的什么意图?”

木凌耸耸肩,“岳在庭一定是想弄些歪门邪道的招数来拖着我们,不让我们有心思对付他。”

秦望天点点头,问木凌,“那怎么办?是先救铃铛,还是破坏比武招亲?“

木凌摸了摸下巴,“岳在庭既然把铃铛抓走了,就一定是放在了一个我们没法找到的地方,而且这样找铃铛的话,我们被动他主动不是办法。”

“嗯。”秦望天也点头,伸手摸摸木凌的下巴,“回去再想吧。”

木凌点了头才想起来被秦望天占便宜了突然就纠结了起来,暗骂自己,木凌呀,你堕落啦,怎么这个小流氓吃你豆腐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两人回到了黑云钱庄,自然是不敢把这事告诉岳在云的,不然他还不得急死啊,于是就关起了房门,在里面商议。

“不如我们今晚去岳家寨吧?”秦望天提议,“暗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岳铃铛,就算找不到,也好看看岳在庭究竟有什么目的。”

“嗯”木凌点点头,但眉头还是皱着。

“怎么了?”秦望天倒了杯水给他,“有什么问题?”

“有些担心。”木凌老实道,“我怕岳在庭是故意要引我们去岳家寨的。“

“也没准。”秦望天点点头,安慰木凌,“你说了算吧,去不去都行。”

“嗯去看看吧。”木凌想了想,放下茶杯,“顺便去看看岳在庭到底打什么注意。”随后,两人就照往常该干什么干什么,到了晚上,都换上夜行衣,赶往岳家寨。

岳家寨里照旧热闹,这几天那些家人估计是快被折腾死了,一会儿摆宴,一会儿又要比武招亲。

木凌和秦望天来到了岳在庭的院子外面,就见里头灯亮着,看来岳在庭再不过也是,他那样能上哪儿去。

木凌和秦望天悄悄地落到了厢房的房顶上面,轻轻揭开房瓦,向里观看。就见下面有个人,正在桌边忙碌着,一旁的床上传来了岳在庭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大,你的药究竟有没有用啊?”

在忙碌着的那人,正是端木炎,端木炎也挺纳闷,摇摇头,“不应该啊我是亲自去采的药,按理来说不会错的。”

“你真是没用!”岳在庭咬牙,“那木凌也太损了,给我下这种药,但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毒”

“他厉害着呢。”端木炎撇撇嘴,“要是真把他惹火了,小心他毒死你。”

“呵”岳在庭有些不屑地笑了笑,“我命大,死不了!”

“究竟还要这样多久?”岳在庭皱眉问端木炎,“好了之后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大概一个月左右药效会退下去。”端木炎道,“你忍一忍吧。”

“那我们的计划呢?这样关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啊!”岳在庭生气,抬脚踹翻了床头的柜子,样子看起来甚是气闷。

“二公子,你都安排好了吧?”端木炎问岳在庭,“你可答应了我做岳家寨的女婿,将来扶我做天下第一的神医的,别忘了。”

“不是都昭告天下说三天后比武招亲了么,你照早就安排好的做不就行了?”岳在庭看了他一眼,“到时候你跟秋玲拜堂成亲,岳家寨的二当家位子也是你的。”

“嘿嘿”端木炎显得很高兴,收拾了一下东西,道,“我先走了。”

“嘶”岳在庭伸手拦住端木炎,不解地问,“怎么有些痒?”

“痒?”端木炎一愣,道,“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大办法了,你忍忍吧”

“忍?”岳在庭大怒,“这怎么忍啊?”

“你不能抓啊,伤了下半辈子可算是废了,到时候有再好的武功都没用。”端木炎边说,边掀起地上的一块石板,“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说完,就带上石板走了。

端木炎一走,岳在庭就在床上滚了起来,那个尴尬的部位奇痒难耐,但是又不能抓,那滋味,还不如捅他两刀呢,在床上恨得牙痒,双手抓着被子忍着,心说,木凌,你等着!

木凌则是在房顶上看得直无罪,对秦望天使了个眼色,双双落到了院外。

秦望天就见木凌趴在地上,伸手轻轻地敲击了几下地面,静静地听了听,抬起头来微一笑,对秦望天道,“原来这地道跟通往乱葬坑的那个是通的。

秦望天了然,“难怪端木炎每次都能神出鬼没,岳在庭也能瞬间就没了踪影,原来是从地道走了啊。”

“走!”木凌拉了秦望天一把,“我们去追上那小子。”

秦望天跟木凌一起往后山跑,边道,“没想到岳在庭竟然想让端木炎来做岳秋玲的丈夫,真是明明就知道那是个人渣。”

木凌也摇头,“干脆啊,我们这次找到他,然后直接把他宰了,以绝后患!”

秦望天也点点头,觉得可行。

两人到了乱葬坑的位置等着,没多久,就见端木炎急匆匆地从地道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个方形的小药箱子。刚想往林子里走,突然就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端木炎。”

端木炎听到这声音就脸色苍白,缓缓转回脸,只见木凌和秦望天正站在他身后,含笑看着他。

“你们”端木炎赶紧抱紧了箱子猛的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木凌微微一愣,感觉有些别扭,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么?

“你们想怎样?”端木炎警惕地看着木凌和秦望天。

“还能怎样?”木凌白了他一眼,“你心术不正,仗着一身医术行凶作恶,今天爷爷替天行道宰了你!”说完,抬手就要一掌劈下去,端木炎赶紧拿药箱子一挡,高喊,“等一下!你们要怎样才能饶过我一命?”

木凌有些不耐烦,道,“哎呀,少废话,纳命来吧。”说完,一掌就要拍下去,只是在掌要挨上的同时,突然注意到了端木炎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木凌一滞,就见端木炎的手按住了举在头顶的药箱,瞬间,数十道幽兰的光芒射出是暗器。

还好木凌事先就有准备,一个侧身让开。但与此同时,就见端木炎将手放到地上,对着身边的一块石头猛的一按“轰”地一声,地底突然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股兰色的浓烟冒了上来。

木凌赶紧一个转身,飞身一把抓住闭气的秦望天的肩膀,腾身而起。

端木炎趁势转身就跑,木凌抬手将一颗白色的药丸弹出,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端木炎的肩膀。

“噗”端木炎一口血喷出来,差点就一头栽下去,赶紧抓住旁边的一棵树。木凌想对着他的心口射第二颗药丸,突然就感觉身边的秦望天一把抓住他,翻身跃向傍边,瞬间,只见端木炎拉下了树干边的一根绳索,一时间,早已架在树冠上的无数把弓弩万箭齐发,木凌一皱眉,拉着秦望天,在好无助力的情况下,腾身跃到更上方,几个纵跃躲过了乱箭,落到了一旁的乱葬坑之上。此时,端木炎已经跑没影了,木凌也没心思去看他,回头,就见秦望天皱着眉,脸色刷白。

木凌抬手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一下,秦望天就一口血呕了出来,衣襟前红了一片。

“谁让你胡来的?”木凌狠狠瞪了他一眼,“几把弩箭我对付不了么?”

秦望天靠着旁边的一棵树轻轻地喘气,有些无奈地看木凌。

木凌伸手把他的脉,瞪眼,“筋脉逆行,你行啊!”

秦望天有些无辜,喘了半天,伸手用袖子擦了把嘴边的血,对木凌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万一你没留神,被伤着了呢?”

木凌没话说,刚才在空中,两人完全没有助力,要改变动作是需要很高强的内力的,秦望天内力根本不够,但看见机关发出箭来,却强行运功在空中翻转才会造成筋脉逆行。罪魁祸首也是那七绝,这七绝就是能在你想要的时候,不惜毁坏身体而给你提供大量的内力,一时有用,但用过之后却是后患无穷。

“可惜让那端木炎给跑了。”秦望天喘匀了气,道,“看来他们真的是早有准备。”

“你的七绝”木凌突然盯着秦望天,自言自语道,“要是能练到第七绝就好了,这样不仅不用死,之前积累的伤也都能痊愈,说不定脸也会恢复。”

“练七绝哪儿有那么容易的?”秦望天笑了笑,“我一年前就练到六绝了,就这最后一绝,死也练不上去。”

“嗯”木凌摸着下巴想了想,拉着秦望天,快速赶回了黑云钱庄。

两人悄悄回到了院子里,进屋关上房门,木凌一指床,对秦望天道,“上去!”

秦望天又惊又喜,“你要跟我做啊?”

“做你个头啊!”木凌狠狠一眼瞪过去,“去坐着,你以为筋脉逆行是闹着玩的啊?”

秦望天叹了口气,道,“我睡一晚就好了。”

木凌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扔上了床。

“你好粗鲁。”秦望天看木凌,佯装可怜。

“别动!”木凌让秦望天在床上坐好,伸手给秦望天把脉。

秦望天转脸,就见木凌盘腿坐在身边,低头给他把脉的同时,似乎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秦望天好奇地问。

“嗯一般人如果筋脉逆行的话,早就吐血而亡了,为什么你吐出一口血之后,没有别的反应呢?”

秦望天耸耸肩,“大概七绝练的吧,我以前也偶尔会运功不当导致筋脉逆行,不过每次吐完血后,第二天筋脉就又正常了。

木凌想了想,坐在秦望天身后,道,“你现在筋脉是逆的,试着运用七绝的内力来调息,就跟平常筋脉顺畅的时候,一样练功试试。”

“啊?”秦望天一愣,回头看木凌,“筋脉逆行的时候练功,会走火入魔的。”

“有我在呢,怕什么?”木凌伸双手放在秦望天的背部,“一旦有什么问题,我就强行把你的筋脉顺过来,你试试!”

秦望天想了想,这说不定也是个办法,以前自己一练到这一层就卡住,索性一咬牙,按照木凌的方法,运功调息。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秦望天就觉全身血气上涌,浑身发热,木凌见秦望天脑袋上冒出白烟,紧皱双眉像是很难受,心说别是有什么问题吧?!就想阻止他,但双手刚刚一碰到他的肩膀,就觉一阵极强的内力袭来,双手一痛,木凌一皱眉,竟然被生生地弹开。随后,就见秦望天突然身子一颤,猛的睁开眼,一把站起来。

“能动了?”木凌也睁大了眼睛,这功夫咋那么邪门呢?

就见秦望天捂着心口,靠在墙边,“好难受”

“哪里难受?”木凌心说别是玩出事来了,随便试试没想到不可控制了,刚想过去,却见秦望天突然一掌击向了墙壁,随后,木凌就觉得房子微微地颤了颤,睁大了眼睛,不是吧?

秦望天一掌击出,感觉身上那胀痛的感觉竟然瞬间没有了,相反全身舒爽,精神百倍,内力似乎是比以前翻了一倍,正在不解,就见木凌飞奔下床,拽着他就踹开窗户飞了出去。

两人刚刚冲到院子里,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再回头房子的墙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后,整个塌了下来。

两人都傻了,冯遇水等听到动静也冲了出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木凌他们。

木凌看看左右,就见秦望天看着自己的双手,转脸看他,“真的行啊”

木凌眨眨眼,随后很想不通地抱住旁边的一棵树撞头,“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撞了一会儿,木凌回头指着秦望天对脸色刷白的苏长峰说,“老苏,房子是他弄塌的,你叫他赔钱,不管我的事!”

歪打正着地找到了练功之道的秦望天最近痴迷于将自己的筋脉逆来逆去,最后越练越乱,一会儿正一会儿反,而内力竟然是一日千里

木凌看着秦望天短短三天就几乎将内力翻了三倍,那个后悔呀再这样下去死小孩的功夫要比他好了。

而秦望天则更加地“疼爱”木凌,时不时地拉住亲一口,赞叹,“贤内助!”

木凌被气得跳脚。

第四天的头上,岳秋玲比武招亲正式开始,木凌和秦望天这几天将岳家寨都找遍了,也没找见小铃铛,真是不知道岳在庭究竟将她藏到哪儿去了。

“不过那天端木炎被我打伤了,虽然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应该没那么快恢复。”木凌跟秦望天一起换好了衣服准备去比武招亲的会场,今天两人的目的只有一个——搞破坏!管他是文试还是武试,总之搅黄了就行了。

木凌觉得这是项很有趣的体力活,因此先跑去大吃了一顿,还买了一大堆零嘴,边吃边溜溜达达赶往岳家寨,一路盘算着,该出什么招捣乱好呢?最好是一次性解决,永无后患的方法。

两人到了招亲的会场外面,抬头一看就见里头人山人海,有来参加比试的,但更多都是来看热闹的。

木凌和秦望天左右看看觉得挤不进去,就找了棵大树爬上去,往里头望。就见正中间有一个三丈多高的大台子,上面有梅花桩,是用来比武的地方,在台子的后面是一幢三层的小阁楼,整个楼都围着着帐幔,里面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隔着纱幔看不清楚长相,但还是可以感觉到那是个婀娜多姿的年轻少女。很多围观看热闹的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岳秋玲到底什么样子,听传说是个美人。

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摇头,其实岳秋玲要说多漂亮也不算,最多就是普通清秀而已,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长相,也不是引人注目的可爱,皮肤相较一般女子微黑一些,性格爽朗心底善良,是个很有内秀的女子。说实话,这样的女孩子绝对不适合比武招亲,而要慢慢地相处,才能发现她可爱的地方,若是一般只注重外貌的凡夫俗子,或者只是为了攀附岳家寨的权势绝对不会善待岳秋玲的。倒是岳铃铛,虽然年纪小小,但能看出来是一个美人胚子,假以时日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木凌突然敲着下巴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喂。”秦望天蹭了蹭他,“想什么呢?”

木凌仰脸看着秦望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突然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秦望天被木凌的笑容晃得一颤,就觉得后脊背直刮凉风,木凌肯定又有什么损招了。

“喂。”木凌伸手拍了拍秦望天,道,“借你那四个手下用一用。”

“用来干嘛?”秦望天睁大了眼睛看木凌,“你可别拿来试药啊。”

“唉我看那几个小子都挺机灵的,借来让他们帮个忙!”木凌神秘兮兮地将手里的几大包吃的都塞进了秦望天的怀里,转身下树,往回奔。途中,他顺道去了趟烟翠楼,去络四娘房里转了一圈,捧了一大堆东西出来,进了黑云钱庄的别院,就吼,“甲乙丙丁!”

四个随从正在院子里打瞌睡呢,见木凌叫,就屁颠颠地跟进了他屋里。

“脱衣服!”木凌二话不说,先一声吼。

=口=甲乙丙丁愣住了,秦望天也跟了进来,四个手下冲过去抓住秦望天,“老大,大夫想干嘛?!”

秦望天也哭笑不得地看木凌,木凌白了几人一眼,“谁让你们都脱光了?把外套脱了,换上这些!”说着,将四条裙子放到了桌上,四件都是红彤彤的长裙子

甲乙丙丁齐刷刷咽了一口唾沫,看向那堆衣服,又回头哭丧着脸看秦望天。秦望天叹了口气,道,“照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