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范小鱼摸了摸脸,故意顿了一顿才道,“虽然表情很死板,时间又长,而且过程好像很麻烦,不过做好后确实看不出来是假的,还算马马虎虎过得去吧!”

“马马虎虎?”他花了多大的心力才完成的完美艺术品,居然只是马马虎虎,丁澈肌肉下的紧张一下子变成了恼意,一个侧头,瞪视着她,“有本事你做一个给我瞧瞧?”

“要是我也会易容,一定做的比你还好。”他一瞪眼,范小鱼反而觉得更加自在了,狡黠地回视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骗我的易容术。”丁澈转过头,哼了一声,开始整理瓶瓶罐罐。

“你的易容术这么麻烦,我才不要学呢!”范小鱼起身挥了挥手,像是要挥散屋子里的怪味,“而且味道还这么重,熏死人了!”

“既然你这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把面具还给我好了!”丁澈意外地没有更加恼怒,反而嘿嘿一笑,忽然伸出双手,佯装要去撕范小鱼的脸。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你自己主动给我的,可不是我向你要来的。”范小鱼故意刁蛮地道,虽然知道他不会真抓,但还是腰身一扭,轻盈地避了开去。

“我后悔了不成吗?”丁澈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上去。

“你后悔了也不成,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范小鱼一声轻笑,再度避开,却见他紧追不舍,顿时醒悟过来,这家伙是想故意想借此和她比试轻功呢,话锋顿时一转,“不过,既然你后悔了,我大发慈悲成全你一次也行。”

说着,忽然间不再躲避,反而迎了上去,眼中竟是灵动的光芒。

这一招实是出其不意,丁澈的手本来就离她的身体不远,这一伸一迎之间,还真就碰到了她的脸,忙猛地缩回了手,急顿住身形。

“你…”

“撕呀,怎么不撕啦?”范小鱼无赖地扬起下巴,嘟起了红唇,眼波流转间,满是得逞的狡猾。

她就是吃定了他不会动手是不是?丁澈恶狠狠地盯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打开了门:“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取下来呢?”范小鱼眼中笑意更浓,偏不肯动。

“等我有心情再说。”丁澈板着脸,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地把她推出门外,然后砰了一下关了门。 :咳咳,那个,这一章偶自己写的还是比较满意的,还有章节名…嘻嘻,暧昧呀,多美好呀!让偶想到自己还很年轻的时候…

求粉红色的那种东东…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诉讼

他居然…

范小鱼瞪着眼睛,就要气呼呼地敲门,可手才抬起来后自己却先忍不住笑了。

这个丁澈,表达善意的方式虽然还是够差劲的,不过这个人皮面具却真是一番及时雨,这样就算她必须要作为百灵阁的东家上堂,也不怕因此而毁了一家人的安宁了。至于那个面具,算了,重新去买一个吧,反正现在她这副样子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一个人能认得。

戴了新面具,范小鱼悄悄地从后门回到了百灵阁,天色已经大亮,柳园青正满脸赔笑地陪着几个哈欠连天的衙役在勘察现场。见那些衙役明显很草率敷衍,口中还不住骂骂咧咧咋咋呼呼的样子,范小鱼不禁皱眉,,却只能在暗处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转到书房眼不见为净。

自从三年前素来以严为治的薛奎大人出使契丹再也没有权知开封府后,这京城里的风气就一直很差,延伸到这些下属三教九流的衙役基层,像这种借由办差暗地里索取民脂民膏的就更常见了。

“他们要我们先写个状子呈上去,师父回家找岳先生了。桑家那边可能已经打点过官府了,这些衙役虽然收了好处,却还是坚持要我们先关门,说是要留着现场让上头勘察。”罗走了进来。

“有没有说要关几天门?”“没有,只含糊地说要等上头发落。”

“这是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呢!”范小鱼冷笑了一声,“我们不妨就等他一等,看那上头几时才能下来。你告诉大家也别慌,反正正好十六也要出外场,让他们按照往日般继续练习。”

想通过停止营业来压制他们百灵阁,他们连更坏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还会在乎这点小小的打击么?何况桑家欠他们地。总有一日会加倍地讨回来。

不多久。范通也带着岳瑜来到了城里,当然。在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把人带到百灵阁。便把那间秘密的阁楼当了临时的议事厅,只留下罗镇守百灵阁。

岳瑜的文采自然是不用说的,只是他日日蜗居在家,言辞间未免太过陈腐之气,范小鱼细细地看了一遍草稿。敏锐地去掉了几处过犹不及之处,再让他重新修饰了一下文风,既表达了对衙门清明地无限寄望又技巧地恭维了一下阅状人,以博取官府地好感,最后才重新录了一份,才赶回百灵阁将状纸交与柳园青。

打过官司的人都知道一份状纸地重要性,这状纸怎么写也是大有学问。

作为老百姓,平时私下里鄙视知道官场的黑暗不耻贪官地为人是一回事,但若遇到打官司还用自己真实的情绪来面对。不懂得如何讨好官场上的那些大老爷。恐怕再有理,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挨板子的份。

人生无奈。有些事情纵然再不屑做,有时候还是要委屈一下地。至少,在推官判定这次纵火案的性质之前,这表面上的恭敬和讨好的戏是必须要演的。

折腾了半天,又使了不少花销,衙役们总算带着状子和纵火犯离开了,目送他们的不但有百灵阁的人,还有一大批闻讯赶来围观的人民群众。没多久,百灵阁遭遇歹人半夜纵火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荀家瓦子,又通过一张张地八卦嘴传到了其他瓦子、茶肆、酒楼、街头、巷尾…

不过这只是范小鱼地目的之一。舆论煽动工作固然要做,但让几十个百姓亲眼见到三个歹人地真面目,却是一种更好的保护,能杜绝了官府在这一方面做假的可能,至少,人是桑家人,这点,再没有人能否认。桑家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派熟面孔来行这纵火的勾当。

说起这件事,范小鱼心中不免又升起了一丝感激,若不是当日丁澈机缘巧合地折了桑家新招纳的几个江湖人的手臂,也许此刻桑家人就完全可以咬死不认了。

当然,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虽然明知有了人证物证之后官府非立案不可,但范小鱼还是特地让范通暗地里跟随那些衙役回去,以便尽量了解官府背后的运作,监督他们是否会和桑家私底下沟通,从而更好地制定应对之策。

紧接着,范小鱼又派出了柳园青,因为她需要一位讼师,一位真正专业有胆识、可以帮她抵抗桑家人狡辩和阴谋的讼师。

最后,范小鱼再亲自出面安抚了一通班子里的成员,让罗负责留守警戒。

一通费神费脑下来,范小鱼也禁不住有些疲惫,看在罗眼里,面具下的脸上不由地浮起一丝心疼。

“回去休息一下吧,师父他们一时还不会那么快回来。”

范小鱼想了想,觉得这样在这里枯等确实不如趁机好好养养神,而且冬冬一个人在家,一定很担忧,自己也得回家让他安心一下,便带着躲在外头的岳瑜一道回了家。的脸?“范白菜很是好奇范小鱼这张陌生的脸,吃饭的时候就不知道看了多少回,吃完饭后终于忍不住了。

“摸吧!”范小鱼好笑地主动地把脸凑了过去。

和往日不同,因为顶着一张假面,又不能带着醒目的面具,她今天回家简直就像是做贼一样,不得不避着自家的丫鬟,连洗澡和吃饭都要偷偷摸摸的。

看来她还是得去找一下那位脾气多变的丁大公子,“央求”他大人大量地告诉怎么取下易容。

范白菜也凑向前,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又轻轻地按了按她的鼻子,还睁大着眼睛在她的发鬓处找了半天,最后才叹为观止地住手,同时充满敬佩地道:“姐姐,丁哥哥真的好厉害呀!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假的,要不是先生提前先给跟我打了招呼,我还真不相信你就是姐姐呢?”

“那家伙确实还算有点本事。”范小鱼笑道。

“姐姐,丁哥哥既然回来了,还这么好的帮你易容,你怎么不请他来我们家玩呢?”范白菜笑嘻嘻地撒娇道,动作虽还带着孩子气,可日见方正的脸庞上已开始洋溢着少年所特有的充沛活力和阳光气质。

“你想见他呀?

范小鱼点了点他的鼻子,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弟弟既不像老爹那样过于憨厚优柔,也不似范岱那般过于洒脱、凡事都不在乎,而是成长的十分正常,很明白自己要什么,更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操心就能操心得了的。就比如这次百灵阁的事情,范小鱼并不瞒他,而他也很乖巧地只做一个知情者,而不是整日忧心忡忡地想要为家里出点力,更不会不懂事地乱帮忙。

“是啊,姐姐你请丁哥哥来我们家玩吧!”范白菜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渴望的光芒。

“好,等什么时候方便了,我请他来我们家吃饭。”范小鱼爽快地答应,心里却有些疑惑冬冬什么时候和丁澈这么好了,不过她反正正好欠了某人一顿饭,请就请了,不过前提是先搞清楚这个易容面具怎么拿下来,以后使用放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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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第一百五十九章 讼师吴言之

百灵阁官司在身,柳河镇离开封城再近也毕竟有五六里路,范小鱼也不可能睡觉休息,只是洗了个澡吃了餐饭就又赶回了城里。

事实证明,范小鱼之前的一番顾虑并非是危言耸听。

她一回来,罗就告诉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蹲在官府附近专门转达范通消息的猫七回报说,桑家果然早就和官府打过了招呼,状子到了衙门后,那位姓崔的推官老爷在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居然吩咐幕僚抄录一份,等到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地送到桑家去。

“这些当官的也欺人太甚!”

书房内,无需摘下面具,也能感觉到罗的阴云密布的脸色 “既然一只是狼,一只是狈,那么合在一起狼狈为奸自然正常。”范小鱼淡淡地道,语声中听不出丝毫的火气,只是让猫七退下,然后拉住右手袖子,转着素腕一圈圈慢慢地磨起墨来。

“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打官司我们不在行,先等柳班主把讼师请回来。”范小鱼心里当然也愤怒,但是光愤怒是没有用的。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在离开将近三个时辰后,柳园青终于疲惫地回来了,却只有一个人。

“他们怕桑家的势力?不敢接这个案子?”范小鱼以最坏的猜测开问。“除了这个,还有人一听说是为一个戏班子打官司…”

“觉得有失他们的身份,是么?”范小鱼的眼波一下子冰冷了起来。先前知道官府和桑家勾结,她都不曾这么生气,可此刻她却真地有些怒了。

优伶又如何?还不都是爹妈生得?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难道他们同属三教九流类别的那些讼师就能清高到天上去了?有本事他们不要当讼师去当大官呀?有本事他们不要站在堂下卖弄口舌爬到台上去坐凳子啊?既然这么看不起优伶,可以,下次她就在百灵阁门口竖一块“狗和讼师止步”的牌子。哦。不,应该是“狗和讼棍”。他们还配不上讼师这个尊称。

“东家,您先别生气。”柳园青苦笑,随即又振作起来,“我今天跑了几处,虽未曾请到人,却听说有一位秋试未中寄住在城北天清寺的吴公子相当精通律法。小人想再去看看。”

“只是一些靠整田产家产为生的讼棍都如此矜持,更不用说是落第地酸腐书生了,”范小鱼讥讽道,但顿了顿又改变主意,“不过,你去一趟也好,若是真有才能愿意帮我们地最好,若是只是沽名钓誉自命清高的那就算了。”

说着,又交代了柳园青一番。让他请人之前先问那吴公子几个问题。若是都一一回答,而且答案接近地。便是花上大钱也要把人请回来,反之则无须理会。

柳园青点点头,只在阁中略用了些吃食,便雇了辆牛车匆匆而去,希望能在天黑前赶回来。

之后,暂时又只能枯等,范小鱼便索性把书房当成了休息室,支在案上开始补眠。

下那种特别的药不像是下其他毒药,就算临床不举,也不大可能第一时间会想到自己是中了毒,而且一般来说,如果“病”发时间不长,谁也不可能把这种丢脸地私密之事随便宣传,总会几次失败之后才会秘密宣医。而到那时候,恐怕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排毒时期。

所以,她今晚要去拜访拜访某些人,至于风险,范小鱼却不放在眼里。

桑家纵然再过富裕,家里再有护卫,也不过是些泛泛之辈而已,只因若是他家有高手,昨夜偷偷潜入的就不是那三个人了。当然,若是她低估了桑家的防卫,凭她的轻功,全身而退总不是难题,更何况,她又不是去行刺,完全可以见机行事。

一个时辰后,柳园青回来了。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乍见之下,这位吴公子长得实在其貌不扬,虽着白袍,但颜色却已经开始泛黄,而且个子矮小、面色黝黑,不像是读书人倒更像庄稼汉,唯独一双小眼睛却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年轻和正义地执着,令人不敢小觑。

柳园青为两人互相引见时,他的态度也始终是不亢不卑,神色之上也没有对女子的鄙视,虽貌相不佳却让人很有好感。

必要的客套了两句后,范小鱼没有再废话,直接把情况陈诉了一遍,并带他转了一圈现场,给他看了状纸副本,最后才求教。

“姑娘找在下来,却是多余之举。”吴言之认真地听完看完,摇头道。

“吴公子何出此言?”

“既有桐油为证,又是当场擒获,街坊四邻,众多识别,又有如此条理清晰之状纸,若从中无虚,便是证据确凿,姑娘便是不请吴某,后日开堂,也无所担忧,何必再徒费钱财?”吴言之淡淡地道,不但没有像一般讼师一般夸大其词,通过忽悠案情严重程度来令主家多出讼费,居然还劝范小鱼收回成命,没必要请人代言。

范小鱼的眉峰顿时微挑,继而呵呵呵地轻笑了起来:“这么说,吴公子认为此官司我百灵阁必赢了?”

“若无虚假,依按法理,必赢。”吴言之点头道。

“若是桑家与官府有所勾结呢?吴言之认为这官司我们稳操胜券吗?”

“此话怎讲?”吴言之的腰板顿时更加直挺,肃然地问道。

“不瞒吴公子,桑家有后台,而且后台不浅,我们今日投碟受诉的崔推官就极有可能和他们私交甚好,故而我们没有万全把握。”范小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位吴言之公子。

虽然这位吴公子能来,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品行,但关精通律法和有一颗正义之心还不够,还需要极大的胆识才行。

吴言之眼中光芒顿时暴涨,连一丝地考虑也没有,立时起身一拱手,道:“既然如此,此案吴某便应下了。”

“吴公子难道考虑都不考虑?”范小鱼盯着他,“此案也许是龙潭,是虎**。”

“我只求天下正义公理得以伸张。”吴言之傲然一笑,矮小地身躯也似陡然拔高了几寸。

“也许官官相护,黑白颠倒。”

吴言之再笑:“这是京都,除了开封府,还有大理寺、御史台、刑部,哪怕三司同污,这朗朗乾坤之上还有天子圣明。淳化四年,有京畿民牟晖击登闻鼓,诉家奴丢失了一只小猪,太宗下诏赐千钱偿其值,并言:似此细事悉诉于朕,亦为听决,大可笑也。然推此心以临天下,可以无冤民矣。只要确有冤情,在下愿陪姑娘同击闻鼓。”

“如此,就拜托吴公子了。”范小鱼肃然起敬,站起来行礼,而后忽然疑惑道,“吴公子方才说后日开堂,请问如何得知?”

“开封府内设左右二厅,两位推官分日轮流坐堂判案,既然今日崔推官迟迟未来勘察,自然最起码要推到后日了。”

范小鱼点点头,这个一点都不像普通读书人的落第秀才,可是大大地改变了她心中地读书人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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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暗地还击

意料之外地请了一位人才,范小鱼的心顿时定了好几分。

她对这个时代的律法本来就一点都不熟,虽说自家占着理,但却怕官方会利用律法抓空子,如今明有吴公子,暗可跟踪取证,这把握就大多了。

将吴言之安排妥当后,范小鱼特地细细地嘱咐了柳园青一番,百灵阁和桑家的有些恩怨,这一次自然也要让吴言之了解一些,但是有些该保守秘密的地方依然要保守,就比如人是范小鱼抓的,而不是猫二猫三那些保安抓的。

柳园青世故圆滑,范小鱼只一指点,他就知道了分寸,自去殷勤招待吴言之不提。

独自留在书房的范小鱼摸了摸怀中的瓶子,冷冷地一笑。

状纸已递,犯人已在押,讼师也请好了,明面上的准备工作大概已定,暗地里也有范通在蹲守,现在该是实行最初计划的时候了。

吴言之离开没多久,范通就回来了,说是那崔推官已经让人重新抄了一份状子,派人送到了桑家。

“另外有书信么?”

范通想了想,肯定道:“有,我看着他写了一封书信让人一同带去。”

范小鱼笑颜一绽:“有就好,也许事情比我们想的还会简单些。”

要不要把那家伙叫去呢?

黑暗中,范小鱼歪着头站在屋顶,皱着眉头思索。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位丁大公子回来后,好像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帮自己。一开始他救下严家祖孙,可以说是机缘巧合,那么接下来这几天呢?

如果说,在大街上暗打小痞子可以说是为了那个小皇帝。答应暂时照看上官娇是举手之劳。昨夜来百灵阁是顺便路过,那今天呢?他若是真的很想和自己斗一场。完全可以借易容提出条件,却是半个字也没说。再看前几回她所要付出的回报。只是一餐饭…

范小鱼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丁大公子都当独行大盗了,又怎么可能连饭都没得吃?可是,他没必要对她这么好啊?虽然他表现这个好地方式和常人不同,情绪也很多变。可是细想起来,重逢后的每件事情他似乎都是在关心她…

想起易容时的异样气氛,范小鱼觉得脸皮有点儿发热,忙把杂乱的思绪抛开。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他想参加就让他参加吧!不管是他大少爷是心怀侠义顾念旧情也好,还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当作历练也好,反正他们又不是真的敌人,再说。某种程度而言。他也不是不知道范家地秘密。

念头一定,范小鱼便懒懒地伏在屋顶上发出了一声尖锐地狐狸叫声。

城西南的桑家既是个有后台地。生意当然不会仅仅是城东的一处瓦子,事实上,明地来说,桑家瓦子只是一处洗黑钱的地方,因为据范小鱼所知,胭脂巷里头就有一家青楼是属于桑家的,以及暗地里逼得无数人家妻离子散的赌场和地下钱庄。

这样一个地头蛇,他们的老巢自然也不可能是没有防备地,不但不可能,其深严程度竟不下于高官府邸。当然,这仍是难不倒两个灰黑色的蒙面人,此刻,那一队自以为警戒的护卫就压根儿也没发现有人就伏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回廊上面。

“你东我西,要是顺利得手,就在此汇合,不然,各自见机行事。”侍卫走远后,范小鱼微微眯起眼睛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了方向。

“听说那桑家老四很是变态,要不,你东我西?”

“哪来那么多废话。”范小鱼就要起身。

“等一下,”一双晶亮的眸子兴奋地提议,“光是下药太过简单,不如比比时间,设个彩头?”

“彩你个头啊,又不是随便把药下了就好,还要确定他们喝下去的。”范小鱼低声叱道,“今天我们的目标只是下药,你少给我打草惊蛇。”

不然她也不会明知道桑家和官府有书信勾结也不去动,因为一切还未到时候,一惊之下蛇就会有准备了。

没乐趣!丁澈轻笑了一下,一耸肩,已像只黑猫般无声无息地窜了出去,跟在了那队护卫的后头。

此刻时辰尚早,院中灯火通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自个儿服下这药就已经够不错了,她可没打算让别人发现,玩什么逃跑家家的。

桑家狗爪子一堆,真正主事地却只有两个。

范小鱼地目标是桑家老四桑高科,一个十分喜欢为处女开苞的猥琐变态大叔。

变态大叔地妾室很多,一共是十三房,变态大叔的怪癖也很多,喜欢玩很后现代的游戏,喜欢明亮的办事,还喜欢开着窗户,幸好他的房间在二楼,不然巡视的侍卫一定常常能看到一副活动的春宫图。

今天变态大叔不知为了什么,十分的不爽,正穿着里衣站在床边挥鞭子。他挥鞭子显然很有经验,每一鞭挥下去都会在床上小妾那雪白的身子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却又不伤的很重。小妾在啼哭在抱着锦被翻滚,一半是因为疼痛,另一半是为了迎合。

范小鱼在静静地等待着,忽然很郁闷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

虽然她是可以把眼前这个猥琐大叔整残了,可她能同时让他的变态也一起YW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然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因为不能人道而发狂的太监。

算了,反正不下药也变态,下药也变态,还是下吧,能少摧残一个是一个。

闭着眼睛,范小鱼无声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瓶子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壶,再次计算了一下所需的时间。

小妾不住的哀求声,鞭子终于扔在了一旁,猥琐大叔也爬上床去。

噗…一阵狂风吹过,房间里的几根蜡烛忽然熄灭了!窗户也随之被风狠狠地摇动了一下。

“干他娘的该死的风,真是扫老子兴致,还不赶紧给老子滚下去把灯点起来!”一声重响后,地上一条白花花的人影忙挣扎着爬了起来。

磨蹭了一会后,房间重新亮了,小妾带着一张比苦还难看的笑脸回到了床上。

范小鱼已在几十米外的对面的屋顶上。不想再听那**秽语,只远远地观望着,等着某变态事后起来喝茶。令她十分无语的是,她忽然看见有两个护卫偷偷地爬上了一座正好可以望见二楼,无声地发着同样龌龊的贼笑。

范小鱼恶心地别过脸,只用一点余光关注,忽然极其地不想再在这个园子里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