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外表是大人内心却是小孩的熊孩子就对上了一个自持虽然自己外表是小孩子当内心其实是大人的真中二病。

只能说,不周山从来都不缺故事和冲突,而通天在其中可谓是出力不小,并乐此不疲。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终于来了qaq简直喜大普奔的感觉没来的时候干疼,某总觉得亏得慌【喂

第42章想当坏人的第四十二天:

想当坏人的第四十二天:精-分什么的分着分着也就习惯了。

就在通天与睚眦之间的又一场世纪大战即将在坐忘心斋展开的时候,红云遣了仙鹤童子和九龙沉香辇(沉香辇被道祖当做礼物送给了红云)回来传话了,让元始和镇元子带着混沌珠去紫霄宫中找他。

被点了名的元始和镇元子自然是喜笑颜开,恨不能这就成就圣位好瞬身到红云身边。

而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愁,一千年没见师父的另外四个徒弟心里难免都有点失衡,虽然说红云也托仙鹤童子带回来了给他们各自的礼物和留有语音的玉简,但是玉简能和师父本人比吗?这就是一个面子上的问题。

特别是红云还是用九龙沉香辇来接的元始和镇元子,那东西当年鸿钧送来的时候就早让几个小的惦记上了,因为实在是太拉风。

先不说拉车的九条大日天龙,只说这沉香辇本身,那可是以鸿蒙沉香木为基,上采九天五彩神石,下集九幽五气玄金,吸日月星辰之精华,纳天地山河之神秀。阴阳极气流转,五行灵光游曳。辇车四周氤氲遍地、霞光架桥,异香馥郁、鸾歌凤舞,祥云托定、瑞兽飞腾。辇车的四只车轮上各显现一多含苞待放的金色莲花,莲花上现有毫光,毫光上再显现莲花,刹那间万朵金莲照耀诸天寰宇。(本段介绍引自百度)

但凡是龙族就没有不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的,凤族和麒麟族也不遑多让,哪怕至今还是个蛋的孔宣都喜欢的不得了。

连迟钝的饕餮都表示:“师父太坏!”

“你要是敢说师父坏是因为把好不容易放出来的会做饭的大师兄要走了,我就抽死你!”睚眦这么对他的九弟道。

“哦,那我不说了。”龙九饕餮觉得自己真是特别的识时务。

麻痹还真是啊!睚眦给他弟弟跪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通天乐了,火上浇油道:“有趣有趣,鸭子小儿,这么多年了,我算是发现了,你弟弟比你有趣多了。”

“你叫谁鸭子?!”睚眦彻底炸毛了。

“你咯,睚眦,鸭子,明明音是一样的嘛。”通天还在玩命作死。

“呵呵,”睚眦高冷了一下之后就是直接的“吃我一枪!”

生命不息,争斗不止。罗睺笑眯眯的站在树下,围观睚眦和通天大乱斗,也不出手帮忙偏袒哪个,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弑神枪在睚眦稍显颓势的时候替换了睚眦本来的枪。

“!!!罗睺你这心也偏的太明显了,我要跟我哥告状!”被追杀千里的通天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这一千年在坐忘心斋可把通天给圈坏了,如今见终于没他什么事儿了,他也就趁着老子在闭关,找个借口颠儿了。

元始听到消息后,也只是叹了一声。他拿通天是真没辙,就像红云说的,太亲密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管教,因为无论元始怎么做,通天都很清楚他的哥哥们不会真的伤了他,也就没多少恐惧敬畏之心,笑嘻嘻的认错,苦兮兮的装痛,十八年后就又是一条记吃不记打的好汉,“积极认错,坚决不改”的态度让人真是哭笑不得。

负责传消息的仙鹤童子傻了:“掌门也叫了老子老爷和通天老爷。”

元始以为红云这是要亲自谢过他兄弟在他不在的这些年对坐忘心斋的照顾,觉得红云太客气,便笑着说:“没事,我会亲自和师父解释的。”

老子还在丹房里宅着,元始觉得叫他出来的结果也不过是他追着通天而去,也就没叫他。

比起自家兄弟,元始觉得门下师弟们的小情绪更应该看顾一二,毕竟他们年龄都小,红云这个师父又一走千年,回来了也没提接他们的事情,怎么想心理都不会平衡的。

最终这事以元始带着几个小的驾着九龙沉香辇在不周山玩了一圈而告终。

睚眦等人也不是真的不懂事,他们现如今还小,接去紫霄宫也干不了什么,出门做客这种事情睚眦对比一下他老子当年的态度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在他们没长成之前,根本不能让他们见外客。这里面原因有很多,最让睚眦愿意接受的便是怕他们被害。这个世界上包藏祸心的人太多了,孩子又小,谁也不敢打包票会不出事儿。

虽然还有别的什么好比年龄太小,法力浅薄拿不出手等原因在,但睚眦还是很自觉的给他师父的这一举动套上了是在保护他们这个光鲜外衣,因为接受这个设定别提多容易了。

四不相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不满,在他看来他师父就是这天下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安抚好门内一切事物,把几个小的都托付给罗睺之后,元始和镇元子就带着混沌珠驾着九龙沉香辇前往了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一路平安,看九龙沉香辇那个气势就没哪个作死的敢上前招惹。

红云一脸骄傲的对鸿钧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徒弟,一个准圣,一个接近准圣。

一番客套之后,红云拿出了他得到的三个蒲团:“看来这真的是天意了,你我当年立誓要教化洪荒,天道就给咱俩准备了这么一份收徒大礼。”

鸿钧也得了三个圣位。他仔细一算,甚至觉得自己是赚了,不说红云盘古亲子的身份,只说当年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红云,他俩到最后能五五分,就是他捡到大便宜了。只不过这种话绝对不能说,鸿钧觉得红云心里肯定不舒服,只是涵养好才没说什么,他可不会去没事找事,主动挑起红云的不痛快。

而事实上,红云也在觉得是他占了鸿钧的便宜,虽然他早就想通了这种缘分的事情,但心理上还是难免气弱,见鸿钧没表示,他也就更没什么表示了。

主客尽欢,就是这么容易。

六个圣位里,其实已经可以算是预定出了四个,只有两个悬而未决。红云与鸿钧商量着本来他们准备开坛论道的目的就是为了收徒弟,不如就这样把蒲团放出去,由上天决定他们各自的又一个徒弟,还是那句老话,道法自然嘛。

在鸿钧与红云一起合声在紫霄宫对洪荒全服播放了免费开坛论道的小喇叭之后,整个洪荒都沸腾了。

被红云提前叫来的元始和镇元子,自然是稳稳的坐在了圣位之上,一点都没打算让。

“你兄弟呢?”应酬完鸿钧,红云这才有空关心老子和通天,这种让元始带过来的明晃晃的作弊行为即便鸿钧知道,也是不能表现太过的。

“大哥在炼丹房,听到消息很快就能过来,三弟”元始傻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在关键时刻总爱掉链子的三弟跑去了哪里。

红云也傻了:“我不是让你把他们也带来吗?”

“我没想到直接就占圣位。”元始傻完之后就立刻起身,红云明明已经提前给他漏了底,他却没当回事,他这个兄弟当的一点都不称职事关圣位,不能等闲视之,他必须要尽快去把通天给找回来,元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我这就去找他!”

红云掐指一算,却什么都没算出来。他整个人都懵了,原来天道在这里等着他!自有了这个想法的那一刻,红云是从头凉到了脚,反应都慢了一拍。

“还是我去吧!”镇元子在这个时候突然站了出来,拦下了元始。这一去,谁也不能保证圣位是否有变,而他和元始比,肯定是元始的修为比较高,成圣的几率也更大一些。更何况镇元子能感觉的出来红云对元始明显的重视变化,所以怎么想都是他去比较保险。

“你能知道通天去了哪里?”元始也很清楚镇元子在红云心中的重要程度,他根本不可能真的让镇元子替了他,“毕竟我这个当哥哥的与他相处多年,我自然是更有把握找到他的。”

“怎么想都是我去比较合适吧?”红云迟钝的大脑终于在这最后一刻跟上了节奏,他已经成圣,也就无所谓什么圣位了。现如今特意坐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等一会儿接引和准提来了,好设套看看他们这一世是否有所改变。但偿还他当年的一口气,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通天的圣位重要。

“你期待这场圣位大戏已经很久了,不是吗?”元始和镇元子同时道。

红云真的不是个能藏住秘密的人,哪怕不知道红云在想什么,镇元子和元始也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对这次开头的圣位之战的期待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耽误了红云难得的兴趣。

“是圣位重要,还是兴趣重要?!”红云是有打算借此机会戏耍一下西方二圣,但

“你重要。”元始和镇元子毫不犹豫一起道。

说完,看着怔怔的红云,元始就想趁机溜走了,结果却发现自己就好像生根似的被定在了原地,除了嘴以外什么都动弹不得。

红云笑的得意极了:“只是准圣可赢不过我。”

镇元子连尝试都没尝试一下就猜到自己也被定在座位上了。

“不要那么冲动,我还有另外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红云笑了,刚刚是他一时想岔了,天道想要算计他,也不可能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威胁不到天道,天道甚至还想用他传下礼教,又怎么可能和他翻脸。

等冷静下来,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也就有了——三尸。

成圣的办法之一便是斩三尸成圣,善念之尸、恶念之尸与执念之尸。也就是一般修仙文里总爱提及的无情道,斩却七情六欲,以一颗平淡之心面对世间百态。在明确本我之后,再重新将三念之尸融合,炼化大道之基——鸿蒙紫气,寄托元神于天道之中,体悟凝结天道之心,这样就可以得证混元,成就圣位,调用大道至理。(本段改编自百度百科)

而成圣之后也是可以反过来的,就是等成圣之后再炼化自己的三尸,红云虽然没做过,却也很清楚自己是能做到的。

只不过分出来之后会发生什么红云就不太能控制得住了。毕竟三尸都可以说是红云,也可以说都不是红云,他们有着现在的红云所没有的尖锐与极端。红云觉得三尸的最简单理解就是一种他一生不同时间段的精分,并且倾注了最浓烈的情感,他知道一切,却很容易被其中一种感情影响,人类就是这样,再怎么理智的人都还是会被感情左右。

交代了镇元子和元始一声之后,红云就把他的善尸分了出来。

未免徒惹事端,红云派出去找通天的只可能是自己的善尸,那个与上辈子的自己别无二致的青年。

“这是?”

“我的善尸。”红云心道,果然如此,他上辈子的形象便是他的善尸。而再看此时的自己,他变成了被盘古点化后那个穿着红肚兜的总角孩提,正是他重生而来后最具恶意与执念的时候,不能说是戾气缠身吧,却也实在不是什么太过良善之辈。

红云勾唇一笑,觉得这事情终于变得好玩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qaq两天没更新,这次大姨妈来势汹汹,某根本招架不住。

警告:明天紫霄宫分圣位,对接引和准提有好感的亲某大概要对不起你们了→→某写文一般不爱黑什么人,但导致红云上辈子身死的人某就实在是没辙了。so特别是红云目前还处于状态不太稳定的精分状态,善尸离开,只剩下恶念之尸和执念之尸的综合体,咳,请自由的想象。

ps:如果状态好,明天会开始恢复二更~╭(╯3╰)╮

第43章想当坏人的第四十三天:

想当坏人的第四十三天:

善尸离开,那剩下的是什么,不用红云说,元始和镇元子心里都有数,恶念之尸与执念之尸体的综合体。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大杀器,而元始和镇元子也都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做孩童打扮的红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他们知道这是红云,却也很清楚这大概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与盘古相处时的红云。他的恶就像是他的善一样,随性自然,不带丝毫遮掩。

不过元始和镇元子反而觉得这样不错。因为这些年他们都能感觉的到,红云心中有执念,却一直被他压抑着没有宣泄,谁也不知道那执念到底是什么,又从何而来,哪怕红云如今已经成圣,消减执念对他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么这次的小危机就会转变成一次机遇,是难得的好机会。想通这一层,元始和镇元子就再也不想着拦下红云把善尸追回来了,有他们在旁边看着,也出不了多大的事,堵不如疏,随了红云的心意。

元始这种感触较之镇元子要更多一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红云他其实应该更熟悉,也更应该想看着红云能好。

还是那个洪荒不纪年,天地间只有盘古和红云两个人的时候。

盘古傻爹看着安心睡熟的红云儿子,在确定对方真的睡下之后才悄悄叹了一声,怎么做才能让儿子真正开心起来呢?

那个时候还不流行什么含怨而生的说法,盘古只是奇怪,明明儿子生命里应该什么都不缺的,儿子在他面前也表现的很开心,但偶尔转脸时却总会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盘古不敢戳开了问,生怕问的不对打破他们父子之间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那飘乎乎的感情,却又实在是担心的不行。他不怕给儿子东西,也不怕帮他解决问题,怕的就是儿子不说,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让儿子受了委屈。

可惜直到最后,即将坐化洪荒之前,盘古也还是没能想明白他儿子到底为什么不开心。那个时候的红云已经平静了下来,和刚化形时的戾气浓郁不同,仿佛真的变成了寻常孩童,但盘古就是能感觉得到,红云心里有事,他开心了不说那事没了,只是他长大了,学会了隐藏。

这也就是盘古把红云圈在不周山的原因之一,他怕红云在他离开之后一时冲动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个时候的红云修为还不够,盘古想着最起码要到了圣人才能无所顾忌。

在与儿子相伴的十二万年里,盘古想着,不论儿子不开心的原因是什么,他总能找到别的办法转移儿子的注意力,让他不要不开心。

但是

终究还是想知道啊,是什么让儿子不开心。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哪里做的不够?那是盘古第一次到挫败,空有一身开天辟地之能,却连儿子小小的不愉都无法改变,那要这通天的法力又有什么用呢?

告诉我好吗,是什么让你不开心,我保证我会倾尽全力只为博你一笑。

到最后,盘古也只能借助清风之力假作自己的手,轻轻拂过红云的面庞,让他能在睡梦中得以一展欢颜。

“怎么,怕了?”紫霄宫中的红云眯眼,唇角微微翘起,即便不笑,也会给人一种自带三分笑意的感觉,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怀好意。

镇元子和元始一起摇摇头,他们是肯定不会害怕红云的,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始终都是那个红云,只是他们也是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红云,怨由气而生,他们最不想的便是红云不痛快。

红云抬手,轻松解开了元始和镇元子身上的束缚,然后就直接什么都不顾的腻到了元始怀里,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轻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伤害谁,红云也不会害了镇元子和盘古。

本来还浑身僵硬的元始在红云靠过来之后,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只想着怎么才能让红云靠的更舒服一点,再也顾不上其他。虽然红云这样占一个蒲团,又靠他怀里的样子被人看到肯定会觉得不合适,元始此时却也觉得没什么了,只要红云高兴就好。

镇元子和元始想的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嘤嘤嘤,为什么没靠在我怀里!一点都不幸福!

“镇元子,帮我演场戏,一会儿等人来了,你先别坐在蒲团上,就站在我旁边。”红云道。

元始和镇元子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在按照红云希望的点了点头。红云是不需要蒲团圣位的,一开始他俩还以为红云坐在这里是为了方便通天,但现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这回事儿了,特意让镇元子让开一个位置是?

正琢磨着呢,通天和老子就精神抖擞的进门了。谁的徒弟谁心疼,既然鸿钧已经打算收二清为徒,自然会为他们着想一二。

在元始为这个红云的善尸和二清走岔了的剧情郁闷的吐血的时候,通天正一无所知的笑嘻嘻走到红云身边问:“哟,大哥,你怎么变成了小孩模样?”

红云此时其实并没有真的做光着屁股穿个肚兜的小孩打扮,下面多少还是穿了一件连体的红色灯笼裤,金丝为边,总角垂耳,跟年画上招财进宝的仙童似的,再配上一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好模样,让人真的是看的有点移不开目光了。

不过

红云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是十分人畜无害的,但等他睁开那双如黑檀般的双目之后,却给人一种打从心底里发起的寒颤,再热的天都能一瞬间如坠冰窟。红云之所以闭上眼睛,就是不想镇元子和元始在他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前看到他现如今的模样,眼含怒怨,一脸沧桑。

有时候红云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好人的好报要等到人都绝望了才有,而恶人的恶报却要在恶人已经想尽一切富贵之后再应验。

看着被吓的都不敢说话了的通天,红云笑了,为缓解气氛,全做小儿姿态,对他丢下了一句挑衅意味十足的话:“我乐意。”

为什么想扮作小孩子?我乐意,你管得着嘛。

口通天这种大脑在面对自己人时只能装一件事的性子,立刻被红云的话带偏了,多少年了,他都没再见过这样的红云,也就当年在不周山上初见时感受过一些,却也没此时这么浓厚。通天表示,在我不知道的日子里,大哥你都经历了什么啊?!虽然知道你很凶残,但咱们不是一贯走扮猪吃老虎的路线嘛,怎么说改就给改了?

元始瞪了一眼通天,希望借此能让他收敛点,红云目前是恶念和执念的综合体,正是气不顺的时候,在没找到人撒气之前,通天这样简直就是人傻作死速来的节奏。

幸好红云虽然脾气有所改变,却并不是六亲不认。在故意为了缓解气氛顶了通天一句之后,红云就放过了通天,重新躺回元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摆出一副无害模样,嘴上也换了个问题继续改善周遭气氛:“你们怎么来的?”

“鸿钧特意派人提前在路上拦下了我,你说奇怪不奇怪?”通天老老实实回答道。

“呵呵。”气氛更冷了。

红云心想着呢,他就说呢,怎么会算不到二清的去向,原来是有别的圣人插手。不过这个时候红云也不着急找自己的善尸回来了,有些事情吧,善尸来了还真是不好下手了。

通天则在心里吐槽,小爷我算是明白睚眦那孙子和谁学的总爱“呵呵”别人一脸了,感情就是他红云大哥啊。只是往日红云不轻易下场,让他无缘得见,今日一看只能说睚眦还是太年轻,连红云精髓的一二都没都学过来。

“大哥,咱们坐这里干嘛啊?”通天是个屁股上长钉子的,坐了不住一刻就想起来了。

“给我老实待着!”红云眼睛都没睁,只是这么一句仿佛字字都能化成实质射过来的话,就让通天立刻去了全部的想法,一门心思的坐在原地装老实。通天觉得算是看明白了,他大哥今天心情真的不太好,而这个不好已经不好到让他把本性露出来了。

#大哥果然深不可测#

#再一次给没拜入大哥门下的机智的我点赞#

#有个人前人畜无害,人后鬼畜都害的大哥我容易嘛我#

没等几日,就已经有真正洪荒上的高手过五关斩六将的躲过最厉害的混沌罡风,千难万险的来到了紫霄宫前。本还自得自己有翅膀,肯定是第一个人的来人,看着见殿内六个蒲团上已经坐了四个人,彻底傻眼。

不过对方虽然意外,却也没有多问,他不傻,能比他这个侥幸就在附近的仙境历练得一二造化的人还早的,不是后台硬就是拳头硬,他惹不起,便顺势只是安静的坐到了旁边的一个位置上。

本来大殿内即便没人说话也一点都不尴尬的气氛却因为来了这么一个人都陡然尴尬了起来。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同样是没人说话,和亲近的人在一起是默契,和外人在一起便就成了尴尬。总要没话找话才能心安。

而这次在紫霄宫内担任没话找话这个角色的人便是除了三清以外第一个进入紫霄宫的人,双手作揖,礼貌有余,却敬重不够:“在下北冥鲲鹏,生父元凤,不知道友是何方神圣?往日在哪里悟道。”

这种互报姓名来历的介绍方式在洪荒早期是很流行的,后来就变成报师门了。

红云没答话,正专心装睡,心里想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元凤生的儿子,大儿子鲲鹏已经够格来紫霄宫了,小儿子却还在坐忘心斋自己的小院安静的当一颗被师弟驮来驮去的美男蛋,人生为什么就这么艰难呢?难道是他的教育有误?

没人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远在坐忘心斋的孔宣动了动,那闪着能闪瞎人眼的五彩光芒的蛋壳上终于出现了丝丝裂纹。

紫霄宫内,元始一心只有好像真的睡过去的红云,抬手细心的拢着红云鬓间细碎柔软的短发,借由这种方式安抚着红云。他很清楚红云在想什么,怕他的小徒弟孔宣被这个一父所生的兄弟比下去,又担心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对,让孔宣营养不良才没破壳。但很显然的,才短短几千年,鲲鹏和孔宣这对兄弟里违背自然成长规律的是鲲鹏,他肯定是另有际遇才会揠苗助长,他们家孔宣绝逼才是正常儿童,在蛋里安安静静的消化着元凤十几万年的传承。

老子学红云盘腿打坐,闭目养神,也不接话。

最后开口的只能是酷爱撩猫逗狗的通天,他大大方方指着老子与元始的对鲲鹏自谦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兄弟,世人给面子,合成我们三兄弟一声三清。”

口本来还自持自己元凤遗子身份的鲲鹏,立刻收起了全部的轻慢之心。这可是三清啊,那个被洪荒追杀了千万年,后来功成名就又反过来祸害洪荒千万年的三清!据说他们还被盘古亲子的红云被认下了正统的身份,他一个元凤之子立刻就不够看了。

不过鲲鹏也是个人才,立刻顺着三清的身份就来攀关系了,因为他小弟孔宣正在红云门下修道,本来问元始这个大师兄是最好的,但元始摆出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鲲鹏只能曲线救国问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通天:“不知我小弟在老祖门下一切可好?可有顽皮?可有给老祖添麻烦?若愚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这个兄长先代为道歉了。”

鲲鹏走的套路和红云让鸿钧一定不要对二清是一个套路,维护弟弟的意思十分明显,红云却很受用,孔宣是他徒弟,对他徒弟好他自然高兴。

通天以为红云真的睡了,就故意打趣鲲鹏道:“都好都好,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弟弟现在还没破壳。”

鲲鹏无语了,想来一个蛋也是不会造成多大的麻烦的,也不好继续搭着弟弟这个梯子说什么,也就闭嘴了。只是在心里疑惑元始怀里的这小孩子是谁,没听说三清谁已经有了孩子啊,还是坐忘心斋里的徒弟之一?这是龙八还是龙九?又或者是镇元子?

通天有点拿不准该怎么介绍他大哥,红云变成小孩子模样还故意坐在这里很明显是为了掩饰身份,还特意让镇元子先避开一会儿再进来以通天多年坑人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红云这是在给人设套,他不好破坏了红云的兴致,但他事先也忘记和红云通气如何介绍他的身份,怕坏了红云的事儿,索性就不介绍了,一副全凭你们瞎猜去的模样。

红云躺在元始怀里,笑容好像更加满意了一点。

鲲鹏的注意力也很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好比这坐下的六个蒲团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教六个徒弟?还是只收立个亲传弟子,而这蒲团就是亲传弟子的座位?那我现在坐着会不会不好?又或者是故意要试探看谁敢坐?

不待鲲鹏继续发散思维,很快的这第六个位置也有了人——女娲。

女娲是和她的兄长伏羲一起来的,看见唯一的一个座位,既是兄长又是丈夫这种双重身份的伏羲,就主动把位置给了女娲。女娲也没跟伏羲客气的就坐下了,她已经很习惯伏羲把好的都留给她的这种举动了,他们之间的关心客气起来反而会显得疏远了。

这一幕幕都与红云的上辈子经历过的别无二致,当时他因为是天边的云彩,得了便宜来的早,却发现三清早已经上座,他便安静的坐在了通天旁边,然后是鲲鹏,最后是女娲。

等红云从往事中抽身的时候,女娲兄妹已经和通天鲲鹏交换完各自的信息很久了,而大殿里也有更多的人赶了过来,三足金乌的帝俊、太一兄弟,一把混元拂尘搭在小臂上的镇元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嚣张之气的冥河老祖

红云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在脑海里完美的演绎与现场一模一样的场景。

待人来了有差不多十几个之后,红云终于酝酿好情绪,睁开了眼睛,一片澄明懵懂,天真的让在一边看着的通天都牙酸,心想着大哥真不愧是演技派,学什么想什么。

现在通天差不多已经明白红云角色的定位了——法力高却不谙世事的孩子。最是容易让人放下心防的存在,以为对方好骗,殊不知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骗了的狠角色。大哥实在是高杆啊,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谁值得大哥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对付。垂首波光流转间,通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配合他大哥了。

女娲看着那醒来的小孩子的眉眼,心猛地一跳,别人不知道,她却是见过红云老祖的,这孩子的面容上是绝对能找得到红云的影子的,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孩子不是与红云有关,就是红云本人,反正是来头甚大,得罪不得,她很快就用眼神示意了自家兄长。

伏羲不动神色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鸿钧的地盘,他们甚至不敢用密音,因为只要法力比他们高深的人只要有心其实是能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

帝俊与太一兄弟也互相眉来眼去了一下,不过比起猜测这孩子是红云,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与红云有关系的别家孩子。

别的人就是真不知道红云所伴的孩子是谁了,只看他与三清交好,这才不敢说些什么。

红云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用密音与后面的鸿钧打了声招呼,让他晚点出来,就开始了他期待已久的故事——紫霄宫争位。

接引和准提连呼带喘的进来时,红云已经拉开了与三清的距离,坐在原地,睁大一双滚圆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紫霄宫和宫中的一切。摆出一副和三清不熟的架势,虽然前面进来的人都在心里骂来一句‘哄鬼呢,拜托演戏也演的专业点!’,但表面上却也是不敢拆台的,他们不怕那个看上去很好糊弄的孩子,却怕那孩子背靠的三清。

接引和准提一边假装劳累,一边也快速把大殿里的人都打量了一边,并迅速瞄准了看上去孤立无援又年轻懵懂的红云与鲲鹏。红云是外表具有太大的欺骗性,而鲲鹏嘛,大家都能明白他一定有奇遇,也因此能明白这是年龄小经验少的代名词。

而在接引和准提进来之后又进来了几个人,之后紫霄宫的大门就合上了。也就是说,这次论道能闯过来的只有他们这不到二十个人而已,而二十个人中殿内却只有六个蒲团。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六个蒲团肯定不是只是让人坐坐这么简单了。

三清三兄弟无人敢惹,女娲有个自家兄弟在侧,鲲鹏孤身一人,红云扮的小孩看上去很好骗,接引和准提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明白该从谁下手还得到让他们师兄弟坐下的办法了。在这方面他们师兄弟二人在西方可是往无而不利,作为曾经魔教的兴盛之所,西方本就贫瘠,阴谋诡计也就滋生的快而多,可以说是时刻奔跑在洪荒的最前沿。而作为前沿的前沿,便是坑们拐骗惯了的接引与准提。

开场还是与上一世一般无二的,先由师兄接引突然不胜体力的昏倒,师弟准提及时抱住接引开始唱戏一般的哭嚎:“我的师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