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七堂婶了。”

七堂婶孙氏过来看望林夫人,林夫人被林指挥使给骂有些灰头土脑,现见到了妯娌,就拉着一个劲儿诉苦,“我也只为了老爷好啊,看老爷那么喜欢睿哥儿,就想着能让睿哥儿跟着我们,我也是他祖母,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顾睿哥儿了,这样老爷心里也喜欢那,怎么就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了!”

孙氏心道,你左右欺瞒,里外不是人也是早晚事儿,不过孙氏面上却说道:“知道四嫂是一片好心,不过四哥也体谅俊彦他们当父母,怎么能让那个孩子这么小就离开呢,所以还是呆着这里好,四嫂也别过心了,这事儿四哥就是说说,肯定就过去了。”

“真过去了吗?”林夫人说道:“我就怕老爷一直生我气,七弟妹你也知道,我们家现有了两个狐狸精,这都巴不得我倒霉,被老爷讨厌呢,这要是知道了这个事儿,还不背地里笑话死我,说不定就又有机会找老爷了。”

这是让自己不要把这件事儿说出去意思了。

孙氏忙道:“四嫂放心,这里都是自家人,谁会到处乱说,别人我不敢保证,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听见孙氏说了这话,林夫人是放心了不少,不然真让那两女人知道了,她可真是太没有脸了,这次跟过来下人都是自己身边人,是不会乱说话,就是担心这个七弟妹,回去了不知道轻重说些什么,所以才暗示了她。

孙氏见那这林夫人给哄好了,就把让青夕留这里住一段时间事儿告诉了林夫人。

林夫人说道:“她姐姐就要嫁人了,她这里算什么?”

“正是因为她们年纪到了,和兄嫂一起,这感情也好一些不是?等俊彦媳妇做完月子,不是一起又回去了,也没有多少时间。”孙氏说道。

林夫人想了想,这次事儿把儿子和儿媳妇都给得罪了,留着青夕这里住着也好,等会儿跟青夕说一说,让她给自己讲一讲好话,反正是对自己有好处事儿。

于是说道:“你就让青夕留下来,这家里现李氏要坐月子,正好青夕可以帮帮忙,毕竟是林家人,老是麻烦李家人怎么好?”

倒是对胡氏过来频繁有意见了,孙氏觉得很无语,不想再说什么了。

这样林青夕就留了下来,林指挥使和林夫人已经离开了,李思雨让微风去亲自安排青夕住处,小姑子要伺候好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小姑子单独相处呢。

虽然嫁人了,有两个小姑子,可是一开始他们就是各住各,所以李思雨管是坐月子,也要把事情安排好。

林青夕就这边住了下来,李思雨也让她开始给自己管一下家,就是日常开销,和人情往来等,安排下人们日常事务。

睿哥儿现已经白白胖胖了,再不见那红彤彤皮猴子样,每天能吃好几顿,睡时间比醒着时间长。

青夕每次过来,都是睿哥儿睡着,就有些失望,李思雨就告诉她,这小孩子前三个月都是这样,只有睡时间长了,这才长得。

青夕又重高兴起来,有时间就给自己侄儿做鞋子做袜子。

林俊彦自从有了儿子,比以前回来早了,因为知道儿子是什么时候醒,所以每天都能和儿子互动。

“大嫂,你看看这单子怎么样?”林青夕把满月宴客胆子递给李思雨看,李思雨看了一遍,点头,说道:“这样安排挺好,多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因为十月份是林青月嫁人日子,所以林夫人那边就过不来,自然林指挥使也来不了了,所以林俊彦夫妻两个这次给儿子做满月酒,也就是小规模办一办。除了自家人,余泽这边官吏过来聚一聚就行了。

到了那天时候,李思雨是早早就让人给自己烧了热水,好好洗了三遍,实是感觉浑身都是有味儿,不洗这心里不舒服。

换上了做衣服,现天气已经有喜冷了,得穿夹袄了。

李思雨和林青夕招待女眷,这次陈太太竟然来了。陈太太见到李思雨,就笑道:“一转眼,思雨都做娘了,我们不服老都不行了!”她身边也有一个年轻小媳妇,是陈太太儿媳妇。

当初陈大郎成亲,她娘还送礼了,如今陈太太也是有孙子人了。

旁边人都笑了,又一起夸已经穿戴一心睿哥儿,女眷们见到这乌溜溜眼睛睿哥儿都是喜欢不行,每个人都送有礼,旁边稻香手里托盘不到一会儿就满了。

一会儿,外面小厮过来,说是大爷要把少爷抱出去给人看去,李思雨就吩咐奶娘,好好抱着睿哥儿,别让人吓着了。

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去前院。

林青夕跟李思雨旁边,就有人打听她是谁,当知道是林大人妹子时候,都是纷纷也给了见面礼。

有些夸赞话说林青夕都不好意思了,李思雨忙道:“她小姑娘家家,可没有咱们这么厚脸皮,你们可别打趣她了。”

姜副千户太太忙笑道:“可见是嫂子心疼小姑了,咱们这才说了那么几句,这当嫂子就要维护了!”

李思雨笑道:“你别说我,我看你和你们家小姑不是还一样?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处处护着,生怕受了委屈了。”

说众人都笑起来,这又开始说起姑嫂关系来。

李思雨把林青夕带身边,也是让她多见识见识人,让别人对她有个多了解,这对她以后也是有好处。

至于这以后婚事,还是那句话,她上头还有父母,她这个当嫂子真不好多嘴说什么,尤其是和林夫人关系并不融洽,要是真给她做主了,那林夫人还不得把自己给拆了啊,她能做是,林夫人要是给她选了不靠谱人选时候,能够给搅合了。

大家也都知道,再过不久,李思雨另一个小姑子就要嫁人了,嫁就是李思雨姑母儿子,李思雨让林青夕去着地啊那些未出阁小姑娘去了,也能多认识几个朋友,或者闺蜜,这剩下都是已经嫁了人妇人,所以说起话来都随便了很多。

不得不说,大家都是八卦性子,别看都是官夫人,可是这大部分是武官太太,说起某某某,那真是闪着八卦光环,不过说人都是不场,不然那就是结仇,李思雨就听到了很多没有听到八卦,好余泽也就这么几个官员,说不起什么来,就是说别地方人,一般都是附近几个县,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出来,难道是自己坐月子做和外面脱节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就是陈太太,都知道好几个呢,她住地方,那县城已经是个老县城了,人口众多,那是成立哦大户发生事儿也多着呢,内宅女子喜欢什么,就喜欢听哪一家谁斗垮了谁,谁家老爷又有宠妾灭妻架势了,然后被自己舅爷逮着往死里揍那,啧啧,真是够劲爆,好像她们都亲眼看见一样。

所以这八卦可不分年龄和大小,只要是女,都是有这个八卦之光。

李思雨心道,自己家肯定也被人说过,不说别,就说自己和林夫人有些不和事儿,肯定有心人都能查得到。

至于人家嘴里自己是不是个恶毒,连婆婆都不买账人,这她可控制不了自己。

等晚上林俊彦回屋,见睿哥儿已经吃完了奶睡着了,他就眉飞色舞和李思雨说起了前院事儿,无非是大家见了睿哥儿都喜欢,然后睿哥儿竟然没有被吓哭,很给他长面子。

“田信农小子比我们睿哥儿大好几个月呢,都没有我们睿哥儿胆子大!到现还只会哭。”林俊彦很是得意说道。

田信农就是所镇抚,所镇抚娘子夏天时候给他生了一个小子,现都好几个月了。

李思雨听了直笑,这真是谁家孩子父母眼里都是好,果然是没有骗人。

“也有眼光,大家盘子里放了许多东西,他一下子就把贵东西给拿住了。“林俊彦继续得意洋洋。

“今天咱们睿哥儿收东西可不少!”这小孩子从出生到满月,几乎都是收东西,以后再去别处,也是见面礼都少不了,难怪要从小就有个专门本子,不然都会忘了谁给礼了,以后也不好还礼。

斗气

从睿哥儿满月宴过后,他们就要出发去卫所了,这次是林青月大日子,又是和自己表弟结亲,所以得提前赶过去。

而胡氏也必须得去,不单是和林家是姻亲,这林青月嫁人还是胡氏侄子。这次贤哥儿也跟了过去,自然是李存安都身上有差事,脱不了身,就把这差事交给了李思贤。林俊彦身为林青月大哥,自然是要回去,不过送嫁时候,他肯定去不了,毕竟这边还有差事身。

有官职身人也不好,像这种去外地走亲戚事儿,就不能多去几次。林俊彦年初时候,去了一趟京城,那时候都用了一个月了,这要是再从卫所去保安县,估计就要被人记心里了。

不过李思贤是肯定要过去,他也要看表哥成亲呢,顺便送表嫂过去,两头亲戚都走了。

马车里面垫很舒服,睿哥儿不过是个才满月没有几天孩子,所以基本上还是吃了睡睡了吃,李思雨生怕他这么小就赶路会生病,所以把他包裹严严实实。

因为同行还有胡氏和林青夕,所以林俊彦就不方便和妻子一个马车了,自然是骑上了马。

贤哥儿也不甘示弱,同样骑了他大将军,要不是因为还要护着娘和姐姐外甥,他一定要和姐夫比一比谁跑得。

到了林府时候,感觉气氛已经比以往要热闹许多,而前去打探消息人说,姑爷已经要倒了。

因为路途比较远,所以云亭亲自过来接娘子,然后到保安县再拜堂。

“下榻提前租好一个院子里,这方面,你姑父和姑母没话可说。”胡氏说道。

林家这边是有别院落,可是要是真住到了林家提供院子里,这让外面人肯定要说闲话,所以云李氏他们宁可自己花钱另外租一个房子,当作临时落脚地儿。

林青月现已经是有娘子那种又喜又羞表情了,李思雨他们有不会跟着打趣。以后她不仅是李思雨小姑子,也是她表弟妹了。

“少奶奶,打听清楚了,老爷说这次不请闻家人,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微风说道。

李思雨想着,上次事儿肯定也让自己公公知道了,所以特别讨厌这林家人。

“只是,那位闻家姑奶奶这次也来了。”微风说道。

李思雨问道:“是闻心兰吧。”

微风点点头,想着夫人也真是,让她过来干什么?

李思雨笑道:“过来就过来呗,都是亲戚,她现也不是闻家人了。”

这文心兰不是嫁给通达布行老板二儿子吗?现难道还专门过来给自己找苗头?可是她怕有什么可怕,自己儿子都生了,还和丈夫心意相通,她要是真这里找不自,那就是她自己要不自了。

这里自己可是主子。

想来这林夫人以前一直疼这个闻心兰,这次嫁女儿,也想看看这闻心兰一面了,说真,这林夫人要是把疼爱闻心兰心放一半用自己女儿身上,也不至于现都不和她亲近了。

春柳觉得自己很倒霉,那位表姑奶奶来了,林夫人高兴,可是为什么让自己去请少奶奶啊,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故意和少奶奶做对呢。

这府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夫人以前想把那位表姑奶奶说给府上大爷。现过来还专门提了想见一见表嫂,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身为下人,她不得不去请,这硬着头皮干事儿,简直是心里憋屈慌。

结果少奶奶还是笑着答应了。春柳回去时候,想了想,觉得这为表姑奶奶真是有些太天真了,如今你只是个商户儿子妻子,她们少奶奶可是千户夫人,而且刚刚生了小少爷,地位稳着呢,这表姑奶奶你要是真有什么行动,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胡氏也听到了这个事儿,就对李思雨说道:“走,娘跟你一起去看看这位表姑奶奶,到底是哪方神圣,我倒是要看看亲家母这次偏心眼偏心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思雨听了好笑又感动,“娘,没有事儿,她又不是老虎,我怕她干什么?”那闻心兰心态很清楚,就是觉得自己抢了她姻缘,自己会心虚,可是这都哪跟哪啊,自己可是公公定下来,你那只是林夫人嘴上说说,谁会当真?何况,是你先嫁人,怎么着,你嫁人了,还不允许别人婚娶?那也太霸道了!

“我知道你不怕,不过娘呢,就是想过去看看,到底长得是什么样仙女儿。”说仙女儿,那就是讽刺呢。

胡氏和李思雨两个人去了林夫人正房,林夫人没有想到胡氏竟然也跟过来了,不过也没有多想,就跟两个人介绍起旁边那穿金戴银温心兰来。

而闻心兰是双眼冒火看着李思雨,她现位置本来应该是我!她抢走了自己所有一切!

闻心兰恨不得把李思雨脸上笑给撕开,牙齿都咬紧紧!

又知道旁边人是那李思雨娘,就冷笑,果然心虚,还带来一个人助阵!

李思雨要是知道这闻心兰这么想,肯定会说,这都是你臆想好不好?谁会跟一个什么读不是人斤斤计较?那样岂不是跌了份?

自己是表嫂,所以不用主动开口,自己娘是长辈,不用先开口了,李思雨淡淡笑着,然后跟林夫人说道:“母亲安好,大妹那边都好吧。”

林夫人也有些尴尬,她因为睿哥儿事儿才被训过呢,这次闻心兰来,也是想着介绍闻心兰认识自己儿媳妇,关系弄好一些,然后以后也有个靠山,这已经是不可改变事实了,就是现心兰和离,这边俊彦也不会要她,而闻心兰婆家据说过也不怎么样,林夫人就想扒拉扒拉这个侄女儿一次。

“都好,都好!”林夫人看闻心兰咬牙切齿不说话,就忙道:“心兰,这是你表嫂!”

闻心兰这才咬着牙说道:“表嫂!听说表嫂以前是军户,这军户日子不好过吧。”

胡氏听了大怒,这说人不说短,这个女子太没有教养了,当着人面,就揭疮疤。

李思雨暗地里拉了下自己娘,笑着对闻心兰说道:“表妹这边生活了那么多年,爹管着下面那么多军户,要是日子不好过,那岂不是说,爹对下面很残暴?让军户日子不好过了?就是我们以前,也是爹管辖范围内呢,你这话说,那不是给爹泼脏水吗?唉,可叹爹以前还让表妹这里穿金戴银,吃穿用度和青月青夕一模一样,如果让他知道,表妹都是这么看待他,这真真是,唉。”

你先不给我脸,我给你脸干什么?那就使劲踩呗,她脚下力气是很大,踩又狠又准!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姑父不好了?”闻心兰简直是要气炸了。

“表妹何必激动,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说军户日子不好过,那以前我们可不就是爹管辖下军户了?你说我们不好过,那岂不是就是说跌都管不好?让下面人都吃苦?也幸亏是表妹只我们这里说说,这要是传到外面去,被对爹看不顺眼人知道了,还不得找着表妹,让表妹给他们当证人,证明爹做很不好了?”

“你,你你!”闻心兰气得要晕了,林夫人赶忙说:“睿哥儿他娘,心兰是有口无心,她不是那个意思,嗯,青月那边我不知道还缺些什么,你帮我去看看吧。”再不把儿媳妇弄走,这心兰肯定要弄出什么事儿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说不定老爷知道了,要把她给赶走!

“那媳妇就去看大妹去了。”李思雨说道。

这中间胡氏一句话都没有开口,不过心里却高兴不行,就这样,也敢跟她女儿别苗头,纯粹是找死!也施施然离开了!

“姑母,我好命苦啊,连一个小小军户之女都不把我放眼里了!”闻心兰哭诉,恨不得自己是全天下委屈人了。

春柳等人听见了,心道,少奶奶是军户之女?那你又算什么?人家少奶奶现父亲是百户,自己也嫁给了大爷,以前人家也是千金大小姐,就是中间落难了一段时间,可是人家又给奋斗回来了,你家以前就是个破落户,也就是夫人嫁好,所以才能过上锦衣玉食好日子,现闻家是不成器,还出了个赌徒,而你呢,现嫁进了商户之家,你这身份高到哪里去呢?

林夫人听了心里有些不爽,说道:“以后别说什么军户之女话了,现她是俊彦媳妇,你说她,就是说我们林家,要是老爷知道了,我也不能让你过来了。”

“姑母,你怎么帮着她说话啊,我是你亲侄女儿啊。”闻心兰不敢相信,为什么姑母也帮着那女说话,不是应该和自己站一边吗?

“正因为你是我亲侄女儿,我才这样说,你啊,我让你见一见俊彦媳妇,也是为了你以后好过一些,你怎么还想着以前事儿啊。”她自己都没有斗过这儿媳妇,心兰这样,是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白白受气了。

逮个正着

“要不是她,我怎么能成现这样,她如今所有一切,都应该是我,她抢了表哥,让我现过这样惨,我和她没完!”闻心兰恨恨说道。

“你怎么还这么想啊,”林夫人也有些生气,现老爷那边地位不稳,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狐狸精,她是有心想和儿子和儿媳妇关系弄好,也希望自己疼爱侄女儿也能和他们关系良好,以后日子也好过一些,谁知道她竟然还是存这样想法。

“你要是这样,我以后也不帮着你了,过去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你要是还这样,以后也没有人给你撑腰了,你这次过来,我好不容易才说动老爷,要是闹出什么事儿来,以后就没有机会过来了。”

“姑母,我心里苦啊!娘家人,为了还债,就一点儿也不顾及我感受,就把我给卖了出去。让我嫁了商户儿子。这还不算,只要没有钱了,就上门找我要,我被人笑话和奚落好少吗?

就是那人,如今也是左一个通房,又一个丫鬟享用,完全不把我放眼里,我本来是要嫁给表哥啊,她现日子是应该是我,我心里不福气,为什么我要受这些苦,她却占用了我一切?”

“你说这个有什么用?一切都成了定局,你也嫁人了,当初你们瞒着我,事后才跟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婚事是你姑父定下来,我不是俊彦亲娘,连个说话资格都没有,现她连儿子都生了,你就忘了这些事儿吧。”

“我怎么忘得了?姑母,我知道从小到大,你心疼我,你就帮帮我吧,让我见一见表哥一面,我就见一面好不好?”闻心兰哀求着。

外面春柳等人突然就要行礼,林指挥使让她们噤声,后面还跟着林俊彦。

春柳几个心道,这下子完蛋了,不过她怎么觉得心里很爽呢。

里面人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站了两个正听着人,闻心兰还继续说道:“我就想问问表哥,为什么会是这样。”

“你就是见了又有什么用?这不行,不行,你们都是各有娶嫁,这不行,不行!”林夫人忙摆手,以前是两个都没有婚配,见见面,培养感情,那还是可以,现两人都一个娶了,一个嫁了,这私底下见面那怎么可以?

被人发现了,她不得被人给说死啊,还有儿媳妇和儿媳妇娘要是知道了,那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还有老爷,要是知道自己做这个事儿,肯定会不给自己好脸色。

“姑母,你就帮帮我吧,我心里苦啊,这不问,我心里一直憋着这个劲儿,我肯定是郁结于心。”

“你就是见了面又有什么用?你表哥不会搭理你!”林夫人还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闻心兰见林夫人死活不答应,心里就恼了,要说除了李思雨,她恨谁,那就是自己这个姑母,当初说好好,自己嫁给表哥是板上钉钉事儿,结果她一点儿用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嫁给了商户,如今就求她办这一点儿事,都推三阻四。

“那,姑母要是这件事儿,不行话,就请姑母帮帮我,让我和离了吧,我再也不想过现日子了,您不知道,他身边女人多不知道有多少,还喜欢上青楼,一说就说我是他家用银子买来,管不着他,要是说重了些,就对我拳打脚踢,我要是再过下去,那不定就活不下去了。”闻心兰哀求道。

林夫人听了心软了,说道:“那你和离了,你准备怎么过呢,要知道这女子可不比男子,和离了也会被人说三道四,你父母那边,肯定是不会让你回去了。”

闻心兰忙红着眼睛说道:“姑母要是不嫌弃心兰话,心兰和离了,就一直伺奉姑母。”闻心兰说很动情。

林夫人很感动,然后说道:“这怎么能行?姑母比你年岁大,肯定比你早走一步,你要是一直伺奉我,以后为了不了,你可如何是好?”

闻心兰伤感说道:“我从小就以为自己以后嫁给表哥,可是终究是有缘无份,只要以后跟着姑母,能远远看着表哥,看他过好就行了。”

林夫人正要说一句苦命孩子,林指挥使冷声说道:“好一个情深意重!可惜用错了地方!”

林夫人和闻心兰都吓了一跳,一看竟然是林指挥使和林俊彦,两人面色都很青,就知道刚才话都被听着了,林夫人有些羞愧,而闻心兰却可怜巴巴看着林俊彦,“表哥!”

林俊彦看都没有朝他那里看。林夫人吓要死。

林指挥使说道:“都说这女子心眼比男人要小多,我是知道,可是不知道能小成这样!一个已经嫁出去女子,竟然不知廉耻,口口声声喜欢别男子,也得亏不是我闺女,要是我闺女,我立刻把她给掐死!”

林指挥使把掐死两个字咬很重,闻心兰觉得全身发凉。

“以前你要宠着人,我觉得不过是些穷亲戚,你想接济就接济,因为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本事,弄出什么大浪来,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如此!我问你,你真要帮着她和离?”林指挥使问林夫人。

林夫人忙摇头,开玩笑,这个时候还点头,那是找死,“妾身没有,妾身哪里有那个想法?夫妻是一辈子事儿,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呢,妾身正要劝一劝她呢。”

“你还想把她接身边,让她伺奉你?”

“没有,没有,妾身身边伺候人多着,不需要。她应该好好和自己丈夫过日子。”林夫人说道。

“哼,这样想就对了,女子从一而终,你淡然不会做这种拆人姻缘事儿。以后别只听一面之词,听人说可怜,你就心软,事实到底是什么样,你不知道以前就不要多做事儿。”林指挥使教训道。

“老爷说是。”林夫人忙道,“妾身是觉得心兰可怜,所以才,”

林指挥使阻止了林夫人说话,“这世上谁不可怜,你把用她身上心思用青月和青夕身上,那就不错了,我看我是不把话说死了,你还觉得有希望是吧,那我今天就跟你说了实话,我从来就没有看中过你这个侄女儿当我儿媳妇,小家子气,又跋扈,仗势欺人!这样人也配当我林家人?”

闻心兰听了这话,犹如掉入了冰窖里,这,这怎么可能,当初姑母接自己过来,姑父不是也没有反对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不可能,姑父,您是让我死心吗?”闻心兰哭哭啼啼问道。

“闭嘴!再张口,我让你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林指挥使说道:“有丈夫人,也配人面前说这些话?以后再不准她上林府!要让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再回来了,你听清楚了没有?”林指挥使对林夫人说道。

“老爷,妾身明白了,明白了!”林夫人忙道。

“表哥,表哥,你不能这么无情啊,我,我,”

林俊彦冷笑道:“接着说,继续!”春柳他们几个听着就觉得不自了,这已经嫁人了,还外男面前说这些话,怎么就这么能作呢?

还想和离了,再到林府这边,还什么只要看见大爷就行了,哦,怎么听着那么想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