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记者看着大名鼎鼎的Yuan竟然追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喂,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点面熟?”有人忽然低低讲了一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记者中有一个挑染着红色头发的男人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是她?!

20佳人有约“程琳小姐,请问你问什么选择回国呢?听说很多公司都发出了邀请,为什么独独选择了TWO呢?”

“因为Yuan在这里啊。”程琳笑了一下,回答的理所当然,“TWO虽然是新公司,却有着相当的实力,Yuan也是我一直都很喜欢和敬佩的人。”

什么啊?!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直气死人了!

“你以为,Yuan回需要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助理吗?”

阮郁嚣张的声音,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从脑海了冒了出来,怎么甩也甩不掉,巫方园气的咬牙切齿熄火,熄火,在熄火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巫方园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现在车子是进不得退不得,后面有人在高声咒骂,还有刺耳的喇叭声不停地在响。巫方园憋着一肚子气,直接下了车,狠狠地甩上车门,弃车而去大踏步的前进中,高跟鞋崴了一下,脚裸上猛的传来一阵刺痛。刺痛触动了巫方园的某一根神经,让她想起了一些不甚美好的回忆拖着伤残的脚,巫方园一瘸一拐的走进路边的露天咖啡厅,不期然的抬头,店名映入眼帘,活色生香的四个大字:佳人有约这个店名让她再一次想起了自己惨遭毒手的秀发,她气呼呼的哼了哼,没有在外面坐下,而是直接走进了大门,做到了靠窗的位置“小姐,请问您的生日事实么时候?”巫方园刚刚坐定,便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巫方园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扭头看向隔壁桌,一个燕尾服美男身长玉立,一手驮着托盘,一手彬彬有礼地置于身后。从巫方园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只手上戴着一枚亮闪闪的铂金尾戒“十一月二十三。”隔壁桌的美女轻声细语的回答“射手座。”燕尾服美男笑吟吟的说道“哦?”美女疑惑了一下“浪漫多情的射手座,试试爱尔兰咖啡吧。”燕尾服美男俯下身,轻语,“爱尔兰威士忌和热咖啡的组合,特殊的咖啡杯,特殊的煮法,一定适合特殊的你…”蛊惑人心的语调,刻意放缓的语速,暧昧而煽情小嘴微张,美女白皙的脸上染了一层嫣红,“嗯。”

相同的场景,相似的对话,巫方园的嘴角忍不住再度抽了抽。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又在发挥它花花公子的气场了吗之前在TWO受到的窝囊气一股脑儿都爆发了出来,巫方园瞪着许盘“嘿嘿”冷笑。她本来就非常之不爽,现在看到他残害女同胞就更不爽了“嗨,法师牛奶咖啡。”巫方园笑了一下,嗲嗲的唤,决定救女同胞于美男诱惑之中这个称呼一直都是他在用的,现在她来用,也非常的爽快。这才真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许盘打了个寒战,差点没把手上的咖啡洒了,扭头看了看那个坐在位置上笑咪咪的短发女人,他感觉自己的脚又开始痛了。樊伯伯的生日宴上,他和她的一支舞成了他此生最大的噩梦“你…你来干什么?”不经大脑的话下意识的从许盘的嘴巴里跑了出来“喝、咖、啡。”巫方园依然笑眯眯得道她坐在咖啡厅里不喝咖啡,难道要打羽毛球吗?

许盘干笑了一下,明明巫方园一直都是笑咪咪的样子,可是他感觉到了可怕的气场“法师牛奶咖啡。”巫方园敲了敲桌子“哦!”许盘下意识应了一声,转身一路小跑被晾在一旁的爱尔兰咖啡气的脸都青了巫方园看着那美女一头披肩的秀发,立刻想起了那一间位于小弄堂的恐怖发型屋,以及自己被修理成鸟窝的脑袋,往事不堪回首正歪着头叹息着,那美女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怒视她,“你跟徐公子是什么关系?”

“咦?”巫方园诧异,她知道那个家伙的名字,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冲着徐公子来的?

“你跟徐公子,是什么关系?”美女已经开始磨牙了“你说呢?”巫方园回过味来,支着下巴,嫣然一笑美女脸色一白,转身走了出去巫方园望着那袅袅婷婷的背影走出大门,忍不住为自己喝彩。她这可是救人于危难,让这个美人避免了被许公子带进那劳什子的甩女圣地,把那一头漂亮的头发整成鸟窝呢“你在吃醋吗?”一个低低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巫方园“啊呀”一声跳了起来,随即想起自己多灾多难的脚裸,有一屁股坐了下来,痛的直哆嗦“醋你个头!”巫方园咬牙切齿,瞪着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庞,“我这是救人于危难,免得你带着一张祸水连招摇撞骗!”

许盘耸耸肩,笑了一下,“喏,你的法式牛奶咖啡。”

巫方园很有气势的“哼”了一声,然后肚子很没气势的响了一下“什么声音?”许盘疑惑巫方园一手捂住肚子,微微红了脸“哦~"许盘贼兮兮地笑,”你在减肥吗?"巫方园别过脸,不想理他“瞧你都瘦成一把骨头了,我其实比较喜欢肉感一点的。”许盘笑眯眯的弯腰看她“你喜欢什么管我屁事。”巫方园恼羞成怒,回头瞪他,不想许盘离他太近,这么一回头,嘴巴便沿着他的唇,轻轻的扫了过去巫方园忙往后一缩,继续瞪他许盘却是呆在原地,不敢置信似的抬手轻轻抚唇,回味了半响,他侧头看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摸样“你…你干什么?”巫方园被他看的发毛许盘凑近了她巫方园忙往后退,“大…大庭广众的,你要干什么…”说着,肚子又“咕噜噜”的开始叫唤许盘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会儿,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在这里等一下。”

巫方园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坐在位置上,过了一会,便见许盘端了一盘水果沙拉放在她面前“吃吧,这个不会胖。”撇撇嘴,许公子一脸女人心事我最懂得表情巫方园懒得跟他解释,劳动了一上午,她现在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二话不说,她叉了一片水果便往嘴巴里塞。

许盘一点也不介意店里服务生不准坐的规矩,大咧咧地在巫方园对面坐下,看着她大口吞食,“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巫方园懒得理他,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整盘水果沙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把生菜叶子也嚼了下去。

“你这是…饿了几天了?”许盘目瞪口呆。

有了饱腹感,巫方园的愤怒指数也下降了不少,她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

“呀,到上班时间了。”,巫方园看了看手表,忙站了起来。

忘记脚上有伤的后果是…巫方园一个站不稳,身子一歪,直接便往边上倒了下去。

可是她旁边站的是谁?她旁边站着的是许盘呀,那个成天女人堆里打滚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英雄救美了。

只见他长臂一伸,扶住她的肩,往怀里轻轻一带。

满分!软玉温香满怀。

“投怀送抱吗?”欠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巫方园闭了闭眼睛,直接踩上他的脚。

“啊,痛!”许盘惊呼,惹来咖啡厅里其他客人的注目礼。

“对,痛。”巫方园扯了扯嘴角,指指自己的脚踝,“我也很痛。”

许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巫方园的脚肿了,略一皱眉,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哇呀呀!你干什么?!”

许盘没理她,直接抱着她往楼上走。

几个服务生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也不阻止,仿佛早巳司空见惯一般,还打起了赌。

“许公子又下手了。”

“这一个能维持多久?”

“我赌一个月!”

“我赌三个星期。”

“嘁,瞧着吧,不出一个星期准换人。”

幸好这些话巫方园没有听到,不然她又要暴走了。

这个时候,巫方园已经被放到了沙发上坐好,她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原来楼上还别有洞天呢。

“这是我办公室。”许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脚。

“办公室?”巫方园伸手从沙发的缝隙里抽出一件极其性感的…镂空蕾丝女式睡衣。

"嗤。"许盘轻笑,“你这样子,像是来捉奸的正房太太。”

巫方园刚想骂人,脚上忽然一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她的鞋子脱了。

“你干什么?”

“已经肿成这样了,你好好坐着吧o,‘许盘转身拎了一瓶酒来,”这里没有跌打酒,不知道这酒管不管用,试试。“

“啊啊,痛!‘’他的手刚按上她的脚踝,巫方园便大叫起来。真是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她的脚踝,尹宣逃婚那次是,雨夜再见尹宣是,现在又是…

听她叫得凄惨,许盘叹气,“要不要喝点酒?”

巫方园含着两泡眼泪,点点头。

许盘起身拿了两个杯子来,倒了酒,“来,我陪你喝。”

巫方园拿起杯子,仰着脑袋一饮而尽,颇有点借酒消愁的感觉。

一杯酒下肚,巫方园脸色未变。许盘惊讶,“呀,看不出来你酒量可以呀。”说着,顺手又帮她倒了一杯。

巫方园二话不说,又是一仰脖子,一口饮尽。

许盘见她还是一脸镇定的样子,只得又替她倒了一杯。

巫方园举杯,继续喝。

三杯酒下肚,巫方园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行啊,想不到你是女中豪杰呀。‘’许盘笑了起来,刚想替她倒酒,抬头便见她正直愣愣的瞅着他,这才发觉它眼神不对,”喂…“他拉了拉她。

被他一拉,巫方园得身子便软绵绵得到了过来,许盘下意识张开手臂,便抱了个满怀。

呆呆地抱了她一阵,许盘回过神采,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由得失笑,扶她在沙发上躺下。

她睡得很沉,如果不是她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气,根本不知道她是喝醉了。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许盘的眼神闪烁不定,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缓缓伸手,抚上她的脸。

她瘦了,不像小时候胖子乎的那么可爱,可是却漂亮了许多。那一晚在樊伯伯的生日宴上见到她,她无疑是惊艳的。

指尖还在她的脸上流连不去,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口畏?”

“许公子。”一个淡淡的声音。

许盘愣了一下,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并不新鲜,新鲜的是讲出这个称呼的人…樊元初。

“请你把手从园园的身上拿开。”那个声音依然淡淡的。

许盘沉默半日向,终是忍不住,“靠,我是淫贼吗?”

“差不多。”

许盘正想吼回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爪子还在巫方园的脸上,忙有些心虚地缩回了爪子。然后疑惑,那厮有千里眼吗?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干什么?还是…

他装了监视器?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这里?”略带神经质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许盘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回答他的是沉默,对方的电话已经挂了。

好…好嚣张!

正在许盘扼腕不已的时候,楼下有了一点不寻常的动静,接着就有人敲门。

许盘起身开门,然后便看到站在门外的…正是樊元初。

许盘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靠!”

樊元初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抬腿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了的巫方园。

走近她,便闻到一阵淡淡的酒气,樊元初眉头一皱,视线扫过矮桌上的酒瓶和酒杯,然后回头冷冷看向许盘。

“喂喂,我没有这么下作阿。她扭伤了脚,一直喊疼,我想让她喝点酒没那么痛…”许盘被他盯得发毛,忙解释道。解释完之后,许盘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为什么要解释啊?真是太不潇洒了,他应该痞痞一笑,然后看着樊元初那个死腹黑急得跳脚才对啊:樊元初得到了满意的解释,收回视线,看向巫方园肿起的脚踝,然后伸手将她抱起,转身就走。

“喂,你就想这么把她带走?”许盘不乐意了,伸手挡住门。

“谢谢。”樊元初道。

难得听到此人道谢的许盘缩回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睡美人下楼,然后琢磨出味儿来,不对呀,他帮的是巫方园,他有什么立场道谢?“喂!”许盘气得吹胡子瞪眼,“噔噔噔”跑下楼,便看到樊元初那辆世爵嚣张地绝尘而去。然后,他注意到坐在店里左侧窗边的那个男人…正是邹石。

难怪他来得这么及时,原来是有人告密呀。

哼哼。

樊元初一路驱车回家,将车子驶进车库,然后下车走到另一边,开了车门,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巫方园从副驾驶位上抱了出来。

一不留神,“砰”的一声,某个醉鬼的脑门撞上了车门。樊元初吓了一跳,忙不迭放下她,半搂着她想要查看伤口,却见怀里的某个醉鬼依然睡得香甜,这才放下心来,有些哭笑不得。

小心翼翼地抱着巫方园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好渴,水…”巫方园皱着眉头嘟囔o“好,你乖乖躺着。”樊元初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说了一声,然后脱了外套放在床上,转身帮她去倒水。

,樊元初刚走出房间,他的手机便开始响。

感觉到扰人清梦的铃声一直在耳边响,巫方园皱眉,胡乱伸手从他的外套里拿出手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按了接听键。

“阿元,你在哪里?下午还有一个会议…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下次我会先跟你讲嘛…”一个软软甜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巫方园皱了皱眉,借着酒气不爽地挂了电话。

樊元初端了水杯走进房间的时候,便见巫方园正抱着膝盖在床上,忙笑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坐下,“醒了?

头痛不痛?“

巫方园还是坐在那里发呆,不理他。

樊元初这才发觉她的眼睛发直,根本还在醉酒状态中,不由得失笑,拿了水杯放在她唇边,轻声诱哄,“不是渴了吗?喝水。”

巫方园乖乖启唇,喝水。

喝了一半,巫方园忽然扭头看他。

“嗯?怎么了?”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樊元初笑了一下,问她。

巫方园只是盯着他看,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