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元初有些担心地凑近了她。刚刚撞在车门上,不会撞出了什么事吧?这么一想,樊元初有些紧张地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短发,发现她额头上红了一块,有些心疼。

巫方园却忽然笑了起来,“吹吹。”“呃?”这下换樊元初愣住了。

“吹吹。”巫方园嘟了嘟嘴巴,做了一个吹吹的动作。

樊元初这才明白她的意图,轻咳了一声,凑近她的额头,轻轻吹了吹。

巫方园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感觉到她柔软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吮吸,樊元初呆住了,便由着她在自己的唇上肆虐,为所欲为。

吻得两颊嫣红,巫方园忽然离开了他的唇,抱着他的脖子,眯眼看他,“好不好?”

“什么?”樊元初被她吻得心猿意马,明知道她喝醉了,却还是无法推开她。

“我吻得好不好?”巫方园笑眯眯地看着他,因为醉酒的关系,看起来媚眼如丝。

可是,这是什么怪问题…

“好。”诚实是美德,于是樊元初很诚实地回答了她。

巫方园似乎很高兴,笑了起来,然后身子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樊元初忙伸手抱住她。借着惯性,巫方园一下子扑倒在樊元初身上,将他压在身下。

“园园,起来。”樊元初试图将她扶起来。

巫方园却似乎玩得很高兴,爬了一半,又趴在他身上。感觉到她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磨蹭着,镜片后,他的眸瑟忽地变得很深沉。

皱皱眉头,樊元初闭上眼睛,强行压制住自己的)中动。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某个发酒疯的女人在他闭上眼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蕾丝内衣还挂在身上。

“园园…”樊元初有点头痛,顾不得绅士风度,将她强行推开,掀起一旁的床单将她裹住。

被他用床单裹着困在怀中动弹不得,巫方园扁扁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你喝醉了,快睡,乖。”樊元初耐着性子哄她。

巫方园裹着床单,可怜兮兮地嘟了嘟嘴,“吹吹。”

樊元初摇了摇头,虽然十分心动,不过他可不想再一次引火烧身。

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某个醉酒的女人嗲嗲地唤:“阿元~”

樊元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她,她从来没有这样口叫过他啊。

见他微微发怔的样子,巫方园想起刚刚电话里那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又迷迷糊糊地记起那两个人相携而立的样子,一时间酒精冲脑,掀开床单站了起来,“可恶!”

“什么?”樊元初回过神,见她摇摇晃晃地站在床上,忙伸手去扶她。

“你是我的!我的!”醉酒的女人穿着一件蕾丝小内衣双手叉腰站在床上,嚷嚷着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颇有当年小霸王的风采。

樊元初只觉得喉头发干,苦笑了一下,“好,你的,你先下来好不好?”

“哼!”某人还觉得自己威风八面,十分得意。

樊元初把一年份儿的气都叹光了,好不容易抱住了她,不让她乱动。怀里的某人还在挣扎,樊元初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怀里更像是抱着一块烙铁,偏偏又舍不得放开。

被紧紧抱住的女人还是一刻不得安分,软软的唇凑到他的脖颈处。脖子上忽然微微一疼,樊元初不由自主地更加抱紧了她。

巫方园在他怀里蹭了蹭,愤愤地道:“咬死你,咬死你,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也是女人啊…”

樊元初愣了一下,仿佛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折腾,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煞有介事地点头,“嗯。”

看来果然是有竞争才有发展啊,不过樊元初很快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竞争带来的发展实在太过劲爆…

巫方园显然不满足他的敷衍,直接扑进他怀里去剥他的衣服,争取早日坦诚相见。

默默忍受她在怀中不安分地上下其手,直到某个女人一屁股坐在了不该坐的地方,樊元初才咬牙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已经彻底不听自己使唤了。

“很痛吗?”虽然在醉酒中,某个女人显然良心未泯,听到他的哼声,以为自己弄伤了他,忙低头去查看“伤口”。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我们樊元初还不是一只兔子。于是斯斯文文的樊元初终于抬手摘了眼镜,然后捉住某人不安分的手。

“园园…”他轻唤,声音低沉而沙哑。

巫方园被他抱住,疑惑地抬头看他。这一看,就望入了一双细长而美丽的眼眸之中,带着无尽的,隋欲色彩,美丽而危险。

她下意识地轻轻一颤。

“我是谁?”一手抚上她的脸,樊元初轻问。

“呃…”

“我是谁?”他凑近了她,轻声诱哄。

“区区…”某人的脑筋已经打结了,下意识地答。

“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樊元初满意地低头,吻上觊觎已久的红唇,尽情地品尝。

炽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种下点点火苗。他怜惜地轻吻着她,“园园,给我,好不好…”

“嗯…”某人迷迷糊糊地回应,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樊元初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刚想有所行动,却忽然感觉自己手臂微微一沉,疑惑地低头看她,却见某人已经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臂弯里香甜地睡着了,还一脸满足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樊元初瞪了她半晌。某个造孽的女人弯了弯。嘴角还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区区…”

…所有的憋屈被她这么轻轻一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樊元初好笑地看了她一阵,拉过被单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走进浴室冲凉。

虽然真的很想…

不过…还是下次吧。

21倒追是门学问巫方园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宿醉的感觉很不舒服,脑袋仿佛被几吨重的大卡车碾过一般,痛得吓人。

“吴阿姨…”巫方园抬手按住额头,皱着眉有气无力地哼哼,“帮我倒杯水…”?

一杯水适时出现,巫方园半坐起身,道了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光,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吴阿姨,几点了?”

“九点二十。”,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却让巫方园的脑袋短路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扭过头,看到一张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脸。

“区区?!”迟钝半晌,她猛地大叫。

“嗯。”他应了一声,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巫方园惊讶不已。

“这是我的房间。”很平静的陈述。“啊?”巫方园瞪大眼睛,四下打量一番,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她斟酌着换了个主语继续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樊元初看了她一眼,轻问。

巫方园傻乎乎地摇头。

“这样啊…”樊元初淡淡地点头。

明明他还是一脸温和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巫方园感觉得出来,他在生气!

樊元初在生气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区区…”巫方园难得怯怯地唤,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副理亏的样子。

“什么事?”樊元初托了托眼镜,看向她。

什么事?巫方园纠结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跟她讲话呀…

张了张嘴,巫方园一手撑着床,坐起身,被子顺势滑了下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去。

没…没穿衣服?!

巫方园失声尖叫。

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唇,挡住了恼人的噪音。

巫方园瞪圆了眼睛,要去拉开他的手。樊元初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另一只大手早巳将她的双手握住。

姿势很暧昧。

更何况巫方园目前还处于几乎一丝不挂的状态…

“爸爸妈妈在楼下,你想把他们都喊上来吗?”樊元初笑盈盈地问。

巫方园立刻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不迭地摇头。樊元初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你你你…我我我…”他一松开手,巫方园慌忙拉高被子,防止春光外泄,然后瞪向樊元初,满脸通红。

“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樊元初善解人意地帮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巫方园咬牙点头。

“你喝醉了,自己脱的。”樊元初微笑着,继续善解人意地回答。

巫方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犹豫了一下,“那个…我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

巫方园松了一口气。

“只是想脱我的衣服而已。”

而已?!巫方园吸气,这个家伙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大喘气啊!

巫方园忽然注意到樊元初的脖子上密密麻麻地都是小红点,因为他穿了一件圆领的T恤,所以一览无余。意识到那有可能是自己造的孽,巫方园的脸更烫了,莫非自己酒后兽性大发了?

“区区,刚刚是什么声音…”樊伯母推门进来,在看到红着脸坐在床上,双手揪着被单,肩膀还裸露在外面的巫方园时,愣了一下。

樊元初淡定地轻咳了一下,站起身替巫方园将被单裹好,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樊伯母的视线饶有兴趣地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樊元初脖颈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上。

巫方园已经在樊亓初怀里缩成了一只小鹌鹑,完全不敢面对现实。

“下来吃早餐吧。”樊伯母笑容满面。

直到樊伯母下了楼,巫方园才猛地省悟过来,“啊,上班要迟到了!”

“今天周末。”

“哦,对哦。”巫方园傻乎乎地点头,忽然想起被她丢在大街上的车子,又—惊一乍起来,“糟了,我的车…”

“已经帮你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