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璟含笑反握住他的手,“好。”

到家的时候,琥珀已经睡着,额头上有汗,濡湿了乌发,长睫浓密,看上去分外秀美。

虞璟将琥珀抱到床上,苏君俨打了水,拿着小毛巾帮琥珀擦汗。

他动作极为温柔,像呵护世间最珍贵的珠宝。

虞璟安静地看着,心里却有些失落,缓步出了卧室。

苏君俨掩上琥珀卧室门的时候,虞璟正在解发髻,修长的脖颈是一道绝美的曲线。

苏君俨绕到她后面,揽住了她的腰肢。

“别闹。”虞璟用肘部顶他。

苏君俨做委屈状,“不是你说晚上的吗?我都饿了几天了。”

“你女儿还在睡觉,你就不怕吵醒孩子?”

苏君俨立刻听出了醋意,轻笑起来,“哪有当妈的吃女儿的醋来着?”

虞璟被他道破心事,羞恼起来,“你少胡扯。”

苏君俨笑得越发欢畅,把虞璟的身子转过来,“傻瓜,琥珀长得那么像你,我能不喜欢吗?”

虞璟听到这话,怔愣了片刻才叹息似地说道,“我总怕你是爱屋及乌,君俨,如果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因为孩子…”

苏君俨闷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真是傻瓜,就是爱屋及乌,你也绝对是屋子,不是屋顶上的乌鸦。”

说完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唇对着她的唇压了上去。

一记深吻之中,虞璟被苏君俨压在了卧室宽大的床上。

衬衣被男子心急地一把扯开,精巧的扣子四下乱蹦,旖旎春色立刻跳脱眼前。

苏君俨将脸埋进她胸前的沟壑之间,贪婪地嗅闻着,虞璟伸手去推他的脸,苏君俨敏捷地一闪,含住了一侧的娇红。

虞璟扭动起来,檀口微张,发出一声呻吟,似舒服又似痛苦。

苏君俨被她的蹭得浑身冒火,只得弓起腰,暂时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虞璟嗓音带着□的味道,分外诱人。

“安全套。”苏君俨声音沙哑,“你的身体不适宜受孕,我不想你遭罪。”

虞璟感动得无以复加,搂住他的脖子,“今天是安全期,没事的。”

苏君俨一想也是,停止了摸索,果断再次扑倒了虞璟。

这是二人分离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灵肉交融,大概压抑得狠了,苏君俨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再无半点踪迹,倒是像刚脱困的猛兽一样强悍暴虐。

虞璟被他抚弄得娇喘连连,又顾忌到隔壁睡觉的琥珀,只得压抑着,这种禁忌带来的快感格外强烈,虞璟此时媚得能滴出水来。

“我已经茎候佳阴很久了。”苏君俨邪肆一笑,悍然冲了进去。

虞璟被他这句露骨的浑话挑逗得满脸酡红,抬高了腰,迎合着他的速度,一面轻轻擂了他两下,嗔道,“下流。”

苏君俨笑得愈加得意,“这会儿下流的明明是你。”他故意将“下流”分开念,还咬字格外清楚。虞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妩媚地一笑,用力夹紧了双腿,苏君俨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撩拨得直抽气,艰难地来回了几次,才叹道,“无尤你好 紧。”

虞璟的手在苏君俨背脊上调皮地游移着,不时还滑至男子胸前,挑逗着他胸前的凸起。

苏君俨咬牙发狠,“你这个磨人的妖精。”一面加大了力道和速率。虞璟被他撞得简直要飞出去,开始求饶起来。

“叫我。”苏君俨不打算这么快就放过她。

“君俨。君俨。阿俨。阿俨。”虞璟很没有节气地叫唤起来,声音就像此时的她一样痴软缠绵。

苏君俨的心像飘浮在云端,哪里还舍得退出去。

虞璟嘤嘤地假哭起来,“你骗人。”

苏君俨用两根手指叼住她的下巴,笑道,“我可没说你喊我我就饶了你。”

“你!”虞璟气鼓鼓地瞪住眼前男人邪恶的俊脸。

苏君俨在她眼皮上吻了吻,又厮磨了一阵,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伸手将虞璟搂在胸前,准备睡觉。虞璟却轻轻摩挲着他的锁骨,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君俨,这三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苏君俨睁开眼睛,不说话。

“用手吗?”虞璟轻声道。

“你!”苏君俨咬牙切齿,“你想的居然是这个,我还以为你是在关心我这三年是怎么生活的!”

虞璟自知理亏,不吭声,但眼睛里有痛楚弥散开来。

苏君俨将她搂紧了些,“都过去了。乖,好好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船啊船啊,你们的快乐是建立在俺的痛苦之上…好吧,何小姐要出来打酱油鸟…

小阑干

时隔三年,虞璟站在了青木大学大礼堂的讲台上,作为“荣誉校友”给建筑设计系的学生开讲座。其实,有谁知道她只不过是青木肄业的学生,连学士证书都没有一张,不过即便知道又怎样,以她今日的成功,肄业只会使得她的经历更加增添一抹传奇色彩罢了。

这个世界的吊诡之处就在于它制造规则的同时又允许有人破坏规则,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有足够的力量自保。

礼堂布置得相当隆重,红色的绸缎缚着紫棠色的讲台,连话筒上都别出心裁地系上了红色的丝结,大捧的鲜花直对着虞璟的鼻端,正中央的百合抽出的花蕊正随着虞璟说话的气息轻轻颤动。

礼堂里随处可见年轻的面孔,每一张脸孔上写的都是羡慕、崇拜、憧憬以及欲望,虞璟在心底微笑,寒微之时她也曾渴求这些钦羡的目光,然而这世间很多东西,都是“看上去很美”,真正到手时,也不过尔尔。

讲演结束,学校领导又非要招呼午饭,虞璟不得不祭出“市委办公大楼工程任务在身”这把尚方宝剑,才逃得一劫。

刚走了两步,却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得几乎让她误会是自己的幻觉。回头望时,在篮球的撞击声、女学生喧哗的叫好声、广播里轻音乐声里她看见了顾玚澄。他站在篮球场外围的香樟树繁茂的树冠下,就像一个哀伤的影子。

虞璟立在原处,顾玚澄缓缓迈步走向她。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短袖衬衣,深灰色的西裤,脚上是黑白拼色的牛津鞋。一张脸像半透明的白玉,细黑的眉毛下面是妩媚的凤眼,顾玚澄怔怔地看着她,三年,她已经出落成如此出色的女人了。

“顾老师,你回国了?”

虞璟耳边两粒小小的钻石坠子一闪一闪,像挤着眼睛在笑。

顾玚澄当年远走日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虞璟的缘故,最近也是谢霖安和他联系时告诉他虞璟回国了,他的心才又活泛起来,趁着日本学校放假回来一趟。然而刚回来,听说的却是虞璟为君俨生了一个极为可爱的女儿,连素来有“铁娘子”之称的母亲也开始在他耳边唠唠叨叨,恨不得可以立刻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

顾玚澄自嘲似地扯扯嘴角,“还喊什么顾老师,再过些时候我怕都要喊你一声表嫂了。”

他语气里的失落虞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却没有丝毫立场去安慰他,只能微笑面对。

“赏脸和我吃顿饭,怎样?”顾玚澄出声。

虞璟面有难色,顾玚澄强压心底的酸涩,晃了晃手机,玩笑道,“和君俨有约?要不要我打电话帮你请假?”

话说到这份上,虞璟再也不便推辞,应承下来。

顾玚澄还开着他那辆银灰色的宝马。

当年她用这辆宝马的车窗当镜子照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顾玚澄轻声道,“这是你第四次坐我的车。”

虞璟默然,他记得如此清楚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明白,但却无法给他回应,他一日放不下,就注定一日不得快乐。虞璟想开口却觉得无从说起。

“去九重天你可介意?”顾玚澄目视前方。

虞璟回道,“我无所谓的。”

顾玚澄嘴角逸出一缕苦笑,无所谓,在她那里,他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陪无关紧要的人吃一顿便饭,有什么好在乎的。

二人去了九重天二楼的西餐厅。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在这里先遇见的你,结果会不会不一样?”顾玚澄翻着菜单问道。

如果是我在这里先遇见你,知道了你掩藏着的艰辛,了解你淡漠下的隐忍,然后可以早一点接近你的心?

“我不会和自己相同专业的男人在一起。两个人待在同一个圈子里,总会有孰高孰低之分,很容易生龋龉,而绝大部分男人的自尊偏偏只比纸片厚那么一点儿。”虞璟深知扬汤止沸不若釜底抽薪,因此没有给顾玚澄丝毫幻想的余地。

“你真狠,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顾玚澄摸了摸鼻子。

虞璟挑了挑眉,“希望是要朝前看才能看的着的。”

“我和似之同岁,所以暗地里其实都一直在较着劲儿,他拿奥林匹克数学一等奖,我就要拿奥林匹克英语一等奖,他收到哥伦比亚大学的0FFER,我就考上京都大学。一直到毕业后我们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顾玚澄唏嘘不已。

男人天性就是争斗和抢夺,虞璟听到顾玚澄说到这里,反而觉得松了口气,也许他确实对自己动过心,但耿耿于怀至今的只是她选择了苏君俨——他潜在的竞争对象。

虞璟用叉子叉起红色的海鲜饭里沾满酱汁的青口贝,送进嘴里,然后才徐徐放下刀叉,“我爱君俨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在他面前我是谁。”

顾玚澄正在用银色的餐刀往蒜茸面包上涂抹蛋黄酱,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半天才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吃完饭离开的时候,顾玚澄已经恢复了那种散漫不羁的模样,起码表面上如此。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和正要进入大厅的何琇,何琇却一眼就认出了虞璟和顾玚澄。

这种轻慢是何琇素来无法忍受的,即便现在何家的经济情况已大不如昔。“虞璟!”何琇骤然出声,喊住了她。

虞璟驻足回头,那是一个微微有些发胖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带亮片的连衣裙,白色的蕾丝袜,白色的漆皮高跟鞋,看上去就像刚挤出来的牙膏一样乏味,再看五官,虞璟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她倒是命硬,居然还活着,不过不要紧,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可怕的惩罚。

于是她微微一笑,“恭喜。”

顾玚澄却有些狐疑,“这位是?”

这三个字对于何琇来说不啻于一把尖刀,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居然认不出她来,居然还向她恨不得食肉寝皮的仇人询问她是谁!何琇哈哈大笑起来,“我是谁?玚澄哥你居然问我是谁?哈哈哈哈。”她的笑像泪水似地淌了一脸。

“何琇?”顾玚澄惊呼,一面去细看她。大概是激素药物使用得过多,她的整个人都有些浮肿,原本清丽的五官如今有些模糊,难怪刚才一下子没有认出来,顾玚澄微觉尴尬,“还没有恭喜你恢复健康。”

何琇讥诮地一笑,“我没死,很意外吧?”

她是朝着虞璟说的,虞璟依旧微笑,“恭喜你。”

何琇眼睛闪烁了两下,仔细端详虞璟,三年,她的母亲为了救她顶了父亲的罪,至今身陷囹圄,何家的企业在苏君俨的授意下被莫傅司整得奄奄一息,而她受了多少罪,终于挣扎着活了下来,这一切全都是拜眼前这个浅笑的女人所赐。这三年她倒是简直脱胎换骨一般,闲闲往那里一站,来来往往的男人眼光直直勾勾地朝她身上飘,而自己呢,却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沦落到要和早衰的男人相亲的地步,老天何其不公!

“我还要回事务所,先走了。”虞璟微一颔首,翩然离开。

顾玚澄立刻接口道,“我送你回去。”一面朝何琇仓促地说了一声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何琇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觉得自己一寸一寸死去,她的灵魂早就碎裂了,补上了白磁,眼白、牙齿、骨骼,通通是白磁,硬冷无情。何琇的嘴角歪斜地吊着一个冷笑,成功者的潇洒吗?她已经不屑和她计较或者言语,她承认,如果虞璟是想用这种高尚的姿态来羞辱她,那么她显然成功了。

“你最好当心一点,何琇她,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劲儿。”顾玚澄想到那一身白色的何琇,居然觉得有些发冷,她整个人,就像一具尚未全醒的尸首,尤其是她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那种浑沌却又疯狂的光,真吓人。

虞璟轻笑起来,“放心,你肯定是安全的。”

顾玚澄摸了摸鼻子,没有答话。

到了非凡门口,虞璟下了车。刚进办公室,苏君俨电话就追过来了。

“喂,无尤,怎么手机关机了。”

男子的语气有些焦躁,虞璟轻声安抚他,“今天去母校做讲演了,进礼堂前把手机关了,后来又忘记开了。抱歉,君俨。”

“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

“母校领导招待的?和过去的老师平起平坐感觉怎么样?”苏君俨语带调侃。

“嗯,和顾老师平起平坐的感觉真不错。”虞璟勾唇笑得格外慧黠。

苏君俨立刻被“顾老师”三字弄得紧张起来,“玚澄从日本回来了?他和你见面了?你们中午一起吃的饭?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这样急切的君俨,虞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苏君俨恼怒起来,“你还敢笑!”

“君俨,你是在吃醋吗?”虞璟忽然生出作弄之意。

苏君俨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说道,“不是吃醋,是担忧。”

虞璟呼吸一窒,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电话线,半天才用极轻极细的声音说道,“我从未喜欢过顾玚澄,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苏君俨声音顿时雀跃起来,“无尤,你是我的,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寸每一分都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准你不要。”

虞璟听到前半截先是觉得耳朵有些发烫,待听到那最后近乎无赖的一句,却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一经售出,概不退货。”苏君俨得意洋洋。

“呸。”虞璟含笑啐他一口,“有质量问题也不可以退货吗?”

苏君俨眼睛危险地一眯,拖长了声音,“无尤,什么叫有质量问题?莫非你是嫌我昨晚不够卖力?嗯?”

这下虞璟连脖子都烧起来,压低了声音,“我在办公室,你少乱说话。”

苏君俨笑得很邪恶,“那我今晚一定努力,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性 能卓越。”

作者有话要说:顾老师出来遛达了…何小姐真惨呐…RP太差了…

青玉案

“起床了,小懒猪,起床了。”

感觉有人一直在摸自己的脸颊,痒簌簌的,好烦,虞璟唔了两声,将脸往羽绒枕头里拱了拱,继续睡。

苏君俨轻笑起来,在她圆翘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虞总监,迟到了。”

虞璟立刻如同旋开发条的玩偶,条件反射一般坐了起来,每回看见她这种睡眼惺忪的样子,苏君俨就会控制不住地发笑。

虞璟这才清醒,看了一眼闹钟,发狠道,“苏君俨,你又耍我。”

苏君俨微笑着在她额上吻了一口,“谁叫你起床的样子这么可爱。”

全天下大概只有他会用“可爱”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她,虞璟撇了撇嘴。苏君俨将干净的内衣内裤递给她,虞璟脸可疑地一红,动作粗鲁地接过来之后,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变态”。苏君俨眼睛一眯,挑高了唇角,“看来有人忘记昨晚是怎么哭着求饶的呢?要不要我帮你复习一下?”说完还欺近了身体,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虞璟身上欢爱的痕迹。

昨晚为了展示自己卓越的性能,苏君俨简直是“兽性大发”,疯狂地索要了一次又一次,虞璟差点化成一滩水,最后被逼着连让人想想都觉得耳热心跳的“老公饶了我吧”都喊了出来,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虞璟推开苏君俨,愤愤地揉着眼睛跳下了床,拉开衣橱,拿了一条one piece就往身上套。苏君俨走到她后面,手非常自然地放在她的腰肢上,“老婆,我来帮你拉拉链。”

他掌心像有火,游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灼热,虞璟一软,险些瘫进他怀里,又羞又气,斥道,“拉个拉链你乱摸什么!”

苏君俨无辜地咧嘴一笑,“我在找拉链,没戴眼镜,看不清楚。”

虞璟气得直磨牙,苏君俨这才乖乖地拉好了背后的拉链,又低下头在虞璟后颈印下了滚烫的一个吻。他的气息拂过颈后细碎的绒发,虞璟觉得血液咕噜咕噜像沸腾了一样,直翻泡泡。

苏君俨从巨大的穿衣镜里窥见虞璟满面春色,邪魅地一笑,伸出食指逗弄着她小巧的耳垂,“老婆,我发现”,他特意顿了顿,“你好敏感。”

虞璟终于忍不住暴走,抬起胳膊肘就给了苏君俨狠狠一下。

苏君俨却突然捂住胃咳嗽起来,虞璟掠掠头发,嘲笑道,“装的真像,肺长在胸腔里,胃长在腹腔里,你应该做西子捧心状还差不多…”

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苏君俨面色苍白,不似作伪,这才慌张起来,“阿俨,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们上医院。”苏君俨一手按住虞璟得肩膀,一手捂住嘴,虞璟帮他一下一下地抚着背。等到这一阵剧烈的咳嗽平息,苏君俨才抬起头,却发现虞璟眼眶红了,他清了清嗓子,用微微沙哑的声音安慰道,“没事,只是呛着了而已。”

虞璟只是凝望着他,眼睛里有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苏君俨赶紧要拇指去擦她的泪水,“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像小孩子一样。”

虞璟扑进他的怀里,手指却抚上了他的嘴角,那抹血丝,分明很淡,可是在她眼里却是触目惊心,“君俨,我们去医院。”

苏君俨满不在乎地一笑,“就你那点力气,还能把我揍成内伤不成,好了,该去喊琥珀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