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伺候的人拦着,其实我很想把那老女人掀开,自己躺进去。

其实她们都唤那是棺材,其实我看起来只不过像是有围墙的小床。

况且那个叫棺材的前面还有许多糕点。

我很饿了,自从我在一个很空很大的地方醒来后,喝的都是苦苦的水,吃的都是稀稀的饭。

旁边的人也很奇怪,男人捏着嗓子说话,女人吼着喉咙喊。正在想事情的时候,忽然这时跪在前头的男人转过头来看我,我不觉打了个寒噤,又隐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旁人全部用我很不应该的眼神看着我。

听说他叫皇帝,小名陛下。

他的名字还算少的了,我就叫秋海棠,别名迟池,还有一个小名叫杨真真。

不过杨真真这三个是我在我一处不要的旧手绢里找出来的。

突然和他一块跪在跟前的女人倒了下去。旁人惊呼了起来。“皇后娘娘!”

那个男人此时又看了我一眼才对她们道。“皇后累了,你们扶她下去吧!”

其实我也已经疲乏了。

幸好那位男人朝着我浅浅一看,“你还怀着身子呢,也该下去歇息了。”

虽是跪在膝上的垫子很是舒服,但那毕竟不是可以用屁股坐下的,闻言,我很是开心,但是伺候我的人不准开心,还说要含泪谢恩。

我虽然跌破了头,又被高烧烧迷糊了,但是从来都不记得,想笑的时候就要哭。但是我不想哭,伺候我的人总有办法让我哭,例如这会子扶我走的人,手已经掐了一把我后背的肉,呜..........真是想不哭也难。

我微微咬一咬唇,“为什么要捏我?”

伺候我的人柔声细语地道:“如果娘娘不要奴婢捏,那就让陛下送你回去可好?”

我的心顿时扑腾个不停,不好!

情愿这会子被捏------------不知道怎么的,我老是觉得那个男人长了一对蛇眼睛,被他看久了,心里就发毛。所以心里非常的不愿意看到他,老是觉着看了他,就没有好事发生。

就如同现在一样,刚下台阶不小心一下跪那了,周遭的众人一下愣住了。

我皱紧了眉:为什么腰扭了,会有那么多人围观。

“娘娘不痛吗?”

“痛!”

“痛就要叫出来啊!”

我立时哭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哭的时候,很多人脸上都是婉惜,但是眼睛都是笑意的模样。

有人抬了软轿过来,我坐在上面,原来一哭就会有轿子坐,所以我不顾颜面,尽力的哭,尽情的哭。

原来只有痛在自己身上或者是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才会痛哭。

这样想着我就知道,为什么棺材前面的人哭得那么假,因为死的不是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阿江抽得紧!有时候发表了也米有显示。

宫番2

不久,我便知道我为什么会不舒服的缘故,因为月事来了,从前的印象中这来的时候并不太痛楚,只是不清楚这次为何会痛得死去活来,而且止都止不住。

我坠入昏迷中时,听到大数人的叹息声。

为什么她们会叹息呢?

只是一次小小的月事而己。

醒来时,厚厚的垂幔阻挡了一切,我的身子仿如在水中浸过一般,头发又湿又粘贴着脸颊脖子。

揉了揉额头让自己能清醒一些,因为身上粘粘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所以很想面前有一盆水让自己跳进去痛痛快快的洗一次澡,但是唤人过来后,伺候的人却道。“娘娘身子不能入了寒气,不若奴婢给你擦擦身子。”

那么脏的身子只能用擦的吗?况且还是给别人擦,

心里正在埋怨中,忽然幔子一动,进来了那位男人,原本不算安静的寝宫,突然变得有些死寂起来,连正袅着淡淡烟氲的香炉都静止了一样不敢再吐烟。

这时有些宫人已经识趣的闪下帘外去了。但是我觉得怎么再三面对他,还是喘不过气来。

这种恐惧感一下将我从朦胧当中逼醒了来。

还在留帘内的宫人在她的耳边低声叮嘱道。“陛下来了,娘娘要起身见礼?”

我在心里反复给自己打气,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我自己的身躯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床尾缩去。

“不要紧的,迟池!”其实他的脸很俊,态度也很温柔,但是自从他从自己的床边上坐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竟觉得有一股子寒意。所以我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马上崩僵了全身。

宫人手里端着一碗红颜色的汤,上面飘着浓浓的红糖味和姜味,有些痛的肚子提醒我提过来喝,但是那汤被人半途截了过去,原来又是那个叫陛下的男人,我顿时鼓起腮帮子冲他瞪眼睛。

只是这样的举动让伺候的宫人却慌了神,全跪了,“陛下,娘娘小产,神智顿失,万望恕罪!”

小产?我愣了一下,微一抬眼。

“朕知道!”叫陛下的男人把碗递给旁边的宫人,起了身。宫人自然很快就喂给我喝,但是这一勺一勺的要喂到什么时候,我立时把碗抢过,一仰脖子,尽数喝完。

“娘娘!”宫人们面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怪异,好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

看什么看,我喝完后,拉过被子把头重新蒙上。“这里热死人了,又那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虽是捂了头,但听到那个叫陛下的男人笑了笑,像是不以为然,还替我掖了掖被角后,对身后的人道。“这边太闹了,不宜爱妃养病,迟些便和皇后说,搭掇一处凉快点的地方给她好好养身子吧!”

宫人回道。“是!不过陛下,如今娘娘闹的很,不如现在就叫人去搭掇吧!”

“后宫之主是皇后,到底告诉一声,如果她还是没名份的话倒罢了,如今有了,也该按着规律做事。”

宫人自此不敢多言。

但是我有话要说。“我喜欢竹子,要在有竹子的地方。”

刚说完话,那个男人霎时回神,“迟池!”

看着他又看向我,我缩头缩脑的小声说。“我睡觉了,我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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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脉阻不畅.........”太医跪在地上只敢说一半,许皇后已经不耐烦起来:“因什么原因?”如果因为是小产的话,那不可能,因为她怀着身子的时候已经有些痴傻了。

“以至臆痴之症,所以性情有异!”太医边忙低声说,“但是伤了哪里导致的,却是查不出来。”

其实早就查出来了,是在头部,但是宫中阴私甚多,若是据实说,少不得又是闹得翻天覆地。

等太医走后。皇后的贴身侍女觉着有什么不对,那个忘忧散不是让人失却对人的记忆吗?怎么竟然把人变得和傻子一样?“娘娘,那位是真的傻了。连陛下都不待见。”

“本宫也知道,这还小事,本宫看她的模样倒是有些像从前的棠嫔。”许皇后面色倦怠的坐在躺椅上,揉着额头道:“让那姓张的去试试。她以前是伺候棠嫔的人。”

许皇后送葬完毕后,细细静心一想,也觉得内头有些不对之处。

所以等太医走后,便叫人唤了张媛媛过来,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心中有鬼的张媛媛会意,在傍晚时份迫不及待地守在御花园里的御湖边,不久,宫中令人议论纷纷的秋海棠走了过来,神色瞧着比上次憔悴了些,而且全无礼仪,对着人,张着嘴就打呵欠。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她的额头布满了汗水。

但离张媛媛越近时,她就越紧张,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不时的往脑子里窜。

“奴婢参加棠嫔娘娘!”她咬了咬牙,抬头低叫着:“娘娘不记得奴婢了吗?”

这声音惊得秋海棠浑身一抖,“我不是叫秋海棠,不过那个叫陛下的男人也叫我迟池呢,是不是除了秋海棠这个名字,我也叫迟池,又叫棠嫔。”

她身后的宫人快要疯了。“娘娘,您姓秋。”

秋海棠犹豫了一下,“可是她哭了,”她跺了跺脚道。“哎呀你别哭了,我也叫棠嫔算了。”反正多一个名字,她又不会少块肉。

“娘娘,那是别人的封号,况且又低。”伺秋海棠的宫人微哼了一声,颇有几份仗势欺人的势头。“你自己想自己从前的主子就算了,别带累了我们娘娘。”

张媛媛心下一紧,忙垂头触地:“对不住了,是奴婢太想棠嫔娘娘了。”

这幅失神落魄的模样倒有些打动了秋海棠一般。“她跟我长得很像吗?她多少岁了?”

张媛媛听了头半句心里觉得诡异,但是听到下半句,不由微微牵了唇角答了出来:“极像,棠嫔娘娘十九了。”

“胡说!我才十八呢。那么老的女人,你也好意思说像我。”秋海棠双眼瞪得圆圆:“你认错人了。”

等张媛媛慢慢回过神的时候,突然觉得她越来越像杨真真,“但是娘娘和棠嫔有一处极相似的地方,难道忘了吗?”

秋海棠一听侧脸瞧着她,“什么地方?”

“娘娘过来,奴婢与娘娘细说。”张媛媛说完后,秋海棠果真上前了两步,“你和她一样最会泅水,前些日子,您不是叫热吗?不如现在就跳下去凉快一下。”

“好啊!”秋海棠一听大喜,连忙张开手,向湖中倒去。

在场的宫女太监听见她的大笑后,连忙抬头一看,就见到那位主子跳进湖里时溅起的水花。

“娘娘!”发出尖叫的不是他们,而是张媛媛,只见变了脸色她,毫不犹豫的也跳进去,但是进水后,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冷笑,她游向湖里,把秋海棠快要伸出的手重新拉下,并捂住了她的眼睛和鼻子。

秋海棠拼命的挣扎,本来一切就此沉灭,但是张媛媛听到上面又有人跳下来时,立时松开自己的手,做出努力挣扎要拉住秋海棠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写得累啊!!!

快完结吧,把林代玉和贾静静两母女尽快放出来,让你们愉悦一天的生活。

宫33

可是这时候被她放开眼睛的秋海棠像力竭了一般,手脚乱了章法似的乱踢乱噔起来,无意间,刚被人用手拉着准备拖上岸的张媛媛被她踢中了眼睛和鼻子,痛得张媛媛也分不清眼前是水还是泪。

好容易上了岸,立刻又让人去宣太医,这就惊动了宫中人。

宫中的阴私很多,但是源头没有人去追究,宫中人追求的是事情发生了,自己能得到的最大利益。

特别是许皇后,她猜想着皇帝的想法,又想着如何把秋海棠处理掉。

“皇上驾到。”

许皇后与其他妃嫔们纷纷起身行礼相迎,见宋荣轩的脸色一如既往的不好,便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她怎么样了?”宋荣轩的面色很是阴沉,“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跳水。”

倒有宫人想把张媛媛供出来,但是许皇后已经小心地回答道。“许是天气太热,幸好了张媛媛救了她。”

张媛媛,这个名字有些熟,但是面目却是想不起来,许皇后显然不会帮宋荣轩勾起记忆,只是加深他对这个名字的熟悉度“秋海棠只是受了惊吓而己。臣妾正想着,前些日子她也嚷着热,不如给她收拾一个清凉的地方出来。陛下,你说好不好?”

许皇后说着这话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宋荣轩,既然他是对秋海棠宠爱,必定知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的道理。秋海棠虽傻了,但是在宫中一样是瞩目的存在,还不如放在角落处,静静的呆着,还能平平安安的活命下去。

果然宋荣轩思索了一下便应了。“皇后去安排便好。”

他的话一出,众人的眉心一跳,喜从心来,须知这妃嫔一旦沾上了静养二字,便是失宠的预兆,凭你之前有多大的能耐,只要静养的日子久了,谁还记得你是谁?

许皇后心中也暗暗高兴,面上只是不显,稳稳的施了礼道。“臣妾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宋荣轩替秋海棠掖了一下被角低声叹息一声后,有些决绝的转身外出。

就连太医见此情景后,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晚上正躺在床上的张媛媛收到了许皇后的赏赐,并有一张纸条儿。

三个月了,她回宫三个月了,终于等到机会了。

几天身子大好的张媛媛下了床,刚去了许皇后的寝殿,顶头看见几个大宫女一群人来了,一看见她,便说道。“你就装病吧!活儿也不干,全落在别人的头上了。”

张媛媛道。“我是下水救了秋贵妃,着着实实的入了寒得了病的,不信问太医去。”

许皇后的贴身侍女冷笑道。“怪道呢!原来爬上高枝儿去了,有了贵妃就不要皇后娘娘了。---------有本事把你的贵妃娘娘治好再说。”

这里张媛媛听了,难得回嘴道。“秋贵妃人虽傻,但是个好人。”

刚说完,许皇后的贴身侍女猛地一推她。“那你就伺候她去吧!”

张媛媛脚一个踉跄,不小心跌下了台阶,喉咙里的痛呼再无法掩藏,却意外碰入了一个怀抱,但是骂人的话到底出了口“你敢推我,王八蛋!”

众人脸色大变,齐齐地跪了一地。

被宋荣轩稳稳抱着的张媛媛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宋荣轩坐在桌案前的大椅上,却是懒懒的,他半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许皇后。“不就几个侍女吗?皇后也要为她们求情。”

“臣妾自进宫以来,长夜漫漫都是她们忠心陪伴。”许皇后惨笑一声,“今日不过是推了一下张媛媛,打她几板子便罢了,何苦把她们都遣送出宫。况且张媛媛因祸得福也被陛下封为贵人。”

陛下还是不满她一人独大,特特提拨了一个低贱的宫女给她添堵,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自己先下了桩,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把她的左右手全部赶出宫去。

宋荣轩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在茶杯上轻轻划过后,不耐的打断她:“宫里能陪伴的人多了,就她们会陪伴。”

许皇后垂着头不应话,四周一团死寂。

正僵持间,突然“恍当”一声,桌上的茶盏险险地从她耳边擦过。“今日是朕亲眼见了,往日朕没有见到的,也不知凡几!”

宋荣轩的声音冷彻入骨,不待许皇后再说话,他口中冷冷地道。“朕出外几天散心,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后下了陛,子房躬身给他整理着袍角道。“天这么晚了,陛下是明儿出去吗?”

宋荣轩展开双臂,由着旁边的宫人整理袖摆。“现在,马上!”

子房小心的开口。“天色晚了,路上也看不清。”

宋荣轩冷笑,“朕的眼睛好的很呢。别以为朕不说,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罢越身出去。

他出去没多久,就见子房面色惊惶的跑了过来禀道。“娘娘,陛下真的坐着马车出去了。”

许皇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六月的天,院子里的夜来香在傍晚开得正好。

迟池捧着肚子坐在院子的凉亭了纳凉,因亭角各处挂了灯笼,迟子的功课也在外面做。

迟子做了一会功课后,便坐不住,跑去墙头去招惹一只猫。“花花,花花!”

谁知那只猫傲娇的很,根本不理他,迟子有些郁闷便问迟池。“花花不理我。”

迟池捧着肚子站了起来伸懒腰道。“它的夫君不要它了,当然心情不好。”

娘儿俩正说着话呢,门便被打开,宋荣轩人未到,话先传了过来。“谁的夫君跑路了。”迟子欢呼了一声,便迎了过去。

迟池先进了院子,叫人安排饭菜。

宋荣轩洗了手,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球和肉馅蛋饺相配制成的"黄葵伴雪梅",酱炙鱼,并一碟凉菜,面前还放着一碗百合龙骨汤。

他先喝汤,喝完后,迟池也盛好饭给他。

迟子在桌边瞪大了眼睛看着鱼,宋荣轩轻轻一笑,拨了小半碗饭给他一起吃。

两人吃完后都是撒手掌柜,只等着迟池过去收拾,嘴里还叫。“就放那里吧,你不要动。”

气得迟池什么似的。

趁着迟池拿来苹果过来削的时候,宋荣轩喝了一口茶消食后道。“好久没吃烧鹿筋了。”

迟子也叫着道。“我也要吃。”

迟池恨道。“我看你是身上筋痒了。”

宋荣轩只作听不见,自顾自道。“男人尚武需要不断的壮筋骨,补体力。记得要把鹿筋时和山鸡炖在一块,并配上白菜和山上野生枸杞。”

还没说完,迟池塞了苹果进他的嘴巴里。

宋荣轩没说什么,迟子却安慰起他了。“郁闷吧,告诉你,我也忍她很久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肚里弟弟的份上,他肯定打滚撒泼。

“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宋荣轩与他挤挤眉。迟池身上是两样都齐了。

晚上,迟池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看胖了多少,宋荣轩在她身边坐下后,被她嫌弃热,挪开了一点。

宋荣轩重新又挪到她的身边。“你不是怕那个姓张的女人吗?她今天晋封了,成为贵人。”

迟池放下镜子,蹙了蹙眉头,不动声色:“是吗?”

正当宋荣轩以为这事又是要这般平淡过去,迟池已经站了起来,朝他腋下呵过去。“陛下哄臣妾玩呢!”把宋荣轩笑得痒翻在床,他一边笑,一边道。“这事是真的!”

“王八蛋,我要和你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愁何处荣轩下面的贾家纪事发表完后,该写什么新篇(现代与古代,穿越与科幻,喜剧与悲剧中纠结)。

后来一翻存稿的文件夹,发现还有一篇没有穿越的古文(好难得哦),还有一篇现代文,呵呵!!!它们都米在阿江上发表。摸下巴!反正我是个修改控,趁着新文在这篇下面发表的时候,俺可以慢慢滴,慢慢滴改!反正有一百多万字的存稿。(现代的放出来了,看亲们喜不喜欢看,不喜欢看,我就不放章节了。)

在那之前,我可以看很多很多的小说!到时候阿江的存稿箱就可以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

感谢emma对我的支持哈!

宫34

迟池指着宋荣轩怒吼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怨不得这家伙要吃鹿筋,原来是自个身上的筋欠抽了,先预先补一下。

宋荣轩忍不住微笑,在她伸出来的手背上吻了一下:“你酿的醋极酸。不过我是极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