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有辐射,放在头上不好的。”贾保玉摇了摇头。“我送你个三好牌闹钟吧!”

切,别开玩笑了,都回三无古代了,还能有闹钟这回事

当然有!

贾保玉过了一会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大公鸡。

“看看这个,纯天然、无辐射、而且最好的是,饿急眼了还能吃!”不是三好牌的是什么。

咯!咯!咯!在贾保玉手中的大公鸡也不甘示弱的说些什么,可惜的是无人能听懂。

倒是贾静静打着赤脚下去想要摸它。

“不要摸,它脏着呢!”林代玉急了眼叫唤自己的女儿不准去然后去吼贾保玉。“快拿出去啦。”

“行!”贾保玉伴随着公鸡红脖子的咯咯声得意着小样。“不过你不是要个闹钟礼物吗?我拿它去房里去,让它明天准时闹你。”

王八蛋!“我要换样礼物。”林代玉按着女儿不安份的脑袋。

咯咯!不知好歹的公鸡也声援着女主人.

哼!想换就换啊!“你赖皮呢这是,万一你又要类似闹钟的东西为难我怎么办?”

咯-咯-咯!这鸡的声音怎么来床上了。林代玉怒瞪了一下贾保玉后又对自己的女儿好言好语道。“妹妹,别学鸡叫哈!我让你爹马上把鸡拿走。”

贾保玉还在得瑟。“要换礼物也行,不过这礼物我有要求,第一,必须要这个时代有的,第二,最好不用花钱的,第三,必须我能拿到的。”

林代玉看了他一眼,略微提高声音。“行!”

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妥协,贾保玉吃了一惊。“当真!”

“果然!”林代玉从床上直起身子。“可是你能拿到却不愿意去拿呢?”

贾保玉一手拿着鸡,一手举起来发誓。“妹妹做证!但是必须要是我能拿到的。”

“能,我肯定,确定以及一定你能拿!”

贾保玉一听顿时拍着胸脯豪情万丈。“真那么简单的话,快说!”

“秋试快到了,你考个举人给我作礼物吧!”

贾保玉一听,身形顿时沉重了起来。“能不能换样?”

“难道举人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林代玉眯着眼睛盘问。

“有,但是.........”贾保玉心里哀嚎,拷他都做爹了,为什么还要读书。

“难道你考不了要花钱买它?”林代玉斜眼了。

“不用。”贾保玉心想,想买他也没钱啊。

“又或许你觉得自己考不到?”说到这里林代玉眼神对他轻蔑。

“不可能!”涉及到能力尊严,贾保玉想也不想就否决。“不就一个小小的举人吗?”嘛了不起的。

爹真的能举人吗?贾静静看了看爹的身板,让他举个人委实有些困难吧?

看完爹挺直身板踏着奋发图强的步子出去后,贾静静坐在母亲怀里发问。“娘,爹考中了举人,要举什么人啊?”

“傻妹妹这是一种称呼,不用你爹举人的。”林代玉把被子掀开后把女儿放进去。“来吧,妹妹乖乖的躺好,娘再给你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叫做范进中举,妹妹听完后就知道举人是什么样的了。”

贾静静还没有充分理解那个范进为什么中举就会疯但是不中举他是生不如疯的道理时,贾保玉已经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为了充分体现穿越人的优越性,林代玉把家里的柴房收拾了一下让贾秀才不但能在里头读书也在同时在里面吃喝拉撒。

“为嘛呢?”贾保玉的头从柴房的小窗伸了出来。“我以前高考的时候可是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好。”

“那不是以前咩!”林代玉在柴房前喂鸡。“现在的科举可不是等你考完就回家吃好喝好,而是要连考几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难道你考秀才的时候忘了。”

就是因为没有忘,所以贾保玉才不想考,他悲愤的撞窗。“我要和你离婚!”

林代玉:“不可以。”

贾保玉:“为什么?”

林代玉:“就像你买包子一样,都咬了一口了,人家肯给你换吗?”

贾保玉:“可是不好吃。”

林代玉:“你本来想吃肉包,拿错了,咬了一口是菜包,想换又不给你换,难道扔了?凑合着吃吧。”

贾保玉:“哦......”完后继续把头缩回屋内。

林代玉比了一个剪刀手。“想发疯,咱道理你!”

背后,贾静静好奇。“娘,你举两根手指干吗呢?”

“哦!”林代玉忙把举起的指头放下,若无其事的道。“我给你爹打气呢!”

“我也要!”贾静静跳到柴房窗下的握拳帮自家的爹加油。“爹,你肯定能中举的。”

屋内正在头悬梁锥刺股的贾保玉抹了一把泪“妹妹!你对爹真有信心。”

窗下贾静静点点头。“我对范进伯伯有信心,当然也要对爹更有信心。”

关那疯子叉事啊!

“爹想想你没中举就发疯了,而他中完举才发疯,爹不是提前做了举人吗?”虽然还没有考上,但是本质已经是举人了。

不等她说完,屋内就传来了扑通一声,林代玉很明智地把女儿牵走。

作者有话要说:看现代文的人好少啊!!!

第四章

劈哩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粉身碎骨后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别样的艳丽。

前一条街的人们纷纷嚷着:“陈老爷的慈恩之包,当得起此匾!”话音刚落,咚咚锵锵的锣鼓声就起劲地敲打起来,听起来是热闹非凡。

后一条街内,同样寂静的贾家里,林代玉在厨房一边切菜一边叫唤自己的女儿。“妹妹,有人敲门!”说完后顺便打了个蛋,准备做个蛋饺儿给贾保玉解馋。

贾静静咽了一下口水后咚咚地往外跑“开了!”又清又脆的童音在院子里响起。

“给小姐请安。”一位圆滚身形白皮脸儿的中年男子进来后给贾静静作了个揖。如果不是说了请安两字,别人还以为他是哪家的老爷呢。

“陈福不要给她作揖,没的折了她小人家的福。”煎完饼后的林代玉把手洗完后说话,手里当当地在碗里忙着调酱料,调完后手里的刀也不停,咚咚的拍着葱头蒜头准备呆会给贾保玉弄个红烧大虾。

“奶奶!”陈福急了,一溜小跑到厨房对林代玉喊道。“快跟小的出去吧!”

“怎么了?”林代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是不是做包子的面粉又不够了,还是白吃包子的人又多了?”她打量了一下陈福,发现他的双手还是粘着白白的粉,显然是在做包子途中走过来的,且脸难得又带了笑“不会是有人吃包子的时候多给了钱吧?”

说着,她出来院子看了一眼青瓦之上的澄澈晴空,今天太阳的方向感很正常,没打西边出来啊!

“不是,有人送匾来了。”跟着出去的陈福说起这个,眼睛快要湿了。“包子铺原本是给主家添财,是小的不好,心软,见不得人没得吃,难得主家也不计较,虽钱未挣着,但托赖老爷夫人的福,名声却碰巧有了,小的特请老爷夫人过去接匾,好让世人知道这真正的善人是谁。”

“啊!”林代玉听得糊里糊涂。“慢着说,让我好好理理。”

“叫上老爷一块走吧,人们都把慈思之包的匾送到了,就等着老爷夫人去接呢。”来不及解释的陈福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响,心里越发急了。“人都在等着呢。”

“哦哦!”林代玉听到有人送表扬匾顿时心花怒放,她快步走到柴房才要唤贾保玉,谁知贾保玉的头已经自动伸了出来。“陈福,你帮我们接就行了!我忙着考举,你夫人也忙着家务,走不开!”

“老爷!使不得。”陈福更急了“万万使不得。”

“快去,耽误了我温习功课,我可是饶不了你。”贾保玉索性瞪起了眼睛。

陈福还想说些什么东西,贾保玉又喝道。“再不听话,老爷我关了你的包子铺。”

陈福一听,跳脚就走,开玩笑,关了包子铺,他还哪里有精神寄托。

可是林代玉听了后心里有点不乐意,她把手肘放到柴房门口“包子铺不知亏空了我们多久,好容易有个扬名的机会,你干吗推掉它?”

“哼!”贾保玉的头也那么梗在外面。“女人就是没见识,包子铺别人都以为是陈福一普通人开的,所以占便宜也不敢占太多,但如果知道他只是贾家的下人,还不以为我们是大富大贵之家,要不然哪来的钱供他去做慈善呢!”

有道理,林代玉也是直爽的人。“嘿,还是老爷想得周到,中午就奖励奖励你。”

“是不是奖励我出去放风?”贾保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溜了两遍。林代玉的脸垮了,前世今世两人认识的时间也有四十来年了,怎么还是一点默契都没。

“说话算数!”贾保玉摇着脖子得意的扭。“快放我出去。”

“我又没锁,自己不会开门啊!”林代玉的嘴角瘪了瘪嘴,扭扭身子哼哼道:“就那点出息,中午要奖励你的虾就甭吃了。”然后叹了口气,忘天忧心道:“我买了那么多虾,希望肚子不会撑着才是。”

贾保玉刚刚踏出去的脚落在半空,盯着林代玉看了半天,胸口心潮起伏。

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的林代玉顿了下,很好心又补充:“很新鲜的,我还特地挑了个大的。”

贾保玉瞪着她,林代玉很无辜看回去。“不信自己去看。”说完后搭搭着脚走回厨房去。

“我拷!”贾保玉自她身后捶胸。

“当着妹妹的面不能说粗口。”林代玉头也不回的说。

“爹,粗口是什么?”充满八卦精神的贾静静又大着眼睛水当当地问着自己的爹。“有粗口是不是也有细口啊?”

“你听错了!”仿佛看着无数只虾飞出自己视线的贾保玉含泪。“爹是希望你娘的嘴能长粗一点,好在中午吃多点虾!”

不!这不是他的本意,贾保玉说完后忍不住掩袖喷泪。

“笨爹爹,呆爹爹…”贾静静的声调拖着,很有一副“恨爹不成龙的”的味道。“就不会学我甜着嘴哄娘啊!”

是哦!女儿英明。贾保玉摸摸鼻翼,咧嘴一笑对着厨房的方向喊道。“亲爱的,我有话跟你说呢。”

“快说!”已经烧红了锅爆香了调料的林代玉有点欣慰,总算他没有傻到底。

一切都为了虾,他要吃虾,贾保玉咽了一下口水后咬牙道。“亲爱的,我发现你的腿跟虾一样都不会粗!”

虾是不粗了,但是是弯的,砰一声,林代玉狠狠地把厨房的关上。

贾静静也为这样笨嘴的爹倍感羞耻,默默扭过头去

有错吗?倍感无辜的贾保玉心里感叹,说实话他还觉得虾更可爱些呢。所以他绝不向恶势力低头,打死她他也不干。

在厨房里的林代玉捂着胸口,发现刚刚自己听了贾保玉的话,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心脏也不想跳了。

砰!这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下了死力狠狠地撞了一下大门。

林代玉拿着菜刀冲出了门,厅里的贾保玉也表情严肃冲去了大门口。

“不会是陈福告诉别人,包子铺其实是我们家的产业吧!”两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拷的,为什么这家伙到了危急关头跟她才有默契呢?林代玉默默吐血。

“算了有荣誉的事让妹妹去做。”听着大门口又响起了一阵大声,她又大义凛然的挺直身体。

“为什么?她还那么小。少年得志很容易得痔疮。”贾保玉语重心长劝说。

“就是因为她小,所以一般不敢占小孩子的便宜。”爱护弱小是时空各界的通用语言。

“万一有人敢呢!!!???”男人就是爱粗心求证,大胆假设。

“那我去抓锅铲。”林代玉冷笑,别小看女人,身为横跨新旧时代的女性,留有后招是家常便饭。

“你上前去替妹妹?”贾保玉心想,母爱就是伟大,可惜了,他的父爱没法显示呢。

“差不多,我先上前去救妹妹出来,然后你再抓扫把出来殿后。”

“为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老公,妹妹的爸爸。除非你愿意改性别。哦,对不起,我忘了古代的医术不发达,你没法做变性手术。”

“爹,娘,外面有位不知哪家的婆婆从车里掉下来了。”

原来就在他俩叽叽歪歪的时候,贾静静已经通过门缝看到是一辆马车倒在自己家的门前。

两人回过神来,彼此露了个“鄙视你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的眼神后,重又整了严肃的神情。“妹妹,开门!”贾保玉一家之主的气势又来了。“开门后,如果有长辈在,记得要问人家吃饭没?如果没吃饭,就把人请进来吃饭吧。”林代玉好客的精神也发挥了出来。“咱们今天吃虾呢,你爹又不吃,刚好约个人来吃。”说完后冲贾保玉挤挤眼睛,“一边儿馋去吧!”

贾静静一听父母是变相同意开门,于是拉开横栓打开了门,贾保玉一看,有辆马车正正倒在自己的门口,有位老太太颤巍巍的在马车旁边站着,显然是吓得不轻。虽是如此,她嘴巴却也不饶人。“前面巷子被敲锣打鼓的塞了,刚转这里马车又坏了。你们眼睛都坏了,就不会再绕远一点的路再走吗。”一面又哭道。“快把小少爷抱下来,倘若他有什么事,连发卖你们都不得,索性都投牢里去。”

贾静静稀里糊涂的听着这些话,然后对这位老太太说“这位婆婆!”

她小脸圆圆,透着那个可爱。那位老太太有天大的气也暂时没了火,还以为自己站在她家门口阻了路。“小妹妹,不好意思,我这里车坏了,你是不是要出去啊。婆婆这就给你让路。”说着就要让路。

茫然不知事的贾静静摇摇头。“不是,是婆婆说得话,让我不知道怎么接呢?”

老太太抬起头,有点惊讶地看着她“你要接什么话?”

“首先,”贾静静清了清嗓子。“我问婆婆吃饭了没?然后婆婆得回,吃或没吃,这样我才能决定要不要请你进来吃饭。”

老太太一副要晕倒的表情。“我家的车倒了?”

是倒了,那关吃饭什么事啊?

“…”老太太的脸色都很糟糕。

林代玉忽然猛地从厅里走了出来。“哈哈,这位老太太午安,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的。”

老太太满脸怒容瞪了她一眼:“借贵府门口的地用一会就行了。”

初春的风还残留着冬的凌厉,吹得车上的珠缨随风摇拽,像玩闹的顽皮孩子要掀开帘子登堂入室。

林代玉在心里默念了几下,“唯更年末期妇女不可惹也”的理念,在脸上堆了笑。“进来坐吧!家虽是简陋,幸好椅子上铺了垫子,给人坐最是软乎不过。”

旁边不知是赶车的下人,还是粗使的男仆人,从扶正的车里抱出一男孩出来,看模样也是受了惊吓,竟然昏了过去。

“哥儿也一起抱进来,站风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等到贵府的车重新来接,到时候扑了利风可不好呢。”

“如此老身谢过夫人盛情。”那老太太一听掖了掖身上的披风,身后跟了两个人和她一起进了厅堂。

第五章

林代玉则牵了女儿的手:“妹妹,这位有位弟弟睡着了,呆会记得引人送到你房里去。”

里面贾保玉走了出来,却看见那位老太太表情犹豫地站在那里,一副想进又不想进的样子。林代玉就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直接去了前面的正厅。“老人家,这是外子,不是外人。”

老太太脸绷得紧紧的,像是进火海似的;或是觉着见了成年男子像踩着刀山似的。

林代玉思忖着,兴许古人的贵妇都讲究男女授受不清,其实吧,这规矩一般只有有钱人和贵族才遵守,像她们这等平民家家的,房里就只那么几间,能避也避不了哪里去。

“既然在外,就不能有那么多规矩。”鬓角青筋明明凸了起来的老太太一进厅,就像主人似的吩咐跟在自己身后丫环,“把小少爷送进........”她转头问林代玉。“夫人怎么称呼您?”

“什么夫不夫人的,叫我玉娘吧!”林代玉撒开牵女儿的手。“带弟弟去你房间去,对了,这位老夫人该怎么称呼?”

“夫家姓陈。”

当今天子也姓陈。

“我的孙子是太祖的八世孙。”仿佛知道林代玉心中所想,陈老太太索性说了出来。“如今也不过是平民罢了。”

“哪里,哪里!”林代玉满脸堆着笑。“怪不得老太太通身气派与众不同。不过那位小少爷要不要寻大夫来瞧瞧?”

“小孩子家家的,没有经过事,一时吓昏过去而己。”陈老夫人口吻仿佛在屈尊与她对话。

贾保玉斟了杯茶递上去:“老太太喝口茶先缓一缓。”甭管这老婆子摆什么架子,但是尊老的举动却是必须有的。

陈老夫人喝了口茶,这才发现杯中一朵菊花在水中央散发着清香,心念一转,她不由道:“贾先生也是雅人啊。”

“他以前更雅,不过近来忙着科举,心思己是淡了许多。”林代玉取来了一个手炉给陈老夫人暖上。

陈老夫人听得贾保玉是读书人脸色己是缓了许多,且又见他们真是一片心待客,脸色不由柔了下来。

“进门来就是客,老太太就赏脸在这里用过餐吧!”

陈老夫人忆及家离此地甚远,想了一下后就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林代玉朝她福了福,走了下去继续她的午餐计划。

另一边,贾静静引着抱着小男孩的丫环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丫环进去后那脚步差点挪不开来,原来房间竟是一片粉红色,窗边垂下了成条成条纸做的蓝色星星,临窗大炕的中间摆着一张小小的案几,上面除了摆放的书本和练字画画的纸本,还放了一头粉色似猫非猫的布偶,最令人称奇的是屋角处像是画了一颗树,偏偏又突了树枝出来,上面爬着一只布做的猴子,逼直至极,树下则是一只木马,瞧那半弧形的底座,仿佛会前后摇摆似的,树下不远处是一张嫩黄色的小桌子,丫环瞧着桌下的三张小凳子差点瞪脱了眼珠子,原来这三张小凳子的凳面是绿色的青蛙,它们没有平时在田间的丑陋,反而令人见之心喜。

“姐姐,把弟弟放床上吧!”贾静静难得见到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自然殷勤。

“好!”丫环刚要把手中的小少爷放在床上,可是眼睛朝床上一看,那嘴巴又是合不住,原来床上的枕头做成了花朵的模样,最妙的是床靠墙处放了一只长长的粉红色圆枕,让人莫名想在床上躺一躺。

贾静静眼尖的看见那男孩的裤子蹭了不少泥土。“弟弟的裤子脏了!”她自幼喜洁,见不得脏。

“是吧,是吧!”原本训练有素的小丫环眼睛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粗鲁的把那位小少爷的裤子给剥了下来。

原来站在床边的贾静静一见裤子剥下后大惊失色,她急步跑了出去找自己的娘。

正在煲汤的林代玉见自己女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奇道。“妹妹怎么了?”

贾静静小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后说。“不得了了,娘,那位小弟弟的腿间长了一只肉虫子。虽不像毛毛虫那样满身是毛,可是也让人看了害怕。娘,你不是有杀虫药吗?快帮弟弟杀虫子去。”

腿间?肉虫子?

林代玉的咳嗽了两声。“这个,唔,这个,妹妹,男孩子都有这种东西的,很正常的。”说完后,她把香菇放进了鸡块里面去。

“啊,长虫子也叫正常吗?”

“是啊,你爹都长了二十来年了。”林代玉把蒜放进了锅里先爆香,可是她瞬间捂住了嘴........她,她,刚刚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