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手像两根白白的麻花!”画里多了两根患了白肤症的麻花。

“爹的手指长得像麻花尖!”画里多了十根可以比美兰花指的创意麻花指。

“别忘了你爹的腰!”林代玉提醒。

“爹的腰....像瘦麻花......糟了还没画呢!”

“爹的腰不像瘦麻花!”贾保玉严肃声明。

“知道了。”创作被打断的贾静静很不爽,直接在她爹的画稿里的脚底下补上了一幅水桶麻花腰。

“画好了没有?爹的脚站累了。”贾保玉抗议。

“画好了,画好了。”林代玉把药碗一收,顺便也把女儿的画拿了过来欣赏!“妹妹画得,真...........艺术!唔那个画得也很超前。”简直就是麻花界中的女毕加索!

“真的?”贾保玉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拿画看。

看完后,他拒绝承认那张画是他。

原话如下:妹妹画得麻花真欢乐!

从此以后他低调的谢绝一切当模特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女主有点小万能哦!!!

第十三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猫儿在夜里的忧郁症发展成为在黑夜里发出阵阵撕心裂腑的叫声后,春的宁静终于被打破了。

猫很快被猫界中的男欢女爱暂时抚平了忧郁症,这时天也渐渐地暖和起来,已经过了五岁生日的贾静静踏入了六岁的行列,开始拿起针线学淑女,可惜林代玉的针线功夫不错,让她无从在父亲的佩件上下手。

而陈家在这座城里还是悄无声息,只不过停在门口的车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大。

陈家的老太太和陈太太也很少踏足贾家,倒是陈叔宝会隔三岔的来一趟,名头也好听,说是拜师听课,不过加上贾秀才,陈叔宝有四个老师,其中三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重点在这里,考举人必须要有三个有功名的人保荐。成为他们同事的贾秀才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正厨房劈蒜的林代玉唇角一抽。“大户人家肚子里就多弯弯绕绕的肠子。”偷着空休息的贾保玉笑的跟个狐狸一样。“就你直肠子,畅通的经常拉肚子。”

气的呼哧呼哧的林代玉一脚给他踹去。“好过你的肠子全是花的。”要是在现代,这种人最易得花柳病。

“你眼睛具有X光的功能吗?如果是----你就是ET。”贾保玉狡辩躲开,女人脚落空,面子也同时落掉了。

好吧,林代玉摔帘走人。

结果,贾保玉听到林代玉在外面亲亲热热地叫女儿。“妹妹,你爹有空了,要不要帮他画幅画啊!”

‘嗖’一阵风后,贾保玉消失了,这速度在古代真是白瞎了,搁现代能为冲破亚洲,为国争光了,震憾不已的林代玉嘻嘻一笑后开心地继续劈案上的蒜,------------让你不听话,让你到处蹦,老娘劈碎你!!!

此刻的院子里,小静静正在对着陈叔宝自我表扬。“怎么样,上次我给你绣的龙好看吧,你不用谢我,我决定再给你绣一条拿回去显摆。”

沉默很久后的小叔宝看贾静静的眼神很幽怨。“上次我拿回去后,别人根本不相信是龙,通通都说是蚯蚓。”而且还是变异的那种。

“啊?他们怎么那么没眼光呢。”很傻很天真。

“.......唔。”君子心胸恒久远,经典永流传.........

时间在生活的零碎中飞逝而去,很快就到秋闱的日子,陈家也很凑巧有人要去省府,贾秀才当仁不让跟着陈家的人一起走。

想想前世今生都像公子哥儿一样吊儿郎当的贾保玉终于要学古人一样坐马车颠簸流离在路上,平时过日子的那么多过节好像一下子就淡化起来了。林代玉难得像个慈母一样千叮万嘱的,毕竟古代的老公都没有三包法,万一他在路上缺胳膊少腿了,她都得使用着。

贾保玉听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可抿起的唇角却是微微上扬,所以他鄙视的斜看着她。“你不用担心我,我对你也没什么担心的,除了怕你在我走后会偷偷把那双粗腿变细。”

林代玉脸悄无声息的黑了,果然他与猪的区别就是猪一直会猪的挠把式,而他会隔三岔的变猪挠人。

贾保玉眼睛一变,贼兮兮的贼笑道:“其实粗腿挺好的,搁家里也放心,最重要不用怕贼掂记。”

经常被他拿粗腿说事,还每次都被他说的那么凄凉,让林代玉痛心的觉得,当初担心腿太细是一件感到十分的愧疚的事,如果下一次能投胎,她的目标是远离贾保玉,到时候腿粗腿细都是她自个的事。

所以她在忍无可忍的当下伸手往他耳朵上招呼去,破坏掉了那欠扁的笑容。

贾保玉“呲呲”的呼痛,可嘴继续贱着:“而且你那粗腿我已经用习惯了,真换了我会很难适应的。”

有个满脑子不是东西的丈夫,真是她人生的大不幸。气的直磨牙的林代玉嘲讽的轻嗤一声。同时心里哀叹为什么她这么个正派人士怎么摊上了那么一个花花公子。

又来了,又来了,前世今生这家伙就爱摆着这种正义的脸,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正正经经的话,那女儿从何处而来。他惋惜是不是自己没把她改造的彻底。

安静好了一会儿,贾保玉继续实话实说。“我走了,好好的锻炼女儿,千万别让她沾上了你的平胸粗腿。”他抽着空在林代玉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不过这里的你可以遗传。”说完后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

身后很快传来女人的抓狂的咆哮,不用看她喷出的火苗都是一丛一丛的,据女儿后来报道,妻子站的那地方被她骂得一个月内草不聊生。

而最可恨的是遗传了他聪明头脑的女儿津津有味地看完这一切后,最后结案陈词道“爹走后的日子,娘没有一天不骂你,很明显如果想让人天天都掂记自己的话,不一定要做好事,可能做坏事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闲话少提,话说回那天看着贾保玉骑马跟着陈家的人溜跑远去,林代玉牵着女儿的手慢慢地回转家。

自贾保玉出去后,林代玉顿觉的日子过得慢了,寻思着自己有些矫情了,因此,不久收拾了一下家里后去了庄里住。女儿贾静静一听有得出门玩,哪理得城市和乡下,欢喜的无不应承。

陈家送来的女下人原先被打发去了包子铺,随着秋季的丰收,占包子便宜的人也少了,林代玉索性叫她回来一同做针线解闷,又替她新起了名叫秋香,原来那男早叫就被贾保玉重新取名叫华安,贾家因不是婚姻包办所,秋香与华安分飞的可能性极大。

林代玉择日子出城,坐的车出了七八里路后,人烟渐渐的稀少,不过路上的动物就多了起来,贾静静时不时掀帘指着外头的大惊小怪地道。“娘,快看,不住笼子的蛇啊!”又惊叹看着山上的羊。“娘,快瞧这里好多长了白胡子的羊伯伯。”又哇一声放下帘子扑进林代玉的怀抱。“好大只狗在身后跟着呢。”

秋香是大家奴,自小精通女红,此时纳着鞋底笑话她。“姑娘觉得马快还是狗快?”

贾静静从母亲的怀里坐直小身体,圆睁着自己的大眼睛。“自然是马快了。”

“那姑娘还怕什么?”秋香拿针往头上划了一下解痒。“我们坐得可是马车哩!”

“哼!如果马单独跑倒是快过狗,可是秋娘你胖啊,马驮着你肯定跑不快。”贾静静不乐意哼了一声,林代玉斥道。“跟大人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

“我知道了。”贾静静吐了一下舌头,秋香华安虽然名义上是贾府的下人,可是林代玉和贾保玉严令她一律以长辈看待,平时也不可把分配给她的活计,例如扫地等轻便活全扔给他们两个人干。

“知道了就要有什么行动?”原则性的错误是不可以犯的。

“对不起,秋香!”贾静静想强嘴,但是在母亲高压的眼睛下却不得不屈服。

秋香想说些什么替她开脱,谁料林代玉不忘继续斥责。“人家秋香教你做鞋子,又给做你鞋子,以后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以后自己做鞋子穿。”

约摸她的语气有些重,贾静静的一双大眼睛里隐隐含了眼泪,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车外重新传来了喧闹声,秋香侧耳听了听。“到镇上了吧。”

小孩子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到有热闹了贾静静笑嘻嘻地掀开了帘,今日正好是小镇的集市,街上的行人不少,纵然两边的街道比城里都简陋不少,但不碍两边的人做生意,有叫卖自家地里菜的农妇,也有挑着油叫唤的油郎,还有些未婚少女抛头露面叫卖炸好的点心为自己挣嫁妆。

“娘,我要吃猫耳朵。”

林代玉点头。“让秋香带你去买。不过走前你要对她说什么?”

“谢谢秋香带我去。”贾静静虽生在古代,但是不妨碍她往一个五讲四美的方向成长。

秋香乐得连忙推开了林代玉递过来的钱。“我请姑娘吃就是了,费不了多少。”

“我爱你秋香!!”贾静静一听连忙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顺便又道。“我身上也有钱,回头我也给你买一份好吃的。”

自她五岁起,林代玉一周给她一次零用钱发,但必须要用本子记好买了什么东西,顺带也教了她一些人情礼仪。

“不用了,姑娘有心就成了。”秋香初进贾家时也有委屈,可是架不住包子前辈陈福人和蔼又教她做了一手的好包子,接着又回了贾家,吃穿用度虽比不上在陈家的光景,但是主母没有架子,人口也简单,过的也算舒心。

“让她去买吧!”林代玉有心考女儿的用心。“就给秋香,其它人不用备什么礼物吗?”

“爹,娄伯伯,陈老太太,陈太太,陈叔宝。”贾静静数着指头道。

“你够钱吗?”林代玉故意说道。“娘可是不想再给你钱哦!”

“爹喜欢玩,和陈叔宝一样,我叫人给他们各做一个玩得的小笼子不花钱,娄伯伯做老板的,给他带点新鲜的乡下物品就成了,那个陈老太太,陈太太..........”好像她们什么都不缺,但是现在有什么东西既新鲜又有心意呢?

“先去吧!”林代玉不想女儿一下子想得东西太多失了兴趣。“路上再想想现在离什么节比较近?”

“好嘞!”贾静静牵着秋香的手下了马车四处欢快地溜达。

不久,城里的陈家收到了贾静静从乡下托人送来的物品。

陈老太太指着面前的迷你小月饼道。“这是贾姑娘自己亲手做的?”

“是!”送东西过来的秋香比在陈府沉稳了些。“贾奶奶引她想了好久才做出来的。”不过具体操作还是大人做的。

“唔!贾奶奶就是会教人。”陈老太太命人拿了赏钱给秋香。“东西先放着吧!有空再吃。”太甜腻的东西,她实在不太想吃。

陈太太笑着命人摆好,又拿了大部分赏人吃,只剩了两个作摆设,晚上陈老爷请老太太的安时顺手拿了月饼,吃完了一个又拿起另外一个称赞道。“这是哪家的月饼,居然做得如此咸香可口。”就是太小了,一个只够半口的。

陈家婆媳顿时悔不当初。

而陈叔宝望着面前的小笼子发愁,这能作什么用,放真鸟又太小了,放蟋蟀又太漏风了,他恨恨一捶桌子,就知道这贾静静没安好心,专门送东西给他伤脑筋的。

此时乡下中的贾静静在自家的庄院里高贵地站着和旁边一位流着鼻涕的男孩搭讪。“谢谢你做的笼子,不过我觉得城里还是比乡下好啊!”

“听说好像是吧!”流着鼻涕的男孩吸了一下鼻子。“不过你们城里的女人好丑哦,瘦手瘦脚瘦身子的,一看就知道干不了大活。”连做个月饼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第十四章

流鼻涕的小孩叫祥子,林代玉曾经问他家有没有养过骆驼,祥子一听马上转头问贾静静。“骆驼比大黄大吗?”

大黄是守在门前的一条狗。如果它是人的话,一定会问一句:“请问,你真的见过骆驼吗?”

林代玉吃吃的笑了一下后请他吃了一个白煮蛋。

祥子乐颠乐颠地捧着蛋道。“贾奶奶你们城里人真有钱,天天都有蛋吃。”

“那还不快吃?”在旁边皱着小鼻子的贾静静看他吸了一下鼻子后把蛋小心翼翼的放进袋子里。

林代玉看得热泪盈眶。“难道你不吃吗?”是要留给你的爸爸还是妈妈呢?传说中的好孩子啊!

祥子转身嘻嘻笑道“当然要吃,不吃哪来的大便拉!嘿嘿,我现下饱了,留着晚上吃而己。”

一般幻灭都是从自己的幻想招来的。

不过林代玉后来才知道祥子的父母早去世了,他是跟做木工的叔叔一家在住,可是他叔叔家的孩子多,他的日子其实没有比大黄好多少。

所以林代玉回城后难免眼肿腮红,月亮从天边层层堆积的云露了幽幽的光,就像林代玉哀怨的眼光。

傍晚,赶考回来的贾保玉听到林代玉的哭声,心中欢喜,问道。“难道是看到我回来后气喜而泣!”

林代玉听了这话,也不言语,直挺挺地躺倒床上。

吓得贾保玉不知发生何事,只有问自己的女儿。“你娘怎么了?”

贾静静静托腮想了一下道。“估计是为了那个男子吧!”

看着在床上哭得泪人儿一样的林代玉,贾保玉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是怎么样的男人迷住了她的心,气的是,他走了才几天,这女人怎么就可以移情别恋了呢?他捂着胸口缓缓的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杯茶在手里,却定定的拿着不喝。

偏偏林代玉的哭声一时半会的停不了,贾保玉又舍不得她难过,只得站起来上前忍气安慰她道。“不是一男人吗?这里虽比不上现代,可好歹男人也多得是。再说了,我以前是懒,但现在会挣功名了,或者我从前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要我改的,我也会改啊!”

林代玉柔肠几断,珠泪交流。“可是他不是普通的男子,明明身处环境恶劣,居然还强装着笑脸陪妹妹玩。”

了不得了,居然连他女儿的主意都打上了。贾保玉平息了急促的呼吸,然后闭上眼睛,深深的吐了口气问自己的女儿。“你真的跟他玩了。”

贾静静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他挺好的。”

此时贾保玉听得,早己呆了。---------到底是谁?

“你们-------------”想到这里,贾保玉的心脏都快气炸了。“哼!”他拂袖,“那么喜欢他,就把他接回家来和他过算了。”

“好啊!!”林代玉听说,喜欢的了不得,连忙答应了出去。

贾保玉看着她的背影一下子楞了,他蹲下来问贾静静。“你娘是不是疯了?”急切的脸色哪有平时挂着的浪荡。

但见贾静静也是嘻天哈地的亲了一下他。“爹你真是太好了。我也代表那个男人谢谢你!”

女儿啊,你就这么想有后爹吗?不等贾保玉的脸色阴寒,外头传来了林代玉的声音。“秋香,你去一趟乡下把祥子那孩子给我接回来,你家老爷答应养他了。”说完后,又转身回屋问贾保玉。“静静他爹,你方才是不是问我你从前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要你改的话,你就肯改啊!”

那个,这个......贾保玉马上背手装作看向外面的天空。“唔,今天的太阳好圆啊!!!!”却不见他的眼神,带着两分轻松,但不知到底是哪来的轻快。

白天的时候虽是虚惊一场,但是贾保玉到了晚上不免拜拜祖宗先人。

贾静静问林代玉:“什么叫先人啊?”

林代玉想了想用个通俗的话来回她:“先人是对死去的爷爷的称呼。”

贾静静又疑惑的问:“那对去世的奶奶是不是要叫鲜奶?”

林代玉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只问烧完香的贾保玉。“秀才,你这次考试觉得怎么样?”

已经恢复淡定的贾保玉回道。“问我我也不知道,不如去问考官吧,他肯定比我清楚。”

破男人,又是这德性。

林代玉瞄了眼女儿,说:“你爹现在的样好,还是下午刚回来的样好?”

贾静静说:“爹下午的样好,不过他晚上这个样子倒是比较习惯。”

两母女居然就这样又找回了共同话题。

第二天,祥子来了,林代玉也丢开了贾保玉考试和他异常的事,专心打理出给祥子住的房。

祥子看着整洁干净的房,口内嘟嘟嚷嚷地道。“还不如住柴房舒服些。”起码不怕会弄脏。

秋香笑推他,说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正说着,在外面交了书稿的贾保玉回来。

林代玉笑道。“这就是你的贾叔叔了。”

祥子听了,心下纳闷。“难道叔叔也分真假吗?”

林代玉笑道。“总算有人和妹妹一样傻了。”

贾静静飞红了脸,说。“谁跟他一样了,我会的东西可比他多了。”

祥子也是个实诚的人,当下点头道。“是啊,你以后会生小孩,我以后就不会。”

一席话说得众人哄然大笑,可怜祥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人笑,他也笑,引得众人越发的乐。

林代玉收养了祥子,皆因他原姓洪,以后大家都唤他洪祥。

贾保玉闲时教女儿认字的时候顺便也教他,怎奈人各有志,洪祥于棍棒上更有出息些。

陈府里,陈老爷陪着母亲下棋,陈老太太两眼揪着棋盘,一只手伸向盒内,陈太太一边观战一边问旁边的管家道。“有没有把园子新出的莲子送给贾奶奶。”

陈老爷算着不能赢,又想着怎么才能输得干净些,于是假装分了神插嘴道。“贾府有什么好的,你和娘天天都念着她们。”手下一不小心,马上受了陈老太太的敌。

下了好棋的陈老太太心情大好。“贾娘子很好,贾先生还是宝儿的老师之一呢。”

陈老爷因母亲在宫里奔走,近日己得了青眼,所以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一名秀才而己。”

这时外头有丫头进来报道。“贾秀中了第一百二十八名举人,贾奶奶请小少爷过去瞧瞧热闹呢!”

陈老爷又陪笑道。“果然母亲的眼光好。”

陈老太太啐道。“你媳妇的眼光更好,如果你少去那些狐狸精处,你就知道你媳妇的眼光是如何好了。”

陈老爷听如此说,便笑道。“母亲提醒的是,儿子知道就是了。”

陈太太正愁丈夫镇日流连在小妾侍婢之中,听了婆婆训丈夫,又是心酸,又是喜贾家来的消息正好,忙笑道。“宝儿今日去了正好,老爷有空也下个贴子和贾举人见上一面,好不好一见就知道了。”

陈老爷见母亲也是一幅认同的模样,领其意整了衣冠,带了陈叔宝和几名下人去了贾府。陈府的车刚停在贾府门口,就瞧见有人挑担子,抬箱子的在门口站着,除了陈府的这一辆马车,还有别的轿子和车子都停着。

陈老爷转身对自己的儿子说道。“瞧见没,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你日后做事也千万要耐得寂寞才是。”对于父亲大人的话,陈叔宝一概点头称是。

彼时贾府里有一位小厮穿着的人走出门来笑咪咪向门外众人拱手道。“我家老爷不在,请各位明日再来吧!”

众人失望,各自离去,陈老爷听得贾府男主人不在也欲回府,谁知陈叔宝却盯着那小厮看,却见那小厮瞧见陈叔宝后面色也是怪异。

陈老爷心下自想,“怎么贾家连个小厮都长得这般堂堂.......连个小厮都不凡........怪道母亲会对贾府中人另眼相看。”如此一想,也来不及责怪儿子的无礼。

谁知那小厮到了陈叔宝处,二话不说就是抱起他往上抛。“你个小调皮,三催四请的才过来,小心呆会考你功课不过关就罚你抄写。”说到这里小厮仿佛才看到陈老爷似的道。“这位是........”

陈老爷尴尬。

“定是陈世兄吧!”贾保玉自来熟的很,嘴里连忙道。“外面不好说话,快请进来。”说着又笑对陈叔宝说。“小调皮,叔叔专等着你来才放鞭炮呢!”

陈叔宝精神为之一振,却不敢马上附和,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没的折了他的福,唤他一声贤侄便是。”陈老爷口头虽没说准不准,但是看模样也不反对。

贾保玉哈哈一笑。“世兄真是教子有方。”说着先请陈老爷进了门。

入了厅,陈老爷瞧见里面放了一张红木做的怪异椅子,椅子上面更放着一张皮褥子,贾保玉笑道。“这是可以前后摇晃的椅子正好想等世侄过来后让他带回给陈老太太。不过世兄你来了,也正好试试。”

陈老爷原本不喜贾保玉在门口装神弄怪,但听他言语间对母亲崇敬,况又系母亲推荐之人,虽见摇椅怪异,可也顺意坐了上去。这一坐之下,心中大惊,怎么坐上这椅子后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惬意,他正要眯上眼睛的时候,猛然回神起身致歉道。“贤弟见笑了,这椅子做得实在是妙。”

贾保玉假装拂了一把额头汗“世兄喜欢就好,这张椅子是养子洪祥所做,因他力小,很是费了些功夫,所幸不负使命。”说着便命洪祥出来见过陈老爷。

洪祥生得高,在贾家又吃得好,睡得好,渐渐有了雄壮的模样,只是作揖的姿式不太纯熟。“见过陈伯父!”

林代玉和贾静静也走了出来拜见陈老爷。

陈老爷这才想起此次是前来祝贺贾保玉中举的,幸好身后的仆人把礼物都送了过来,陈家送得礼物极多,贾氏夫妇理所当然的收下,这一幅坦荡荡的模样让陈家人心喜。

秋香也拿着茶奉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