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门口的太监再报。“皇后驾到!”

老婆怎么来了,皇帝奇怪。

款款进来的皇后满头的金灿灿进来恭贺“陛下,臣妾代表妹妹所在的慧妍诗会贺我朝多了一位才貌双全的探花郎。”

皇帝忍了,老夫老妻的,难免会贪一下新鲜。

太监再二报。“陈贵妃驾到!”

小老婆来干吗?皇帝犹疑。

笑盈盈满身粉艳艳的杜贵妃带来一阵香风贺喜。“陛下,贱妾代表姐姐所在的圣女文友会贺我朝多了一位智慧与外表同存的探花郎。”

皇帝捂着胸口硬生生的吞气了,对小老婆的脑子要求不能太高。

可太监再三报。“容姑姑到!”

她来干什么?她老人家不是要离宫回乡养老了吗?

气质佳,身形艰苦朴素的容姑姑进来后扯着脸皮动了一下,多年没笑过,脸部有僵硬了。“陛下,太后命小的代表寿宁宫的长青联盟会贺我朝多了一位玉树临风,才思不凡的探花郎。”

皇帝快要被气死了。

-----------容姑姑你见过探花真人没,如果没有的话,请不要乱用形容词,也不要挑唆我母后乱去迷恋传说。

傍晚时份,由皇帝举行的新进士的庆典大餐在一片秋风爽朗,金秋百果飘香的琼林苑内即将开始。

新进士们入席前,曲江镶石池畔早己是点灯无数盏,轻烟迷漫中盆盆盛开的鲜花,枝摇叶动为他们助兴。

雅乐之中,脊背笔直的状元榜眼以一幅忘年交的哥俩好姿态进入。跟在他们后面的贾保玉有意无意被落了单。

宫女们手捧着金盘玉碗,珍馐百味袅袅过来。

对面高楼的女眷席上拿扇子半遮面的千金小姐们看着贾保玉这一席吃吃的笑,风中香气袭人。引得章波波康巍巍对他眼刀无数。幸好,其它在坐的的新进士们未能和他们身有同感,所以才不致引起公愤。

酒己温,菜己上,舞女们翩然的像只花蝴蝶般起掀起十丈软红,看不尽的红袖风流,唱不完的富丽堂皇。

十年寒窗的辛苦,在座各位曾经辛苦读书的新进士们终于看到了自己前途第一场的奢华指引。

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呼了一口气,为走上这一条路上,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力,耗尽了多少的青春时光。

等到的这一天像做梦一样,贾保玉虽然白天不太愉快,但这样的晚上,难的这么多同年一起共座缅怀过去的艰苦时光,也不免也出了神。

一轮新月淡淡地洒在他怔然的脸上,透着丹粉一样的光彩。

替贾保玉倒酒的宫娥不小心看入了神,杯酒满了出来都不知道。等发现时,贾保玉己自行拿了巾帕自己擦掉。

散发着幽幽的秋波的宫娥有些失望地想道:与探花郎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流失了。

此时远处御架遥遥而来,歌舞歇停。宫娥也不得不离去。

楼上楼下一干人等跪下行礼。

皇帝下了龙辇,又转去凤辇前亲手扶下自己的皇后。

皇后差点受宠若惊,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了。

看着皇后吃惊的眼神,唇角微微含笑的皇帝终于重拾自信心踏入宴中首席坐位。

“今天是众卿的好日子。不必拘礼。”

“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等谢恩,重入席之后,乐声重起,舞女们裙裾飞扬,引领着繁华继续。

酒过三巡,状元章波波首位至御前,顿首拜伏谢恩。

进士及第者天子门生。

榜眼探花依次拜下。

席上众人看得又羡又妒,有这种资格的人,每三年中只能有三人。

皇后嫣然进词:“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大才者用。”

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往常脸色方正的老公听到恭喜贺喜两组词语后脸皮抽动。

过了好一会,皇帝和皇后耳语了一番后才命人上了笔墨,原有惯例,殿试头三名者都得进颂上诗。

章波波恭谨接过纸笔,康巍巍随后,轮到贾保玉的时候,皇后压低声音与他说道。“卿才华之高,皇上与本宫己知晓。”

贾保玉心神领会,一个探花白日里抢尽了状元和榜眼的风头就算了,如今还在琼林宴会上大出风头,以后还用得着活吗?

见他下去后,皇后转头笑皇帝。“皇帝要说的话,为什么要臣妾告之。”

皇帝冷哼了一声。“难道梓童不想吗?”像他这么大方的夫君,世间可少见。

却听到旁边皇后笑道:“臣妾没想什么,陛下就知道臣妾想什么了?那么陛下知道臣妾心里现在是在埋怨你吗?”

“埋怨朕什么?”皇帝大奇。

“皇上挑什么探花不好,偏偏挑了一个己婚的探花,害得臣妾被妹妹埋怨。”皇后故嗔。“往常人们常说探花止有容姿,少有才,如今我朝兴盛,出了一位才貌双全的探花郎,如今臣妾的宫殿门口都快被人踏矮了,害得臣妾不得不得罪人,皆因这探花己成亲,却是不好与待字闺中的佳人共谱佳话。况且探花头一次进宫时,无人为然,偏被皇上御笔加封过后,人也精神,相貌也俊了,这不怨陛下,臣妾怨谁去?”

第四十五章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皇后自然知道从哪方面说起才是最好的。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中心歌颂的就是皇帝给了贾保玉镀金才令他一朝天下人尽知。

难以免俗的,皇帝听的面子有了,气顺了,心顺了,看贾保玉也顺了。

场中乐声轻快飞扬,坐在皇帝下首的贾保玉心却松快不起来,这不上不下的诗分寸最是要紧,正烦恼间,在他身后侍立的太监提醒了一下他,贾保玉讶异,抬头一望原来是皇帝举杯预贺一甲三名之人作出好诗。

皇后刚刚说那话的时候,皇帝可不像是很好惹的模样,如今却是笑眯眯的,这其中关节可令人深思,贾保玉心中思恃过后大定,举起到酒杯先干为尽。

片刻后太监取下三人的诗作呈上,皇帝取过与皇后共看,榜首是开朝以为最年轻的榜首,少年气盛,诗兴一挥而就:我本南山凤,岂同凡鸟群。英俊天下有,谁能佐圣君。(注)

皇帝点头,这孩子志气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了,这人事世故方面还略差些。

皇后也点头称赞。“这少年郎狂的好。”又指“英俊天下有”语有所指道。“年纪再长些,可不比探花还好。”

说完后,命一个美丽宫娥亲自用金杯倒了一杯酒奉与榜眼。

康巍巍捧着金杯,笑颜开上前叩首皇后,并一扫白日里的晦气。

见他喜形于色,皇帝想道,还得回炉再造一下。

转头再看状元所做:读尽九州十国岭,吟成四海五湖诗。月中丹桂连根拔,不许旁人折半枝(注)。一吟罢,席上众人叫好。

“到底年长些,立意更好。”皇帝心赞叹。“已尽天下诗之精美。可授翰林院修撰。”

状元听完后至御前,顿首拜伏。瞧他站起来后,微微颤动的唇角仍可看出他克制的欣喜若狂。

最后一个上的是贾保玉所做:潜心奋志上天台,瞥见嫦娥把桂栽。偶遇广寒宫未闭,故将明月抱回来。

一个只想连根折丹桂,另一个直接抱月亮连根都不用拨了,高下之意立见。

皇帝看后久不作声,皇后见此探头去看,皇帝却收了起来命贾保玉。“探花重新再来一首。”

席下一听哗然,各样眼神都向贾保玉望去,铙是这样贾保玉依旧低眉敛目执笔重写,仿佛有多少情绪在心中翻腾都不会表现出来。

旁有嗤笑之声迭起,有人刻意但是咬字极清地道:“啧,从来绝色出探花,探花郎这样的容貌,不是一品宰相的快婿,便是驸马之流的人物。以后定是有福之人。”

“休要胡说,贾探花已经有了妻室。”

“那怎么是好?”

“是啊,有貌无才,另一条路又被堵了,还不如把虚位让出来,老老实实做个低等进士,也好外派做一任父母官。”

“大家休乱说,事己定局,不过陛下仁慈,不过寻个清闲的衙门,让他老老实实做个小官罢了。”

流言不堪入耳,连状元与榜眼都带了些许的怜悯望了他一眼。

没有怨愤,没有中了流言的怯懦之态,也没有因愤世而做出的不公之态。就像一棵月下的玉树,不需要芝兰的芳香映衬,镇定宽容的姿态坦然至极。

皇帝见贾保玉分明置身之事外的模样,对皇后道。“此子沉稳,可先做翰林院编修,日后我们的儿子就由他教。”也不知是故意或是试探,皇帝的声音极低,竟无人听的见。

皇后点头。“臣妾全凭陛下旨意。”又低声道。“可惜了探花,看他诗意竟是状元之才。”也难为这般双全之人,遭此非语,犹能冷静自持。

皇帝应道。“该是如此,可是探花谁当?”

皇后想了想,状元太老,榜眼太小,这一甲三名之人,可不是只有贾保玉当的才貌双全的探花之名。“陛下真妙!”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举杯再与各席之人共饮。

至于贾保玉新作的诗,自然比之前的珠玉之作落了一成不己,大家也只是胡乱附和。

散席后,贾保玉带着三分醉意退场。

有各家闺秀慕名者己是先行一步,但久等却不他的身影。

原来贾保玉走时换回了平民的衣服步出,那厢状元榜眼正受人恭维,哪里有眼见这席上落了下风之人,守在门口的人见他平衣旧裳的走出来只当是新进士之一就放走。

出来后,天高月清,隔云散漫的淡清之间染青了云角,旁边树枝上有几只鸦雀扑棱棱飞起,“嘎嘎”地叫了几声,好不渗人。一时寂寞感顿生,走到路上拦了一架马车送自己回去。

停下的马车夫见他脸虽酡红,神志还算清醒,便在他的身边停下有偿载了他一程。

贾保玉上了车,觉得好不痛快,果然世人只认衣裳,不认人。 他在马车上掀帘,看着外面的天空,嗯,今儿其实是个好天气。

到了家门口,马车夫勒住缰绳,贾保玉数了银子递过去后利索的跳下马车,马车夫急匆匆赶马走人,丝毫不晓得在自己车中的男人就是白天引发骚乱的玉面探花郎。

贾保玉一进门,直奔客厅,果然看到家中之人并未睡觉,而是在聚在厅中三三两两的说话。

“爹是状元呢。”贾静静的一双小腿垂下椅子快乐的晃。

“咳!老爷中的是探花。”秋香一边纳鞋底,一边纠正她。

“反正叔叔在我心中一直是状元呢。”洪祥嘴里嚼着点头含糊不清的撑妹妹戳印。

“管他是什么呢?反正考完了,他也出了一层皮。”林代玉正在泡茶,头一杯倒给了陈福。“福老哥也打点一下,让他回来后好去乏。”

“正是呢。”陈福端起茶啜了一口后眯着眼睛笑。“今晚虽回不去老家,可是也得告慰一下祖,咱们的老爷是位能人。”

说的正热闹时,抬头一见他回来后顿时嚷嚷开,“老爷回来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正在喝茶的林代玉,正想放下茶杯去起身去迎他,谁知他己是快步走了进来,咕嘟几口便把茶水喝光,“再倒!”

秋香和贾静静洪祥争着要倒给他,贾保玉却不喝,非得要林代玉重新倒上满满的一杯给他才肯喝。

贾保玉放下杯盏,想起白天的情景面色微红,伸手摸摸手里的杯子:“幸好你白日没有上街。”

上了,就是人多才没有挤上去。林代玉想想那情景,觉的不要说为妙。

旁边洪祥和贾静静跃跃欲试想说真话,林代玉一把捂住他们的嘴。“是啊!听说人很多呢。所以我们都呆在家里了。”

“是啊,横竖我都要回家,何必上街和别人凑热闹一起看,秋香给我烧一下洗澡水。要大大的一桶。”贾保玉拉着林代玉进了里屋。洪祥和贾静静两个没眼色的孩子想跟在他们后听墙角,被秋香拖走之。

林代玉进去后帮着贾保玉解扣更衣,贾保玉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大笑着转圈。顺着她的脸颊用下巴来回的辗了几回。“林粗腿!!!”

又叫这个名字,林代玉用力捶了他两下。“喝了多少酒,臭死人了。”

“管我,今天我高兴,说,以后还敢不敢骂我是二世祖,还敢不敢在背后骂我是偷滑懒奸之辈,还觉不觉得我只会吃喝玩乐?!”贾保玉照着她的脸没头没脑亲了下去。“我是全国第三名,懂不懂,没有祖业,我一样可以成名。”

林代玉躲着他的嘴唇。“懂了,探花大人你已经成名了!”

一听到探花这个词,贾保玉的脸就阴沉了。“第三名!”

两人之间的暗流开始涌动!

我知道你上过街,但你最好一直装傻到底!

明白了,我发誓绝对没有看到那班女人拨你汗毛时,你痛苦的苦瓜样。

林代玉眨了眨眼睛凑到他的耳朵细细地叹了一口气。“好!第三名。放我下来,晕了。”

贾保玉的耳朵不觉心痒将起来,不由用手捏起她的下巴。

林代玉惊叫“厅里头有人呢。”努力控制不把自己的脚向前踹他去。她料定贾保玉心情肯定会欢喜,但是没想到他用这么通俗的方式庆祝。

“亏你如此拘泥。”贾保玉见她好似见了鬼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字典里有说,情难自禁,难道这女人就不会联想吗。

“我.......”林代玉自动把话咽了回去,好吧,这家伙已经禁了许久。

“你要小声些。”贾保玉拍拍她的头,像在拍一位有口难言的哑巴。

“平时也不大声的。”林代玉皱着脸。

“可是撩人兴起,到时候别怪我节制不得。”贾保玉的眼睛幽暗了下来,把她压在床上,此时,压抑了一晚上的暴狂,需要温柔地安抚。

还真怕他没完没了,林代玉咬着唇不敢吭声。贾保玉半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断断续续的道。“真的不出声,你以前不出声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他赤着眼睛哼着的事不知是今生的还是前世的事。“又住在宿舍的小房子,一层里头密密麻麻的排着几十间,我偷偷摸摸一个个去敲,开门的都不是你。”

林代玉听的心头百味杂陈,眼眶忍不住发了红。那时应该还是读中学的时候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糊地刚睁开眼,“醒了。”贾保玉一手揽着她,一边数落她。“你的身体太烂了。”

林代玉在他的肩上,本来想平常一样反讥上两句。说出来却是另外的话“我渴。”

贾保玉拿过床头放的温水,凑到她嘴边。“慢慢喝别呛着了。”说完后拿过床头的衣服搭在她的肩上,又拿了枕头垫到她的背后。“还要不要?”手也没有停下,摸进了她的发丝里面。“外面看着没什么,啧啧里面都湿透了。你的身体还真不是普通的虚。”

林代玉狠狠地把杯子塞进他的手里,哪里罗嗦的话,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劲大。

餍足的贾保玉无知无觉的起身后,伸手拍拍被子示意林代玉可以再钻进去不用起来。

林代玉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哪还能躺得下,自己起身收拾了一下开窗散掉气味后坐下。

只是不知为何,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脑袋里晃荡,一时转脸向镜子望去,镜中人面上火热,压倒桃花。

忍着烧红的脸走出门,提着桶过来的秋香迎面对她奇道。“太太怎么出来了,老爷说你不舒服,吩咐我也给你打上一桶水呢。”

“哪有这么金贵,休了一小会也就是精神了。”林代玉伸手要接过桶,秋香一闪,嘻嘻笑道“如今老爷可是探花,太太想不金贵也难。”

林代玉笑了一下,也随她。

那厢,清洗过后的贾保玉喝完茶消醉后与家人一起共聚。

陈福恭敬地坚持要先设了香案遥拜贾家各位祖宗。

“贾家各位祖宗老爷,老太爷花千两银子买的风水坟地终于冒青烟啦!”

香案一设,陈福己是趴地哭的泪流满面。“当初小人也觉的贵,但是风水的事还是有道理的。”

贾保玉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在一跳一跳的。那座祖坟大水过后被冲走了好不好。

“贾家现任老爷中会试探花,当然他做到探花还的多谢老太爷娶的太太奶奶们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陈福继续真相。“小人当年还觉得老太爷花的聘礼太贵了,幸好现在是物有所值啊!”

贾保玉噎得憋了一胸的闷气,人家晚晚熬夜读书努力的事与样貌何关。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的诗词是由莫宣卿/柳先开/伦文叙/所写。货真价实滴状元榜眼写的哦!

第四十六章

在一旁的林代玉看此景不语,而地上的影子肩上分明有颤动。

下弦月高挂在夜空,清光越发的皎洁。

贾保玉看到妻子脸上的笑,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也就不计较陈福嘴里的胡言乱语。

林代玉看着香案上摆的全是今晚用来作夜宵的精贵之物,八宝鸡,燕窝鸭丝,火腿炖汤,熏肉凉盘,一碟碟的在月下隐隐泛着香味。“我看家里的祖宗们比较想吃东西。”而不是听陈福罗嗦。

旁边的洪祥和贾静静一听齐齐点头。

贾保玉换了一身轻便的袍服,嘴角带笑,眉眼含意:“他罗嗦他的,你又不用动嘴,或是你体力不支,等不得了。”

林代玉瞪了他一眼,揉了揉有些儿发痛的腿,方才用的时间短是短了点,但这家伙可没有手下留情。

另一边陈福拜完后,恭敬的磕头起身,贾保玉叫洪祥赶紧去扶他进内喝茶,陈福推辞两下,“老爷,小的可是下人。”

是下人还敢当着祖宗的面数落人,想归想,贾保玉表情还是笑道:“这些年蒙你不离不弃,早就亲如一家了。”

陈福居然也正色道:“哎,老爷还真别怪我多嘴,这日子眼看着红火,可是人丁还是少了点。老爷太太不可不以为然。”

刚要伸手去拿香案上鸭丝的贾静静一听把手缩了回来扶着额头看陈福,表示压力很大。“福伯,我还小呢,你就怎么就想让我嫁人生小孩啊!”小孩的印像里只有一嫁一娶才是进人口。

“咳!”陈福转头看了一眼贾保玉,嘴里却对贾静静说“小主子,不关你的事。”况且你以后还得给人赚去呢.

贾静静顺着他说话的方向木木的怔了一会儿后突然恍然大悟。“你想让爹生小孩。”

陈福大悲,转身又要扑去香案用噪音骚扰贾家的祖宗们,洪祥手快,从香案上提了鸡,拿了鸭招呼贾静静。“妹妹,快来,咱们和祖宗们一边吃去。”要不然等陈福哭完,祖宗们也该哭了。

站在旁边的贾保玉安慰的拍了拍林代玉的手后悄声在她耳边说。“你的身体委实太弱,哪里生得起小孩。我会谅解你的。”

林代玉大怒,谁生不了小孩了,难道妹妹不是生的,是她吐出来的。

至于家宴散后,他们夫妻二人夜间如何算帐,外人不得而知,只能算作无头案无从查起。

晨起,巍峨壮丽的政殿迎来了朝阳一般的准官员们,跪在金砖的时候,兴奋的心情渐渐的焦虑,紧张的心情渐渐弥漫到贾保玉的脉搏,他探了探头,看着前方,出了神。

昨晚,他头首诗未得圣恩的事,早有人传遍,此时见他发怔,有人怜他处境不忍目睹地垂头,没有才名的探花,只有绣花枕头的雅号,自然不得正流者所纳,想必下场堪怜。

仿佛不知他们眼光里的各种信息,贾保玉微微一笑如常之态,好像琼林宴之事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惹得有眼识高者暗暗思忖这贾保玉存有的大家之风并不像风言风语里说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