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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闲王和继位皇帝的影响力是绝对没法比的,百年千年后谁还知道个宗室王爷?但记得个皇帝的人就多了去了。

若是他和段贵妃的儿子继位,那绝对能为这段夺寡嫂的艳闻增添无数色彩,甚至皇帝本人也会贴上个“色令智昏”标签,神马为爱妃废太子灭皇后之类的。

羞于让人知,于是,他直接就让萧迟去崇馆了,从开始就断绝这个可能。

裴月明都想得明白,萧迟肯定更清楚吧?

她叹了口气。

萧迟萧迟,取字迟,缘来太早,分来太迟,裴月明不知道段贵妃是否就是听了这个名字才明悟的。

但这个名字实在是膈应人了,恶心程度和杨过有得拼,什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还取个字叫“改之”,个才出生的小婴儿又做错了什么?还要他去改了!

裴月明叹了声,也是个可怜人啊。

唉。

也难怪他情绪直不对了,皇帝那道手谕对他的打击肯定够大的,他很受伤吧?

16、第16章

回到了重华宫。

裴月明想写信,但提笔几次没写成,不知怎么写写什么,最后还是把笔放下了。

她叹了口气。

算了,让王鉴转述吧。

夕阳渐沉,残红满天,夏天日长,天黑了似没多了又重新亮了起来。

骄阳愈炙,火辣辣地烤得地面仿佛要冒烟,屋外知了拼了命地嘶鸣,人热得心浮气躁,终于场瓢泼大雨倾斜下来。

从午夜直下到黎明,整个京城都浇得透透的。

吸饱了水分的花墙绿叶舒展,带湿润的细细垂柳在眼前随风轻轻摇晃,水珠不时三两抖散洒下。

裴月明伸手拨开它,避开甬道的小水洼,缓步出了正院往拢翠轩回去。

最近请安越来越烦人。从前含蓄逢迎卢夫人母女番就好了,她擅长这个十分轻松。可惜近来两房明争暗斗越来越厉害了,她不但得提醒薛莹勿踩梅姨娘挖的坑,另外还得帮着怼薛苓,琐碎又冗长。

烦人得很。

好不容易脱身回了拢翠轩,主仆齐齐动手把门窗都开了透透气,桃红刚下去捧茶,却很快回来,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主子,三殿下在城东宅子。”

裴月明诧:“什么?”

这城东宅子,说的就是第次和萧迟约见的小四合院,他怎么突然过去了,她忙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不想桃红却摇了摇头:“没事。”

萧迟像上次样私下去的,去了却没通知裴月明,他也没做什么,只静静坐着,坐大半个上午。

自那次后,裴月明就在小四合院里留了个家人,打扫兼看守宅子,以防什么突发变故需要联系的,也有个地方。

萧迟突然来了,言不发,虽王鉴说无事让不许声张,这家人的主子却是裴月明,他担心,还是赶紧悄悄送了消息过来。

裴月明吩咐赏了家人。

下午,她找个借口出门趟。

……

萧迟也不知要去哪里,想找地方安静下,却不想在外面,在外面可能会碰上认识的人;他也不想去自己的私宅庄园,这些都是皇帝赏赐给他的,里面有还随产业起赐下的人。

他都不想去。

不想这些人看见他,更不想皇帝知道他做了什么。

撇开随卫,打马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时,他忽然想起裴月明的这个小宅子,于是他就来了。

他没有在意半旧的桌榻,也没留心上面是否还有灰尘,静静斜靠在窗畔的短榻上坐着。

阳光从大敞的槛窗投进来,光影的浮尘五彩斑斓,他坐在光斑后的阴影处,五彩阳光明明距离他很近,却偏偏半点也碰触不到,明暗,泾渭分明。

浮光暗影,他微微垂目出神,眉骨和鼻梁在阴影勾勒出深邃的线条,让他轮廓看着有些瘦削,晃眼间往日那种矜傲不驯淡了些,神色似几分消沉。

裴月明脚踏进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脚下停住。

她叹息。

其实,萧迟虽脾气差,有时拽拽得能气死个人,但有说,他是个不坏的人。

真的。

直以来,他给裴月明找的都是小麻烦,什么茶渍新衣啊,把薛苓坑下水啊,进宫啊之类的,气人得很这不假,但其实这些都是裴月明能力范围内,她可以解决。

不然,他这脾性把她坑出府有多难?她又能有什么法子?

开始她就是担心这个求过他,他当时答应虽勉强,但做还是做了。

他很守承诺。

单这点,裴月明就没真讨厌他。

这人人品还是可以了。

唉。

脚步声让萧迟回神,眉目间那几分消沉就敛起,瞬仿佛错觉。被打搅萧迟不悦,正要呵斥王鉴,抬头看是裴月明,他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裴月明没好气,还问她来干什么,这是她的宅子好不好?

不过她没生气,在炕几另侧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他倒了杯,推过去。

来是想道个歉。

她无意刺探人家的隐私,但再不得已,她还是知道了,裴月明觉得自己该道个歉。

她诚恳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萧迟瞥了她眼,哼了声。

裴月明没好气,还是这讨厌的狗脾气。

不过算了,她不和他计较了。

萧迟没吭声,不过也没驳斥,算是原谅她了。

他望着窗外,蓝色空旷的天,逼狭的小小院子,被暴雨浇过又重新被烈日炙烤的小树正垂头耷脑,地面上零星枯枝残花。

裴月明没有久留,萧迟并不需要人。

她只道:“这院子是我私下置办的,没其他人知。”你随时来也无妨。

裴月明起身离开,临行前她吩咐守宅家人照料萧迟行吃睡,就走了。

出了宅子,阳光正炙。

大雨过后太阳重新露头,温度迅速攀升,午后的艳阳又炙又晒,屋檐街面那点子水分早就被烤干了,太阳照白晃晃的刺人眼。

夏阳如炽,小四合院投下的那小片阴影就显得格外浓黑。

裴月明伸手挡了挡,桃红打开油纸伞遮盖在她头顶上,咋舌:“这日头也太亮了,要热死个人。”

是啊,大家都看着这过分亮眼的大太阳。

又有谁留意到那小小片又黑又浓的阴影呢?

大约留意它的,都是想利用它的吧?

裴月明吐了口气:“走吧。”

……

萧迟情绪不佳。

重华宫气氛也紧绷,宫人太监们都屏气凝神,唯恐风头上犯了错,被从重处罚了。

就连王鉴都是。

裴月明清闲倒挺清闲的,不用上课,她就安静读书,但这种低沉的氛围难免让人失去之前的闲适兴致。

紫宸宫倒是三无不时就来人。皇帝大约愧疚,从前不愿见,现在可能更多是不敢见,赏赐却极多,频频有时天几次,马鞭马具,玉佩玉环,绫罗摆设更是数不胜数,据闻不少还是皇帝亲自挑的。

只是萧迟见了心情更差,极不耐烦,甚至有时张太监还在就被打入库房。

于是赏赐就停了。

后来,皇帝口谕,他的生辰在瑶花台设宴,请贵妃给他庆生。

瑶花台不在皇城,在洛山行宫。

这期间,御驾已转移到洛山行宫避暑。

今年皇帝本不打算去避暑的,只天太热了,连续两天都有老大人下朝热晕暑,最后皇帝还是下旨,移驾洛山行宫。即将临近的千秋节也在行宫举行庆典。

千秋节,也叫太.祖诞,其实就是国庆节。太.祖在他四十岁生辰的当天宣布大晋朝的建立,从此千秋节就是本朝最重要的节日之。大晋延绵四百载,每年的千秋节都会大肆庆贺,大小官员休沐三日,参与宫的大庆典,游园会等等。

萧迟暴躁,直接拒绝出席,他不愿意看见朝任何人。

他的生辰和千秋节是同日,和太.祖同日而诞,曾经宫里还度出现小范围的不凡流言,他小时候还因此兴奋过,小孩子不懂什么凡不凡,只为崇尚最了不起的先祖。

现今回头去看,却只觉讽刺。

十岁生辰,为男子小冠,算得上颇重要的日子,只他同样兴致缺缺。

皇帝不勉强,更想哄他,随即就下了口谕,千秋节那日他另外小宴,不和大家在起,在整个行宫视野最好的瑶花台,还请贵妃为他庆生。

都让他自己布置安排,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明光殿的气氛终于渐渐好了起来。

萧迟在洛山的寝宫就叫明光殿,同样三进三出阔大宏伟,绿树成荫有溪有水,夏日十分凉爽。裴月明过去的时候,在内殿小书案发现叠厚厚的稿纸,案上还散着几张涂涂画画写了半的。

裴月明看,是萧迟的字。

笔下去,似脱缰野马笔意仿欲跃纸而出,偏偏又被压住了。上书房不允许写草书,都是写行书楷书馆阁体,规规矩矩的字体束缚住了张扬笔意,它似不甘,笔锋转折处方硬棱角峥嵘。

萧迟这字可不好模仿,开始她颇感吃力,好在她上辈子练过,手上也有惯性,才算扛住没露馅。

萧迟写得很认真,帐幔屏风的悬挂安放,伺候人员放站立位置,最后还有菜品,色的素菜,山珍菇菌,时鲜菜蔬,怎么烹饪他都注明了。

裴月明看案上还写完的张,他在犹豫用牡丹纹的大围屏好呢,还是海棠纹的更好。

两款屏风就在外殿,她也看见了,于是顺手写了张,她觉得海棠纹更好看。

谁知他还本正经驳了,说海棠花纹太俗了,不好,还批她品味不行,最后他挑选了素绘斑竹十二折围屏。

裴月明没好气,这家伙。

不过,可见他情绪比之前真的好了不少,他很期待母亲出来给他庆生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索性叫王鉴削了支炭笔来,她铺开大张的澄心纸,给描了张手绘效果图。

她从前兴趣来了学过阵子,现在有点手生,不过没丢下,画得还不错,反正她自己挺满意的。

难得萧迟也满意,这次他罕见没有挑剔哪里哪里不行,居然还让王鉴给了她个奖励。

是对团卧貔貅羊脂白玉手把件,细腻通透,润如凝脂,貔貅头背处薄薄层包浆,不过色泽微微黯淡,可见曾被主人拿在手里盘玩过,后来又被束之高阁了。

这应该是萧迟把玩过阵子的东西。

裴月明腹诽,左手换右手,她又拿不走。

不过这确实是好东西,极品羊脂玉多是贡品,萧迟多得不稀罕,拿出去可是件难求了,老值钱。

她欣赏了阵,最后决定拿个匣子收起来,以后有机会就带走。

说了给她就是她的了。

17、第17章

千秋节临近。

萧迟的大大小小的安排也写好了,接下来就剩具体布置。

他时时去看,据闻还十分挑剔,经常刚整好又拆卸重新返工,在瑶花台待的时间比明光殿还要多点。

连带着裴月明也常待在瑶花台。

这瑶花台还确实是个好地方。

建在三丈多高的白玉台基上,有重檐顶盖的观景台,四面大畅,林木花树环绕,绿荫如盖,远望是粼粼碧水,凉风习习非常清爽,点夏日炎意都没有,怕是晚上还有点凉。

难怪萧迟花了这么多心思去挑选帐幔围屏,这是怕段贵妃身体柔弱会觉得冷,他甚至连薄披风都准备好了。

帐幔屏风设在望湖的三面,挡住带水汽的夜风,向东面则大敞,可以欣赏千秋游园会的繁华灯景火树银花。

瑶花台是皇帝特地圈出来的,和大型游园会仅两道花墙相隔,距离也就百丈左右,既全了萧迟不愿意和朝臣碰面的心思,也不让他母子儿子孤单单地冷清。

裴月明举目望去,几百米外开始的大片游园场地,如今经已搭建好了棚架,匠人正忙绿着在安装悬挂彩灯的挂钩,以及每隔段就有个的小戏和表演的大小台子,另外还有大型焰火围栏高台,等等。

她目测下,坐在瑶花台这个位置,上述的这些都能看得清二楚,喧嚣的静桃源,遥望人间灯火烟花。

饶是裴月明对皇帝那矛盾情感和行为很不感冒,也不得不承认,皇帝确实很有心。

啧。

她摇了摇头,就是真有心才是难的,犹如张有毒蜘蛛,将人层有层困在里面,怒愤不平又挣不出。

言难尽。

张太监过来问:“殿下,您看帐幔这般可对?菜品可要添几道荤的?”

他是皇帝派了协助的,萧迟看他不顺眼,天天把他溜得腿都细了,现在脑袋恨不得哈到胸口,小心翼翼问:“还有侍卫,是都安排在第道花墙前吗?”

帐幔是萧迟新调整的,菜品全是贵妃爱吃的,至于侍卫段贵妃少见生人,他怕惊扰母亲,在分隔游园会的花墙前安排了层又层,绝对没宾客能够突围误闯。在瑶花台内外伺候的,他全部安排重华宫的人。

裴月明没有为难张太监,只吩咐:“全部按安排好的做。”她又想起王鉴嘱咐的话,“这两日守好了,若有人进出……”她瞥了张太监眼。

瑶花台已布置妥当了,张太监明白,立即接话:“陛下已下令任何人等不得近瑶花台,若有人胆敢误闯毁坏,奴婢提头来见!”

裴月明哼了声,转身走了。

张太监则忙忙巡视遍,严令守路口的大小太监们不得懈怠。

……

瑶花台景致好又凉爽,又在宫殿区的边缘距离近,是宫大小主子最爱去的地方,没有之。

现在这么圈,连带方圆两三里的区域都被封里,远远见人太监就会吆喝,动静非常大。

旁人如何想不知,朱皇后是极不悦,冷笑:“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得去崇馆!”

只讥讽归讥讽,她心里却点都没把萧迟当昨日黄花的。眼下母子密议,就是在商量着如何趁机给萧迟致命击。

“那小崽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阵子居然长进了。”

朱皇后眼神沉了沉,知道认错下台还会拖萧遇下水,让皇帝迅速按下殴打太子顶撞父皇事。连着被师傅夸奖有了潜心改过的风声传出不说,甚至还连续避过萧遇两次激将,他居然不计?

萧遇:“好在父皇将他安排到崇馆了。”

再给了他们次绝佳的机会。

“唔。”朱皇后点点头。

萧迟的帝宠,直是他们最忌惮的,别说什么皇帝已经安排到崇馆了,可出来也就是句话事,旦皇帝改变心思,萧遇即遭遇平生之最大敌。

他们直想将这个威胁扼杀在摇篮里,萧迟桀骜不驯的脾气就是破绽。先前母子俩直想不留痕迹,以不占屈人之兵取胜,谋污了萧迟的名声,以最小的代价彻底断绝他进步的可能。

可屡屡落空。

现在已经无法再用阳谋了,只能用阴谋,萧迟现在的情绪,还有瑶花台生辰宴,就是朱皇后看好的机会。

说到这个,萧遇还有有点犹豫:“……母后,万段贵妃来了呢?”

他们计划引萧迟暴怒下辱打妃母。选秀三年届,皇帝不幸,但小妃嫔还是茬接茬被朱皇后选入宫,深宫枯守,要诱骗太容易了。

满怀期待准备多时的萧迟被段贵妃拒绝后,他必定伤心愤怒,再加上崇馆事的情绪压抑已多久,爆发的是必然的。

届时,瑶花台喧哗起,就由梁国公安排的人引导着朝臣闻声冲去,众目睽睽,皇帝想捂都捂不住,旦辱打妃母的事实暴露在人前,坐实暴虐不忠不孝之名,萧迟也就彻底完了。

计划是不错的,安排也安排好了,萧遇唯就担心段贵妃没拒绝。她来了,那所有计划就将全部落空。

不想朱皇后笑了笑,笃定:“她不会来的。”

朱皇后冷笑,她最了解这个贱婢了,她不会来的,哪怕皇帝还在暗含希冀,萧迟收拾心情还在认认真真布置。

只有朱皇后清楚,那个女人不会来的,明明做着最无耻的事,偏偏又仿佛极知廉耻,矫情!做作!最下贱淫.荡惯勾搭叔伯的狐媚子!

段淑名,有如附骨之疽,朱皇后阵切齿,冷冷道:“瑶花台距离游园会这么近,她不会来的。”

“你放心。”

……

千秋节,五月初十,国之大典,天下共贺,城门通宵不闭,朝上朝下大小官员连沐三日,携眷共赴行宫,参与大庆典急游园会。

裴月明撩起车窗帘子,只见晨光车龙蜿蜒,从洛山行宫大门路延伸往下,大的小的,奢华的简朴的,眼望不见尽头。

陈国公府算好了,有爵位薛公爷也在朝,排的位置很靠前,估摸下,大概还有刻钟左右就轮到了。

裴月明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梳洗化妆,再带上简单的行囊登车。托陈国公府的福,她有幸真身在行宫小住回,参连续三日的千秋庆典。

但其实她不想去,奈何卢夫人要带她,卢夫人更愿意带她这个“自己人”而非薛苓,大概还有点表彰她这段时间的“优异表现”的意思吧。

桃红皱眉小小声:“难道咱们以后都得帮着排揎二姑娘吗?”

说到底她也是不愿意的,她们和薛家到底隔了层,像从前那样就好,可惜回不去了。

裴月明叹了口气,她也烦啊,不过她说:“再阵子吧。”

她十五生辰刚过,女子过了及笄礼就算成年,她差不多可以慢慢谋算离开陈国公府了。卢夫人对她观感渐长总是好的。

烦是烦点,但也有利。

桃红想也是,便高兴了起来,裴月明失笑。

这时车停下来了,裴月明提着裙摆下车,三个姑娘排跟在卢夫人身后,后面再缀三个小丫鬟。

留宿行宫是圣恩,但宫里也忙得不行,没那么人手照顾官眷们,朱皇后遂降下恩典,允许名仆妇随行。

薛苓瞥眼裴月明并桃红,不悦瞪她眼。

裴月明冲她微微笑。

烦是烦点,但其实这些都是小儿科。

薛苓气得,又不敢声张,憋得脸红了。

薛莹见了十分愉快,挽着裴月明手,高高兴兴跟着卢夫人往宫门行去。

登记,检查过行李,被引入行宫,接着就被引进留宿的宫殿去了。

略略歇息,解决了生理问题整理仪容,接着就被引到养德殿皇后主持的命妇小宴。

人这么多,但还是只能算小宴,过夜天明才是正日子,正式的大宴,晚上还有游园会。

总的来说,人多跪得也多,对面黑压压乌纱帽,绯红墨绿各色官袍,身边则珠光宝气晃得人眼睛都花了。远远只瞄眼皇帝明黄的身影,接着就三跪九叩,跪着听典,不知哪个写的,简直又长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