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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

“什么事?”

张太监道:“小梁子说,见三殿下站了有会了,也没叫通禀,估计想来看望陛下的。”

内殿浓浓的药味和薄荷油味,不能开窗通风,皇帝见风头更疼,他半靠在床头,沉默阵。

“就说朕睡了,让他回去吧。”

没见。

张太监亲自出来解释,说皇帝服药后刚睡下,因陛下头疼得厉害,他们不敢惊扰,请殿下.体谅云云。

萧迟转身就走了。

这么多废话,他知道是皇帝不见他。

自从父子两个撕破脸后,他没再没事就往紫宸宫去,皇帝也没在召见他。

今天是他不知抽门子的风的。

萧迟心里不舒服,不过很快抛在脑后了,不知早就知道回不去了么,好端端的还想干什么?

骂了自己句,他决定不再想了。

有这个时间,他不如想想怎样才能顺利圆房!

……

萧迟丢开不理了,回到值房,开始苦思冥想。

抓耳挠腮半个下午,他终于又想出个法子了。

暗示不行,那他是不是试试明示?

当然,这个明示也不能太露骨了,然萧迟直接就说,他想圆房。

他说不出来啊。

怎么样才能委婉点呢?

萧迟埋头写写画画,最终想出了个具体办法,他拎起那张纸上上下下看来几次,精神大振,“走,回府去!”

然后,裴月明就发现萧迟扫昨晚的颓唐,步履生风,精神头那是格外地好。

她心里好笑,也不说破,就和平时样倚在榻上看他擦脸换衣,然后两人起去用晚膳。

用完晚膳,散步消食,天黑透了,然后两人就回小书房处理公事。

没什么事儿,很快理好了,距离睡觉吧,还早点,于是两人照理歪在榻上聊天说话。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歪到夫妻相处去了,萧迟就说:“是挺重要的,今天上值宋康几个还在聊呢,说家和万事兴。”

宋康几个,就是萧迟的近身书吏,官儿小,不过也是心腹,刚成亲的年轻人,位置距离萧迟值房挺近的。

不过回家闲聊也说起,这还是第次。

来了。

这是要干嘛?

裴月明压了压唇角,瞅着萧迟。

她看这家伙装模作样轻咳声,然后貌似很随意问她,“那你说,对夫妻之间,最重要是什么?”

当然是两性和谐了。

这词儿萧迟不会,但他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方才聊天,他也举了些丈夫不理妻子啊,或者妻子不理丈夫,不亲近没有孩子导致关系恶劣的例子了。

顺着说下来,那肯定就要说些好好相处啊,不能再分房睡了,多在起这孩子不就有了吗之类的话了。

萧迟十分期待看着裴月明,只要她的话沾沾边,他就能顺势带过去了,然后……

他连王鉴桃红等人都全部遣下去,就是想着,万,那就可以……不被打断了。

裴月明眨眨眼睛:“真挚的感情啊。”

只要深厚的感情底子,不就啥事没有了吗?

“……”

萧迟:“除了感情呢?”

裴月明说:“性格也重要的,要互相包容。”

然后她给萧迟解释性格和包容的重要性,人与人相处,性格互补挺重要的,就算不能互补,也得有体恤的心,如果总想着别人迁就自己,这关系肯定处不长的。

她本正经,从夫妻引申到朋友,甚至上下级相处,佩佩而谈。

萧迟:“……”

她这小论说得有点久,等她说完,都快到平时睡觉的点了。

而且话题都歪到十万千里。

裴月明含笑问他:“你说对不对?”

“……对。”

然后萧迟就听她说:“好了,时间不早了,那我们洗洗睡吧。”

“……”

萧迟并不想洗,也不想睡,他还有话没说完。

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趿鞋下地,笑嘻嘻地回头看他眼,欢快往浴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月月多爽快的人,不会逗小迟子很久的嘿嘿,别急哈宝宝们,马上到位了哈哈哈哈哈哈

给你们个大大的么么啾!明天见啦宝宝们!(づ ̄3 ̄)づ

103、第103章

萧迟不情不愿跟了上去,翻来覆去,晚上没睡好。

明示暗示都受挫了,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不大擅长这个了,经验匮乏,也不知该怎么把握这个度。

发现自己不大行,很自然就琢磨起外援。

车轮辘辘,天蒙蒙亮,这会正在上朝的路上,歪在短榻上的萧迟动了动,他侧头,看向王鉴。

裴月明不在,王鉴便进车厢来伺候的,主子有动静他就察觉了,忙上前两步,“殿下?”

萧迟勾勾手指。

王鉴立马凑过来,“主子,怎么了?”

萧迟问:“上次那些话本子呢,放哪了?”

提起外援,他几乎马上就想到上次的参考书——话本子。因上次有过次成功经验,他就觉得东西糙是糙点,但还挺靠谱的。

王鉴忙道:“奴都藏着,藏在东厢的角房里头。”

这玩意不能放书房,王妃娘娘每日出入,不小心就露馅了。但主子也没说扔掉,王鉴琢磨下,就把偷偷摸摸将它们藏在嘉乐堂东厢角房的个小柜子里头,够不起眼,还上了锁。

萧迟很满意,夸了夸王鉴,吩咐:“你翻出来,悄悄的,仔细莫叫王妃知晓了。”

“是!”

王鉴举反三,“殿下,那要不要再添些新的?”

作为近身伺候的奴才,他还能不知昨晚没有成事么?于是十分积极出谋划策。

萧迟斜了他眼,半晌,点点头:“嗯,多选些好的。”

“是!”

王鉴领命,立马去了,小子颠颠儿入内伺候,他白了这小子眼,不过差事要紧,忙折回头悄悄溜进府,然后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萧迟让他选好的,只王鉴太监个,哪里懂什么好不好的,于是紧着畅销的来挑,打着伞跑了几个坊市,人背了个包袱皮赶回来了。

大堆,摞在书桌上好几大摞,萧迟十分有研究精神坐好,认真本本翻看。

追女桥段他已经不需要了,直接越过,专门捡男女主角第次好上前后的部分看。

第本,是书生和小姐历尽艰难,终于成亲洞.房花烛的时候,书生揭了小姐的盖头,质彬彬抬手:“娘子,请~”

小姐就羞答答往喜榻走去,于是两人顺利成章成其好事。

啧,绉绉,太酸了吧,况且这个情景不行,没法复制啊!

萧迟想起自己大婚的时候,心里后悔,十分郁闷把这本扔掉了。

这个不行。

第二本,也是书生和小姐,被迫分开许久之后最终相会,书生落泪,小姐飞奔过来,两人抱在起凝视许久,书生:“卿卿,吾心独汝,若离,生不如死矣!”

小姐感动落泪,叫声“段郎”,两人抱在起然后就这样那样了。

萧迟牙都酸倒了,呸,还姓段,他没看完就直接扔了,什么玩意!

不行不行。

第三本,花前月下,酒后醺醉,小姐倚在表哥怀里,然后两人直接就倒在花丛里了。

萧迟觉得这个还不错,有参考价值,酒后情动嘛,很容易就展开些什么什么的。

不过他心里还是不大愿意,他更希望两人第次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不然他会遗憾会舍不得的。在萧迟心里,这是个很珍重,很值得日后细细回味的缱绻时刻。

犹豫了阵子,他还是把这个否了。

不大好。

他继续翻,把这堆话本子都翻了遍。桥段很多,总的来说花前月下潜入闺阁占大部分,清奇的也有,什么寄居穷书生相思得病,小姐抱着被子来云雨,穷书生不药而愈。还有遛马好上的,溜着溜着然后就……

都不怕摔断脖子吗?

话说这写话本子的骑过马吗?

嫌弃甩了,这个不行!

萧迟最后留下了十二本,都放了书签的,他又翻开看了遍,皱了眉,总觉得不大对头。

不像上次那么有参考价值。

托着下巴想了会,他觉得自己得调整调整,不能照搬。

想了会,他把地上那本穷书生相思得病,小姐抱着被子来送的捡起来了。

琢磨了下,他觉得装病可以。

每次他生病,裴月明总是格外心疼他,衣不解带照顾半夜,就连重华宫那次,也是他身体不舒服情绪不佳的情况下,才发生的。

她柔声细语,他示示弱,她心疼了,搂搂抱抱,岂不是顺利成章?

没错,就是这样!

萧迟略略斟酌,立马拍板。

现在主意有了,接下来,那该怎么实施呢?

萧迟盯着窗外蒙蒙的细雨,他觉得吧,这演戏也得演全套,但不能真病了。

真病了,切到位但他提不起精神来,那可不行。

……

天公做美,这雨停了半个下午,傍晚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还挺大的。

萧迟淋雨回来的。

天擦黑,熟悉的皂靴声沿着廊道往正殿大门快步行来,门帘挑,裴月明抬头,眉心就皱起来了。

“怎么回事?”

这身湿透的,春寒还冻着的,“怎么不坐车回来?”

不是坐车出门的吗?

否则裴月明该叫车去接他了。

萧迟接过芳姑的帕子,随意擦了两把脸,丢下,“没事,就淋了会。”

“今儿去了京兆府趟,骑马过去的。”言下之意,这雨是回来时半道下的。

“啧,赶紧洗洗去。”

裴月明起身,忙叫芳姑桃红前去备水,“要热点的。”

她嘱咐萧迟:“你多泡会儿。”

“嗯。”

萧迟连忙应了,脱了湿透的外衣往浴房去了,给王鉴打了个眼色。

王鉴小幅度点头,切备好了。

这主仆二人革命党样打完暗号,然后萧迟就进去泡澡了。

泡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他换了身天青色的漳缎云纹常服出来,裴月明招呼他过来喝碗姜汤,他接过碗,偷偷瞄了她眼。

萧迟故意说:“没事,这么点雨,还怕生病吗?”

裴月明没好气:“这天雨都是寒的,还不赶紧喝了,歇歇再用晚膳。”

“哦。”

这个回答萧迟挺满意的,十分听话把姜汤给闷了。

等吃了晚饭,两人回到小书房的罗汉榻坐着理事说话,他忙快两步,往看好的位置倚。

两人炕几人用边,边处理公务,边有搭没搭说话。

事情不多,很快理顺了,裴月明摞了摞,侧头叫王鉴收起来。

萧迟瞄了她两眼,靠在身后的大引枕上,微微垂眼,装出副不大精神的样子。

“今儿去京兆尹做什么呢?”

“漕银上京的事,沁水还没理通,邓渊也不知干什么吃的,就这么点儿事……”

萧迟声音听着不大精神,裴月明回头看,就见他揉揉脸睁了睁眼,白皙的脸颊有点红。

“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月明上前握了握他的手,果然,有些烫,她眉心皱起来了,“看吧,就说让你坐车,这天儿骑什么马?”

说他句,她忙侧头扬声:“快,去叫府医来!”

王鉴早准备就绪,立马应了声,飞快冲了出去。

“还不回去躺着?”

裴月明摸了摸他的脸,也是热的。她蹙眉,拉着他让他下地,牵着他回内殿,把他按到床上躺下,又招呼赶紧端凉水拧帕子来。

萧迟心里甜滋滋,果然啊,他不舒服,她总是格外紧张,格外心疼他的。

吩咐完,裴月明回头看他:“怎么样?”

她埋怨:“看吧,下次可不许了,真以为自己身体好就不会病啊?”

裴月明嘴里抱怨,实际手上力道却轻柔得很,展开帕子,轻轻覆在他额头,又摸摸他脸,“晕不晕?”

萧迟装出副很不舒服样子,努力让自己声音发虚,半闭着眼睛,“有点晕。”

裴月明就坐在他枕畔,他侧头,往她身边靠了靠。

“……”

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萧迟这人吧,裴月明还是很了解的,矜傲还倔,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人要是生点小病,满不在乎说“没事”,那才是正常操作。

她打量了萧迟眼。

然后就发现不对了。

裴月明也就是见他生病,心里急,这才忽略了细节,现在认真看,发烧就发烧,但这温度,该是低烧吧,怎么满头满脸大汗的?

然后她发现萧迟在不着痕迹擦。

“……”

这家伙。

裴月明立马回过神来了,萧迟这两天晚归,显然是在捣鼓啥的。

她瞄了他两眼,伸手他襟口,“把外衣解了吧,这穿着不舒服呢。”

萧迟连忙道:“……嗯。”

他赶紧往后缩,自己在被下拉扣子,把腰带扯了,递到裴月明手里,然后把襟口系带松了松,就装作不舒服的样子,不愿意动了。

正常情况下吧,这表现也不是说不过去。

只不过,裴月明已经摸清楚了。

方才她伸向萧迟襟口的手着意抹,居然没摸什么来,她手指再往里探,搓了搓。

行吧,这么个天气,在里衣里头夹层皮子,不热不烫就有鬼了。

那手感,估计是貂皮。

这都三月了,真不怕悟出痱子吗?

真的是太拼了。

裴月明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没戳穿他,然后王鉴拽着府医来了。

这是王府医,平时用惯的,想来已经通好气了。

裴月明就说:“赶紧的,给殿下诊脉吧。”

须发花白的老府医领命上前,装模做样诊了好阵子的脉,然后捻着胡子说:“殿下这是寒气入体发热了,不是大事,但需妥善照顾。”

妥善照顾是吧?

裴月明点点头,“那劳王府医开方子吧。”

生病了,自然是要开药的,风寒的方子大概要的药物,裴月明见多了也知道,王府医不好胡乱写,只能按驱寒的方子撰了个。

反正殿下淋雨了,喝两贴没事。

裴月明又问他:“殿下这般,多喝些姜汤会更好吧?”

姜汤没事,王府医十分爽快:“娘娘所言甚是。”

那行。

裴月明把方子递给王鉴,“仔细些,药材别错了。”

这方子挺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