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到底用了多少药材,成本是多少,我不清楚,也不好胡乱帮你出主意,不过江湖上类似的药膏是什么价格,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也算是一个参考。。。”

这太极手用的,就是阿玉心下也忍不住赞上一声。果然,大侠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看看这水平就知道,我们展大人在江湖中有偌大的名声,他这人情世故上的圆滑绝对占不小的因素。

不管怎么说吧,这药膏创造新利润已经有了不错的起点,对于这一点阿玉绝对是很满意的。这一辈子,他在这个世界,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日子过得有些混乱,哪头轻哪头重的没能折腾清楚,可那不是因为突然换了工作重点,一时脑子秀逗了嘛,如今好了,阿玉感觉他好像重新找到了节奏,开始往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走了,继续挣钱,继续努力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就是他该有的生活方式。至于任务?他觉得,就目前这样不远不近的其实也挺好的,一样能完成的不错。

比如包大人和展昭他们,难道不是名人?还有陈世美,他不是名人?还有王丞相,这难道不是名人?只要继续这么干下去,随着一个个的案子出来,他能接触到的名人多着呢,何必急吼吼的,对吧。

什么?阿玉怎么见到了王丞相?其实人王丞相和包大人关系还是不错的,日常也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虽然远了点,可这一次不是有了真假状元的大戏嘛,这近距离观察的机会不就这么来了?

不说别的,光凭着这一次,包大人亲自上门,和王丞相说了这真假状元的事儿,就让阿玉顺利的完成了观察任务。嗯,顺带的也解救了王丞相的闺女,免去了那姑娘成为寡妇的悲惨际遇,顺带的,还让包大人和王丞相的友谊,不至于因为这假状元产生裂痕,从这个角度来说,阿玉这一票干的,妥妥是一举数得,功德无量。

说起这真假状元。。。我们是不是把这么一个案子给忽略了?这可是侦探片,怎么把小单元猪脚给丢脑后了呢?这不好,真的很不好,对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多关心关心这案子进展的对吧。

“对了,展大人,那可怜人如今脸上的毒也解了不少了,这样貌也能看出几分原来的模样,嗓子也能发出一些声音了,包大人怎么说?可有请那些同科过来辨认的意思?”

作为一个曾看过不少毒经,能自制解毒小药丸的阿玉来说,帮可怜人解毒什么的,其实并不算太难,毕竟当时那个假状元仓促之间,能用的□□其实也就那么几种,基本都是市面上能弄得到的类型,这研究起来自然很容易,若不是下的有些重,伤的地方有些多,相互牵制下,解毒什么的,需要更谨慎小心,就阿玉的手段,那人恢复的也不至于这么慢。

不过再怎么慢,这也有些日子了,阿玉就想知道,这案子进度怎么样了,按说,这会儿应该搞定了才对啊,毕竟原剧中,就是没有阿玉,光靠着笔迹和可怜人默写中试原文,不一样搞定了嘛。怎么到了这会儿也没听到将那个假货抓起来的消息呢?

“昨儿大人已经进宫和官家说过了,这一次中试的卷子已经封存,暂时不会放出来,如此一来,那周勤想来是没有看到的机会了。再有那考场坐在可怜人边上的几个举子,大人也已经一一去寻了,大人的意思是,到时候直接来个当堂对质,谁是谁非自然一清二楚,一目了然。”

这是想一次性解决问题?哦,这个也对,省了麻烦了对吧,果然,没有了王丞相女婿这个身份,这真假状元收拾起来就是容易。不过。。。阿玉记得,这原剧中,这可怜人好像还被封了个候?

这一次。。。没那么可怜,有治愈的希望,阿玉估计,这倒霉蛋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也不知这对于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嗯,能有好起来,成为正常人的机会,或许比一个空有名头的废物更让人心安吧。

跟着展昭去破案44

阿玉想的没错, 真假状元这个案子,基本上一次过堂就彻底搞定。虽然说这里头多少也有些波折。但都不影响大局,总体来说还是挺顺利的。更让阿玉高兴地是, 他这解毒的本事, 接骨续筋的能耐, 在这一场大戏中得到了最大的好处。呵呵, 不是谁都能请包大人友情出演代言人,直接打广告的对吧。

至于大家关心的案子?问有什么波折?这个事实上只要看过原剧的基本上都能猜出来了。虽然说从一开始,因为阿玉的插手,包大人就已经禀告皇帝,暂封试卷,打断了假状元获取中试文章, 为自己描补身份的可能, 可。。。那个真状元实在太单蠢, 在考试过后,居然傻不拉几的对着那假状元背诵了好几处文中得意的地方。。。(你说你对着没事儿对着这因病没能考成的人得瑟啥?阿玉充分怀疑, 当时这家伙是中了头一名, 翘了尾巴存心炫耀的,这家伙也没他自己说的那么无害善良。。。)

对着失意倒霉的人炫耀自己功成名就, 虽然是挺让人讨厌的,可这转瞬就来的报复是不是太激烈了?更让真状元想撞墙的是, 这假状元在堂上,这几处当初得瑟的地方,居然成了人假状元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了。。。连着没背全, 他都能说那是时间长了,自己记性不好的缘故。连那真状元超水平发挥,用嘴咬着笔,全篇默写出来,人也能说那是中试之后,自己喝醉了,曾得意的在破庙大声背诵过一遍,说不得就是让人听去了,还赞了那真状元脑子好。。。呵呵了,当时阿玉真的想求问一下这真状元的心里阴影面积。

好在这事儿因为想要束战速决,在搜集各种证据的时候,做的那是相当的全面,一出不成,那还有别的,比如验证字迹,什么?那假状元说他手受伤为了?不要紧,你嘴巴总没有受伤吧?脸没受伤吧?脑子没受伤吧?

都没有?那么好,来,先查考票,哦,就是咱们现代的准考证号码,根据这号码,将这个座位周围的几个举子什么的都请了来,辨认一下脸,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当时考试的到底是谁?

你说他们都不认识不能作数?哦,那好办,不是还有同乡学子嘛,这一地推举上来的举子,不可能只有一个的对吧。这真假周勤不过是路上相遇,因为同名这才义结金兰,和真状元那些同乡什么的,可并不熟悉,让他一一说出同乡姓名,住址,相貌特征,虽然这些人基本已经都回去了,可认识的人总有吧,看你对的上不。

事实上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真相已经很清楚了。说实话,这假状元之所以一开始能瞒住那么多人,是因为他们都叫周勤,而那些学子什么的,并不知道这中状元的是哪一个周勤,没有李代桃僵的概念啊。而官府这里呢,因为他们是结义兄弟,考号,父祖,籍贯都没错,人也没想到有人冒充,这才让他混过了最初的麻烦。

可到了这边要细究了,什么纰漏都出来了。亲,从古至今,因为考试历史长久的缘故,面对一切可能形成的漏洞,那都是有相对应的办法的,比如这考卷上第一页需要写上自己,父,祖 ,三代名讳,父祖有官职功名的,也需要罗列清楚,此外,家乡籍贯,户籍所在也需要列明。附带考票号码,验明正身官员写下的形容描述,最初的保人什么的,都在这上头,你说,真细查一遍,找人核对一下,逃过的可能有多少?

这会儿这假状元还死撑着,那也不过是因为家乡离着远,这眼前的几个所谓的人证都不能直接证明不是他参加的考试,也不够力度而已。

甚至他还反过来咬一口,怀疑这些人证串通!真是给脸不要脸了啊,所谓口舌如簧也就是这样了,不过不要紧,我们阿玉还有个不能串通的大招。让假状元根据这状元的身份,请罗列一下家乡上推三任县令,县城,县尉的名字。放心,不用你全劝说,只要你能说出五成,就算你籍贯没错。这个有户部档案作证,说完直接送到户部求证,谁也串通不了。

真假状元当年结义,同吃同住感情确实不错,闲话家常也确实不少,可亲,再怎么八卦,说一说家乡特产,说一说知名景点,甚至说说家里的七七八八这个都有可能,可这没事儿倒数县衙官吏的名讳?一般人真没这个爱好。

等着这案子的最后一块拼版,那个给假状元看病的大夫找到,指认出当时的病人是哪一个,这事儿已经容不得这假状元在说什么了,再怎么舌灿莲花,在这么多铁证面前都无反驳之力。

欺君,重伤、假冒官员,就这么两条,足够他狗头铡伺候了。这一次没了王丞相女婿的光环,连自尽保个全尸的体面都没有了。(王丞相:我闺女没嫁,没嫁,别总是扯上我。)

所谓冲动是魔鬼,在阿玉看来,这假状元就是现成的例子。虽然说这宋朝的科考制度是折腾人了些,所谓的举人,并不是终身制的,而是真正的举荐之人。每次大考前,都需要考上一次,在家乡获取推荐考试的资格,才能算举人,等着考完,这次没中下次还要重新来过,人力物力上不是一般的麻烦。

可再怎么麻烦,并不是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对吧。运气不好,这一次病倒没考上,那下次再来好了,有了这么一个中了状元的义兄弟,你害怕以后没考试的资格?

如今呢?看看,一时风光高兴,哦,还是偷来的,借来的风光之后呢?身首异处。。。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阿玉感觉在,和假状元脑子绝对有问题。不过这人都铡成了两半,再有什么问题那也烟消云散了,如今的关键是,这真状元还是他的病号呢,在没有彻底宣布治好之前,根据皇帝的意思,那就要在他们开封府占窝不走了。

这可是个大问题,虽说这开封府确实面积不小,可人员也多啊,住的还是挺紧张的,像是展昭这样的,也不过是个三间屋子的小院,院子还小的他想练个剑法都施展不开。张龙赵虎这好假假也是六品,也就混了个大单间而已。阿玉这样可还睡着大通铺呢。。。你说收留原告的小院?呵呵,那倒是有,可这真状元不是病人嘛,不是手脚眼睛都不便嘛。所以喽,戴捕头隔壁,阿玉看着眼红了好久的单间就成了这真状元的居所了,你说阿玉着不着急?

一门心思想在衙门也混个单间待遇的阿玉心急起来,这效率又上去了一截,连着十天,那边包大人刚将所有的案件文书整理妥当,送到刑部,这里真状元就已经能看清楚人了,虽然还成处在高度近视的档次,可这已经足够这倒霉蛋痛哭流涕,欣喜异常了,等着十五天,外头议论这案子的热潮也开始平缓下来的时候,这真状元的脸也去除了八成的伤疤,看着不在那么吓人了,等着手部涂药慢了一个月,虽说写字什么的还有些勉强,可手已经能拿的住筷子了,这效率连着包大人都震惊了。

“如此手段,公孙先生,这秦玉的医毒本事,出乎了咱们的预料啊。”

“再怎么不凡,如今也是咱们开封府的人,大人,可喜可贺啊。”

确实可喜可贺,谁身边有了这么一个,都会高兴,那真是:妈妈再也不怕我中毒了。。。

不过衙门的人高兴,那秦玉家的老爹可不高兴,寻了个生意的空档,揪着阿玉的脑袋就看了半响,一脸疑惑的问到:

“阿玉啊,爹记得,你好像没有拜什么师傅吧,这怎么。。。武功什么的,还能说你天资好,到了衙门学的,可这看病的本事。。。”

哎呦,亲,您总算是想起来问了?忽悠大王阿玉已经恭候多时了,还以为您老健忘了呢。

“爹,您怎么忘了?儿子小石头,那不是有个道士说过,说我骨骼清奇,人品贵重,天资不凡嘛,您忘了?这事儿,几年前您还说过的。。。”

“有这事儿?”

“怎么没有?不信你去问娘,问爷爷,都听您说过的呀。。。”

呵呵,小时候,道士。。。风雨小时候刚生下来没多久,因为隔壁住着个算命瞎子也被人说过什么八字,什么好命的,还说风雨是天医星下凡,做医生绝对能成全国名医呢,可最后呢?因为从小怕老鼠,一听解刨课要解刨老鼠,瞬间逃窜。这样的道士,这样的命理能信?

别管别人信不信吧,这会儿在忽悠老爹的时候,阿玉那是相当的相信,顺带的暗示,明示的来了几通,弄得阿玉爹也有点恍惚了。

“好像。。。是有个道士。。。是有这么说吧。”

“就是啊,所以啊,那道士后来就来收徒了呗,您当时忙乎的很,我也没细说,直说学本事,您忘了?。。。”

小孩子听了说书的胡扯,拿着根棍子就说要打虎,这个也是学本事。。。

“那就有师傅了?哎呦,咱们可是连束脩都没给过,那,那,那也太没规矩了吧,这,阿玉啊,你这师傅。。。”

“不缺吃不缺穿的,我又这么可爱,就没太讲究。。。”

呵呵,这嘚瑟的,边上要是有人,都能直接吐了。不过对当爹的来说,自家瘌痢头儿子都是最好的,所以啊,阿玉爹愣是没觉得自家老二说什么巨可爱,可爱到束脩都不要了有什么问题,还一个劲的高兴。

“你师傅有眼光,看看,如今可不就是出息了嘛,听来吃面的衙役说,你这本事,连着展大人都说厉害,说是外头没几个比得上的,阿玉啊,你这是真出息了。。。”

爹,您能别这么好怕骗不?这样我有罪恶感的。

跟着展昭去破案45

阿玉忽悠老爹那是相当的成功, 可这成功并不代表不会被亲爹揍,因为乐呵了好一会儿的阿玉爹,猛地反应过来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阿玉啊, 既然你都这么本事了。。。那咋不知道早点说?若是你早说了, 说不得你大哥也能跟着拜个师傅什么的, 哪怕他那脑子笨点, 不受你师傅待见,那有了你这关系,介绍一下,说不得也能混个不错的师傅,学门好手艺。你这混小子,若是那样, 咱们家如今又该是什么模样?早就发达了。”

这样的联想能力, 这样的脑洞, 这阿玉爹不当说书的都是可惜了,而更可惜的是, 他没能像是阿玉这样, 直接在衙门当上差。

“死小子啊,你这混账脑子, 这是让咱们家少了多少好处,哎呦的心肝, 气的我。。。混账小子。。。”

这里喊着心肝疼,那边阿玉爹手脚利索的,已经操起了鞋底子, 往阿玉身上招呼上去了,那一下下的虎虎生风,若非手里拿的家伙事儿实在是是难堪了些,这架势,妥妥能糊弄下不少人。哦,当然了,阿玉不在内,好歹也是武当八侠之一对吧,阿玉躲这么点攻击闭着眼睛都能办到。

不过作为一个下雨天闲着就可以打孩子玩,最是讲究父父子子的古代,阿玉在这躲避上也不敢做的太明显了,所以这一边躲,一遍哎呦哎呦的,总是要配合两下的。嘴里还要讨饶说道:

“哎呦,爹啊,这可不赖我,我这当时不是还没出师嘛,哪里敢和你们说啊,万一要是让师傅知道了,我可是要被赶出师门的,哎呦,爹,你慢点,别折了腰。。。”

“嗯?没出师?赶出师门?原来是这样,你,你怎么不早说?爹又不是不讲理的老糊涂。”

阿玉爹自己打没打到人自己能不知道?眼见着那臭小子啥事儿没有,自己反倒是气喘吁吁,本就想停下这不合算的事儿了,正好碰到儿子讨饶,还有了这么正当的理由,阿玉爹顺坡下驴的本事立马发挥到了极致,顺着最近的凳子,一屁股坐下,一边喘气,一边说十分通情达理,顺带又将锅甩给了阿玉,这真是,阿玉感觉,从来没这么冤过。这可是在开封府,这对比也太强烈了吧。

好容易老头顺了气,自觉想问的已经问明白了,急匆匆的,又想着赶紧的回去做生意,如今他们一家除了阿玉爷爷,那么一个老头还在家看房子,剩下的五口人,全在开封,住在阿玉那新房子里,日日起早贪黑的卖凉面,日日忙的和陀螺一样,他可不敢离开太久,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忙的转呢。

“爹,你急啥,水都没喝一口怎么就走?”

阿玉看着老头来去匆匆的,怎么也不肯立马放走他,虽然说这一家子基本都在开封,可这不是赶上了大比和案子嘛,又因为房子实在是不大,阿玉又是住在衙门,连着几个月,这一家子除了匆匆见上几面,几乎连个说话的功夫都没有,难得老爹过来,他怎么能放走?好歹也要让他这个当儿子的尽点孝心不是。

人和人之间,哪怕是亲父子呢,如果没有相互关心,不能多有互动,这感情一样也会淡的,这一点阿玉还是很知道的好吧。

“哪有空喝水啊,摊子上没了你爹我,就你哥和你娘两个,马上就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人一多哪里忙的过来,我得赶紧回去。”

老头可没那么细的心思,也不知道阿玉的想法,这会儿他心里疑惑一去,剩下的那满脑子依然是摊子,依然是挣钱,别的哪里还顾得上。

“哎呦,爹,再怎么忙也不差一口水的时间,赶紧的,先喝着,顺带我给你把把脉,连着忙乎了几个月了,别累出什么病来。”

阿玉趁着说话,细细的看了老头面色一眼,只觉得老头似乎比开春的时候瘦了些,面色也有些暗淡,心下十分的不忍。这个家,当初他刚来的时候,虽然说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吃的也简陋粗糙,可好歹日子还算是轻松。如今呢?看着家业兴旺的不行,可同样的,这日子过得也紧张起来,人也累的不成。这样的折腾,真的值得嘛?

“病?怎么可能,你爹我壮的和头牛一样,从来不生病。”

这话老头是没听到,不然就冲着他这不服老的性子,那妥妥是说值得的,对于他这样底层的人来说,力气什么的,睡一觉就有了,忙怕什么,就怕没得挣钱,就怕将来没保障。如今能有这么些挣钱的活计,他只有高兴的,只要一想到能给家里的两个小子留下祖上三代都没有的大家业,他就觉得自己腰杆子硬实。就是死了,见了祖宗都觉的有脸。

有些话,并不一定要说出来才会让人知道,阿玉听着自家老爹的话音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这老头的倔性子,既然老头不服老,觉得自己挺能干,那他也不好阻。不过阻止不成,当好后勤,多劝几句总是可以的。

一把拉过自家老爹的手,顺手那么一搭,不过是几个呼吸,这把脉就完成了,神医就是这么牛啊。

“怎么不可能,看看,爹啊,你这累得脾胃都有些弱症了,难不成没按时吃饭?还有些上火,内热。爹啊,钱是挣不完的,别只顾着死命的做活,好歹给自己留点歇息的时间才是。”

“不是。。。老二啊,你这。。。准不准啊。。。就这么一搭。。。你别糊弄爹啊,别是转着法的不让我干活吧。”

老头这真的,是头一次见到自家儿子给人看病,看的还是自己,这可信度。。。别以为他老了,就好糊弄啊,那医馆里头老大夫看个病,那眼睛也要眯半天呢,自家儿子才学了几天?

外头的人都信,偏偏自家老头不信,这对阿玉来说,绝对是戳漏了气球一样的丧气,小脾气一上来,口气就有些不好了:

“我不准?我不准人包大人能那么信我?还糊弄你,我糊弄你干啥?好好的额,给你说一堆的病,那不是咒你嘛。你要这病倒在床上了,伺候服侍的还不是我们哥俩,有必要这么咒您?我脑袋又没被门夹过。”

突突突的那么几句一出来,阿玉泄了气,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过分,正想着老头子别生气了,小心的想要看看自家老爹的眼色,不想那边老头半点被冒犯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听的直点头。

“恩,这话也对啊,是没有骗我的理由,要这么说。。。以后咱家这医药费估计是省了大钱了,转过来许是还能挣上一大笔。老二啊,这门手艺不错。。。”

为啥老头啥事儿都能和挣钱扯上呢?难道说那一年70贯的威慑力真有这么大?大到让老头彻底钻钱眼里?你咋不先关心一下自己身体问题?和这老头说话,阿玉感觉十分的心累。

“省什么啊,抓药不一样的出钱?我能有多少工夫自己采药?大哥做生意都来不及,所以爹啊,省钱什么的,就算了吧。对了,我给你开个方子,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正好抓上两幅吃,你年纪也不小了,小病不治,等拖成了大病可就麻烦了。”

对于钱这个问题。。。

“对了,爹,我这如今可是两份薪俸了,一年靠着这些俸禄,吃喝过后,70贯也能攒下,你和娘说说,每天这凉面做的少些,卖光了就歇着。。。”

阿玉叨叨叨的说,手里拿着笔哗啦啦的写,一张药方子开完,抬头一看,自家那粗的和树皮一样的老爹正满脸欣慰欢喜的看着自己,那神情,是从来没有的温柔可亲,这一下把阿玉给雷着了,寒毛都直接竖了起来。天下红雨啊,这老头是怎么了?

“阿玉真长大了,会心疼人了,又有这样的本事,你奶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她最疼你了。。。”

说话间,阿玉爹整个人的气质都好像一下子变了,变得多了几分恍惚,几分追忆,几分温和。这样的老头看在阿玉眼里,只有一个想头:这真不像是我爹。。。

“爹,你。。。没事儿吧,昨儿是不是没睡好?”

“你什么意思?这是说我脑子不清楚?你个混小子,找打啊,皮痒了是吧。”

横眉冷目,斜眼瞪人,还有那语气中的不善,鞋底子的威胁。。。哎呦,还是这样的老爹让人比较自在,刚才那样。。。温情什么的,真的,不是秦老爹的范儿啊。

“哦,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来,爹,我给您捶捶肩膀。。。”

虽然这样的老爹讨好起来难了些。

“省省吧,药方子呢,给我,没事儿少糊弄我,走了。。。”

大踏步的走出去的阿玉爹,头都不带回的,那姿态潇洒的,看的阿玉都羡慕。可没人知道,在一步步走出那开封府大门的阿玉爹,这会儿脸上是如何的欢喜满足。

没什么比有个孝顺的儿子,更让爹满意的了!

没什么比有个孝顺又能干的儿子,更让人欢喜的了!

跟着展昭去破案46

电视剧中, 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破案,看着似乎挺有趣,也挺热闹, 可像是阿玉这样直接融入其中, 对于这样的日子, 感觉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说平日里巡街遇上的事儿有多琐碎, 多折腾,就是那一个个的案子,干的时间长了其实也一样会乏味。

好在总算还有时不时的惊喜在前头等着,不然阿玉估计会十分的郁闷,自己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职业。

说起这个惊喜。。。大家伙儿还记得那个在山上打猎时候遇上的已经死了几年的尸骨不?因为线索稀少,阿玉对此都已经没什么探索的信心了, 只觉得除非出现什么奇迹, 不然妥妥是一桩积案。

可不想这一日, 难得他家老头放人,让他带着他哥上山, 弄点好货, 居然就这么巧,到了新的线索。

。。。。。。。。。。。。。

“阿玉, 看到什么了?”

秦磊提溜着大背篓,正想背起走人, 却不想自家弟弟却眼睛不住的往一个方向瞄,难不成看到了什么好货色?是好药材还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

秦磊不是什么天资不凡的聪明人,可为人却十分的实在和本分, 自打跟着自家弟弟学了点打猎的本事,他就十分的用心,一个冬天,愣是靠着自己慢慢的摸索,将阿玉只匆匆教了几天的一些狩猎技巧给吃透了。

等着到了城里,住在弟弟的小院里开始忙乎起凉面的买卖,趁着偶尔的休息,他又跟着学了点粗粗的拳脚和射箭的本事。这些本事按理来说,就他这样的年纪,从头开始练,那基本除了让手脚灵活些,就再不用指望有什么大出息了,也就是射箭上还能期待一二。

可这老实人一根筋,自打学了这些,即使每天忙得再晚,也坚持着花费半个时辰练上几趟。如此一个夏天下来你别说啊,像是阿玉这样去衙门当差可能不成,可当个合格的猎户,这秦磊已经十分的有资格了,只要再补上些林子里,山里走动的经验,以后哪怕是家里再不济,也不会缺吃的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好糊弄但有远见的阿玉爹才会逮着阿玉空闲,就赶紧的让这两兄弟往山里去,什么弄点肉吃,那都是借口,是不至于让大儿子面子太难看的借口,关键是想让老二多带带老大,免得以后这死脑筋的大小子犟劲上来,又一个人摸索着学,那多危险对吧。

你要说这秦磊不知道自家老爹的意思?怎么可能,父子这么些年了,就是在心粗的,大致上对方什么心思心里都有数,虽然他对于跟着弟弟学本事,没觉得有什么可丢脸的。只是既然爹顾着他的面子,他又何必说穿?

当然了也因为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这一趟来最要紧的是什么,所以他亦步亦趋的,跟着阿玉十分的紧,阿玉这会儿既然盯着看,那他自然也要盯着,前头靠着这个,他可是已经认识了好些药材了,这以后一次上山,打猎挖药两下挣钱,想想都觉得划算。

不过。。。这个看着不像是药材吧,这看着怎么那么像。。。

“阿玉啊,这。。。这不是烂布条条嘛,这有啥可看的?”

“大哥,你说这深山密林的,这布条哪儿来的?”

“打猎的,砍柴的,采药的,让树枝划拉了总会留下布条的吧。”

“是啊,他们是会留下,只是这样的人会穿绸子衣裳?”

阿玉拿着边上捡的一根树枝,已经将那布条挑了起来,迎着光那么一看,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果然,自己刚才那种不协调的感觉是对的,这就不该是这山里出现的东西。

“啥?绸子?阿玉,难道说这里。。。”

因为自家弟弟进了衙门,当了捕快,秦磊平日里对着案子什么的也多了几分关注,在加上他们这摊子上各个衙门小吏来的不少,八卦小道消息的,也是日日能一听一耳朵,所以反应那是相当的快,脑洞也足够大,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那是刷的一下就白了。

听说是听说,那和亲眼看见可不是一个档次,一想到这里或许有什么尸体啊之类的,还没看到啥呢,这秦磊就已经有了想要呕吐的感觉,这反应,比孕妇都强烈。

“哥,你别慌啊,这山里,死人比猛兽什么的,安全多了,你怕啥?再说了,就这么一片,我也只是这么猜而已,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要不这样,你先再这里呆着和,我去周围看看。”

阿玉也知道,自家这个大哥,到底是个普通人,寻常的人听到凶杀,尸体的,不害怕那才是奇怪,所以心里倒是也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这活还是要干的,他可是开封府的捕快,有线索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顾,总要查看一二的对吧。至于大哥?这个地方树木不算茂盛,边上小溪也算安全,撒上点药粉,应该也算是安全,索性让大哥在这里看着猎物什么的,倒是也合适。

他觉得合适,可秦磊不觉得啊,他这会儿再傻也知道,在这个林子里,什么地方都没有自家兄弟身边更安全,他可是听那些个八卦的人说了,自家这弟弟,别的且不说,光是医术这一项,就十分的了不得,解毒更是连医馆那些老大夫都比不上的。

俗话说的好啊,会解毒的必定能用毒,这样的本事,哪怕是半点身手没有呢,靠着□□,估计上哪儿都不怕了。迎风一洒,来敌全灭,多威风啊。既然这样,他放着这么安全的大腿不抱,傻不拉几的待在原地,那不是脑抽嘛。

“不,不了,阿玉啊,哥就跟着你吧,反正就一个背篓的东西,背着也不重,倒是在这里呆着,有个万一,你还得来救多麻烦。”

谁说老实头就不会说话了?看看人秦磊,这话说的多妥当?就是阿玉这样的人精子,即使明白这是大哥心里害怕,不敢一个人待着,这话听下来也只觉得在理。

“行,那大哥,你跟紧了。哦,对了,也不能太紧,免得踩着了什么,这样,你就保持和我一丈的远近,这样正好合适。。。”

细细的叮嘱了秦磊在他搜索时间里需要注意的事项,阿玉一个转身,就开始细细的检查起来。看着那布料霉烂的程度,时间不会太短,一二年估计也有了。再加上山里小动物不少,往来践踏,再有雨水风雪等侵蚀,他真的不确定,周围能找到什么。

不过这世上似乎对于有心人都十分的偏爱,这不是,阿玉不过是走了周围一圈,就在某个树根虬结处看到了第二条布料,而在这布料的附近地面上,还有一抹铁锈色半隐半藏。等着他挖开那么一看,嘿,居然是铁剑的碎片?

等等,铁剑?碎片?阿玉猛地想到了那一天的尸体,还有尸体边上的剑尖。

“难道这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

“阿玉,阿玉,你,你这是找到啥了?”

一丈外秦磊笔直的站着,明明探头探脑的想看个究竟,又有些害怕的不敢靠近,这矛盾的模样,若是让阿玉爹看到了,估计这屁股又得遭殃。

“哥,没事儿,对了,你把红布条给我一个。。。”

“有没有下陷阱,要红布条干啥?”

知道没有什么吓人东西的秦磊放心了,胆子打起来说话也利索了好些,一遍翻动布条往阿玉这边抵,一遍还小心的又张望了几下。看着什么都没有,一脸的疑惑。

“我这里发现了些东西,和案子有关的,今儿带人来估计来不及,所以啊绑着红布条,是方便明儿带人来的时候不会找错地方。”

“那,阿玉,咱们这就回去?你还找不?”

“在看一圈,然后就走,这里这么大,光靠我一个,能找多少地方?都找遍了估计日子都能到年下了。一会儿咱们就走,打猎什么的,一路往回走的时候顺手弄吧。”

秦磊知道轻重缓急,既然涉及到了案子,自家弟弟的正事儿,自然没什么可抱怨的,不单是帮着绑了红布条,还一个劲的催促自家弟弟:

“我一个人就能绑,你抓紧时间再看看吧,这周围是不是还有啥忽略的。”

“成,我再看看。”

有人帮忙能少干点活,这个是个人都喜欢,阿玉索性放手,直接开始往边上去,为了看的细心些,确定一下这里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案发之地,阿玉连着周围的树藤根部都不放过,生怕有什么线索漏了。

线索漏不漏的暂且不知道,不过蛇倒是没漏,阿玉这边刚用捕快大刀分开一处荆棘丛,一条黑白相间的环蛇就猛地窜了出来,往阿玉的门面呼啸而来。

“阿玉,小心。。。”

阿玉这里眼角一扫,看到这东西,心里一凛,忙一个侧身,险险的避了过去,那边秦磊却差点被吓出了魂,等着看阿玉避开,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红布条啊,提着柴刀就往阿玉这边来,想要帮弟弟宰了那蛇,完全忘了自家弟弟伸手比他好,也忘了他刚才还一脸的胆小害怕,那凶狠的模样,就像是对着生死仇人一般狠厉。

不过阿玉是谁?山里来来去去的这么多次,这么多年,还能怕这个?不过是顺手折了一个树枝,轻轻地那么一插,就直接用这树枝的岔口,将那蛇给直接定在了地上。等着秦磊赶到的时候,腰上的某一把飞刀,已经成功的客串了一把匕首,划开了蛇腹部七寸,不单是挑了蛇胆,还一个用劲,连着蛇皮都下来了。

秦磊一到阿玉身边,也顾不得惊叹自家弟弟的本事,只是那么一把拉住了人,上下检查起来。

“咬着没?啊,你说话啊,咬着没?头晕不晕?恶不恶心?。。。”

被哥哥这样关心,阿玉感觉那是相当的好,美的很。只是。。。《黄帝内经》说了: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自家哥哥可还没儿子呢,这要是伤了肾水。。。罪孽太大,绝对不能犯。

“没事儿,哥,我没事儿,看看,这不是,这小东西只有送菜的份,我好着呢。”

“什么送菜,这山里到处是危险,你怎么就不知道多上心几分?。。。算了,你没事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