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了弟弟几句,秦磊看到了那条已经被分尸的蛇,呵呵,场面太美,对比太强烈。。。都这样了,他还能说啥?

跟着展昭去破案47

蛇是解决了, 阿玉也没事儿,可问题又来了,这蛇。。。似乎不是这个地方产的东西吧。。。这是什么蛇?黑的白的, 椭圆头, 关背9枚大鳞片, 这样明显的特征, 除了银环蛇还能有哪个?

“阿玉,怎么了?”

“这不是咱们这里的蛇。”

“不是这里的?难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带来的?谁?没事儿往山里放毒蛇?阿玉,这山里有了外来的蛇,你说这附近的猎户会不会知道?”

秦磊不懂,这蛇和案子有啥区别, 不过脑子不慢, 对阿玉的意思还是挺明白的, 所以他很仗义的给了自己的意见,你别说, 这确实是个查询这蛇和案子关系的好法子。不过不管这法子怎么样, 今儿是没戏了。

“走,哥, 咱们回去吧。”

开封府的人效率一向不错,这里阿玉刚报上去, 那边人就已经组织起来往山里走了。发现布条的两处被开封府经验丰富的衙役捕快们翻了不下四五遍。为寻找更多的线索,这些办案老手们更是在周围一里范围手段叠出。让阿玉看的,眼花缭乱。和这一次的大动作比起来, 以前那些探查什么的,实在是弱爆了,也只有这样的大场面才能尽显底蕴。

不说别的,单是寻金属器物的各色小磁铁,那工艺看着比现代也不差了,还有各种寻踪觅迹的手段。。。阿玉突然发现,自己对这捕快的工作似乎还了解的不够。俗话说的好啊,干一行,爱一行,自己还真是该跟着这些老人多学学才是。多点开点技能点,以后总不会吃亏的。

有了这个心思,阿玉帮忙十分积极,跑前跑后的,你还别说,这一次真的找出了不少的东西。

“虽说时间长了些,锈迹有些重,没什么线索可寻,不过就这断剑碎片的分布来看,大人,这是激斗中被毁,飞溅出来的。”

展昭在几个寻到断剑碎片的地方来回走了那么几回,立马就给了这么个结论,这情景复原的本事。。。

“这些碎片可拼过了?那上次那死者尸体边的可一致?”

“大人,是同一把剑。”

“若是这么说,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死者和对方都无一不凡,在受到重击之后,击毁了这凶器,随即窜逃,直到三里外山头,这才血尽而亡?”

这个推论可以有,只是这受了伤还能跑这么远?这人可真够厉害的啊。

“对了,秦玉,你说的蛇,可询问了山下猎户?”

“回禀大人,已经问过了,这蛇确实是这一二年才出现了,按照蛇类繁殖来看,不排除是三年前被人遗落在此地,只是。。。”

“只是什么?”

“大人,这蛇剧毒无比,若是有人驯服,那么这人不是捕蛇人家出身,就是毒门,而这两者。。。毒门的人因为常年接触□□,身上骨肉血脉都会带着几许毒气,这样的人死后,骨头不可能没有异样。若是这么算,那么那具尸体只怕是捕蛇人家出身。只是这样的人家会武功的不多,有随身带着蛇习惯的更没听说过啊。”

从昨天开始,对着这个案子,阿玉就思考良久,许是真的在这个世界时间久了,和开封府的人接触的多了,他这脑子也开始往他们靠拢,十分有主动性的开启了分析模式,这样的阿玉,看的包大人直点头,这部戏里头的开封府众人可不像是某个狄大人,一副世界上就一个聪明人,其他都是笨蛋的囧样,包拯同学还是相当支持下属们开发侦探技能的。毕竟他每每对上朝里的阻力就已经很头疼费劲了,能多几个帮忙打下手,处理案件的他还能轻松几分对吧。

而在他目前培养的人当中,不得不说,除了展昭这个有名的捉耗子猫,阿玉是最有天分的,虽然经验上或许不及戴捕头这些老人,可看看,那脑子就是好啊,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了这么多的线索。

“你能确定这蛇,就是那死者的?”

“大人,若不是他的,那凶手驱使蛇毒杀岂不是更隐秘些?再说了,驱蛇之人若不是死了,走的时候,怎么会不将这蛇一并带走?这蛇可不好寻。这么算下来,这死者是带蛇而来的可能性最大。”

阿玉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别说是包大人了,就是展昭也跟着点头,

“确实,江湖中用毒蛇杀人的,都将这贴身可携带的蛇看的很重,似友似子的也大有人在。确实不会随意丢弃。只是这捕蛇人家。。。秦玉,你莫非知道?”

“蛇我知道的不少,蛇毒也能当药的,至于捕蛇人家。。。柳宗元的《捕蛇者说》能算不?”

阿玉对于捕蛇人家的认知其实真不多,只是现代社会资讯发达,看的新闻多,再加上往年行走江湖零星知道的那么些,凑起来,才有了怎么一个结论,偏还让展昭给问到脸上了,这让他怎么说?呵呵,除了柳宗元,似乎能甩黑锅的就没几个。你让他说谁好?

阿玉的答案显然很出乎意料,展昭愣住了不说,公孙先生也有些忍不住想笑,有心想打个岔,却又时机不对,这不是,边上一堆刚发现的东西等着他检验呢。

“大人,秦玉说的或许是对,你看这布料。”

作为刑侦高手,从布料上找线索是很自然地习惯,而这一看,立马就有了新发现。因为这布居然是葛藤布。。。这是一种西南山民常见的外衣布料,中原几乎难寻。

“西南。。。近几年从西南来的,会养蛇,武功不错,这几点叠加,展护卫,你看看,有没有可能从江湖中找到这人的身份?公孙先生,回去后你去一趟鸿胪寺,差一下前几年西南是否有来人,若是有,戴捕头,你就询问一下那些迎宾馆里的差役,看来去人数是否对的上。。。”

虽说没有报案的,没有苦主,可这一个案子,很显然已经引起了包大人的好奇。西南,那里从来都是南蛮的地方,大理国和北宋的关系,也颇为微妙,最重要的是,大宋有好几个铜矿都在西南方位。。。想想宋代的钱荒问题,西南值得更多的重视。

所以包大人立马开始分派任务,从他等不及回去就说起这些,就可以看出,这事儿在他的心里或许已经和国际政治什么的扯上了关系。外交无小事,这一点好像无论在什么朝代都一样。

或许是因为涉及到政治,在这一次没有苦主的案子里,所有人干的都特别的仔细利索,破案的效率自然也大大的提升了。至于最后查出了什么?这个阿玉就不是太清楚了,到底他只是个捕快,没有等级没有官职,有些事儿不是他能知道的。不过好处倒是不少,又是一笔赏银入账。

这样的事儿在之后的时间里,阿玉还做了很多,或许是被感染到了事故体质,每每出去,总有些不大不小的事儿能遇上,弄到后来,连着阿玉他大哥看着阿玉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虽说这样的窘状阿玉自己也觉得很有些说不出的憋屈,不过案子多,收获也多,到了年底一算账,嘿,光是零零碎碎的赏银,居然就凑到了35两,正好够一年的分期付款。

若是在加上阿玉自己攒的俸禄,卖药膏的来的外快,家里老爹卖凉面攒下的,愣是能一下子还上两年多,足足120两银子,这样的大好消息,不说阿玉怎么样,阿玉爹那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只觉得这希望在前方,早日还完欠账有望了。

“赶紧的,趁着还有点时间,再加把劲,打猎来的全卖了,攒钱,到时候多少还多少,早点还完早点安心。。。”

中国人对欠钱的态度,从古到今都没变过,什么提前消费,什么都没有夜里睡得安稳要紧。所以喽,紧巴紧巴的,开春开始缴纳分期的时候,阿玉愣是凑出了175两也就是350贯,直接还了五年的额度,这也就能理解了。

一年就还上了五年的银子,这岂不是说两年,阿玉这小子,就能将这院子的钱都还清了?这个数字即使在开封府衙门,这个平均水平都不差的底层胥吏群体中,那也是大手笔,妥妥的豪富,惹来了不少人侧目,连着张龙都一脸八卦的跑到阿玉这里,询问攒钱的秘方。

“这能有什么秘方?就是攒呗?”

“拉到吧,还就是攒,是,你是比旁的人节省些,也没见你吃酒耍钱,也没见你花钱买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可这俸禄就这么些,谁不知道?可你呢?我说阿玉,这一年,你这赏银都比俸禄多了吧。还说没秘方?”

张龙仗着是亲戚,这话说的那个直啊,可这秘方。。。你还好意思问?

“我说,张大哥,你跟着大人比我早吧,办的案子比我多吧,你这还来问我怎么攒?难不成你以前就没干过可以得赏银的事儿?”

这话问的,太扎心窝子了,可不就是没多少嘛,他们四个,就是张龙赵虎他们,一窝子都是粗人,往日只听话办事儿,若不是武艺比别人好些,江湖规矩懂得多些,说他们是跑腿的都成。要他们想什么法子,出深什么主意?这不是他们的人设啊。这样一来,能有多少赏钱?

被戳穿了真相的张龙郁闷了,张了几次嘴,最后不过是叹了口气,恹恹的说到:

“果然,这年头,脑子好的就是比占便宜。”

一竿子搂得,这是说了多少人?怪不得赏钱少呢,全是让他这嘴给毁的。当然了,这也就是吐槽的而已,真正的原因阿玉其实也清楚,这是宋朝文官政治造成的客观结果,重文轻武,从细节上就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对着张龙却不能这么说,总要给人点台阶的对吧。

“那你怎么不说这劫富济贫的事儿,文人一辈子都别想干呢?痛快的总是手脚快的,对吧。”

“嘿,这倒也是啊,再不济没钱还有衙门捕盗赏金可以挣,这来钱的路子确实,比文人更多。呵呵。”

武人的另一个特征就是,脑子简单,心大。。。所以玩不过文人,也是武人自己造成的。

跟着展昭去破案48

作为一个习惯了当个路人甲的人来说, 被同僚围观,还是因为钱的问题围观,他那感觉是相当的不怎么的。财不露白讲究了多少年了, 大家伙儿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想遮掩的心呢。看看那些舔着脸过来攀亲戚的, 哥们, 我这自己还欠账呢, 你这么一脸打秋风的标准流程,也太为难人了吧。

为了少制造话题,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阿玉打从开了春,这每日上差都像是逃一样,尽力的减少在衙门中待着的时间。连着街面巡逻都差点往蹲点密探什么的角色挺进。

而在外头时间多了, 自然而然的, 这遇上事儿的机会也就多了。连锁反应之下阿玉这破案率也蹭蹭的往上涨, 等着到了这一年年底,嘿, 这小子的业绩都能和戴捕头相提并论了, 这荣耀绝对金光闪闪有没有?

戴捕头如今可是临近退休了,寻找接班人的事儿, 在阿玉刚来那阵子就已经提上了日程,只是一直以来, 戴捕头都没看中哪个。在加上这开封府,能人是多了些,衬托的那些底层的小吏们是差劲了些, 所以。。。可如今这阿玉。。。武功好,脑子快,寻踪探访也干的很像样,还会医术,会验尸,会笔墨。。。如今再加上会挣钱(年底业绩突出也是有红包的)

这么一合计,几乎半个开封府的人都觉得,阿玉这小子虽然年纪是小了些,可条件出挑的,让人不自觉的一想到接班这个词,就会往这上头想,好像这阿玉不接班,那铁定有内幕一样了。当然,这种想头同样也说明了阿玉的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人缘好。

阿玉会不会接班成捕头这个问题,因为年终红包大盘点,瞬间成了开封府今年最热门的话题。就是阿玉自己,听到这样的可能的时候,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躲起来盘算了好久。

什么?一个捕头,这档次有点低?阿玉是现实派,他很清楚,在这个年代,像是他这样,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什么基础,没有什么优势的他,能进入开封府这本身就已经走了大运了。若是还能在及冠之前当上捕头?即使没有品级,也足可让老秦家从此在周围几个县城都横着走。

别说这捕头不是官,胥吏下贱什么的,这可是宋朝,不是明清,这个时候的胥吏还没有被定死身份,成为贱籍,也没有被堵塞上升的渠道,文书小吏成为七八品小官的还比比皆是,武吏因功升等,成为低阶武官的也各处可见。捕头已经是个不错的起点了,若是在县衙这样的地方小衙门里,捕头可是直接被称为五爷的。由此可见在一县范围内的权势如何。

所以啊,若是阿玉真的接了班,那立马就能被周围一群人都当成潜力股不可。而阿玉的当官梦?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他这么叨叨下去,有包大人在,就没有当不了官的可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看张龙赵虎他们,就知道这上头有人的好处了。再说,就阿玉这浑身的本事,即使包大人离任了,靠着自己,估计也能走关系,转单位到提点刑狱司去。

所以啊,现在他唯一考虑的是另一个事儿,亲们,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那包青天的一系列电视剧里头,从包大人到张龙赵虎,好像就没变老过吧!200多集啊,那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那。。。他在这世界要待多久?难道长生不老什么的,还能在电视剧里实现?或者这北宋是属于另一个星系的?

那些鬼,那虞美人里透的龟仙爷爷,鲤鱼精,嘿,这下可好,都有些说不清了。一想到包大人那坐的和百搭胶粘过一样的开封府尹的位置,再想想他知道的整个剧集,阿玉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牙疼,生怕他在这个时节三十的时间都跟这包大人耗上。为此他忍不住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已经发生过的案子,以及自己来了之后,亲眼见到的案子都撸了那么一边。

等他掰着手指头算了一圈,这才发现,别看他来了好像才两年啊多啊,可这剧情,前前后后的,居然已经走了大半了?果然,这单元剧什么的,快进就是简单。(明明历史上菜担任一年的位置,愣是被拖了好多年,这也叫快?)想来后头的,也应该没多少了吧。那时间可不多了!

这一世,因为需要靠近那些朝廷官员,对自己家,阿玉真的关心的很少,别说没像是其他位面那样,帮着发家致富,点开攒钱的科技树。反过来还让这一家子幸幸苦苦的帮着还贷款。。。阿玉觉得亏欠的很,这一门心思的往上爬,虽说有任务的原因,可或多或少的,也有挣个官身,让老秦家多点庇佑的意思。

所以一算这单元剧似乎不多了,阿玉立马开始蹦跶起来,一心多多参与,好积攒更多的功劳什么的,在老包同志鞠躬让位之前,换身衣袍。

“展大人,展大人,你这是去哪儿?”

“哦,有个案子,要南下,怎么,你也有兴趣?”

“嗨,这怎么可能没兴趣,日日在衙门口二里地跑,难得有个出门的机会,看,我眼睛都红了。”

“你啊,成,和公孙先生他们说一声,一起吧,正好我要去一次陷空岛。。。”

陷空岛啊。。。前一阵子,白玉堂去看他干娘江宁婆婆,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一个月没出来,这事儿早被那几个当家的传到了开封,就指望这展昭过去,能利用这猫鼠斗嘴什么的,将人给激出来了。

展昭这人,怎么说呢,要阿玉说,那就是个不爱记仇,专门记恩的厚道人,早年白玉堂因为猫和鼠的问题,找了展昭多少麻烦?要是阿玉都能翻脸成仇了。可展昭呢?再白玉堂帮着开封府办了些案子,帮着展昭查探了好些隐秘之后,只要是这陷空岛有事儿,他那是必定要管的。这讲义气讲的,就是阿玉都怀疑,这展昭和白玉堂是不是真有事儿了。

咦,不对,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江宁婆婆,南下,白玉堂,为啥阿玉感觉。。。这是冲销楼即将开始的味道呢?对了,还有一样可以确定时间点。

“那个,展大人啊,白五侠几岁了?”

舔着脸,阿玉这话问的实在是有些突兀,虽然白玉堂不是姑娘,没啥年龄是秘密这样的说法,可这平白的问人家年纪,还是挺奇怪的好不。特别是阿玉自己如今不过是19岁的时候,更是如此。

“23岁,怎么?这和他如今这么折腾有什么关系?”

展昭人老实,不代表脑子不好,他这一听,就知道阿玉或许想到了什么,一开始倒是也没往别处想,老实的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不说,还特热心的开始询问。只是。。。

“我就是想问问,他这是不是年纪到了,所以。。。那不是刚见过娘嘛,那最有可能就是和他干娘说了什么,闹矛盾是吧。只是这当娘的能说什么让白五爷这样。。。躲自己屋子里,听着像是赌气什么的,或者被逼婚头疼?所以。。。那个,我什么都没说。。。”

逼婚。。。这个词子在开封一项属于大雷区,因为未婚大龄青年实在是多了点,比如张龙赵虎他们四个困难户,比如展昭这样挺受欢迎却一直没动静的。。。再加上开封府纨绔中某些喜好龙阳的,因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编排的展昭和白玉堂绯闻。。。

阿玉,你这个雷打的有点大,看看展昭脸都黑了。说什么不好,要说这?

“秦玉,我有未婚妻。。。”

“对,对,这个我们都知道啊,老丁家闺女嘛,那啥,我真没说您的意思。。。”

老天,不就是听到白玉堂23岁,吓了一跳嘛,怎么这嘴就这么突突出这些话来了呢。还是近来因为展昭即将娶妻,衙门八卦正红火的时候,这不是不打自招,说自己背后说人闲话嘛。真是丢脸死了,这脑子。。。

即使不好说可能是从江宁婆婆那里知道了身世什么的,难不成就没别的借口了?看看,那帮子不讲义气的,一个来解围的都没有,这是。。。

阿玉眼珠子一阵的乱转,为了转移话题,忙不迭的开始瞎扯,可这扯着扯着,

“展大人啊,看样子这一次我去那是真是个好决定,别的不说,好歹排解心绪疑难什么的,我还算是拿手的。再不济还能直接来一副药,好歹让他好好睡一觉,顺带说一说到底为了啥。。。”

“药?吃了问什么说什么?阿玉,这药。。。”

哎,果然是多说多错,解释啥?越解释越乱,看看,展昭这眼睛亮的,可见是对着这药上心了,这世道,老实人也不老实啊,像是他这样的,可怎么活。

“那个,展大人,这事儿可不能随便说出去,不然这江湖再大,那也没了我秦玉容身之地了。这药。。。”

这世上谁没点小秘密?谁不是裹上几张脸皮活着?要是这药让人知道了,那简直就是威胁到了所有人,多少人想毁了它?多少人想掌控他?举世皆敌,阿玉可搪不住。

“放心,你知我知,只是这催婚。。。”

呜呜,展大人也学坏了,虽然信得过可是,阿玉的娃娃脸皱起来了,那委屈的表情弄得展昭都忍不住回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好在他如今脸也修炼的比较皮厚,板着脸倒也撑住了,换来阿玉眨巴眼装无辜:

“我什么都没说过。大男人谁这么八卦?娶媳妇什么的,这是人家私事,哪有手伸那么长的。”

跟着展昭去破案49

白玉堂为什么把自己关起来?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知道自己从未见过,心里无数次揣摩遥想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知道了仇人是谁, 可这个仇人他却不能动。因为那是襄阳王, 是朝廷的王爷, 在陷空岛五鼠已经和开封府达成半合作,半归附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直接去刺杀这样的宗室亲王,将整个陷空岛拖下万劫不复之地。与此同时,他对朝廷也产生了一定的怨怼,感觉自己一腔忠心却换来如此结果, 十分的悲愤。

在阿玉用特制的烈酒加上一点安神药, 还有让人心神恍惚的迷香之后, 顺利的掏出了白玉堂的秘密,可也让所有听到这些的人沉默了下来。特别是其他四鼠, 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让他们怎么说?若是寻常人, 就他们这结拜的情谊,怎么也不能看着不管, 可这对手身份背景,实在是太让人避忌了, 王爷啊,他们这样的江湖人,即使轻权贵, 藐王侯,也不是随便就敢招惹的。

“襄阳王啊,居然是这个混蛋,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收拢了多少武林败类?”

“说起来,去年这襄阳王扩建王府,造什么冲霄楼,死了多少工匠?都没人管啊。”

“我听说襄阳王私下扣留了不少贡品,偏偏官家还一直不管,这。。。老五这仇。。。”

“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好叹气的?白大侠这仇要我说,并不难办,只要他有小辫子,肯定就行。怎么,都信不过包大人?开封府大堂里,那龙头铡可是御赐的。”

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阿玉这小子又站了出来,这一趟他是来干嘛的?不就是想救这白老鼠一命挽救一下多少代白玉堂迷妹迷弟们的遗憾?既然这样,阿玉难得招摇了一把,对着众人说道:

“再说了,你们啊,这脑子就是不会转弯,不说若是这私扣贡品的事儿核实了,那襄阳王会是个什么结果,就说你前头说的那个,什么收拢武林败类,你说他一个王爷,要收拢这么些武林人士干嘛?还有,扩建王府?这王府可是有规制的,是说扩建就能扩建的?死了工匠?那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灭口了?这都是明晃晃的,你们啊,真是连抓小辫子都不会。太单纯了。”

阿玉这话说的,真真是欠打,可其他那几个人却愣是一个想动手的意思都没有,而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是了,他们怎么就这么傻呢?这半官方的背景固然是束缚了他们,让他们有些缩手缩脚,少了几分快意恩仇的痛快,可同时,因为这样的身份,其实反而有些事儿更能做的光明正大,做的理所当然了。

看看阿玉说的,这一连串的疑问,只要查出来一样,那么哪怕他们还是江湖人,对上这王爷也绝对理所当然。

阿玉这脑子真是不一般啊,听说这小子医术好?那就是读过书的了?哎呦,果然这读过书的人干出来的事儿就是阴啊。这听到事儿才多少时间?立马就能想出这么些个一二三来,连报个仇都能用挖坑的法子,看样子,以后可真不能得罪了这小子。

阿玉若是知道自己这一番主意会受到这样的侧目,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不过这会儿不管知道不知道吧,好容易点开了这群肌肉比脑子发达的家伙们的新脑洞,他这里正忙乎着呢。

“查这些倒是也不难,那个谁谁谁就在那附近,让他帮个忙,那些工匠的家人,多少总知道些消息。”

“贡品这东西。。。送的人总知道具体数字吧,寻这些人,整理清单给包大人,到时候核对一下就知道少了多少。”

“我知道谁谁谁,和那个被招揽斤襄阳王府的好像有点亲戚关系,找他打听,估计能得些外头不知道的消息。”

作为大侠,别的或许不成,这人脉还是可以的,特别是他们陷空岛这样有老巢,有产业,还总接待外来人员的大侠,往年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仪程,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就是这密密麻麻,关键时刻能联通各个阶层的触角。

“还有个问题,就是知道了一些消息,包大人也认可了,我们怎么抓人?怎么才能搞到里头的情况?”

触角再广,对着一个王府,他们也明白知道的或许只是些边边角角的消息,想要抓住襄阳王的大辫子,那不可能,所以怎么逮一个重要角色,搞点大新闻,就成了难题。作为亲王,在没有大罪名的情况下,想要出动官面的力量搜查什么的,那简直就是笑话。

刚刚喝了点解酒汤,已经清醒过来的白玉堂这会儿也难得开动起了脑子,一边揉着还有些头疼的额角,一边嘟囔着说道:

“要不,啥时候去探探那个冲霄楼?我总觉得这地方不寻常,或许很多我们想知道的,在这里都能找到。”

白五爷啊,明明不是本命年吧,你怎么就这么爱找死呢?又是冲霄楼,你这是和这地方杠上了?他辛辛苦苦的为了啥?不就是防止你去这地方找死嘛。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能把工匠灭口的地方,绝对不会简单,说不得里头机关重重。”

好在其他人不像白玉堂那么冲动,特别是展昭,看的多了,脑子也好了不少,一下子就树丛糊了关键,听得阿玉不住的点头,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心下也明白,或许在物证这事儿上他们得不到多少了。好在人证这事儿上还有法子,

阿玉不过是坐下来写了一会儿,一张清单出来了。

“搞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做一种迷药,不管功夫多好,只要吃的里头加一点,立马浑身无力,功力全失。没有专门的解药,就和得了软骨病一样。想来抓舌头,问口供能用的上。”

嚓,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没有,十香软筋散啊,当阿玉在倚天白待的啊,若不是悲酥清风的配方里头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不容易搜集,这东西他一样能搞出来,别忘了,他可是有学过薛慕华手记的。

“果然是医毒不分家,秦玉,你够兄弟,放心,两天之内,这些药材一定都备齐了,这方子也尽可放心,咱们兄弟知道规矩。”

卢方接过那张单子,不过是扫了一眼,都没细看,就直接给了蒋平,他们几个兄弟里头,这家伙脑子最好,人也最机灵,这药单给了他,必定能藏的没人能找到,阿玉这样帮他们,这样信任他们,他们就不能让阿玉这独门的秘药被人得了去。

是的,独门秘药,他们行走江湖多年,从没有听过这么厉害的秘药,这样的东西想来是阿玉师门秘方,虽然阿玉信任他们,不吝啬给他们看,可他们却不能占了阿玉的便宜,落下个窥伺他门的名声。

嗯,这一点似乎有点像是张三丰给武当定的规矩?不管是不是,做不做得到吧,反正这卢方姿态上做的还是挺漂亮的,就是蒋平也很是谨慎的将这药方重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笑嘻嘻的对着阿玉说到:

“麻烦将药材分几张单子写,到时候我分开去买,免得落下痕迹。对了,分量就不用细写了,到时候我每样都买上一斤,你看怎么样?”

能怎么样?都这么小心的表示他们的光明磊落了,阿玉还能说啥?自然是点头的,这一出你信任我,我维护你的动作坐下来,即使往日阿玉和他们不熟悉,这会儿也感觉亲近了不少。

到了这个份上,再说起这襄阳王,大家伙儿这嘴上也放开了不少,不再是留一半说一半的架势了。

“要我说,这襄阳王阴阳怪气的,看着就不是个好的,大肆搜罗那些败类,谁知道心里怎么想?”

“听说去他那边做官,如是不听话,十有八/九都会被罢官,这架势可嚣张了。”

“襄阳城外好几座山都给占了,我上次经过,还听人说正开山呢。听说是找到了什么石炭的矿?”

“那边的徭役,基本都是干王府的活,连着水渠都没人修。”

放开了说,这乱七八糟的消息就越发的多了起来,多的展昭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阿玉更是插嘴分析道:

“占山?襄阳人用石炭烧火?我记得好像不至于吧。石炭这东西除非是铁匠铺,一般谁用这个?那么大的味。。。”

等等,铁匠铺?众人的脑子里什么东西猛地一闪而过,脸色都有些变了。

“铁匠,山里。。。难道是铁矿?那这。。。怎么都不知道?开山炼矿动静可不小,还有这铁匠,官府不是都会登记的嘛,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那是相当的可能,石炭,用的着这样遮遮掩掩?没人知道,那是因为周围的官都是襄阳王的人。”

“或许,我们该先去查一下那山。若是猜测成真,那。。。还有,赶紧通知包大人。”

事儿大发了,这一下不是他们随便行动就成的了,展昭一锤定音。

“娘,爹。。。”

就在众人严肃的点头,一脸发现大事情的沉重氛围中,那边白玉堂又变脸了,神色莫名的对着天空喊了一声,然后神色狰狞的说到:

“也许,我爹娘就是发现了什么,这才被。。。”

“那个,老五啊,那是二十年前啊。”

彻地鼠彭彰感觉有点脸红,自家兄弟这脑子是不是太那个啥了点,连时间点都不会算了?不过接下来白玉堂却难得秀了一把脑子。

“我知道那是二十年前,可你别忘了,二十年前,官家还没有继位,在这之前,先帝因无子,曾接受宗室子弟送入宫中教养。襄阳王。。。也曾有机会成为天下之主,偏偏关键时刻,有了官家,你说,那个时候,这襄阳王真的没动过心思?没做过什么准备?”

这么一说。。。咦,还真是有可能,若是这样,那这事儿可就越发的大了,储备了二十年,襄阳王如今的势力又该是如何的大?

阿玉忍不住开始回忆早年自己看到的电视剧,而其他人。。。

“我会想这一点一并写到信中,想来包大人会有所判断。”

作为脑子不怎么样的武人,将问题上交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展昭再这一招上用的就十分的顺手。还顺带获得边上其他人赞赏的眼神,白玉堂的感激。从这点上看,展昭。。。其实心思转的也不慢啊。

跟着展昭去破案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