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老孔?呵呵,皇帝的话都敢抢,你真牛,这是看到李世民皱眉头,以为皇帝对太子这调调不满?所以来刷存在感了?还温良恭俭让,这是说太子的?

儒家不喜战争这是肯定的,对武将,对战争的抨击一向有完整的套路,所以他这是感觉赢定了?立场十分有利?呵呵,阿玉为啥有种等你很久的感觉?

“那个孔大人,我记得这五德好像是子贡赞美自家老师用的吧,而这孔子。。。好像没当过储君,也没当过大王,连封君都不是吧,这。。。您这意思,是想让太子变成寻常大夫呢,还是觉得孔子其实应该篡位夺国?”

咔嚓,在场所有人集体石化了!阿玉不开口则罢,一开口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大雷?更关键的是,这雷居然是人老孔家自己招来的,不说不觉的,这么听着一细想。。。孔家,到底把自家当成了什么?

李世民眼神又开始闪了,阿玉觉得一口浊气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奶/奶的,想这么堵人嘴很久了,终于痛快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声明,本人对孔子并没有什么针对的意思,也觉得他的思想等等,在那样百家争鸣的时代是一抹智慧之光,只是学识是学识,学识好不代表这人一定也毫无瑕疵,再说了,圣人什么的,说的也只是孔子,而不是他的后人,借着祖先的名头,为自己谋利这本身就不怎么地,更不用说在对李承乾的事儿上,这孔老头做的确实不怎么地,大家可以看看百度百科里有关于李承乾的那部分介绍,越看越心酸,这苦逼的太子人生

当李承乾的小伙伴37

要说阿玉武功好, 这个地球人都知道,可要说他最大的大杀器就只有武功,这个很多人都觉得不正确, 因为阿玉最毒的明明就是那张嘴啊。你看看, 这才说了几句话?孔颖达就已经想要吐血了, 冲上去掐死阿玉的心都有了。

可为啥他就没动呢?因为没法子动啊, 你说说这老孔家和阿玉,啊,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黄口小儿,你冲上去,这看上去是太激动的缘故, 可事后呢?人立马就把老孔家的档次也一并给拉到了和这苏玉一个等级, 这他能接受?老孔别看不怎么掺和朝堂上的蝇营狗苟的事儿, 可这脑子对这一套还是相当熟悉的,所以即使再怎么憋屈恼怒, 恨得牙痒痒, 这套路也不能丢。

再一个,这会儿和阿玉吵吵是小, 皇帝心里怎么想才是大事儿好不。别以为大儒什么的,就没有政治敏感度, 老头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就知道问题大条了。自己秃噜顺嘴的一句让人抓了小辫子,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可大可小啊, 一个不小心。。。

阿玉要感谢穿越的这个时间点,隋朝创立的这一套因为被世家们十分的排斥,这会儿科举制度刚开始实行没多久,也就是说,整个天下所有的读书人还没成为儒家的基本盘,就是这五姓七家里头,有些也不是老孔家一个派系的,所以老孔家底气还没那么足,没到明末那种,一边偷税漏税,一边往后金卖粮食都脸不红气不喘的,自认君子的地步。

所以喽,即使有心想给阿玉套个大帽子,可突突了几句,还是装了一回柔弱。

“陛下。。。老臣,老臣。。。这苏玉如此羞辱圣人,曲解臣的意思,这。。。臣无颜面对祖宗。。。”

恩?这老脸皱成这样。。。这是想玩悲情?想哭惨?想借着孔圣人的名头混过去?不行,可不能让他下了套,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坐实了实在是浪费。想到这里,阿玉忙赶上去又插了一句:

“咦,孔大人,您这是做什么?阿玉没羞辱圣人的意思啊?孔圣人又没在这里,也没说错话,我没谁人羞辱他干啥?哎,我记得,《论语·学而》篇中曾子曾曰道:“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孔大人,人都有说错话的时候,只要知道错了,道个歉,事儿也就过了,谁还能死揪着不放?可您这。。。您这是说错了话还不让人说啊,这也太霸道了吧。儒家不是讲究王道的吗?这。。。”

用儒家的思想,著作,名言,反过来压死孔家的人呢,阿玉啊,你这一手很毒辣你知道不?你看看,边上其他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你家苏亶叔叔眼珠子都发红了,你回家日子不好过啊。

阿玉回去好不好过不知道,孔颖达那是相当的难受,才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能感受到后头一扫而过的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作为孔圣人的后代,他们平时确实借着祖先的荫蔽,能有不小的好处优势,怎么折腾好像也不至于损失太大,可与此同时压力也一样不小。无论做什么,都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让他们平时十分的注意维护自己的形象。

这么说吧,在这个时候,孔家的人还是很有些底线的,像是对待李承乾的事儿上,及时他们一门心思想要下李承乾这条破船,那也不能用背叛什么的法子,而只能用孔颖达这样逼疯李承乾,同时也逼疯自己一样的彼此折磨来扯开关系。

后来的孔家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细想,许是在元朝的时候开始的。蒙古人统一了天下,孔家在挣扎中一分为二,北宗彻底抛开了皇朝主人是谁的问题,只顾着自己,而南宗呢,在南下避走却最终不得不妥协中彻底丢失了作为圣人之后的骨气。从此。。。底线这东西,丢了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当然了这些说远了,咱们继续说这里,孔颖达知道自己一着不慎,让苏玉这混小子给逮着了,这次不认也得认,不然自己这名声。。。可同时他也有些奇怪,自己和这小子好像没什么交集的地方吧,这是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盯着他来了?侧目一看,边上太子那神色不明的模样,心里猛地一闪,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是老臣的不是,急躁了。陛下,您也知道,老臣最是看重孔家的名声,这突然之间。。。到是失了德行。太子,老臣向您道歉,是老臣说的不妥当,不过老臣也是好意,一国太子气度宽宏,宽仁怜悯,眼光长远才是正道,若是整日蝇营狗苟,这。。。非大唐之福啊。”

所以说,这一帮子能在乱世活下来的老家伙那是一个都不简单的。看看这话说的多利索,又是以退为进的将前头阿玉的攻击给轻轻地卸下,另一头还用老臣这个词,给自己下了注脚,换来了一定的同情分,最后还用什么非大唐之福来继续攻击,这一连串的组合拳,若非阿玉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绝对能被打击的吐血。

“孔大人,这话我是不赞同的,就像是先头我说的,孔家。。。没有为君的经验,什么样的储君才是合格的,才是符合大唐利益的,这不是您说了算,而是陛下说了算,因为只有陛下才知道皇帝该怎么当。作为臣子,按照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理论来说,只有辅助的权利,而没有选择的权利,你这样。。。莫非,这大唐该选谁做太子,需要得到孔家的认可才成?呵呵,太上皇还在呢。”

擦,这句更毒,这是说孔家向凌驾于皇权之上?即使他们真有这样的心思,那也不能说出口啊,这一摊开来,大家还怎么玩?更要命的是,这一次阿玉用的依然是儒家的理论,嗯,虽然是董仲舒的,和孔家没啥关系,可同样是儒家,同样是独尊儒术的受益人。。。这锅不背也得背。

孔颖达脸色变了,他这一次已经相当的肯定,太子和这个苏玉,太子的小幕僚或许已经意识到了他们孔家在太子问题上的态度,所以开始从根子上裂开了孔家和太子有可能的关联,已经在为以后做准备了。

阿玉这一次做的这么明显,说实话这已经不单是孔颖达意识到了,在场的其他人多多少少的也意识到了一些,一个个眼神有些诡异。就是李世民,那眼睛也开始不自觉的往这些大臣身上扫过。

这些大臣。。。看来想要挑起皇子纷争的不仅仅是五姓七家,还有其他人,想在这事儿上参合一脚,谋取更大的利益。哼,阿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选谁做太子,什么样才是合格的太子,有资格决定的只有朕,任何一个想要搅混水,谋私利的,不单单是太子的敌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一样是皇帝的敌人,因为他们这是在捅一个父亲的心,是想要消耗皇权的行为。

“阿玉,好了,孔卿年迈,即使有什么不妥当,敬老也要注意,少说几句吧,对了那边雪橇学会了几人?年轻就是好啊,看看,这一个个利索的,这样的活动,我都有些心动了,可惜啊,腿脚不中用了。”

这话。。。这是皇帝给太子,给阿玉背书了?那么也就是说,孔颖达刚才的话已经让皇帝很不高兴了?作为一个马上皇帝,作为一个获得了军方全力支持的皇帝,李世民可不是李承乾,不是这些臣子们随便可以挑衅的,所以今天这话。。。只能告一个段落,再不能继续了,不然那就是自己找死,他们不傻,一个个立马开始就着敬老等话题扯了开来,至于孔颖达说的?哦,那就当什么都没说好了,装傻什么的,那不是当官的基本技能吗,做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这边说的看着热闹,可这说话的人其实心里都不平静,有的是琢磨着太子和孔家。。。或许还有其他人家的关联,而有的不参与这些事儿的,则开始想太子和阿玉说的那些牛啊,马啊之类的生意,还有的则开始注意起太子来,这么些年因为李承乾一上来就是太子,大家也习惯了,所以没多想什么,可如今。。。就着一年来的表现来看,不说政务上怎么日益精进,单是着能带着大家伙儿一起发财,就很让人满意了好不。

既然太子这么好,可为啥还有这么多人不满意呢?真是的,难道一定要凌驾于皇权之上,一定要将下一任皇帝掌控在手里,他们才满意?想想前一次隋朝最后的纷乱,这些中立派们忍不住对那些世家之人有了些怨言,觉得他们这是不知足,是没事儿找事儿,是好日子过得多了,开始浑身不舒坦。

呵呵呵,这其实就是阿玉的目的了,大家看出来了吗?在某些喜欢搞风搞雨的一派没可能拉拢的情况下,直接撕破脸对立其实对太子更有利,以来能让敌人明朗化,让李世民看清楚李承乾的艰难和危机,此外还能利用人心思定的大势,将中立派拉拢过来,不求他们能替李承乾说话,只求关键时刻能偏上那么一点两点。有了这一点偏颇,既不至于引来李世民的侧目和忌惮,又能让李承乾不至于孤立无援。这对于一个太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看看,这事儿已经有了效果了。这一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用的不是一般的好,就是李世民都没看出来。由此可见,阿玉真的,真的,其实很有政治天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更新不定,15号之后,会恢复每日更新。

当李承乾的小伙伴38

雪橇, 滑雪在得到了李世民的重视之后,这两项运动立马在长安,甚至是长安周边风行了起来, 随处可见在雪地呼啸而过的人。而那些商人更是心明眼亮的已经开始制作雪橇了, 力争能在第一时间, 用速度打败其他人, 做上一笔冬日难得的好生意。

雪橇在大道上飞驰而过,阿玉远远的站在城头看着,心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叹气。

高兴地是,自己这一出雪橇的主意好像一举数得了,不单是让皇帝心下对用兵的方式方法起了改进的心思,变相的加重了工匠的重要性;又让天下的军民, 商户物资流通加速, 最起码是北方冬日的物资流通都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顺带的还开发出了新的职业, 看看,那驾着大大的两匹马的雪橇帮人送货的物流队, 逼快递小哥都利索, 让多少日子过得艰苦的百姓在这冬日多了新财源。从这个角度说,阿玉这事儿干的那是相当的漂亮。

可与此同时阿玉对于这没有专利权的古代社会再一次无语了。这才多久啊, 那城外不过是比赛了那么一场,不过是选了那么些老兵学了些日子, 这立马满大街都是雪橇了?折让他这个发明人情何以堪?他的专利费没戏他心里有数,可好歹让他家木匠挣上一点补贴一二吧,可事实上呢?构造太简单的东西, 能抢的生意实在是有限的很,不过是几日,连着乡下的木匠都能自己撮吧撮吧的弄两块板自己搭起来了,即使卡槽什么的都不对,总是容易翻车,可好嗲压的重些,一样凑合着用,而技巧不错的木匠们自己愣是相处了奇奇怪怪的巧方,做的不比阿玉家差,有些构思尽然比现代的更绝,那种纯手工的手艺巅峰创意简直令人惊叹。

“果然我早该明白的,即使倒退了这几百年,这些工匠的创造精神一样令人惊叹,这是最该有创造力的一群人啊。。。”

阿玉说的没错,这些工匠的创造精神确实十分的不一般,就在天渐渐的褪去寒冷的时候,将作坊的工匠们又一次创造出来让阿玉惊异的作品,那就是火墙,直接升级了地火炕和火炕,让阿玉都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火墙这东西在现代看来不稀奇,能想的到的不少,可那所谓的能想到是基于本身这世上已经有过的基础上的,而那些工匠则真的是从无到有,从地火炕中散发出的妙点子,怎么可能不让人惊叹他们的奇思妙想呢。

“看看,看看,这些人,哪一个脑子比那些读书人差了,若是从小也一样读书习字,只怕成就未必比那些世家子弟差,只是生来贫困,秉承着一技傍身这才落入了匠籍,成了这些人上人嘴里的下等贱民。其实要我说,不管是劳力的,还是劳心的,只要是用心的做人做事儿,创造出价值,就都应该得到尊重才是。”

“这些手艺人确实不简单,若非他们,我都不知道这墙居然还能这么整,还能让屋子这么暖和,你是不知道,建造出最初的那一间,就是太上皇的侧殿,才好了没两天,我皇爷爷就再不愿意住到别的屋子了,我去了,也觉得比单纯的地火炕的屋子更暖和更舒服。”

阿玉家的炕上,李承乾十分没有姿态的侧卧着,眼睛里却闪着不一样的光,从这些工匠身上他看到了另外的一股力量,虽然这一股子力量并不被人重视,可因为阿玉,他已经看到了这一群人的力量,若是将这些人整合起来,成为自己的依仗,那。。。

李承乾突然间好像被打通了奇经八脉一样,从这工匠的身上得到了最大的启发,想到了这世间各行业各中的人。

是的,这世间不只有儒家子弟,也不只有农户,还有工匠,还有商户,还有其他各学派残留的弟子,若是自己得到了他们的支持,那么很可能在不显山露水之下,就获得一份十分可观的人脉,而这样的人脉隐藏在煌煌大势之下,绝对能让他在种种攻击之下获得一份自保的力量。

是的,自保,从头至尾,对于李承乾来说,自保足矣。

“火炕,地火炕,火墙,再加上那雪地靴,手套,帽子等等,殿下,我们似乎已经可以开始期待明年冬日的好日子了。”

“是的,好日子,哈哈,那椅子,就让父皇省了好大一笔的赏赐钱,靠着宫中积攒的木料又偷偷卖了,挣了一笔;水车还是一笔;如今这些,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光是聘请宫中巧匠,往宫中送去的各色物资礼金,又是一大笔,虽说好些银钱什么的,都是属于这些工匠们自己的出息,父皇得不到什么好处,可光是让宫中之人身家富裕,得人尊重,就已经是最大的好处。哎,父皇这一个年过的,那是相当的舒心啊。”

受过皇帝教育的太子对于某些无形的东西很敏感,说到这些的时候,那眼睛亮的都让阿玉不敢直视,心下对于皇室的教育喟叹不已。果然,这不是自己这样的人一个等级的,自己用了多少年,多少历练才明白的东西,再他们这里却从小开始接触。。。

以前在武侠位面穿越的时候,他总是为了生存和武功努力,不住的学习进步,如今到了新的位面,即使接触的人不一样了,可能学的东西还是很多啊,在包青天里,自己慢慢的学会了古代衙门的生存之道,学会了刑名的知识,这些阅历即使在现代也一样弥足珍贵。而到了这里。。。世家贵族即使再有不好的地方,可在精英教育上却一样值得称道,自己决不能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阿玉似乎总是习惯给自己找目标,看看,这一次又是这样,不过会找目标的人活得总是更积极些。

“你父皇舒心,那你呢,你不舒心?我瞧着你也挺乐呵的啊。”

阿玉爹虽然也是五品官,可他父母早丧,家里又是属于旁支,受到的教育有限,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标,他能做的就是从这些皇子身上吸取最精华的部分,融会贯通才有可能。

而想要这些知识,阿玉自然对着太子的事儿要更加的用心,不再是刚开始那种,想要救人,改变历史的恶趣味,而是填入了自己的利益,而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利益,做起事情来自然更加的用心和仔细。

“太子啊,这世上呢,当爹的走希望自己的儿子出色,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皇帝却不会,所以,即使很多事儿你真的知道,真的都懂,麻烦你也不要全懂,最起码要留点让你耶耶有的可教对吧。不然你耶耶做父亲的成就感从哪儿找?从你的那些弟弟那里嘛?大人,特别是有这么多儿子的大人,对谁用的心思最多,那自然对谁也会最上心,最偏爱,从你家老四那里难道你还没看出这一点?”

李世民为啥对李泰最是偏疼?刚开始是因为他小,身子不好,后来是因为他胖,走路都费劲,再到后头才是因为学识出众给他长脸啊。这个真的是再明显的例子了。李承乾以前没有细想过这些,可当阿玉这么一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的表情精彩的都能直接当调色板了。

“合着当个弱者居然还有理了?”

“不是要成为弱者,而是要学着在不同的人面前表现出不同的特性来,示弱从来不是是什么丢脸的事儿,若时用的好了,也是一记良方,是策略。当然作为太子,你这示弱也要有一定的底线,不然真惹急了,让人以为是教不会的蠢蛋,那麻烦更大。”

“哦,这么说就是,总是在进步,但总离着完美有一定的距离,是这个意思不?”

看看,这就是精英教育的结果,这脑子快的,说了一就知道二,早年他当夫子的时候这学生要都是这样,他都能笑死,状元都不知道教出几个来了。

“殿下举一反三,如此聪慧到是省了阿玉不少的事儿,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教导归教导,拍马屁归拍马屁,阿玉算是和李承乾教学相长,自然也要把持住自己的底线,他在李承乾这里的定位是什么?是伙伴,是朋友,是比谋士更重要的可以相互打去,相互依靠的臂膀,所以他说话什么的,也一样需要一个度,一个更合适的姿态,最起码在李承乾正式的登上那个位置之前,他也一样需要循序渐进的给自己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地位,而不是什么突然转变,辜负了这少年时期的交情。

“你啊,对了,阿玉,这雪橇。。。”

“已经快要开春了,这雪橇的事儿就别多想了,这东西想要引起朝廷的重视,怎么也需要再多几年,什么时候北方有了战事,那才是这东西大显身手的时候,到是牛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阿娘已经接手了,你知道的,这宫中挣钱的事儿,一项都是我阿娘在管的。”

哦,是了,阿玉差点忘了,其实我们李世民同学也是个工资上缴,家中经济大权全部放手的好丈夫啊,若不是这工作单位的小金库用的十分顺手,他这估计连给后宫其他女人弄点好货都未必拿的出钱。

好丈夫李世民?这个人设为啥感觉说的十分诡异呢?哈哈,想想那后宫那么多□□,阿玉觉得,这个梗套到李世民头上十分的喜庆。

“阿玉,阿玉,你笑什么呢?这表情这么怪。”

“啊,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想着你阿娘要是财大气粗了,你耶耶这以后还没你阿娘有钱,那该是什么表情。”

“嗯,那我估计,后宫得翻天,我那些弟弟的老娘可没有一个简单的,只怕到时候也会想着弄点什么来钱的生意呢,毕竟就是不为自己,她们也得为弟弟们以后开府娶亲的,多做点准备。”

“哎呦,那样的话,你耶耶这日子。。。哎,女人多就是麻烦啊,还是自找的麻烦,也不知道你耶耶到那时候会不会后悔?”

“这个嘛。。。那么多美女,估计不会,呵呵呵。”

有些事儿是不能畅想的,这不是这两个小子正乐呵呵的自己寻乐子呢,就直接让李世民给逮着了,想看他这个皇帝兼老爹的笑话?即使只是想想,只是偷着乐,那也不成啊,黑着个脸的李世民立马就让这两个孩子罚站了,顺带还霸占了他们的舒适小炕,吃着他们刚弄出来的美味小吃,眯着眼睛,中气十足的骂人。

当李承乾的小伙伴39

李世民怎么突然会出现在阿玉家的?这个问题阿玉不知道, 也没法子知道。窥伺帝踪什么的,他可没那个胆子,所以他只能当自己命不好, 难得和人家儿子八卦一下后宫女人的问题, 就给逮了个正着。乖乖的给李世民当了一回厨子, 跟着李承乾享受了一把李世民同学的毒舌。

“你耶耶实在是太能说了, 这嘴巴,突突突的,我说,太子啊,你如今这性子能这么好,果然是有缘由的。”

“你还说?不怕再被听去?”

“那绝对不能, 肯定走远了。”

当我傻啊, 刚才没注意, 这会儿还能没注意?他这过来之后辛辛苦苦练武练就的本事,这会儿可是全用上了, 确定了附近没了那些脚步声这才说话的好不。

不过即使这样, 这打击也够沉重的,站了那么些时候, 到现在耳朵都感觉嗡嗡的作响呢,重新躺回到小炕上的阿玉这会儿连弄吃的东西的心情都没了, 耷拉着眼皮,一脸的垂头丧气。

“算了,不说这个了, 对了阿玉,这一个冬天,咱们玩的虽然尽兴,可这比赛却不多,怎么样,开春后还组织不?”

因为这些比赛,太子如今的社交圈子扩大了好些,和朝臣家孩子的关系也变得不那么生硬了,即使在上次的野猪事件中,他对某些人很失望,也看透了所谓酒肉朋友的实质,可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人物,他更明白,有交集永远比没交集好,即使这交情再怎么表面化,时不时能说的上话,总是不一样的。这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信息来源。所以对于比赛,李承乾一直很上心,如今看着天气即将转暖,他自然要催促起来。

听到问话的阿玉瞄了李承乾一眼,心下暗暗的将刚过来时候的太子和如今这样的太子做了一个对比,心底暗暗的笑了笑,为自己这大半年的成果高兴了一咪咪,随即也不搭架子,卖关子,很是顺溜的说到:

“放心,这些我早就想过了,开春什么最要紧?是人都知道,除了春耕,再无大事,所以咱们就在这上头做文章,比耕地怎么样?这一个个的,牵着牛耕地,一定很有趣。”

有趣?李承乾眼睛都瞪大了三分之一有没有?这些不识五谷的家伙若不是去年秋收的时候因为比赛,在田地里走了那一圈,这会儿估计连田地怎么划分的都不知道,你让他们耕地?这真的能成?

“怎么不能成?这些人啊,你难道到现在都没看透?越是从没经历过的,他们就越是起劲,为什么?因为大家起点一样,没谁更有优势的说法,比赛起来更公平啊,所以啊,你放心,参加的人一定不少。”

阿玉这话说的那是半点都不错的,好歹是加起来活了百来年的老妖精了,他这真用了心,猜这些娃娃的心思,那真是一猜一个准啊,这不是,风声刚放出去,就得到了一大批人的赞同,别说是那些孩子了,就是家长们听说了,也一个个的跟着点头。

在这个皇帝都要亲耕,以示重农的时代,孩子们连游戏比赛都不忘农事,这是多么的政治正确?多给他们家长长脸?他们怎么可能不赞同?甚至想的更长远的,有眼力见的还想着,能不能乘机秀一把,比如自家孩子比别家懂得多些,暗示自家同皇帝一样,重农?怜农?或者在百姓中刷一波好名声什么的。

家长一重视,一般来说,孩子就得倒霉。这不是,这里刚有了这么一个苗头,一个想法,那些孩子们就立马倒了大霉了。这大北风还在吹呢,这得到消息,准备参与的孩子们一个个已经,忙乎起来了,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开始跟着家中懂得农事的仆役开始练习。

这一股子风潮来的相当的迅猛,而且还十分的火爆,寒风都吹不走的热情真是震惊了无数人,跌碎了一地的眼镜。嗯,这时代没眼镜啊,那下巴一定掉了不少。反正李世民对此就十分的感慨。

“这比赛。。。呵呵,这几个小子,脑子倒是活络的很啊,看看,调动了多少的人?这一个个的,弄得这耕地出力,像是抢金子一样高兴,朝堂都安生了好几分。”

李世民捂着大大的手炉,站在殿阁的一角,看着御花园一边正跟着李承乾一起练习的几个皇子,对着长孙皇后感慨万千,这些皇子们自打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别说是种地的事儿了,就是茶都没端过一次,如今一个个却主动的,像是得了什么好一样,衣裳扯了口子都顾不上了,没到年纪,参与不上的还生气难过起来,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而长孙皇后呢,一边心疼孩子们寒风里受罪,一边却满脸欣慰的履行自己贤后的人设,乐呵呵的恭喜着李世民:

“陛下该高兴才是,这样的事儿哪怕只是一个比赛,哪怕只有这么一次,好歹咱们皇家的孩子从此不用担心出个‘何不食肉糜’的昏庸之人了。而有了这些皇子带头,上行下效之下。。。陛下,想来今年农事必定能丰收。天下又会多些人吃饱饭了。”

作为两口子,长孙皇后对李世民那是相当的了解,知道自家男人一心想当个明君,有什么比让天下人吃饱饭更符合明君的人设?所以啊,这一张口就说到了李世民的痒处,让他一听就满脸的笑,褶子都出来了。看向皇后以及皇子们的眼神也越发的柔和起来,只觉得这以往觉得心火直窜的几个混小子都看着顺眼了好些,可惜,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寸,越是高兴的时候吧,就越是会来点扫兴的打击,看看,这里一家人正自我陶醉,上演着你看我好,我看你好的戏码,那边一个内侍就急匆匆的跑过来报丧了。

是的,就是报丧,说的是谁呢?那就是倒霉催的颉利可汗啊。

说起来有了阿玉的世界里,颉利可汗其实没历史上那么惨,最起码那草裙舞不用跳了不是,农历十月的天,穿着草裙跳舞?这滋味真是不用想都知道不怎么地,没了这一出按说该日子舒坦些了吧?并不,到底是战败的一方,即使能折腾个帐篷住,他也过得很憋屈。你说李世民让他去当虢州刺史他没去?嘿,这事儿能看表面吗?明显就是个试探好不,他要真去了,那路上估计就没命了。

所以啊,整天活在胆战心惊中的颉利可汗到底没能熬过他命定的大限,在正月底,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这个时节死的唯一好处就是,虽然活着的时候过得不怎么的,可到底用自己最后一出大戏,让正高兴的李世民黑了一张脸,也算他扳回了一局吧。

“怎么这个时候没了?”

“陛下,冬日本就难熬,这颉利可汗又不怎么适应这长安的天气,所以。。。许是水土不服也是有的。”

呵呵,这理由很牵强的好不,人家又不是没来过这里,大草原冬天比这还难过呢,人家不也好好的,什么水土不服,心里不服才是真吧。

李世民心里那是什么都明白,可明白又怎么样?对于这样已经战败,除了脸面,其他什么都不重要的人来说,有个过得去的理由就成了,李世民其实没多追究的心思,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暗叹了一句死的不是时候之外,没什么多余的感慨了。一代枭雄?若是当时颉利可汗就能立马自尽,倒是也算是保全了他自己的名声,可他那不是怕死投降了嘛,那这枭雄什么的,就够不上档次了,所以啊,李世民相当的淡定。当然了,面子活还是要做的,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不差那点表情。

“到底是一代草原王者,这样,按照突厥的规矩给他下葬吧。”

草原的规矩?那就是烧成灰啊,嘿,这算不算是挫骨扬灰?草原的规矩可真够可以的。

那内侍一边内心吐槽,一边匆匆的退下了,路过正好听到他们说话,走过来的太子,还有心咧出个笑脸恭敬的请安,可见这颉利可汗如今有多不受重视,人死了,连个内侍都不当回事儿了。

“父皇,颉利可汗。。。”

“没事儿,对了,你弟弟们练习的怎么样?我瞧着怎么老十都凑过去了?你不会连着他们也带去吧。”

“怎么可能?父皇,他们太小了,去了估计也就是吹风的份,老六开年十岁了,儿子就带到他为止,剩下的,也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就成。”

这口气,听着比他这当爹的都有主意啊,李世民侧目又看了自家太子一眼,心情有点复杂,没好气的说到:

“你倒是主意不小。”

“长兄如父嘛,父皇,你这。。。该不是吃醋了?”

如今的李承乾那是相当的大胆啊,看看,连着这话都敢说出口了,直接把李世民给噎着了不说,就是长孙皇后都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后背上,没好气的斥责起来:

“怎么和你父皇说话呢?”

“又不是在外头,自家耶耶,有什么不好说的?父皇,你说对吧。”

呵呵,还学会将军了?李世民腿脚又有些痒痒了,不过心里却忍不住又有些欢喜,自家儿子和自己不客气,这是亲近啊。。。当爹的在对待孩子亲近自己的事儿上,多少都有些受虐体质。

李承乾一边龇牙咧嘴的假装很疼,一边用眼角偷看,见着自家父皇嘴角微微的翘起,对于阿玉说的某些言论又一次得到确认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阿玉那小子,不是父母早死的嘛,怎么对于这当爹的心思琢磨的就这么准呢?难道。。。是了,那守孝几年,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阿玉估计就是靠着回忆和父母相互的点点滴滴熬过那一段凄苦日子的。

这么一想,李承乾莫名的对着阿玉又心疼了几分,觉得自己这小伙伴活的十分的艰难。。。呵呵,阿玉,你这是又挣了一波好感度?

当李承乾的小伙伴40

被李承乾脑补, 日子过得相当苦/逼的阿玉这会儿确实挺艰难,当然,愣是谁落到了程咬金的手里, 一般都会很艰难, 因为这人啊, 从来不按理出牌。看看, 这好好的,大冬天的,不躲屋子里享受一下温暖,居然拎着他家小子练起了武艺!你练武就练武吧,可你这连着阿玉一起提溜过来是个啥意思?这是表示将阿玉当自己孩子看待?老实说,这待遇一般人真心受不住。也就是阿玉, 底子不错, 还有武功傍身, 这才经得住这程妖精的折腾。

“处默,你耶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操练咱们了?雪是化了, 可这会儿正是风最冷的时候, 这会儿让咱们在这风口。。。我得罪他了?”

作为一个完美演绎了肚子里没有二两油的粗货人设的家伙,能表现的这么明显, 那这肯定是就等着人问呢,他作为贴心小棉袄一样的亲戚家孩子, 能不帮一把?哪怕是为了自己少受点罪,不至于在寒风里冻感冒,那也得配合对吧。

这大冬天的让他们弯弓射箭, 这真不是人能想出来的招,手指头都快没了好不。他们这都招谁惹谁了?在不机灵点,这日子真是没法子过了。

“哪能啊,他不对你挺亲的嘛,再说了,还有我这亲生的在呢。至于这折腾。。。没仗打难受的呗,前阵子因为雪橇的事儿,好容易忙乎了那么一阵,可转头又没了可干的事儿,这是闲出毛病了。”

“混小子,你说谁毛病?啊?老子就是躺下了,也比你强些,还毛病?你如今这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啊,居然敢背后说你家老子闲话了啊?”

看,背后说人就是麻烦吧,这才开口,程处默的后脑勺就受到了重击,小腿肚还挨了不轻不重的那么一下。不用说,裤子上铁定有个大脚印。可他能说啥?最近,因为他家老二在去年,哦,就是贞观七年年底的时候,被喝大了的李世民和程咬金叨叨着,稀里糊涂的和虚岁才十岁的清河公主完了婚,顺带得了一个东阿县公的爵位,直接搬到隔壁小院住之后。作为家里唯一一个能算是大孩子的娃娃,就承受了原本属于两兄弟的,来自家长的全部关爱--又亲又爱用脚踹~!

程咬金为啥这么关爱他?这个不用说其实他都知道,虽说是因为当驸马的关系,这才让老二娶亲赶到了他这个老大的前头,可这到底不是什么规矩事儿,不说让外人说了什么闲话,就是程咬金自己也感觉有点对不住自家老大,可偏偏这当爹的,就没有给儿子认错道歉的习惯。既然这样那他怎么表示一下,让儿子知道知道自己的心?可不就得用关爱的方式了嘛。只是。。。可你这关爱方式是不是太那个啥了点?程处默表示,这一家子,就没一个正常的。(他忘了,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啊,看看,还知道吧阿玉也给逮来,给自己作伴,让自己不用出门,就能有人陪着耍,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啊。由此可见,自家耶耶其实还是挺不错的(阿玉哭死,合着自己就是人家讨好儿子的小礼物?)

“耶耶啊,你这要是真的太闲,那要不也组织个比赛?你们兵营里头这么多人,一人分一块地,也和太子他们一样,玩耕地不就成了?”

又一通的拳脚折腾下来,程处默已经是满脑袋汗了,腿也有些发软,气喘的有点急,人在这样的时候,那脑子动的都不是一般的快,即使是程处默这样的,也难得机灵了那么一次,虽然这效果不怎么的。。。看看这主意出的,让当兵的不训练去耕地?这是存心找打啊。

“混账羔子,你这出的都是什么主意?去,再打一趟拳。。。”

在阿玉怜悯的目光中,程处默一脸的生无可恋,略带几分奔溃的吼了起来。

“累死小爷了。。。”

“喊你个头啊,再喊,再喊就再加。”

呵呵,瞬间息声。不过,这程咬金,到底是想干啥?难道出什么事儿了?一般来说若是朝堂上的文武之争,程咬金没这么小心,那是该说说,该闹闹,一副生怕人不知道他和文官不对付的模样,玩的很敞亮。所以。。。所以,这必定是外头的事儿,可惜了,他当初怎么就没多查查史料呢,虽说历史都是人写的,未必准确,可一般国家大事儿,比如打仗,灾荒什么的,却不会出什么岔子,总是八/九不离十的。自己当初要是多那么几个心眼,看明白清楚了,那这会儿该省多少麻烦?还用得上瞎猜?不行,今儿回去就去各处打听打听,恩,实在不成,夜里去礼部兵部看看档案?

恩,还是算了,如今这兵部的老大是侯君集,那家伙闺女可是要给□□侧妃的,和老苏家处于敌对关系,若是有点小辫子,那。。。礼部也不成,一月份刚换上了王珪,那是老王家的人,五姓七家啊,和阿玉。。。关系也不怎么的,算了,老实些吧,免得露什么痕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许太子知道?。。。青雀那小子耳朵应该也挺灵便的吧,让他去探听探听?

你别说啊,阿玉的政治嗅觉如今真的是上涨了不少,这程咬金不过是露出了一丝丝的苗头,阿玉这小探头就跟着开始不住地转动了。脑子都动到六部档案上去了,连着利用皇子打探消息都敢想,这胆子大的,妥妥是没边了。可你要说他想的没道理?怎么可能,那是相当的有道理。

看看,到了这天晚上,李承乾又寻了个混东西吃的借口过来交流消息的时候,这不就对上了嘛。

“颉利可汗死了?他这死的可真不是时候啊,我记得,今年。。。吐谷浑可汗伏允五六月就该来朝贡了吧。”

“是。恩?你的意思是。。。”

“都说杀鸡骇猴,可这要是用力过度了,猴子被刺激的逆反心思一上来,你说,这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开年的时候,我记得行军总管张士贵讨伐东、西王洞的反叛獠民,刚平定了该处吧。”

“确实,战报已经到了,正月底刚评定。等等,阿玉,你的意思是,近日,父皇或许会有大动作?”

“边境明显就要有事儿了,而蠢蠢欲动的那些小丑还闹个不停,若是不采取点措施,以防万一,陛下能安心?”

“若是这么说。。。”

两个娃娃对视一眼,后面的话都不用说,心里已经有了数了,颉利可汗的身体,不可能一两天里出现问题,直接死去的,或许早在一两个月前就已经有了征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李世民在大过年的时候都不安生,派出了张士贵,借着僚人的人头,给天下一个震慑,接下来,或许就该是安抚了吧,剿抚并用,文武齐下,这手段。。。果然不愧是天可汗。

当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想想最近显得特别太平的文官们,在想想开始折腾孩子的程咬金,前者筹划什么,阿玉不关心,不舍兵权,就是占了便宜也有限,倒是程咬金这里,这样闹,这是怕后头万一有个战事自己没份啊?

孩子们的成长真的很让人吃惊,看看,没过多久,他们的猜测就一一实现了,三月,十三位大臣被派了出去,成为诸道黜陟大使分别巡行全国各地,“考察地方官吏贤能与否,询问民间疾苦,礼遇高寿的老人,赈济穷困百姓,起用埋没已久的人才,做到使者所到之处,如同朕亲自前往一般。”

李世民啊,你这话说的是相当的漂亮,可惜大家都不傻,你这早不派人,晚不派人,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么一手。。。呵呵,摆明了就是要有事儿啊。到了这个份上,哪怕是前头没察觉的,这会儿也脑子反应过来了,就是在迂腐的,也知道避开锋芒了额,《左传》都说了: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会儿跳出来闹事儿,那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们能当官,这脑子就每一个在水平线下头的好不。

而等着到了五月份,这事儿越发的明朗起来,到了吐谷浑可汗伏允派使节到唐朝进献贡品,未返回原地,到鄯州抢掠一番而归。这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了,即使后头又有李世民几番宣召,吐谷浑可汗伏允为子求婚等等,可傻子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不过是双方的往来扯皮,拖延时间而已。

这下子别说是阿玉他们的什么比赛了,就是日常相互走动说笑,都忍不住往战事问题上扯,一群娃娃愣是开始充当起了评论员,那一个个的猜测,听着比朝臣都热闹。那些到了一定年纪的武将弟子更是直接住到了军营里,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军事历练,为战争开始做准备。比如程处默,这个未来将会继承程咬金爵位的小子就是如此。

看着这样的长安,阿玉忍不住心中叹息,都说唐人尚武,盛世气象,后世又有多少人明白这尚武的风气中有多少的形势所迫,有多少的碧血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