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就是世家大族,这就是为啥后来隋唐两代的皇帝都要打压的原因,私人力量太强啊。不过他家要搬走,那这东西可以采买的就多了。

“要搬走?若是这样,那岂不是以后没法子寻你了?若是这样,那这一次我可要多采买些,免得以后没处买去。”

“哪用得上说买,你要用拿去就是,如今你家田地怕是没什么产出了,何必如此抛费,正该俭省为上。”

说的客气,可这笑容已经很明显了好不,这是清仓收回成本的笑容,他这还是看得懂的,就是大家都是士族,相互之间关系还不错,相对照顾些,那也最多就是半卖半送而已,这些他懂。所以他立马一边往外掏钱,一边很是真诚的表示了一下口头上的诚意。

“这可不成,你们家若是搬家,那怎么也该多留点活络钱才是,所谓穷家富路就是如此。再说了,嫡支即使再怎么实力雄厚,到时候去投靠的也未必只有你们一家,如此一来哪里能照顾到你们每一个,还是多留些后手的好。这样,我也不和你客气,我这里因为没准备带的倒是不多,随身带着的也就是20两银子,你看看,能匀出多少来,不一定都是盐,布匹什么的也成啊,反正总是要做衣裳的。你这里匀给了我,运走的时候也轻省些。”

这话说的,明明是采买,愣是说的好像帮着分担些损失一样。怎么听怎么让人舒坦,可见这说话的艺术。就是那同学听了都露出了几分亲近的笑意,顺带还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果然当了家主就是不一样了,如今说话做事越发的有了你耶耶的模样,早年我每次去你家,总感慨你家耶耶和善宽厚,如今你也。。。家风仁善厚朴,必定能长久。”

这漂亮话说的,阿玉还得给他行礼致谢,谁让对方称赞的是他的父亲,是他家的家教家风呢,这事儿整的,让阿玉心下都有些想笑了,果然即使上推了几百年,儒家士族的人还是这么爱相互吹捧。

说起儒家。。。阿玉心下又是一叹,明明都到了这吃粟米高粱糙嗓子的地步了,愣是还没跑出独尊儒术的圈子,由此可见这独尊儒家的时间真不是一般的长久,也不是一般的霸道。

汉朝开国时候黄老横行的,到了如今,黄老之学已经少见踪迹,其它学派更是凋零的几乎绝迹,若非还有兵家在这乱世驰骋,争夺天下,这偌大的天下只怕。。。儒家啊,等着晋朝建立,世家就会蓬勃发展,儒家也将迎来盛世,其他学派更没有了生存的土壤。可与此同时,中原汉人的没落也将开始了。北方的外族将开始侵袭北方传统的中原腹地,如此屈辱。。。

或许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可以拯救一二?单单一个《广陵散》又怎么能抵充他来着三十年的光阴。可他又能传继几个学派?医家?这个可以有。墨家?他自己都没弄明白呢。农家?这个也可以有,虽然书籍没有,但是他的经验可以自己写一本出来对吧。还有什么呢?名家?小说家?纵横家?法家?太多太多了,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或许他也可以在天下稍定之后,想法子收集点书籍?可问题是,这个时代大半还都是竹简吧,这。。。汗牛充栋的数量也没几本书啊,这有点难,或许他该先弄点纸张什么的?

阿玉的脑子里简直就是在创造头脑风暴,一时间神色有些恍惚了起来,让对面的那个同学有点懵。

这是啥意思?不过是给出20两银子,不用这么舍不得吧?再怎么不济,好歹他们家也是士族,即使在怎么落魄,20两应该也不至于那么难吧。那这是啥意思?

好在阿玉回神速度还是可以的,没等对面想到天边去,阿玉就已经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头都暂时压了下去,转而遮掩般的说起了别的。

“你这一说搬家,我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这要是这附近的人都搬走了,那这对面要是真的打来了,那这里。。。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好,这问题问的不错,说一句高屋建树也成了,那同学听得是直点头,然后一脸无奈的说到: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死守着这里等着灾祸临头不成?到时候这家业。。。若是有个万一,真的是愧对祖宗了。再说了,打仗的事儿本就该是那些将领们该想的,再不济也该是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们该考虑的,他们没能守住了那边防,如何能要求我们。对于咱们来说,能保住自己,就已经该庆幸了。”

这话说的也没错,只是。。。这些有地方去的士族们跑了,有能力组织起私兵的大家族也走了,甚至是有些本事的,能治理地方的,能建立商业循环的全跑了,留下的老百姓又该怎么办?从这个角度来说,世家其实是最自私的一群人了。他们考虑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利益。

当然,如今的阿玉,也是这样群体中的一员,甚至还不如他们,因为他就是想跑都没地方去。所以什么话都没的说了。只能跟着点头说道: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离人,这话果然不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下才能真的太平。”

“还能是什么时候,天下一统的时候呗,哪朝哪代不是如此?只是不知这三国鼎立能延续到什么时候罢了,春秋战国可是延续了几百年。所以啊,秦大郎,保存实力,继续坚持吧。”

听听,连着这个时代的人都不能确认这乱劲会持续多久,可见这三国鼎立的僵持有多深入人心。当然,这也和春秋战国这例子太炫目有关。阿玉心下忍不住寻思,这或许这也是这些世家们纷纷逃跑的缘故之一吧。毕竟没有人愿意承受无穷无尽的折腾。

在三国做个大当家12

无论阿玉这会儿再怎么感慨万千, 采买这个事儿还是要放在首位的,特别是在能用半价进行抄底大采购的时候,那是分分钟都不能浪费好吗。错过了这一次, 谁知道后头还能指望谁?

20两银子的购买力确实也相当不错。虽然, 银子这东西, 在这个时候, 并不算是官方承认的货币。从秦朝开始,货币一般只有两种,一个是五铢钱,喏,就是咱们平时说的铜钱,因为是以民间流通为主, 故称“下币”。而另一个就是金子, 前文有说过的金饼, 或者又可以叫马蹄金,麟趾金等, 以皇家赏赐为主, 称为“上币”。

那么问题来了,有上有下这中间可怎么办?都用五铢钱?那数量上去了怎么办?总不能车载斗量的到处跑吧, 如今可是乱世,真这样这不是勤等着别人来打劫嘛。金子又数量有限, 还有贵族陪葬在那里连着消耗了几百年。一般人真心不怎么好兑换。于是喽,民间自发的,就开发出了银子这个价值上正好可以折中的, 又流通方便,利于携带,不易损坏的金属货币。

虽说因为各地物价,丁口等不同,所以兑换价格总有起落,换一次基本要亏一次,可好歹藏起来容易,更符合财不露白的要求。故而,到了如今这三国时期,银子,已经在民间成了常见的货币种类。更因为战乱频繁的缘故,银子和铜钱的兑换价更是直接炒到了最高,折算起来。。。基本是一两银子220钱上下,一两金子940钱(国家牌位:万钱金一斤,即一两金625钱)。或许有人觉得这金银和铜钱的兑换似乎和后世差距有些大?兑换比例有点吓人?这个是时代问题,是金银纯度问题,咱们就没法子细究了对吧。或许你能这么算五铢钱五枚铜板?呵呵,入乡随俗吧!

反正就现在,阿玉手里的20两银子,就目前盐800钱一石(汉代120斤现代60斤)的物价来算,也就能买5.5石,即现代330斤盐。

若是按照这老同学半卖半送的来,那么怎么也会有10石,也就是现代600斤。嚓,他要这么多盐干啥?又不想当什么盐贩子?难不成还能把自己也搞成腌肉?

所以在充分的了解了同学家库存的情况之后,阿玉十分利索的将这钱换成了10石粟米(小米,原价1两一石,如今1两二石,只花了5两银子,划算啊!),10石黍米(黄米,同样5两银子),一石的盐(用了2两银子),5匹麻布(3两银子)。

20两银子到了这里还剩下五两,阿玉一不做二不休,毫不客气的用二两银子包圆了同学家带不走的旧衣裳总计不下15套。从布衣到锦衣,从麻鞋到步履,搞得就和收破烂的一样,啥都不肯落下,看的那同学一脸的不忍直视。

“秦大郎,要不,我这再少收些?”

为啥看着阿玉这么收东西,看的那么辛酸呢,难道自己太不善良了?难道这秦大郎家损失很重?难道。。。

这同学到底年轻,皮太薄,这才到哪儿啊,立马就有些受不住,甚至有些开始自我怀疑了。明明就在自家,还能干出站在自家宅子门口,一边表示要少收,一边帮阿玉望风的事儿来,可见这脸面薄成了啥样。

阿玉可不是那喜欢欺负老实孩子的人,知道这一趟其实自己已经占了便宜,自不会让这好心的同学太过难做,所以手脚不乱,很正色的说道:

“已经是半价了,再少收些,岂不是白送了?我可没那个脸。再说了,好歹你家里还有长辈呢。这么败家,你这腿可还想要?”

或许是阿玉略带亲近的打趣的话,让这娃终于鼓起了勇气,故而指着阿玉收拾的那一堆旧衣裳,终于将问题憋了出来。

“可这。。。你要这作甚?”

看,这旧衣裳。。。好吧,这年头因为染色技术太差,一般所谓的新衣裳穿上身,洗上两次基本就开始褪色了,若是洗过四五次,基本这衣裳颜色糊的就不能看,若是在加上清洗不干净的油渍什么的,如此一来,明明料子还挺好的情况下,这衣裳就已经基本成了垃圾。

阿玉居然连着这样的垃圾都不放过,你说让人怎么想?再怎么古代,人长了脑子,这联想能力也不会少的对吧。而阿玉呢?不过是那么一瞄,就已经猜到了这人脑子里只怕已经演绎出了老秦家七八种悲惨可能,心下也有些好笑。虽然这衣裳对于吃过苦的阿玉来说,就是拿回去穿了,也不是干不出来,只是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忙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这个啊,你说不知,家中老仆等当初只顾护着我和弟妹们走,东西也只带了我们几个贴身的,以至于如今。。。好歹总要让他们也有个换洗的衣裳不是。本就已经住到了山里,也不用太讲究了,这旧衣裳改一改还不一样穿?还能省些裁剪的功夫呢。就是这些锦缎,我瞅着拆了做被褥也十分的合用。再不济做鞋子也是好的。”

合情合理有没有,像是这同学家,这还不是逃难呢,等着人一走,东西能带走的也一样有限,这么一算,阿玉确实缺的估计很不少。采买上什么都要也就不稀奇了。

“哦,这样倒也是。那你岂不是缺了很多东西?来,再看看,还有什么用的上的?我家走一样也带不走那么些,给别人还不如给你呢。”

“你家可有铁斧?”

“这自然是有的。可是砍树?2斤重的算50钱可好?”

“好,我要两把。。。这个柴刀也要两把,再加上一把菜刀,磨刀石也要一块。。。”

一个有心多买,一个有心多卖,这生意做的,连着浴桶都没放过,被阿玉买走了两。

等着一圈走完,阿玉算了一下,自己口袋里居然只剩下2两银子又300钱了,嘿,这可都是二手货,价值基本都是对折的,每一个也就20-30钱的模样,他居然能花出去这就些,这花钱的速度可真是够快的。

而另一头那同学呢,看着后头搬出来的,已经开始装车的东西,也忍不住额头有点出汗。

“秦大郎,这么多东西,真的只要我家的人帮你送到那山脚?这上山可怎么办?你一个人。。。这要怎么搬?”

“我家老管家会在那里等我的,到时候再喊了人下来就是了,倒是麻烦了你,还要让人驾车帮着送。哎,你若是走了,下次我再来这镇子,哪里还有如此的方便。”

略带着几分耍赖的话,听的那同学眉眼都笑开了,只觉得这秦大郎越发的有意思了,忍不住也生出了几分不舍。所以他这想了想,转头对着阿玉说道:

“说起这个,近来我曾听闻,许是因为附近溃兵惹事不轻的缘故,有不少名士也上了山,只不知是都在哪处,你可有消息?若是知道麻烦送个消息给我。我家大父有意为我再寻访名家良师。若是有幸,说不得我们还能再有同窗之缘可续了。”

名士?上山?这是学诸葛亮、司马徽他们卖隐世高人的人设?这人设如今还有市场?或许也有可能吧,不然这竹林七贤是怎么出名的对吧。养望这个事情,文人做起来还是挺有经验的。不管是不是名师,有了这么一出,十有八九以后都能混的不错。可惜了,会嵇山好像不出什么名士啊!

等等,他好像突然发觉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嵇康生于魏文帝黄初五年(224年),这个没错。其祖先本姓奚,住在会稽上虞(今浙江省绍兴市上虞区),这个也没错。

可按照记载,其曾祖父后为躲避仇家,迁徙到谯国的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并因为遥寄祖地,故而改姓为嵇。擦擦擦,人家早就不在会嵇山一代了,那你说,公司把他送到这里到底想干啥?

嵇康的父亲嵇昭,字子远,在曹魏那可是官至治书侍御史的。他家兄长嵇喜,以秀才身份从军,后成为了司马攸的司马,是晋朝齐王一脉的谋士。。。作为敌对国士族,远开八只脚的阿玉,想要和嵇康攀个交情都都觉得遥远,你说,这任务可咋办?还《广陵散》呢,想要见到人只能遥望好不!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是,作为234年穿过来的他,30年的停留,最多也就能活到264年,而嵇康是啥时候死的?历史记载那是263年,四十岁的档口,在刑场上奏响了《广陵散》绝唱。只差一年,根据改良后基本病死的概率,那时候他时间怎么够?

就是想提前,都不怎么靠谱。毕竟根据嵇康死前的话来看,当时曲谱都没来得及传出去,你说他是啥时候作的?即使流传速度再慢,这曲子估计创作出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两年。这么一来。。。在想想,265年司马炎篡魏,建立晋朝,定都洛阳,280年灭东吴,完成统一。。。阿玉只有一个感觉,为啥我在东吴?-蓝瘦,香菇!

就目前来看,除非他偷渡到对面国家去,而且还要在260年这个关口,尽力抢在第一时间拿到曲谱,不然这想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啊!什么时候开始公司居然也能这么不靠谱了?

可惜再怎么不靠谱,如今阿玉也没法子了,人来都来了,还能重新来过不成?所以只能寻别的法子。比如想法子将嵇康引过来?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人穆罕默德都懂的变通,他还能不懂?至于怎么引,什么法子引,引来以后怎么保证一定能将《广陵散》给创作出来。。。这个就以后再说吧,这会儿还是赶紧的运东西回去要紧,看看他那同学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的都快以为他成了神经病了。

“会嵇山虽是世代的祭禹圣地,却不是什么文风鼎盛的好去处,倒是道人更常见些,可如今这道家。。。想要在这附近求学只怕是难了。”

“咦,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附近确实文风弱了些,哎,若是这么算起来,中原腹地的学子可就有福了,名山名师相得益彰,这是何等的机缘。”

“中原啊。。。若是这么说,若非始皇南征,筚路蓝缕,咱们这一片,只怕还是属于百越泽国,荒芜之地。别说文风,连文字都。。。”

“切不可胡说,秦王残暴,秦大郎,你越发的肆意了。。。”

好吧,不说,谁让这个定论是政治正确呢。即使汉朝已经覆灭,被延续了几百年的政治正确依然在发挥作用,最起码在儒家眼中,这不单是政治正确,还是立场正确对吧,他懂得。如今虽不以言论罪,可这时代没道理可讲,还是小心为上。

或许阿玉该庆幸自家脸部肌肉控制的不错,脑子动的也快,不然这一次两次的不是走神就是变脸,这同学分分钟和他友尽。看看,这又想远了不是!也不知是不是采买完成的太好,让他精神太过放松的缘故,脑子总是开着小差。

“是是是,是我嘴快了,多谢你提醒。不过。。。如今大汉已成往事,天下谁属尚未可知,以后又会是什么说法。。。真不好说了。或许,青史记载自有后人评说。”

“青史。。。”

好在他总能圆回来,好在这会儿想远的不只是他,还有他的同学。看看,虽说嘴上说着正确的话,还义正言辞的纠正了阿玉,可眼神。。。透过那历史的迷雾,他似乎也在反省以往的认知?或许吧,本就不是什么无知迂腐的,从阿玉的话中有所领悟也是常理。

对了,忘了说,他同学姓阚,乃是东吴中书令阚泽的族人,早年,或者说父祖辈原都是务农的寒门,因阚泽一人,而全族显贵。这或许是乱世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地方。固有的阶级被颠覆,底层的人也能拥有出人头地的契机。。。

作者有话要说:一、关于度量衡:

长度:

1引=10丈,1丈=10尺,1尺=10寸,1寸=10分;

1里=300步,1步=6尺

1引=2310厘米,1丈=231厘米,1尺=23.1厘米,1寸=2.31厘米,1分=0.231厘米

1里=416.1米,1步=138.7厘米

重量:

1石=4钧,1钧=30斤,1斤=16两,1两=24铢

1石=30000克,1钧=7500克,1斤=250克,1两=15.6克,1铢=0.65克

容积:

1斛(石)=10斗,1斗=10升,1升=10合

1合=2龠,1龠=5撮,1撮=4圭

1斛=20000毫升,1斗=2000毫升,1升=200毫升,1合=20毫升,

1龠=10毫升,1撮=2毫升,1圭=0.5毫升

1石谷子=18公斤,1石小麦=20公斤,1石稻=15公斤,一石豆=20公斤

粗米加工率0.6,精米为0.5

面积:

1小亩=100步=192.318㎡=0.417大亩=0.288市亩

1大亩=240步=461.564㎡=2.4小亩=0.692市亩

1市亩=666.667㎡=1.445大亩=3.46小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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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关于物价

汉时的物价变化很大,尤其是粮价,目前已知的石粮价有30钱、60钱、110钱、500钱等等,有时数万或数十万钱。本书采用的是网上比较流行的一份物价表,算是初始值吧。

贵金属:

金一斤=6500~15000钱(国家牌价是10000钱)

银一斤=2000~3500钱

田地房宅:

膏腴良田=亩/1~1·2万钱

中等土地=亩/1000~4000钱

边塞、荒漠、贫瘠土地=亩/100~300钱

豪华房宅=座/百万钱以上

较好房宅=座/4~17万钱

普通房宅=座/1~3万钱

劣贱房宅=座/3000~5000钱

食物类:

主食:

1石=1斛

粱米(优良小米)=石/400钱左右

黍米(黄米)=石/300钱左右

大麦=石/220钱左右

粟米(小米)=石/220钱左右

谷=石/220钱左右

豆豉=石/500钱左右

10斤肉≈1石谷(有记载10斤肉合1石谷的价格)

副食:

醇酒=斗/50钱

米酒=斗/30钱

行酒=斗/10钱

饼=册/30~50钱

牛肉=斤/20钱

猪、羊肉=斤/14~16钱

盐=石/800钱

1个人上酒食店吃一顿便饭=30钱

牲畜类:

耕马、车马=匹/8000~20000钱

战马=匹/2~10万钱

好马=匹/20万钱以上

牛=头/4000~8000钱

猪=头/600~1800钱

羊=只/300~500钱

嬉犬、斗犬=只/1~30万钱

军犬、猎犬=只/1200~2000钱

普通犬(肉食用)=只/200~240钱

衣物类:

材料价:

布料有布、帛、缣、素、练等几种。布为麻织品,是汉人衣著原料之最贱者。帛为普通丝织品,其价比布稍贵。缣即绢,为细密而有色彩之帛,其价又贵,已非一般人所能穿戴。素为绢之精白者,其价比缣又贵。练为绢缣之名贵品种,为布帛中价格之最贵者。1匹布帛幅广2尺2寸(51。5厘米),长4丈(9。36米)。

麻布=匹/250~600钱;

丝帛=匹/700~1000钱;

缣(绢)=匹/1200~1400钱

素(白绢)=匹/1400~1600钱;

练(精绢)=匹/2000~2800钱

成衣价:

布衣=件/200~500钱;

单衣=件/350~700钱

袭(短夹衣)=件/450钱;

布袍=件/380~400钱

锦袍=件/1800~2500钱;

袴(裤子)=件/500~1100钱;

麻鞋=双/30~40钱

麻袜=双/15~25钱;

绢、帛、皮毛衣=件/2000~6000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