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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49

想要修庄园的阿玉突然又忙碌了起来, 比当初刚上山的时候都忙,因为除了打猎看病,教导弟弟之外, 他还要亲自往山下建筑工地去当现场监工。指点怎么建房子。

什么?福寿叔?是, 他是能管, 心也是好的, 可在这个建房子不是用土就是用木头的时代,想要建造一个砖瓦房是福寿叔这样的人能拿得起来的?最起码烧砖总要他自己来吧。

这个时代的砖?那只有青砖,还是建造长城这样的大工程才用的上的事儿,就是秦始皇这样的老大,那宫殿什么的都是木头的好不。不然你以为阿房宫为啥能烧几天几夜的。

别看后世建房子,好像挺简单, 可这些简单东西事实上却是历史长河中一点点的, 靠着经验摸索出来的, 这会儿可没人懂。都在原始的阶段呢。在后世看着似乎不怎么起眼,都是些低等的事儿, 甚至可以说, 就阿玉那能建造围屋的水平,。在这个时代, 简直和后世那啥式样雷的历史地位有一拼。

一些后世已经普及的东西,在这里几乎就是一种颠覆。最起码在那些他选出来当烧窑工的人眼里, 这妥妥的贴上了秘技的标签。虽然这烧出来的,不是他们认知中的青砖,不够古拙雅致, 可到底是砖啊!这屋子该是多气派场面?反正每到他去指点的时候,福寿叔都恨不得将来学习的人都一个个的查上几遍的祖宗八代,不是原来就跟着阿玉的老人,那都不让靠近。

等着烧砖的窑建好了,砖出来第一批了,那房子建造就快了起来,最起码榫卯结构这个时代已经很成熟了,不用阿玉再亲自上手了,只要指点几个技巧,这房子就能建的十分的有模有样。

不过这瓦片又有问题了,因为这个时代,能烧制瓦片的也不是寻常人家,阿玉有这技术,能不让福寿叔紧张?秦砖汉瓦说了几千年,看着这字面意思也能明白,瓦这个东西,汉代才发明出来,再加上如今这人口锐减。。。掌握这些技能的只剩下世家大族家中的那些家养匠户了。(不这样投靠到这些豪门,这些人估计都活不下来,这就是乱世。)

“这起了一处,福寿叔其他的,你应该都看明白知道怎么做了吧?”

阿玉看着初具规模,有了几分后世结实屋子模样的房舍,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转头看着福寿叔,笑呵呵的准备放手。即使手把手的从头教起,他也不在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习惯了亲力亲为的底层小民了,已经学会了怎么最大限度的利用其它人的能力。

像是这次就是这样,将划分好地方的最外围的一处房舍作为实验,让这些干活的人在他的指点下,一点点的摸索学习。当这屋子起来,即使粗糙些,最起码这工序是都弄明白了。等着这外围一圈建好,想来这手艺也练习的差不多了。

反过来再往里头建造,自然就做的越多,就越能开发出这些做活人的熟练度和创造性思维。相信到了最后,只要告诉他们怎么做,想来就能建造出他想要的模样。那样这主屋自然就会成为这一片屋舍中最精美细致的。

阿玉这样的想头福寿叔一听就明白,那也是个人精子了,闻弦歌而知雅意,老脸上露出几分精明的笑意,点着头说到:

“知道,知道,这法子好啊,这砖也好啊,起的这么厚实,比泥砖清雅,比木屋厚实,这屋舍建好了,这周围几个城镇都绝对是一流的,郎君这伯爵的体面必定能撑起来。”

福寿叔如今动不动就是伯爵的体面,动不动就是和别人家比,这攀比之风实在是要不得。可阿玉却不能说一句不对,因为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现状和潜规则,什么样的人家该有什么样的场面,那是家族底蕴和实力的象征,你要是不这么干,那就等着人鄙视和欺负排挤吧。

因为了解所以阿玉知道,在这屋子建设期间,有件事儿还需要他做,那就是赶紧的挣钱啊。别看他说什么,无用的东西去换什么的,其实能换的真心不多。你说这要是好东西吧,这庄园建设好了之后,自己总需要布置上一点,像是福寿叔说的,增加点气派。不好的吧。。。

这天下间人少了,自然集市也少了,人们的需求也变了,很多不上不下的,比如稍微好些的布匹器物什么的,一般人家那是都不会要了,因为不实在,好人家吧,基本不缺,你说和谁换?没地方换的话,如此一来,这价值能有多少?也就是当礼物送人的时候看着还成。如此一来,你说是不是还得挣钱?

甚至这些东西还的往回买,因为庄园建设好了之后,这一个个的院子什么的,比以往他家老宅那是大了好几倍啊,这里头需要填充的东西又该是有多少?如此一想,阿玉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就现在,他能挣钱的东西能有多少?草药?打猎来的皮子肉?或者直接给人看病?前头两个价值不会太高,后头一个,就他这个年纪相信的人又有多少?你说阿玉能不头疼?好在再怎么少,有的挣总是好的。所以喽,这边将庄园建设的事儿托给福寿叔,阿玉转头带着自家弟弟,又开始往林子里走了。

“伯兄,看,这边有野猪的脚印。”

世道磨炼人啊,这秦润不过是十一岁,可跟着阿玉在这山里住了不过是一年,整个人却像是大了两三岁一般,已经有了几分坚毅和稳重,打猎也有了章法,跟着阿玉亦步亦趋的,十分的得力。

“哦,我看看,不错,像是有三头,走,顺着这脚印走。若是能打下来,不说这皮子能卖几个钱,这肉也能送到山下,给那些干活的人吃。”

“伯兄,这肉不卖吗?上山不是为了挣钱吗?”

虽然还没猎到野猪,可秦润对于自家大哥的决定却不敢反对,只是心下十分的疑惑,想了想,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他记得,出门的时候大哥就说了,这次上山是想着多猎点值钱的,好多卖几个钱的,怎么。。。野猪虽然比不得那些猛兽,可肉如今也值点钱,毕竟是荤腥对吧。怎么就想着免费给那些贫民吃呢?

不用回头,只听语气,阿玉就知道这个弟弟在想什么。作为弟子一般教导的弟弟,阿玉十分的用心,不仅教导知识,也教导他在这个世间生存的技巧。还有人心算计。

“不卖,仲弟,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事儿,你都要学会往根子里想。这野猪,即使咱们三只都猎了,卖了,能得几个钱?可若是给了那些干活的人吃呢?人心不比这几个钱重要?这些农人佃户是在为咱们做活,咱们就该保证他们吃饱,吃好,这样他们才会有力气,才会感激咱们,干活才会更卖力,种田也更用心。将来就是遇上事儿,也会向着咱们。这样一算,比卖了可划算?这世道,一个人是没法子活下去的,只有抱成团,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里。”

听阿玉这么说,秦润立马点头了,用以往从阿玉这里学到的继续往下想了想,说到:

“咱们才几个人?即使那些原本依附咱们的农人算上,也不过是六十出头,陶二那边却有二百多,若是不能拉拢好了,万一他们有个外心,那咱们只怕就没了活路,反过来,若是这些人能和咱们一条心,那就像是上次防守一般,成了咱们最坚实的力量,保护咱们的利益。”

看,已经很懂了吧。阿玉很欣慰,感觉这小子其实资质不错,比当年在白米山时的儿子都机灵些。嗯,和大唐的不能比,那小子从小和一群人精子长大,都不用教就机灵的不像样了。唉,想那些孩子了。他其实真的不是个好父亲,总是让孩子早早就独自支撑门户。

阿玉经历多了这样的感慨,所以这叹息也不过是一个呼吸的事儿,转瞬就平复了心情,乐呵呵的开始继续他的教弟之旅。

“不错,是这个理。既然想着要收服笼络,想要他们和咱们一条心,有些事儿就一定要做,还要做的细致些,不露痕迹,免得平白的让人起了戒心。比如在战前在对人家好,那傻子也知道这是有所求,你还能指望别人对你感激几分?那不是笼络,而是成了交换。只有如今这样,在日常琐事中点点滴滴的渗透,才能打下最牢固的情谊。”

“若是那样,伯兄,莫非以后咱们打猎都要分些给他们吃?”

“那又过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在这事儿上也一样适用,野猪不值钱,量又大,还只是偶尔为之,如此咱们给他们吃,他们感激又承受的起,这才是情谊。可若是日日如此,还掺杂些贵重的猎物,那就不妥了,不说他们是不是敢接受,就是接受了,心里也犯嘀咕,觉得还不起这情分,怕咱们另有目的,是要支使做些危险的事儿,如此一来,这情分反而落不下几分。。。”

阿玉教导孩子经验丰富,很多事儿那真是揉碎了一般的分析解说,还有实践的机会,也怪不得这秦润成长的如此之快。

“好了,不说这个,看,这脚印明显的很,只怕刚走过没多久,你跟在后头,小心些。”

眼见着这林子密了起来,知道到了危险的地方,阿玉停下了教导,小心的将弟弟拉到了身后,自己向前走了几步,开始警惕的往四处查看起来。一门心思想要一举成擒。因为这样的专注,所以他没有看到,后头的秦润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许感激和矛盾。

是的矛盾,前面也说了,秦润这孩子十分的聪明,成长的也快,作为一个从小跟着大哥长大的孩子,作为一个同样读书的士子,他比福寿叔,比刚嫁进来不过两年不到的陈秋娘更敏感,他早就发现大哥的异样。

原来的大哥虽然对他也一样很好,可却不会教导这些人心筹谋,因为大哥自己也不精通。原来的大哥虽然学识也不错,可家中没有医书传承,也不懂这些墨家之道,更不通武艺。而如今呢?

这个大哥好的太完美,就像是什么都懂,什么都通一般,他能没点察觉?只是他更明白这个时候,这样的大哥才撑得起这样已经破败到了极致的家,而且这大哥还保有原本很多的小习惯,还知道所有幼年家中的事儿,知道每一个人的爱好,所以秦润宁可相信,这是上天让大哥开了窍,是祖先保佑,让大哥恢复了宿慧,是家中德行不浅,才让这家有了新的生机。

所以不管他察觉到了什么,他都不说,不问,只默默的观察和跟随,尽力做自己能做的一切,期待着这个家一日日的更加兴旺。

秦润这样的心阿玉知道吗?或许吧,因为这一次他真的遮掩的不多,连一些知识都没有做更多的来历遮掩。这里头有人烟稀少,无处可借力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对秦润的另一种考验?三十年啊,这就是一个魔咒。

“仲弟,你去那边,小心些,我看到影子了。”

远远的,灌木从中有东西在晃动,阿玉疾走起来,即使一心往前冲,他也不忘关照弟弟小心。这样的照顾,或许也是秦润愿意在心里为阿玉寻找理由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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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50

打猎这种事儿, 在武艺已经基本捡起来大半的阿玉手里,真心没什么难度,这不是不但是三只野猪没得跑, 搂草打兔子的, 还顺带的得了五六只野兔, 两只野鸡, 让这一趟的山林之行收获满满。

将野兔和野鸡送回山间竹屋,由着奶娘他们收拾,做为他们的晚饭主菜,剩下的阿玉领着秦润,带着平安等几个,一路抬到了工地上。你别说, 这硕大想的三只野猪, 一路招摇的送到工地, 作用那是相当的大。不过是才送到地方,宣布了这些都是晚上给他们加菜的消息, 这工地上干活的热情就立马高涨了不下两倍。喊号子摔泥的都多用了几分力气, 这样的场面让秦润看着也是眉眼一动,心下多了几分感悟。

“郎君, 这野猪多危险,你怎么就不喊我们一声呢, 好歹多几个帮手。”

“郎君,下次带上我们吧,好歹我们如今也算是半个猎户了, 总能搭把手的。”

“对对对,郎君,如今你可是有爵位的人了,可不敢如此冒险。”

看看,阿玉收买人心很有一手吧,不说那原本就跟着他们家几代的老人了,就是新来的也纷纷表示出了要保护好阿玉的忠心。听得阿玉都想笑出声来,这些个人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保护他,哪怕是陶二那几个曾干过黑活,有点打杀本事的人,和他那身手有的比?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他能护着秦润,却没那么多精力护下这么多。所以他一脸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到:

“你们这不是在给我干活嘛,这些活计已经够你们好费力气的了,打猎怎么好在让你们去?你们是人,又不是牛,哪有这么使唤的。行了,赶紧的,收拾好了,一会儿赶紧煮上,这东西肉腥味重,不多去几次水,吃着可不香。”

看看,这话说的多好,听得周围听到他说话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睛,只是这些人嘴拙,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半响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终还是陶二,这个还算是见过世面,懂些应对得接了话,咧着嘴笑说道:

“有的肉吃就不错了,哪有这样计较的,往日我们就是野菜什么的,都不够糊弄肚子呢。如今不单日日能吃上一顿饱的,连着肉都有了,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美,以往想都不敢想。”

听到他这么说,阿玉叹了口气,转过头对着秦润说到:

“听听,民生之艰难就在这里,一日吃一顿饱的都不能,这人还有什么力气?这还是当家的男人,是一家之主,如此类推那这家中妇孺日子又该是如何的艰难。偏偏困难到了如此境地,这些百姓还要负担税赋,承担兵役劳作,这才是如今人丁稀少,遍地荒芜的根由啊。你想,若是让这些人都能吃饱,妇孺都能个个养活,那他们能开垦出多少荒地?能延绵出多少人口?而有了人口,有了足够的耕地,这国家税赋又能多出多少?一饮一啄皆有缘由,仲弟,咱们虽非朝中重臣,可若是能将自己管的到的地方都治理好,让百姓吃饱穿暖,那才是大德行,比说一万句悲天悯人的话都有用。”

阿玉趁机教导着弟弟,顺带的又刷了一波人气,秦润眼睛一扫,就看到周围已经围拢上来帮着收拾野猪的汉子,一个个的已经感动的流泪了,看向阿玉的眼神也满是热烈。心下对自己这大哥越发的崇拜起来。心下不禁想到:伯兄常说想要当一个成功的人,既要懂得怎么做,也要懂得怎么说。如今可不就是如此?长兄如父,所谓言传身教,也不外乎如是了。

有了这一出之后,庄园的建设速度立马快了好些,就是在不懂的,也能看出和以往的差别来。有了这么好的效果,秦润原本以为即使像是阿玉说的,不好多做,但是为了巩固一二,怎么也该隔上些日子再送点什么东西下去,哪怕是几只野鸡炖个汤呢,也算是个意思。

可不想这以后阿玉却突然忙了起来,连着好些日子,别说弄什么大阵仗,就是打猎也没多去,倒是和建业的书信往来猛地多了起来。时常还能看到阿玉皱着眉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这样的情形一直到某一日,阿玉接到了顾雍那边送来的某一封信才打破。

“好,好啊,不愧是阿斗,不愧是刘备的种。”

是什么让阿玉如此赞叹?那是因为我们的阿斗同志,在接受了人丁论之后,迅速的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回应,用公示天下的方式,向着曹魏,东吴发出照会,表示为了天下汉家苗裔的延续,为了平复多年征战的创伤,建议三国停战十年,用以休养生息。

这一招好啊,不是一般的好,已经到了妙的地步了。

首先作为三国之中最弱的一方,他用这公示天下的方式,将自己摆在了正义的一方,夺取了大义,这和他老爹,还有祖宗刘邦逃难都带着百姓,那简直就是异曲同工之妙,最起码天下百姓是感激他的,哪怕另外两家不同意,那他也能换一个悲情帝王的名头,争取到一定的人心倾斜,甚至换来天下名士的帮助,这是不是很妙?

再来他这一招虽然有点无赖,有点取巧,可与此同时,也变相的示弱,让另外两国,特别是曹魏,认不准涌起几分强者的自豪,可以麻痹对方。哪怕这停战的事儿没成,有了这一出,想来再战的时候,对方很可能会多几分轻敌的可能性。这一手是不是很隐晦而机敏?

最后一点是这十年定的好啊,简直就是恰到好处,三五年的,那没必要,以往平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样的间隙,所以不用提,十五二十年吧又有些太长,你想想,司马懿几岁了?亲,56了,是个老头了,定个二十年,他要是不干怎么办?毕竟都到这份上了,你说人家能没个趁着还活着一统天下的念头?可要是十年呢?就按照历史上说,到了明年还能征战公孙渊的司马懿,那身体肯定还挺不错,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活不过十年的。(事实上也确实活过了十年,人家是251年死的,还有16年能活呢。)这样一来,名声,大义,再加上十年后再战也不是不能接受,那你说,这提议是不是就有了通过的可能性?

最后的最后,若是这事儿成了,那刘婵同学给天下又该是什么样的印象?那就是他说的话有道理,连着敌对的两个国家都听啊!这形象,这声望能升值多少?对凝固民心,招揽人才,又有多大的作用?

阿玉将这阿斗同学的心思细细的分析给秦润听,听得这孩子眼睛都不眨了,一个劲的倒吸凉气,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这,这外头不是,不是都说,这蜀汉的刘氏皇帝不善政务,不似明君嘛,这,这,这该不是他的意思吧,听,听说那些宰相都很厉害?”

听到这宰相十分厉害的孩子话,阿玉笑了,摇着头好笑的说到:

“蜀汉章武三年(223年)继位之时,这刘婵不过是十六岁的大孩子,面对着被托孤的老臣名臣诸葛亮,还有那一帮子功勋老臣,即使天资纵横,他又能如何?自然是收敛锋芒,以求自保,毕竟那刘备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等着他渐渐长大,面对事必躬亲,事事妥帖的诸葛亮等人,他又能如何表现?倒是如今,诸葛亮已死,蒋琬等人才干虽也不差,却威信不足,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能用人不疑,大胆放权,支持一系列兴修水利,拓展农事的政令,可见这人心胸颇大,也有些能为。想想也是,毕竟是伊籍的弟子,伊籍善内政,这样的人教导出来的有能差到哪里去?再说了,刘备。。。这人别的不说,在看人上还是颇有些本事的,看看他收拢的那些文臣武将就可见一斑。如今。。。二十八岁的成年帝王,这手段除了他,还有谁敢越俎代庖,与两国君主对话?”

阿玉的分析十分的有道理,就是秦润听了也觉得靠谱,可就是因为靠谱,反过来再细想,他对这刘婵倒是多了几分敬佩。

“整整十二年,天下众说纷纭,皆言其才智平常,却不见其发声,如此隐忍,可见心性坚韧,伯兄,若是如此。。。那这停战果然对其十分有利,若是能再长些,让他整顿内政出了成效,那这天下谁属,还真是不好说了。”

“哪里不好说,别人那不成都是傻子?若是能停战50年,这倒是也有些可能,可如今。。。老一辈还没死绝呢,他们不可能停下。所以啊,这天下只要不是遇上北面大举南下,曹魏一方已经有七成一统的可能了。毕竟这人口就是根本,蜀汉。。。差的实在是远了些。在一个,避居一隅虽让他们成了事儿,立了国,可到底地寡民稀,进出流通不便,固守容易,出击艰难啊!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沾,想问鼎天下?呵呵。”

到底还是孩子,看问题还是感性了些,很多事儿不是你本事好,你心性佳就一定能成的。阿玉这操心大哥当得那个累啊,就差没把这天下扯开来,让弟弟看个通透了。

“那是曹魏?伯兄,那咱们。。。”

“有些事儿心里清楚就好,无需多言。像是咱们这样不入仕途的人家,只要于国有益,名声颇善,民心巩固,这天下无论姓什么,都能有惊无险。”

听到阿玉这么说,秦润面色一肃,回想了一下自家大哥这一年来一系列的操作,立马坐正了,对着阿玉行了一礼,大声说道:

“润,谨遵伯兄教诲。”

在三国做个大当家51

阿玉这里在为阿斗的手笔赞叹, 顺带教孩子。而天下为此而惊的更不在少数。比如这曹魏的司马懿,就给惊得有些僵住了。面对阿斗的这一次突然袭击,他能说不吗?不能啊, 哪怕是为了名声呢, 也不能说不, 他家为啥后来能篡权成功?就因为他家有名声啊。不到生死关口, 这张好人的皮还是要的。

更不用说这上头还有个老曹家的皇帝在呢,他也轮不到说不,至于那魏明帝同学?对此更是只有拍着手赞成的份。为啥?因为这个现年才三十一岁的皇帝这会儿已经感觉到了司马家的压力,可偏偏想要收拢权利,却有些力不从心,更惨的是, 他连着生了三子两女, 至今只留下一个小闺女还活着, 还都是早夭,明明生下的时候很健康, 却早夭, 你说,这里头没问题?而嫌疑对象呢?他知道, 谁撺掇的,他心里也有数, 却偏偏什么都没法子做,这样的皇帝当的有个什么意思?

不然你当他为啥总和后宫过不去?因为在外头他太憋屈,不在这里发泄发泄脾气, 还能在哪儿?都要绝嗣了好不。早年,他也能被传出生而早慧,过耳不忘等。可如今呢?当他拿起帝王的权威,当他想要收拢皇权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老臣权臣,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陆逊说他:选用忠良,宽刑罚,布恩惠,薄赋省役,以悦民心;南朝宋史学家裴松之说他:魏明帝一时明主;现代史学家王仲荦说:曹叡统治时期,是魏王朝的全盛时期。这样一个政治上可以算的上明主的人,当他猛地收到阿斗的宣言,那简直就是拿到了一把好刀。别的好处且不说,最起码只要响应了阿斗的建议,他能换一个好名声。

至于这之后?嘿嘿,十年没有战事,正好能让他有机会将那些布置在南方的军权做一定的收拢和掌控。这对于帝王集权是相当的有利,顺势减轻司马家的压力。虽然他不知道其实他的寿命已经没几年了,可这消息依然让他十分的振奋和激动。

所以这消息传出来没多久,天下就又有了传言说魏明帝对阿斗的怜民之心相当的赞赏,并表示了赞同。皇帝都赞同了,那你说,司马懿该怎么办?好在他还有安慰,这不是还有公孙家等着他去收拾嘛,不是还有防卫北方能做借口嘛,对于他掌控军权什么的,还是有点用的,损失不大。所以喽,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除了他们,还有东吴。这会儿人孙权还活着呢,虽然人已经不再是早年那种精明能干的模样,而且还因为继承问题上的反复无常,导致党争频繁,可同样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比魏明帝更希望边境安生些,让他好空出手来好好的和朝堂上的人磨,如此一来,他能说什么?自然也只有跟着赞同的份。

于是乎这奇怪的一幕就出现了,三个国家,三个皇帝,居然由着年纪最轻,资格最浅,名声最低的一个出了个大彩,还是个别人心甘心愿的附和的大彩。这样的事情不天下哗然都不可能啊。一时间这三国间的局势就变得破朔迷离了起来。

不是什么人都能站在历史的高度上看问题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是阿玉这样在第一时间看透迷雾,直视根本的。这倒不是说这里只有阿玉最聪明。而是因为阿玉有几百年的经验和历史作为依据,他们却什么都没有,想要当个聪明人,不用时间磨,不一点点试探怎么可能看清楚?

所以喽,一时间对阿斗好感大增的不少,投机心切的往蜀汉而去的也不乏其人。人才流动加起来几乎都抵得上之前五六年的总和了。如此一来不说阿斗如何的高兴,就是其他两国的人,也忍不住侧目了,心下对于名声,对于天下民心又多了几分慎重。

也就是在此档口,阿玉这里又接待了另外一个名人,那就是阚泽,那个阿玉的同窗阚大郎的族叔,由阚大郎陪着,一身寻常常服,犹若普通士绅一般,只带着三五人,就这么来到了阿玉的竹棚子院子。

“青山隐隐,竹影婆娑,这果然是个好地方。秦郎君,你家倒是寻了个不错的读书之处。”

你家寻的?哦,对了,当初他忽悠阚大郎的时候说过,说这里是他家老爹当初读书避暑时候的屋子,虽然如今这一看就知道是新盖的,可若是硬要说是从原有的基础上加盖的也不是不行。所以看来,这老头就是这么认为的了。

阿玉对此没什么可解释的,只是很礼貌的请了人进去,就在他往日接待王祥等人的大屋正堂里,接待了这来访的老头。

一进门,别的不说,阿玉用竹子建造出来的桌椅板凳什么的,就十分的引人注目,让老头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意的坐下,笑着说道:

“听大郎说你是个颇为体恤下人的家主,如今看来,这不是什么体恤不体恤的缘故,而是你本身就是个懂得生活意趣的人,看看这些东西,巧思妙想多在这实用处。如此之人,自然更懂得观察,懂得变通。”

嗯,老头上来就夸奖人,这是个啥意思?阿玉忍不住用眼睛看了阚大郎一眼,不想看到的却是一脸茫然,显然这小子对于自己突然被嫡支看中,被家中最权威的人带来这里也有些蒙圈,这样的话,阿玉从他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

阿玉迅速转头,开始一门心思的应付这个从寒门奋斗到贵族的老头。虽然这老头说是寒门,算起来估计以前和自家也没什么差别,不然是不可能有机会读书的。可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就可知这老头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不小心应对估计都能被带到沟里去。

“阚公说笑了,不过是些无聊时的玩意,哪里称得上什么意趣。倒是阚公,如今已是快要入冬的时节,还能有兴致来这会稽山游览,可见雅趣。”

这是反问人家来干啥,问的还十分的隐晦,带着几许的恭维,用时节的不适宜来做提问。光是这一句,就足见阿玉的功底,让老头都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头,露出几分惊色。

原本他以为,像是阿玉这样的少年,即使听自家族侄说颇有些趣味,挺机灵,也应该有个限度。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做出农事册子,能说出人丁的问题,可见是学术性的书呆子士子,这样的人在人情世故上必定差一些。再怎么有趣,也不过是性子不错而已。可不想一上来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这不是什么寻常的书呆子士子,而是个人精子啊。

作为一个能步步高升的情商高手,对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对待这是基本功,阚泽只听了这么一句,立马就抛开了一开始的打算,反过来很是直接爽快的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你与大郎是同窗,还交情不浅,那咱们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说痛快话,你小子难不成就真猜不出老夫的来意?”

又是一个反问,这皮球踢的,看着痛快,其实还是什么都没说,果然和人精子打交道就是麻烦。阿玉心里不住的腹议,同时脑子也迅速的转了起来,好歹是千年的狐狸,阿玉的脑子还是不慢的。不过是给两人斟茶的功夫,就有了些眉目,嘴角也牵出了几分笑意来。

“如今天下最热的话题就是那蜀汉刘家皇帝提出的十年休战,阚公莫非为此而来?可这和玉可没什么干系吧。”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可张嘴说的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虽然没有再反问,可依然是踢了皮球,这样的水平,让阚泽都想叹息了,这样的人才怎么就不生在他们家?若是他有这样的孩子,那阚家未来他就再不用操心了。

转头看一眼正探头,悄声和阿玉说话,问讯这野茶的侄子,心下又是一缓,好歹这侄子和这小子关系不错,有这么一点子关系在,若是将来这秦家小子能有出息,自家倒也不是不能沾光。

这么一想,阚泽态度又是一变,多了几分真诚和亲近,叹了口气说到:

“虽不中亦不远矣!那刘婵这一手出乎意料却妙到分毫,于三国皆有利可图,可同时,却也让那小小的蜀汉。。。今年建业已经有四五个不错的名士弟子游学去了蜀汉。”

话说到这里,就不用在细说了,阿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担心人才外流的问题嘛。至于这事儿为什么会牵扯到他这里。嘿,还不是东吴这些高官们自己折腾出来的?当初阿玉给了这么一个增产的好处,他们却因为不想得罪人,不想给实权而给了一个虚职。如今。。。眼见着蜀汉突然开始吸引人了,一个个的又开始担心阿玉也跟着走人了。怕阿玉过去帮着蜀汉强大起来,这才来了阚泽这么一个扯得上关系的老头,想帮着留人呗。

至于为啥不是顾雍?人老头当初是阿玉的支持者,偏没办成事儿,没给讨个好职位,这会儿正傲娇呢,哪里肯给他们擦屁股?自然是只能寻到这个好歹有个阚大郎做牵线的阚泽身上了。

当然,既然这老头都说到这份上了,阿玉也不能不给点干货,好歹人家带着阚大郎呢,怎么也要给这同窗一点脸面对吧。所以阿玉笑着请了茶之后,缓缓地说道:

“那又如何?扶天下于倾倒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再说了,不是我说嘴,名士弟子什么的。。。去的再多,也是有数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只要百姓不大批流入,这蜀汉。。。依然还只能是蜀汉。根底太薄,不是这几个人能改变的。”

这是表示出他不看好蜀汉了,这让阚泽很满意,最起码他回去已经可以交代了,人秦家郎君对蜀汉没兴趣。只是。。。老头微微侧头,一脸兴趣的看着阿玉,想听听这名声在外的小子还有什么惊人之语。别以为他老了就好糊弄,这小子明显还有后招等着呢。果然,阿玉不过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如今魏与吴可以说是面临相同的问题,咱们这里是皇子不少,争斗不断,而那里是亲生的没有,别人机会均等,所以哪一家早定储君,哪一家就能早一日安稳。只是这里头还有个变数。”

前面的话,只要是个长眼睛的其实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些所谓的名士也不都是吃素的,所以阚泽并不惊讶,只是后头的话。。。变数?

“曹家能狭天子以令诸侯,最后翻身成了主人,那其他人呢?曹家给天下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谁知道他家臣下之中没人有一样的心思?所谓权倾天下。。。呵呵,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嚓,这是将人家司马家的狼子野心都给挑破了?要知道说出所谓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一句名言的曹髦要到241年才出生,还有6年呢,这时候司马家,最起码这司马懿虽然权倾曹魏,却还没展露出枭雄之心来。阿玉在这东吴名臣的面前挑破这一点。。。这是要搞事儿啊!白居易要知道他的诗被阿玉这么用,也不知道是个啥表情。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篡权夺位了?

看看,阚泽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有没有?那满脸惊容之后又一脸沉思,一脸喜色,这问题难道还不严重?

你说,若是这老头回去这么一汇报,那孙权会怎么干?作为一个乱世中能开出三分之一天下的强人,他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要知道,只要消息传出去,哪怕是为了避嫌呢,哪怕是那些保皇派的反击呢,哪怕是魏明帝乘势收权呢,只要动作起来,也能让这司马家的权利缩水三分之一。

如此一来,别的且不说,对于休战什么的有什么助益,单单是对东吴来说,这曹魏的威胁能去多少?若是力度在大些,手段在狠些,弄得曹魏内乱什么的,那么东吴问鼎天下的机会又能多多少?

阿玉心里在帮着老头不住的掐算,心下得意自己这神一般的操作。那头听着他们说话的阚大郎已经惊呆了,愣愣的看着阿玉,一会儿又转头看着自家族叔,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阚大郎,就是前几日还听自家大哥说,这曹魏有七成可以定鼎天下的秦润这会儿也有些傻眼,感觉自家老哥前后说话似乎很有些不搭,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了。忍不住也跟着垂头皱眉,这世界变化太快,消息太劲爆,实在是太让人迷茫了!

在三国做个大当家52

阿玉虽然一直对自己说, 哥就当个名士,闻达于诸侯就差不离了,什么高官显贵, 什么执掌天下, 哥不稀罕。可事实上呢?已经习惯了在风浪中搏击的海燕, 享受一时的风平浪静可以, 一直沉溺与此却不可能。

政治这东西,在岁月的刻画中已经融入了阿玉的骨子里,早已成了一种本能。不知不觉中就开始蠢蠢欲动,看,这不是,不过是两次随手而为, 就引动了整个天下的波澜。

阚泽回去第一时间就将阿玉的这番话说给了孙权听, 当时就让孙权愣住了, 随后而来的就是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挥着手, 不知道是想表达些什么, 半响才停了下来,满含深意的嘟囔着:

“第二个曹操嘛, 若是如此,那司马师和司马昭。。。哈哈哈, 曹孟德啊曹孟德,原以为你虽选的儿子不成,白费了你那么些心血, 孙子总还是像个样子,可不想下头却有有了狼,哈哈哈。果然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啊,居然看到了这里。”

这话说的那是相当的散乱,可阚泽作为一个汉末就被举为孝廉,出任钱塘长,跟着孙权一路征战天下的老人来说,这话听得那是相当的没有搁楞,嘴角都忍不住跟着翘了起来。

“曹家。。。终究底气不够,抗不过那些世家大族,也是常理,倒是这秦郎君,就像是陛下所说,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这人心上,看的实在是透彻。”

“不错,他不去投蜀汉,是因为知道蜀汉即使此次有所缓转,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之势;不去投曹魏,那是因为看到了司马家颠覆的危机;所以这么一来,我东吴倒是成了难得的善地。善地,哈哈哈,天下可期矣。”

一句天下可期,还能不说明孙权的心思?那是要搞事情啊,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儿。看看,老汉的眉毛都抖起来了。

且不说,这里孙权和阚泽两个老头怎么嘀咕着算计曹魏那一帮子人,反过来看阿玉能说出这个,这心思。。。老实说,这三国的几个顶门立寨的当家人里头,真说起来,阿玉确实,在心里对孙权的感官更好些倒是不错。

曹操。。。人能都能干出屠城的事儿,你说让阿玉有啥好感?至于刘备?开始倒是不错,可到了后来立足稳了,这搜刮的也不轻,人也虚伪了些;倒是这孙权,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太出格的事儿发生。由此可见,这几个人里头,刘备那就是小人得志的典型,曹操是心太狠,沾染了阉宦的几分极端,只有孙权还算是保留了几分世家气度。

这样一个人,在阿玉觉得没什么可能往别家去的时候,再几个继承人都不怎么靠谱的情况下,对着孙权这老汉搭把手,间接的帮着给个主意,或许。。。阿玉自己也没意识到,已经投入了几分扭转乾坤的期待感。

当然了,这孙权选继承人这个事儿还是个大问题,可这不是老汉还能再活17年,要到252年才翘辫子嘛,这样一算的话,好像前期在孙权这里刷一下存在感还是挺合算的哦。很多时候寿命也是个大杀器啊,你说这司马懿要是没能活过曹操,能这么滋润?

阿玉的庄园建起来了,就在大雪下来之前,不但是庄子好了,家具好了,连着人也安置好了,如今所有人都已经住进了这庄园里头,连着那些依附的农人佃户,也跟着住进了外院,倒是那陶二等人,反过来成了那湖边竹屋的常住人口,就是山上阿玉那个以后可能充当学院的地方,也由着他们看守。如此一来,这些人过冬肯定是不用愁了,那火炕,能够给予他们足够的温暖。

也就是这个时候,曹魏那里终于开始有了些动静,有的欢天喜地,有的隐隐灼灼,总之,这变化。。。让整个洛阳都在这个冬日变得十分的热闹。

好欢天喜地的一方是,山涛带去北面的火炕在勋贵世家中开始流传开来,连着寻常百姓间也有了耳闻,甚至还有些不得要领的聪明匠人们,在自己琢磨之下,在各种问讯之下,磕磕绊绊的也做出了有几分类似的保暖坑洞,让北人的这个冬日多了几分暖色。受益者无数,连带的,阿玉的名声都被传了出去,被不少苦寒人家感激。

而另一头在某些市井中,说曹操篡夺汉家天下不厚道,以至于要受到惩罚,或将被人复制,帝位不得长久的话也开始传扬了开来,。这说话的人心下也知道这事儿十分敏感,每每说起都十分的小心,多为耳语。可这事儿只要是有人说了,就不免散开,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奇怪。所以时间一长,别说是寻常百姓了,就是官宦之中也多知晓了传言,至于宫里?知道不知道的,反正人家早就有心防着了是吧。如此一来,对这司马家。。。那就相当的不利了。

所以啊,司马懿如今那是相当的烦恼啊!整天的皱着眉头,饭都快吃不下了,因为这事儿来的太突然,一刀几乎是砍到了他的软肋上,以至于一时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说去安抚?让人别在瞎说?嚓,难道你真想收拢民心?那若是置之不理?嚓,怎么越看越像?若是去皇宫请罪?咦,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司马懿觉得,这想出传这些话的人,那肚子里绝对都是坏水成堆了。至于是谁?那还用问?就这手笔,他的鼻子都能闻出老孙家的味道来。

“耶耶,这事儿咱们。。。”

司马师虽然挺本事,往日也不是没听到过说他们家势大的,应对上一项也有点章法,可这就差明打明的说他们家要篡位?这。。。虽然他有时候也这么想,可到底如今还没这个胆子,这个动作对吧,这么诬陷他还是很憋屈的,更要紧的是,因为这个,如今他连去交友吃酒,都小心拘束了好些,生怕被人说是结交人脉,这日子可还怎么过?

没法想的他除了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家老爹,真的,都不知道还有啥招能破了。好在司马懿就是司马懿,这人能混成如今的地位,那本事,那隐忍,那手段都是不缺的,所以不过是蒙了一会儿,心下就有了几分主意,反过头问到:

“陛下那里可听说了?”

“不知,许是未知,并未见他有什么异常。”

“如此,你让人传话,说与陛下知道。”

“耶耶。。。这。。。”

“既然已经人尽皆知了,那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摊开来说,如此好歹光明正大些,且看咱们的陛下如何做吧。”

咦,这是胸有成竹?司马师眉头一挑,垂头想了想,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松快,一边挥手,让听到这话的身边随从去传话,一边对这边司马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