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耶是想反其道而行?也是,如今对付公孙渊正是关键时刻,哪怕是为了平定东北部,陛下也不能轻易折损了耶耶,如此一来,他想当不知道也不成了,只能出手帮咱们平复这谣言。而只要陛下出手了,那。。。君臣一心,还有什么谣言可说?耶耶,这法子好。”

这法子确实好,当魏明帝听到身边的人说起这事儿的第一时间,那冷飕飕的眼神就扫过了那说话的人,将这人在心里狠狠的画上了一个×。此人若非庸笨,便是司马家的耳目,再不可让其亲近。

你当魏明帝真的没听说这事儿?怎么可能,好歹也是皇帝,他在外头也是有自己的耳目的,若非如此,早让人给弄死夺位了。而既然他知道,却权当没听说这是为啥?就是为了让这舆论在多发酵些,扩大些,好利用这名声将司马家给绑住了,让他能多一些缓转的余地,好顺当的安插些自己人,或者将中立的那些多拉拢几分过来。

可如今呢?这窗户纸给捅破了,这让他怎么办?这是皮球踢到了他这里啊!不过好在这事儿到底传了些日子了,他也不是半点的准备没有,所以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就将应对给摆出来了。

“忠义千秋?”

司马师看着自家门上刚被按上的门匾,一阵的牙疼,这算啥?给定性了?他爹可还没死呢,盖棺定论什么的,是不是早了点?说句不好听的,这有咒他爹死的嫌疑啊!可这会儿他能说这话?不能啊,因为这是人皇帝帮你们忙,帮着平定流言,安抚司马家的人心呢,他除了感恩,那是什么都没法子表示了。

可这门匾这么一挂上,以后若是他们家真的得到了这篡位的机会。。。真是呵呵了,若是反了,那就是自动套上了不忠不臣的名头,青史上会有个什么名声?后人又怎么抬得起头来?世家的脸面可怎么办?可若是就这么当老曹家的世代忠良?为啥他想想都觉得不甘心呢?好歹他们家是士族,是豪门,是世家,这老曹家。。。

司马师觉得,这一会儿他心头疼的特别的厉害,就差没吐血了,有心想说点什么,可这宫里的内侍还在,他还能说什么?只能继续转头看自家爹。咦?好吗,居然还能笑眯眯的,一脸与有荣焉的拱手和人道谢?还能满含感激的说着得遇明主的幸运?这涵养。。。果然爹就是爹,确实不是他能比拟的。

司马师在这里日常崇拜了他爹一把,可事实上司马懿呢?再好的涵养,其实也吼不住啊!看看当这送匾的人一走,往屋子里走的司马懿那有点重的脚步声就很说明问题了,魏明帝这一手真的是。。。太狠,特别是还有一个去年刚死的诸葛亮在前头比着的时候,这门匾。。。含义太深,刺激大发了。老曹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毒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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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53

“哈哈哈, 痛快,痛快啊,司马懿这老东西, 往日不是谦恭严谨, 宽仁忠义的很嘛, 如今他可是如愿了?有了这么一个牌匾, 宗祠都能大宴宾客了。哈哈哈,哎呦,可惜了,不能亲眼瞧见他欢喜的脸啊。”

建业的皇宫里,孙权在大笑,听着每一句都是在为老友高兴的样子, 可事实上是个地球人都知道, 这全是反话。幸灾乐祸的乐也是乐对吧, 这表情还是没表错的。

司马懿吃亏,虽然不至于喜大普奔, 可高兴的人绝对不止孙权一个, 看,就是阿玉也相当的高兴, 在自家新盖好的院子里,听着过来闲话的阚泽(都来闲话了, 可见这跑的有多勤快。)说起这个,也乐呵呵的附和了几句,只是这也就是附和几句而已, 其他的?老实说他并没有太多的想头。

能想啥?司马懿立马完蛋?怎么可能!这老小子可是能在曹操手下熬了这么多年的,这隐忍的功夫,一般人真心比不上。如今。。。对手还是个比曹操不知道嫩多少的魏明帝,你觉得他能这就么认输?不可能。最多就是暂时继续憋着而已。说到底,这世道,名声什么的,都是附加的光环而已,实力才是最根本的东西,只要他一日掌控泰半曹魏的兵马,这对于他就没什么可操心的。倒是那个魏明帝,这一手虽然看着漂亮,可要是后头不跟上。。。很可能比历史上死的还早些。但愿他经此一事能惊醒些,多活几年吧。

想要魏明帝多活几年,这不是说阿玉对老曹家有啥好感,前头也说了,那可是能屠城的主,他能有啥好感?只是阿玉一直觉得,作为一个还算是本事的出身草莽的皇帝,有他在上头坐着,比靠着世家支持最终篡位的司马家更能保证武人的利益。

而只要武人的地位得到一定的保证,那么就不愁武将的传承,如此一来,这后头,即使司马家依然篡位了,依然世家大族,文人士子上台了,最起码文武之间的差距也能晚一些拉开,对于防范五胡乱华还是有好处的。毕竟所谓五胡,也就是说这些北面的胡人也不是一家,只要操作好了,借着大汉和老曹的余威,借着如今的警惕心性,必然能多制造点摩擦,从而让他们相互牵制,若是这一手鞥呢成,那对于中原自然更有利些。

阿玉啊,那真是操心操的不是一点半点,就差没直接自己上台了。唉,说到底,还是朝廷大佬做多了的后遗症,总是不自觉地心忧天下啊!可怜这心思有谁能理解呢!

阚泽感觉自己能理解啊!看看,这才来了几次,他就发现了,这秦郎君那眼光不是一般的长远,不是一般的犀利,不是一般的广阔,说一句俯览天下都是可以了,这样的人才。。。嘶,以往怎么就没发现呢?果然是野有遗贤啊。东吴在人才引进这问题上,还是做得不够,可见如今这朝政。。。党争可怕之处就在这里,一个个的都光顾着自己人了。

“秦郎君,你说,这魏帝第二招会如何?”

会如何?事实上,魏明帝确实出手了。在警觉自己不安全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愣是谁,突然发现自己亲近的内侍都不可靠了,能安心?这比以往认为的内宫嫔妃身边不安全问题严重多了好不。为了这个,他连着几日夜不成寐。

而作为一个皇帝,他感觉不安全了,那自然清洗内宫也就成了必然,虽然这些动作外头的人未必知道,可这里头曹家宗亲,各种野心家折损了多少暗子,那真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反正那一段时间吧,宫里是人少了不少,各家呢,瓷器陶器的也损失不小就是了。

当然外头人不知道,不代表阿玉猜不到魏明帝的动作,作为曾经和皇家是亲戚关系的阿玉,对于这帝王的疑心想来是很有些心得的,所以对着阚泽的疑问,不过是浅浅的一笑。顺手将手里的旗子那么一放,屠戮下围绕身边的一处黑子,淡淡的说到:

“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不仅能用在国事上,也能用在宫中,此时,洛阳宫内哪是正风声鹤唳呢。如今臣强主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让司马家集合了世家之力,反力一击,

那。。。就司马家这人脉,天下泰半世家只怕都会纷纷相投了吧,若是到了这地步,这天下一统可就不远了。反过来若是此时能对着魏帝帮一把。。。好歹能让曹魏君臣相持的时间长些,对这天下太平也有几分好处。人丁清查应该已经有了结果吧。”

听到阿玉这么说,阚泽眼睛一闪,忍不住侧目看了阿玉一眼,对于阿玉突然感觉疑惑起来。

像是他这样身居高位的能想到这内宫纷争,世家态度个不稀奇,毕竟孙权那里为了那把位置,闹成什么样,党争里头有多少是世家之间利益争夺,他是亲眼所见,亲身感受过的。对比一下曹魏那边,连着死了那么些孩子,傻子也知道那边一样不太平,争斗更残酷,所以能想到这一次可能的风暴,世家和君主之间的利益博弈,这很正常。可是这秦玉呢?

一个乡野之中最底层的士族,几乎都快落到庶民地步的士族,还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子,能想到这个就可怕了。要不是有什么其他传承,以至于对于朝堂宫廷有深入的了解,那就是才智超绝之辈。不,即使才智超绝,也未必能如此肯定,史书什么的,真正能看的深入其中,身临其境的又有几个?能感悟到里头刀光剑影的的几乎没有,即使有,如此迅速做出判断,这么肯定的语气。。。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们其实查的都不对?他其实不是毛诗派弟子?另有师承?可自家族侄也算是这秦玉一起长大的伙伴,没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难道是这回家之后?

心下疑惑重重的阚泽想了半响,没想出这里头的问题来,索性将疑问压了下去,准备回去再继续琢磨,转头继续说起了眼前的事儿。

“你说的老夫也想过,朝堂上也让不都是尸位素餐之辈,想的比你只有更深的,司马家。。。就魏帝如今的局面,他们只要分投几家,其实都不怕失手,那些实力不够又野心勃勃的曹氏宗亲哪个不供着他们?除非魏帝有了亲生的,不然最多多熬几年,毕竟魏帝也不可能一直不立太子不是。如此一来,想要让司马家势力减弱,真是没什么可插手的地方,毕竟咱们的手还没那么长。”

咦,这口气,说的这么清楚,怎么像是来问策的?他好像还没当官吧!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能帮着提出问题就很将情分了好不,想要他出力?你怎么不看看,你们都吝啬成什么样了?真以为自己有个伯爵的爵位就该呕心沥血了?摆脱,他的身价可没这么低。所以阿玉只是笑了笑,什么都不说了。

有时候不说比说更让人难堪,看看,阚泽自己就不好意思了吧。即使在怎么厚脸皮,怎么老狐狸,这光索取,不付出,还是对着这么一个孩子,也吼不住的。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这老头索性站了起来,以对阿玉这庄子好奇为借口,让阿玉引着走了一圈,说了一堆乱七八糟有关于建设庄园的心得,随即就走人了。

“伯兄,这阚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几乎听了个全程的秦润满脑袋都是浆糊,只觉得这大哥和阚公说的。。。是不是太远了?全程没有具体的事儿啊!

“他?他是想来试试,看能空手套白狼而已,不去管他,看着吧,要是我猜的不错,过几日,你伯兄我,只怕是又要升爵位了。”

为什么是升爵位而不是做官?因为阿玉不想当官啊,这一点从刚才他解说庄园时候那种一脸淡然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若是再加上他语气里对于水镜先生等人的推崇。。。那老狐狸能听不出他的意思才怪。

既然不用分割出实权官位来,这爵位,想来他们是不会吝啬了,就是田地什么的,应该也会大方一次。毕竟阿玉如今表现出的价值还是挺不错的对吧。

至于为啥这些事儿他们不自己想,要来问阿玉?因为只有他游离于朝堂之外,和谁的利益都没关系啊!这样的人给出的意见什么的,才显得更公正不是嘛。特别是在事关继承人这样的敏感事情上,朝堂的那些人,呵呵,哪个敢多嘴?哪个不怕被孙权套上别有用心的帽子?

果然,阿玉想的是对的,甚至这孙权还难得的利索了一把,都不等开春了,直接就在这隆冬时节,遣了人来,用阿玉制造出了火炕,与民生有益为由,将爵位直接升到了侯爵,还有了一个封号:益民候。

这封号。。。可见这孙权即使看重阿玉,也十分的有限,什么叫与民有益?为什么不是泽?济?这样的字?这是还没有将阿玉放到上位者的地位上去看待啊。不过不管怎么说,到底已经是侯爵了,还是这样好字的封号,阿玉自己也知足,所以他十分的利索,一张纸在封赏之后直接递了过去。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封口之后,递了过去。让无数看到这封信的人都皱起了眉头,直觉相当的不妙。

嗯,这么好说话,要说没有这一次直接划了300亩地给他没关系,这个估计就是秦润不信。当然这个问题,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吧。看看,福寿叔乐的小舌头都出来了,由此可见,这事儿上大家都是乐见其成的。至于阿玉到底给了什么意见?

呵呵,这世道,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儿,这一点人精一样的福寿叔也好,还是老狐狸阚泽也罢,都很清楚。甚至像是阚泽这样有远见的,觉得最后总能知道的老家伙,还十分有风度的多送了一份恭贺的礼物,表示了一下亲近。

这小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可见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那么这主意,是不是也早就有了?或者就等着他来问?若是这样,这多智近妖。。。也就是如此吧,能不较好些?

“秘密建储?好,好啊,果然,没有私心的人给出的意见就是不一般。这个好,这个好啊,党争,我看你们怎么争。”

听到孙权的笑声了?是的,那些人的直觉是正确的,对他们而言却是很不妙,因为阿玉放出了大杀器,将康熙老头子血一般教训才总结出来的方式方法给拿出来了,这一招简直通杀!这以后还想玩什么从龙?对不住,这风险比例可就不一样了。血本无归的可能性被无限提高;皇权呈递的私密性,安全性得到了充分的保护。世家们?你们怎么看?

世家们怎么看且不说,孙权铁定很高兴,感觉自己在选储君的事儿上彻底的可以开始浪而来。

此外,被孙权用秘密的法子,悄悄提点的魏明帝也相当的高兴。别的不说,从此生孩子什么的,他又有了指望了,就是安全也得到了一定的保证。

你问为什么?因为这样一来,那些曹家宗亲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怎么对付他,而是相互开始防备起来,生怕有什么人暗中和他达成什么协议,生怕那密旨上的人是对头一方。所以喽,最起码在他们没有彻底有把握之前,这些人怎么也不会对他下手了。你说,是不是该高兴?该期待?

虽然对于这个主意的来路。。。哼,别以为他就不知道这消息的来路,只不过是看在大家处境有些雷同的情况下,不追究而已。对于皇权稳固这一点,不管他们怎么掐,三国的皇帝到底利益是一致的。

所以说啊,敌人和盟友,这东西在政治中真的很难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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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54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越是站在高处的人,一举一动对于天下的影响就越是大。孙权这里刚宣布了秘密建储的方案,那边党争的冲突就立马少了三成, 儿子们也立马变得十分的乖巧, 虽然这收拢臣子和军权的事儿依然有, 可好歹明面上收敛了好些。孙权看着也不用那么刺眼了。就是那些臣子们, 似乎也一下子沉稳了起来,不在那么的急切,多了几分待价而沽,不怕找后账的傲娇。

等着曹魏那边魏明帝表示,他将暗中考察曹氏诸子,并以秘密建储的方式定下继承人, 分三处隐藏, 待他百年后按照遗旨可取出公示, 以迎新君。镇住了几乎所有人,让他清理内宫带来的几许动荡消弭干净之后。

傻子也反应过来了, 这两国的皇帝这是在这继承人的问题上开始互通有无, 相互携手了啊!若是在加上那边刚和他们隔空对话,互动的挺积极的阿斗!哎呦, 这三国。。。为啥局面这么诡异呢?

三国的诡异这会儿阿玉是没功夫关心了,因为他这里也开始忙乎了起来。别看这庄园弄好了, 人也搬家了,可这不是还有造纸之类的活计嘛,趁着这个冬日, 大家伙儿都空闲的很,不赶紧的多做点,那明年他散什么去。

再有,有了这好纸,想想自家写下的那些,有志于传播各派学识的书籍,印刷什么的是不是也该操持一二?史书上说,这雕版印刷起于唐朝,活字印刷起于宋代,那么这以前的人呢?难道就没有印刷需求?你别说啊,这之前的人还真是这样,多半都是靠着手工自己抄写的。偶尔有那练习写字的,仰慕先贤的,去那些什么石碑之类的地方拓一下,已经是最先进的本事了。泰半的人,就是想描摹一下石碑上的字,都是靠着自己傻坐在那儿,一点点的临摹来学习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阿玉想弄个印刷什么的。。。妥妥是最先进的生产力。而这先进生产力的诞生还算是有迹可循(从拓石碑上得到启发)

所以喽,阿玉这会儿真心没工夫管外头的事儿,那是一门心思的带着手下的几个人,在那里琢磨这印刷的事儿。

别看这说起来似乎好像挺容易,可你要知道,这世道不是后世,什么阴文之类的,可还没谁有这个概念,还有那个墨,也不是什么墨都能用在印刷上上的,阿玉要一步步的引导,一步步的实验,甚至有时候还要亲手做示范什么的,也是相当的耗费功夫。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再怎么难,揭开了窗户纸之后,做起来还是蛮有速度的。就在这年前,阿玉就顺利的制作出了第一本印刷书籍,那就是已经开始传播天下的农事书册。

“好啊,真是好啊,老奴都没想过,居然这书还能。。。郎君如此一来,您这撰写的书籍传遍天下指日可待了。”

福寿叔好歹也是士族人家的管家,见识还是有的,从这印刷术一出来,他就敏感的意识到了这东西对于被学识传播的便利性,更明白这东西对于秦玉的后世名声有多大的影响,这会儿见着真的印刷出了书,还一日就能出几十本,那真是,老泪都下来了,只觉得至此之后,这老秦家的门楣突然就高大了好些,宗祠都能挂上功德无量的牌匾了。

看着这样的福寿叔,阿玉其实也很高兴,让这个时代的百姓多几口饭吃,让这个时代的文明多几许传承,他觉得,自己只要做到这两点,就不算是白来一趟。

“不禁是咱们自家的书,若是能多搜集些书,多印刷一些出来,这天下又该多多少有识之士?或许有一日,这寻常百姓也能读书,若是那样,这才是真的做到了教化天下。”

教化天下?福寿叔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他突然有些理解了自家郎君。往日对于自家郎君立了那么些功劳却没能被征辟成官员,自家郎君在当官的事儿上也不积极,福寿叔多少是有些不解和无奈的,总觉得自家郎君不够上进,可若是。。。有了这么一个教化天下的志向,那这当不当官的,还真是无所谓了。

自己不当官有什么?当官了获罪的也不在少数,可若是教导出一批又一批的当官的弟子呢?那可就牛掰了,不但因果不沾,还能获得一堆的人脉,从这个角度来看,即使这可能时间长点,自家在官宦阶层的地位未必高到哪儿去,可这实力却绝对不会小。

相通了这一点,福寿叔整个人都精神了,哆嗦着轻抚了那书本好几下,这才不住的说到:

“对,对对,印书,印好多好多的书,咱们家也弄个什么装书的屋子,然后给好多好多的人读,还有那学堂,郎君,那山上的屋子,咱们是不是再修缮修缮?弄好点,万一开春就有人来呢?不准备好了可不成。”

嚓,如今是冬天?冬天修屋子,这激动的也太大发了吧。即使是后头听了个分明的秦润都想要拍额头了,赶忙拉住了福寿叔,轻声说道:

“不急,福寿叔,咱们开春再弄这个也来得及,这会儿还是赶紧的,多弄点纸,多弄点墨,将伯兄的书多印制点出来要紧。你想啊,若是明年真有人来了,没个书本,让伯兄怎么教?”

怎么教?黑板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粉笔其实也挺好做,阿玉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只是再看那不住点头的福寿叔,算了,这个还是不说好了,能阻止他没头没脑的大冬天上山就是好事儿。

阿玉这里福寿叔大冬天不上山了,可上山的人还是不少的,阿玉那冬天套兔子的法子,如今已经正式在这周边传扬开来了,像是陶二他们,像是顾三他们,如今靠着会嵇山的半猎户们就在忙碌着这个。

而这边靠着山的有了这些猎物的产出,那么势必的,这皮毛,肉类也就比以往多了好些,这些人家即使在俭省,吃些内脏什么的总是可以的吧,如此一来来,别的地方且不说,就这几个地方的百姓,日子过得其实已经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脸色不再总是带着黑黄,多了几分红润,衣裳也不在总是那么褴褛不御寒,多了皮毛遮体,家里也不在四壁空空,除了火炕,用猎物换来的一些家什已经走入了这些寻常人家。

而这边日子好过了,那么在这亲戚邻里缓慢的辐射之下,周围的其他人家自然也有了一定的改变,比如这些人的亲戚人家里也多了点口粮,多了几块御寒的皮毛,多了火炕,多了些活计换钱,自然他们的日子也开始好了起来。

若是再加上这一年胆子大的,脑子快的,跟着阿玉用新式的法子种地多得的一些粮食导致的周边粮食出产的增长。。。这么一算,阿玉过来不过是一年多,已经带动了这周围不下千人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只是这样的改变还太小太小,所以一直都没有受到什么重视而已。也只有这些明显感觉到生活变化的底层百姓们在念着阿玉的好,让阿玉在这附近的名声越发的响亮,越发的有民心。顺带的也激发了好些人家进步的念头。比如顾三家。

“送孩子去上学?三郎,这,这真的成?”

顾三的媳妇听到自家丈夫的决定,手里缝制衣服的事儿都快忘了,直勾勾的,只顾盯着自家男人看,就是一边那刚有些懂事的6岁的孩子,也忘了自己哄弟弟入睡的任务,眼睛不住地往自家爹妈那里瞄。

顾三的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神色有些飘,可语气却十分的沉重。

“好歹我们家姓顾,虽说不过是旁支庶出,可到底也是世家出身,如今混成这个样子,真是没脸见祖宗。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如今有了这冬日打猎的法子,有了这增产的本事,我算过了,只要勤快些,多攒下点银钱还是可以的,不说旁的,最起码只要不是天灾人祸的,衣食无忧还能成。既然这吃穿的事儿能安置妥当了,那若是再不努力一把,想法子往嫡支那里靠靠,我以后去了地下可怎么面对祖先?”

“那是,要送大娃去嫡支读书?三郎,咱们这样的送了孩子去,这。。。听说好些旁支的孩子在那里就是给嫡支的当书童小厮的份,大娃。。。我可舍不得。再说了,嫡支那里那么远,去了必定是让孩子一个人在哪儿,那岂不是受了欺负都没人知道?这。。。”

“想什么呢,我是那么狠心的?大娃。。。趁着这冬日没事儿,我这里自己先教导些识字的本事,等着能认识上一二百个字,到时候送到秦家去,秦家在山上那院子,听说就是要开学堂的。”

“秦家?秦郎君?那不是。。。那种地厉害,学问也厉害?别弄到最后,咱们家娃成了匠户。”

“胡说什么啊,真是瞎扯,秦郎君是什么人?是侯爵,匠户能得这样的爵位?那可是能自己写书的人,能没本事?再说那学问,种地难不成不是学问?不是学问能想出这增产的法子?不但是种地,就是那建屋子也一样是学问,你是没看见,那庄园修的有多好,听说都是秦郎君自己画的图,连着打井,水车,样样都懂呢。这不是大学问?老话说一技傍身,不愁吃喝。这才是大实话,秦家早年都成什么样了,如今生生的,就靠着这些重新起来了,这能是什么匠户?能低人一等?要我说,能让人过好日子的,那才是真学问。”

顾三这话说的那是相当的实在,句句都是过日子的稳当话。实在的顾三媳妇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到底,这文人雅士在这个时代更吃香些,这一点顾三自己也知道。所以察觉到了媳妇那隐约的不愿意,顾三叹了口气,不得不又寻了别的话来说。

“再说了,就是所谓的圣贤文章,人秦郎君也是懂的,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也一样拿手,我可是亲眼见过的,连着北面的名士都要来走访的,还有士族子弟来求教呢,那琴弹的。。。能让咱们那当着名士名臣的族叔留下随身的琴,还上赶着送礼物的人,能是简单的?这样的大能就在身边,能错过了?说句不好听的,即使咱们家孩子再不济,靠着这没法子当官出头什么的,混个弟子的名分,将来出门,也有了人脉,有了体面根底。就是以后回去族里,也不在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泥腿子,也成了有师承的学子,族人也要高看一眼,你自己想,是不是这个理?反正我寻思着,怎么算都划算。”

别看顾三如今不过是个寻常百姓的模样,可这世家出身到底给与了他不一样的见识和眼光,在这第一时间,就已经发现了秦玉的价值,这一番番的话说的,别说是顾三媳妇了,就是那个懵懂的孩童都忍不住跟着点头。

这娃娃点头的脸十分的严肃,让正好侧头看过来的顾三都笑了,微微一扬下巴,问到:

“你个毛孩子,听懂什么了?这么点头?来,和耶耶说说。”

老子逗儿子,这语气硬的,顾三媳妇忍不住都想白眼,可那边孩子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过来还十分机灵的点着头回答道:

“听明白了,耶耶觉得秦郎君厉害,想要儿子跟着学,也变厉害。”

嘿,你别说啊,这总结的还是相当到位的,听得顾三都乐了。忍不住下了炕,过去,搂住了儿子问到:

“那你说,你觉得,那秦郎君厉害不?”

“那,那应该厉害吧。”

孩子能懂啥?这么个岁数,大半的黑白是非都是听着父母的话音学话而已,能分辨出几分真假?只是。。。或许,这顾三的儿子真的是个不错的苗子吧,他好歹有了点自己的思考分辨。

“种地比别人收获的多,盖房子比别人好,读书也比别人多。。。嗯,按照耶耶这么说,比别人厉害这么多,还不厉害?”

是啊,比别人厉害那就是厉害,其实对于是不是有本事,摒除了所谓的文武,所谓的工种,分辨起来就是这么简单。秦玉,其实真的很厉害。

“对,就是这么厉害,咱们自己不厉害,那就跟着厉害的人学,争取变得一样的厉害,就是这么个理。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聪明。”

顾三很得意,觉得自家这儿子很机灵,忍不住骄傲的挑眉看了自家媳妇一眼,那嘚瑟的样,让顾三媳妇都想笑。

“又不是你一个人生的,嘚瑟什么啊。没我能有儿子?”

说到这个,顾三媳妇自己也乐了。于是乎,不知不觉中,其实阿玉,你的学生已经有了。

当然像是顾三这样有远见的在这周围或许不多,毕竟这里更多的还是在温饱中挣扎的贫苦人。可若是在扩散些去看,那可就不少了,比如阚泽家。。。阿玉可是很明确的表示过要开学堂的,哪怕是为了支持一下阿玉,为了维护一下这关系,为了替不给官职的孙权牢笼一二这才谋之士,也不至于视若无睹吧。哪怕是自己不送几个子弟来,这周围人里头总能寻出一二吧。如此一来,开春来人什么的,或许还真是让福寿叔说准了呢,这个时代,学校什么的,其实也是听稀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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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55

冬日重重寒风, 皑皑白雪,成了阿玉最好的臂助,将他的名声传播到了几乎每一个地方, 凡是知道火炕的就知道阿玉。在这些人的嘴里, 阿玉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一会儿是火神下凡, 一会儿是炕君现身。年纪也忽大忽小,从少年到七八十老头,隔一个城池这岁数就变一变;容貌身姿什么的那就更是不用说了,有的说他眉间有火纹,有的说他身披火红披风,还有人说他头顶生红云的, 就差没直接变身成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了。。。

阿玉头一次知道自己成了这样, 整个人都不好了, 哭笑不得有没有?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的,和调色板一样变幻莫测。只觉得这以后自己是别想出门了, 他都已经可以预见, 往后自己出门一说自己是秦玉会接受什么样的待遇了。绝对比以前当锦衣卫时候那种神鬼辟易都犀利。检查他是否比别人多一只角什么的目光,肯定很不少, 看,自家那些人都已经在用眼角扫描他了, 他还能不知道?这样一想,阿玉觉得这日子那真是没法过了。

“你何必这样苦恼?该高兴才是。难道你没发觉,这无论怎么形容, 加在你身上的却总是那几个字?”

阿玉的苦恼,最终负责引开注意的还是那过来八卦,顺带带来前头一系列消息的王祥。而且说的还十分的有技巧,有内涵。看看,阿玉上钩了吧。

“发现了,不是火,就是红,总是这么几个。”

“不错,就是这两个,那秦郎君,你可还记得“赤帝子斩白帝子”之说?”

嚓,这老小子想说啥?赤帝子是谁?刘邦啊,白帝子是谁?秦朝嬴姓赵氏?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和他可都没关系,你这么生猛的往我头上套,到底想干啥?阿玉眼睛都要瞪圆了,满是戒备的看着王祥,看的老头都有些好笑起来,一边摇着头,一遍笑说道:

“何必如此紧张,如今既不是秦,也不是汉,也没什么帝子之说,只是那么一个颜色。。。罢了罢了,你在这么瞪下去,老夫也吃不住,索性长话短说。生民喜好直接简单,常以五□□分,这一点不知你是否察觉?”

五色?喜好?用颜色给人做区分?咦?为啥他突然就想到了京剧脸谱呢?那戏怎么唱来着?。。。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啊啊。。。咳咳咳。。。差点唱出来了。阿玉忍的太突然,卡不住咳嗽起来。

不过也正是这么一咳嗽,他倒是明白了王祥这老小子的意思。他这是想说,百姓往他头上套这红色,是喜欢他的意思是把。毕竟另一个红的不要不要的,那是关公,那可是武财神,多招人喜欢啊。

虽说这解释,听着确实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很容易让人自得,可同样的,阿玉也很明白这话音里说笑的意味。他可不是那种没什么见识耳朵软的,没这么容易忽悠,所以很不在意的摇着手说道: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没这么玄乎。左不过是因为火炕说起,这才。。。,行了行了,只要不是和鬼火扯上,往我脑袋上套蓝绿之色,随便他们怎么说吧。”

阿玉是说笑,可说完人家却没笑,到了这会儿,阿玉才发现,绿帽子什么的,这年头的人似乎没这个概念?

阿玉猛地想起来,一直到人明朝,嘉靖皇帝赏赐臣子都还毫无顾忌的用“香叶冠”这种绿油油的帽子呢,由此可见这个寓意深刻的代言词。。。嚓,其实这是元朝确立的,因为人孛儿只斤家的男人规定了,青楼龟公之流只能带绿色的帽子。而在这家之前,虽说不如什么朱紫,充作贵色,可没犯忌讳到这地步。最多也就是低贱些,比如唐朝诗人李白在《古风》中说“绿帻谁家子,卖珠轻薄儿”就是这个意思。毕竟那时候人大唐官员的官服里也有绿色的对吧。

更往细处追究,意大利近代符号学家艾柯(Umberto Eco)研究认为:每个时代虽然用同样的颜色字词,但这些字词所指的颜色却不可能一样;也就是说,古代的绿和近代的绿不可能相同。

以前所谓的绿指的大概是帛布的自然绿,即一种青青寡寡,被水漂白过,有点营养不足的绿色,比如汉代的奴仆阶级被称为苍头,原因即在于他们所戴的巾是这种绿色。所以成为贱民阶级专用的颜色很正常。与绸缎鲜亮的绿,贵族皇室轻纱用的绿,自然是不一致的。

头脑风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通之后,阿玉突然没了说话的欲望。整个人都有些懒散起来,有时候吧,穿越的次数太多,太靠前就是这一点不好,这知识代差的太大,代沟太明显,让人十分的无趣。

不过再无趣,有客人在,也容不得阿玉懈怠。故在发现王祥不懂这个的时候,索性跳过了这一截,反过来询问起了别的。比如曹魏那边明年耕种的事儿。好歹他如今这知农的名声不错,总不能刚当升了爵,就忘了本吧。

王祥能在七老八十还官运不断,这人有多机灵可想而知。而这个机灵人,对于人情绪的敏感度,那更是超出常人不知道多少倍去。由此,从阿玉警惕赤帝子之类的,到转换话题的速度上,他自然已经明白,这眼前的秦郎君对于百姓叩拜,世人追捧什么的,似乎没什么兴趣。稳重内敛,心性不凡的很。

等着阿玉问起农事,王祥心下更是给阿玉贴上了一个实在人的标签。许是越没什么,就越喜欢亲近什么。像是他这样靠着炒作名声混起来的人,虚的接触的太多,所以对于这样的实在人更欢喜亲近些。王祥觉得阿玉不图虚名,忍不住的,这嘴巴就有些管不住。别说是阿玉问的农事上的问题了。就是曹魏那边的政事,各个世家之间的纠葛,士族姻亲间的亲疏,都透露了好些,听的阿玉眼角挑了好几次。

等着王祥说痛快了,被恭敬的送去客房休息,阿玉才揉着额角,失笑着重新思索这王祥的来意。

这才一年多的时间,光是他这里就来了三次,而且这一次还是大冬天,飞雪漫天的时节,不辞辛苦,只带了不到十人的侍从。。。那么其他人那里呢?比如那些王祥的老友家中?旧交新友该是个怎样庞大的数字?阿玉从不认为王祥这样的南北走动,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拜访,从刚才王祥那些八卦中可知,这人在曹魏,虽说打着隐居的名头,可消息却一点都不蔽塞,那么在东吴呢?他又有怎么样的消息?这南北之间的消息交流。。。

中国或许是间谍历史最早的国家,从有战争开始,间,细作,谍,就不曾少过。可将这消息贩卖的如此光明正大,做的这样毫无顾忌,明目张胆。。。阿玉还是忍不住想要摇头。不知该感慨士人的堕落,还是可惜这间谍发展的退步。

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君子贵在慎独,谨言慎行以全己身这个道理已经很清楚了。然,这世间卖弄口舌,以纵横之术谋取出身的,也同样皆是圣人子弟。由此可见,伪君子这三个字,还真是。。。一竿子搂住了不少人。

不知是不是24孝出场次数太多的缘故,阿玉对于王祥,虽一直觉得他虚伪爱炒作,可同样对于他的宽厚心胸很赞赏,往来之间也算和睦。如今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属于王祥的小秘密,他一下子唏嘘起来。

名利这东西真的是太折腾人了,看看王祥,几十岁的人,竟是不顾年老,做起了这沟通南北的活来。反过来,再看自己,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他一门心思想要做什么名士,想弄什么学堂,难道就没有对名利的渴求?

往日里,什么改变历史,什么造福天下,难道不一样是被名利束缚?终究都一样,是凡俗中的一员,他也不例外!

“伯兄,你怎么了?可是那王公说的有什么对咱们不利之处?”

看着阿玉神色不好,那脑子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秦润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伸手扯了一把阿玉的袖子,十分紧张的询问起来。刚才他听了满耳朵的八卦,到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到底谁是谁呢,只觉得到处都乱哄哄的。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不妥当的?不然大哥不至于神游天外吧。对,一定是有什么大问题了。难道自家这里还有什么不安稳?是了,自家是侯爵府邸了,大概很容易让人盯上吧。那。。。是不是大哥会有危险?

自己吓自己吓的不轻的秦润这会儿哪还有往日的沉稳,什么拉袖子,要是阿玉再不回神,估计他整个人都能扑上去了。好在阿玉反应够快,在被打扰的第一时间就惊醒了,转头看到秦润那紧张的有些发白的小脸,都不用过脑子,立马拍着他的手臂,安抚起来。

“无事,无事。”

嘴上说着无事,心下想的事情还挺多,结合了一下王祥给的消息,阿玉知道,这曹魏目前朝堂上风雨只能算是暂歇。毕竟这后宫没孩子是魏明帝的硬伤,这之后怎么样,还要看他是不是能趁此机会彻底掌控内宫,自己生下孩子来,若是能,那么后头还有戏,若是不能,迟早连着后宫的人也会反水,到时候只怕还是个早亡的结果。

有了这么一个定论,他忍不住往蜀汉那边又想了想,阿斗。。。忍字头上一把刀啊,这娃悲催的,其实也不比魏明帝好多少,虽然内外争斗相对少些,可底气也少,为了防御曹魏,这么些年重心一直都是在军事上,如此一来民生上进步很有限,如今这十年的时机。。。能不能抓住是个问题,抓住了文臣会不会做大又是个问题,文武之间的纷争是不是压的住还是个问题。

有心给阿斗鼓鼓劲吧,阿玉能想到的就一副对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可偏偏还不能用,因为他如今所在就是吴啊,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没文字狱都能搞出心理阴影来。所以最终只能歇菜。全看阿斗自己了。

两圈分析完毕,阿玉终于彻底回了神,然后将自己想的,一股脑的开始灌输给秦润,争取让这娃早点多几分政治头脑。把秦润给折腾的,眼睛都快冒金星了,半响才说道:

“伯兄,若是如此,那是不是说,弱司马懿那边能压得下去,这三国之间平稳可能不止十年?”

咦?其实这孩子脑子还是挺不错的嘛,一下子就看到了关键!阿玉点点头,微笑赞同的说到:

“确实,若是能压下去,哪怕是为了不让司马家有重新起来的机会,这一统天下的事儿,也会缓一缓。毕竟曹家的人也不傻,一个是统一了,彻底没戏;一个是不统一还能坐拥三分之一,只要想明白就知道怎么选。”

“那咱们东吴呢?”

“东吴?不上不下,若是能安生,倒也正是个平稳过度的好时机。未来也能多一些希望。”

“那咱们呢?伯兄,你有如此本事,真的就只当夫子了?”

“当夫子更安全,未来毕竟局势难料,咱们人丁稀落,总要以家族传承为重。”

“委屈了伯兄。”

“哪里委屈了,为兄倒是乐的轻松,行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上几次山来的利索,那王公远道而来,且松快几日,等他去了建业,咱们就去山上待几日,这时节不攒点皮子,白费了这大雪。”

嗯?打猎和不浪费雪有什么关系?哦,是了,大雪天皮毛最后世保暖是吧。秦润如今也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娃子了,不过是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阿玉的意思。看,代沟这东西,果然还是年轻些的更容易弥补上,这不就培养出来了嘛,和那些老头,真心没啥沟通的欲望。

在三国做个大当家56

阿玉就像是一只章鱼, 从最底层,正一点一点的开始往上触探,用纤细的足, 在这个时代的顶层留下属于自己的微澜。而这样不显眼的微澜, 在开春之后, 渐渐的散发出别样的不同来。

首先, 阿玉那个学堂算是正紧的开出来了,里头的学生不多,也就五六个,而且还没收啥学费。

是的,这个你们没看错,就是没学费, 因为这个时候所谓的开放式的学堂还没成规模, 更没有什么系统, 一般来说,知识是被垄断的, 就在各个世家手里捏着, 这些人家开学堂要收费吗?学里都是自家子弟,收个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