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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嘉是她的,在她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是纸片人了,也不属于女主,他就是她的,谁也别想抢,也抢不走。

“月长歌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姬玉看着陆清嘉,“你要我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说一句——不管我隐瞒了什么,都是为了你。”

她学着他的模样给自己倒茶,喝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茶水很冷,她与陆清嘉血脉相容,皆是炙热,喝下冷茶很不舒服,但她眉头都没皱一下,连喝了好几杯。

陆清嘉拉住她的手,将茶杯拿走,蹙眉道:“别喝了,很凉。”

姬玉点点头:“好,那你也别喝了。”

陆清嘉将茶杯放到一边,顺从了她的意思。

“她与你传的那个心音……”原书里好像是有这么一段情节,穿书太久有些细节她也不记不清了,她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她以后随时想找你都可以?”

陆清嘉长眸翕动低低道:“不能,我已将她隔绝在心音外,她这次能成功也是因我没有防备。”

“就算隔绝了,她不能用这种方法找你,肯定也会想别的法子。”姬玉拧眉思索片刻,手放在桌上道,“不如我们的婚礼暂时取消吧,等事情解决再说。”

“不行。”陆清嘉倏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道,“为何取消婚礼?”

姬玉冷静地分析:“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来跟你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肯定又要来问我,有些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不单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这件事不解决,我们草率成亲只会雪霜加上,倒不如先不要办了。”

“我不会再跟她说一句话。”陆清嘉声音急切道,“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信你是为我好,我会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不能不办婚礼,不能不成亲。”

姬玉挣了挣,想把手扯回来,但失败了。

她垂下眼,眼神有些颓丧,她身上那种无能为力的气息感染了陆清嘉,他抱住她说:“真的,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也不想知道了,玉儿……”

他靠近她的耳廓低声说:“别不嫁给我。”

“若我这样嫁了你,今后又因为这件事出了问题……”

“不会出问题。”

“真出了呢?”姬玉执拗道,“真出了又要如何?”

她是知道一切的,但陆清嘉不知道,所以他不晓得如果真出问题该是怎样的大问题。

他只想着要她快点嫁给他,便许诺道:“不管出了怎样的问题,我都会像今日这样听你的话。”

姬玉目光微闪:“真的?不管我说什么都听我的?”

“是。”他答得毫不犹豫,“若有违背,任你处置。”

姬玉定定看他许久,点头道:“那好,我信你,若真有出事那日,你要记得你今天的话。”

陆清嘉见她不取消婚礼了,微微松了口气,抱得她更紧了。

姬玉扫了扫他环着自己的双臂,静了静道:“等婚礼结束,我要去做一件事。”

“何事?”

姬玉凝着他道:“我要去魔域。”

她一字一顿道:“我要杀了月长歌。”

第65章

姬玉那种性格都能说出要杀人的话,可见月长歌真把她气得不轻。

反倒是陆清嘉看上去更平静一些。

他其实没把她的有所隐瞒看得很重,既是为他好,也是为她自己好,那隐瞒就隐瞒吧。

他也没真的怀疑她什么——例如她的确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清楚他的曾经,他所有的隐瞒和挣扎在她看来都是个笑话。

他没有这样想,也不知是真的特别信任她,还是不敢那样想。

总之这件事暂时算是过去了。

夜里的时候,陆清嘉和姬玉一起前往影月宫,若仙界的人还算有效率,这个时候金朝雨就该被送回来了。

影月宫里,尹如烟和明光真仙已经在等了,到底是自己的大弟子,亲手带到大,尹如烟对金朝雨还是很疼爱很在意的,精神有些焦虑,明光真仙一直在安慰她。

瞧见陆清嘉,尹如烟强自镇定下来,不敢表现得那么担忧了——她可没忘记金朝雨是为何跑出仙宗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算是神君的情敌,该说不愧是她的弟子?都敢和神君抢女人了,出息了啊,这次他要是能安全回来,她一定给他颁个大红花。

此刻魔域魔宫里,金朝雨已经被带到了温令仪面前。

温令仪本不打算亲自来的,但也很想看看姬玉要求他救的师兄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他端坐在高位上,仔细打量着满身血污的青年,由于过于认真,引起了晏停云的好奇。

“帝君要见他做什么?”晏停云睁大眼睛,“难不成帝君换了口味,不喜欢人族女修,改喜欢人族男修了?”

温令仪半点不受他的言语影响,手指点了点金朝雨,纡尊降贵道:“本君要把他带走。”

晏停云诧异道:“还真被我说中了?”

温令仪不疾不徐:“晏停云,本君公务繁忙,没时间陪你耗着,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拦不住。”

“是,那是自然,帝君法力高深,如今的我的确拦不住。”晏停云斜倚着宝座,“可帝君要将人从我魔域带走,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吧?咱们怎么说也在合作,您该给我几分薄面。”

温令仪厌恶道:“理由?本君要这个人——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不如让我来替帝君说。”一个女声忽然响起,“帝君要他,是为了姬玉?”

温令仪望向声源处,黑衣的月长歌站在那,面容沉郁:“我可有说错?”

温令仪瞧见她如今的模样难免有些惊讶。

怎么说都是自己出力造出来的人,还得了他的龙骨,他对她的印象还是挺深的,但他印象里的月长歌可不是这样……

“为了谁重要吗?”温令仪不在意道,“人本君带走了,有疑问你们自己解决。”

他起身就要离开,晏停云朝月长歌投去期待的目光,月长歌抿唇上前一步道:“等等!走之前帝君可否单独跟我说几句话?”

温令仪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没空。”

他挥手带起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金朝雨就要走,金朝雨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帝君”就是仙界那位仙帝,他目前也不太能清楚知道什么了,他唯一能想明白的就是自己很丢脸,被人争来抢去仿若货物,半点尊严也无。

“温令仪!”月长歌盯着黑衣真龙的背影焦急道,“你不准走!”

温令仪脚步顿住,回眸看了她一眼,她敢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他是没想到的。

他忽然有点好奇了,转过身来想了想,试探性地来了句:“你叫本君什么?”

月长歌望着他,下意识退后一步,手抓着裙摆咬唇道:“……是帝君不肯给我单独说话的机会,我一时情急才失礼……”

“……”

温令仪眼底难掩失望,果然并非人人都是姬玉啊,胆子那般小,真是无趣。

他淡漠地收回目光,这次再要走月长歌可不敢拦着了。

晏停云斜倚着宝座拉了拉身上天水碧的宽袍,盯着月长歌眉毛一挑,满脸写着:就这?

月长歌屈辱地握紧了拳头,没控制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晏停云嘴角扬起,故作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毕竟是仙帝要的人,本尊怎能不放呢?他在我这儿地位可比你高多了。”

“不过是因为你想知道我都已经告诉了你罢了。”月长歌看透了他的恶劣。

“说得也对。”晏停云伸了个懒腰,“但凡你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本尊,本尊都还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说到这他好奇起来,有些兴奋地问,“所以还有吗?嗯?”

月长歌也希望有,可真的没有了。

“难道那些还不够吗?”她皱起眉,“你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可以提前防备,不至于被师尊打个措手不及,这难道还不够吗?”

“可从你那里知道的所谓‘未来’和现实差别太大,已经不具备参考价值了。”晏停云站起来,慵懒地走下高台,“魔域不养废物,月长歌,你还是尽快想好你还能有什么用处,否则本尊可能要考虑把你扔到魔窟里,去喂那些没有理智的怪物了。”

月长歌僵在那瞪着晏停云慢悠悠离开的身影,她真的很难想象,曾经都该把她捧在手心的人,一个个都变得如此冷漠。

这让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她记起的前世或许才是一场梦。

但她也清楚知道不是,那才是本该发生的事,一切都是因为姬玉……

姬玉她必须死。

她死了,一切才能回到正轨。

她要嫁给师尊?她做梦。

她绝不会让她得偿所愿的,从凡界到此刻,这个女人步步为营欲擒故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师尊对她情根深种难以割舍罢了。

她便是死,也不能让师尊被姬玉那般欺骗。

……

金朝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影月仙宗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一个黑衣男子带走,那男子身上有极让他畏惧的气息,他当时身体太差了,晕了过去,再醒来人已经在影月宫了。

他躺在影月宫偏殿,床榻边坐着师尊,床头立着明光真仙,再远一点的地方……

姬玉。

金朝雨见到姬玉第一反应是躲。

他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背过身去不敢面对她。

他不想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尹如烟太清楚他的心情了,叹了口气道:“他既然醒了就无大碍了,合籍大典在即,神君和玉姑娘就先去忙吧。”

姬玉也瞧见了金朝雨的反应,她看了看陆清嘉,陆清嘉直接道:“走吧。”

他拉起姬玉的手,不容拒绝地将她带走。姬玉走出偏殿的门时回了一下头,看见金朝雨背对着门口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她好像还听见他压抑的哽咽声。

他被丢进影月时遍体鳞伤,精神状态崩溃,真不知这些时日在魔域到底遭遇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

身边人在问,姬玉也不曾隐瞒:“我在想月长歌到底对金师兄做了什么,把他弄成那个样子。”

“你心疼了?”问话声明显冷了几个度。

姬玉牵住他的手,仰头望向他的脸,看着这个在原书里本该属于别人的男人。

想到月长歌对他说的话,想到未来他还是有可能知道一切,她就头疼欲裂。

“陆清嘉。”姬玉牵着他站在苍梧之下,苍梧金红色的叶片掉落了几片,恰好落在陆清嘉的发间,仿若天然的发冠,衬得他发丝乌黑泛光,丝丝柔顺。

“怎么了?”面色雪白,五官清寒脱俗的青年问。

“没什么。”她抬起手摘掉他发间的落叶,“有叶子。”

陆清嘉眨了眨眼,看着她有些凝重的眼神,很清楚她刚才想说的话和叶子毫不相干。

但他也没逼着她说清楚,直觉告诉他不问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几日处处风平浪静,随着姬玉和陆清嘉举办合籍大典的日子即将到来,影月仙宗终于关了封山大阵,开始接待参加大典的宾客。

姬玉是合欢宗弟子,她要成亲,合欢宗的人当然会第一时间赶来。

姬玉亲自在山门前恭候,本以为会见到几个师妹师弟,但没有,她只看见一个人——姬无弦。

姬无弦一身紫金合欢袍,头束合欢花金冠,脚踩长靴,一步步朝她走来。

姬玉总觉得姬无弦和过去不太一样了,但又想不到哪里不一样。

等他走近了,和他对视时间久了,她才意识到他哪里不同了——

他的眼神不同了,以前的他眼神散漫,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极其随性,至于现在……

姬玉躲开他有些炙热的视线:“见过师尊。怎么不见师妹师弟们?在后面吗?”

姬无弦垂眸看着她说:“他们不来了。”

“为何?”姬玉惊讶地抬起头。

姬无弦捕捉到她的眼睛,定定看了几息,在她再次转开之前道:“练功出了差错,要在宗门好好休养。”

他主动移开视线,看了一圈周围慨叹道:“人这样多,比登云决时还要热闹。”

姬玉也觉得人多,好像全界的人都被请来了。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么多人,尤其是这些人还总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进去吧。”

姬无弦也不喜欢他们看姬玉的眼神,好像她是什么图谋不轨玷污了琼华神君的坏人。

他拉住她的手就要走,姬玉不着痕迹地挣开,他手僵了僵,缓缓握成拳。

姬无弦只来了一个人,之前为合欢宗准备的大客院就有些空荡了,姬玉带他过去,站在正殿门前说:“师尊对这里可还满意?若不满意弟子帮您换个地方。”

“这里是影月,不是合欢宗。”姬无弦意味不明道,“要换地方也该由影月弟子来安排吧?”

姬玉嘴唇动了动,姬无弦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而且也不必换了,空着些房间也没什么,反正在宗门里,为师也是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合欢宫。”

他接连而来的话都姬玉就很难不想到,作为合欢宗弟子,她待在影月的时间真的比在合欢宗多多了。

“师尊……”姬玉低声,“抱歉……”

“为师也没说什么,为何要道歉?”姬无弦笑了一下,指了指正殿大门道,“许久未见,师尊也有些想玉儿了,陪师尊喝杯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再拒绝就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姬玉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进了正殿,姬玉要亲自沏茶,被姬无弦拒绝了。

“我来。”他说,“玉儿有好多年不曾喝过师尊亲自沏的茶了,如今你都要出嫁了,再喝最后一次吧。”

“……为何是最后一次?”

“嫁人了,以后自然有你的夫君替你沏茶了。”

姬无弦背对着她低头沏茶,姬玉也因这话有些尴尬,转开眼望向别处。

很快茶就沏好了,姬无弦揽袖为她倒茶,亲自端给她:“喝吧。”

姬玉接过来,茶杯端在手里,明明茶水温和时宜,她却觉得有些烫手。

“怎么,如今还没嫁人,就不肯喝师尊沏的茶了?”姬无弦又笑了笑,嘴角勾起风流跌宕的弧度,他一手揽袖,另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嗯,果然不愧是第一仙宗,连客殿的茶叶都是最好的。”

说完,看姬玉:“若真不想喝便不要喝了。”他递过手去,“拿来为师喝。”

姬玉哪里还能不喝,她将茶杯送到唇边慢慢喝完。

“乖。”姬无弦见她喝了,嘴角笑意加深了一些,他走近一些低声问,“好喝吗?”

姬玉点点头:“很好喝,师尊茶艺和以前一样好。”

“……那便好。”姬无弦凝视她片刻,坐到椅子上继续喝茶,他每喝一杯都要看姬玉一眼,那眼神不像是在喝茶,倒像是在喝酒,俨然已有了醉意。

“师尊歇息吧,弟子先告退了。”姬玉实在待不下去了,匆匆转身离去。

姬无弦没拦她,目送她离开后,他嘴角的笑渐渐淡去,瞥了瞥她喝过茶的杯子,杯子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破碎,他的视线也随之变得有些迷离。

影月仙宗第一日开启封山大阵,一直热闹了夜里。

晚上的时候,尹如烟在皎月宫宴请宾客,姬玉白日里接待完姬无弦就回了苍梧,这会儿也没去参加什么宴会,正和陆清嘉在一起。

虽然尹如烟觉得还是要给陆清嘉一个惊喜,但姬玉还是想让他先看看她穿喜服的样子。

她躲在屏风后冒出一个头:“你不能偷看。”

陆清嘉笔直地立在不远处,郑重承诺:“我绝不偷看。”

姬玉见他神色严肃认真,满意地缩回去换衣服。

喜服很隆重,里三层外三层,姬玉自己穿其实有点费劲,之前都是女弟子帮忙的。

她有点发愁,后面的系带够不到,正要施法将它弄过来,就有一只手将它送了过来。

姬玉一怔,回眸望向身边,保证了不会偷看的人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完全没发现。

“你……”姬玉捂住胸口,面红耳赤道,“你出去,我还没穿好。”

陆清嘉微微抿唇,低声沙哑道:“凤凰王族有一种习俗。”

“……什么习俗?”

“新婚之日,要亲手为妻子穿上喜服。”

姬玉呆了呆,忘了反抗他的手。

他并不调戏,也不轻率,眉宇间满是认真。

“我们成亲按的是人族礼节,成亲那日我没机会为你穿衣,今晚便由着我吧。”

姬玉耳根发痒,她低下头,看着陆清嘉青玉般纤白的手指揽住她的腰,细致体贴地为她穿上里衣,衬裙……一件一件,直到最后。

他穿得比女弟子还要小心仔细,更有种肃穆在里面,让姬玉觉得他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

“好了。”将腰带在她腰间打了个漂亮的结,陆清嘉将她转过来,看着她茫然的脸说,“很美。”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其实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成亲。”

何止是他,姬玉也是……她没想过自己会就这样嫁人,还是在完全陌生的世界嫁人。

“这几万年,唯一支撑着我熬下去的就是那段夙仇。”他撩起她一缕头发,细细捋了捋,“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什么女子动心,更不要说还是个人族女子。”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

“唯独你。”他站在她身后,和镜子里的她对视,“唯独你。”

姬玉见他拿起了梳子,神不守舍地问:“你要做什么?”

“为你梳发。”

陆清嘉垂眸看着她满头发丝,而她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很认真,从刚才开始就很认真,他眉心凤翎更完整了一些,只差一点便可恢复成过去的样子。他一下一下梳理她的头发,温柔又耐心,让姬玉有种被宠爱被珍视的欣悦。

这种欣悦让她明知未来可能会有大麻烦,还是义无返顾地想要嫁给他。

“我小时候常常见父君给母后梳头。”陆清嘉一边替她绾发一边说,“我总在一旁看,时间久了父君便让我学,说等我以后娶妻,可以替心爱的女子梳头。”

陆清嘉望向镜子里,姬玉直直盯着他,他一怔,嘴角抿起旖丽的笑,他唇瓣润泽,绽若樱花,泛着点点水光,让人很想亲。

他一身雪衣,与她满身的红反差极大,却又那样契合。

“可我才学会这一个发式,他们便死了。”

陆清嘉垂下眼睑,手里不知何时握了一支金钗,钗头是凤凰,很像姬玉曾见他戴过的那一支。

“这凤钗有一对,这是其中一支。”陆清嘉说,“是我从父君母后化为灰烬的尸体上捡回来的。”他看着姬玉,“温令仪当初给你龙角簪,大约也想刺激我想起这件事。”

他看起来很从容,好像真的不会因为过往的事伤怀了,但姬玉还是很心疼他。

她转过身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手里的凤钗道:“很漂亮。”

“喜欢吗?”陆清嘉问,“我帮你戴上?”

姬玉惊讶道:“给我?”

陆清嘉说:“等成亲那日,我们佩这一对凤钗可好?”

姬玉怎会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