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他从此后都不会再来找我了,因为,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我的桢烈了。”从今天起,蓝桢烈再也不是林四月的桢烈了,若干年的以后,他也许会成为另一个女子的桢烈,若干年的以后,林四月与蓝桢烈会成为一段遥远的回忆。若干年的以后。我们会在流逝的岁月中遗忘了彼此的面孔。

那天,我问自己,后悔吗?也许吧!也许那种后悔还会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折磨着我。

九月初,联赛开始了,小汉斯对新的赛季雄心勃勃,他拉来了赞助商,从南美淘来了几个很有潜力的新生代球员,我们的球队有了专业的营养师,一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球队虽然没有像预期中收到好的成绩,但对于一支刚刚升级的球队来说一切已经很好了了。

期间,我在老队医的推荐下,我开始进入了西班牙医学院进修,我想考队医执照,我甚至还考虑要不要永久的留在这个国家,我还会在每个周末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学习西班牙语,采薇说我过起了机器人般的生活。

在有规律的生活中我迎来了新年,采薇回到了香港。临走时问我要不要回家,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起码,今年还不行。

新年的时候,方浩来看我了,我们开着采薇的车来的巴塞罗那,在圣家大教堂的广场上,方浩告诉我蓝桢烈在几个月前已经回到了香港总部。

那天我醉倒在酒吧里,后来方浩告诉我我趴在他的背上一路都在叫着蓝桢烈,那夜,我觉得分明背着我的人是蓝桢烈。

原来,林四月还在对蓝桢烈恋恋不忘着。

时间的长廊(一)

二零零八年春天,荣鑫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公开了其继承人的身份,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蓝桢烈穿着黑色的西装,经过精心打理的发式,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王者般的气势。发布会期间,他妙语连珠,把发布会现场变成弄得笑声连连。

那天,我站在西班牙最繁华的商业街上,透过巨大的平板电视屏幕,看着他在全世界面前微笑。

那天,蓝桢烈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他的个人所创建的社交网站的成立,其网站命名为天空网。

那天,是荣鑫继承人二十五岁的生日。

那天,蓝桢烈就像一颗最为耀眼的明星,璀璨,遥远。

那天,在商业街上,很多人驻足观望,和我一样透着屏幕注视着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年轻人,新闻发布会完毕,妙龄女子们依然对着大屏幕久久不愿离去。

次日,一段差不多一百秒的视频在各大网站疯传,在伦敦的郊外,俊美的不可方物的东方青年,穿着白色的礼服出现在古堡旁。古堡,宴会现场,气质高贵的人们,这个视频是荣鑫继承人二十五岁的生日派对,在视频里蓝桢烈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红色的地毯上,神情冷峻,在古老的城堡的映衬下,像一出华丽的童话。而蓝桢烈俨然是童话中的王子,勾动着年轻女子们心房。

采薇指着那段视频问我,那个美丽的王子是不是那天前来找我的人,我的嘴巴裂了了,轻描淡写,怎么可能,那只是有点像的两个人而已。

关于蓝桢烈和蓝桢烈有关的回忆在这个春天里好像开始变得遥远了,遥远的像是一场我偶发的梦,像是一场海市蜃楼。

在这个春天里,那个叫做Eric的年轻人成了众多女孩子追逐的对象,她们像狂热的追星族一样,收集一切关于与他有关的事物,成立了专门支持他的后援会,加入了他创建的社交网站,无偿的为网站进行了宣传。天空网开始大红大紫,每天的会员成倍的增长着。

总是投其所好的媒体开始对蓝桢烈进行了地毯式的挖掘,一些属于蓝桢烈的新闻开始出现在网站,报纸,杂志上。比如。。。。。。。

从小就住在英国,懂得多国语言,精通音律,就读英国最具盛名的学院,该学院专门对一些企业家接班人进行培养指导,从这所学院出去的学生都是鼎鼎有名。

曾是华尔街最为著名的投资家的得意门生,那位投资家断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曾得到过众多的奖项,热爱体育,少年时代也曾离家出走过,离家出走是也曾在麦当劳的过工,也逃过票。

感情世界还算单纯,有固定的女友。其女友是青梅竹马,其女友的父亲是美国国会议员,目前感情稳定。

对于各种各样的新闻,蓝桢烈从来都是选择不闻不问,不做任何发表,他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低调,神秘,大多的媒体着这样形容他的。

采薇是蓝桢烈的拥护者,一向,她对于美丽从来没有抵抗力,她的电脑了储存了两张蓝桢烈的照片,那是蓝桢烈在新闻发布会时的照片。采薇每天都会看两眼再睡觉的,她常常把电脑摆着我的面前,让我对着蓝桢烈倾国倾城的脸,邹着眉头问。你怎么会对他没有感觉呢?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会烦燥的关掉采薇的电脑。

五月,蓝桢烈携带着妙龄女子出现在罗兰加洛斯中央球场的看台上,两个人互动频频,表现亲密,当晚,两个人同游香榭丽大道,在露天下忘情的拥吻,那组照片拍得极美,英俊的男孩和漂亮的女孩,随着,那位女孩的身份浮出了水面,女孩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伊连,是法国贵族人家的名媛。

方浩在当晚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大堆的笑话,我拿着话筒咯咯的笑着,我不知道是笑给他听,还是笑给自己听,方浩在电话的彼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后,他告诉我他被调回香港总部,电话挂断后,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然后,开始疯狂的想念我的妈妈,疯狂的想念乔,疯狂的想念奶奶。

六月初,蓝桢烈又再次被拍到在东京豪华的银座里,和一个美艳的女子共进晚餐,当晚一起住进京都酒店,共用一个房间。

那位女子在出酒店门口被狗仔逮到,她一脸甜蜜的说着自己找到心仪的对象,其言不言而喻,那位女子有着一个叱咤风云的父亲,在黑道白道都很吃得开。

六月,蓝桢烈多了一个别名,世界级情人,更有多位女子暗示,曾与蓝桢烈共坠爱河。在一片的桃色绯闻中,各家的媒体开始了荣鑫集团继承人的情变说,在纷纷扰扰中,蓝桢烈第一次出来回应,他和他的女友依然感情稳定,已经秘密订婚了吗,几天后,他和赵仙蒂一起出现在赵仙蒂的继父生日派对上,十指紧扣,无名指上带着同款的订婚戒指。在华美的灯光下,订婚戒指上的钻石闪的让人睁不开眼,那对壁人笑容如花。

我觉得自己应该祝福他们的,是的,我想应该祝福他们,我觉得赵仙蒂是个适合蓝桢烈的女孩,她坚强隐忍,明朗阳光,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着蓝桢烈,许久以前,我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当我看到那样的画面时,我觉得周遭开始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我听不清楚采薇在我的身边说了一些什么,有金属一般的声音开始刺着我的耳膜,它让我不得不蹲下我的身体,在失去意识前,我难受的发现,我比想象中的还要爱他。

在医院中休息了两天,出院时,小汉斯带着球队的队员开着球队的大巴车来接我,在这异国他乡里,他们的笑容向温暖的春风,我微眯着眼睛看着无处不在的阳光,极灿烂,有着恍如隔世的味道。

几天后我跟随着小汉斯和他的朋友们开始了沙哈拉之旅,走的时候我把手机留在公寓里,只带着几件衣服轻装上阵。

我们在沙哈拉呆了差不多三个月,我经历了第一次的徒步旅行。这段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旅程漫长而艰苦,回到西班牙是九月末,回到西班牙时我才知道蓝桢烈出了事,他在中秋月中酒驾出了车祸,还好安全气囊救了他,在医院住了四天后就出院了。

躺在采薇电脑里记录车祸过程的照片让我心惊胆战,红色的法拉利被撞得面目全非,蓝桢烈被抬着上担架。

虽然事情已经宣告过去了,但在拨打着方浩的手机我的手还是颤抖着,还是忍不住想在确认他真的没事,而我知道方浩是知道一切的,现在的方浩是蓝桢烈的左右手。

电话终于接通了,方浩告诉我蓝桢烈真的没事。而且半月前已经来公司露过脸了。

“知道吗?那位因为酒后驾车,被勒令四十八个小时社区服务,前天执行的时候,那个社区竟然挤满了媒体狗仔,还有一些仰慕他的女孩子们,他们把那个社区弄的乌烟瘴气,让那些小区的居民怨声载道。”方浩在那边压低着嗓子边说边笑着。

“把电话全都给我关掉。”在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大喝。电话随着被切断了,我久久的握着电话不愿放手,透过电波,在一年后我终于再次听到蓝桢烈的声音,不是在电视上。

蓝桢烈在出车祸那夜我在干些什么?对了,我那时正在突尼斯那时的突尼斯暴雨雷鸣,在倾盆大雨中,我就那样喊了一声,蓝桢烈,也不知道怎么啦,就是想喊一声,我就是想试试,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忽发奇想,假如他出现了,我就再也不离开他了,我会死皮耐脸的缠着他。

可,那天回答我的是风声雨声还有自己的心碎声,那天,我后悔了,后悔的要死。

中秋夜,在蓝桢烈二十二岁的中秋夜,他说在某一个他不知道的时刻里,他爱上了一个叫林四月的女人。

我们在时间的长廊里分分合合,最终,命运会安排什么样的结局?只是现在我比任何时刻都来得痛苦,因为,我现在只能靠着这冰冷的电脑屏幕注视着我深爱的人。

我的目光定格在蓝桢烈出院的那张模糊的影像中,看不清表情,只看见他和赵仙蒂手牵着手,手缠着手,那盘的光景,宛如一生一世。

我苦涩的笑了笑,林四月的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的后知后觉,林四月在以后的岁月中,还要经历多少的想这样的心痛时刻,

时间的长廊(二)

二零零九年二月一日,蓝桢烈的天空网在华尔街挂牌上市,他带上他的团队举行庆功宴,他在他的庆功宴上春风得意。这组镜头被多家电视台争相转载。庆功会结束后他上了美国很出名的一档脱口秀节目,他对着电视屏幕说,他感谢所有支持他的人和他出色的团队,最后他还感谢他的未婚妻,他说他会在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那天和她在香港举行婚礼。

那天,我坐在球队的大巴车上,我们正在前往打客场球的旅途中。那天,明明车上有暖气,但我却觉得分明有冰冷的风渗进了车厢里,冷得彻骨。

我向小汉斯要了十天的假期,我说我想回国看看我的妈妈,小汉斯不愿意,因为,现在是球队的关键时刻,我告诉他那我只好辞职了,最后他只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期。

十月一号,我在浦东机场呆呆的站了许久,最后,我买了一张前往香港的票,上飞机前我告诉自己我只是接受了采薇的邀请去她家做客,我只是有些想方浩了。

这个理由说出来。连我也不信。

其实,我只是想在蓝桢烈结婚前想看他一眼,方浩说他收到了蓝桢烈的结婚请柬,他问我要不要去参加,那时,我说,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

可现在我正在方浩的家里向他索要那张请柬。精美的请柬上,蓝桢烈和赵仙蒂的名字亲密的连在一起,刺伤着我的眼睛。

我想给一个较为轻松的表情来告诉我的朋友让他不要为我担心,可并不成功。

摊座在沙发上,我幽幽的说:“方浩,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林四月,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方浩伸出手碰了碰我的头发。

我们相对无言,微微的他叹了一口气。

“四月,长期以来,我觉得你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于你是被动的,你从不去争取,那怕你有多爱他。所以,最终,你也许注定将失去他。我为什么被调到他身边,其实你是知道原因的,你只是在装不知道而已,你知道吗?我的手机一响,他都会朝我这边看,然后侧耳细听,这样的他连我也动容,可你,还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四月,人心是肉做的。会累,会倦,会心灰意冷。”

我卷着脚,把头深深埋在沙发靠垫里,脑海了还在不断的重映着几个小时前在机场的电视上看到了蓝桢烈的访谈。

当时主持人问他初恋时在什么时候,一直对自己私生活极其保密的蓝桢烈第一次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他说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属于后知后觉的。

主持人再次问他,现在是否还在对着自己的初恋恋恋不忘,他垂下了眼眸,在抬起眼时已经一片云淡风轻了,他说,他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的一句话,大多人的初恋都是不圆满的,他也不例外。他说他现在看开了,那场车祸让他懂得了要珍惜眼前人,所以,他会珍惜那个叫做赵仙蒂即将成为他的妻的女子。

那时,在人来人往的的机场里,我一脸煞白,心如死灰。我最终知道,有些的东西是再也回不去了了。

方浩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至暮色四合。

那一夜,我做起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当采薇按响了方浩家门铃时,我顶着一张惨白的脸。

“林,你现在看起来像个难民。”采薇插着腰,大摇其头。

下午的时候,采薇硬拉着我来到中环,她是购物会让女孩子心情变好的,于是,我们的手中多了很多的大包小包,当我们回到采薇的家里是,我发现了很糟糕的一件事,我把我的护照,身份证,以及钱包都弄丢了,采薇立即报了警。

我们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听到不少的的人都在谈论着关于蓝桢烈的婚礼,他们说那是一场世纪婚礼,人们总是热衷于王子和公主的美好结局,总是会对那样的话题孜孜不倦,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般的讨厌广东话,我甚至觉得那是世界上最难听的语言。

蓝桢烈真是无处不在,逃都逃不了。

我一把拉起采薇,我要她带着我去体验香港夜生活。

我们先是去做头发,接着是买衣服,出现在兰桂坊时,采薇的几位男性朋友对我表现了极大的热情,今晚,我穿着黑色的露背装,采薇说黑色让我看起来神秘,撩人。

香港的夜生活多姿多彩,而兰桂坊无疑是夜的灵魂,它像一个妖娆的女郎让人趋之若鹜,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我们来到一家叫做Beicukde 酒吧,这家酒吧今晚的客人很多,男士大多潮而时尚,女士则是性感清凉。在暧昧的音乐下,一颗颗不安份的灵魂跃跃欲试。玩弄着眼波游戏。

采薇叫做阿肯的朋友更是频频向我放电,一边朝我敬酒一边卖弄他的风采,他的国语尚可,可偏偏还喜欢夹带着一些英语词汇,口沫横飞着OMG,OMG的,还好,虽然语言夸张,但手脚还是规规矩矩的,当听到我在西班牙工作时,这位仁兄眼里闪着精光,他说自己是西甲的拥戴者,是皇马的球迷,喜欢卡西。

“可我是巴萨的球迷。”我淡淡的应了一句,要知道,在西班牙巴萨和皇马是死对头,这两队的球迷势同水火。

于是,我们的话题就此打住。我瞄了瞄采薇,她现在正在兴致勃勃的和一位长得很精神的男子正在打情骂俏,根本顾不上我。

“林小姐,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那位阿肯在灯光下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大胆又充满了挑逗。这个人看起来是个情场老手。

我拿起面前的酒啜了一口:“我怎么一个特别法。怎么吸引住你了?”把手靠在吧台上,托着脸,我静静的愀着他。

“你现在这样子就吸引住了我,要命的吸引住我。”他向我靠近了过来,手轻柔的把我脸颊上的头发别在耳后,我有一刹那的晃神,记忆里蓝桢烈极喜欢这样的动作,他的手也是又轻又柔,好像我是他的稀世宝物。

等我回过神来是,阿肯的一支手已经放在我□的背上,脸在咫尺,眼看他的唇就要贴过来了。

一阵急促的预警系统突然响了起来,酒吧开始有人尖叫了起来,有人开始往门外跑,我犹自呆在那里,紧接着,全场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一片的黑暗中,有双手握住了我的手,熟悉的触觉让我在那一瞬间泪流满面。

在黑暗之中,我想起了在那个阳光晴好的天气里,在只有我和蓝桢烈的车厢里,我念着:我亲爱的,就算我闭着眼睛,蒙上耳朵,我依然可以在亿万的人之中找到你,因为我爱你。从前,我以为美好动人的情话,就在这一瞬间,原来,真有那样的情感的存在,因为爱。因为深爱。

我任凭着那双手带着我穿越过人潮,我们在黑暗中行走着,耳边不时听到有人在叫,发生了什么事?我再没有思想去思考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只想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前往天堂也好,地狱也好。

很久的以后,蓝桢烈大言不惭的告诉我,当天,在那个长的很猥琐的男人即将吻上我时,他按下了预警系统,让小光切断了电源。

我们来到了一处光亮的所在,那里时酒吧的后门,这里的光线有些幽暗,牵着我的手的人带着大口罩,带着黑色大帽子,一身黑色的衣服。

他没有说话,放开我的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转身离开。

看着那个背影,我的心开始难受了起来。二月冰冷的风落在我□的后背上,像刀。

我们(一)

“不要走,桢烈,不要离开我。”我冲着那个背影大声的喊。

那个背影停了下来,一身的黑色隐在夜色中。

“那次你出车祸时我在突尼斯,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没有什么用,但我希望你不要对我太失望,桢烈,在突尼斯时下着暴雨,我在雨中叫着你的名字,从那时起,我知道自己后悔了。”

还好,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没有人来打扰,以至于我的勇气空前高涨。

“桢烈,我后悔了,后悔的要死。林四月不仅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她还是个愚蠢的女人,一把年纪了,还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些什么。”

“那你要什么。”蓝桢烈冷冷的声音在夜风中回响着。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摘掉他的口罩,这张脸,我魂牵梦绕。

“我要你。”我细细的,贪恋的用手指触摸着他的轮廓,终于,不用在空气中描绘了:“我只要你,桢烈,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我不要你成为别人的丈夫。”

“晚了。林四月。承诺不是儿戏。”蓝桢烈推开了我的手。用毫无感情的脸看着我,我的心一点点的下沉,是啊,承诺从来就不是儿戏,可蓝桢烈的承诺属于另外的一个女子,那我怎么办,今后我该怎么办?

我无力的垂下手。

“怎么?”嘲讽的笑开始出现在他的嘴角:“那个西班牙人还没有帮你忘掉我?”

“那些都是鬼话。”我的声音苦涩:“所以今天我自食其果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最初,我只是想在你结婚前来见你一面,偷偷看也没有关系。可一想到从今以后你会属于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我就嫉妒的要死,我也知道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是啊,承诺不是儿戏,那么,桢烈,我祝福你。”

终于,这次我是要真正的失去他了。我艰难的垂下眼睛不去看他,不敢看他,我怕自己接下来会说出更为卑微的话,也许我会说,你可以去实现你的承诺,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我不在乎。

我想走得,想尽快的逃离这里的,可我的脚山一般的沉重。

蓝桢烈脱下他的外衣穿披在我的身上,我咧了咧嘴,用西班牙语向篮桢烈说再见。

说完后我移动着我的脚步,在我转过身去时他抓住了我的手:“你这样就想走。”

我无言的瞧着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和那个西班牙男人一起睡了?”他的眼睛紧逼着我,眼神灼灼。

“没有,没有,没有。。。。”我朝他大声的喊。在更多的的没有出来之前蓝桢烈堵住了我的嘴,我热烈的回应着他。

我不知道我们吻了多久,当放开彼此时,我们已经衣衫不整了,蓝桢烈把我压在墙上,一只手已经伸进我的裙子里,他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腹部下,气喘吁吁的在我的耳畔耳语:“四月,它只对你有感觉,所以,我总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几句甜言蜜语就让我丢盔弃甲。”

我的手轻微的动了动,惹来了他的一声压抑的闷哼:“再动,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勾住他的脖子,我主动送上我的吻。

“酒店?车里?还是你家?”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胸前画着圈。

最后,蓝桢烈把我带到他的一处在山顶的住宅里,来的路上一直都在闯红灯。

进入电梯我们就开始拥吻了起来,一关上房门我就开始吻他,我一颗颗的解开他身上的纽扣,吻从他的耳朵落在他的喉结上,一直往下,我的体内好像有无数的火苗在燃烧着,我的手落在他的裤腰带上,正当我要解开它时,蓝桢烈伸出手按住了我。

“四月,我只和会成为我的妻子的女人做。”他暗哑着声音,趴在我的身上气喘吁吁。

“你一直不是想让我当你的妻子吗?”体内的那把火让我极难受,在加上一些酒精,我现在很想和蓝桢烈做亲密的事,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总想念着他,也包挂他的身体和属于他独有的气息。

“可我们还没有结婚。”他的手隔着衣服在我的身上四处点火,每到一处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那我们结婚好了。”我狠狠的在他的脖子上啃咬着。

“那什么时候结。”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明明知道这是他玩的小伎俩,但是我还是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让他牵着我的鼻子走。而且乐在其中。

“那明天我们去登记如何?”我看他的嘴角边开始有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那就明天吧。我全听你的。”

随即,我的身体腾空被抱起。

海洋一般的蓝色床单上,我们抵死纠缠着,他的细细的汗滴在我的身上,我的手插在他浓密的发中,当他冲进去的时候,我似乎听到彼此之间灵魂愉悦的叹息着,缠绵,融合。

“四月,四月,四月。。。。。。”他在我身上叫着,急切,带着满满的眷恋。

“我在,我在,桢烈。”我回应着他,我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腿缠在他的腰上,用尽全力,弓着身体,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随着他的节奏我一声声的叫他的名字,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和我身上的这个男人,他愉悦的回应着我,更大滴的汗水落了下来。这一瞬间,我们成为一体,这个世界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我们,是的,我喜欢这两个简单的文字,它们让心灵变得不再孤独,我记得不知道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我是世界上最自私的那个字,而我们却是世界上最温暖的那个词。

缠绵过后,蓝桢烈把我抱着他的怀里,快乐的看着我。

“不睡吗?”我拍了拍他的脸,夜正深沉。

“嗯!不敢睡,怕这又是一场梦。”

我的心难过了起来,这个人总让我内疚,让我感动,让我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