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侧头,看到一华丽女子簇拥着漫步走来,雍容华贵,举止典雅,可惜那一张脸在夜溪看来如同那窑子里的老鸨,很令人作呕。

“恭迎虞妃娘娘金安!”随着一人叩拜,其他人都赶紧跪地迎接,当然要除去炎、火枫以及夜溪在内的三人。

三人在场异常的扎眼,而瞬时,夜溪便可以察觉到几道恶毒阴狠的目光从各个方向朝自己射来,夜溪微微靠在炎的身上,“人体蜈蚣,也不错!”夜溪淡淡开口,视线冷漠的扫视着这位虞妃以及恶毒目光射来的各个方向。

而此刻,身后跟随的辰和露,明显脸色一白,似乎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两人明明依然是一脸茫然。而火枫,身子一颤,好像有无数的钢锭在刺穿自己,莫名的让人恐惧。

“都起来吧!”虞妃开口,傲气的挥手,“炎王能平安归来就好,好在帝皇不会再伤心了!”虞妃故作暗淡神色,可是眼里分明就是不甘,“你是何人,见到本妃不叩拜,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不是我族,其心必诛!”虞妃丝毫不避讳炎,直接朝着夜溪发难。

愚蠢?蠢货?夜溪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女人,似乎在考虑这两个标签值不值得贴给她,“自古以来,正室都不见得承受的其本姑娘的一跪,你确信,你可以?”夜溪挑眉。她从来都不奢望这些人会给自己好脸色,即便是装模作样,而她也懒得做戏,不管如何都是要撕破脸的,早晚都是一个样。

“真是不知死活!”白蝶心中冷笑着,跪在地上微微抬头看向夜溪,可是转身到炎的身上,那一双眸子便移不开眼。

“本妃不与蝼蚁一般见识!”虞妃听到身旁的人的耳语,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之色,而后便走向高台,在黄金长椅一侧入座,“本就是过节,喜庆的节日,大家随性就好。”

“贱货!”火枫憋了许久,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跳,沉沉低着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舞女随着音乐飘然而起,这一方再次被欢声笑语所取代。炎与夜溪、火枫来到一处,这里不敢有人靠近。

夜溪四周看着,发现不断的有女子靠近男子,而且动作亦是大胆的很,挑逗?说勾引更贴切,夜溪看向火枫,“这个玲瑶节,怕是还有说头吧?”夜溪挑眉问着火枫,她昨夜查了半天的书,发现对玲瑶节的叙述寥寥几个字,分明是隐晦不明,倒是像在隐藏着什么,而且询问辰,对方也是躲躲闪闪。

火枫摸摸鼻子,咯咯笑了几下,抬头看向炎,努努嘴,“玲瑶节这一天,可以肆无忌惮!”火枫朝着夜溪指了一个方向,“以后不会追究!”而夜溪却听出了其中的含义,肆无忌惮,是对男女而言,这一天,男女可以不用隐忍,可以尽情发泄,事后是可以不用负责的,这是夜溪的理解。

“炎——炎王!”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声音从侧身想起,然后便看到一名女子随着炎玉走了出来,女子抓着炎玉的手,目光却盯在炎的身上,“我,我——”女子哆哆嗦嗦,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

夜溪松开炎的手,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瞧着,“似乎会很有趣!”夜溪侧头对着火枫说道。

火枫见到来人,扭头看向自家二哥,摇摇头,但是随后又点点头,“你好想知道什么?”火枫暗中对着夜溪说道。

炎蹙着眉头,可是这时候,便见到有个不讨人喜的女人走了过来,“这个女孩是谁?瞧着怪水灵的。”抬头一看,那为老女人虞妃竟走了上来,一脸笑容的看着炎玉牵着的女孩。

女孩挣脱炎玉的束缚,“铃儿,拜见虞妃娘娘。”正是炎玉的妹妹铃儿,那个变态的女人。

“听闻炎王身旁属下之一的炎玉有个妹子,急受宠爱,没有想到一见人,当真是如此招人喜爱。”虞妃呵呵的笑着,可是却没有一人回应,倒像是自己在自圆自话。

铃儿抬头瞅了一眼炎,而后羞涩的低下头去,身子不自觉颤抖一下,“是,是炎王照顾的好!”

“哦?听着这意思,不会是二弟你的女人吧?”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声音异常刺耳,而那眼神却色迷迷的停留在了夜溪的身上。

第一七五章

烈王!夜溪看到来人,眼神一冷,倒是糟蹋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夜溪侧头,“还真是不想一个爹生的,该不会你是抱来的吧?”夜溪抬头看向炎,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话被别人听来会如何受震撼。

“你是算什么人,敢这么对炎王讲话!”铃儿不悦的抬起头来,直接回口,好像丝毫听不得炎的一丁点儿不好的话。

炎蹙了蹙眉头,而察觉炎表情的炎玉身子一颤,上前一步将自家妹子扯起来,“铃儿,听话,不要无力!”炎玉捏紧铃儿的胳膊,“不要忘记你之前说的话!”炎玉的口气有些加重。

铃儿一听到炎玉的话,身子一颤,可怜兮兮的看向炎,一脸受伤表情。铃儿的表情丝毫不知道遮掩,就这么明明白白的暴露在人们的眼前。

“瞧着这女子是爱慕二弟的,该不会真的是二弟的收房吧?”火烈咯咯一笑,“现在倒是换口味了?”火烈摸着下巴,色迷迷的盯着夜溪。

夜溪被那色狼看的有些恶心,直接朝着炎靠了靠,“可以肯定了,你们一定不是一个爹的!”夜溪冷冷开口,“虞妃娘娘可以带着烈王去找他亲爹了,不用在此恶心人!”

“找死!来人,将这个贱人抓起来!”虞妃收敛笑容,也不顾及炎,直接下令。

侍卫上前,但是炎的暗卫却先一步将两人围起来。夜溪呵呵一笑,“我本就不是你们魔域的人,根本就无需敬重你们,不必遵循你们的规矩。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魔域之中先辈有规定,后宫之中,只有帝后才能有资格拥有权力,虞妃,您是帝后么?”

夜溪好奇的看着虞妃,见到那人脸色由青到紫,由紫到白,夜溪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但是却戳中了虞妃的伤口。

“好个凌厉的丫头!”正在这时候,一个男人声音飘来,而后所有人都跪地叩头,就连虞妃也都弯下了双膝。

来人与炎有五分相像,只是没有他们家的炎好看而已,夜溪瞧着,知道来人便是帝皇,夜溪直视着对方,毫不畏惧。

“呵呵,都起来吧。”帝皇抬手,侧头看向身侧的虞妃,“虽是外族女子,不过眼睛倒是个利的,虞妃,你可听命白了?”帝皇声音微冷。

虞妃身子一颤,嘴唇发白,“妾,知错!”虞妃心中很是迷茫,这么多年,帝皇都不闻不问自己在后宫的情况,分明是默认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蹦出个蝼蚁贱人,竟然就一下子转变了帝皇的态度?虞妃心里想着,可是微微镇定心思变可以想出深一层的意思。

帝皇他这是要为炎王铺路!一想到此,虞妃脸色越发的难看,而同样想到此处的火烈,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跪,你不生气?”夜溪看着眼前的男人,分明眼里是对自己的不屑,可是却偏偏好言相对,还真是有意思。夜溪微微侧头瞧了一眼身旁的人,知道必定和炎有关系。

“今日玲瑶节,依照惯例,无需跪拜!情有可原。”帝皇凌厉的扫了一眼夜溪,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另一侧,“谷主也来了!”帝皇挑眉,看着远处的人,开口说道。

蝶谷谷主抬起头,依照意思起身,来到帝皇的跟前,“叨扰了!”蝶谷谷主蝶女,微微垂首,而她身后的白蝶亦是恭敬之至。

“你身后的就是白蝶?抬起头来让本皇瞧瞧!”帝皇抬抬下颚,示意说道。

白蝶暗中深呼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来,睫毛微颤,看似害怕,可是清冷的眸子里面丝毫不为所动。

帝皇点头,扭头看向了炎魔,“炎儿,这白蝶是你母后为你定下的人,你可不要辜负人家。”帝皇眯眼看向炎魔。

炎似乎料到了帝皇会有此一处,只是冷冷一笑,“帝皇若是喜欢,自己纳了就是,无需拐弯抹角,后宫里,也却是该入新人了!”炎丝毫不服软,听着口气,看着两人,倒像是炎是帝皇,而帝皇反而成了臣子一般。

白蝶原本听了帝皇的话心中雀跃,但是一听到炎的声音,脸色顿时惨白,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炎,抿下唇。

夜溪看着白蝶,又扫向另一边的铃儿,微微眯起眼睛,伸手不客气的在炎的腰上拧了一把,表达自己的不满。

帝皇没有责备炎的口气,反而看着炎,“你就如此忤逆你母后的遗命?”

而此刻夜溪发现,虞妃在听到帝皇说母后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嫉妒之色。

蝶女,也就是蝶谷谷主低着头,好似是下了什么心思,直接从怀中拿出什么东西来,“遵照先主遗命,将此物交换给帝皇与炎王!”蝶女将东西交了出去。

玲瑶节?夜溪心里呢喃,鸿门宴还差不多。夜溪暗中察觉炎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察觉帝皇脸上的惊愕,发现虞妃与火烈脸上的不甘,似乎蝶女那手里的东西不同寻常。

帝皇接过来,并没有打开,直接放入自己的怀中,“随本皇过来!”帝皇郑重的瞪着炎。

炎搂着夜溪,跟着帝皇离开。

“母妃!”火烈抓紧虞妃的胳膊,紧紧盯着夜溪的背影,露出了一种势在必得的淫秽目光。

“你给我老实一些!”虞妃警告了一番,然后起身,招呼众人继续,随后目光在铃儿身上一扫而过,原本下耷的唇角如雨后逢甘露一般扬起来。虞妃带着人离开,将这里交给年轻人,但是却随后与身旁的婢女耳语依然,手暗中指了指铃儿的方向。

“谷主!”白蝶搀扶着蝶谷谷主起身,“您不必如此!”白蝶担心的对着蝶谷说道。

“瞧,白蝶是最出众的!”谷主握着白蝶的手,走去了另一侧。

辰扭头看向炎玉,面色阴沉,“炎玉,你好生糊涂!”辰低头看着铃儿,看着铃儿眼中的执拗。

“辰哥哥,你去与炎王说,铃儿很听话的,铃儿会很乖的,不会惹他生气,铃儿会好好侍奉那个姐姐,让铃儿服侍炎王好不好?让铃儿回炎宫去好不好?”铃儿可怜兮兮的看着辰。

辰却不为所动,但是看到炎玉也不阻止,可惜的摇头,“无药可救!不要后悔!”

“哥哥?”铃儿扭头看着炎玉,“铃儿给哥哥添麻烦了!”铃儿很懂事的说着,可是那垂下的眸子里面却透着一抹不甘之色。

炎玉摸着铃儿的头发,“咱们回去,好不好?”炎玉轻柔的看着自家妹子。

铃儿努努嘴,摇摇头,“铃儿第一次来皇宫,多看几眼好不好?”铃儿忽而灿烂一笑,“瞧,这里有好多女子,都好漂亮!”铃儿扭头看着炎玉,“哥哥你去忙,不用陪着铃儿,铃儿在这里待会儿就好!”

炎玉摇摇头,执意要陪着。两人走着,可是来到一处花丛之中的时候,铃儿忽然伸手指着一个地方,可是等到炎玉再转身之际,身旁已经没有了自家妹子的踪影。

炎玉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焦急之色——千万不要做傻事!炎玉默念着,穿梭在人群之中搜寻着。

“呜呜呜——”铃儿瞪大眼睛,看着炎玉在自己眼前走远,眼里透着一丝恐慌,因为她闻到了陌生男人的气息。

“炎魔的女人?”声音阴森森,色迷迷,而后有一只手从身后深入铃儿的身前。

铃儿刚要张口,可是却突然感觉后颈一痛,有什么东西滑入嘴里消失不见,铃儿恐慌万分,想要张嘴喊,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来,同时,察觉自己竟然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烈王,娘娘有令,您暂时还不能动!”这时候,一名女子的声音打断了某个禽兽的行为。

铃儿眼前一亮,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正是那位烈王。

火烈冷哼一声,微怒转身,“母妃什么心思本王晓得!”任由对方将铃儿带走。

只是人消失以后,火烈手中多了一条帕子,火烈攥在手里,而后放到鼻息前细细一闻,心满意足的感觉涌上心头,而同时原本托却的色一欲再次席卷上来。原来还是个尤物!火烈阴险的笑了,将帕子踹入怀里,舌尖抿了一下唇角。

——

夜溪随着炎进入了一处宫殿,是书房,而正中央悬挂着一幅画像,画中是一名女子,正手提花篮,揉揉的笑着,那一头银发,那一双亮丽的眸子,与炎的如出一辙。

帝皇凝视着画像许久,而后才转过身来,不看炎,反而看向夜溪,“在我魔族,异族女子,只能为奴为婢!如此,你还愿意待在我儿身边?”帝皇质问着夜溪。

夜溪讥讽一笑,“我之前说过,我不属于魔族,不用遵循你们的规矩!”夜溪蹙眉,心里清楚事情不会这么轻易顺利的,总感觉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本王的女人,还无需帝皇插手,母后若是活着,必定会遵循本王的意愿,更甚者——”炎开口了,口气亦是冰冷的很,根本就不像是在与自己的父亲讲话,“这所谓的遗命,是真是假,你能肯定?本王未曾亲耳听说,做不得数!”

“放肆!”帝皇见到炎如此对待心爱女人,很是愤怒。

第一七六章

夜溪抬头,松开炎的手,“你父子问题,自己解决,我可不想当炮灰!”夜溪说完,转身离开,踏出门槛的时候,还能听到耳后传来的对自己的编排声音。

夜溪嘲讽的勾起唇角,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辰和露,勾着唇角,朝着一侧走去。辰见此,跟在夜溪的身旁。

“炎,总是这种态度么?”夜溪伸手捏起一片花盘,问着身后的辰。

“其实,主子不怎么进宫的,一年总共就那么几次,掰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与帝皇见面的次数亦是寥寥无几。”辰对着夜溪说道,“主子进宫之后,不过是在帝后的宫殿待上片刻而已。”

帝后,也就是炎死去的母亲,那个画像上的女人,“看着是个聪明的,怎么死的?”夜溪转头,正看到那位烈王笑眯眯的朝着夜溪走了过来。

“不过一个女婢,竟然敢如此大胆!”火烈走上前来,见到夜溪压根就不理会自己,视线也未曾在自己身上停留,心中怒火蹭蹭冒了上来,“不过一个卑贱的妖女,在我魔域,竟敢如此!”火烈义愤填膺,口气很是正派,如果忽略到他那一双不怎么讨人喜的眸子的话。

“烈王!”辰微微对其俯身,也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其行大礼,而且听其口气,并不是怎么尊重。

“哼!”火烈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辰,似乎有所忌惮,便住口,但一直打量着夜溪,唇角都要有口水流淌出来,“嘿嘿,二弟给了你什么样的价钱,本王双倍,不,十倍给予,你若是能够将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还有更好的赏赐!”火烈暗中对辰冷哼一声,而后伸手就要去碰触夜溪。

夜溪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就在火烈的手即将要碰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夜溪突然顺手拔出了辰身上的长剑,剑尖不差丝毫的抵在火烈的嗓子前,仔细一瞧,竟然有一滴血沾染在剑尖之上,夜溪眯起眼睛,警觉的捕捉到了火烈眸子中一闪而过的阴险之色,但是随即,便被一抹嬉笑所取代,“小美人儿,不错,本王喜欢烈性子的!”纵然如此危险情况,可是火烈依然嬉皮笑脸。

“是么?”夜溪微微开口,剑尖一路沿着火烈的脖颈往下走动。火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锋利的剑芒沿着自己的脖颈游走,好像真的要把自己一分为二一般。

夜溪闭上嘴,平静的看着火烈,只是忽而眼底浮现起一丝趣味的笑意,“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针对炎,为什么呢?”夜溪喃喃开口,并不打算听到答案,可是还是问着,同时,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沿着一条直线,一路往下,经过火烈的胸膛。

刺拉拉——刺拉拉——

随着剑的走动,剑尖不费吹灰之力划开火烈身上的衣衫,甚至连最里面的衣服都不得幸免,白皙的胸膛就这么呈现在眼前,随风而动,被划破的衣服便松散脱落开。

周围有上前的侍卫,但是他们看到了夜溪身旁的辰,辰只是安静的守在夜溪的身旁,似乎这已经在彰显了一种态度,一种炎王的态度,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旁边看着。

“啧啧啧!”夜溪感慨着摇头,“这种身板,也想成人之美?”剑尖在腹部停了下来,正好将上衣划开,而下一刻就是裤子,夜溪抬头,正看到一双愤怒而火热的复杂眸子喷射着自己。

“女人!你,你敢!”火烈抿着唇,胸膛一起一伏,微风飘过,带着一丝凉意钻入了裸露的胸膛,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别动,千万别动!”夜溪看着怒火中烧的火烈,冷冷的笑着,“万一本姑娘被吓到,手一抖,一个不稳,在这么光洁无瑕的身子上留下点儿什么,这可就——”夜溪说着,没有反过火烈脸上的任何表情。纵然火烈在努力保持自己冷静,可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狠戾甚至夹杂着一丝害怕之色还是没有逃过夜溪的锐眸。

火烈身子一个机灵,想要伸手攻击夜溪,可是这时候,忽然低头,双眸暴突,不敢置信的僵在原地,胳膊也停在半空中,呼吸一窒,整个人的血液瞬间冰冷凝固。

一眨眼的功夫,夜溪一时间挑断了火烈身上的裤腰带,不过,这丝毫不应该乖夜溪,火烈为了随时能够方便“行事”,根本就没有费神系腰带,只是简单一扣,与没有扎一样,就那么轻轻一跳,它就断了。而后裤子便松松垮垮的很是配合的落在地上。

火烈眸子如同那血盆大口,恨不得将夜溪大卸八块,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堂堂魔域皇子,堂堂的烈王,竟然,竟然被一个女人扒了个干净!不过,当然,当然,下身还有一层遮羞布!

夜溪抬头看着火烈,而她的手却往下放着剑,而剑的另一端则分毫不差的停留在某个东西的上方,只要夜溪轻轻一放,就会立刻见血。

“你!”火烈看着夜溪,见到夜溪根本就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愧之色,而且见到男人甚至都不脸红心跳,甚至比之前还要冷静,他微微低眼看到悬在自己病根子上方的那柄利剑,心身冰冷,好像被置于了冰窖一般。

“额,夜溪!”辰没有想到情况会发生到如此,扭头见到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位跋扈的烈王殿下竟然变成了拔了毛的公鸡,不伦不类的站在院子里,若是被公子看到——辰打了个机灵。

“溪儿!”就在这时候,辰提起的心还没有落下,听到身后骤然而至的冷酷声音,听着那隐忍的怒意,身子不自觉僵硬下来,整个身子汗毛耸立,不敢动弹。

夜溪听到那声怒意,没有理会,依旧握着剑,看着眼前的男人,就这么默默的站着,似乎在靠时间。

火烈就这么干巴巴的站在原地,他想动,可是他在脑子里演变的好几种对抗的办法,但是没有一种能够保证他的“宝贝”安然无恙!而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火烈身体竟然如同木头,一寸一寸失去知觉。

“好大的胆子!”帝皇随着炎走出来,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看到如此不雅的一幕,顿时大怒,“来人,将此人给本皇抓起来!”帝皇命令着。

四周的侍卫们得到命令,刚要动手,但是,只是看到炎王那凌厉的眸子轻轻一扫,他们便瞬间冰冷,背脊森森发冷,好像被毒蛇惦记上一样,谁都不敢再动弹。

炎走过来,牙齿咯吱咯吱的响,站在夜溪身旁,并没有动夜溪,“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话语之中,按压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点。

夜溪急速扫过炎,微微动唇,“为民除害!”说的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本王就如此不受你待见,满足不了你,竟然让你饥不择食到如此境地?”炎面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与夜溪交谈着,好像在讨论一个多么严肃的问题似的。

“嗯,自然,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男人!”夜溪侧头,低头一扫而过炎的身体,“弱骨头连着筋,估计,做受,也是不符合条件的吧?”

“你,你这个淫一秽的女人!给本王抓起来,抓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说着却先一步冲了上来,朝着夜溪的后背就是一掌。

夜溪没有动,但是身旁的炎却单手搂过夜溪,那一掌风偏锋而走,擦着夜溪手中的剑而过,夜溪手微微一颤,那一双眸子便浮现起一抹阴邪的笑,夜溪抬头看向火烈。

火烈感觉威胁一走,刚要松一口气,可是还没有等到反应,那掌风便冲着自己飞射而来,而目标,刚好是某个命根子!火烈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尖叫,便感觉下身一痛,而后身体激灵一麻,整个人便僵硬住,朝后倒去。倒下的那一刻,火烈正好看到夜溪那一张恶魔的诡异笑容。火烈身子血液瞬时倒流,而后整个人便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你,你还这么护着这个女人!”帝皇瞪着炎,很是恼怒,“你们,绝不可能!你明明知道,她是个不——”帝皇朝着炎魔吼着,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恨。

“本王的事,还不劳烦帝皇你大架!本王的女人,无需你关心!”炎躲过夜溪手里的剑,扔给身旁的辰,而后从袖子里扯过一块紫色帕子,立刻将夜溪的眼睛蒙了起来,“女人,你真的惹怒本王,看你如何灭火!”炎在夜溪耳旁轻咬说着,而后将其横抱起,不理会周围的侍卫,堂而皇之的离开。

“皇,皇上?”有人走上前来,不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本皇扶进去,丢人现眼的东西!”帝皇扫过火烈,气冲冲离开。

“主子!”路上,炎玉正碰到炎,出面行礼,面色带着焦急,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忘记尊敬。

炎瞥过炎玉,眉头紧蹙,“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会把握,这是话里隐藏的意思。

第一七七章

炎玉脸色默然,可是眼底却浮现一股浓郁的焦郁之色,他还想开口,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看着炎魔抱着夜溪消失在前方。

“炎玉,公子身旁,不需要废物,难道,你忘记了么?这么些年,养尊处优,真的让你丧失了理智?一个铃儿,若非有你的纵容,岂会成为现在的性格,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你当真以为,若非夜溪的顾忌,铃儿会活到现在?”辰一头棒喝,“有些时候,都是干得,事情都是赶上的!”辰叹了一口气。

炎玉站起身来,看着辰,双眸很是茫然,“你——”

“她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选择,选择权在你手上!”辰说完,往前走去。

炎抱着夜溪走着,经过人群,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暗中对其指指点点,低声私语的人很多。

“看来真的是炎王的女人,从未听说过炎王会如此亲近什么女子!”

“看来,真的要变天了,曾经扬言的,看来,传言还是不相符!”

“那个异族女子,竟然是那个异族女子,看样子,炎王对其很宠爱!”

白蝶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耳旁人们的低语声,看着前面的那一幕温馨却刺眼的景象,整个人煞时遁入寒洞冰窟,似乎有一把利刃在一道道无情的刀割着心脏,“怎么会?怎么会?”白蝶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忽然双耳嗡嗡鸣响。

“白蝶!”蝶谷谷主看到白蝶异常,伸手用力的抓住白蝶的手腕,试图用疼痛可以唤醒白蝶,可是白蝶好像魔杖了一般,根本就扯不会她的神智。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白蝶遥遥望着炎王的脸色,看着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分明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刚刚明明看到炎王对自己微笑,明明是炎王靠近自己并向自己伸出了手,可是为什么眨眼之间,会变成这样子?这一定是梦,对!这一定是梦!白蝶这么暗示着自己,催眠着自己。

“白蝶!”蝶女看到白蝶有种入魔的趋势,不敢耽搁,两指之间多了一枚银针,朝着白蝶的命脉刺去,一击必中。

剧痛袭来,血脉喷涌,白蝶猛地清醒过来,那被血色笼罩的双眸渐渐脱却,白蝶低头看向蝶女,望着蝶女那担忧的脸颊,而她再次抬头以后,炎魔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耳旁人们的议论声音却更加的热烈起来。

“谷主!”白蝶身子一颤,眼泪竟不自觉的滑落在脸颊两侧,“为什么?”白蝶侧头看着蝶谷谷主,看着自己的娘亲,她明明是这里最为耀眼的,她是蝶谷的最为明亮的明珠,可是为什么炎王还是不忘她身上看一眼?为什么要从那美好的梦里醒来,她不要醒来,她一定要深陷梦中,因为,只有在梦里,炎王才会正面看自己,才会对自己温柔!

“白蝶,你给本主醒过来!”蝶女捕捉到白蝶躲藏的心思,用力掐住白蝶的手腕,看到白蝶因刺痛而蹙起五官,这才松了一口气,蝶女知道,这样,白蝶才能够听进自己的话,“这里是皇宫,不是随意你玩闹的地方,憋不分轻重,你身后是整个蝶谷,不是你自己!”一个大山压下来,直接将白蝶的梦幻打破。

白蝶身子一颤,美好的梦就这么背打破,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碎裂开来,白蝶眨眼,双眼之中的泪水竟然尽数消失,“奴婢,知道了!”白蝶很是恭敬的从蝶女的手里扯过自己的手,而后对其恭敬的行礼,眼眸之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奢望。

看着白蝶对自己再次冷漠,蝶女心痛至极,可是她却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葬送整个蝶谷!因为她是谷主,她是蝶谷的蝶女——我的女儿,对不起!这就是宿命,谁也挣脱不开!蝶谷谷主心中苍凉的想着。

夜溪待在炎的怀里,很是安静,双耳却未曾忽略过周围的环境,她感觉这里安静了很多,发现炎停了下来,随后,眼前一阵刺目,一双大手遮了过来,许久才移开。

夜溪的眼睛适应了半晌,这才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座宫殿,宫殿很是凄凉,因为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到处死气沉沉,可是这里面的摆设却是极好的,而且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定期来打扫。

夜溪被炎放下来,但是依然被某个霸道的男人困在怀中,夜溪撇撇嘴,“这里就是你母后的宫殿!”夜溪肯定的问道,看到炎对自己头来的一抹幽光,夜溪沉沉心思,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可是炎眸子里的怒火却依然没有消失的迹象。

炎搂着夜溪进了书房,一踏进屋子,夜溪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到处挂满了画卷,而这些画纸上面都画着一个女子,容貌与帝皇书房之中悬挂的如出一辙!

墙壁、地上、书架上,但凡能够放置的地方,都被占满。

炎低下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夜溪,“女人,本王很生气!”炎对着夜溪说着,虽然如此,可是夜溪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怒意,夜溪清楚,炎并不是真的对自己发怒。

像炎魔这样冷酷的人,如她一样,真正的愤怒,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发怒对世人来说,是一种地狱般的痛苦。

“很美!”夜溪伸手握住炎的手,打量着一幅幅的画面,有喜笑的,有发怒的,有哀愁的,有大笑的,各种神色姿态都有,而且画工极好,栩栩如生,好像下一刻,画面上的人就会从上面走下来一般。

“这是夜溪!”炎没有再看夜溪,只是抬头看着满室的画卷,轻柔开口,“本王认定的女人!母后,今日,炎带她来见你了!”炎更加力道搂紧夜溪。

夜溪垂下眸子,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不像是玩笑,似乎很认真,夜溪心中想着,用力给予回应。

“溪儿,你如何看母后的事情?”炎低头看着夜溪,搂着夜溪坐到了地上,也不理会地面脏不脏,两人就这么相拥席地而坐。

夜溪靠在炎的胸口上面,双手把玩着炎的手指头,“不生气了?”夜溪挑眉,“刚刚不是还有人要嚷嚷着灭火?”

炎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溪,“你若想,本王不介意将这里作为洞房花烛的地点!”

夜溪咬牙切齿,连忙挡住炎胡乱动作的手,“你给姑奶奶老实点儿!”夜溪同样怒视着炎,而后哼哼两声,“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吧?”夜溪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第一直觉说出来,纵然是在看死物,可是夜溪依然可以透过这些画卷感受到一些心境。

“敢爱敢恨,心却善良的很!”夜溪眸光一闪,她好像从上面见到了另一个女子,她这句身体的生母,那个名叫厉秋的女人,“只是可惜,她没有好的运气,碰上一个专心的男人,早早离开,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夜溪平心而论,并没有因为是炎魔的母亲就故意说一些好话。夜溪见过帝皇,看了那位虞妃,后宫之中,通常是残酷的,更何况这位虞妃似乎在后宫亦是风生水起!

“嗯!”炎低声应和着,显然是同意了夜溪的话,“纵然说是相爱,但是从我印象之中,母后就一只郁郁寡欢,纵然手有帝后的权利,可是依然不屑于这种勾心斗角!”

夜溪点头,可是,这样对她们来说才是最为悲哀的!“或许,她现在是最快乐的!”夜溪察觉到炎低沉的情绪,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炎,“或许,她在什么地方,活的更加自由自在也说不定。”

炎低头注视着夜溪那闪闪发光的眸子,感觉夜溪的情愫有些波动,“希望如此!”炎压制下心底的一些疑惑,而后点头。

夜溪摇头一笑,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戛然而止,她的秘密,还不是时候戳破,或许真正到了坦诚相待的时候,她会毫无隐瞒。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带着,过了一会儿,夜溪随着炎站起身来。

夜溪忽然回头,视线落在了角落之中的画卷上面,夜溪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因为那一张画卷上的女人,衣衫半落,在左侧胸口上,印着一只展翅的蝴蝶,栩栩如生。

“你母后,身上有纹身么?”夜溪随着炎走出了殿门口,随口问道。

“嗯,是一只蝴蝶!”炎回应说道,“怎么?”炎看到了门口等候的辰和露。

“生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