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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在火车上认识的尤菲米娅·艾博是坎蒂丝的室友之一,她们都对此感到惊喜,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虽然坎蒂丝因为某人而对缘分与命运这种单词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寝室里的其他两位室友,分别是安妮塔·加西亚和露易丝·邓肯。安妮塔是个害羞腼腆的姑娘,比较内向,不怎么说话,但很爱笑。露易丝有点高傲,她是个混血,母亲是巫师,父亲是很有钱的麻瓜,她不太看得起穿着寒酸的安妮塔,常常语出讽刺,尤菲米娅偷偷跟坎蒂丝说,这姑娘搞不好是嫉妒安妮塔长得比她好看。

是的,露易丝不是个漂亮姑娘,她个子不高,吃得又胖,还有点矮。但要说嫉妒的话,她也该嫉妒坎蒂丝才对——这是安妮塔的想法,她们寝室,又或者说是整个霍格沃茨,可能都找不出比坎蒂丝漂亮的姑娘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坎蒂丝直呼那是因为她没见到多少人才会有这种想法,但安妮塔坚定地认为自己没说错。

坎蒂丝最期待的课程无疑是邓布利多的变形课。

第一节变形课,坎蒂丝和尤菲米娅选了最前面的位置,就坐在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邓布利多上课时会戴一副眼镜,月牙形的,特别适合他,显得英俊又有活力。

他站在台上温和地对大家说:“今天我们的课程是把火柴变成针。现在你们桌上都摆着一根火柴,我希望你们可以通过这个咒语来完成要求。”

他说完就念了一个咒语,讲台上的火柴立刻变成了一根粗细匀称十分漂亮的银针。

一群格兰芬多的新生惊奇地看着,向往又崇拜,而一起上课的斯莱特林学生则兴致缺缺,不太看得上格兰芬多的大惊小怪。

邓布利多早就习惯了这两个学院一起上课时的氛围,在讲过了咒语的发音和手势的重点之后,就笑眯眯地说:“那么,各位可以开始试试了。”

坎蒂丝很给他面子地立刻开始尝试,她握紧了自己雪白的魔杖,魔杖的握柄是一颗点缀了碎钻的珍珠,握起来手感很好,看起来也很漂亮。

她清了清嗓子,回忆着邓布利多的手势和语调,念出了咒语。

然后,桌面上的火柴很听话地变成了一根银针,和邓布利多变得那根相差无几。

坎蒂丝惊喜地望着那根针,邓布利多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做得很好,贝尔小姐——格兰芬多加十分。”

坎蒂丝笑着望向身边的邓布利多教授,后者朝她莞尔一笑,便转开身去看别的学生了。

露易丝·邓肯坐在后排瞥了一眼坎蒂丝的针,她将邓布利多对坎蒂丝的态度尽收眼底,忍不住轻哼一声,有模有样地挥起魔杖,却只把火柴的头变成了针。

“还需要继续加油,邓肯小姐。”邓布利多略显疏离地说了一句,绕到另外一排去了。

坎蒂丝和尤菲米娅一起回头望向她,本来想看看她是哪里念错了或者手势有什么不对,才导致成功了一半,却被对方怨念的视线打击了回来。

“算了吧。”尤菲米娅把坎蒂丝拉了回来,“你现在教她的话,她会更恨你的。”

坎蒂丝怔了怔,点头说:“那好吧。”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

坎蒂丝为格兰芬多加了二十分,虽然邓布利多明显比较偏爱她,常常在她身边站着,但大家都无法否认她的变形学的确很优秀,几乎满足邓布利多所提到的任何要点。

很快,坎蒂丝的名声就在低年级里传开了,格兰芬多的学生大部分都很羡慕或者称赞她,而其他学院的学生,尤其是见识过邓布利多对她的看重的斯莱特林学院,都怪腔怪调地叫她“邓布利多的宝贝儿”。

坎蒂丝并不在意那些,除了上课,她平时也不太和那群人碰面,才不想理会他们乱说些什么。

进入十月份,快到万圣节的时候,霍格沃茨开始变得冷了,坎蒂丝在校袍底下穿了长袖衬衫,毛衣和长袜。她围着格兰芬多金红色的围巾,穿梭在前往图书馆的走廊里,准备去那儿完成她的变形课论文。

尤菲米娅和安妮塔她们今天都不在,她们不太喜欢到图书馆,或者更明确地说,她们不太爱学习,现在天气冷了,能不看书的时候她们都懒得看,现在恐怕正在温暖的公共休息室里面互抄作业。

坎蒂丝挎着书包走进图书馆,跟管理员霍尔特夫人礼貌地打了招呼,便朝里面走想找个安静的角落。

但有一种诡异的定律是——当你费尽心思想要寻找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死活找不到他。可当你不想找他了,他偏偏会不断地出现在你身边。

比如此刻。

坎蒂丝不过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了一排书架后面斜立看书的汤姆·里德尔。

他身边鲜少地没围着那些斯莱特林的贵族,一个人在安静地看书。

坎蒂丝猛地停住脚步,重重的书包差点甩出去。

里德尔听到动静抬起头,黑色的眸子对上她蔚蓝的眼睛,那一瞬间,似乎有无形的火花在噼里啪啦地响着。

不看见他还好,一看见他坎蒂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想起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想起了她大半夜潜入孤儿院救他的时候,想起了他们一起看书、一起学习魔咒的时候,想起了他们一起骑扫帚、她给他过生日的时候,还有他们一起去对角巷的时候——那快速变换的画面,他们要好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像电影一样播放着,坎蒂丝蓝色的眼睛开始变得湿润,她紧紧抓着书包肩带,在里德尔目不转睛地注视下飞快地转身跑了。

里德尔能看见的,只有她翻飞的金色长发,以及金红相间的围巾。

他合上书,扫了扫周围,见无人注意,便提起书包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坎蒂丝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她只是飞快地跑,等到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变形课教授办公室门外。

她怔了怔,想要抬脚离开,但门从里面打开了。

“坎蒂?”邓布利多低声唤她,看了看门外,将她拉进了办公室。

她进去之后,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里德尔从雕像后面缓缓现身,黑色的眸子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薄唇轻抿,轻蔑地想着——邓布利多,这个虚伪的伟大巫师,他看上去对所有的学生都一样的温和喜爱,可那全都是假的。信以为真的,只能说是并没见过他真正偏爱一个学生时是什么样子。

想起他对自己无时无刻的防备与试探,里德尔厌恶地皱起了眉,他冷哼一声,抹去坎蒂丝在自己脑海中那张伤心难过的脸,压抑着心底的焦躁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坎蒂丝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邓布利多教授给她的手帕,一脸茫然地看着。

“擦擦眼泪吧,坎蒂。”邓布利多轻声说着,为她准备了一杯热可可,“喝点热可可,你会暖和起来的。”

坎蒂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手脚冰凉了,她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眼泪,扬起笑脸道:“霍格沃茨好冷,阿不思,我都冻得流眼泪了。”

邓布利多没有戳破她坚强的假面具,她是个大孩子了,会有不想为人知的心事,他虽然担心,却选择宽容地不去探究。

“喝吧,孩子。”

坎蒂丝点点头,端起杯子喝下温度正好的热可可。

在她喝饮料的时候,邓布利多不着痕迹地为她施了保暖咒,坎蒂丝感觉一下子暖和了许多,眼眶微红道:“谢谢您,教授。”

邓布利多温柔地笑了笑,并不多言,安静地给她空间,让她恢复心情。

坎蒂丝离开他的办公室时,心里已经很安定了。

但因为哭过,她的眼睛不可避免地有点红肿,路人稍微仔细看看就能发现。

有路过变形课教授办公室的学生瞧见这一幕,还以为她被责备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斯莱特林。

“你们听说了吗?邓布利多的宝贝儿被他责备了。”奥古斯特·埃弗里有模有样地说,“有人看见她哭着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跑出来,看起来可怜极了。”他说完就夸张地笑了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厌恶地扫了扫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斜靠在里德尔的桌子边。

里德尔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面上放着一本书,但他一点都没看进去。

“邓布利多舍得责备他的宠儿?”柳克丽霞不以为然,“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奥古斯特。”

“不是谣言。”沃尔布加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一年级新生,“是他亲眼看见的。”

柳克丽霞扫了扫对方,对方竖起手指保证自己没说谎,她这才意味深长道:“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意思了,不如我们……”

她正要说什么,里德尔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合上书转身离开。

柳克丽霞一怔,迅速看向沃尔布加,奥莱恩·布莱克在沃尔布加身边,也有些怯懦地看着她。

沃尔布加没说话,也没动作,倒是马尔福安静地跟上了里德尔。

挑起话题的奥古斯特·埃弗里耸耸肩,也跟着他们离开。弗朗西斯·莱斯特兰奇与埃迪·罗齐尔紧随其后。

那天之后坎蒂丝又开始闷闷不乐。弗利蒙为了让她高兴拿出了大杀器。

“看看这是什么。”弗利蒙在坎蒂丝眼前使劲晃。

“隐形衣?!”坎蒂丝惊讶道,“你怎么把它带到学校来了?”

弗利蒙轻声道:“小点声坎蒂丝,是我写信让我妈妈给我寄过来的——今晚我们去夜游吧!”

坎蒂丝扫了扫周围,图书馆这一角比较僻静,这会儿没有别人。

“可那是违反校规的。”坎蒂丝有些犹豫。

弗利蒙笑着说:“我们有隐形衣,还有什么可怕的?穿上它没人能看见我们!你不想去探索一下霍格沃茨的密道吗?”他兴奋地睁大眼睛,“这座城堡有那么多秘密,你不想成为最先知道的几个人吗?”

说实话坎蒂丝很心动。

格兰芬多的冒险血液不断地刺激着她,她最后还是臣服于自己的内心,答应了弗利蒙关于夜游的计划。

晚上。

过了宵禁的时间,坎蒂丝就悄悄离开了女生寝室。

她来到公共休息室,还没开始找人,就被拉进了隐形衣。

“是我,别怕。”弗利蒙小声道,“我们这就出发。”

坎蒂丝点点头说:“好的,我带了吃的,如果我们半路饿了还可以补充体力。”她把自己校袍口袋打开给弗利蒙看。

弗利蒙眼睛发亮地看着她说:“我就知道我们是最佳拍档!”

坎蒂丝笑笑,撑着隐形衣和他一起离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霍格沃茨真的是一座神秘而又迷人的城堡。就如弗利蒙所说,这座城堡里埋藏着许多秘密。因为万圣节在即,城堡里到处妆点着节日的装饰,白天看着还好,晚上还挺吓人的。

坎蒂丝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臂:“好冷,要不我们改天……”

“我们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看看吧!”弗利蒙打断她的话说,“我从来没去过那儿——那是斯莱特林的地盘,真想去看看蛇窝是什么样的。”

坎蒂丝皱皱鼻子,心有余悸道:“不了吧,这儿都够冷的了,那地方估计更冷。”

“你不好奇吗?”弗利蒙拉着她往地窖的方向走,“格兰芬多塔楼光亮温暖,你就不想看看住在地窖里是什么感觉?”

……其实她挺好奇的。

她去过拉文克劳塔楼,在去上天文课的时候悄悄瞄了几眼。她也去过赫奇帕奇的地盘,在偷偷去厨房找食物的时候靠近看了看。

她唯一还没见过真容的就是斯莱特林的“蛇窝”了,每次去地下上魔药课的时候她都浑身发冷,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的,她的确很好奇他们住的地方是不是也那样。

那么……

“去看看也行。”坎蒂丝抿抿唇,又一次向弗利蒙妥协。她必须得说,作为多年好友,弗利蒙极其了解她的性格,总能戳到她的萌点,实在有点厉害。

弗利蒙得意洋洋地笑了笑,焦糖色的眼睛弯得很好看。

坎蒂丝和他撑着斗篷朝斯莱特林地窖的方向走,然后……那个定律又出现了。

有那么一瞬间,坎蒂丝宁可他们遇见的是学校管理员阿波里昂·普林洛,那也要比在宵禁之后看见披着校袍漫步在走廊里的汤姆·里德尔强。

他应该是正要回休息室,因为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人方向。

有些日子没见,他好像又高了一点,头发垂在耳侧,微风拂起他的刘海,他修长的眉、深邃的眼眸显露无疑。

因为隐形衣的缘故,他大概没有发现她和弗利蒙,倒是她自己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弗利蒙小声道。

或许是他这句话吸引了里德尔的注意,他冷漠的脸朝这边转了过来,飘逸的校袍衣摆停顿下来——他站在那不走了。

他还抽出魔杖了。

要死要死要死。

坎蒂丝在心里哀嚎着。那可是一年级拿了全部满分的学神啊,她更是见识过他对魔法驾轻就熟到什么地步,被他用魔杖指着,坎蒂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她受伤没关系,伤到弗利蒙就坏了,他也是为了她开心才想到这个计划的。

坎蒂丝咬咬牙,在里德尔念出咒语之前豁出去似的走出了隐形衣,弗利蒙拉都没拉住。

“坎蒂丝!”他懊恼地喊了一声,也不遮掩自己了,收起隐形衣上前道,“你出来做什么?”

坎蒂丝压低声音道:“不出来就死定了弗利蒙!你不知道他的魔咒有多厉害!”

“可是……”弗利蒙还想说什么,但里德尔开口说话了,他没机会了。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见里德尔的声音,坎蒂丝感觉很陌生。

“现在已经宵禁了,你们……是在夜游?”他意味深长地说话,嘴角扬起,浑然天成的贵气弥漫开来,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出身于孤儿院那种地方。

坎蒂丝想说什么,弗利蒙直接抢在前面道:“那又怎么了?你想去告诉教授吗?”

里德尔挑了挑眉,笔直地立在那,双手负到身后。看不见他握着魔杖的手,坎蒂丝稍微不那么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是真的想攻击她的……或者说是他们的。

他真能下得了手吗?

坎蒂丝咬了咬唇——看见了是她之后,他真能下得了手吗?

里德尔淡淡地扫了一眼盯着自己的坎蒂丝,她咬唇隐忍的样子也很漂亮,被阿布拉克萨斯那个颜控称赞过的面容自然不会难看,但是……里德尔眼神沉了沉,转开视线对弗利蒙道:“你提醒了我,波特先生。告诉教授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扣分会让你们更懂得遵守校规。”

弗利蒙不屑地说:“可你也在夜游,你也想被扣分吗?”

里德尔微笑着说:“我有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特批,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弗利蒙一愣,语塞了。

坎蒂丝无奈地把他拉到身后道:“你先回去弗利蒙,这件事交给我。”

弗利蒙担心地说:“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这话说的,好像里德尔会吃了她一样。他站在那,微微凝眸,抬起下巴睨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必须要承认的是,某些时刻他的确想过吃了她。

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吃”。

“听我的,弗利蒙。”坎蒂丝表情严肃起来,每次她露出这样表情就是不容拒绝了。

弗利蒙习惯了顺着她,见她这样哪怕心里很不情愿,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再也看不见弗利蒙的身影之后,坎蒂丝才转头望向里德尔。上学之后,他们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在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夜晚,在宵禁之后的时间,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教授。”坎蒂丝收回视线,盯着地面道,“弗利蒙只是看我不高兴,想让我开心一点罢了。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保证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夜游了。”

他们不夜游那是不可能的,保证谁不会说啊,她跟贝尔先生保证过几十次,没几次照办了。

里德尔在夜风中冷冷地注视着她,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坎蒂丝瞟了他一眼,竟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上了两年学就变成了这样,仿佛她之前认识的汤姆·里德尔只是她幻想出来的。她眼睛又开始热了,她简直恨死了自己的不争气,抬起手使劲揉了揉眼睛,逼回了心里的委屈,咬唇道:“就当是……就当是补偿你亏欠我的!”

她这句话终于让里德尔有了反应——

“补偿我亏欠你的?”

他扬起了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冷血的样子让坎蒂丝越发无地自容。

她故作冷静地面对她,可那平静的外表下满是翻涌的暗潮,那挣扎的情绪几乎让她浑身刺痛,她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迟早会憋死,所以干脆豁出去了。

“你难道不亏欠我吗?”坎蒂丝往前走了一步,借着霍格沃茨深夜的火光瞪着里德尔道,“你不回我的信,甚至退回我的信,还毫无缘由地装作完全不认识我——这些我都认了,我就当做也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好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追究夜游这件事?如果可以,我现在觉得很冷,我想回去睡觉了。”

里德尔歪了歪头,英俊如玉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来到身前,是握着魔杖那只。

坎蒂丝怔住,然后就看见他一手负后,一手执起魔杖,轻轻挥动,甚至都没开口,她就感觉温暖了许多。

坎蒂丝感觉自己真是太好哄了。

仅仅是一个保暖咒,就感觉心好像不那么僵硬了。

不能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没话说,那我要先走了。”

语毕,她转身想要离开,里德尔看着她散着的一头金灿灿的长发,该死地和阿布拉克萨斯很像。

说到阿布拉克萨斯……他微微凝了凝眸,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打算直接给她个一忘皆空,但魔杖就在手中,咒语就在嘴边,却不太说得出来。